过了十几息的时间,连紫感觉自己那有些疲累的身子,又蓄满了力量与活力按捺不住强烈的诱惑,连紫又重新舞动起了她的明月弯刀这,是她杀敌立身的战技,但也是她注解自己“生命与追求”的舞蹈
但只是几招过后,连紫就觉得,这原本很宽阔的练武场有些局促了她想要更广阔更自由的天地,来无拘无速地谱写她的生命之歌但她真地只是想想而已……
那名来寻找连紫的内营卫士,终于来到了连紫的练功超但是他却被眼前了一幕惊呆了:
一个身着雪白衬内,衬裤的女子(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已将外衣给脱了,包括她自己也不知道),正在,快得不可思议,高得不可思议地,跳跃,在白狼部老营的几重栅栏间穿行――迅捷若惊燕,飘忽若鬼魅
“五夫人,要下大雨了快回来了,您去的地方有雷击的!”这卫士还是很称职的,只是一个愣神,就喊出了上面的话但已在武道中迷失的连紫,连暴雨霹雳都浑然无觉,又怎么可能听见他在远处的呼喊!
“咔嚓!”远处的一道惊闪遮住了卫士的视线,等他再朝连紫原来所在的方向看时,人没了……
这时,整个老营也乱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起来了,男人们在加固帐子,女人们在安抚牲畜,就连没多少力气的小孩子,也拿斧递绳地为大人们分忧今天的坏天气来的很突然,一般这种快入冬的时节是下不起大雨的,所以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雨滴,还有细碎的小冰雹,从呼呼地风中钻出,向着老营拼命地砸去男人们也没有敢再上帐顶的了,只和女人孩子一起缩在帐子里,用身子和一切重物来压住面向风暴的那一侧帐布,好像这样就能防止帐子被掀翻似的……
肆虐的暴雨冰雹不断地击打着帐子,“噼噼吧吧”地,似在向这些原本狂傲而实则弱小不堪的人类,挑衅!
在一个与议事大帐大小差不多的大帐里大通天巫,和十来个巫师正嘴里念念有词地向长生天祈着福其实,他们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边祈福一边狠劲敲打着的祭鼓很多虔诚的牧人正是靠着这鼓声,才得以安稳了心神
但在白狼部却有比祭鼓正有效的东西:一个无比高大的人,骑着一匹无比高大的马,于这烈风烈雨中,犹似闲庭信步他浑厚的嗓音振着近旁帐子里的桌椅器皿直发颤,竟比之狂风,还来的猛烈
“去,你将那个帐子再给老子下个木桩!”
“你去问问伤人了没有!”
“你问老子个球,老子不管这事,去问你们百户去!”
白狼王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很沉着地观察着老营的情况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其实,就是出了大事,也不该他管的他现在作为,跟个中土戏台上的“武生”差不多,反正就是作秀呗不过,牧人们可太喜欢白狼王的这种作秀了,孩子不再哭闹了,女人们不再吓地直哆嗦了,而强作镇静的男人也是有了底气和勇气,呼吸平稳了许多
其实,在这种时候,部里只要是嗓门大,威信高的武将都会走到帐子外“瞎指挥”一通也就是给普通部众打打气罢了(当然想借此机会收卖点人心,提升点威信的人也是不少的)别看他们叫的声音大,可指挥了半天,也就是在指挥那身边的四五个侍卫真正在这种时候管事的人,周围正围着一大群人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唱大戏”去
寻着声音,那位有些惊慌失措的内营卫士,总算找到白狼王了:
“主上,不好了五夫人,今天夜里练功,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个人跃出了营栏,到营外去了,连外衣裤都留在练功场了而且她去的那个方向,还经常有落雷!”
“什么?!”白狼王又惊又怒地一吼
现在的连紫就跟个小疯子没多大区别,就是破坏力比之几百个疯子还强她如一只亨,在暴风骤雨电闪雷鸣之间不屈地奋飞;她又像一个屠龙士,在高爽雄奇的夜空与博大宽厚的墨青色大地之间,与那千万只在天上互的鱼龙,疯狂地搏斗
但身体的疯狂,又再一次让连紫的思维灵动起来了,许许多多转瞬即逝的念头,在连紫的脑子里应现,没有条理,没有所以然……
“……爱之于人无处不在,那么爱之于鸟兽呢?一只天鹅会在它死去的伴侣上空不停地徘徊哀鸣,每一只鸟兽都会爱怜地哺育着自己的孩子……爱之于人无处不在,那么爱之于万物呢?阳光温暖大地滋养万物,这是爱吗?大地厚德载物,给众生以生息之所,这是爱吗?无边的后不择细流地接受着一切江河的问侯,这是爱吗?……”
“……是的,残酷丑恶亦无处不在但任再严酷再苛刻的环境,爱之花何曾消弥君不见,那傲雪独立的一剪寒梅;君不见,那污浊泥潭的亭亭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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