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什么献祭品,请愿什么的,涟漪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来请什么愿望的,打发着溪涧漓应付一下便是朝着那雪山上攀爬上去。ww
“二公子,我们真的爬上去啊?可是可是小喜鹊真的很不喜欢爬上。”小喜鹊仰着头颅望着那白茫茫一片的冰雪,有些恐惧。
溪涧漓捎捎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斗蓬,将自己狠狠的掩藏在里面,看着那道才走不愿的坚毅背影,悠悠的叹气,好吧,其实他也很不喜欢,他也不喜欢爬山,但是呢,有什么办法呢,可是不上去,自己过不了那一道坎,真是自虐啊!有幽怨的摸摸鼻子看着苦哈哈的两小道“好吧,你们两个就在这等着,看好马匹。”
“好好好,我们一定会看好马匹等你们回来,要小心。”小喜鹊瞬间脸上就笑出了一朵花,只要不爬山,她做什么都愿意的,真的!
‘呼呼’呼呼…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溪涧漓跟在涟漪身后不断的出喘气,累得跟只死狗似的,嘴里还不断的冒着白烟。
他们已经爬到很远的距离了,都已经超过了彩旗木桩所设置的位置往上很多了,再往,上脚下入眼的皆是一片白茫茫,偶尔的转移目光还能看见飘飘杨的彩旗。
溪涧漓实在是走不动了,不管不顾的就是一ρi股坐在冰雪里面,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身边静立的涟漪那目光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涟漪静静的站立在雪地里面,那积留厚厚的积雪几乎就要掩盖住膝盖处,耳边传来呼呼的夹杂着雪花的呼啸声,如鬼泣般,咋得耳朵都有些生疼。
半晌后道“我没有叫你来。”意思就是说,你自己要跟来的,不用这么幽怨的瞪着她。
溪涧漓瘪嘴,拢了拢狐裘斗篷,不计较这个问题“你非得爬上这雪上来干什么吗?瞧瞧这里的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就是冰,除了冰就是雪的,实在不是个好去处,我们就来看看犯不着这样吧,你还记得他们怎么的说的,这雪山上面还有雪狼,雪狼啊,好吧,虽然我也见过,但是肯定是很厉害的凶兽,要是碰上那东西,我们,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会纠缠着你。”溪涧漓呼哧呼哧的说道,很是费力。
“好好调息一下吧,不要等会雪狼没有碰到你倒是呼吸不畅猝死了,那才叫丢死人。”涟漪抿笑一声道,也不搭理他兀自抓了一把手中的积雪,沿着山石踢去,咔擦,冰破裂的声音,俨然就是冰块。
“涟漪,你在干什么啊,又是抓雪,又是对着冰块磕磕碰碰的,难道这些冰雪有什么奇异之处。”溪涧漓说完,也是宝贝般的捧起一把雪凑到眼前来回盯了一个片,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雪还是雪。沁骨的冰凉使得他快速的手中的一捧雪摔得远远的。缓缓的站起身子来,悠悠的来到涟漪身边,用着一种看怪物的目光。
“说说看吧,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可是不认为你是想要给人家换彩旗呢,瞧瞧,彩旗你倒是换好了,却还要往山上爬。ww”溪涧漓摸着鼻子一脸笃定的说道。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为他们换什么彩旗的,而是在寻找环城攻破的那个奇迹。”
“啊,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是想要攀越这西岭雪山前后包抄来攻破环城,我可不干,感情你想我借兵就是想攀越这座雪山,我不会同意的,涟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西岭雪山,根本就不可鞥攀越,你就看看我们现在吧,还不到半山腰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再往上已经没有路了。要是这能这样子就攻破了环城,那它也就不是什么最后的屏障,一个攻打不破的神话了,既然它是,那就是不可能如此容易的,我真是不明白你想什么呢,既然打这样的注意。”溪涧漓皱紧了没有说道,脸上也是难得的认真,要是涟漪真的要这样做,自己绝对不会答应的,虽然说是帮涟漪,但是也不能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
涟漪抖了抖眉毛看着溪涧漓,摇摇头有些好笑“真是难得哈,咱们游手好闲的西凉大帝也会这般认真的说话,值得庆贺。”
溪涧漓闻言瞄了瞄她一眼你,没有说话。
“不过你好像是会错意了。”不再调侃,涟漪淡淡的道。
“会错意?”溪涧漓迷惑的看着她,难道她不会这样意思不是在打西岭雪山的注意。
“我是在打西岭雪山的注意,但是不是要攀越这座明显不可攀的雪山,而是另有想法。”涟漪目光看向远方语气淡淡。
“你是什么想法?难道你想出什么好法子了?”溪涧漓神色一顿,巴巴的凑过来。
“你看,能看到什么?”涟漪目眺远方道。
“看到白茫茫的雪山,嗯,还有环城。这跟你的办法有什么联系?”溪涧漓越发的迷惑了。
涟漪轻笑一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下山,回去后就好好的欣赏那清新雅曲去。”涟漪故作神秘一笑。
溪涧漓挑挑眉毛,哪里肯这样的就放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缠上去。一番软磨硬泡,左顾言他就是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内容。涟漪的回答总是围绕着清秋,清秋的,听得他想打人,最后就是越发的幽怨的看着涟漪。
“公子二公子他怎么了?怎么表情那么奇怪,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小喜鹊第一个感觉到气氛的怪异,诧异的问道。
“没事,等见到了清秋姑娘就自然好了。”涟漪笑笑侧马而去。
溪涧漓哼哼的跟上,小喜鹊等人一知半解的点头摇头跟上。
再次回到环城已经是华灯初上,街道上却是异常的热闹,六九还还冒了一句,真像过年的时候。可见其热闹程度。
回到酒楼换了一身轻松一点的衣服有吃了一点东西,就出门看闹世去了,这次却是没有带上六九。
“你对那清秋姑娘熟悉不?”路上涟漪问着溪涧漓。
“想要知道啊,拿你的想法来换?”溪涧漓笑得像一只狐狸。
涟漪眯眯眼,也是扯出一抹笑容“看样子应该不熟悉。”
溪涧漓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继而恢复。
“涟漪你今晚真的是来听清秋姑娘雅曲的?”溪涧漓突然问道。
“暗不然你认为我来干什么的,机会难得啊,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这次自然当然不能错过了。”
“好吧,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就舍命陪君子,一陪到底。”溪涧漓爽朗一笑。
“老二,你说我们今晚能够约见到那清秋姑娘的机会有多少?”涟漪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大摇大摆的问着溪涧漓,尤其是叫出那句老二,差点喷笑,强忍住了。
溪涧漓哼哼鼻子,不跟一般见识“有风流倜傥,俊美不凡的漓大公子在这里,见面只是小意思。”溪涧漓拍拍胸脯说的豪情万丈的。
奈何话音才一落下旁边就有人不给面子的泼冷水“长得毫安有什么用啊,人家清秋姑娘又不需要花瓶什么的。”一大叔不客气的说道,完了还对 ...
(着溪涧漓瘪瘪嘴。
“大叔,你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本公子长得不够俊美?”溪涧漓拦住那大叔,对于他这个悦己为荣的家伙来说,怎么也不肯罢休的,他绝对不容别人诋毁他的容貌。
“嘿,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那大叔来来回回的打量了涟漪几人一眼,尤其是看见小喜鹊和玉娇龙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涟漪倒是诚实的点点头。
那大叔看着涟漪就是一阵嘿嘿的笑“小哥你是不知道,清秋姑娘这次会出来相邀的消息早就传出来了,近来可是又不少的年轻人,其中也不乏俊俏的公子哥,只怕小哥要去一睹芳容,得加一把劲了。”那大叔说完又是一阵嘿嘿的笑。
涟漪嘴角扯了扯带着笑意“大叔,你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咳!”溪涧漓在一旁对着涟漪竖起了大拇指。
那大叔也不恼,依旧嘿嘿的笑“你是不知道,近来着环城很热闹,我有可靠消息,那清秋姑娘这次准备开夜,嘿嘿,这消息一传出来后可是不得了了,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他们都扬言着要将清秋姑娘带走。小哥,我看你,看你有点不行,看看就可以了。免得到时候遭罪。”
“大叔,我看你真够八卦的。”涟漪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着。尤其是那句你不行,她怎么就不行了,虽然说现在是假扮的男子,但是……
“哎呀小哥,你还不要不信话,我是看着小哥一副老实像才好心说这么多的,那些慕名来的公子哥有的大有来头的,前几天有一位俊美的公子哥,掏出一枚黑铁令牌,你知道不,那与之竞争的靖国皇室新贵立马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涟漪挑眉不由得问道“那人什么来历,这么厉害。”
“谁知道喔。”那大叔唠叨了一句继续道“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有个伴。”那大叔凑上来挽住涟漪就要走。
涟漪立马谢绝。
那大叔嘿嘿一笑,有些猥琐的摇晃着脑袋,扭着ρi股,独自一个人穿行在人群中,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涟漪也没有过多的理会只当是一个猥琐的老头在自己面前找点自我安慰罢了。
倒是溪涧漓跟个鬼一样的阴魂不散凑到涟漪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涟漪,虽然那猥琐的大叔说话很不中听,但是有一点他是说着了‘你不行’”说完就是促狭的怪笑。
看得涟漪只想上前狠狠的教训一番,狠狠蹂躏那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的脸。
狠狠的瞪眼,不行就不行本来就不是真男子。
环城的夜晚真的很不一样,虽然涟漪他们也算在环城渡过夜晚了,可是今夜所见较之之前简直有着天囊之别,沿着古老的大街,一路前行,阁楼成片,仿佛来到了楼海,如梦似幻。
前方一片晶亮,清水湖在夜色下润如美玉,闪烁蓝光,恰似一块巨大的宝石。
此刻的湖边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而且绝大多数的都是年轻人,全部都是翘首以待的。
“这里的夜景还真是很不错。这环城还真是一个奇特的地方。”涟漪驻足打量一周环境道。
环城却是很奇特,本来别处的此刻已经是春回大地,百花争艳,可是这里确实难得见得一点半点的绿意。但是此刻又有不同了,那清水湖岸边明显的就是各种花草在闪烁着霞光,与那晶莹透亮的半宝石大湖交辉相应,如一片世外神园。
天上的银月洒下清冷的光幕更是将清水湖照得如梦似幻的,湖中十几艘玉舟轻泛,舟上各自立有一名丽人,衣裙飘飘,玉笛悠悠,像是从旷世的世外净土传来一样,濯洗着心神。
清水湖深处的中央,更是瑰丽,一片片红楼高阁,若影若现的,被雾色与夜色环绕着,晶莹闪亮,水中的红色倒映,妖娆舞动,更添瑰丽。
“这地方真是不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仙咎呢,这清秋姑娘当真是好大的排场。”涟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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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伊笑倾城
( 溪涧漓听着涟漪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嘴角大大咧开就差到耳叉了。
“这是自然那清秋姑娘可是环城公子哥们的梦中情人,那姿色自然是一等一的没可挑剔,正因为有她的存在那秋阁几乎都踏破门槛了,可是能见到清秋姑娘真实容貌的人却是屈指可数。”溪涧漓颇有些感概的说道,想到自己当年,唉……
涟漪没有管他语气里面酸酸的调子“这样的光明正大,见到她怎么可能是屈指可数的,未免太金贵了。”涟漪蹙蹙眉,心中也是有些相信的,毕竟这些女子一旦被捧红了,那地位就跟上高竿一样,蹭蹭的直往上,哪怕是达官贵人想要肩上一面都还要看看情形,看如今这阵势那清秋姑娘应该就具有这样的魅力,不然傻子才会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要来一睹清秋姑娘的芳容。
“金贵是必须有的,想想那也是环城场所领头的存在,刚才你不是都听那大叔说了,今晚那清秋姑娘可以邀请两位幸运儿可以幽会,还有那清秋姑娘的第一夜,那可是比金山银山还要值钱的东西啊,你说说这里这些公子们还不挤破了脑袋要成为那幸运儿吗?”
涟漪颔首没有回话,半晌后看着溪涧漓无比认真的道“嗯,你放心,今晚你绝对会是那个幸运儿的。”
“啊!”溪涧漓一下没哟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哇哇大叫“才不要呢,爷可是又心上人的,虽然不怎么温柔,也没有什么女人味,但是爷就是喜欢。”溪涧漓闪动着超萌无敌的挑花眼,那叫一个琉璃璀璨,魅惑众人。奈何涟漪只给他留了一个冷酷的背影。溪涧漓顿时有些无趣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湖边来。涟漪摸摸额角,汗颜!真是不容易。
清水湖畔,佳木葱郁,奇石罗列,让你丝毫不能联想起这里就是春如冬的环城。
忽然,一艘玉舟,穿破那层层夜色与雾气,缓缓的在清水湖上徐徐渐进而来,云烟缭绕,点点红霞闪烁,飘渺而瑰丽。
妙音阵阵,婉转幽幽,飘荡下来,让人沉醉,就想九天仙乐,动人神思,漂荡心灵。
“是清秋姑娘来了。”
“是清秋姑娘,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哈哈,早就有听闻,清秋姑娘的琴音为世间绝有,今日众多富家公子哥,更甚至皇家人都来一睹清秋姑娘的风采。”
“清秋姑娘定然是九天玄女下凡而来,哈哈,今日,一定要成为姑娘的幕下之客。”
玉舟泛着无光十色,玉舟的最前面立着两名黄衣丽人,神色婉婉,手中支着红色灯笼,观其貌已然是清丽佳人,在黄衣侍女的身后有着一帘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位白衣女子,静做在哪里手指如灵蝶一般在一把琉璃凤翔琴上跳跃着,那悦耳的音调就是被跳跃出来的,脸上带着一方白色的面纱,窥不见面容,但是隐约的还是能看见那飘飞的衣裙将她那完美的身躯勾勒得动人之极,涟漪感叹连连连着小小的侍女都生的如此明艳动人,那清秋姑娘又会是如何尊容,涟漪有点好奇了,八卦是女人的本性嘛,偶尔的她也不例外。
清水湖畔,绝大多数人都是贵公子,此刻更是如此近距离的观望他们心目中的情人,那个个的面色都有些潮红,没有喧哗声,留下了只有此起披伏的喘息声和吞咽声。
渐渐的越发的靠近了,在近了,玉船渐渐停止了前行,在距离岸边有着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玉船上的一名黄衣女子上前将纱帘轻轻的挽了起来。又转身站在了原来的位置,犹如一座玉雕美人。
那清秋姑娘依旧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手指已经停止了在琴上跳跃,而是缓缓的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揭去,仅仅瞬间,岸边的呼吸声瞬间就凝重了不少,有的定力实在差的已经晕倒过去,还有不少的鼻子端口挂着两仗红浑然不知。
如此近的距离,静静观望,她犹如明月吐霜,出尘多姿,秀丽无比,玉骨天生,形态近乎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纵使作为女人的涟漪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确实很耐看啊!这清秋当真不负环城第一美人的称谓,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真的很美很美,算起来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了,小倾也很美,但是多了些顽皮,凌云也很美,但是多了些软弱,她则是刚刚好,如水般,如玉般。
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体态纤柔修长,如玉的精心雕琢完成的艺术品,气质冷艳,却带着玫瑰一样的娇媚,肤色胜雪,又似寒霜。
“哇,这就是那清秋姑娘啊,真的好美啊!好像仙女一样。”小喜鹊一脸的痴迷的说,下巴上掉满了哈叉子。
“姐姐真美!”老成的玉娇龙也冒了一句。
真是难得!
“哈,这真是清秋姑娘,真是美人,早就听过她的容貌无双,是靖国难得一见美人,以前想要见上一面都要花上重金,今日却是这般大大方方的落在众人面前,哈哈,怕是有不少人吐血了,不过也是值得的,当然了,在爷的心中还有比她更美的人儿,她嘛勉勉强强的排个第二了。”溪涧漓笑眯眯的一阵评头论足,完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公子扇极为风骚的摇晃着,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感冒了。
涟漪只是拿着眼角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有的摇头,有的叹息,有的遗憾,但是更多的则是兴奋与胜券在握。
因为今晚是清秋姑娘的初夜,古代女子悲哀,更应该是生在风尘的悲哀。
不过也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风姿卓越的清秋没有一点风尘之象,媚艳而冷冽,像个冰美人,又像个玉美人,将冷与热,刚与柔完美糅合使她看起来出尘圣洁,半点不能将她与风尘挂上勾。
这是一种极为强烈的反差,相信不少人都是这样的猜想。
她真的是一个尤物,应该是春水化成的,却是冰肌玉骨。
红霞点点,清秋这时缓缓起身,独立与玉舟上,三千青丝在冷风中轻轻飞扬,白衣飘飘,不食人间烟火。
涟漪心中震惊,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简简单单的认为天生这样冰冷的气质。
“看你面色不善的,在想什么啊?”旁边的溪涧漓公子扇一收,挑高眉毛问道,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有点不善好奇的问,难道是因为……哈哈!
“哎呀你就放心吧,在爷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你不用去嫉妒那清秋,夏秋,春秋的。”说完还拍拍胸脯煞有其事的模样。
涟漪看着他的样子嘴角无声的抽了抽道:“你很无聊,我只是觉得,看久了就觉得这清秋并不似外表上所看到那个样子,至于究竟是什么感觉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觉得这个清秋绝对不简单。”
“妙啊,赞啊!哈哈,不愧是我看中人,眼力就是好。”溪涧漓咧着嘴巴恨不得上前给涟漪一个大大的拥抱,就是怕累到一片人。
“有话就说。”涟漪受不了的翻白眼瞪人。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这个清秋确实是个美人, ...
