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阑病得半死不活的,看样子他没有同党在附近,刚刚替时阑脱外袍时,她摸到了一个钱袋,里面鼓囊囊的nAd2(
反正他得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丢在客栈里也没关系。
他如果是月圣门的高级干部,甚至是圣爷,武功肯定很厉害,不怕被人欺负。
如果现在不跑,可能她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杜小曼走到床头,手伸向椅子上的衣服堆,抓起了那个钱袋,揣进怀中。
她走到门边,要拉开门,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时阑,看到他的样子,她忽然想起自己被囚禁在裕王别苑中的日子。
那时候她差点就没命了,在那繁华的大宅子里,其实只能感受到绝望。虽然最后她选择了和谢况弈一起离开,不过,最先来救她的人,是时阑。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他的确救她离开了那栋宅子。
如果现在她走了,只剩下时阑一个,还偷走了钱,时阑肯定就请不到大夫了。古代的医疗技术有限,上吐下泻,如果治疗不当,也可能会死人的。
杜小曼松开握在门闩上的手,掏出钱袋,放回时阑的衣服堆里,再走到门边。
话说,身上如果没有钱,她要逃跑的话,可行吗?如果只拿一部分钱……唉唉,算了算了,做人不能这样不讲义气。
不管怎样,时阑做过她的伙计,帮过她很多次,又救过她。
就算他是月圣门的人……月圣门是个大邪教,时阑是个大魔头……可月圣门一直没对她杜小曼怎么样,就是想招她入伙,还是蛮友好的nAd3(
苟延残喘的时候,还孤苦伶仃,是什么滋味,杜小曼懂的。
杜小曼再度放开了握上门闩的手,走到床边,又替时阑往上拉了拉被子。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被吓哭的那个晚上,时阑的变态行径。
唉,她又想逃跑了。
为啥对着一个变态,她还如此矛盾呢?是因为圣母病毒入脑了吗?
杜小曼坐在桌边,抱住头,矛盾不已,跑呢,还是不跑?跑呢,还是不跑?朦胧中,她似乎是跑了,跑在蓝天旷野中,身边飘着一朵又一朵,前方有一张大床,铺着厚厚的鸭绒被……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杜小曼猛一个激灵,醒了,室内已一片光明,天大亮了。
她打开门,是小伙计来送洗脸水,小伙计问了问时阑的病情,又道,马上就会送早饭上来。
杜小曼洗了把脸,简单整了整头发,待早饭送来,她端起粥碗,刚喝了一口,床上有响动,时阑醒了。
杜小曼赶紧放下碗走到床边:“感觉好点了没?能吃点东西或喝水了不?我去给你拿点热水?”
茶水比较刺激胃,杜小曼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端到床边,时阑接过水,喝了两口,杜小曼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等着,过了许久许久,时阑都没有再吐。她长吐一口气:“太好了!说不定你已经可以吃东西了!”
时阑看着她的笑脸,低声开口:“你为什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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