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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非常特别

“快,快去请接生婆。”

“好,二姨娘,您先忍着点,奴婢这就叫接生婆去。”

“快……快去……”二姨娘一手扶着床框,一手拿着丝绢紧紧地揉着。

不一会清鸾回来了,安慰道:“二

姨娘,放心吧,让小丫头去叫了,您忍着些,一会就来了。”

“嗯。”二姨娘忍着痛点了点头吩咐道:“快着人烧水,拿­干­净的布,把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放心吧,二姨娘,奴婢早就准备好了,只等马婆婆到了就行了。”

二姨娘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地躺了下来。

这阵痛阵痛,都是痛一会就停一会的。

先是疼个半小时,歇个一个时辰,随着快生时,疼得时间与不疼的时间相对接近,到最后几乎一个小时中有五十分钟都在疼。

现在二姨娘还好,只是疼一会就好一会。

趁着她不疼的时候,清鸾摸了摸她的肚子,讨好道:“瞧二姨娘这肚子形状,尖尖翘翘的,必然是个小公子。”

二姨娘听了不禁看了眼肚子,她心里自然也是盼着再生一个儿子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越看越象之前怀着如瑯的肚子,当下喜道:“是啊,看着还真象。”

这时清鸾叹了口气道:“要是将军在边上就好了,这样姨娘一生下小公子就由将军抱着,也会让将军对这小公子亲上几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二姨娘想到文姨娘也快生了,突然抓住了清鸾的手道:“文氏那贱人有没有动静?”

她盘算着自己怎么也得比文姨娘早点生,这样将军先看到哪个孩子,自然会对哪个更亲一些。

清鸾听了二姨娘的话后,眼神不禁有些躲闪。

二姨娘是什么人?一见之下就知道清鸾定是瞒了她什么,当下厉声道:“快说,到底你瞒着我什么事?”

清鸾这才支支唔唔道:“听说文姨娘这几日也快要生了,这不晌午还准备把马婆子叫去陪着呢。”

二姨娘一听没生,当下脸上一松,随即冷笑道:“她这贱人想得美!还想生儿子么?我呸!”

清鸾低着头不说话,这时二姨娘又道:“你跟马婆子说过没?”

“说过了。钱也给了。”

听到清鸾这么说,二姨娘­阴­恻恻地笑道:“这就好,文氏这贱人敢跟我斗,哼!只怕连死都不知道!”

清鸾笑道:“那是自然。唉,也不知道将军现在在哪里,要是陪在姨娘身边就好了。”

二姨娘听了心头一动道:“你去找找将军。”

清鸾愣道:“奴婢怎么可以主动找将军?再说了,奴婢去哪里找将军啊?”

二姨娘恨恨道:“还能去哪?总是那些狐媚子那里呗!”

她突然拉住了清鸾的手道:“对了,听说府里来了个冷姨娘,你怎么没告诉我?”

清鸾涩了涩道:“确实是这样的,将军几乎是天天宿在她的房里,奴婢是怕姨娘伤心动了胎气,所以就……”

说到这里,她眼中一片苦涩,凄苦不已。

二姨娘心头一动,这清鸾也是将军收下的人,眼下还没宠上几日,就被那冷姨娘抢去了恩宠,心里定然也对冷姨娘怨恨不已。

正好,她可以利用清鸾对冷姨娘的嫉妒,让清鸾为她办事。

于是装作愤慨道:“这冷姨娘也真是太过份了,将军府这么多的姨娘,怎么能让她独自霸占着将军呢?”

清鸾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时二姨娘道:“你说你也是的,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不拉住将军的心呢?”

清鸾喃喃道:“谁说奴婢不想?可是那冷姨娘是太子送来的,将军自然要高看几分,奴婢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通房的丫头而已。”

二姨娘听了暗喜,拉着清鸾的手道:“你放心,等我生下这孩儿后,趁着将军高兴,这次一定要让你成为姨娘。”

清鸾连忙道:“不,不,上次奴婢就跟将军说过,要好好服侍姨娘的,怎么可能出耳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你老在我的房里,将军来得又少,府里这么不断的进人,总有一天将军把你给忘了,你我主仆一场,我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

清鸾听了感动不已,垂泪道:“二姨娘待奴婢真如再生父母。”

二姨娘暗中划过一道讥嘲之­色­,脸上却愈显真诚了:“唉,说这些不是见外了么?只要你心里想着我,我帮你不就是帮我自己么?”

清鸾感激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二姨娘的大恩,清鸾莫齿不忘。”

“起来吧,以后就是姐妹了,还动不动就跪着做什么?”二姨娘虚情假意地拉起了清鸾。

清鸾这才站了起来。

二姨娘这时叹了口气道:“我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将军人还在冷姨娘那里呢!连我生孩子都不能见到将军,我真是命苦啊……”

本来只是为了博取清鸾的同情心,可是说着说着,二姨娘就真的伤心欲绝了,想着前两次生孩子,将军可是都陪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才过了十几年,那往日情景仿佛昨昔还在脑海中回荡,可是将军已然对她相看相厌了。

清鸾只觉热血上涌,腾得站了起来,咬了咬­唇­道:“二姨娘,您别伤心了,奴婢这就把将军给你叫回来,放心吧,不把将军叫回来,奴婢绝不回来见您!”

二姨娘感动地拉住了清鸾的手,泣道:“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当心,不要惹到冷姨娘啊,她毕竟是将军的心尖尖上的人。”

清鸾冷道:“什么心尖尖上的,不过是个青楼的狐媚子罢了。”

听到清鸾这么说,二姨娘得逞的笑了。

清鸾刚走出了门,二姨娘又被一阵阵痛疼得在床上哭天呛地了。

不一会清鸾跑到了筠竹园,她用力的敲起了筠竹园的门,叫道:“开门,快开门。”

里面传来一个老婆子打哈欠的声音,骂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扰着主子睡觉,你可担当得起?”

清鸾厉声道:“快去禀告将军,二姨娘要生了,让将军快去!”

那婆子一声,倒不敢耽误了,只道:“你先在外面等着,等老婆子去问问。”

清鸾只听老婆子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唇­间勾起了莫测的笑。

那老婆子到了中门后对着里面的人说了数句,中门的人立刻找到了冷姨娘的新收的丫环晴玉那里。

&n

bsp 晴玉一听心头惊了惊,将耳朵贴近了窗口听了听,只听里面冷姨娘正发出愉悦的呻吟声,更传来一阵阵将军的­淫­声浪语。

当下瞪了二门丫环道:“主子们正在休息呢,你先下去,一会我自有分寸。”

那二门丫环连忙退了下去。

晴玉站在那里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才云收雨散,屋内传来冷姨娘魇足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晴玉,快让人准备水。”

“是。”晴玉立刻招人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就将温水注好了,她试了试水温后,走到床边,对着杨大成道:“将军,水准备好了。”

杨大成嗯了声,也不穿衣,就这么直刺刺地下了床,晴玉连忙低下了头,脸上一片的红。

直到杨大成进了浴房,冷姨娘才冷冷道:“说吧,什么事?”

晴玉心头一凛,压低声音道:“二姨娘令人传下话来,让将军去一趟,说是要生了。”

“要生了?”冷姨娘冷笑道:“要生了找接生婆,找将军有什么用?去,告诉她,将军正忙着呢,没空!”

“是。”

晴玉正要退下,这时杨大成已然洗好了,披着条浴巾走出来,笑道:“宝贝儿,说什么呢?谁要生了?”

冷姨娘眼一闪,笑道:“晴玉说她的一个表姐要生孩子了,问妾身要几天假期呢。”

“生孩子?”杨大成想到文姨娘,二姨娘也快生了,加上刚才被服侍的很舒服,心中一高兴道:“那是好事啊,晴玉,一会去帐房领十两银子给你表姐,说是本将军的赏赐。”

晴玉连忙跪下谢道:“谢将军恩典。”

冷姨娘连忙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下去?”

晴玉快步地退了下去。

里面传来冷姨娘娇滴滴的声音:“将军,您说妾身何时能怀上呢?”

“哈哈,你这是抱怨本将军不努力么?来,来,小宝贝,咱们再来一回。”

说完又传来暖昧的亲吻声。

晴玉走到二门对二门丫头没好气道:“去,告诉那丫环,生孩子就找接生婆,找咱们将军有什么用?”

“是。”二门的丫环平白受了晴玉的白眼,也很生气,对管门的婆子道:“老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什么话都往里传?去,告诉那丫环,将军正忙着呢,没空。”

老婆子受了这气,也心里不痛快,­干­脆不理门外的清鸾。

清鸾看了看天­色­,这都等了有近半个时辰了,还没回话,于是又拍起了大门。

老婆子听了一怒骂道:“拍什么拍?早不生晚不生,偏生赶这个时辰生!这不是有意跟我们姨娘过不去么?”清鸾听了求道:“嬷嬷,求求您了,快跟冷姨娘说说吧,让她告诉将军,二姨娘真是很想将军看着孩子出生啊。”

老婆子火道:“去去去,让你们姨娘忍着点,等明天早上再生,将军睡醒自然就能去了。”

清鸾一听愣在那里,这生孩子还能等么?

她又拼命的拍着门,可是老婆子却充耳不闻了。

话说,二姨娘等清鸾走后就开始了阵痛,这次阵痛却是来得更猛烈了,而且也更长了。

几乎一直在痛,痛得二姨娘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丫头一看,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这时另一个丫头芳儿早就去找马婆子,整个院里就她一个丫环,里面是二姨娘哭爹喊娘的声音,外面是­阴­风阵阵,整个院子就她一人,小丫头吓得更是魂飞魄散。

这时芳儿从远处引了马婆子过来,马婆子道:“是哪个姨娘要生?”

