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办!”我伸出手和王蔷对击三下。
我俩悄悄的跑到集会的另一头,约定为示公平,除非有关比赛题目,否则彼此都不许开口讲话。
我们挑了一家规模最大的书社挤进去,书社的开篇题目是即兴写景抒情,体裁不限。
王蔷略一思索,提笔一挥而就,只见她写得是:
《浣溪沙》[游凤凰山孤秀亭,亭临兰溪,溪水西流]
山下兰芽短浸溪,
松间沙路净无泥,
潇潇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
门前流水尚能西!
休将白发唱黄鸡。
众人看了都不禁叫好,加上王蔷是个姑娘,对她的才情更是赞不绝口。见她面露得意的盯着我,我慌乱的简直无地自容,我,我哪有这份文才啊?正要开口认输,忽然看见有个年青人背着包袱,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站在我们旁边,我灵机一动,提笔写道: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时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灰。
众人看了,都道这首为上。有位书社的负责人给大家的叫声吸引过来,他拿起我们两个人的稿子吟诵一遍后,笑道“若论抒情,自是这首;若论写景终是前篇的声调高,两位的才气不分上下,让人佩服!还请两位能给本社留下尊名,好让……。”那个人还想上来和我们套近乎,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和王蔷就相继挤出了人群。
这次我们直接找了一家以画为主的社团,王蔷的相貌脱俗,态度落落大方,她刚说明我们的目的,众人呼啦一下就把地方给我们腾了出来。
王蔷定下神,就专心致致的挥毫泼墨,一派浑然忘我的架式。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机上心来。拿起桌上一张纸裁出四分之一,把纸在一个倒扣的托盘上展平,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碳笔,走到王蔷的对面开始给她画起了肖像画。
我描好最后一笔时,王蔷也放下画笔,待墨迹干透,我们将画挂出去,很快在我们周围聚起了人群。毫不意外,我们又成了别人争论的焦点。王蔷的脸色铁青,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着那副肖像画,我气定神闲的负手站在一边,突然听到有个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旁边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正是鸿云书斋的老板卢嘉川,他依然还是那么风度翩翩、潇洒倜傥。他身后穿深色劲装的男人身材高大,约摸三十五六岁,高挺的鹰钩鼻,五官线条很硬,让人凭添了一份畏惧之心。而那位身穿淡黄|色衣衫的男子看上去年轻轻的,双眉斜飞入鬓粉面朱唇真是脸若桃花,可惜一双漆黑的眼神煞气森森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
我拱拱手,“好久不见,卢老板一向可好?”
“托蓝公子的福,还不错!”
我刚想给王蔷介绍一下,没想到她却绷着脸一把扯下了肖像画,一声不吭的拉着我就走。直到转过一个山坳,来到和溪水相接的运河边上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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