(但是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腕,靖国皇室的人在她面前尽然有些毕恭毕敬的样子。于此大有牵扯的都是皇族贵族中的人。”溪涧漓说完摇摇扇子。
涟漪眯了眯眼睛,“想不到这样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却是却是有着这样的背景,突然感觉有点意思了。连着靖国这样一个国家都对一个风尘中的女子有恭敬之态,这真是千古大奇事。”
“喔,呵呵,那要不要进一步的接触了解啊?”溪涧漓顿时也来了兴趣,完全是恶作剧。
涟漪颔首半晌后点点头“若是有机会定然不能错过,尽力吧,今晚不是说了清秋的初夜相会。这就是一个机会。”
‘唰’
衣袂飘飘,天空中衣裙翻飞,那清秋已经是一跃就跳了玉舟的顶上,哪里还有一处小楼阁,四面凌空,有些云雾缭绕,如九天仙宫,秦秋站在那里略微看了一眼下面挤挤挨挨的人群。
涟漪眼中的惊讶更加浓郁了一份,感情这风尘中的清秋姑娘还是一名练家子,功夫还不低,难怪不敢轻易招惹,见上一面的价钱更是贵的让人吐血。
“奴家清秋,夜月凑琴曲……”天音,绝对是天音自薄雾中的仙宫传来,清晰而淡雅。
可是仔细一回味,那声音竟然能够浸染在骨子里面去,动人心神。
“清秋姑娘,我等早就爱慕清秋姑娘已久,今日更是闻得姑娘今夜要初相会,那么姑娘可是有着怎样的要求?”果然有些按捺不住的人囔着要进入那重头戏,相会。
“呵呵,清秋这些年来一直蒙受大家的眷顾,才能有今日,自然今日也是清秋回报大家的时候,这通过的条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大家如何理解了,既然今日慕我名而来的大多是文人雅士,那就一文人雅士的角度来考量大家。”
“好好好,就请清秋姑娘出题吧。”有一公子哥叫着,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涟漪看着眉眼直皱,尤其是听见那清秋说什么承蒙大家一直以来的眷顾,今日就是回报大家的时候,娘亲的,你能再会说一点不,受恩回报也不是这样的回报法吧,太惊恐了,这么一大群呢!?
“这个清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难道是碰到什么绝望的事情要这般放弃自己了?”溪涧漓合上公子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
“不,或许是她根本就很有自信笃定自己不会有人达到她的要求成为的那个她的第一人,既然这样话说的不好听一点,也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了。相反的还更加激起这些公子哥的万丈泡美的豪情。不过我怎么听着这话里面有浓烈的赌气挑衅的意味,奇怪了。”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是她干嘛要这样做,明明就是不想的,还表现的这么的心甘情愿的,女人啊,真是搞不明白。”溪涧漓大摇公子扇最后的那句几乎是凑近涟漪的耳边在说,好在动作麻利,不然一巴掌就会毫克客气的落在他英俊不凡的脸上了。
“那我们怎么办,是看看热闹就走呢,还是留下来争取那入幕的一位?”
“自然是那入幕的位置了,我对她很有兴趣。”涟漪有哟的说道,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是这样觉得,这个清秋跟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好吧,那就尽量了。”溪涧漓倒是无所谓的搓搓手道。
涟漪这边议论完,清秋这边也准备好要开始了。
“大家都准备好,清秋就出第一题了,文人雅士皆熟悉的对联。我这里正好有五对好对,只有上半,没有下半,就有劳各位文人雅士了。只要对上三队这第一关就算是通过了。”清秋轻灵的声音响起在这一方天地,美丽的脸上也写满了某种期待与焦急。
涟漪抖抖眉毛,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呢。
“第一联:天上星,地上薪,人中心,字义各别。”
“园内猿,池中鸳,海中龟,处物亦非。”不一会的立马就有人对上了。
“原来是柏俊侯爷,清秋这里有礼了,侯爷果真才华横溢。”清秋轻笑,顿时耀花了不少人的心与眼。
众人哗然,原来是凤阳成的柏俊侯爷,此刻正坐在软轿中,窥不见容貌,但是那散发出来雍容华贵不得不叫人忍不住向后退步。
“第二联:着黄衫,把黄扇,远上黄山吃黄鳝,且观那云长长长散。”
清秋念下第二念,人群中有一瞬间的沉默,彼此间只听得呼吸声,连那先前答上的柏俊侯爷也没有出声。
“真是没有看出来这清秋姑娘还会学富五车的,有趣有趣。”溪涧漓摇晃着风骚的公子扇眯着眼镜意味不明的说着。
“确实很不简单,不像是一个风中的女子应该有的。”涟漪嘴角也噙着一丝笑意道。
“大公子,二公子,我能对下联。”正在两人猜测着清秋可能的身份时,身边一直默不开腔的玉娇龙冒了一句。
“啥?你想到下联了?”溪涧漓有些诧异的盯着玉娇龙,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小怪物一样。
“嗯。我可以对吗?”玉娇龙脸上写着无比的认真。
“呵呵,好啊,难得咱们玉小公子有了妙对,说出来让大家伙也开开眼界。”涟漪倒是没有阻止反而鼓励。
“小玉,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出来丢脸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小喜鹊拉住玉娇龙一脸的提醒。
玉娇龙哪管她,抽出手对着那玉船朗朗道:“夹银盒,持银荷,飞往银河擒银鹤,自條此浪朝朝朝合。”
玉娇龙的声音一落下就听到四周传来细微的吸气声。涟漪也清楚的感觉到有好多道目光朝他们这边聚来。
当然最高兴的就属小喜鹊了,几乎是一转身就将玉娇龙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哇哇哇,小玉好厉害,厉害厉害,张脸啊,太张脸了,大家伙看着了,这可是我小喜鹊的朋友,很棒吧。”脸上都笑出一朵花了。感觉功劳全是她的一样。
涟漪只是笑笑摇头。
对面的清秋姑娘先,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又听到一阵抽气声。轻灵的声音就响起:“呵呵,果然是妙对,没有想到玉公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才情,清秋实感佩服,那么下面的也希望小公子能够对出妙对来。”
“不敢,只是偶尔有感罢了。”玉娇龙摆摆手一脸沉静。
这幅模样自然映得清秋有趣味的笑笑说道“现在是两方人隔得一联,算是平局,接下来还得大家的。”
“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得打成一片。”
这一联听着应该算是比较好对的,涟漪他们并没有抢答这一道的性子,但是另外一位富家公子很快速的在柏俊侯爷杀人的目光中勇敢的念完下联“佛佛原同道,知佛亦非佛,非佛亦佛,即此是坐断十方。”
“好,赫连家的公子果真对得妙绝,也过了。下面是第三联。”
“五转汞,七转铅,九转丹,万象皆清,烘炉中有真人诀。”
“ ...
(一分屋,二分竹,三分水,纤尘不染,蜀国南来小洞天。”
这回子那柏俊侯爷迟怕又抢落了,赶紧回答上自己的下联,还狠狠的瞪了在场的各位。
清秋看着也只是淡淡一笑。“那么接下来就是……”
“等等。”清秋正要说第四联却打断。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既然三局已经分出胜负了,清秋姑娘又何必说出下面的对联呢,我们还是早早下午谈心的好。”柏俊侯爷此时已经下得软轿,朝着清秋有模有样的行着书生礼,生的倒也有几分俊雅,但是很瘦,一身金色的袍服,倒是华贵之极,当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的五局定胜负?你才赢两局怎么能确定最后的赢家就是你?”人群中果真有不甘心的人叫嚣着,一下子大多数不惧怕官场势力的富家公子哥立马愤愤的目光投射在柏俊侯爷身上。
“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对出最后的两联吗?本侯爷也是不想让大家太过失掉脸面,真是不识好歹。”柏俊侯爷有些狠色的等着那些跟他叫板的几人。
“不管,就算不能赢我们也想知道那上联是什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无法对出下联,就算是这样没那也是清秋姑娘说看算数,我们看清秋姑娘怎么说?”一位生得俊俏,年纪也不是很大,身后还跟着黑一色的护卫少年不甘的叫道,转头看向湖中。
“清秋姑娘,你说句话吧,是就此定出胜负,还是说出剩下的两联,姑娘说了算,我们尊敬姑娘爱慕姑娘,也希望姑娘你给是一个公平的结论。”
“呵呵,国舅爷家公子,这是怎么动怒了呢。奴家说话自然是算数了,剩下的两联自然也不会藏私,柏俊侯爷,多谢你的厚爱,但是清秋今日当着这么多的人,自然的兑现承若,还请柏俊侯爷,稍安勿躁。”
那柏俊侯爷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拿着狠绝的目光瞪着国舅爷家的公子。
“呵呵,有意思了,听说那金丝猴一向与这国舅家的公子有过节,今日定会争个你死我活的,有好戏看了。”溪涧漓摇晃公子扇叽咕的凑近涟漪的耳边道。
“金丝猴!?哈哈哈,二公子,小喜鹊好佩服你喔。”小喜鹊拿着亮晶晶的目光瞅着溪涧漓,因为那个奇特形象的绰号。
涟漪嘴角也抽了抽,这家伙倒是真会取名字,金丝猴?喔,倒是蛮像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连着人家与国舅爷家的公子有没有过节你都知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与这里的人事,知之不少嘛。”涟漪别有深意的说道。
“也不瞒大家多知,这最后的两联,到至今为止还确实没有人能够对出下联来,今日要是有公子能够对出下联来,倒也失传为一段佳话来。这第四联上联便是:一屋一闩,一粥一饭,竟越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又是一阵沉默,这样的对子还是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又不少的公子哥文人雅士白了脸,枉费读书百卷啊!不仅国舅爷家的公子皱紧了眉头连着那柏俊侯爷也拢紧了眉毛。不过看着大家都是这样的表情,顿时开怀大笑起来“本侯爷早就说过了,你们这是自取耻辱。哼,陈钰锦,你还有什么话说。”
国舅爷公子陈钰锦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奈何自己确实想不不来妙句,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那家伙猖狂,太可气了。
溪涧漓收拢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冥思苦想着,皱皱眉,抬眼就看见那柏俊侯爷猖狂的大笑,顿时就想狠狠打击对方的气焰“涟漪你可有想出好的对子,你看看那金丝猴太猖狂了,真想好好的教训一番。”
“是啊,大公子,那金丝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狠狠打击他。”小喜鹊在一旁帮腔。
“有。”
“啊!哈哈,好好好,涟漪你真是给咱们长脸。”溪涧漓顿时乐呵了,公子扇再次雀跃手上摇晃着“清秋姑娘,我们有妙对。”
“喔?说来听听。”清秋有些惊讶的看向溪涧漓他们这边,自然大家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他们身上。
涟漪摇摇头,罢了,这下子出名是避免不了的了。
对上清秋完美的面容缓缓道:“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无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涟漪的话一落下又是一阵沉默,最是感触深刻的莫过于那清秋姑娘,看着涟漪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了起来,眼中竟然有些伤痛与无奈,这些情绪闪动得很快,但却没有逃过涟漪的眼镜。
“哈哈,这下子好了,与金丝猴打成平手了,说什么也不可能是他胜出了。”溪涧漓欢快了,那国舅爷家的公子也朝着涟漪他们露出友善一笑。
“这位公子岿然对得妙极,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悲可怜,确实如此,好,公子竟有如此才华就且听听我这最后一联。”
“请姑娘出上联。”涟漪回礼得当的道。
“红娘子身披石榴裙,头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万倍,从容贯众,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云母天仙早遇宾郎。”
一片哗然,涟漪看着那清秋姑娘也是一阵皱眉,果然啊,这个清秋姑娘果然是在,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呢,得到这样的美人如此暗示却无动于衷的,当真是可悲可怜了些。不禁摇摇头,世上之事,唯情字难解也!
“公子也无法对出下联吗?”清秋看着涟漪摇头有些失望的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个人,那个人,也不明白吗?
“涟漪。你有没有对子,我怎么听着这上联有点怪怪的感觉呢,怎么分析都不太像是对子呢,这清秋姑娘是有意为难我们吧。”
“自然不全是对子了,这是人家儿女情长诉说情意的情话,不过我倒是好奇了是什么人,俘获了着绝代佳人的芳心。”
“啊!?”溪涧漓长大了嘴巴,原来是这样,不禁挑眉看着涟漪的侧脸,暗暗想着要不要自己也来上这么一段?
“清秋姑娘,在下不才,倒也勉勉强强的想出了一段勉强应景的。”
“喔!公子请说。”清秋一扫脸上的黯然有些语气竟然有些焦急的说道。
“白头翁手捧大戟子,脚跨海马,与草寇甘逐,战百合,旋复回乡,上金銮殿伏令,拜长山侯,封车骑将军立赐合欢。不知在下的这段下联可否如姑娘的意境?”涟漪淡淡的问道。
“甚好,公子真是叫清秋佩服。敢问公子姓氏?”清秋有些复杂的看着涟漪。
“在下敝姓落。”涟漪淡淡的说道,旁边的溪涧漓微微的皱眉,姓落,那不就是?
“嗯,原来是落公子,清秋想来说话算话,既然落公子在此次对出了清秋的五联中的三联自然是公子胜出,今晚落公子可愿与清秋屏烛夜话。”清秋这话一落下,涟漪顿时感觉如芒在背的感觉。周围的视线唰唰的齐齐的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不过她楚涟漪是谁 ...
(,岂能因着这么点注视就吓破胆的,那是从来没可能的事情。
于是便是无数的羡慕嫉妒与恨中抱拳点点头“既然清秋姑娘诚心相邀,落某只好恭敬从命了。不过在下还有几位小伙伴,他们口否一起。”
“自然。”清秋淡淡的说道,仙女般的身姿再次腾空而起,跃下玉船的琴架旁边,吩咐侍女将玉船靠近,涟漪等人挑挑眉毛登板上船。
清秋迎上几人便是对着岸上的众人说道“今日清秋感谢大家对清秋的厚爱,如此就请各位先回去吧。”
“喂,清秋姑娘下次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上船与姑娘相会了啊?”离开是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大的起哄声。自然没有人会回应他们的。
“柏俊侯爷怎么样啊,现在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啊?”陈钰锦阴阳怪气的走到金丝猴身边淡淡的问道,脸上写满都是幸灾乐祸。
“哼,你又好的到那里去,还不是没有一样没用。”金丝猴有些恶毒的看着渐渐远去的玉船,心中慢慢都是不甘心与愤恨。
“这有什么关系,那最后上清秋姑娘船的只要不是你,任何谁,我都很乐意见得的,哈哈哈。”
从上船之后清秋就一个人静坐在琴架旁边,已经吩咐侍女为涟漪几人沏上了热茶。
涟漪也很自觉的静静的品茶,偶尔的打量一下这艘并不华丽却格外精致的玉船,一会再欣赏一下湖面的夜色倒还惬意。
溪涧漓也难得的安静下来拿着那把风骚的公子扇一晃一晃的,涟漪不禁好几次想,这么冷的天,他真不怕感冒了。
不过这样安静沉闷的气氛终是有人不喜欢的,那就是小喜鹊,上船还没有一会,先是四周打量了一番,将船上自认为有点意思的东西都摸了一片之后便是在没有兴趣了,几个人在那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会子更是活跃了,跳到船头,看着如同雕像般的黄衣侍女,一会扯扯人家的衣袖一脸天真的问道“姐姐,姐姐,你们站在这里冷不冷啊,要不要进去喝一杯热茶啊?”
黄衣侍女没有鸟她,继续问道“姐姐,你们这样站着累不累啊?要不要进去坐坐啊?”
任然没有得到回应再接再厉“姐姐啊,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话啊,是不是你们也觉得小喜鹊不可爱,你们不喜欢小喜鹊啊?”
“你们不要这样吗?从小他们都嫌弃小喜鹊吵闹,都不跟小喜鹊一起玩,还欺负小喜鹊的,姐姐,你们肯定也是不喜欢小喜鹊的。”
可怜的两名黄衣侍女,身子在冷风中微微的抖了抖,当然她们不是因为冷儿抖的,而是被小喜鹊的无言控诉激动的,心底在无声的呐喊,这是小姑奶奶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啊,不再说了,她们很无辜的好不好,这是唱哪出啊,她们站在这里也是错啊,拜托船里坐着的两位公子,将你们的小姑娘领回去好不好,她们还要好好站岗好不好,唉,这年头站岗还真是不容易。
涟漪在这边实在是有些挂不住脸了,这小丫头真是太会给她丢脸了,这么没出息的,朝着一旁的玉娇龙使眼色。后者老成的小脸上满是不乐意的蹭过去将丢脸的小喜鹊给拽了回来。
“呵呵,小喜鹊姑娘当真是有去的紧。”清秋看着那不情不愿的小喜鹊笑道。
“清秋姑娘见笑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子的。”涟漪瞪了小喜鹊一眼。
“清秋姑娘不是要屏烛夜话嘛?这怎么的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劲呢。”溪涧漓摇摇扇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哦,如此说来倒是清秋怠慢了两位公子了,也好,清秋就清曲一首廖表歉意。”说着如玉般的手指再次在琴弦上跳跃了起来了一连窜动人清心的调子就这样划破空气,侵入人的心灵,淡淡的有些伤痛,有些落寞,有些悲哀,有些心伤。一曲罢了,听得人心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曲子是好曲子,不过就是悲伤了些,清秋姑娘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吗?为何这曲子如此的忧伤。”涟漪抿一口茶淡淡的问道。
“公子果真是懂琴之人,是啊,很悲伤!”清秋自嘲的笑了笑。
涟漪心中冷笑,你这不是废话吗?自己眼珠里眼泪花都出来,还说什么没有悲伤情绪,鬼才信啊!她怎么有一种错觉就是现在他们上了一艘不该上的船,成了人家倾诉伤心事的听众了,唉,失策啊!