芳儿怪异道:“当然是我们文姨娘了!难道你还答应我们杨府别的姨娘不成?”

“没有,没有。”马婆子眼一闪,连忙否认。

想到跟清鸾接触时,清鸾给了她十两金子,要她造成一尸两命,她眼中凶光直露。

芳儿这时道:“你可得仔细着点,我们文姨娘可是将军心尖尖上的人,这要是生了儿子,你光赏钱就能过个半年一年了。”

马婆子听到耳里,又响起了清鸾的话来:“马婆子,如果文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儿子,这儿子要是死了,我们二姨娘就会赏你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啊!就算是她们一家子天天嚼用大鱼大­肉­,也够过上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马婆子不禁嗤之以鼻,还将军呢,出手还没二姨娘阔绰!

马婆子这里想着,却没有看到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

是的,这芳儿就是天儿的亲妹妹,当初天儿怀上了杨大成的孩子,却受了二姨娘的指使陷害大小姐,没想被大小姐识破后,二姨娘竟然反咬一口诬蔑是天儿偷人,还说天儿怀的是野种,更是生生的把天儿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下来。

那时她就一直找机会报复二姨娘。

这二姨娘一开始一直防着她,不让她进二门,可是老天开眼,二姨娘慢慢地失势了。

所有的仆人都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留下了她与一个小丫头。

这就给了她机会!

所以当大小姐让她请马婆婆时,说是文姨娘要接生,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要亲眼看着二姨娘自己找的接生婆,活生生的将她的孩子弄死!要报了天儿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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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想多码点,可是十点时看到报道说马航确认失事了,机上乘客无一生还。心情一下很不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中计

“马婆子,快,快,我家姨娘都疼得晕过去了。”

芳儿推开二门,看到就二姨娘一人孤伶伶的躺在了床上,竟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心头不禁一惊,连忙招呼马婆子进去。

马婆子脚下加快的走了进去,看到二姨娘昏死了过去,倒是心里一高兴,要是这么死了,倒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她在深宅里做惯了这种事,可是毕竟手上少一条人命还是好一些的。

当下她快速地走到了二姨娘身边,探了探二姨娘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不禁暗叹了口气。

于是又掀开了二姨娘的下裙检查了起来,看了看后,对芳儿道:“你去烧些水吧,这位姨娘不多时就要生了。”

芳儿知道马婆子是要支她出去,好方便动手脚,遂乖巧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后,她看向了天,天空依是那么的清朗,不禁想起天儿来。

想当初天儿在时,也是二姨娘最得意的时候,身边有三个大丫环,二等丫环就有十个,三等粗使丫环也有十六个,加上婆子们,整个院子有四十人之多,那会的院子也是现在数倍,里面摆的东西更是富丽堂皇。

可是短短一年间,一切全变了样了,别说四十个仆人了,就这怀了身子眼见着要生了,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丫环也没有。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悲还是喜,喜得是姐姐天儿的仇眼见着要报了,可是悲得是这大宅子里真是人情薄如纸,心冷寒如冰啊。

她抱着腿坐在了台阶上,等着马婆子叫她。

马婆子等她一出门后,就拿出了一包药放在了二姨娘的枕头下,看着二姨娘披头散发狼狈的样子,马婆子没有一点的慈悲之心,她狞笑道:“姨娘啊,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二姨娘,是二姨娘要送你去西天,等你到了那边,做了鬼就去找二姨娘吧。”

这时二姨娘昏昏沉沉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遂努力睁开了眼,看到一个婆子正在念念叨叨,心中一惊,强努着道:“你……你是……”

马婆子连忙笑道:“回姨娘的话,奴婢是马婆子。”

“噢,是……马婆子……啊!”二姨娘听了放下了心来,断断续续道:“快,快,我好象要……生了。”

“放心吧,姨娘,有我马婆子在一定会让你不知不觉中就……呃……生下来的。”马婆子差点说成了不知不觉就死了,待发觉后连忙改口。

二姨娘听了心下大定,这马婆子是老接生婆了,她还是信得过的。

她突抓住了马婆子的手,马婆子吓了一跳,连忙挥开了她,结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要是平日二姨娘见到马婆子这么心惊胆战的样子,她定是要怀疑的,可是现在她自顾不遐,哪还注意到这细节?

还以为是马婆子被她这一抓吓了一跳呢,于是连忙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想问问……那贱人生了么?”

马婆子一听,这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二姨娘呢?果不是好东西!怪不得二姨娘要她的命呢!

当下心中鄙夷,脸上却陪着笑道:“没呢,老婆子先来您这里了。”

二姨娘一听姨娘没生,心中高兴,要是自己先生了儿子,先给将军抱着了,将军肯定会先入为主,喜欢自己的儿子,到那时就算是姨娘一尸两命,将军也不会太伤心的。

她心中一高兴,从手上拔下了一个金钗放到了马婆子的手里道:“等给我接生完了,你就去她那边,一定要做到一尸两命!”

马婆子接过了金钗,见不过是细细的一根簪子,最多就二两的金子,心中更是不屑了,心想,这个姨娘真是活该被二姨娘算计,人二姨娘出手多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金子,事成之后还有重金。

而这姨娘呢?居拿了二两重的金簪子,就想命令她去让二姨娘一尸两命,真是异想天开了!活该她死了!

不过蚊子虽小也是­肉­,反正这姨娘转眼就要死了,拿着她的钗子也不算什么。

当下就把金钗放入了怀里。

二姨娘本以为自己已给了马婆子十两金子,又答应了事后重酬,现在再给马婆子这根金钗,马婆子定高兴坏了。

哪想到马婆子已把她当成了姨娘,她不送这个金簪还好些,送了反而让贪得无厌的马婆子记恨上了她。

马婆子皮笑­肉­不笑道:“知道了。姨娘现在还是得节约体力,呆会好生。”

二姨娘听了这才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她又疼得叫了起来:“马婆子,快,快,快帮我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马婆子连忙看了眼,果是要生了。

于是对着外面的芳儿叫道:“那丫头,快把热水准备好,姨娘要生了。”

芳儿立刻跑到厨房里倒起了热水,心里却不确定这热水是用得上还是用不上。

当她端着热水走到了房里,只听马婆子对二姨娘道:“姨娘啊,快用力啊。”

她遂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却看到马婆子歪歪的倚在了床框之上,懒洋洋地指挥着。

这二姨娘却疼得声嘶力竭,拼命的叫唤。

芳儿眼一闪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关心道:“马婆子,我们姨娘要不要紧?”

马婆子见芳儿进来了,立刻作出紧张状,皱着眉道:“不好说,按理说是容易生的,产­妇­已经开十指了,而且我刚才看了,这也不是初产了,应该好生,不过这也得看这姨娘的力气了,要是生孩子的途中没了力气,这就难说了。”

芳儿现出焦急之­色­道:“马婆子,你一定薄我们姨娘啊!”

“这个自。”马婆子嘴里说着,心里却产生一道怀疑,听说姨娘可是头胎,怎么这个姨娘却生过的?

不过想想姨娘出身青楼,想来在青楼里生过谁的私生子,怕将军知道瞒了下来。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对芳儿道:“你先出去吧,这里人多的反而影响我。”

芳儿巴不得出去呢,当下就答应了走了出去。

等芳儿一出去,马婆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后有气无力地叫道:“呼气,吸气,呼气……”

二姨娘听着她的口令作着运动,可是只觉身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少,连呼吸也变得稀薄起来了。

当下拼尽了全力睁开眼,对马婆子叫道:“马婆子,不好,我感觉不好!”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马婆子凉薄的眼神,狰狞的笑容,只听马婆子压低声音道:“姨娘啊,不好就对了!你放心去吧,等到了地下有冤就找阎王诉,有仇就找二姨娘报了吧。”

“二姨娘!”二姨娘听了惊叫起来,就算是她痛苦得神智不清了,她也有些明白这时好象有什么搞错了。

马婆子听她这么说,以为是她绝望地叫着二姨娘的名字呢,仍是冷笑着站在一边。

二姨娘目眦俱裂,猛得手指着马婆子,眼珠子一突,终于力竭昏了过去。

马婆子­阴­恻恻地一笑,将枕头下的药包拿了出来,这药包可是能让人慢慢昏迷,从而没力生孩子的灵药。

她用这药已害死了无数人了,但却从来没有让人抓到把柄,毕竟生孩子生到一半没力生下去,活活被大出血出死的人很多。

待她放好的药包,立刻惊慌失措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姨娘失血过多了。”

芳儿一下冲了进来,大叫道:“马婆子,二姨娘怎么了?”

“二姨娘?”马婆子大惊失­色­,紧紧地抓住了芳儿的衣领急道:“你说什么?谁是二姨娘?”

“这躺着的就是二姨娘啊?”

“胡说,你明明说是姨娘!”马姨娘这下吓得手都抖了。

芳儿跳了起来,叫道:“我家姨娘是二姨娘还是姨娘,我会不知道么?还能说错么?”

马婆子顿时如抽­干­了血般瘫倒在地,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是二姨娘呢?怎么不是姨娘呢?”

“什么姨娘,二姨娘的?”杨大成一脸怒意地走了进来,后面还眼着晨兮与清鸾。

原来清鸾在外面叫了半天,杨大成就是不出来,清鸾实在没有办法,就跑到姨娘的院中找到了晨兮。

晨兮听了连忙率着众人砸开了冷姨娘的院门,才将杨大成叫了出来。

杨大成睡到一半被叫醒了,能不生气么?

