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壶看了看四周,这豆腐房光线昏暗,没有一件完整家具,而且很潮湿,四面的墙都是泥坯做的,墙皮掉了好多,房梁上布满灰尘,还挂着没有打扫过的蜘蛛网,地面上也是坑坑凹凹显得非常破败
酒一壶问道:“我看你实力不错,何以落到如此地步”
中年男子唉了口气,惨然一笑:“让先生见笑了这六年来,我一面要躲避仇家追杀,一面要照顾孩子,难哪”
酒一壶:“就是刚才那三个小孩儿?”
中年男子点点头:“丫头叫齐珊,是我侄女,爹娘都死了其中一个男孩是我儿子,叫邓书轩另一个……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也是今天才见到”
酒一壶想了想,也一时想不出什么,便转而说到正题:“你拿得出两千银子吗?”
中年男子,拿出一只包裹:“这里有五百两碎银,做定金等事成之后,剩下的银子,在下就算做碰马也会筹到”
酒一壶摇摇头:“这是头一次有人敢同我这样做买卖”
中年男子有些紧张:“我也知道这太唐突了,但这一次是千载难逢机会,我不能再等了”
酒一壶想了想,森冷说道:“你知道我所杀之人,必是大奸大恶之辈”
中年男子:“此人正是”
酒一壶:“武功高强?”
中年男子:“此人正是”
洒一壶:“无人敢杀?”
中年男子:“此人正是!”
酒一壶饮了口烈酒:“说吧,谁?”
中年男子眼睛里闪出一丝兴奋:“先生可是愿意助我了?”
“谁?!”酒一壶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子心中一寒,厉声道:“鬼火?油童!”
酒一壶的表情定住了片刻,方才说道:“我应当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也是个杀手吧”
中年男子:“此人杀人无数,恶贯满盈,求先生为上千枉死的冤魂报仇,除掉此贼”
酒一壶面色阴冷地说道:“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好多人死的也很冤昨日我杀掉的那些刀客,也都觉得自己很冤”
“这……”
酒一壶:“他是不是杀手,与我杀不杀他无关他杀了多少人,与我要杀不杀他也无关还是将你与他之间的事说一下吧,我睡一会”
说着,酒一壶就随便倚到个墙根处打起了盹儿中年男子不明所以,但又怕惹恼了酒一壶,便只好开始说道:
“我原名叫邓元亦,我的岳父是辛国很有名望侠客齐正瑜……”
……邓元亦先是说了齐正瑜一家二十余口被油童灭门的惨剧,然后又说了这些年东躲西藏,几次险遭油童毒手的经历而之后说的,便是他这些年打探到的油童的几处落脚点,作案习惯,以及武功特点等情况
邓元亦说的很细,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放过,很快天色就入夜了就在邓元亦将所有事都说完,没有话可说的时候,房外突然传来小男孩的哭声
邓元亦无法,只得打开了房门
邓元亦还未开口,那叫齐珊的小女孩就先告状了:“李照耍赖,将我和弟弟的糖都拿走了我们抓不到他!”
见没出大事,邓元亦松了口气,立刻催促道:“好,我再给你些钱,咱再去买”
这时,小男孩大叫道:“不要,我要李照赔!”说罢,小男孩哭声更大了
邓元亦生怕孩子的吵闹得罪了后面的大人物,大骇之下,竟要出手打孩子,但他的手,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我走了”酒一壶只拎着他的酒壶与刀,走出了豆腐作坊
“先生……”邓元亦以为酒一壶要反悔,因为他没有拿那五百两的定金
酒一壶:“那人的事我会料理,银子给孩子办个嫁妆吧”
邓元亦:“先生!这万万不可”
酒一壶的身形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邓元亦的实力已达宗师之境,但却摸不清酒一壶人在哪里了,而明明酒一壶只是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两个孩子都被爹爹郑重的神色吓着了,不哭了,也不闹了小男孩牵爹爹的衣角,问:“那位大叔是谁?”
邓元亦:“一位大侠”
“那大侠是什么?”小男孩用天真地口吻追问
邓元亦苦苦摇头:“大侠就是像他这样的人,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邓元亦撩衣下拜与孩子们一起,向酒一壶消失的地方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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