“早就听闻清秋姑娘的琴声天下一绝,如今一闻,果真如此,只是却不曾听说清秋姑娘的琴声中蕴藏着这般浓厚的悲伤,想必姑娘今夜的这所作所为皆是为一个人所准备的吧,我们就相当于一个助导剂,不过最后的结果貌似还是让姑娘失望了喔,该来的没有来,我们这不该来的,倒是上船了。”涟漪轻笑一声说道。
溪涧漓挑眉看着涟漪,心里暗道这家伙还真会扯,什么早就听闻了,今个儿才知道有清秋这么一个人,居然说早就听闻,说谎话还能这么镇定,佩服!
“那不知道清秋姑娘要如何打发我们呢,你可知道就刚才那么一会会的,我们就成了整个环城男性同胞共同的敌人了呢,这日后的我们怎么在环城混下去啊,清秋姑娘可有良策啊?”溪涧漓吊儿郎当的问道,那脸上哪有半点的担忧啊。
“这个……”清秋蹙眉,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有些歉意的看着溪涧漓,继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轻柔的声音响起“两位公子尽管放心吧,日后要是在环城遇上什么宵小之辈就说是我清秋的座上宾,相信他们便是不敢为难你们的。”
闻言涟漪溪涧漓对视一眼,有点意思,一个风尘女子能够轻易的震住整个环城人士,你如果还将她当成一名平凡的风尘女子,那你就是脑绣逗了。
“这个位置有点重啊,座上宾,不过还是得谢谢清秋姑娘了。”溪涧漓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很不要脸的说道。
‘桀桀,桀桀,桀桀。’溪涧漓的话音才一落下船外就传来就传来一阵怪笑。
“什么人?”清秋绝美的脸上一寒,冷然的看着船外。
“桀桀,清秋妹子,你这又是和何苦呢,想想我天煞对你可是一片冰心,整个心尖尖上都是你,你怎么就看不见呢,偏偏去想那个满嘴巴伦理的家伙,我真是伤心啊!”话音一落玉船就是一阵晃荡,几乎要翻船了,好在那船头的雕像美人也不是吃素的,硬是给稳住了。
接下来就看见一道黑影似风团一样的窜了进来,在定睛一看时候,那黑影已经径直坐在茶几旁边悠悠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轻抿着。
“怎么是你?”清秋看着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冷声问道。
“哎呀,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清秋妹子啊,你怎么就看不见我对你的心呢?”那黑影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时候才发现船上还有涟漪他们几个人的存在,又是桀桀一阵怪笑。
“感情还有两个炮灰在这里啊,清秋妹子啊,你这眼光也却是不太好喔,瞧瞧他们,两个小孩,一个娘娘腔,一个愣头青,哪里比的上我,我帮你打扫了好了。”
“你住手,这事跟他 ...
(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我客人。”清秋冷然道。
涟漪也细细的打量着来人,整个拢在袍子里面,看不清面容,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黑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黑红色的袍子,并不是黑色。听见对他们的评价,蹙眉,愣头青,娘娘腔,有些好奇的看向溪涧漓,这家伙听见别人这么的说他怎么也不发作个什么来?
却是看见后者脸上并没有如何恶作剧整人的表情,而是吃了一个死孩子的样子,脸色还微微的有些泛白的不正常,这家伙怎么了?拿着手肘撸了撸低声询问“你怎么回事?”
溪涧漓将扇子收回袖中,盯着那黑红色袍子的男子偷瞄了一眼“我们今晚上遇上麻烦了或许,希望不会盯上我们。”
涟漪有些惊讶的挑眉,看了一眼,貌似是遇上麻烦,自从上了这条船就预示着麻烦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
“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这边清秋冷然的对着黑红色袍子的男子。
“很简单啊,我今晚要清秋妹子跟我走。”
“你做梦。”清秋脸上再次涌现杀机,却是没有动手。
“桀桀,是啊,做梦了,我已经做了很久关于清秋妹子的梦了,我梦见了我与清秋妹子,做着最滋美,最美好的梦呢,清秋妹子想不想梦想成真呢。”
“你,闭嘴,闭嘴。”清秋抓住剑止不住的颤抖。
“呵呵,还不好意思害羞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呢?哎呀,我忘记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的,刚才我还一不小心还在你身上撒了一点东西,哎呀,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啊。”
‘咚咚。’黑红袍子的话一落船头那两位美丽的雕像美人齐齐的倒在了甲板上。显然也被下药了。
“你,你卑鄙,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清秋咬紧嘴唇努力克制着药劲。
“呵呵,卑鄙嘛,好吧清秋妹子说我卑鄙,那我就是卑鄙了,不要强撑了,你越是抵抗呢,那药力散发得越快,怎么样啊,你都这个样子了你心中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唉,那扶华就是不懂你的心,你又是何苦来啊,你就乖乖跟着我去将梦里的事情一一实现吧,我可是想了很久了呢。”黑红色袍子男说完就要朝着清秋走去。
涟漪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有一股无名邪火直王上窜,真是卑鄙,竟然对着一个貌美的女子下药欲行不轨之事,拳头紧紧的捏紧,但是理智的却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招惹麻烦。
手臂被人撞了一下,是溪涧漓,转眼看过去,只见无比焦急的看着那渐渐行进清秋身边的黑红袍子的男子,一副很是隐忍的模样。感觉到涟漪的目光低低的说了一句“帮忙!”
蹙眉“理由!”这是要她帮忙,溪涧漓这个家伙向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更加不愿意管闲事,做事更是一对一的,做一件事就要报酬,这句帮忙是?
“快帮忙,是自己人,那黑红袍鬼是天字护法。”溪涧漓急急的说道。
啥?涟漪微眯眼看着那黑红色的鬼人,天字护法,天煞,是了是了,难怪呢,她就说嘛?怎么一看着这幅样子就感觉很熟悉的,原来是仇家上找门来了,好啊,她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一个个的自个儿送上门来了。这样一想也无需顾忌什么了,手中无形的挑动着。一道银光快速的掠过。
“啊。”正中。
“谁,谁,谁敢暗算本护法?找死是不是?”那黑红袍鬼满脸恼怒的大吼道。
“哎呀眼神不熬使啊,暗算你的爷爷在这里呢。”溪涧漓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露齿一笑。
“是你们,找死。”那黑红袍子也不是吃素的,大手一挥一道劲气就风卷残云的朝着涟漪他们袭来,凌冽的掌风中俨然是无数的黑亮的暗器。
“闪。”涟漪大吼一声身子似离弦的箭一般快速躲开。
‘腾腾腾’那如牛毛的黑亮暗器齐刷刷的钉在他们刚才做的位置上。
“汗!”溪涧漓看着那菱形的暗器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好险啊!还好自己闪得快,要不然就被射成刺猬了。
“倒是有两下子。”黑红鬼桀桀的怪笑一声,扑身上前,溪涧漓蹭的跳了起来,拿出公子扇挡在前面囔囔道“大侠等一下。”
“嗯?”黑红鬼就似看蝼蚁的盯着溪涧漓。
“大侠,我只是看不惯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这么一位绝美的女子,我兄弟二人怎么说也是清秋姑娘客人,怎么容许别人借机打扰,再说了,清秋姑娘可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护身符,自然不能被你给毁了,所以黑红鬼,你就不要抢我们生意了,赶紧滚吧!”溪涧漓可谓是毫不客气啊。
“找死!”黑红鬼大怒,撩起宽大的袖袍就朝溪涧漓扫过来。
“哎呀兄弟救命啊!”奈何下一秒溪涧漓惨叫一声,躲在了闪身过来的涟漪身后,说时迟那时快,唰唰的一连片的银针齐齐的自涟漪手心脱落攻击向黑红鬼,竟然不相让了挡住的黑红鬼的攻击不说,还破了黑红鬼的袖袍,给密密麻麻的针刺成了纱网。
黑红鬼当下就吐了一口黑血出来,拢在黑红袍子里面狠毒的眼冷冽的扫向涟漪,咬牙切齿的道:“无影神针,你怎么会用,你究竟是什么人?”
“嗯?”涟漪蹙眉,无影神针,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
“你,哼你们等着。”黑红鬼冷哼一声,跟来时一样鬼风一样嗖了一声娇消失在黑夜里。
“没事?”涟漪蹙眉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溪涧漓。
“嘿嘿,有你这门保护着,我自然会好好的没事。”
“无聊!”
“嘿嘿,对了快救人。”溪涧漓也不纠缠快速走过去将伏在地上的清秋扶了起来。
“小玉,解药。”
“哦。”小玉不慌不忙的莫搜着身上的一些瓶瓶罐罐,最后掏出一枚黄色的药丸。
“喂她吃下吧,一会就解了。”一板一眼的说道,又给船头上的两位玉雕美人喂了解药。
听见清秋痛苦的嘤咛了一声,才缓缓将其扶起安置在椅子上,才舒缓了一口气。感觉到一道冷煞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小心肝儿不由得颤了颤。转身,讪笑“涟漪,你怎么这样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啊?”
涟漪危险了眯了眯眸子似呢喃道“凶神恶煞?”
“啊,呃,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凶神恶煞。我只是。”
“说吧。”涟漪懒得跟他扯。
“说,说什么啊?”溪涧漓扰扰头一脸的茫然加莫名其妙。
“嗯?那你是不想说了?”涟漪再次眯起眸子,这个该死的溪涧漓拿自己当猴耍是不是,敢这么耍自己一遭,有胆子哈!不愧是西凉帝,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说什么来听曲,看什么美人,还假装的问自己有没有兴趣赢的竞争来与美人相会,靠之,原来他早就在算计自己,他想做什么?
看着涟漪越来越危险冰冷的眸子,溪涧漓不由 ...
(得有些捉急了,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这位姑奶奶了,难道是自己刚才躲在她身后,哎呀,他那不是看见她在捣鼓银针借机蹭点时间出来嘛,天煞鬼,老实说他真没有信心战胜,这姑奶奶不会是这点嫉恨上自己的吧,啊啊!
“哼,一开是就在那么说清秋姑娘是如何如何的,故意怂恿我来听她弹琴,还有后来所发生的,你敢说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说吧,饶这么大一圈你想干什么?”
听着涟漪的这一番话溪涧漓更加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但是脑子转的极快他也快速的理清了涟漪话中的意思,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涟漪,你这就是大大的冤枉我了,我真是太冤枉了,天大的冤枉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你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啊啊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吗啊,我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哪有那个天上时间来安排这些啊。”
“那她,你认识。”涟漪眯眯眼镜瞟了一眼那悠悠要转醒过来的清秋。
“她啊,算是。”溪涧漓道。似乎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说道“你别多想了,在那黑红鬼来之前我是真的不认识的,跟她更加不熟的,至于知道她都是听说的,说算认识是因为那黑红鬼说的。”
“天煞说的,她是自己人,你怎么解释?”
“那是……”
“多谢两位公子舍命相救,清秋无以为报,实在是,实在是……”
一听见清秋那柔柔软软的声音,溪涧漓激动得跳了起来,救星啊!
蹭过去希冀的看着清秋“清秋姑娘,你来告诉我的这位兄弟,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不不,应该说现在我们都不认识。”溪涧漓闪动着桃花眼瞅着自己的救星。
“啊?”清秋有些茫然的看着溪涧漓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被刚才那人伤到了,才会导致现在脑子有点,有点不清楚?”清秋说说就是一脸的愧疚,连连招手叫来那两位玉雕美人“这位公子受伤了随便看看。”
“可是姑娘你身上的毒?”
“我没事,先看看救命恩人。”
被人这么一说溪涧漓瞬间有些欲哭无泪了,这个都什么跟什么啊?搞了半天咋个就是他是脑子有问题的那个了。
“我,这个,不是,我,不是…我……”溪涧漓苦哈哈的指着自己又指着涟漪。
“好了,不用争论了,你的自己人是什么意思?”涟漪揉揉额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干嘛发神经的希望这家伙能靠谱的说出个什么来,不过倒是看出来了溪涧漓跟这位清秋姑娘之前并不相识,倒是也不构成算计自己的心思。
“我说兄弟,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欺骗你什么啊,清秋姑娘我们是真的是算认识。”溪涧漓一脸颓废的道。
涟漪蹙眉,什么叫算认识,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有算认识的说法,罢了。
看着涟漪摇摇头,溪涧漓几乎是牙疼了,看着清秋,又看看涟漪,咬咬牙,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对着清秋道“清秋,你还认识我不?”
本来还处在茫然中的清秋一看见溪涧漓的真容脸上终是有些促动微微的长大了嘴巴,很是惊讶眼前豁然出现的人。
继而是惊喜的道“漓师兄?你是漓师兄,你真的是漓师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是老相识。
“呵呵,我这不是有是缠身嘛,好些年没有见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大美人了。”溪涧漓难得没有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是啊,是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漓师兄了。这次因为什么事情来环城了,我记得漓师兄对寒冷有着绝对的抵触感的?”清秋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是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动人了。
溪涧漓一听见清秋这么说摸摸鼻子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低眉顺眼的看向涟漪“都是我兄弟有事情,才舍命陪君子来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落公子与漓师兄有如此要好的交情之前冷待还往落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清秋说着朝着涟漪俯俯身以示赔罪。
“清秋姑娘大度,我自然不会介意什么?”涟漪轻轻抿一口茶下一句淡漠的问道。
“只是落某不明白清秋姑娘与那圣地排名天字的天煞有何过节?”未曾想涟漪漫不经心的问话换来的却是犀利的利剑横颈。
那速度就是涟漪都没有反应过来,溪涧漓更是觉得眼前一花,清秋的身影已经鬼魅的闪窜到涟漪身边,利剑也横在了涟漪脖子上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清秋你做什么?”溪涧漓皱紧了眉头道。
清秋自然是没有理会溪涧漓那清冷的低喝声一脸肃杀的看着涟漪一字一句的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圣地,怎么会是知道天煞,你是圣地派来的奸细,你潜伏在漓师兄身边有什么目的?”
涟漪瞄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泛着寒气的利剑,没有害怕反而轻笑出声“清秋姑娘好身手,只是姑娘你着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落某是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好呢?”
“每一个都要回答,否则下一刻这剑就会刺破你的脖子。”说着又是将利剑往涟漪脖子上靠近了点。
“美丽的姐姐,你做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剑横在女王陛下的脖子上?”正在这个剑拨弩张的时刻一声懵懂却恰到好处的声音响起。小喜鹊凑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清秋道。
“你说什么?”清秋听着小喜鹊的话俨然也被惊得不小。
“清秋快把剑拿开。”溪涧漓也走上来强行的抽回清秋手中的剑。
“漓师兄他,他究竟是什么人?”清秋轻蹙着眉头看向溪涧漓。
溪涧漓摸摸鼻子咳嗽一声道“就是小喜鹊说的那样啊,大祭司一直在找女王的转世。呐,她就是。”
“你是说,女王,真的是女王回来了?可是怎么是个男的。”清秋先是惊喜的看着涟漪,转而脸上有些怪异的看着涟漪,女王不是应该是女的吗?
涟漪也干咳一声。
“这个自然是的,男装方便就着男装了。”溪涧漓解释。
“女王赎罪,刚才清秋多有得罪,请女王责罚。”说着清秋就砰了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将手中的利剑直直的举在头顶,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
“起来吧,你我毕竟是初见面,有所得罪也属正常,我可不是动不动就胡乱罚人的恶主。”
“请女王责罚。”清秋冷然的说道低下头颅。
涟漪眯了眯眸子,看着眼前跪伏的人,蹙眉,感情是跟她较上劲了还。
“涟漪你就小小的惩罚她一下吧,否则啊,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起来的,大祭司管教的人一向都比较严厉。”溪涧漓摸摸鼻子说。
涟漪挑眉,夺过清秋手中的利剑,犀利决绝的挥向清秋的头颅,那瞬间可是惊得几人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好在最后是在地面上飘落了一缕发丝才从新回到 ...
(原位。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害,还以为涟漪要……。
“已经惩罚了,起来吧。”涟漪随手一挥将手中的利剑放回清秋手中的剑鞘中。“什么破规矩,以后怕是的好好的整改整改。”
“谢女王陛下手下留情。”
“呼,涟漪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溪涧漓一副受惊吓的拍拍心口。
“女王,可否要见见使者?”清秋也恢复情绪,恭敬的朝着涟漪行礼道。
“使者?怎么烛漓大祭司也在环城?”涟漪挑眉问道。
“没有,大祭司还在东泽。”
“使者就是大祭司身边的四位,扶华,扶尘,扶风和扶落。这些年也一直是他们在中原做眼线。”溪涧漓坐下来轻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嫌弃茶水凉,皱紧了眉毛。
涟漪沉吟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抬头道“不用,现在我们还不益暴露,一旦那四是这知道我在这里,那么圣地的爪牙很会很快的知道我的行踪,这样与我计划有阻碍。”
“女王想做什么,我们都会全力以赴的。何况我们还有最厉害最快速的情报网,如果不想让圣地的爪牙知道女王的行踪,相信也是能够办到的。”清秋道。
“喔,最快速的情报网?”涟漪挑挑眉,没错现在她也需要这个,想当年自己也有最高端的情报组织,也不是现在被解散道什么程度了,怕是基本上已经失去作用了吧、
“嗯,况且我们还拥有世人不容怀疑的能力。”清秋说着有些骄傲。
“说说看,或许我还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
“不知道女王陛下来环城可有听说晓世界?”
“什么?”