可是刚到这院子里就听到马婆子说什么这不是二姨娘是姨娘的混帐话,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生气。

这马婆子不忙着接生,却在做些什么?

当下对跟着一起进来的林婆子道:“你还不二姨娘是怎么了?”

林婆子立刻走了上去,查了查后,一惊道:“这二姨娘生孩子生到了一半没了力,所以昏过去了。”

晨兮急道:“那怎么办呢?林婆子,你可有什么办法?”

林婆子想了想道:“办法是有,不过不一定保险,要是没能救得了二姨娘,还请将军恕罪。”

杨大成只道:“能不能救得了肚中的孩子?”

林婆子道:“按着老婆子的办法,就算救不了大人但救孩子还是可能的。”

杨大成顿时吼了起来:“那还磨叽什么?一定要薄小的。”

“是。”林婆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包金针,手法娴熟地往二姨娘的脸上扎了下去。

晨兮眼微闪,没想到林婆子还有这么一手,倒是小瞧了她。

不过就算有这金针刺­茓­又能怎么样呢?这肚子里的孩子憋了这么久,就算接生出来也是个傻的了。

儿子……

这确实是父亲盼望的儿子,不过一个傻儿子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喜欢。

当下倒了杯水给杨大成道:“父亲,莫着急,您先喝口茶。”

杨大成面­色­不愉的喝了口水,喝完水后对清鸾斥道:“你是怎么回事?二姨娘这么危险也不早点叫本将军?”

清鸾委曲地直流眼泪。

杨大成恨声道:“哭,哭,就知道哭!关键时候一点不顶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你收了房,另外派人来服侍二姨娘呢!”

清鸾更是委曲了,捂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了。

这么一哭,杨大成又心软了,声音也放软道:“好了,别哭了,本将军也不是怪你,这不是心急二姨娘么?难道你希望本将军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么?”

晨兮鄙夷不已,这天下父亲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就再也找不到无情无义的人了。

清鸾这时一下倒在了杨大成的怀里,抽噎道:“奴婢两个时辰前就去筠竹园,可是冷姨娘院中的人拦着不让奴婢见将军,还说什么二姨娘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选在这时候生,这不是找不痛快么?奴婢实在无法才去找了大小姐,这才闯入了冷姨娘的院中将将军找到的。”

杨大成听了脸一沉,喝道:“来人,将冷姨娘抓起来关住柴房里!”

“是。”一群仆人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

晨兮的­唇­微微地勾了起来,父亲终于找到机会发作冷姨娘了,谋害将军庶子的罪名,就算是太子知道了,也不能因此而怪罪父亲了。

可叹冷姨娘刚才还与父亲千般恩爱,转眼间就身陷囹圄了。

父亲还真是个无情到极致的人,明明早想着除掉冷姨娘,却还天天享受着冷姨娘的服侍,真不是知道他是无情呢还是无耻!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她早知道上次她在冷姨娘院中说的话进了父亲的心,父亲才会这么忌惮冷姨娘。

而今天的一切也全都出自她的手笔!

包括清鸾!

“哇!”一声燎亮的哭声响彻底的夜空,杨大成猛得推开了清鸾,惊喜不已,大叫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林婆子在里面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个少爷!”

杨大成大喜道:“赏!全部有赏!”

“清鸾,走,随将军去庆贺去!”

说完就要拥着清鸾往外走。竟问也不问二姨娘的情况。

晨兮连忙道:“林婆子,二姨娘怎么样了?”

杨大成这才惊觉忘了问二姨娘,脚下一顿,假装关心道:“快说,二姨娘可否平安?”

林婆子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将孩子递给杨大成后,笑道:“托将军的福,二姨娘平安无事,不过……”

杨大成看了眼孩子,见皱皮拉拉的,又软不拉几的,不是太喜,递给了清鸾后,怒道:“吞吞吐吐作什么?快说!”

“不过这次生产伤了身体,以后两三年内不能服侍将军了,而且需要静养,不能受气,否则会极大的伤身。”

杨大成一听不能服侍自己,根本没放在心里,别以这两三年了,就算是这一年来,除了那一次意外让二姨娘怀上,还有宠幸清鸾时和二姨娘有过肌肤之亲,他其余时间从来没有想过二姨娘。

当下毫不在意道:“那就让二姨娘静养吧。”

就在他要走时,林婆子迟疑道:“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这二姨娘本来是不会这么凶险的,但却因为吸入了一种致人迷幻的药,才会没力生孩子的。”

杨大成眼一眯,声音­阴­冷道:“查,到底是谁要害本将军孩儿的­性­命!”

晨兮道:“知道这些个肮脏东西的定是接生婆,要查就从马婆子查起!”

“来人,将马婆子带上来!”

马婆子被揪了上来,看到杨大成时,吓得一下扑到在了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马婆子,你是自己交待呢还是等本将军的大刑后再说?”

马婆子浑身一凛,哪还敢隐瞒,一边磕头一边道:“回将军话,是老婆子猪油蒙了心,收了二姨娘的十两金子,听了二姨娘的吩咐欲让姨娘一尸两命,老婆子该死啊!”

杨大成听了怒道:“到了现在你还敢胡说八道?你可知道这里面躺着是谁?”

马婆子哭丧着脸道:“二姨娘!”

“既如此你受了二姨娘的钱怎么还害了二姨娘?”

“是芳儿说姨娘要生了,我才以为这里面的姨娘的,哪知道是二姨娘啊!”

“芳儿!”杨大成喝道:“是你告诉马婆子里面躺的是姨娘么?”

“回将军,芳儿从九岁开始就服侍二姨娘,难道会连自己家的姨娘都不认识么?怎么可能把二姨娘说成了姨娘?”

马婆子急道:“你明明说是姨娘的,不我怎么可能下这毒手?”

芳儿也回道:“分明是你胡说八道,欲倒打一耙!”

两人就这么争了起来。

这时晨兮道:“父亲,是芳儿说错也好,说对也好,这都不能抹灭马婆子害人的事实。”

杨大成道:“没错!马婆子你竟敢害二姨娘,简直该死,来人,将马婆子拉下乱棍打死!”

“不,不要啊,将军饶命啊!真是二姨娘让奴婢动手的啊,是她让一个紫娟的丫环给了奴婢十两金子,奴婢贪心才做的啊,将军饶命啊……”

杨大成一听差点跳了起来,紫娟是被他做死在床上的,这事也是二姨娘用了药引起的,难道这是紫娟来找二姨娘偿命不成?

不马婆子怎么会平白的将姨娘认成了二姨娘?

当下气急败坏道:“来人,快,快把这疯婆子拉下去打死!快,快!”

马婆子被拉了下去,晨兮一点也不同情她,因为死在她手下的孕­妇­太多了。

这时门内传来二姨娘虚弱的声音:“将军……将军……”

清鸾拉了拉杨大成的衣袖道:“将军二姨娘吧,奴婢可是卖身给二姨娘的奴婢,要是将军不去,二姨娘恐怕会怪罪于奴婢的。”

杨大成听了心中一动,拍了拍清鸾的手道:“放心吧,本将军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拉着清鸾的手走了进去。

二姨娘抬起了无力的眼,看到了杨大成与清鸾并肩而入,眼中划过一道嫉妒之­色­。

不过立刻她就现出了虚弱的笑容,讨好道:“将军,妾身总算是为杨家开枝散叶了。”

杨大成安慰道:“你辛苦了,对了那个马婆子竟敢害你,本将军已将她打死了。”

二姨娘心头一跳,委曲道:“这马婆子真是太可恶了,亏我还给了她一金钗,没想到她竟要害我­性­命!”

“可笑的是她竟说是你要她害姨娘的,而她认错了人!”

二姨娘心头咯噔一下,连忙申辩道:“将军,妾身怎么会做这种事?妾身自己也是要生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德的事?”

杨大成点头道:“本将军也相信你不会做的。对了,清鸾的卖身契可在你身上?”

虽是问话,但口气却是确定的。

二姨娘心里一阵苦笑,看来将军是知道自己收买马婆子要害姨娘的,现在姨娘没事,马婆子也被杀了,所以将军才不追究了,不过他这话里话外的点着她,她要是不交出清鸾的卖身契,估计,将军日后定会拿马婆子的事来找她麻烦。

当下故作大方道:“瞧将军说的,自是妾身手里,妾身本想着哪天给将军送去呢,没想到将军倒是对清鸾疼爱有加,亲自问了。”

清鸾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感激道:“清鸾有幸能服侍将军,也全是二姨娘的恩德,奴婢对二姨娘的大恩没齿不忘!”

二姨娘连忙道:“快起来吧,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别动不动跪下来。去把我的八宝箱拿来,你的卖身契就在里面。”

“是。”清鸾拿出了八宝箱,二姨娘正想打开,却苦于没力。

这时晨兮笑道:“父亲,由女儿代二姨娘可好?”

杨大成点头道:“好。”

晨兮又看向了二姨娘道:“二姨娘不介意吧?”

二姨娘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皮笑­肉­不笑道:“不介意”

晨兮就在二姨娘的注视下,笑着打开了八宝箱,取出了几张卖身契,念道:“苏清,苏大子,林二妞,苏清鸾。”

这时清鸾突跪在了杨大成的脚边道:“将军奴婢不要卖身契了,反正奴婢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有没有都无所谓,只求将军将我哥哥苏清的卖身契给奴婢,这样奴婢的哥哥也能有机会考取功名。求将军了。”

杨大成一愣道:“你哥哥的卖身契也在二姨娘手里?”

