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气结,可又想不出来别的主意,依五郎的智谋和身手,皆是非我可比,除非他愿意,否则我休想离开这儿。倘若叫我和他为此而翻脸,似乎又没那个必要。
五郎擦擦手,拉着我来到书房“蓝兰,你说,这宅子我们要起个什么名号才好呢?”
“我看‘雀巢’这个名字就挺好的!”我没好气的看着他,说出来的话也变得硬梆梆。
五郎却不以为意,凝神细思,突然点头笑道“‘雀巢’?唔,好名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属于两只鸟儿的家,可不就是‘雀巢’吗?好!咱们这个家以后就叫‘雀巢’了!”
我在旁听着,险些被口水呛死,他也太能掰了吧!我只不过随口说出来逗他玩儿的,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三言两句就把我的玩笑话曲解的顺理成章了!我真是服了他了。
五郎笑微微的硬把我拉到书桌前,又不由分说的把毛笔塞在我手里,然后用他的手包着我的手,在纸上写下大大的‘雀巢’两字。
“蓝兰,等回头裱好之后,我就把它挂到门斗上,你说好吗?”
“不好!”
嘁!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你有什么说道。
五郎把字收好,直做没事人一般,拉着我的手就出门了。
跟五郎相处,我是很难做到长时间板着脸的。他见识广博,文采焕灿,不仅善于察颜观色,而且口才绝佳。各地的风土人情、社会风韵,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非但不让人感觉枯燥,还能开阔视野,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的交谈中度过。
五郎带着我去当地有名的清泉寺游玩,这里的环境十分恬静优美。山上栽满了挺拔的松树,而且,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其中,水质极为甘冽,清新的空气中,有种不知名的芳香沁人心脾,使人感到无限的舒畅。
我们逛寺庙,一路上游山玩水,过得非常开心。青松翠柏之下,竹桥石梯之上,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和笑声。
得幸如此山水之乐,一整天,我们在山间久久盘桓,当暮色来临时,竟落起了纷纷细雨。
五郎脱下外套让我披上,拉着我在山间奔跑,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反而有点期望这雨最好永远都不要停,这山路最好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当我们回到雀巢的时候,两个人全都淋成了落汤鸡。五郎赶紧烧了开水让我冲澡。当我洗好之后,看见他自己身上竟然还穿着那身湿衣服,我不由地看着他直愣神。我呆呆地注视五郎,看他拿毛巾认真的帮我擦着头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站在五郎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放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五官慢慢描画,高高的前额和宽阔的天庭,两片饱满的红嘴唇上的笔挺的鼻梁……五郎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握住我的手放在心口,痴痴的凝望我。
“蓝兰,我等你很久了!等得我心都疼了……”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时五郎狠狠地抱住我,然后低下头吻我,那么狂热、那么尽情地吻我,把我心上的一切擦抹地干干净净,只剩下那双紧紧拥抱着我的有力的臂膀和压在我唇上的那火热的吻。他的身体也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的,而他的嘴唇在我的肌肤上到处移动。他的嘴里在喃喃细语,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因为他的嘴唇正唤起我以前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我陷入了一片迷惘,我想说话,可是五郎的嘴又压了下来。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恐惧,我什么都分辩不清了,也许是那双过于强壮的胳膊,也许是那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也许是我对来得过于迅速的命运的一种屈服。有生以来我头一次遇到了一个比我更强有力的人,一个我不能抗拒的人,一个正在反过来压制我的人。不知到何时,我的两只胳膊已搂住他的脖子,我的身体已在他的身体下开始颤抖,我们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上升、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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