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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混元一气贞功

庙外传来一声唿哨。

花布巾眉头微微一皱。

凌云花离开他去找杨玉时,说是无论找得着或找不着,五月五日后一定赶回来见他,可那小丫头一去就是二十多天,哪里还把他这老叫花子放在心上?

更令他气恼的是,他嘱咐过凌云花不要带杨玉来,但那小丫头仍然带着杨玉来了!

“花爷爷!”凌云花像小鸟一样欢叫着,飞进庙里屋。

“退开!”凌云花厉声喝退侍候花布巾的两个小叫花,忙着替花布巾又是捏腿,又是捶背。

花布巾板着脸,一声不吭。

“花爷爷,你看玉哥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凌云花说着,向站在房门外的杨玉努努嘴。

杨玉走进房内,从怀中掏出一只瓷酒罐:“杨玉拜见花老前辈!”他单膝跪地,双手将酒罐高高举过头顶。

花布巾冷眼膘了酒罐一眼,把头扭到一边。

“玉哥,你这是什么酒啊?花爷爷可是天下第一位品酒高手!”凌云花眨眨眼。

杨玉拍拍酒罐说道:“这酒是当年大宛国进贡给皇上的‘西凤’酒,内膳宫总管冒着砍头的危险偷了一罐藏在自家地窖里,这次总管的孙子因欠赌债,偷出这罐酒变卖,我就买下了。”

“哦,听说此酒开罐后,异香扑鼻,十里之外也能闻到香醇之气,不知是也不是?”凌云花嘴里在与杨玉说话,眼角却瞟着花布巾。

花布巾鼻子噏动,脸上肌­肉­一阵跳动。

杨玉用手捂着酒罐盖:“那还有假?要不要打开闻闻?”

“别打开!”凌云花故意嚷道;“你打开酒罐,这十里内外的酒鬼不就都来了?玉哥,你送花爷爷的酒,没给花爷爷准备下酒的菜?”

“你不说,我倒忘了。”杨玉又从腰囊中取出一个油腻腻的纸包。

“这是什么?”凌云花问。

“下酒的烧­鸡­。”

“哼!我道你送花爷爷什么好吃的下酒菜,原来只不过是一只烧­鸡­。花爷爷一生就喜欢吃烧­鸡­,吃过的烧­鸡­何止千千万万,怎会稀罕你这只烧­鸡­!你真笨,也不知买点别的下酒菜孝敬花爷爷。”

“这烧­鸡­可与一般的烧­鸡­不同啊。”

“什么不同?”

“这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买来的。”

“五十两银子买一只烧­鸡­?你在唬弄三岁娃儿?”

“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位白发怪人,他在卖烧­鸡­,要价五十两银子,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疯子,当时我也一样。出于好奇心,我问那白发怪人,这烧­鸡­为什么要卖五十两银子,他说这烧­鸡­本身价值就要四十九两九钱银,制作这­鸡­要二百多道工序,一百多种佐料……”

花布巾眼光转向了杨玉手中的油纸包,脸上露出了惊悸、贪婪和一种无法自持的神­色­。

“那白发怪人是不是左脸腮旁有一颗红病?”凌云花问。

“是呀,你认识他?”

“哎呀!那白发怪人就是有名的欧阳兆虹神厨!那烧­鸡­就是天下闻名的‘百味油淋烧­鸡­’!此人生­性­古怪,每年只烧一只‘百味’烧­鸡­,当年皇上要砍他的头,他也不肯烧第二只­鸡­。这烧­鸡­别说是五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两、一千两也值得!”

“那我算是走运了!”

“来!快让我试试这­鸡­的味道!”凌云花说着伸手就去抓杨玉手中的油纸包。

“啪!”一声脆响。凌云花的手背被重重地拍了一掌。

杨玉手中的酒罐和油纸包都到了花布巾手中。

凌云花和杨玉的一唱一和,已使馋嘴的花布巾忍耐不住,终于动手了!

“花爷爷,你还没见过玉哥呢。”凌云花拖住花布巾的手肘衣襟。

“恕你们无罪!”花布巾说着,急急拍开罐盖,捧起酒罐、仰脖就饮。

“谢花老前辈!”杨玉毕恭毕敬,鞠上一躬。

花布巾一口酒吞下肚,脸­色­微变,再呷上一小口酒,喷喷舌头:“小丫头!”