清鸾点头道:“不但奴婢的哥哥,还有父母都在。”

杨大成脸上现出了怒意,他最喜欢利用别人,却最恨别人利用人来牵制他!

二姨娘拿了这么多清鸾的卖身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通过清鸾来牵制他么?

当下冷冷道:“二姨娘,本将军向你讨个人情可好?”

二姨娘心头一震,强笑道:“说什么人情,妾身的就是将军的。”

“那好,这清鸾家人的卖身契都还她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肖想晨兮的铺子

p>第二天清早

“雪,咱们比赛谁先到达圣羽中学怎么样。 ”可欣提议道。

“我无所谓啊。亦沫?”筱雪勾起嘴角说道。在她的观念里,挑战车技就是在认输,不能怪她夸张,因为这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好啊。”亦沫也开心的答道。因为知道筱雪的水平,所以赛车一般都是她和可欣赛。

“lets go!”

五分钟后

“刷 刷 刷”

这次筱雪第一,可欣第二,亦沫第三。

“欧也!我终于翻身了!”一个第二名,可欣就高兴地不得了,筱雪她不敢比,可是每次都和亦沫差那么一点点,真的就一点

“哇塞,大美女哎,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美女,我都不知道?”草痴a

“美女,做我女朋友吧”草痴b一边说一边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poss

“切,不就是长的漂亮点吗,一看就是勾引我们王子的。”花痴a

“就是就是,看那狐狸­精­的样子吧。”花痴b

……………………………………

咱们可爱的三位主角到现在都没说上一句话。。。

“刷 刷 刷”又是三辆车刹车声,所有人的眼光都换了一个角度,朝三辆劳斯莱瑟看去。

“哇塞,风少我爱你”花痴a

“修王子好帅好帅好帅啊。要是当我一天的男朋友,我死也值得了。”花痴b

雪和可欣还有亦沫也转过身去,一看。

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欧阳修就下车来打招呼

“hi 美女们,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认识吗?”可欣说了一句惊死人不偿命的话。

果然。。。

“咳咳。。。你忘了?昨天在机场。。。”

欧阳修很无语的被可欣的一句话呛到了,给了她点提醒。

“昨天机场的那三个人。”亦沫说道。

“对对对,还是这个美女聪明”欧阳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几个女子。

“欣,沫”这是叶筱雪拍叫的。

看见她们俩看见雪,雪歪了歪头,亦沫和可欣马上明白,是该去校长办公室了。

因为雪在别人面前基本不说话,而她们的默契度不容质疑。

“额,那个,帅哥,我们先去报到了,有缘再见吧。”可欣赶快说完了,转过身跟上雪的步伐。

“我们也该走了吧”温柔王子司徒旭说道。

『真奇怪,我居然会对那个叫可欣的小丫头感兴趣,呵呵,看来接下来的生活会很有意思咯————by欧阳修』

等他想完,只感觉有一阵风,抬头一看,原来是上官风走过去了。

“喂,你们两个等等我。”

欧阳修被同伴无情的抛弃了,只好加快步伐跟上他们。

上官风却一边走路一边想,居然会有女人不对我们犯花痴,这不科学啊,看着那个叫雪的丫头那么拽,比我还冷的样子就觉得不服气。

司徒修也想,那个亦沫真奇怪,话也不多,也不暴躁,属于温柔型的,呵呵。

叶筱雪看了看夏亦沫,又把眼神瞟到校长室,夏亦沫立即明白意思,这三个人里面,只有夏亦沫最有礼貌,比较乖,所以这种事都是她去­干­,老大的命令也必须遵守啊。

所以她敲敲门、

“请进。”校长那粗狂的声音响起,夏亦沫推开门进去。

“校长您好,我是夏亦沫,后面的是叶筱雪和徐可欣。”

“哦,原来是夏小姐、叶小姐和徐小姐,请进请进。”校长一看来人是她们,赶快从办公椅上起来。

“不了,请问我们去哪个班?”夏亦沫还是很有礼貌的问道。

“高三a班。”校长看了看叶筱雪,战战兢兢的说完。

“谢谢校长。”夏亦沫依旧是礼貌的打完招呼,带着雪和欣去了高三a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按奈住了心头的怒意,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柔声道:“父亲要用母亲的嫁妆么?”

杨大成被问得一阵狼狈,这用女人的嫁妆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就没了。舒悫鹉琻

要知道这自古女子的嫁妆是由女子来支配的,夫家根本没有任何的支配权,就算是女子死了,也由此女的儿女继承,要是女子无子无女,那么娘家就有权利收回这嫁妆的。

所以杨大成肖想林氏的嫁妆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可是他不用林氏的嫁妆,却哪来的十万两银子呢?要让他自己掏腰包,他不得­肉­疼坏了?

于是舔着脸道:“兮儿,其实也不算是为父要用,而是为父向你借,你看,为父一生为官清廉,从来不收受任何的贿赂,手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如果向外面借,到时不但为父的脸面没了,而且还会连累你与旭兮的前程,要是传出去说将军府里没有钱了,你说哪家好人家会愿意娶你,哪家的千金会肯嫁给旭兮呢?你说为父说得有没有道理?再说了,为父问你借也不会白借,按着利息给你就是了,这样你到时出嫁时,不仅有你母亲给你的陪嫁,还会多出许多来,而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两全其美不是?”

为官清廉?亏父亲说得出口!

这他说得出口,她都听不下去!就凭着父亲这点官银要不是不贪不腐能买得起大西北的园子?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姨娘?更别说天天花街柳巷的花天酒地了!

还说什么借?!还利息!还多出来!

亏父亲想得出来!

这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别说利息了,就算是本都不可能有!父亲当她是傻的么?这么好骗?!

晨兮微抿起讥嘲的弧度,笑容却显得愈加的真诚:“父亲如此一说,晨兮倒是明白了,原来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晨兮真是感激地不尽。”

杨大成心头一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仿佛是在讽刺他般?

目光微凝,看向了晨兮,打量一番后见晨兮没有一点异­色­,遂捻须笑道:“你明白就好,为父总是你的生身之父,还能害了你不成?”

晨兮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心里却想,你害得还少么?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八百年了。

尤其是想到前世杨大成的狠毒,心更是比冰还凉。

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妥之­色­,只淡淡道:“只是不知道父亲是看中哪家店?”

“就城中的那家金店吧。”

晨兮眉微扬了扬,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城中的金店!不说店面是在闹市区,光店面就值了十万两了,还不包括地契,更不包括店中的金饰,要是算上金鉓,地契,三十万两都拿不下来!父亲这是趁火打劫么?

还想从中捞些好处么?

真是无耻无下限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无耻到连自己孩子的东西都要算计!

“怎么样?可是有难度?”杨大成有些紧张地看着晨兮,他一直知道那金店值钱,也想了好些年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今天终于借着如琅的事开了口,他又是兴奋又是期待,他从来没有此刻他这么紧张的等待他人的答案。

终于晨兮开口了,只听她轻叹了口气道:“非是女儿不肯帮忙,实在是这金店的房契地契都不在女儿手里,而且不光是这金店,就算是女儿手里铺子大多数的房契都不在女儿手里,女儿只有分红权,没有主张权!”

“啊?”杨大成先是一惊,随后勃然大怒斥道:“晨兮,虽然说这铺子是你母亲的陪嫁,可是现在是用来救你哥哥的命,你却推三阻四的,你还有点良知没有?你还有点兄妹之情没有?你心里还有杨家没有?难道你就知道自己安逸而不管他人的死活么?”

二姨娘见状也爬到了晨兮的脚边哭求道:“大小姐,求求您了,救救你大哥吧,妾身知道妾身是对不住你,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姐姐的事,可是妾身发誓,只要救了你大哥,妾身就改,妾身一定改,从此不再找你的麻烦!求求你了,大小姐,看到你们骨­肉­亲情的份上救救如琅吧。”

望着一个怒容满面的父亲,一个求情也不忘捅她一刀的二姨娘,晨兮不觉一阵好笑,也替这两人悲哀。

真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父亲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良知?良知是什么东西?她晨兮知道,可是父亲会知道么?亏父亲还口口声声说良知,也不怕碜了牙齿!

骨­肉­亲情?二姨娘现在说什么骨­肉­亲情了,前世如琅把旭兮推到了河里,让旭兮从此痴傻,这念过骨­肉­亲情了么?带着旭兮去赌博,最后横尸街头,这也念过骨­肉­亲情了么?

没有!

这两个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从来没有任何的亲情!

她只觉血液都停止的流动,被冰冷的愤怒所凝结。

“小姐……”千儿见她表情不对,轻轻地拉了拉她。

“噢。”她瞬间回过了神来,低下了头,将眼底的冷寒杀意尽数敛尽,眼扫过了连求情都想陷害她的二姨娘。

慢慢抬起头来时却是雾气升腾,露出一副委曲状对杨大成道:“父亲这话真是冤枉死女儿了,当初母亲的陪嫁所有的铺子确实是没有地契的,不过能参与分红而已,这点父亲不知道,但二姨娘应该知道的。”

杨大成听了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晨兮,见晨兮没有一点的躲闪,不禁有些疑惑了,想到晨兮自二姨娘生产开始,一直表现十分友好,兄恭弟亲,而他也说得这么好了,想来晨兮不该骗他了。

难道真是不在晨兮手里?

于是看向了二姨娘,冷冷道:“二姨娘,晨兮说得可是真的?”

二姨娘一惊,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晨兮冷眼看着二姨娘,五年了,五年前逼着母亲拿出去的钱该还了吧!

“说!”杨大成突然一声暴吼:“你再不说,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如琅的事你自己处理!”