“啊?”涟漪与溪涧漓同时惊呼一声。
“清秋,你是说晓晓世界是你们捣鼓出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啊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你们还有更过分的是当初还收我那么多的黄金,啊我难道不是自己人嘛,我的黄金啊!”溪涧漓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清秋有些纠结的摸摸额角,心里道:漓师兄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啊,还好师父有先见之明没有将晓世界的事情告知,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了,想起师父,心中又是一痛。
“没有告诉那是正确的,要是当初告诉了你,你那张嘴巴没有个把门的还不知在无意中说出个什么来,那晓世界也不再晓世界了。”涟漪虽然心中很震惊但是很快也平静下来,冷冷的鄙了溪涧漓一眼。
“啊啊,涟漪,我就这么的不靠谱吗?”溪涧漓委屈了,幽怨极了的看着涟漪。
清秋差点笑出声来,看看涟漪,心中涟漪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起来,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女王陛下能够降得住漓师兄了。
“你就没有做过一件靠谱的事情来。不过晓世界倒时候有需要的话倒是可以借用一下。”涟漪淡淡的说道。
“女王陛下,你真的不回去见见他们吗,他们其实一直很记挂您的。”清秋仍是不肯放弃,要是师父他们知道女王陛下回来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不用,倒时候时期成熟我会去联系他们的。”涟漪摆摆手,她有自己的计划。
“哎呀清秋师妹你就放心吧,女王身边有我在,放心好了,其实大祭司也知道女王回来了,没有告知他们四位应该有他的顾虑啦,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见面的。”溪涧漓拍拍胸脯道。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晓世界等候女王陛下的消息。”清秋说道,转眼看向溪涧漓,有些担忧,她现在倒是担心了漓师兄那样的性子,跟在女王身边真的能够好好的保护吗?好在她只是仁慈的这样想了想了并没有问出来,不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了。
“前面就是红楼,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好好歇息,明一早再回去。”溪涧漓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嗯,清秋求之不得。”清秋也笑着说道。
“明天你就照常送我们回去就是,别的什么都不要多说,就将我们当成是你的幕下之宾就好。”涟漪揉揉眉心道。
“嗯,女王陛下放心,我会办好的。”
隔天天刚刚蒙蒙亮涟漪几人就离开红楼,再次回到酒楼,刚要推开厅堂大门,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是那管事的,来人看见是涟漪几人,先是一愣,再是惊呼一声,满脸的喜色,就跟中了头彩一样,老脸都激动的发红起来。
涟漪挑眉这是干什么?溪涧漓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耸耸肩膀。
“哈哈,是楚公子与漓公子回来啊,太好了。”管事的搓搓手一脸的激动的。
“管事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涟漪实在是有些不明白。
“嘿嘿,楚公子,我还是羡慕你们啊,怎么一来就有了这样子的好运,连着我都觉得脸上有光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溪涧漓也问道,真是被他说糊涂了。
“你们还真是。”管事的叹息一声接着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现在你们可是环城的名人了,几乎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知道你们两个,还住在我这里,连着我这里都因为你们两生意爆满啊!”管事的说得唾沫星子漫天飞,别提有多激动了。
涟漪蹙眉,很不跨步走进去,很不待见那管事的,这老家伙怎么跟嗑药一样,什么事情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出名了。他们吗?
难道是?呵呵,看来是这样啊,摇摇头最是难消美人恩啊!
“现在换成的名门公子都想来与楚公子你切磋呢,唉,虽然老头子昨晚没有在现场没有目睹当时的情况,但是也能够想象出楚公子力压全文人雅士的形象。”
“应该也就楚公子这样的妙人才能够入得了那绝世美人清秋姑娘的亲睐啊!”
涟漪蹙眉,“管事先生,从今天起要是有什么人来找我,不管为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替我挡下来,就说我并没有回来这里,我相信先生处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得心应手的。”
“啊?可是为什么,这是一次机会啊,很有可能你就可能因为这次前程大好呢。”
“先生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两百粒蓝晶。”涟漪淡淡的说了一句兀自上楼梯。
“好,楚公子放心,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不会打扰到楚公子分毫。”管事的大声道,一双眼镜满满浮现的都是那两百粒蓝晶。
溪涧漓嘴角直抽的默默的跟了上去,目光紧紧的盯着涟漪,只差将人家的后脑勺瞪出一两个窟窿来。
“涟漪啊,你什么才能对我也这样的大方啊?”溪涧漓瘪着嘴巴说道,一听到她毫不犹豫的说要送给那管事的老头两百里蓝晶,他就再也但定不了了,想想自己先前那可是死皮烂脸的才好不容易软磨硬泡的要来了十粒黄晶跟那管事的老头子一比,自己就太掉分了,怎么着自己也是西凉帝,怎么就混得这么差劲呢?
...
“可以啊,接下来你能给我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我就给你五百粒紫晶,怎么样可是没有埋没你这位风流倜傥的西凉帝。”涟漪顿足淡淡的说道。
“哼,亏你还记得我是西凉帝,在你眼里那西凉帝的名号就是一个摆设的。”溪涧漓哼哼鼻子满是酸味的说道。
涟漪推开房门推开窗户依靠在床边闻言淡淡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溪涧漓眉梢一挑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蹭过去盯着涟漪道:“涟漪,你看那管事的老头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给他那么多的蓝晶他也武夫消受啊,不如……”
涟漪瞪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缺德,死人的东西你也惦记,什么是跟张成陆虎他们学的。”
溪涧漓嘴角一抽,什么叫惦记死人的东西,不是还没有死嘛。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要是心的喜欢以后我的那些水晶都不要了都送给你了。”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溪涧漓瞬间眼睛都亮了。
涟漪轻蔑了瞄了她一眼,瞧瞧他是什么表情,她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可信度了,好像她骗他的一样好像她是怎样的十恶不赦一样。
“嘿嘿,这样真好,嘿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我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一直沉浸在水晶的欣喜中才反应过来的溪涧漓方才察觉到涟漪话中别的意思。
“我要离开环城一段日子,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涟漪面无表情的说道。
溪涧漓摸摸鼻子,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偏着头看着涟漪“去找落千寻。”是肯定句。
“嗯,得尽快掌握环城,将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涟漪淡淡的说道,目光有些悠远的看着那无垠的星空。
“那你有什么计划,或者说你需要我做什么?”溪涧漓问道。
“我已经通知了张成他们准备我需要的东西,那么就需要你带来的兵马将那些物资偷偷运输进环城来。”
“什么动,还要动用官兵来押运,涟漪啊,我西凉的二郎们也是铁铮铮的男儿是站在战场上都好不变色的,今日却叫他们押运物资,那到时候的慰问费怕是就要,嗯……。”下面的意思在明朗不过了。
涟漪瞪着她“余下的水晶都给你,难道还不够那些慰问费?”语气不善。
“嘿嘿,够了够了。”溪涧漓连忙讪笑,那叫一个精乖,开玩笑啊,要是等会她拿出女王的身份来一个后悔了那水晶可就泡汤了。
“你去找落千寻,我很不高兴。”酸酸的语气。
“但是我很好奇你的计划,从西岭雪山下来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打算了,是什么呢?”溪涧漓闪动着魅惑人心的桃花眼。
当然的定力极好,不会被闪到“等你将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妥当了,你就自然知道了,到时候一定会叫你大吃一惊的。”
“喔,是吗?那我倒是很期待了,你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带人?”
“已经在吩咐准备马匹与干娘了,不用,然多反而引人注意。”
“好吧!”溪涧漓无奈的耸耸肩,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嗯,那批物资就交给你了,环城是否能掌握早我们手中就全靠那批物资了。”
“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啊,这种攻城略地的事情可是我的最爱,唉,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不要离开了,这样更好!”
“另外就是晓世界也不要透露我的行踪。”
‘扣扣扣扣’
“进来。”
是店小二。
“楚公子,管事让我来告诉楚公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问公子是否出发。”
“嗯,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走吧,我是不会依依不舍的来送你的,自己路上小心,不过也没有人会脑袋秀逗去招惹你的。你的安全我是很放心的。”溪涧漓咧着嘴说道。
涟漪瞟他一眼,还以为自己很希望他送似的,搞得跟什么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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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2
( 再次踏出环城,望着那一片无垠的荒原,心情却是有些难掩的激动与急切,是因为就要见到他了吗?想想几天前发现那地上有相反方向的足迹,她就知道一定是千寻他们前来查探地形所留下的,天知道自己当初得到这个结论是心情是多么雀跃,因为在那不远处就是千寻所在的地方,可是自己却是拼命的忍住心中的激动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去见他,不能。
现在终于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见他了,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她现在都恨不得长了一对翅膀,下一秒就扑进他的怀里,诉说这段时间的委屈,诉说自己这段时间的无助与无尽的想念。
狠狠的一夹马腹,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主人内心的急切,撒开了蹄子就朝远离环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似乎春天的气息还是满满的降临在这一方北大荒的土地上,比起几天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要晴朗的些,太阳大刺咧咧的挂在天际,发出耀眼的光芒,却是不见得温度有多高,黑褐色土地上还是有些化不开的积雪,另外也是终见得一两点绿意,很稀罕,但至少有。
环城外方圆五百里都是一望无际的平整荒原,落千寻的兵马自然不可能驻扎在这样明眼的地方,而在五百里开外的地方则是丘陵地带,就在那里落千寻兵马驻扎的地方。
快马加鞭的半天的赶路,涟漪终于是感到目的地了,站在丘陵上面就看见前面那绵延几百里的白色军帐,偶尔还能看见几缕炊烟,应该是火头军在准备食物了,还有那穿行在各个帐篷外面整齐的巡逻兵。总之很有秩序。
涟漪跳下马眺眼望去,那最靠北边的有一处灰色的帐篷,明显的要比其他的白色军帐要大气宏伟很多,那应该就是落千寻的主帐篷了。
嘴角噙着一丝欣慰的笑容,牵着马就沿着丘陵坡下来,才一下来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立马就来了很大一群人将涟漪围住,危机一触即发。
那巡逻军领头的上上下下的将涟漪打量了一番,眼神犀利的道“你是什么人,打哪里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涟漪也将眼前士官打量了一番,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从容镇定的道“在下散游之人,路经此地,方才知晓这里发生过战事,更加知晓里面的就是战神陵兰王,在下向来仰慕,就想着来碰碰运气,来雇佣了一个幕僚的位置混口饭吃,还劳烦官爷通传一声。”涟漪不慌不乱的说道。
那官爷看了涟漪一眼,随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今个真是奇了,我们王是什么人,一个随随便便的散游之人还想做我们王的幕僚,哈哈,你走吧,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我不为难你。”那官爷挥挥手要将涟漪打发掉。
“官爷等等……”涟漪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嘴上却似有些死缠烂打的道“我真是诚心的来帮助陵兰王的,早就听闻陵兰王惜才,今日在下不才倒是带来了一良计,可以供陵兰王早日拿下环城,还望官爷前去通报一声。”涟漪朗声说道,她就不信了。
果然那官爷皱了皱头,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散游之人会知道这么多。又是将涟漪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又皱紧了没有,这段时间风相他们确实为了环城很是老火,在这里都驻守了好几个月了,刚开始就是大雪连天的,根本就不适宜作战,好一点倒是小打小闹了好几场可是都没有讨得好果子。
涟漪顿觉有些好笑,还真是不容易打发随随即张开手道:“官爷,你看看,这就我孤身一个人,难道你还害怕我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吗?”
那官爷看看了涟漪身后,有些松动,考虑再三之后朝着围住的士兵的挥挥手“你,跟着,告诉你,最好不好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好看的。”那官爷狠狠地道。
涟漪耸耸肩膀,一脸平静,将马丢给一旁的侍卫径直跟上那领头官爷朝着那灰色的大帐篷靠近,慢慢的近了,近了,就在眼前了。涟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前面就是她爱了两世的男子,他就在里面,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灰色帐篷内俨然以待,风景夜,楚乔等几人都在这里皆是有些脸色不好的看着主位上的落千寻。
“王,后天就出发,我会尽快的布兵,此次就算不能拿下环城定然也要将它重创,哪怕是精钢铸造,我就不信还砸不出一点痕迹来。”楚乔咬咬牙道,这种守株待兔的等待他实在是受够了。
“那环城的守卫也越发的严谨了,俨然他们也是有准备的,我们这样上去硬碰准会吃大亏。”风景夜道略微有些不赞成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法子?到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乌龟也要想尽办法撬开那嘴啊。”楚乔说完有些烦躁的抓抓那红色的头发。
“莫尘太子对此有什么想法?”风景夜沉吟片刻看向那一直静坐的莫尘,靖国的太子爷。
“环城能够作为靖国的最后屏障所倚仗的就是它的易守难攻,正面攻击我们是绝对的处于弱势,就算重重出击将环城重创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却还是不能拿下环城,这样的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如果能两面夹击就好了。”
“夹击,你说得容易,怎么前后夹击,它环城就是占的地势优越,正面是大荒原,其他三面都是环绕的雪山,想要背后突袭根本就太不可能。真是够怄气的。”楚乔颓废的倒在椅子上。
风景夜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拿着眼神看向那主位的冷酷的君王。
落千寻一直保持着右手肘拄着下巴的姿势,好半晌后,茫然的望着帐篷门口似自言自语的问“叶青可有传来消息?”
风景夜目光闪烁了两下道“没有。”
“还没有吗?她到底在想什么?”落千寻寒着一张脸低声道。
“我想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王后做事一向稳重的。”风景夜挑挑眉道。
“孤王不能等了,布兵,后天,出发。”
楚乔点点头“嗯,我会着手去安排。”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报。”
“进来。”风景夜有些蹙眉的看着进来的小士兵。
那小士兵诚惶诚恐的跪下“参见王,风相,几位将军。”
“有什么就说?”
“外面,卢将军在外面抓来了,不是不是,是带来了一位散游的人,要前来献策说是有取下环城的良策,卢将军想请示王是否传见。”
“散游的人,谋士?”风景夜挑挑眉,有点意味不明的说道。
“见什么见,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一个小小的散游的人,还良策!你去回复卢将军,都是些什么人啊,敢行骗行到陵兰王的军营里面来了,胆子也腻大了点。不见打发了。”楚飞跳了起来,很是激动叫道,语气能够听到火气很大。
“哈,有意思了,这个算不算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楚乔也扯着嘴角说道。
“这里是有荒原哪有什么林子?”楚飞呼着气道。
“楚飞,你还真是说 ...
(对了,我这人别的不怎样但就是胆子大,更是敢在军营里行骗,楚乔你倒是说说这林子大了都有些什么鸟啊?”
楚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来着的,可是却被营帐外面的一道清历的嗓音给打断,话到舌头尖上,硬是被噎住了,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营帐门口“这,这个,这个声音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顿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转过头去看时,那主位上哪里还有落千寻的身影啊。
“刚才那声音是,是王后吗?是吗?”楚飞使劲的掏掏耳朵,很担心是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我想应该是的,么错的,就是王后回来了。哈哈,真是太好了回来的太是时候了。”风景夜激动的站起来右手一拳打到左手里面,那叫狂喜,啊啊,从来没有那一刻如同现在这般的喜欢他们王后,真是及时雨,真是太逗人喜爱的,怎么可以这样可爱呢?
“真的是王后,我方才是是没有听错,而起她还带来了攻破环城的良策,这么说来,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楚乔欢喜的道。
“走走,出去瞧瞧去。”
“走走走。”
莫尘太子也是脸上一喜,那个女子回来了,没事就好!望着营帐门口也抬步走了过去。
主帐门口一个帐内,一个帐外。
两眼相望,一眼万年。
落千寻静静的站在帐篷门口不敢移动一下脚步,他还在害怕眼前的涟漪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如果是幻觉该怎么办?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涟漪的身上将一个清晰的影子印在地面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帐篷门口不敢挪动脚步的人,这就是她心里的爱人,永远都舍不得去伤害的人。
“千寻,我回来了。”涟漪淡笑的说道,终是有千言万语或许也抵不过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来的意思浓厚。
落千寻先是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看着涟漪的眼中还微微有一丝波动与光彩。
下一秒涟漪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冷风袭来,身子就被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感觉似要把自己揉进血肉一样。
“涟漪。”落千寻紧紧的搂住涟漪着一段时间的担心,这一点时间的恐慌,悲愤,焦急,甚至还有丝丝的绝望,终于在这一刻一一泯灭了,化作飞灰。仅仅要的就是真真切切的怀中的这个人儿。心口再也不是空荡荡彷徨着了。
涟漪似乎感觉到落千寻的情绪和那一直以来的深沉伤痛,不由得有些心疼。
“千寻,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我很舍不得离开你。”闷闷的声音至胸口处传来。
落千寻越发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嗯,不离开,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我身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许。”
涟漪闻言挑眉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很霸道,很甜蜜,很喜欢呢,没有想到落千寻这个一向的冷木头说起情话来还蛮中听的。
“好啊,永远都不离开。你就得抓紧了。”涟漪难得小女儿模样赖在落千寻的怀里,原来是这么的舒服与安心,真的不想离开这个怀抱了,好吧,她迷上他的怀抱了“你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好痛的,还差一点就死掉了,算是九死一生了。”涟漪皱着眉头说着自己受的痛苦与委屈。
“是是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不会了,不会了。”落千寻轻轻的推开涟漪亲亲她的额头,带着疼惜与爱怜。
“哎呀呀,长针眼了,要长针眼了,我要长针眼了。”一声囔囔至营帐门口传来,不是那风景夜是谁。
“我说王,王后啊,这里好歹也是在营帐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嘛,大家可是不想长着针眼去攻打环城,太掉价了。”楚乔也沿着嘴轻笑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的怕是也就落千寻身边的这几个人了,瞧瞧,居然敢调侃去自己上司来了。
不过自己也正好喜欢的下属,与其说他们是下属还不如说是朋友,伙伴。
“我倒是希望你两只眼镜都长上针眼呢,那样的话咱们的风相就可以名垂千古了。”涟漪倚靠在落千寻怀中双手抱臂一脸似笑非笑的说着。
风景夜顿时有些汗颜的摸摸额角,这果真是楚涟漪的说话方式摆摆手一脸求饶的模样“王后还是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属下再也不敢了,还有那也不叫名垂千古而是丑传千古了。”那是史上最悲催的宰相了。
“我觉得一样啊,没有什么区别啊?”涟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好自在,有爱人,有朋友,还有可以瞬时奚落取乐子的人,这样的日子真心的很不错。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回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永永远远的都这样子过下去了,管他什么东泽圣地的,就这样的就好了,可是,耸耸肩,有些人总是不想让她过得舒坦呢!