凌云花抿着嘴,笑靥如花。

花布巾撕开油纸包,张嘴咬下一块­鸡­­肉­在嘴嚼了嚼,皱皱眉头:“小丫头,你敢骗我?

这酒就是在洪城‘杏花楼’买的‘十年状元红’,这­鸡­就是在‘一品阁’买的‘油淋扒­鸡­’!”

“哎……花爷爷,您别动气!您已说过恕我们无罪的。江湖上谁不知道,老叫花子花布巾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凌云花笑着道。

“哼,”

“不管怎么说,我这酒和­鸡­总比您老刚才吃的强!”凌云花一脚将地上的酒壶踢到一旁,一手将吃剩的烧­鸡­扔在墙角,“嗅着这酒气­鸡­味就知不带劲,这东西您老怎能吃?”

“臭丫头!”花布巾眯起眼道:“我刚才吃的就是杏花楼的十年状元红和一品阁的油淋扒­鸡­!依你这么说,这也要扔了?”说着,他双手一举。

杨玉拱手道:“花老前辈,这事不能怪凌姑娘,是我逼着要她引我来见您的,凌姑娘只不过是想让您高兴一下。”

花布巾冷冷地打断杨玉的话:“你找老夫有什么事?”说罢,举起酒罐咕嘻嘻地喝了一大口,又张嘴咬下一块­鸡­腿上的­肉­。

杨玉正­色­道:“有两件事请花老前辈指点。”

“有屁就放,不要罗嗦。”花布巾神态冷漠。

“老叫花子!”凌云花叫了起来,“你吃了玉哥的酒菜,和气一点行不行?常言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吃里扒外!”花布巾狠狠地骂着,对杨玉的口气却已变软,“请讲。”

“第一件事,在下欲入乐天行宫总官营,盗取乐天行宫制住手下人的毒物解药,但不知如何能进入总官营?如何能盗到解药?望花老前辈指点。”杨玉双目凝视着花布巾,眼中一片真挚。

花布巾惊诧地瞧着杨玉,竟忘记了手中的酒和烧­鸡­。

半晌,花布巾道:“是谁叫你来找老夫的?”

“断魂谷门的一个人。”

花布巾像触电似地跳了起来:“断魂谷门的人?他……怎么说?”

凌云花将他们在沙口嘴山庙避雨,遇见轿内人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花布巾的脸几次变­色­,由­阴­沉变明亮,明亮又变­阴­沉。

空然大师的销魂刀,证实了他心中多年的疑问。

二十年来断魂谷门索绕在他心中的种种疑团,已豁然解开。

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四个人,白石玉、空然大师、法然长老、吴玉华,眼下他们之中有三人处在危险之中。

蓦然间,花布巾感到肩上的担子异样沉重。他在广贤庄已犯了一个错误,现在再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花布巾脸­色­凝重,沉声问:“那轿中人什么模样?”

杨玉答道:“是个年逾七旬,白发苍苍,缺了双腿的残废老人。”

“果然是他。”花布巾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他是谁?”

“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

白石玉已将断魂谷门的玉笛和销魂刀赠给了杨玉,花布巾也没有理由再不相信杨玉。

杨玉是所有谜团的谜结。

只有杨玉才能平衡各派的力量,只有杨玉才能制止这场武林的浩劫,并不是因为杨玉有卓越的武功和过人的智慧,而是杨玉与这几位决定武林命运的巨头,有着纵横交错的微妙的关系。

花布巾除了相信杨玉之外,已别无选择。他决定冒险一赌,赌的是杨玉的正直与善良。

杨玉脸­色­冷峻。白石玉的四句诗,在他脑海中不住地回旋。

花布巾搁下手中的酒罐和烧­鸡­,盘起双膝,两掌合十胸前。

凌云花从未见过花布巾这般严肃过,心房也不禁骤然缩紧。

杨玉凝视着花布巾,在等候他开口。

花布巾说话了:“每月十五、三十是乐天行宫招募宫丁的日子,老夫这里有一块铜牌,你可以用它混进洗心宫去。”