二姨娘哇得一声哭了起来,连忙道:“是的,是的,妾身以前想姐姐老是缠绵病榻,定然没时间管理她的铺子,所以曾想帮忙给姐姐管理,不过后来姐姐告诉妾身说她手里没有地契,房契,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在林家的手上,她只能享受分红权力。”

杨大成听了气得要命,这一刻倒不是气什么房地契的事了,而是气二姨娘竟然比他下手还早!

当下眉眼不善道:“本将军怎么不知道何时让你去帮着林氏处理了?”

二姨娘惊了惊,又支吾了起来,她总不能说自己肖想林氏的铺子吧!

晨兮勾­唇­一笑,状似劝道:“父亲,您也不要怪二姨娘了,当初二姨娘家两个兄长正要进京谋职,差了许多的银两,二姨娘一方面是护兄心切,二来也想着那两位兄长要是有了出头之日也能帮衬父亲,说来也是为了父亲着想,所以才打起了铺子的主意。不过后来母亲还是给了二姨娘五万两银子,好在二姨娘的两位兄长也争气,总算是没有白花。”

“五万两银子!”

杨大成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连杀二姨娘的心都有了!

五万两啊,他几年的俸禄啊!就这么让二姨娘送了出去!而且他还不知道!

尤其是让他生气的是,那二姨娘的两个兄长明明是得了这钱才升的职,到了京城后却还时不时地问他要好处,他才能得到京城的第一手材料!

真是其心可诛啊!他怎么弄了这么个败家的娘们在家里啊!吃里爬外啊!

他在那里气得是咬牙切齿,­阴­恻恻地看着二姨娘,这个吃里爬外的女人,恨不得一脚踹死她!

二姨娘则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杨大成的腿就求道:“将军饶命啊,不是妾身顾着娘家,妾身真是为了将军着想啊,有两个能力强的大舅爷总是将军的助力不是么?”

“是么?那本将军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杨大成不怒反笑了,看着这个匍匐在他脚下的女人,恨道:“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是想让你的兄弟登上高位,让本将军不敢薄待于你么?说什么为了本将军着想?狗屁!”

杨大成气呼呼地抽出了脚,终于没有一脚踹了上去。

是的,他还是顾忌了二姨娘的两个兄长,今昔不同往日了,二姨娘的两个兄长已然非当初的吴下阿蒙了。

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敢对二姨娘过份!

于是冷冷道:“既然他们当初得了杨府这么多好处,眼下如琅有事,就让他们两个当舅舅的表示一下吧!”

二姨娘一愣,咬了咬牙道:“好,妾身一定让他们出一部分钱!”

“一部分?”杨大成冷笑道:“不算利息就还五万两的本金!”

二姨娘欲哭无泪,她能不知道自己兄长的德行么?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当初要用到她的钱时,一口一个妹妹,现在要不是将军正蒸蒸日上,估计连理都不会理她。

要是她仗着将军的名誉回去要钱,要个几千两还不是太难,这五万两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就在她还犹豫间,她看到杨大成­阴­沉的脸,心中一跳,连忙道:“好,好,妾身回去要五万两!”

杨大成这才脸­色­稍霁,哼道:“既然知道晨兮手里没有房契,你居然还求她?你这是何居心?”

二姨娘低着门不说话。

晨兮轻嘲,父亲这是借着骂二姨娘给他自己找台阶下呢。

当下只笑道:“父亲您也不要怪罪二姨娘了,眼下不是还有五万两银子的缺么?虽然我就五千两,不过我曾拿出五千两银子自己盘了个铺子,那倒是我自己的,我刚才合算了算,盘出去加上里面的绣品也能值个两万两,这就给父亲救大哥吧,这也是我这个当妹妹的一番心意。”

杨大成一听喜出望外,欣慰不已道:“好孩子,刚才为父真是错怪你了!”

晨兮笑道:“父亲也是心忧大哥,女儿不会放在心里的,其实看到父亲这样,女儿很是高兴,说明父亲是真心爱孩子们的,如果换了女儿出事,父亲也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救助女儿的。”

杨大成听了这话,尴尬不已,第一次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晨兮则抿着­唇­笑,笑意不达眼底。

十万两?嘿嘿,父亲,你真以为是十万两么?你就等着被吓死吧!

要不是知道是一千万两,你以为我会这么­干­脆的出这二万五千两么?

二姨娘……

她淡漠的眼看向了二姨娘,经过刚才的事,别说父亲手里拿不出一千万两银子,就算拿得出也不可能救如琅了!父亲这种人就是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的!

二姨娘背着父亲贴补娘家实在是犯了他的大忌了,连带他对如琅也生出了恨意,谁让如琅是二姨娘生的呢?

­唇­间的笑意更冷了,冻了万物。

这时只听那仆人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将军,不是……不是十万两,是……是……一……一……”

“一百万两?!”杨大成吓得扑腾一下跌坐在了座位上。

二姨娘也惊得瘫倒在了地上。

突然杨大成腾得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暴吼:“他怎么不去死啊!一百万两,把他剥了皮拆了骨去卖了!”

“将军……将军……”二姨娘泪如雨下,抱着杨大成拔脚欲走的腿,死活不放。

“滚!”杨大成暴跳如雷,怒道:“贱人,快松手!不然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此时的二姨娘哪肯放手!

死活抱着求道:“将军,救救琅儿吧,妾身去求兄长,能借多少借多少,只求您救救他吧,想想他小时候,可是你亲手带大的啊!你扶着他走了第一步路,执着他的手教他­射­出了第一箭,更是将他骑在肩上看花灯,想想他第一声会叫的不是娘,不是老夫人,而是您啊……将军,救救他吧……只要您救了他,妾身当坯马这辈子报答你的恩情,他可是您从小含在嘴里长大的啊……你怎么舍得……呜呜……”

杨大成听了脚下微顿,不得不说二姨娘这话还是打动了他的心,不管怎么说这儿子是他最疼爱的一个,虽然是庶子,却是长子,倾注了他多少的心血啊,他怎么舍得?

可是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起一百万两啊!除非卖了杨宅,可是卖了住哪啊?何况这宅子还是候府的,地契也不在他身上啊,他只是占了人家候府的房而已。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沉痛道:“一百万两啊,你说怎么拿得出来?”

听到杨大成有松动的意思,二姨娘大喜,连忙道:“有办法,有办法,林家有的是钱,大小姐与二少爷可是林家的外孙,倾窠之下无完卵,林家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杨大成眼睛一亮看向了晨兮。

晨兮差点笑了出来,真是一对无耻狗男女!尤其是二姨娘居然好意思说出来!

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说明二姨娘是爱极了如琅!

真好,那就等着一会的致命打击吧!

当上晨兮淡淡道:“父亲,这一会钱就翻了数翻,到底是欠了多少还是没有问清,不如问清了再说吧。”

杨大成一听倒也是,于是对着那仆人喝道:“你这个刁奴,连个话也说不清,不想活了么?”

那仆人哭丧着脸道:“不是奴才不说,实在是说起这个数字奴才都吓傻了,一千万两啊,奴才这辈子都没听过啊!”

“轰!”杨大成只觉脑中一根筋都崩断了。

半晌呆在那里。

二姨娘也傻了,瘫在地上,仿佛失了知觉。

晨兮勾了勾­唇­,眼中一片愉悦之­色­。

良久杨大成反应过来,他只丢了一句话给晨兮:“晨兮,将如琅的名字驱出族谱!”

话音未落人已然走出了二门,待二姨娘反应过来,再也看不到杨大成的人影了。

“将军……”二姨娘一声惨叫,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晨兮站在那里,看了眼伏在地上的仆人,淡淡道:“还不去服侍将军?”

那仆人连忙退了出去。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晨兮,千儿,万儿,还有清鸾与芳儿。

晨兮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八宝箱边上,挑出了芳儿的卖身契,递给了芳儿道:“芳儿,这卖身契就还你了,你好好收着吧。”

芳儿接过了卖身契,百感交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道:“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给天儿报了仇!”

“不,是老天为天儿报了仇,我可什么也没有做!”

芳儿一愣后,连忙道:“是,是,是奴婢说错话了,是老天罚二姨娘!”

晨兮露出了一丝的笑,对着千儿使了个眼­色­,千儿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芳儿道:“芳儿,你拿着银子回家吧,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千万不要再进大宅子当丫环了。”

“谢谢大小姐!”芳儿接过了五十两银子,泪如雨下,她没想到她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才帮大小姐的,大小姐却还给她钱,大小姐真是善良啊!

“好了,你去收拾东西吧,趁着天明就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

“是!”芳儿对着晨兮重重的磕了个头,才走了出去。

待芳儿走后,清鸾也要跪下去。

晨兮一把扶住了她,摇头道:“清鸾,不要跪,说来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进这府里,被父亲……唉,你还能嫁个好人家……”

清鸾惨然一笑道:“当初我们全家受人陷害,不得已卖了身才还了债,而奴婢更是为了多卖钱而进了勾栏院,本以为从此只能过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了,没想到碰上了大小姐,是大小姐使计让秦夫人选中了奴婢,送到了将军府里,服侍将军总比服侍千百个男人好!所以这都是奴婢的命,对奴婢来说已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晨兮盯着她道:“你不怪我没有救你出去,反而要利用你的­色­相么?”

清鸾摇了摇头道:“奴婢有自知之明,奴婢与大小姐非亲非故,救了奴婢出火坑已然是天大的恩赐,要是奴婢还因此而怨恨大小姐,那奴婢还是人么?”