“怎么了?”敏感的落千寻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涟漪的异样,有些担心的问道,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似乎涟漪这次回来与以前不一样的,好像多了点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很微妙,他形容不出来,但是确实有。
涟漪侧头看了她一眼抓住他的大手双手合十紧紧包住。“没事。”
“难道你就那个散游的谋士?”楚飞咋呼一声惊叫了出来,这会子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
“是啊,我就是那个行骗行到军营里面来的大胆谋士,怎么楚大将军是不想我在下了?”
“啊,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嘿嘿,这样就更好了,王后我们可是很希望你当我们的谋士的,是不是啊,你们说。”楚飞说道不停的朝着旁边的楚乔,风景夜递眼色,开玩笑啊,就算涟漪不是王后的身份他对她也是敬怕两相夹的,尤其是涟漪手中那无色无味的药水,他光是想想就心凉,因为好几次的涟漪都差点那他当小白鼠了。奈何几位根本就装作没有看见。
“好了,不瞎扯了,先进去,商量一下后天攻打环城的计划。”涟漪摇摇头拉着落千寻就径直朝帐篷走去。
待到几人都坐定,涟漪咳嗽一声则是坐在落千寻的虎皮大椅上,“真是没有想到我一觉睡醒了,这天下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涟漪摇摇头有些感慨。
“都是瑶姬那个女人惹出出来的,这个狠毒的女人祸害完了南月现在有来祸害我们靖国,我真是想不明白父皇他是怎么想的,既然还想,还想,纵使对我再是无情也不用下杀手。”莫尘率先血红着一双眼说道。
“就是啊,说起来也奇怪,瑶姬这样做摆明的就是要毁了靖国,那靖皇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还有当年的血腥政变都毅然巍然不动,今日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兴师动众,还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下杀手,要起手毁掉自己的江山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昏庸了。”楚乔所有所感的说道。
“靖皇现在怎样,他是否要一意孤行的掩护着瑶姬,我们都不用去管,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攻下环城,只 ...
(要环城到了我们的手中,就是她是个狠毒的瑶姬也依旧翻不起大浪来。”涟漪已收搭在大椅子的扶手上冷冷的说道。
“你的计划是什么?”落千寻手指有序的敲打在扶手上面发出一阵有序扣响声。
涟漪看着头微微眯着嘴角则是噙着魅惑人心的笑意,嘴唇还轻轻的撅起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这个自然是有计划的,等着吧,等我所需要的物资道了环城,环城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一座空城的环城,我们还愁没有胃口吞下去吗?”
“妙哉,不攻自破,我喜欢,可是怎么个不攻自破法啊?”楚乔满脑子想的就是那不攻自破的法子,他好想知道,这无疑是他有史以来作战最刺激的一次了,如此棘手的战役,涟漪居然说不攻自破,难道环城的守城将领会大大方方的打开城门囔囔道‘喂,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你们进城吧,环城就是你们的了。’靠,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嘛。
“那到底是什么方法啊,王后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出来我们也好好的学习学习。”楚飞一脸激动的说道。好像知道好想知道。
“你们放心等我的物资安全的运送道了环城攻破环城的方法我自然就会告诉你们,现在在没有确定我的物资安全之时,我还不能透露更多。”
“喔,那好吧。”
“嗯,我相信你,你说能破就一定能破。”一旁的落千寻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信她,无言的相信。
“放心吧。”涟漪回握住落千寻的手情意绵绵的对视着。
“王后,你既然早就醒了,干嘛不来找我们啊,害得我们,嗯,我们王可担心你了。”楚飞一脸责怪的说道。
“走了我们出去了。”楚飞的话才一问完,就被风景也强行抓着就往帐篷外面走去。
“哎呀,老风,你做什么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啊,唉唉唉你。”楚飞不依不饶的怪叫着。
“说什么说啊,走走,我们喝酒去。”
“啊,喝酒,干嘛要喝酒啊?”
“王后回来了,值得庆贺就得喝酒了。”
“哦哦哦。”就这样最不识趣的楚飞诶连拖带扯的给弄了出去。将偌大的帐篷柳给了涟漪与落千寻两个人。
涟漪失笑看着那几人,摇摇头“这风相还真是越来越圆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才手下锻炼出来的。”很奇怪是不是,落千寻这样冷冰冷,不苟言笑,冷漠的人养的那一批属下却是异常的活跃,甚至有些活跃过头了,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不过也好在他有一群活跃的家伙陪伴着,不然这个冷家伙在知道那样的情况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为什么不来找我?”
涟漪还在想着这群活跃伙伴的事情,耳边则是传来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那音声的主人是谁。
涟漪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有些犹豫的看向落千寻,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敢去看落千寻的眼神。
“转过头看着我。”落千寻微眯着眼镜一脸寒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却没有去触碰,他可以理解她是因为有着不得已的原因在醒过来第一时间不来找自己,而是去了宝华城找张成陆虎他们,那么他现在就是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使他信服的理由。
蹙紧了眉头,涟漪在心底一阵天人交战,逃避不是办法,那些要面对的迟早就是要面对的,而是很快的。这样一想缓缓转过头看向落千寻“我不来找你,是因为我不能来找你,至少在那个时候。”
“理由!”
涟漪沉默。
“你让叶青传回来一封信却不见得你的人影,就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很好!’之后便是没有半点的消息,还故意误导我派去的查探你的消息,仅仅是因为不能来见我,那么理由!”
涟漪定睛看着他,有些不可相信,什么叫做她故意误导他查探她的消息,她只是没有再让叶青给他传递消息,并没有干扰他的人找她啊,这叫什么事?等等,她没有那是谁做的,将该有的人在脑中一一的排出就剩下那么一个人,也就这个人有这样做的理由。溪涧漓?该死的家伙还背着我做了什么?她也在防着他却是没有防到这一点,知道后来连着那点点的防备都在渐渐消失。
“怎么不说话。”落千寻越发的冰冷的开口,涟漪的沉默更加加速了落千寻心中的怒气与心伤。
“他们怎么了,要吵架吗?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楚乔抚着下巴喃喃道。
“应该不像是吵架,王也是太担心了,我们还是走吧,王迁怒起来可是很厉害的。”风景夜双手抱臂一脸我早已经知道表情说道,随后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听墙角固然是好,但是也要分个子丑寅卯的。
涟漪抬眼看着眼前这张有些愤怒,有些哀伤有些熟悉的脸,手缓缓的抚上心口,那里在跳动,是悲伤,是喜悦,是无法言喻的兴奋。这一张脸有些熟悉有些陌生,但是终究还是他,一直都是他。
前世就是因为自己的倔强,害死了他,可是好在她最后反击了一手,他才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从来一次吗,那些人还是不肯放弃,还是不肯放过他们,还想着通过她来伤害他。
她知道她故意不来见他,只是带回一句再平凡再不会引起人联想的三字信给他,他会怒,他会担心。
“你知不知,你当日被红袍鬼人袭击,我去找你,却是渡过一条长长的冷水沟,可是尽头却是千丈的山涧,下面是乱石嶙峋的大峡谷,那时候我有多么惶恐,多么害怕,多么绝望,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的一点线索,我更害怕,你已经去了,到头来我找到的却是一具……你知道这段时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本来还想着等将环城的事情了结了,我去全心全意的找你。当叶青送来消息,天知道我有多高兴,因为我期盼你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我身边,可是,你却只有那三个字,好,我可以想到你是因为有必要的事情不能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可是我却不能理解你阻扰我的人查看你的情况。”他只是很不放心她,很想知道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便是派去暗卫偷偷的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向他汇报,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
涟漪哑口无言,也是第一次听见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内容来,富含有多少的酸楚情绪,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参杂,看着落千寻暗自神伤的脸,心中微微一动。
缓缓的举起手靠近,在靠近那张熟悉到陌生的脸,他的心意她明白,还是这样,还是这样,什么都是将她考虑到第一位的,尤其是听到他说他找不到自己,他的绝望,他的惶恐,害怕,甚至还想着如果她不在了他也要跟着她去,她听着这话整个心都要碎了,不管是千寻还是阿景,永远都是将她考虑到第一位,这样的男子怎能叫她不动容,不心疼,不爱。
嘴唇颤抖了一下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没有派人故意阻扰你派人来找我。”
落千寻眯眼,脸上的寒意却有着稍稍的缓和。
...
涟漪全然没有看见,双手靠近,终于在促动心灵的那一刻抚上这张似刀削斧刻般俊逸不凡的脸。嘴唇无意识的颤抖着。
可知道,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冲出口,有太多太多的语言想要对他说,有多么想多么想呆在他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可是,可是,她却不能,她的身边都是危险的因素,她还没有办法做到妥善,不能冒这个险,不然前世的悲剧将会再次上演,她却是再也伤痛不起了,所以,只能狠心,只能忍受着蚀骨的想念不来见他,不跟他多说。
现在终于是见着面了,那些各种各样的太多太多……到了最后这一刻,一切一切全部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堤坝决堤,磅礴而下。
就这样静静的抚摸着落千寻的脸,脸上却是磅礴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那仿佛是把这段时间自己受到的痛苦与委屈,不不,应该还包含有前世的悲伤,绝望,那种压抑,那种了无生趣……。她要一次性的挥发出来。
纵横而下,泪流满面。
“怎么了,别哭,别哭啊,怎么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儿突然之间就这样泪流满面,落千寻脸上剩余下的寒霜中终是土崩瓦解。
再也管不了了那么多了,伸出手一把将这个哭得他心都颤抖了人儿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
“涟漪,涟漪,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别哭。”落千寻紧紧的抱着怀中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人儿,脸上全是震惊加更多的心疼。
涟漪闷闷在他怀里摇摇头,手却是紧紧的抓住落千寻的衣襟,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知道哭,只能任由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狂飙向下。
“涟漪,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不该质问你的,是我不好。别哭了。”生平第一次落千寻全全的缴械投降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什么都能应对的他却是对于涟漪的哭泣泪水毫无办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涟漪只是再次闷闷的摇头,就好像是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却依然高扬着头颅,绝不掉眼泪的倔强小孩,这一刻见到自己的亲人,家人,那些委屈,折磨只能化作泪水,嚎啕大哭,那是只有遇到自己的挚爱,至亲的人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波动,才会如此。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什么哭泣,她为他哭,为过去而哭,为他们而哭,也为自己而哭。
落千寻听着涟漪那压低的呜咽声心中似乎也多了一丝牵引,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涟漪的背脊,就似安慰小孩子一样,紧紧抱住泣不成声的人儿。
良久过后,落千寻听着涟漪悲伤似乎减轻了不少,收紧环住的手将涟漪往上提了提,看着哭红眼镜,鼻子,脸上挂满泪水的涟漪,心里又是一阵发紧的疼,继而俯首,一一亲吻涟漪的脸,将上面残留的泪水一一清除。
待得涟漪终于停止了哭泣,宽阔的怀抱才再次紧紧的将涟漪抱紧怀里,环住。
他的涟漪一是以来都是坚强的,一直以来都是特立独行的,何时如此哭泣过,这么的悲伤。
就算面对再是困难的事情,不得不说从认识涟漪以来她还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可是着第一次看着涟漪落泪,竟然这样的伤痛,那伤痛仿佛已经深入了骨髓,痛进了心里一样。没有言语,没有直声,只是无声的哭泣,却是感同身受。以后他不会再让她这本伤心了,再也不会了。
但是那种极致的悲伤与疼痛,仿佛着伤痛压抑在心底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却被硬是被她给压制了下来,那么究竟是什么,涟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使得她这么悲伤,隐隐的感觉着中伤痛存在已经有好些岁月了,怎么回事?
“乖了,不哭了,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以后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别怕,累了,倦了,你还有我,还有我可以依靠,我会一直都在,一直……”紧紧抱着涟漪,落千寻低低的说着,一遍遍的重复这番话,一遍又一遍,浸入心底。
缓缓抬头,泪光闪闪的看着眼前的落千寻。
这是他,一直都是他,这么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么温柔,那么让人眷恋。
涟漪突然支起身子,一把搂住落千寻的脖子,蹭的一下就上去吻住了。
不是蜻蜓点水的亲吻,而是,
狂热的,如凶猛的潮水席卷一样,带着野兽一样侵略,狂野。
很急躁,很狂猛。
涟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想这么做,她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感受他的气息。
搂住脖子的手也缓缓的滑落,蹭到落千寻衣襟处如灵蛇一般的滑了进去,触碰那温热的身子。抚上结实的胸膛。
立刻的就换来落千寻倒一口凉气的声音。
“涟漪,别,别惹火。”身体在涟漪这触碰下,就跟触电一般,整个一阵酥麻,顿时紧绷。落千寻咬着牙抱紧涟漪,声音低哑却是充满了浓浓的情。
他虽然向来以冷情著称,但是面对怀中的这个人儿,面对涟漪,却是时时都能阀情,他想要她,很早就想了。
可是,可是这是在军营里面,在帐篷里面,这样子要了她实在有些委屈了她,他一直想着给她一个浓重的婚礼,在他亲手布置的新房里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落千寻是这样想,但是回应他的却是越发,热切的侵犯,涟漪的吻辗转来到落千寻的脖子上,在落千寻的喉结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继而又在脖子上狠狠的,允吸,一个红红的印记便深深的印在上面,桃色的粉,配上那古铜色的肌肤,看上去显得格外的瑰丽,令人遐想不断。
“涟漪,你惹的,火。”落千寻咬牙切齿的道。将涟漪圈进自己的怀中,一个起身就将怀中的人拴在怀中,脚步有些急切的朝着幕墙后的卧室走去。
怀中的人是他最爱的人,是他命定的女人,他的王后,早晚都是他妻子,忍了这么久,现在他不忍了。
而且他现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感情,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热情,还有一丝丝的不确定。
如此般情况下,面对的还是自己的爱人,他还能够忍下去,那他就不是人。
“涟漪,我爱你。”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跟宣誓一般的响在涟漪的耳际,落千寻将涟漪放在柔软的床上就压了上去。一路的亲吻。
狂风暴雨般的落下,连喘息都顾不上。
手指所过之处,衣襟尽数散开,随风飘落。
似雪的肌肤下一秒就露在空气中,在黑金色的床单掩映下,越发的有些透明,格外的迷惑人心。
俯身低头,两唇相碰,肌肤相贴。
这一刻不需要任何语言,仅仅是身体的相接触,便足以表达一切,激荡人心。
用着最原始的动作诠释最真诚爱。
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妻,他便是她的夫,从此以后他们便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满含深情的,亲吻着对方,再也没有什么敢来轻易阻扰他们了 ...
(。
直到身体传来一阵刺痛,涟漪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下一秒便是舒心的笑了起来,终于,终于,前世今生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真好!
良久,外面的光亮在一点点的减弱,那是天在缓缓暗淡下来。
太阳没入了地平线一下,冷月跃上了地平线之上继而取代了太阳的地位,散出清冷的光洒向大地。
营帐中的人儿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还疼吗?”将涟漪保护欲极强的圈在自己的怀里,落千寻拨开垂落在涟漪耳际的发丝,亲了亲额头轻声问道。
眼中那叫一个浓情,蜜意啊!到了这一刻就是升腾到了另外一个境界中去了。
那浓浓的深情几乎要将怀中的涟漪都要给融化了。
现在的涟漪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女人了。
涟漪往他怀里钻了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抓过落千寻的一只手把玩着,闻言摇摇头“不疼。”
是啊,不疼,这点疼算得了什么啊?跟当年失去他的那一刻比起来,这点疼什么都算不上。
把玩着落千寻的手看着他缓缓一笑,这一刻她是真的确信的这个人在,一只都在。
看着涟漪那几乎是送了一口气的模样,落千寻眼中上过心疼,但是涟脸上的疑惑也越发的深了,对于涟漪对他的不确定?
“涟漪,你怎么……。”
“想问我为什么哭是吗?”低低的两到声音,碰撞在一起,涟漪落千寻几乎是同时开口。
落千寻迟疑片刻,便是重重的点点头。
涟漪见着抿抿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眼神有些希冀的看着落千寻“千寻,你有没有想起点什么来,例如你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落千寻皱眉,越发的确定了涟漪有事情瞒着自己却依旧是很平淡的道:“从来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没有的事情,又怎么说想起什么来呢?”