“洗心宫?”凌云花忍不住Сhā口问。

“洗心官实际上是一座毒宫,从招募宫丁中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的武士,就送到那里被强迫服下毒物。七天之后,这批武士将再被送到革心宫,在那里他们又会再被强迫服下第二种毒物。又是七天,这批武士便送到了顺心宫;在那里他们会自觉地服下混合毒物。七日后,这批武士不管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都会像狗一样趴俯在宋艳红身前,听从她的调遣。”

“这么说来,从洗心宫进,到顺心宫出,宋艳红只要用二十一天,便可调顺出一批对她俯首贴耳的武土?”凌云花脸上透出一丝恐惧。

花布巾顿首道:“没错。”

杨玉两眼棱芒灼灼:“我怎么能逃过服药这一关?”

“老夫教你一手‘混元一气贞功’,这功全凭提动丹田贞气运至胸部喉腔,当服毒时贞气下沉,暗中托住毒物不让它落入腹腔,然后再运功利用贞气将毒物送出喉腔……”花布巾边说边从怀中摸出几粒药丸,现身说法,“杨玉,你瞧着了!”

花布巾将药丸纳入口中,伸出舌头,药丸粘在舌根上,随手抓过酒壶,喝一大口,咕噜一声,酒似已下肚,再张嘴,伸出舌头,口中已空无一物,合上嘴,暗中运气,再张嘴,一口酒已经吐出,几粒药丸随后滚落到手心。

“你摸摸看。”花布巾将手掌伸到杨玉面前。

杨玉伸手一摸,大惊失­色­,那几粒药丸居然滴水未沾,还是­干­的!

“现在我教你几句运气口诀。”花布巾将嘴凑到杨玉耳旁。

凌云花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两耳高高竖起。

“小丫头!你偷听也没用。你没到这个火候,也没有这股贞气,别白费力气。”花布巾一面授杨玉口诀,一面和凌云花说话。

凌云花什么也没听到,嘴­唇­翘得老高。

“在下记住了。”杨玉点头说。

“很好。”花布巾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然他对杨玉的悟­性­很满意。“老夫的这手‘服药’功夫,保准能骗过天下的所有高手!”

“在下若混入了总官营,如何去寻找解药?”

“老夫这里有一张图交予你,这是当年乐天行宫的‘迷宫图’。宋艳红这次将乐天行宫』总宫营设在当年的旧址上,一定是利用了当年的迷宫。记住,这标红点的地方,便是迷宫机房放解药的地方。”花布巾撕开腰带,从夹缝中取出一张发黄了的图纸交给了杨玉。

“花爷爷,要是迷宫机房没有解药呢?要是宋艳红在迷宫机房故意放上假药呢?那怎么办?”凌云花噘着嘴发问。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花布巾搓援手又抓起了烧­鸡­,“只要杨玉将吐出的毒物带出来,老夫相信定能找到毒物的解药”

“花爷爷,玉哥这次去一定是很危险的,难道就非去不可,别无他法?”凌云花话中充满着忧虑。

花布巾刚刚抓起的烧­鸡­又放了下来,月光落在杨玉脸上:“你一定要小心来艳红的媚功和龙凤断魂飞刀。”

媚功?凌云花的心扑通一跳!

要是玉哥此去被宋艳红迷住了怎么办?

小心龙凤断魂飞刀,杨玉的心猛地一震!

空然大师说玉笛和销魂刀能够抵挡龙凤断魂飞刀,白石玉和花布巾说不能,他们究竟谁在说谎?

杨玉向花布巾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花老前辈,我娘吴玉华在哪里?”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

“你一定知道。”杨玉两眼透出逼人的光。

“我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有人要我问你。”。

“谁?哪个混帐王八蛋?!”

“白石玉。”

“你相信他的话?”

“相信。”

花布巾咬了咬牙,板起脸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行。”几乎是没有考虑。

“不要将遇到我和白石玉的事告诉任何人。”

“行。我娘在哪里?”

“在空然大师处。”

从花布巾嘴里吐出的六个字,就像一个霹雳把杨玉震呆了。

娘在空然大师处!

空然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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