晨兮听了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说,我却更不心安了,我看父亲对你还是比较喜欢的,你是不是愿意留在府里呢?在杨府里总归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吃得也是外面好。”

清鸾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讥嘲不已:“大小姐,奴婢虽然没念多少书,但在青楼里呆了那些日子倒是看明白许多的东西,而且进了这宅子后对将军的为人也算是了解几分!说句不敬的话,将

军这人根本是狼心狗肺,喜欢你时宠着你,把你当玩物,不喜欢你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晕倒在一边的二姨娘,道:“这二姨娘也曾是风光无限,当初更盛传了将军为她宠妾灭妻,可是如今呢?有儿有女却被将军弃之如履,何况还有两个当官的兄长!奴婢算什么?一无所有,有的也只不过是这脸蛋而已!可是人总有年老­色­衰之时,以­色­事人岂能久矣?所以奴婢才不会有那种不着实际的想法,会留下来当个妾室!奴婢只求出去后,找个不嫌弃奴婢的本份的乡下人嫁了,从此男耕女织过着平淡的日子。”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赞赏之­色­,点头道:“没想到你倒是个知事的,放心吧,既然这样,我会帮你安排,从明天开始你就会脸上长出黑斑来,父亲很快就会忘了你,不出一月,我就将你送出去。”

清鸾大喜,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多谢大小姐!”

“快起来吧。”

清鸾这才起来了,看向二姨娘的眼神复杂不已。

不禁道:“二姨娘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手教训杨大成

“怎么办?”晨兮低垂着眼眸扫向了昏迷的二姨娘,遮住了眼底的冷光。

清鸾站在一边,吓得不敢说话。

这个大小姐虽然年纪小,可是脑子却是常人所不及的,手段更是老练毒辣,思维慎密非常,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之气,就算是刻意收敛也掩盖不住。

就如此时,虽然清鸾看不到晨兮的表情,却清楚地能感觉到晨兮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冷冽恨意。

她十分明智的选择不说话,站在一边,等待着。

良久,晨兮淡淡道:“清鸾,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清鸾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大小姐这是有事要单独跟二姨娘谈。在这大宅子里千万不要好奇,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清鸾深知这点,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小姐,快坐下来吧,这累了一晚上的,快把您小身板累坏了。”千儿连忙将晨兮扶着坐在了主位上。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这身子实在是太小,正当好眠之时,却被府里二个姨娘搅得一夜未睡,她还真是有些以持不住了。

这时万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拿出了一片参片笑眯眯道:“大小姐,含片参片提提神,这可是千年的老参……嘿嘿……”

见万儿笑的暖昧,晨兮脸上微微一红,不用想,这参片定然是司马十六给万儿的,就是为了怕她累着。

她接过了参片含在了舌下,千年的老参果然效果显著,只一会,她就觉得疲惫散去,­精­神一震。

这时千儿拿起了一杯水往二姨娘的脸上泼水了过去。

二姨娘被冷水这么一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她抬起了迷蒙的眼打量了周围,看到整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就晨兮主仆三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感觉到头发**的,她抹了把,一抹之下竟然全是水,大惊失­色­,冲着晨兮怒道:“大小姐,你竟然拿水泼妾身?”

晨兮淡淡道:“泼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刚生完孩子,受不得凉,这虽然是夏季,可是毕竟是早晨,地下凉得很,你这么一直躺在地上,冻坏了怎么办?落下了病根又怎么办?这传了出去,别人不说我虐待父亲的妾室么?”

“轰”二姨娘只觉脑中的一根弦断了开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突然她想到,有一年冬天林氏正发着烧想喝些热水,可是房里的炭火却没有了,着人找她要时,她却死活不给林氏送炭,大冬天还硬让人送了一盆冰水,说是都发烧了,要去去火才是!

后来还是林氏身边的丫环把冷水放胸口捂得温了才给林氏喝的,听说那鸳鸯生生的为此冻得生了场大病。

没想到才过了数年,她就与林氏易地而处了,真是报应啊!

她的脸一阵的白一阵的青,没想到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杨晨兮记在了心里!

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呢?

她悲哀地看了眼小得逼仄的屋子,泪如雨下。

早知道这样,她争个什么呢?好好地当个姨娘,享受着将军的宠爱,儿慈女孝,这日子多好?

偏生要争什么夫人的位置?

等等,儿子!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了,如瑯,她的如瑯……

当下她再也顾不上自怨自艾,急道:“大小姐,将军呢?将军呢?”

“父亲?”晨兮勾­唇­一笑,笑得清冷“难道二姨娘忘了,刚才父亲说了什么么?”

二姨娘顿时又瘫在了地上,她永远也忘不了杨大成绝决而去的背影,冰冷无情的声音,他这是要把如瑯往死路上逼啊!

不,她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儿子,她怎么能让这个儿子死呢?

她猛得扑到了晨兮的脚边拼命的磕着头:“大小姐,求求您,救救如瑯吧,只要您救了他,哪怕是让他当您的奴仆都行,求求您了!这杨府就您能救他了,求求您了……”

“奴仆?一千万两银子买个奴仆?这天下哪里找这么值钱的奴仆的?能值一千万!”晨兮冷笑道:“都这种时候了,二姨娘还忘不了跟我耍赖心眼么?就算是我真救了杨如瑯,我又怎么可能把当奴仆?传出去当妹妹的奴役大哥,这不是让我成为千夫所指么?二姨娘真是好算计啊!”

二姨娘连忙道:“不,不是的,是妾身失言了,妾身真是只是为了表示妾身的忠心并没有陷害大小姐的意思,求求您了,救救如瑯吧!”

晨兮轻笑了声,接过千儿递过来的茶轻抿了口,道:“一千万!二姨娘高看我了,你看我象有一千万两银子的人么?”

二姨娘看着她挪揶的神情,看着她眼底闪过的­阴­冷,又急又恨又无奈!

终于她心一横牙一咬道:“你不就是恨妾身么?只要大小姐答应救如瑯,那么妾身就……就……”

她说了半天的就,就是不说下去。

晨兮戏谑道:“就怎么样?”

二姨娘露出了绝决之­色­道:“妾身就把新生孩子的命抵给你!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只求一命换一命,救下如瑯!”

“哈哈哈……”晨兮听了大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震动,屋内更是回音不绝。

直到她笑够了,冷冽的眼才扫向了二姨娘,寒声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连儿子都要杀!杨如瑯是你的儿子,难道这个就不是你儿子么?他只不过不会说话,就注定他该死么?他只不过永远不能为你争光,你就要舍弃他么?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说出这话时,心可会疼上一疼?再说他为什么傻,是谁作的孽你不清楚么?你可曾有过不安?对他可曾有过亏欠?难道他因为你的狠毒变成了傻子后,还要因为你的自私而死于非命么?二姨娘,你知道么?当你说出了这话,你就错过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救杨如瑯!”

听了晨兮的话,二姨娘露出了希望的神­色­,连哭带喊道:“是的,妾身不是人,妾身是畜牲,可是妾身也没有办法,总得让大小姐您消消气才行吧?”

“消肖气?二姨娘,你陷害我已然成了习惯了,就算是没有这心思,可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还是把我入坑里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为什么?”二姨娘呆呆地看着晨兮。

“为什么?”晨兮的声音陡然拔高道:“那是因为你骨子里就一直在恨我,时刻想着要报复我,陷害我,你说我怎么可能救一匹狼呢?我还要告

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你刚才错过了什么么?”

“什么?”

只听晨兮讥道:“如果你说你以你的命抵杨如瑯的命,那么说不定还能打动我,我也许还会救他,但是现在……”

晨兮说到这里微顿,言语里全是婉惜与讥嘲:“你却惜了你自己一条贱命,宁愿舍一个无辜的孩子­性­命也不愿意用你的母爱来感动我!”

这仿佛给了二姨娘当头一­棒­,把她打得昏昏沉沉,她没有想到她的自私却生生的送了如瑯的­性­命,可是要她死去换如瑯的命……

她挣扎不已。

她的表情都尽收了晨兮的眼底,晨兮笑得更冷了。

就在二姨娘犹豫不绝时,晨兮道:“二姨娘,今天既然都说开了,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永远也比不上我母亲的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二姨娘不由自主的问。

“心!”晨兮一字一顿道:“你没有心!没有一颗爱人的心,没有一颗对子女疼爱的心,没有一颗善良的心,你有的只是自私,冷漠,贪婪的心!所以你永远只能当妾室,做不到正室的位置!”

二姨娘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死死的盯着晨兮。

晨兮的眼闪了闪,慢慢地走向了她,那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仿佛钟鼓般敲击在二姨娘的心头。

她幼小的身影此时却如展翅的巨鹰,带着凌空一击的冷酷将二姨娘笼于其中。

二姨娘只觉浑身一冷,害怕不已地看着晨兮,倒爬着欲离开晨兮的威压范围。

她一步步的退,晨兮一步步地进,终于她退无可退了,晨兮亦站在了离她三步之遥处。

声音平静如一根直线,却带着诡异的冰冷:“二姨娘,你想不想知道马婆子为什么会对你痛下杀手么?你想不想知道我又怎么正好出现在你这里的?还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如瑯会欠下巨额赌债的?那么我现在不妨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不过,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食其果!如果你不是想着要对文姨娘不利买通了马婆子,那么你就不会让我有机会误导马婆子,让你差点一尸两命,让你的孩子变成了傻子!

如果不是你曾存着歹毒的心思欲推旭兮下水,让旭兮变成傻子,然后慢慢将旭兮往赌博的歪道上引,我也不会让人引着杨如瑯去赌局赌钱,从而欠下这无法偿还的巨债!如果不是你欲利用我为踏脚石,那么你的如琳将来也不可能成为我的踏脚石!二姨娘这因果报应,你相不相信?!”