“呵呵,是啊,看我都糊涂了。”涟漪扯开嘴角一笑。
落千寻却是不肯这样被忽悠过去,搂紧她,扳过她的脸问“涟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瞒着我?”涟漪有事情瞒着他,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心里就如同千万只猫在抓一样。
涟漪看见落千寻脸上有些手上的表情,连忙轻轻他的嘴角,继而摇摇头“我米有要瞒着你。”
落千寻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说出那所隐瞒的事情。
涟漪咬咬嘴唇,这样怎样跟他说呢,现在他什么都还没有想起来,至于想不想的起来都还是一回事情,而自己的这件事情说出来,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落千寻没有放过涟漪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看着她的由于,心微微的一沉,究竟是什么事情连一向果敢率性而为的涟漪都这般犹犹豫豫的。
涟漪定定的看着他似豁出去了一般“千寻,接下来我所要说的事情,你听过后一定要镇定,或许对你的冲击很大,或许你会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嗯,你说吧,是怎样的我自会判断。”涟漪抚着她的被轻轻拍了几下以示了解。
“千寻,你还记得樱花公主吗?”
落千寻挑眉,怎么扯上樱花公主了,还是点点头道“自然记得的。”
涟漪点点头似反问的方式的道“千寻,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当年的樱花公主你会相信吗?”
落千寻果然震惊的看着涟漪,有些不相信半晌后才缓缓道“你说你就是樱花公主,这这怎么可能,樱花公主不是早就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涟漪你没事吧?”说完还伸出手探上涟漪的额头。
涟漪缓缓的摇摇头,将额头上的手拿下来抓在自己手中,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要怎样给他说。
“我知道,我知道着听起来很不可能,甚至有些发疯,但是确实真实的,二十年前的樱花公主确实已经死了,可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她人虽然死了,但是魂魄还没有散开,也就是说还掉着一口气,就在有心人的帮助下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从新转世投胎,也就是说我确实在另外一个世界,比起这里要繁华很多的世界,一直到了一年多以前我才回来。”
涟漪说道这里哑然住口,看着落千寻,心里在打鼓也不知道这样说他到底能接受多少,还是根本就觉得很荒诞,不可能,甚至当她疯,好吧,她也承认这事情听着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却是真实的。
“回来以后我并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直到这次我坠下山涧醒来过后我似乎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有我,还有一些我很熟悉的人,我才缓缓想起自己的前世,原来我就是那个我们一直念在口中的樱花公主,不过现在想起来有些事情倒是说得通了,为什么我会梦见凌樱,那不是梦见而是我潜意识里面的记忆,为什么我去金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那些迷魂阵,包括找到女王印,都是那么顺利,本来我一个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却跟进自己后院一样的轻车熟路。”涟漪顿住,落千寻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眯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蹙了蹙眉,包裹住落千寻的拳头“千寻,我这样子你到底能够接受多少,还是根本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脑子不清醒幻想出来的?”
“我相信你所说的。”落千寻看着涟漪无比认真的说道。
“啊?!”涟漪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落千寻,嘴巴也微微张着,俨然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疑惑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怀疑,毕竟这件事情听起来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说出去十之八九的人都会把你当成疯子。你就这么的相信了?”涟漪眨眨眼,她到底该说是古人的接受能力强大呢还是落千寻本来就是太过另类了?
“师父曾经说起过借尸还魂的事情,还有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你这样说我便是信。”落千寻一板一眼的说道。
涟漪有点嘴角抽搐着模样怎么那么像玉娇龙那个小老头样的小不点“就这样?”
“其实也不尽然,当初在宝华城楚初次相遇的时候我就有命楚乔调查过你,那个时候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你会出现在龙角山上却是很可疑,因为龙角山并不是寻常人会去的地方哪里是被称为死亡之地的禁山,可是你却莽莽撞撞的出现在在哪里着实很可疑,虽然最后是救了我,而且那时候你还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甚至超过了瑶姬的无影神针,不得不怀疑你会是瑶姬派来的。”落千寻说道这里顿了顿。
“那你查到了什么?”他曾经调查过自己她不是不知道,她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落千寻摇摇头,迎上涟漪目光“没有,什么也没有查到,你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啊?!”虽然是惊呼但是却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不应该是宝华城老相国家吗?”
“那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说起来老相国一家也着实 ...
(冤枉得很。”
“是我欠他们的。”涟漪黯然的垂下脑袋,因为她,牵连的人实在是有点多了,她怕是很难轻易抵罪了。
“你说你是樱花公主?”
“嗯。”涟漪点点头,以后的看着落千寻,不是都相信了吗?怎么还来问?
“那是应该就是东泽预定的女王?”
“是。”涟漪迟疑了一会点点头,应该说是东泽的女王不是预定。
“那么你迟早都是要回去东泽的?”
“是,但是我不会离开你的。”涟漪点点头,她知道必须有一天终究会回到东泽去,因为,她会回去讨债,但是千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你现在还没有记忆起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也还不适宜透露出来,一旦暴露出来你将会再次成为他们追击的对象,虽然我不甚清楚你与那些红鬼的关系,但是绝对匪浅,既然你没有想起来那么就由我一个人来做吧。
“那樱花公主的女儿又是怎么一回事?”落千寻问。
“额,应该是大祭祀他们故意弄出来的吧。”涟漪也有些头痛这个。
落千寻并没有立马回答涟漪话仅仅是蹙眉一下继而道“你对东泽的了解有多少,即是东泽的女王,怎么会成为东泽誓死追杀的对象,仅仅是因为政变?上次那红包鬼人,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简单。”
涟漪恨不得立马给落千寻举手鼓掌了,不愧是陵兰王,看问题就是这么的准确。不过却被自己使劲的压制了下来。
“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你也应该知道,我自小就在南月的郡王府长大,对于我来说那里才是我的家,在那里我享受到了最真切的亲情关爱,还有很多关心我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另外一成身份是在当年皇太后七十大寿之后的事情,之后没有过多久我便出事了,对东泽的了解也确实有限。”涟漪说道,中间自然隐去了景倾的那一段,毕竟现在他还没有记起来就不要增添他的烦恼好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那当初是谁来找你的?”落千寻又问。到了现在他已经慢慢的接受了涟漪离奇的身世,说来也奇怪,他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反而觉得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东泽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它分有圣地与天宫,当初的来找我的是天宫的大祭司。”
“那这样子说来那红袍鬼人就是圣地的人了。”
涟漪点点头“其实他们都是从这块陆地大陆迁移出去了,换句话说就是及时他们再过久远,传承千年,大陆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后人,暂且不说一直以来他们都又在大陆各地安Сhā自己的人,据闻是当初迁移出去的时候,天宫与圣地并没有奋力更甚至水火不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涟漪说完摇摇头,嘴巴狠狠的瘪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落千寻眯着眼镜呐呐的开口。
“什么?”涟漪惊诧的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难道是他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龙角山,曾经掉进过的那个隧洞吗?”
涟漪眨眨眼睛,心里微微一松,原来不是,闻言不慌不忙的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你是想说我们在那里看见的那半截埋在土里的石碑吧,。”
看见落千寻颔首,涟漪点点头“是的,那个就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只是那里已经被废弃了很久了,至于原因不清楚。”涟漪说道,他之前有听起溪涧漓说起过,龙角山上曾经有一个云上天宫的临时据点,相对于那段岁月来说,那里无疑是最大,最全面,也是最初的一个天宫据点了,只是后来因为什么被撤离了,就不得而知了。
“嗯,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他们因为什么撤离龙角山,要面对的迟早都是要面对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环城。”落千寻揉揉眉心,垂眸看着涟漪,没有想到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居然有着这样不可思议的身世,前世是名动天下,风华绝代的樱花公主,居然还可以带着记忆重新转世,兜兜转转再次回到原来的世界,怎么想着都是很荒诞的事情,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自己好像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一点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惊心,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平静,仿佛一切就该如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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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3 伊笑倾城
( 再想想,涟漪说当初来找到她是天宫的大祭司,后来她出事也是大祭司帮忙处理了,难不成这位神秘的大祭司拥有怪力乱神的能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涌上一些不安的因素。
“怎么了?”敏感的涟漪立刻感觉到了落千寻的异样有些担忧的问道。
落千寻摇摇头,用被子将她裹了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深呼吸。带着如猫儿般慵懒的语调在涟漪耳蜗边上响起,麻麻痒痒的“不知道我家娘子对攻打环城的有什么奇思妙想了,为夫的也很想知道呢。”
涟漪嘤呤一声,随即娇嗔的瞪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这么的邪气了?说话就说话嘛,干嘛朝着她耳朵吐气,不过那声娘子听着她感觉蛮受用的,不错!
“知道西岭雪山吗?”涟漪对他并不打算长时间的瞒着当下就挑眉看着他。
“嗯,自然是知道的。”落千寻说完就深深蹙起眉头,就是因为着西岭雪山的存在,将环城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就像是给环城了穿上了一件有效的防护铠甲一样。
“难道你是想通过攀越西岭雪山,来个两面夹击,如果是这个怕是行不通的。”要知道他当初也是打的这个注意,千方百计派遣了一小方对的人马,可是回来的都说那雪山常年积雪,有着一定距离上面的就全是冰层覆盖着,这就了算了,那西岭雪上还生的异常的险峻,肯本就不可能攀越过去,但是楚乔还亲自过去确认过,确实如此,他倒是能够理解为何将环城命定为靖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它名副其实。
这个方法已经被他否决了,对于涟漪的聪慧他一向是不敢低看,既然已经说道西岭雪山难道说涟漪有什么更绝妙的办法?
看着落千寻一脸兴味浓重的盯着自己,涟漪扬起眉毛有些骄傲的笑着道“我的这个办法可以说是自古以来绝无仅有的,当然了也伴着很高的危险系数,搞不好的话连着我们也要葬身在那里,所以这也是我不愿意当着楚乔他们的面说出来的原因,免得透露了影响军心。”
落千寻听完也微微的蹙起了眉头,继而看着涟漪“你有多少把握?”没有绝对把握事情的涟漪是不会去做的,既然她做了还认为这是绝对的好办法拿下环城,那么……
似看出了落千寻心中所想道“不是有没有把握拿下环城的问题,而是我要毁掉环城,当然这是最坏最坏的结果。你还记得河图病疫那一仗我们所用的黑火油?”
“就是张成他们这些皇家盗墓贼炸墓所用的那种粘稠黑油却燃烧力惊人的东西,你是想炸掉西岭雪山?”落千寻说道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涟漪的绝妙办法是什么了,是了,炸雪山却是不是常人能够想出来的,这里面危险系数不可谓不高啊!一个不慎的话,炸掉的就不只是西岭雪山了,这个想法还真是疯狂了。
“你有几成的把握?”落千寻又问道,这才是他目前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
“七成。”涟漪一脸坚定的回答,是的,虽然说这个想法疯狂了,但是她的确是有七成的把握,否则她岂会这般瞎折腾。
落千寻闻言了看了涟漪一眼“好,就照着你的办法办,既然是四面禁锢的,我们就给它炸出一个缺口来,就不信它不破。”
涟漪闻言与之对视嫣然一笑,两个同样腹黑的笑了起来,也还很漫长,这慢慢长夜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呢。
用了一天的时间对大军进行了周密的调整与布置,涟漪的意思是这一仗不仅仅是因为环城而是最后的圣地,这些人马并不适宜去那边作战,尤其是南月调出来了,她倒是宁愿相信一点陵兰的兵马,因为有保障一些,这一切落千寻也是随着她去折腾,自己倒是落得清闲的,静静陪候在身边就好了。
这样的情况可是换来了风景夜不断的白眼与细声的嘀咕‘妻管严啊!可怜的王,他们英明神武,冰雪冷情的王居然是,妻管严!’不过人精一样的风景夜自然也看出了涟漪与落千寻之间微妙的不同,还记得早晨过来请示的时候,就在涟漪与落千寻身上来来回回的瞅了好几眼,突然冒了一句‘本相还真是劳碌命啊,回去还有一场大喜事等着筹备,不过也是该好好大办了’,倒好,换来了落千寻的一句‘风相辛苦了。’汗,这不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吗?嘴上虽然千呼万唤的叫苦连天,不过心里倒是很高兴办这事的,王和王后的大婚,嘿嘿他早早的就有吩咐的,仔细起来也就一些细节的方面的。开始期待了。
忙忙碌碌的一天,调兵遣将的很快也就过去了。
“王后,我们这样子过去真的行吗?”楚乔一脸怪异的盯着桌面上的地图,眉头成功的拧成了一个川字。涟漪的意思就是叫他们明日大军出发,然后在环城一百里的地方驻扎,那里就是一片大荒原,不靠山不靠水的,岂不是很危险,很有可能就被环城的守将带人包围。好吧这就算了,她还要带着最精锐的将士偷偷迁回环城内做那什么大计划,他怎么想都是觉得这是在儿戏。
“我看着这样挺好的啊,那个大荒原视线好,环城守卫想要带着兵马包围我们这种可能性不大。”风景夜想了半天饶有兴致的说道。
“怎么不大了。”楚飞扰扰脑袋,不明白。
“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担心它有没有炸,会不会是假的。王后就是采用这种心理做出这样决定的吧。”风景夜一脸敬服的看着涟漪。
涟漪淡淡一笑“果然是八面玲珑的风相,看事情竟是如此通透,嗯,你说的不错,皇城以西地带都是大荒原,视线没有障碍,将兵马驻扎在那里,第一眼就能够被敌方看个究竟,好来包抄我们,但是人总是这么的奇怪,明明很容易的得到的东西越是会迟疑,他会有各种各样的怀疑是不是有诈,反而这样我们才是最安全的,这一场心里战术,谁的心灵够强大就会是最后的赢家。”涟漪朗朗说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楚乔顿时也明白过来了,朝着涟漪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涟漪的这一招妙极,心里战术,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得下来的。
“我们就驻扎在环城外的大荒原里面,那环城的守将定然不敢贸然的攻来,陵兰王的名头在那里,他们内心对靖皇早就已经有的间隙了,这样一来可以为我腾出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后面的事情。”涟漪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缓缓说道。
“嗯,好,我们全听王后的调遣,到时候信号弹传信,我们就好堂而皇之的入驻环城。”楚飞神色激动的叫道。
涟漪点点头微微移目看向一直咩有说话的莫尘,心里悠悠叹息,昔日靖国最耀眼,身份尊贵的太子爷,如今却成为了自己父亲要绞杀的对象,你说这人生际遇也真够无常的,想想也真够他受的了。
“莫尘太子,或许到时候还需要你解决后面的琐事了。”涟漪悠悠的说道,这倒是实话,他们并没有吞并靖国的想法与雄心,也没有那份心思,此次所行全都是千寻要捉拿那瑶姬,这个毒妇,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时候也只怕由这个太子爷来处理了。
...
“王后这样说,我会感到无地自容的,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谢你,因为你,至少我还知道我的存在元还有一点价值,还知道怎么去坚持下去,之后的事情我自护料理好的。”莫尘朝着涟漪重重抱拳感谢,虽然说看上去他身为靖国的太子却是帮着外人攻打自己的国家,这是天理不容的,但是天下人皆有眼睛看,孰是孰非自有公断,何况他这么光鲜的太子殿下并不似外表所看到的那样。
“嗯,只要你知道以后的路子怎么走就好。”涟漪点点头,想起当初在凰城第一次见到莫尘就觉得这个少年带着多重面具,并且每一张面具上面都带着有淡淡的悲伤,她就知道这个少年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个样子。
“既然安排好了,我们也就出发吧,争取在在黄昏时分到达环城。”落千寻一语锤定。
黄昏时分环城外百里内的大荒原上,一条缓缓一动的长龙慢慢的靠近,那曲曲斜斜的兵马俨然有序的踏上荒原的土地见证环城被攻破的惊世篇章。
西岭雪山,大雪狂飞,滴水成冰,遥远望去一片洁白冰莹,却叫人倒吸一口凉气,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由衷的敬服,那是对大自然的敬服。
一小队人马险险的穿过那凿出来的狭小道路,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片莹白,这里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一个冰雪的世界。
遥遥的就看见西岭雪山下面有穿着厚实头蓬的人影来来回回徘徊着,从那来回渡步的频率可以看出来,有些焦急。
待得狭窄的小道出现几个人影那焦虑的渡步才缓缓停息下来,先是极为幽怨的看了来人几人。呼哧呼哧的呼着起,顿见一片吞云吐雾。
“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爷都要冻僵在这里了,你还真是狠心。”溪涧漓一见着涟漪就叽里咕噜的埋怨诉苦的。
“不是好好的嘛?”涟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耸耸肩,唇红齿白的,面色健康红润,哪有要冻死的映照。
“叫你安排事情安排好了?”涟漪继续问道。
奈何后者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压根就没有听见涟漪的问话,应该说是听见了现在没有空理会。因为此刻他的目光正射向涟漪身后那道黑色的身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语气颇为酸酸的说道“原来是陵兰王,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西凉帝,别来无恙。”落千寻更加是云淡风轻的回应道,早就猜测的他跟西凉皇室脱不了关系,但是一听到涟漪之前告诉这个当初死皮赖脸跟着他们的浪荡子是西凉帝他却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接受了,倒是对他有些感激,应为他救下了涟漪,虽然也是奔着某些目的,但是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现在他是否还能见到涟漪还是一个未知数。
“谢谢!”落千寻慎重的道谢,不管出于什么什么原因,这一声谢谢他该受的。
溪涧漓看着他鼻子哼了哼“用不着,涟漪是我看中的,救她天经地义。”
涟漪揪着他嘴角猛抽,该死的溪涧漓她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倒是还给她胡言乱语起来。
落千寻倒是波澜不惊看了他一眼,似点头似摇头的径直上前将涟漪搂进自己怀抱里“西凉帝博爱,孤王佩服。”
‘噗’涟漪嘴角一挑差点喷笑,没有想到冷冷冰冰的落千寻也会冷幽默的哈,呵呵。
溪涧漓瞪着他,鼻子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继而狐狸般的一笑,倾身上来就拉住涟漪的一只手“那是,涟漪可是我兄弟,为兄弟,我义不容辞,哼。”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理直气壮的。
涟漪不禁莞尔。
“都安排好了,人呢我也给你找来了,呐呐,我可是出了大力了,你难道还不肯告诉我你的打算?”溪涧漓很是幽怨的看着涟漪,一脸的委屈。
“嗯,没有不告诉你,我要炸掉西岭雪山。”涟漪抬手拂了拂耳际的发丝淡淡的说道。
“啥!?”溪涧漓瞪大眼睛看着她俨然被惊得不小,万万没有想到啊!不过呢,溪涧漓终归是溪涧漓,不能拿正常人的目光看他,仅仅是惊讶的瞪大了眼镜微微张了张嘴巴下一秒就恢复了。
溪涧漓快速的看了看涟漪,脸上一脸的平静,不像是在开玩笑诳他,眉头稍稍皱了皱,回首看了看西岭雪山,又转过身子看向不远处朦朦胧胧的环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继而眼中闪动着晶亮的亮光。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看着前些日子祭山,涟漪死死盯着的那处峭壁,上面积满冰雪,似一柄巨大的钢刀直Сhā山腹,就那样凌空的横在空中,看得人一阵晕眩。
眉速的转动。若是,若是将这处凌空的峭壁炸掉,这里必然会发生雪崩,这些冰雪齐齐砸下,这山脚下不远处就是环城,当然得计算准确才会仅仅毁去这方峭壁,涟漪应该就是这个打算,如若真的想成是炸掉西岭雪山那就是罪过了,百年来的雪山一经炸毁,那就是不是简单的雪崩了,环城必毁,周围必定是生灵涂炭,当然了他们也会跟着歇菜的。
但是仅仅是炸掉峭壁,那引出来的声势定然也不会小,环城守城官必定惊慌,倒时说不定就会弃城而逃,环城就不攻自破了,哈,这是一场极为攻心的战术。
一想明白着各种的影响,当下的,溪涧漓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那把风骚的公子扇,握住扇柄狠狠的一拍手心。
“哈哈,好啊,好主意啊,好主意啊,以最小的代价活得最大的利益,涟漪,我算是服了你的,高,高啊!”溪涧漓整个激动得就差手舞足蹈的跳舞了。
要完好的炸掉那凌空的峭壁,要是说别人的话回叙还很有困难,甚至根本就是妄想的,因为谁会忍得住那风寒每日每夜的挂在冰雪覆盖的峭壁上打洞洞,但是换做涟漪来做那就是绝对能够做到的。
难怪了早些前就急急传信叫宝华城的张成准备黑火油来,当时他还不解了,现在是恍然大悟啊!