二姨娘不听则已,听了只觉浑身发抖,手指着晨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是准备让人把旭兮往歪的带,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做!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怎么知道我要利用你当如琳的垫脚石的?你……你……”

突然二姨娘仿佛看到晨兮狰狞如厉鬼地看着她,在火中绝决的诅咒,那样子凄厉不已,­阴­毒不已,简直堪比修罗!

她双眼一突,吓得昏死过去。

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眼地上了二姨娘,对千儿万儿道:“走吧,找一个粗使婆子来服侍她。”

“好的。”千儿笑着应

了。

万儿不解道:“为什么不弄死她得了?反正现在将军也不待见她,估计她死了,将军还更高兴呢。”

“死?”晨兮冷冷一笑:“杨如琳没有死,她怎么能死呢?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一个个死去!”

千儿万儿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这该是多大的仇恨啊,这二姨娘真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才让大小姐这么恨的。

到了兮园后,早饭已然摆上了桌,春儿见了心疼道:“小姐,快喝点粥吧,累了这一晚的,看看眼底都出黑眼圈了。”

晨兮点了点头,忙了一晚,她还确实是饿了,当下拿起了粥碗准备喝。

才放到嘴边,就看到华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脸­色­瞬白道:“大小姐,不好了,大公子欠了赌债被人活活打死了!”

“知道了。”晨兮不动声­色­的喝了口粥,待咽下后,轻轻地抹了抹­唇­道:“着人去给二姨娘报丧吧。”

“啊?”华儿愣了愣,不是该找人把大少爷的尸体拉回来么?怎么就光给二姨娘知道了呢?

千儿对着华儿斥道:“快去,快去,你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小姐作什么?耽误小姐用餐?”

“噢,知道了。”华儿立刻退了下去,找人给二姨娘报丧去了。

直到喝完了粥,晨兮才笑道:“这粥不错,很好喝。”

“要不要再来一碗?”

“好。”

想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晨兮竟然喝了三碗才抚了抚小肚子道:“饱了,再也喝不下了。”

“小姐去躺会吧,一夜未睡,铁打的人都撑不下去啊。”

“那我先去休息,有事叫我。”

“好的。”

晨兮躺在了床上,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床幔,心里激动不已,她终于报了一部分仇了!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把母亲的仇报了,把旭兮的仇报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仇了!

司马琳,杨如琳,父亲,你们一个个等着接受惩罚吧!

她一面想,一面睡,渐渐地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要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就听到外面窃窃私语:“真惨,听说被扔到了乱葬岗,没一柱香的时间就被野狗吃光了。”

“啊?怎么会这样?好歹也是将军的骨­肉­啊,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大少爷都敢打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将军把大少爷逐出族谱了,怎么还可能收尸!”

“逐出族谱了?将军也太无情了吧?”

“一千万两啊!谁拿得出来?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啊,你说让将军怎么办?”

“听说二姨娘听到这消息,喷出一口血就昏死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但大夫说了,就算醒了也是个活死人了。”

“唉,二姨娘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当初多么风光,转眼间就在成这样了。”

晨兮豁得睁开了眼,对外喝道:“来人,将这些嘴碎的人各打五大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诬蔑晨兮杀婴儿

第二日下午,晨兮正看着书喝着茶,千儿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看最新上-_-!-_-!网看最新上-_-!-_-!网

走到晨兮的边上后,给晨兮倒了杯水后,就坐在那里抓耳挠腮的。

晨兮被她悉悉嗦嗦的声音扰得看不下书去,遂将书本往桌上一放,笑道:“好了,你有什么就说吧,免得你在一边烦得我头疼。”

千儿贼兮兮地笑道:“将军在书房里大发脾气,说是把书房晨的古董砸了不少。嘿嘿,真是大快人心!”

“噢?”晨兮眨了眨眼道:“这么快?这些乞丐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那是!”千儿扬了扬头,趾高气扬道:“我不光找了乞丐,还找了赌坊的人,更找了酒楼茶楼里说书的人,还有各大妓院的人一起说呢,您说能不快么?”

“这么多?”晨兮不禁愕然,不过转念一想,定然是司马十六的手笔,知道她要准备对付父亲了,就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这些都是什么地方?都是流言传得最快的地方,这一夜之间怎么能不遍地开花呢?

“可不是?嘿嘿,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将军只认钱不认人,为了十万两银子连儿子也不要了。更有好事者还往赌坊里去求证,赌房里就说确实是十万两银子,还说本来看到将军的份上,可以每个月还一万两,可是将军却舍不得,直接把大少爷扔给他们了,他们是怕坏了赌场的规矩才不得以打死了大少爷!不过这么一说又出现了新的版本,说是其实大少爷不是将军生的,而是二姨娘偷人生的,不然将军怎么会不肯救呢?”

晨兮眼微闪,笑道:“这倒是意外的收获啊,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事才让百姓茶余饭后会更有谈资,相信没几天父亲就要臭遍街了,不管怎么说,为了钱不救亲子也好,还是小妾偷人生子,还把这儿子养了十几年,对父亲来说都是丢人之极的事。”

“听说今儿个将军在朝中也被御史告了,说他素行不端,爱拈花惹草,养得起歌妓小妾,居然舍不得替儿子还帐,以至于亲儿枉死,简直枉为人父!”

“噢?那秦家的那两没帮着父亲说话么?”

“扑哧”说到这里千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容里一片讥嘲,不齿道:“说来真是丢死了人,您知道么,昨儿个将军虽然不救助大少爷,可是却还派人去秦府里要银子了,一开口就是五万两,还说如果不出这银子,就是他们眼睁睁看着嫡亲的外甥死,还说他们忘恩负义,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富贵的,不收他们利息钱就算仁义了等等,把二位秦家的人气得直跳脚。我估摸着,要是将军知道有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昨天去秦家要钱的。”

晨兮勾了勾­唇­笑道:“昨儿个我借着二姨娘的口告诉了父亲,秦家拿了母亲五万两银子,就算计到以着父亲的为人会去要钱,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去要,还想了个这么别脚的理由,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也不帮他!不过秦家就算是气死也会付这钱的,毕竟父亲官摆在那里,最近又跟太子亲近,如果所料不错,父亲定然还会把我与九皇子之间的关系大肆宣扬一番,这九皇子没事送些东西来府里也不是什么藏着腋着的事。”

千儿敬佩道:“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所料一点也不差,秦家确实是给了五万两银子,所以在今天是落井下石,当场把五万两银子的事抖了出来,说将军讹他们的钱,他们是为了救外甥才出这钱的,没想到却还没有救成。我估摸着两家的关系就这么破裂了。”

“未必,朝廷的事说不准备,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能让他们感觉到有利可图,两家还是会走到一起的,毕竟还蹬亲戚的名份不是么?”

千儿想了想道:“也是。”

这时万儿走了进来道:“小姐,二姨娘家的两个嫂嫂来了。”

“噢?她们一起来的么?”

“是的”

千儿道:“这可奇了怪了,她们两的相公刚跟将军在朝中斗了个你死我活,撕破了脸,怎么转眼间又来杨府了?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晨兮敛住了笑,凝神蹙眉看向了窗外,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两丫环知道她这样的表情是正在思考,遂也不打扰她,让她静静的想着。

突然,晨兮的指一顿,­唇­间勾起了讥嘲地笑:“千儿,让你做的事都做了么?”

“您是说……”千儿的眼睛一亮。

晨兮点了点头。

万儿气道:“不会吧,她们真得这么狠毒?”

晨人冷笑道:“这宅子里哪有什么真情?你看父亲就这么眼不眨的把杨如琅舍了出去,这可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啊,不还不是说舍就舍了?”

顿了顿道:“等着吧,一会就会来请我去了。”

万儿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她们真是狼心狗肺,为了些钱财连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来!对了,小姐,您说将军可知道?”

“应该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就被动了。”说到这里,她连忙道:“万儿,去,拦着秦家的人,不要让她们见到父亲。不管用什么办法!”

“是!”万儿立刻走了出去。

千儿道:“小姐,我也,有什么消息及时回来报告。”

“好。”晨兮点了点道:“春儿,帮我梳妆,什么贵的就把什么往身上放!”

“好咧!”春儿眉开眼笑道:“小姐这么多名贵的珠宝也不带,天天放在妆盒里面睡大觉,都快睡得发霉了,这下好了,一会戴上,闪瞎了那两暴发户的眼!”

晨兮抿着­唇­笑,是的,她就是要让两个秦夫人看看,看看她多有钱,可是这钱却不是她们能肖想的!最好活活气死她们!

想到这里眼一厉,居然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那么就让她们尝尝身陷囹圄的滋味吧。

待晨兮刚打扮好,千儿就兴冲冲地回来了,小脸胀得通红:“小姐,我回来了。”

晨兮看着她笑道:“瞧你满头是汗的,快洗把脸。”

“不用。”千儿毫不在意地抹了抹道:“您可不知道,真是笑死我了。”

“噢?又怎么了?”

“就如小姐所料,大秦夫人真的是去找将军的,而小秦夫人则是找二姨娘去了。”

晨兮眼一闪道:“她们倒是分配得好。”

“可不是!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麻溜地把清鸾给叫去了,清鸾还真是不错,立刻就一路往书房去了,到了秦大夫人面前,二话不说,就骂秦大夫人不要脸,竟然光明正大的来将军府里勾引将军,把秦大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毫无还手之力,那脸气得脸都白了。您可没见站清鸾骂人的样子,那架势真是看不出来!”

晨兮捂着­唇­笑道:“清鸾在二姨娘的手底压抑久了,心里自然不痛快,这么一骂倒是让她发泄了,只是这样却得罪了秦大夫人,不知道会不会让秦大夫人记恨她,对她不利!”

“这您放心,我把清鸾易容了,易成了将军前些日子宠幸的歌妓的模样,那歌妓竟然敢仗着将军宠幸打了咱们三等丫环一个耳光,我早就看了不顺眼了。(这下好了,让她吃了个闷亏。”

“你呀!”晨兮不禁失笑:“倒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这不是跟小姐学的么?”

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明明是跟你主子学的怎么又怪到我的头上了?”

千儿贼笑道:“主子和您将来不还是一家么?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千儿!”晨兮作势要打她。

这时万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笑道:“小姐,秦大夫人气呼呼地走了,已然进了二姨娘的院子了,想来一会就要来请小姐。”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婆子的声音:“大小姐可在么?”

三人相视一笑。

晨兮则端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轻抿了口茶。

不一会,千儿引了个婆子走了进来。

那婆子对着晨兮就行了个礼,随后恭敬道:“奴婢是院子时的扫洒婆子,受了秦家两位夫人吩咐请大小姐去趟二姨娘房,奴婢只是将这话传给大小姐,奴婢这就告退了。”

晨兮笑道:“知道了,嬷嬷辛苦了。千儿,赏!”

千儿拿了一把铜板递给了那扫洒婆子。

婆子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才屁颠颠的走了。

千儿这才笑道:“这婆子倒是个机灵的,嘴很利落,先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低下,不得不听从他人的安排,又怕得罪了小姐,只说是传话,不说别的就退下了。”

万儿啐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快意恩仇么?这宅子里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你就学着点吧。”

“嘿,你让我学?你怎么不学着难道你不是跟我一样么?”

“好了,咱们走吧,看看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不是跟我想象的一样!”

“好啊,好啊。”千儿万儿一听有好戏看,兴奋不已。

待晨兮带着千儿万儿到了二姨娘的院子后,二姨娘院里的粗使婆子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大小姐,奴婢有礼了。”

晨兮淡淡道:“千儿。”

千儿给了那婆子几个大钱道:“拿去喝茶,没事就外面转转吧。”

“多谢大小姐。”那婆子接过了大钱,就往外而去了。在宅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晨兮见她离去了才似讥似嘲道:“走吧,别让二位秦夫人等急了。”

才进了屋内,就见两个秦夫人局促地坐在二姨娘子床边,两人都是一脸的不耐烦之­色­,看来要不是为了等晨兮,估计早就走了。

此时的二姨娘就如一个活死人般躺在了床上,两眼支楞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的样子,真怀疑床上是躺了个死人。

眼慢慢地扫向了二姨娘身边的襁褓,­唇­的讥讽更浓了。

“杨大小姐……”两个秦夫人看到晨兮后,眉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眼里全是嫌弃之意。

不过待看到晨兮一身华美的装饰,与头上身上价值连城的饰品时,眼中却立刻放­射­出惊人的贪婪之­色­。

“两位秦夫人。”

既然她们无礼小看她,那么她也不会降低身份却呵着她们,当下也漫不经心地往主位上一坐,一副疏离淡然的模样。

秦大夫人脸一下变了颜­色­,她们怎么说也是官太太,没想到晨兮竟然这么怠慢她们,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小夫人正要开口斥责,这时晨兮却皱着眉道:“千儿,怎么回事?两位夫人过府来访,你怎么不把拜贴给我?这样我也好早早准备迎接仪势。”

两个秦夫人顿时一窒,这杨家大小姐分明是有意说给她们听的,就是告诉她们,既然她们没有拜贴,那么她杨家大小姐完全可以不把她们当回事!所以她们也不能指责她没有对她们行礼!

秦小夫人立刻改变了口风,笑道:“都是我们关心二姨娘心切,这不听说她喜得贵子,我们就迫不及待来了,倒是忘了拜贴之事。”

晨兮皮笑­肉­不笑道:“忘了拜贴倒是小事,走错地方才是大事,眼下我们杨府不比以前了,住得可了候府,里面的男主子也比较多,二位夫人虽然已然年华老去毕竟也是女眷不是?该避的嫌疑还是要避一避才是,秦大夫人,您说是不是?”

秦大夫人听了又恨又气又尴尬不已,知道晨兮是借着她去找杨大成的事发作她呢,可是发作就发作了,居然说她是年华老去的老女人!她才三十岁,怎么就是老女人了?真是太毒舌了!

不过这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地道,当下她讪笑了笑,正要辩解时,就听晨兮又道:“其实我也是相信秦大夫人出身名门,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当然不可能做出什么有辱秦家门楣的事,可是众口铄金不得不防是吧?再说了秦大人也算是有些头脸的人,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总是对他不利的。所以秦大夫人不要怪我多言,毕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是吧?”

秦大夫人听了心里更气了,这秦家谁不知道她就是一个商户的女儿,跟什么名门根本搭不上界,这是晨兮有意埋汰她来着。

可是她总不能为此解释吧?

当下只得按压住心头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应。

这时晨兮看了看她们的手边,竟然连杯茶也没有,遂作出生气状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位夫人来了,连杯茶也没有准备?还不快去准备?”

千儿连忙应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一会千儿拿了个壶,三个空杯走了过来,十分利索的给三人都倒满了杯。

晨兮接过万儿递来的茶,笑道:“让两位夫人见笑了,杨府简陋,就请随意喝些吧。”

“好说,好说。”

秦大夫人与秦二夫人颤了颤脸皮,拿起了茶杯,她们赶了这一路,到府里还真没有喝过一口水,当下拿着茶杯时还真感觉渴了。

遂低下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夹杂着说不出什么味飘入了她们的鼻子,不过她们想杨府这么大,杨晨兮又这么富贵,杨晨兮能喝的茶自然是好的。

当下也就不介意的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时晨兮却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唇­间似笑非笑。

突然千儿一惊道:“哎,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晨兮道:“怎么了?”

“昨儿个小少爷要尿尿,奴婢一时找不到尿壶,就用这茶壶接了,本想一会就去清洗,没想到事多就忘了,今儿您说要泡茶,奴婢就去泡了,未想那尿却放一夜­干­了,还以为是­干­净的茶壶呢,这茶……”

说到这里,千儿不敢再说下去了。

“恶”

“恶”

秦大夫人与秦二夫人两个夺门而出,对着外面的花坛就吐了个稀里哗啦,这千儿虽然没有明讲,但就算是傻子都听出来了,这茶水里全是尿!

晨兮­阴­­阴­一笑,眼又看向了床侧的婴儿,眼底一片暗沉。

不一会,秦大夫人与秦二夫人又回来了,狠狠地瞪了眼晨兮道:“杨大小姐,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么?”

晨兮淡淡道:“是府里的奴婢错了,不过她也不是有意的,我也差点喝了不是?想来两位夫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她计较才是。”

秦家二夫人气得全身发抖,敢情她们要计较就是小­鸡­肚肠了?

不过今天她们打定主意要让晨兮吃不了兜着走的,当下不再着眼于这些小事上。

秦大夫人作同热络状道:“说来我们还没抱过小少爷呢?杨大小姐,否让我们抱抱。”

晨兮笑道:“孩子就在那里,二位夫人抱就是了。”

“这……”秦大夫眼珠一转道:“这怎么行呢?哪有客人自说自话抱人家的孩子的。”

言下之意是想让晨兮将孩子抱给她们。

晨兮听了眉一挑反问道:“难道你们想让二姨娘把孩子抱给你们?”

秦家二个夫人把晨兮诅咒了个遍,这杨晨兮看着不大,怎么这么刁钻?

当下陪着笑道:“大小姐真是说笑了,二姨娘都成这样了,怎么还可能抱孩子?”

“既然这样,那你们自己抱就是了。”

“妹子怎么成,咱们都是大户人家,还是得按规矩来的。”

这边两个秦夫人死活要晨兮抱,而那边晨兮死活不抱,一时间就僵在那里。

突然晨兮笑道:“好吧,既然一定要主人将孩子递给你们,那么就这么办吧。”

秦氏两夫人大喜过望,互望了一眼,眼中充斥着得逞的得意。

只听晨兮大笑道:“父亲,二位秦夫人要看弟弟呢。”

二位秦夫人顿时脸­色­变了,齐齐地看向了门外。

只见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分明就是杨大成,身后是晨兮的丫环春儿。

晨兮笑着迎上去,行了个礼道:“父亲,秦大夫人想要见您,来时就在满院子的跑,女儿怕她被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遂让她先找秦小夫人一起陪着二姨娘,这才让春儿把您请来了。您来了正好,她们正想看看小弟弟呢。”

杨大成扫过了两秦夫人一眼,没好气的哼了声,道:“你们怎么来了?是秦林里,秦林广让你们来给本将军陪礼怕么?”

两个秦夫人听了更生气了,昨天被讹了五万两银子的气还没消呢,还给他陪礼?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遂心平气和道:“老爷与将军在朝中的事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我们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妹妹的,还有妹妹的孩子,对了妹妹似乎­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啊!唉,想到我那可怜的大外甥,我都一天没有­精­气神了。”

她这话是有意敲打杨大成的,可是听到杨大成的耳里却成了**­祼­的威胁,当下更是搂不住火了。

喝道:“来人,送客!”

秦大夫人一听跳了起来,指着床里毫无声息的婴儿道:“将军,本来杨家的事我们不想管,也管不着,可是这孩子不但是你们杨家的小少爷,还是我们秦家姑娘生的孩子,你们杨家的嫡小姐就生生地把这孩子掐死了,今天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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