“走!”一挥手,涟漪与落千寻对视一眼,当下就窜下小山坡,朝着西岭雪山跃去,好戏,就要开场了。
阳光无限好,却是光强没有带着多少温度,虽然这大西北也慢好几拍的入了春,但是依旧感觉是冷风嗖嗖的。
环城外一片的白茫茫的营帐,偶尔的还能看见一连窜黑色的似长龙一般穿梭在白茫茫之中,那自然是巡逻兵。
话说按照之前涟漪所吩咐将南月将军队驻扎在环城外的荒原上,起先的时候环城守将还如临大敌般的随时准备迎战,但是两天下来对方仿佛是在大荒原上住下了一下没有丝毫动静,突然之间就这样的静默了下来,好叫人心里不安!
“穆帅,现在怎么办?那陵兰王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先前还是防备的驻扎在五百里开外的峡谷里面,现今怎么就大刺咧咧的驻扎在荒原上来了,真是叫人不安啊!”樊将军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眉头上成功了打了还几个结。ww
“穆帅要我说的话,干脆我们降了算了,我一向敬服陵兰王的为人,何况我们太子也在他们的阵营中,这一 ...
(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都是靖皇昏庸,为了那样一个毒妇不顾我们的死活我们何苦牺牲兄弟为他卖命。”另外一位长满络腮胡子,虎声虎气的说道,一脸的愤慨。
“对啊,我赞同李将军的说法,穆帅,我们投诚吧。”
此刻坐在主位上的穆云帆蹙紧眉头,脸上皆是烦躁一一看了自己手下的这几位将军道“你们固然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使命,还有我们的家人,靖皇是在逼迫我们为他拖延时间啊。”
这话一下,几位前一秒还愤慨各抒己见的将军哑然,他们的使命,是啊,他们使命就是死守环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为环城抛头颅晒热血在所不辞,是了,还有他们的家人,早前事变的时候靖皇就派人将他们的家人接到凤阳城去了美名其曰的就近保护,可是实际上就是软禁,他们要是让环城失守了,他们的家人也终究逃不过被绞杀的下场。
一想到这些几位将军皆是脸色发白,一面是使命,一面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还有就是他们的家人,如何抉择,怎能抉择!
“就先这样吧,既然陵兰王要按兵不动,我们也不必先出头,先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就便宜行事吧。”穆帅低低叹息道,这次或许是真的要愧对家人,愧对列祖列宗了,他们穆家历代都是环城的守将,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出事过,到了他这里,或许这就是逃不过的命数吧。
几位将军看着穆帅的脸也是一阵黯然与悲伤,眼眶中隐隐闪动着泪水,为,他们的家人。
又是三天过去了,相对前几日的安静,环城中却是发生了一件小事。
没错,就是小事。
走街小巷都在低低的传出一则消息,五日后雪女发怒,将冰雪覆盖环城,问起这种荒妙的传言是哪里来的,得到同意答案是知晓世界。
同一时间,这样的传言渐渐的从走街小巷快速的传开了,有先前的饭后玩笑慢慢滋长成了警言。
流言蜚语被传开的第二天,环城守将穆云帆就来到了知晓世界。
他实在不怎么相信这些流言蜚语,怎么可能嘛?前些日子自己还派遣自己的手下邀请了逍遥道长去祭拜雪女神来着,怎么就会降来这样的祸事?
足足在知晓世界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悠悠望天有些自嘲的笑笑,后来只是低低叹息一句:天意如此啊!便是急急的离去。
知晓世界楼阁,三楼处,一扇半开的窗户处露出一颗脑袋来,紧接着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这环城的守帅穆云帆倒是顶天立地,只是可惜了,可惜生错的时代。注定要被埋没掉。”溪涧漓晃悠悠的摇着那把风骚的公子扇。
“也可不一定,这样的人才这样消磨实在是可惜了,应该加以重用的。”涟漪看着那渐渐远去逐渐化作一小黑点继而什么也没有地方说道。
“你啥意思?难道要招降他。”溪涧漓晃着脑袋看着涟漪,一脸仿佛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可是就算你要招降人家,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啊。”溪涧漓说,不够他这话倒是说对了,如果要招降穆云帆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是一位循规蹈矩严重的铮铮铁汉子,心中定有所守护的东西。
不过万事皆有隙,就算是铁铮铮的穆云帆也一样。
“当然了,我们出马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有一个人一定可以的。”涟漪微微一笑。
“你说的是?”溪涧漓一脸不信的看着涟漪,仿佛又又有察觉的模样。
“莫尘太子,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直没有说话的落千寻说出最后的答案。
“哼!”溪涧漓见此冷哼一声,凑近涟漪身边站定晃着风骚的公子扇看看涟漪道“涟漪啊,有一件事情我是搞不明白了?”说完也微微粗去那好看的眉毛。
“喔,难道我们的西凉帝有疑惑,说说看,是什么事情?”涟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涟漪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不留余地的帮助那莫尘太子,你想想你这样做是为他夺取靖国的皇位吗?可是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并不深啊,我就没有见过这样傻的一个人,自己辛辛苦苦,劳心劳力打下来的疆土就要这样子拱手让人吗?呐,就算是因为要捉拿瑶姬,可是有着很多办法的,何必选择这一条最不好走的路呢?”很难得的溪涧漓居然说出这么大一窜话来,还包含文采在里面实属罕见。但是也恰恰问道了关键点上了。
涟漪微笑的眯着眼镜看着溪涧漓,很是诧异这个一向调儿啷当的家伙会问出这么深奥的问题出来“你说的没有错,仅仅是为了抓住瑶姬却是有着很多办法,犯不着这样大军来犯,不过呢,你想想如果我们帮助的莫尘太子完成了他的心愿,我们就是盟友,到时候去对付圣地又有了一股力量,那么现在我们现所做的就是呈他一个人情。”涟漪淡淡的说道。
继而转移目光到遥远处,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目的是捣毁靖国看看有没有噬魂蛊的解药,才会一再的支持落千寻的动作,当然了原先落千寻的初衷并不是这样,这样大势兴兵向靖国仅仅是出气,泄愤,原因为她,这一点让她很感动。
溪涧漓听完涟漪的话那双桃花眼就似装满了整个星河璀璨得不行“哈哈,妙哉啊,涟漪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啊,这样绝妙法子你都能够想出来,真是,真是叫我又爱又恨。”说完就扑身上前要给涟漪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这是不可能实现的,落千寻快手一步的将涟漪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溪涧漓瘪瘪嘴巴冷哼一声倒是没有过分的发难。
“涟漪我当真是佩服你,嘿嘿,难怪你最开始说这知晓世界可以带给你帮助,想来你那水晶就是为了知晓世界而准备的吧,准备让他们给传出这个消息。”溪涧漓咧着嘴巴。
涟漪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当初的确是这样的想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知晓世界的幕后主子居然是天宫的人,呵呵,倒是没有她多费口舌了。
“既然现在那些收买知晓世界的水晶用不着了,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借我把玩把玩啊!”溪涧漓眯着眼镜笑得像只狐狸。
看得涟漪只想踹人,这家伙满脑子都是那些水晶,借给他把玩,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知晓世界已经把消息散发出去了,就看看效果如何了。”半晌后涟漪淡淡的说道。
“没错的过两天就有结果了,今天那穆云帆来了,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了。”落千寻说道。
这不,果然应了落千寻的话,才过一天的时间整个环城的流言蜚语已经全面传开了。听说已经有人看见西岭雪山上的积雪有坠落的痕迹了。
穆云帆对此事也是能砍掉一些流言蜚语就砍掉一些,可是效果却是很好,砍掉了第一条马山又传出了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慢慢的滋长没有丝毫停顿的姿态,你还能怎么砍?
流言蜚语就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环城整个覆盖住了,更是有心的人不惜花掉万金去知晓世界买消 ...
(息,倒是创造出了无限的收入,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五日内雪女发怒,雪山大崩。
言论可以压倒,滋长可以解释。
但是要知道这消息是知晓世界预测出来的答案,终始你不信,不愿意去相信,但是流言是可畏的,不管你心底有多少的彷徨最后还是被流言蜚语淹没。这就是涟漪他们所要的结果。
果不其然,这样的消息,整个被按捺在环城百姓的心中。
这个世界上人都会抱有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多信一点毕竟也没有什么坏处。
于此同时的,另一则晃动人心的消息传来了,那驻扎在环城外大荒原的陵兰大军退兵了。
前几日还如同黑云压成的压迫在环城外,虎视眈眈的,如今却突然退兵了,据说当时退兵是很是慌乱,甚至有些人营帐都没有来得及拔就慌慌张张的退开了,一时间整个大荒原又恢复了寂静。
环城的百姓更加慌乱了,这陵兰退兵却恰恰做实了西岭雪山会雪崩的事实。退兵了,他们不攻打了环城的,难道真的,雪女真的要发怒要摧毁环城?
而另外一边涟漪他们也没有闲着,知晓世界放出的消息已经收到了理想的效果,再加上她叫风景夜他们退兵了,现在整个环城都已经乱了,人心惶惶了。
现在她对于黑火油已经有了更加充分的利用了,要制作,土地雷更是得心应手了。
将手中的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黑咕隆咚的球丢出去,‘砰’一声震耳的炸响声瞬间,前面那小山丘上的冰雪似天女撒花般纷纷飘散,五彩缤纷的,好不耀眼。
“真棒!”溪涧漓一敲手心惊喜的叫道,这黑东西可真是一个宝贝啊!
“嘿嘿,拿着着东西去对付圣地那帮红崽子绝对妙极啊!”溪涧漓拿起一颗黑球满脸喜悦的说道。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些红袍鬼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模样,顿时笑得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涟漪也笑笑,别说她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主意却是很不错,可以一试。”落千寻也附和着。
“哈哈,王后我真是服你了,难怪你先前叫风景夜他们将陵兰大军驻扎在环城外的大荒原上,面对面的,原来早就料到了有今日,这一招更加是环城的人坚信了雪山崩的事实。”楚乔拍手说道,这份思量当真是常人所不及的。
“自然,现在我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涟漪缓缓站起身子来,遥望着对面的西岭雪山,不倒的神话,或许就要破灭了。
“你吩咐安排到投石机准备得怎样了?”涟漪转首看着溪涧漓,这可是一项比较重要的道具呢。
溪涧漓闻言风骚之极的敲打着响指“放心吧,早就弄好了藏在了一个附近安全的地方了。”
夜色美好,银月当空,清冷的光华倾下如一条银色的瀑布,映着西岭雪山越发晶莹透亮。
涟漪,落千寻,溪涧漓,楚乔,四人一身白衣,仿佛融入了月色中快速的朝着西岭雪山跃进。为了不引起附近一些勘查官兵的注意,绕了好几圈才缓缓靠近他们选中的峭壁下。
清冷的月光下,涟漪与落千寻在那半壁峭壁上,飞速的穿梭着,一时间只见叠影重重。
手上带着磨砂的手套,在雪里凿出一个小洞,将地雷埋进去,在逃出水壶将黑火油倾倒在四周,遇到冰面的时候,用磨砂的手套使劲的磋上一会,将地雷靠近‘咔嚓’的一声就给自动粘在了上面,拔都拔不下来。将黑火油倾倒,封住。
峭壁的边缘在算计好的位置上安放了无数的土地雷。
为了防止威力不够大,涟漪更是将黑火油当水一样倾倒,两颗向邻近的土地雷只见全是黑色的凝固的痕迹。
望去,那方峭壁的周围几乎全是黑色的线丝,极其诡异。
夜,很快就过去。
黎明的晨光再次清冷的洒向大地,绽放出璀璨却没有温度的光明。
直到,第五日到来。
那个预言中的日期到来。
环城更是派出了不少的士兵前来勘查西岭雪山。今天没有下雪,一切很安静也没有雪崩的迹象,一切都很正常。
白昼闪眼,确实是个好日子。
皎洁的日光下,涟漪站在西岭雪山不远处的山丘上,看着前面的环城,嘴角勾起一股邪魅的笑意,晃着手中的火折子,弯下腰去。
丝丝火光立刻跳跃着掩映在积雪里面朝前而去。
此时环城里面的百姓在这平静的外表上内心却是狂跳的,心却是高高的提起来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准备着。
徘徊在自己门口时不时张望着不远处那巍峨的西岭雪山。
马蹄纵横,守城的穆云帆,穆帅一身甲胄,亲自领兵巡视着环城。
蹄声响过,声威赫赫。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没有事,这些都只是敌军故意散播出来的,大家不要慌乱,徒生是非。”威严的声音一时间响在空中,穆云帆一路走过安抚着百姓。
“元帅,雪女真的会发怒吗,真的会发生雪崩吗?怎么会是敌军散播出来的消息,他们早些天就已经撤退了,是知晓世界预言出来的,可能有假吗?”一时间百姓皆是纵说纷纭起来,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穆云帆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了,他也不确定了,知晓世界,从来没有放出错误的消息,当时自己更是亲自花金去询问,答案如一。但是……
穆云帆皱皱眉头挥挥手大声说道“不会,知晓世界说不定也有预言错误的一天,雪女常年保佑我们环城,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本帅可以确保你们……”
‘轰轰轰’穆云帆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那可怕的声音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还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叫人心惊。
“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声音?”
一时间环城大街上的百姓惊慌了,震惊了,面面相觑见皆是恐惧。
石破天惊的,那密密麻麻被埋藏的土地雷狂炸而出。在璀璨的白光中,只见那一方莹白的峭壁整个被炸得裂开了无数的大缝。下一秒像是破碎的镜子,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炙热的火光迅速爆裂开来。
滚滚的黑烟在西岭雪山山巅升腾而起,直扑天际。
就在石破天惊中,那一方冰雪覆盖的峭壁像是失去了支撑点,没有束缚,立刻以一种磅礴的姿态朝着山脚砸去。
‘砰砰砰’卷起无数的冰雪朝着天际飞洒而去。
西岭雪山下越过一道山丘就是环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位置恰到好处。
以肉眼可以清晰看见那西岭雪山坠下来的滔天冰雪,四面八方的奔涌而来。
而此时的环城,在听见那惊天的炸响声后,顿时慌乱了,百姓惊呼着抄起事先准备 ...
(好的家当,包裹,带着家眷,拼了命的朝城门口逃也而去。
不敢回望那晶莹的冰雪带着摧毁一切的冷气朝着他们决绝的姿态呼啸而来。夹杂着天地的怒气愤愤而来。
“啊,雪女发怒了,雪崩了雪崩了……。”
“雪女发怒了,要摧毁环城,淹没我们……”
“啊,天啊,雪崩了雪崩了……开城门,我们要出城,我们要出城,救命啊……”
在最初的一愣神时候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整个环城瞬间乱了,震惊了,惊恐了,慌乱了,尖叫声,奔跑声,呼救声……。
不绝于耳。
立刻的环城疯狂了,那亦是一种遇神杀神,遇佛诛佛的姿态,抄起包裹,带着家眷,蜂拥朝着环城城门口冲去。
“不要乱,不要慌乱。”
“不要冲出去,外面全是陵兰军……”
“站住,拦住他们……”
“站住……”一时间穆云帆也惊醒过来,顾不上许多朝着城门口疯了一样冲去,心中更是一片冰凉,难道真是的天亡环城。
百姓慌乱了,连着守城门的将领士兵们也慌乱了疯狂慌乱的拦住那些蜂拥而来的百姓。
但是,有什么力量能够拦住疯狂逃命求生的人群呢。
何况那些守城的士兵也是慌乱的惊恐的。
冰雪就似猛鬼野兽一般的带着寒冷的气息席卷过来。
寒气逼近,天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飞来无数大大小小冰雪块,无情的砸落在环城的每一个角落。
似绵绵的大冰雹般,泰山压顶的姿态决绝而来。
那磅礴冰冷的气息,那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夹着毁灭一切冰寒气息。
无情的砸落在房屋上,地面上,人身上,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危险,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值得害怕了。
“啊,放我们出去……”
“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环城百姓蜂拥至城门口看着天空中的情景,顿时乱成一锅粥,强大的求生意志,那强大的力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没有。
慌乱的守城士兵更是节节败退,环城百姓步步紧逼。
‘轰’那固若金汤的城门被蜂拥的百姓撞开,发疯一样的朝着城外的大荒原狂奔而去。
连着三道城门大开。人流汹涌而出。
皇城城门大开,无数的百姓从里面奔跑出来。
伴随着那砰响声,躲避着空中砸落下来的大大小小的冰雪块,环城的守城将士也慌乱起来,丢掉手中的家伙,四处逃散而去。
出城的人越来越来多,将士混杂着百姓。
不远处隐藏在山丘背面的风景夜看着这方的情况,狐狸般的眼中越过一丝精光,大手一挥。
“儿郎们,走,进军环城。”
身后,是整齐的兵马正蓄意待发。
天空中冰雪砸落,人流四处逃窜,躲避。
而就在这慌乱紧张时刻。
逃出城门跑上远处大荒原上的人还没有反映过来。
铁蹄哒哒,陵兰大军到了。
青黑色的盔甲在耀眼的白光下,散发着森冷肃杀的光芒和难掩的锐利。
带着无法言喻的彪悍,朝着环城狂冲而至。
尖叫再次四起,逃出来的百姓更是吓得腿脚发软四处逃窜。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命不休以。
然而陵兰的军队并没有杀他们的心思,他们朝着城外的大荒原冲去,而陵兰军队则是铁骑阵阵朝着城内狂冲。
险险逃过的百姓看着那狂冲进城的陵兰军,有些反应不过来,雪女发怒西岭雪山雪崩了,环城就要毁灭了,这些家伙还往城内冲去,嫌命太长了啊?
诡异仅仅是一瞬间,就被所有人抛掷于脑后,自个逃命要紧,别人嫌命长要寻死他们也无法。
因此,耀眼的阳光下,这样诡异的一幕就这样上演着。环城人拼命朝城外冲,陵兰军队铁骑哒哒朝城内冲。
那固若金汤的环城,就在这一来一往的狂冲中,城破,换主不过吹灰之力。
风景夜带着陵兰军队以就绝对神速的姿态冲进了环城,并且快速的占领了环城各个重要的位置。
攻占环城没有花费一兵一卒,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
而就在这时候,就在这样反其道而行中,那些疯狂冲出去的环城百姓以及一些守城士兵惊奇的发现,那恐怖的轰响声消失了,砰炸声也消失是,就连天空中要砸落下来的冰雪块也消失了,一片安静,什么也没有。
在看看环城城门口附近零零落落的有那么几块冰雪在白色的光下熠熠生辉,这,这,这,这根本就是打雪仗的玩耍,谈什么雪崩谈什么摧毁环城……
脸皮在抽,眼皮在抽,嘴角也在抽,稍微反应快一点的人抬头望向环城背后的西岭雪山,一片冰莹洁白,雪山依旧。
从他们这个距离看过去,那西岭雪山似乎少了点什么,有好像没有少什么,唯实没有多少变化。
但是确实的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没有了,漫天的冰雪也没有了,这个世界安静了。
这……
荒原上的百姓,揉揉眼睛再次揉揉眼睛,面面相觑,再次面面相觑,最终脸绿了。
环城就这么的完了?
“糟了,中计了。”被佣簌在人流中的穆云帆穆元帅费力的挤出人群,见此立刻大喝一声。
顿时面色青白交错,难看之极。
“快快,封锁城门,快啊……”高昂的声音响彻在这一方空间。
“穆帅,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失守了。”身边一将军也脸色难看的走过来低低说道。
穆云帆脸色难看之极看向环城,那高高的城楼上悬挂的已经不再是靖国的旗帜,而是陵兰的飞鹰王旗。
城楼上,站立的已经不是靖国的将士而是陵兰王兵。
中央城楼上站立的不正是那陵兰全能宰相风景夜是谁。
脸如死灰,神如枯木。
环城,靖国最坚硬的后盾,破不了神话,就这样失守了。
缓缓一动目光看向环城附近那零零散落的冰雪块,穆云帆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上。
环城破了,什么不灭的神话,都是一个笑话,就这么的被几块冰块攻破了,不攻自破,不攻自破啊!
环城的士兵与百姓站在荒原上,目瞪口呆的。
耀眼的阳光照耀在冰雪块上,琉璃光彩的。倒映出别样的神彩,好像是讽刺着什么。
‘砰砰砰’灿烂的烟花信号弹弹射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站在冰原上,涟漪垂下目光看着风景夜的信号,嘴角高高的翘起,浮现一抹动人心弦的笑意。
“哈哈,胜利,不费一兵一卒。”溪涧漓拍打着手心,脸上那笑叫一个灿烂,那叫一 ...
(个兴奋。
“高,高,实在是高。”楚乔也咧开嘴巴眉开眼笑朝着涟漪竖起了大拇指。
落千寻则是宠溺一笑将涟漪搂进自己怀里,凑上其额头就是狠狠的‘啵’了一个,很是大气的说道“也不看看是谁的王后。”得意之色无以言表。
引得溪涧漓一阵叽里呱啦的怪叫。
“呵呵,过奖了!”涟漪倒是暖暖一笑,依靠在落千寻怀中,很淡然,那淡然之下却是绝对的自信。
溪涧漓看着这样的涟漪灿烂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亮。
不愧是东泽的女王,这样的女子看起来真是舒服。
望了一眼那被炸掉的峭壁,那份思量,那份精妙的计算,没有多炸掉西岭雪山上的冰雪,说炸掉峭壁就只是炸掉了峭壁。
还有那投石机,当初他还奇怪好好的弄什么投石机道这里来,原来还起了那么重要作用的一个道具。
不过这些在涟漪眼中并没有什么,先是号令陵兰军队驻扎城外,移开守城将帅的注意力,再到知晓世界放出消息,使得城中流言蜚语四起,在号令陵兰军队此时慌乱撤退,隐藏起来,更加触及了那些莫须有的流言。
接着时机成熟了,炸掉预算好峭壁,必要使声势浩大,再利用投石机想掉落下来的冰雪抛向环城。造成冰雪覆盖环城的假象,加上那些深入人心的流言,环城不乱都没有天理。
何况他们安放的投石机,可以将环城每一个角落看见,你想要砸那里就砸那里,没有丝毫悬念。
利用流言,利用人心,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缺。
这份思量,精妙计算,涟漪这一招当真是耍得妙极啊!
涟漪回望落千寻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笑意,哼哼,圣地,准备着接招吧,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金色却没有温度的阳光下,那些散落在环城每个角落的冰雪块也逐渐的划开成一滩水迹。
黑金色的陵兰飞鹰旗在环城的城楼上猎猎飞舞,神威赫赫。
环城归陵兰所有,环城的百姓和守城将士一一归降。
“环城已经收复了,下一个应该就是凤阳了吧?”溪涧漓摇晃着扇子缓缓说道,神色有些莫名。
“嗯,不过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涟漪缓缓道。
“穆云帆的确是个人才。”落千寻道。
环城城主府,已经是一片寂寥,早些前穆云帆的家眷就已经被靖皇以着慰安的方式将他的家眷给带去了凤阳,实则就是在软禁。
“罪臣拜见太子殿下,千岁。”穆云帆已经清醒过来,脸色依旧不好看的颤巍巍的跪伏在地声声泣血的道。
莫尘蹙蹙眉头看着脚边的环城大元帅,“穆元帅这一声罪臣是在说我吗?殿下,着实不敢当。起来吧。”
“殿下,谢殿下。”穆云帆有些诧异的看着莫尘,静静候在一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呵呵,穆元帅有什么话就好说吧,嗯,就当我们几个不存在就好了。”涟漪耸耸肩无所谓道。
穆云帆脸上僵了僵,当他们不存在,明明那么几个大活人在那出着,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不过眼下情势……
“殿下恕老臣直言,就算靖皇有再多的不是,殿下也不该不该,帮着外人打自己人啊,你这样做就是毁掉了靖国啊,将靖国白白送人啊。”
“不该嘛,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该的,如果陵兰王愿意经手靖国,我倒是还乐意了,还有穆元帅,我已经不再是靖国的太子殿下了,打从三个月前靖皇派人追杀我的那一刻就不是了。”莫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靖皇,这怎么可能”穆云帆一脸震惊的看着莫尘,一脸不信。
“我知道你会不相信,敬重你叫你一声穆叔叔,但是靖皇派人追杀我却是事实,若不是陵兰王出面相救,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莫尘说得有些激动,语气中竟是难掩的恨意。
“三个月前,靖皇对殿下……,难怪,难怪,或许靖皇是另有隐情吧,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殿下老臣只是期望你们父子终始有太多的间隙和恨意能够化解。”
“穆叔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应该知道我的性子,只从晓事,从我知道自己的生母被父皇软禁,我还得扮演他眼中的孝子,我的心是多么的痛,多么的恨。”是啊,他是靖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在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莫尘太子。可是谁又能知道那都只是一个假象,一个谎言。假象,谎言的背后却是肮脏的交易。
穆远帆静静的看着他半晌过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莫尘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松动“不了,穆叔叔为了靖国已经坚守了大半辈子了,等我回去救出了穆叔叔的家人,你们一家人就平平静静的过日吧,若是真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
穆云帆稍稍一愣,紧接着也是点点头,这个孩子长大了。
“陵兰王,请受老夫一拜。”
“穆元帅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落千寻云淡风轻的说道,仿佛这些事情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穆远帆看着他眸光闪动,继而也是一笑,陵兰王,这就是陵兰王。
涟漪嘴角噙着笑意淡漠的看着这一场话剧,到了最后只是微微的挑挑眉。
举手完美无瑕的手指细细的打量着,嘴里清脆的嗓音响起。“难得穆元帅如此明大理,实叫涟漪我佩服。”
“陵兰王后过誉了。”
“不过刚才我听见穆元帅说,难怪难怪这个是做和解释啊?还是说穆元帅知晓靖皇派人追杀尘太子的事情?”
“这……”穆云帆诧异的看了涟漪一眼,心中惊讶,虽然早就有听说陵兰王选定的王后与众不同,竟是没有想到心思竟如此通透。
“到了这个时节,穆元帅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苦笑一声摇摇头“王后说笑了,到了这个世界老夫也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穆叔叔?”莫尘皱眉看着穆云帆。
穆云帆看他一眼摆摆手“不瞒王后所想,老夫确实在纳闷一件事情,直到刚才殿下的一番话点醒了老夫。”
“怎么回事?”
“老夫猜想靖皇已经遇害了,就算没有遇害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靖国已经被那个毒妇操控着了。”
“你说什么?”莫尘大惊,满眼惊恐。
涟漪落千寻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深思和一丝了然,那个毒妇留着果然是个祸害,靖国会变成第二个南月是在所难免的。
“也就是三个月前,凤阳城派来了禁卫军将老夫与手下的极为将军带去凤阳城,美名其曰保护,实则就是软禁,若是环城破了便是不会留下他们,我当时是极度气愤,靖皇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扰乱军心,后来想想,或许是真的是保护,便没有多 ...
(想,知道后,一连受到三封加急旨意,环城绝对不能破,如若不然便也见不到我们的家人。我也曾上表,环城兵力不足,希望靖皇可以加派人手过来,可是着消息一传回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一点回应,三个越来凤阳成那边没有传来丝毫消息也没有询问环城状况,似乎是遗忘了,也好在这段时间来陵兰王也没有什么举动否则,老夫真是。”
“叔叔的意思是那老头被瑶姬控制了?”莫尘说道,眉头深深皱起,虽然不喜欢那老头子,但是也没有那老头遭遇不测。
“我想应该是的,说不定情况还会更糟一些,因为你说三个月前靖皇竟然派人来追杀你,如是是渐渐的控制要挟了,这样的命令是绝对不能下出来的,更加不可能传来。”
“穆元帅是说着一切都是瑶姬在背后操作。”涟漪点点头道。
“嗯,先前老夫只是怀疑,可是现在老夫是确信了。只是不知道凤阳城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穆云帆有些伤感。
“是什么样子前去一探不就明了吗?”涟漪淡笑一声。
“王后的意思是?”穆云帆紧蹙浓眉,略微有些不赞同,虽然说他信的过他们的能耐但是,那毒妇瑶姬也不是吃素的,先前的南月就不说了,如今更是靖国,靖皇已经难得的做事果断狠辣的君主了,也才在着短短的时间里被其控制了,凤阳城此刻只怕已经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凤阳城了,或许那毒妇瑶姬已经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在等待着他们了,他们这样茫茫然的去不就正装进她的埋伏里吗?
“穆元帅我明白你心中的考量,但是我们也不是茫然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凤阳城的近况我们也能猜出几分,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靖皇被瑶姬控制,事情或许还要简单一些,毕竟对付瑶姬我们还是有经验的。”
“那好吧,王后都这样说,老夫实在是惭愧了。”穆云帆老脸一松。咬咬牙似乎有些犹豫,再三犹豫过后看着落千寻与涟漪一脸陈恳的道“不知道,陵兰王这次行动,老夫可否帮上一些忙?”这样一说所代表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穆叔叔,你,谢谢你!”莫尘感触最是深刻的朝着穆云帆颔首,有些感动,有些欣慰。
“说什么谢谢的,你是靖国的太子殿下身份尊高,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是什么性情,心中又有多少的隐忍我又何故看不出来,好孩子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穆叔叔权力支持你。”穆云帆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绝对不会叫穆叔叔失望的。”莫尘慎重的点头,这段时间以来他耳中听到最多就是靖国百姓的谩骂声与讥讽声,更难听的说他猪狗不如,天理不容,生为一国太子,居然帮着外人攻打自己的国家,那时候他的心有多痛多绝望,一直以来都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做对的事情就要承受一些,可是却没有想到要承受的远远要大过自己所期望的,这一刻穆叔叔的赞同,仿佛昔日所受到的那些谩骂嘲笑,和压力都减轻了大半。
“靖国有穆元帅这样的坚毅之臣,是靖国的福气。”涟漪欣慰一笑说道,这样的结果原本就是她所期望最好的结果了,不错,她果然没有看错人,不枉费她花费心思救回穆元帅。
“王后说笑了,靖国还是在我的守护中丢失了。”有些黯然,有些颓废,他愧对列祖列宗。
“呵呵,元帅有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呢,我们并无意靖国,别说还有莫尘太子在呢。”涟漪有些淡淡说道。
“王后的意思是?”穆云帆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涟漪,她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们攻打靖国的最终目的是瑶姬,对于靖国可是没有那样的胃口。”
“这,这,你们,你们,原来,好,好,谢谢你们。”穆云帆再怎么八方不动的此刻也是激动得红了眼眶,原来人家只是想要抓回毒妇瑶姬并无意靖国,只是想要借道,他们还……
“不过日后我有需要靖国帮忙的,希望穆元帅可以援手一下就可以了。”涟漪唱完红脸不忘记唱白脸的说道。
“自然,自然,这是自然。”穆云帆爽快应下,这可是一个与南月陵兰交好的绝佳机会自然不容失去。
“有穆元帅的这些话我也放心了,那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穆元帅援手了。”涟漪不慌不忙的说道。
“定当竭力。”
“眼下环城攻破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送出去,我要的是将这个消息暂时压下去,不能让瑶姬洞察到,至少保留道五天时间。”
“穆叔叔,王后的意思是我们眼下要去凤阳城,环城被攻破的消息要隐瞒下来,这样免得她多生出警惕对我们行事不利,叔叔应该可以做到的吧。”莫尘说道。
穆云帆了然的点点头看着涟漪一脸的认真“压制三日是没有问题了五天的话,我尽量。”着是他最隐晦的答案了,虽然说着几个月来有限制环城商旅其其他出城的记录但是难保不泄密,三天已经是大限了。
“嗯,三天,也好。”涟漪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计较天数,又是交代的一番便是离开了,穆云帆本来还想挽留莫尘的,却被拒绝了,因为莫尘哦要去凤阳城。
“哎呀,你们算是回来,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敲锣打鼓的去寻人了。”刚踏进知晓世界大门口就听见溪涧漓那十分‘悦耳’声音。
“怎么?难道还怕我们被人吃掉不成。”涟漪睨他一眼,这最近总是各种各样的装怪,尤其是在落千寻也在场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驴腿上去了。
“嘿,我还真是不担心你们会被吃掉呢,要是被吃掉现在回来的会是什么啊?”溪涧漓一脸促狭的说道。
涟漪冷冷的横他一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唉,天宫使者的扶风来了,希望见你。”溪涧漓倚靠在主子上一脸淡笑的说道。
涟漪顿足,并没有转身,片刻后只是淡淡的问句“终于是来了,在哪里?”
“楼上,暗房。”
涟漪点点头。
暗房外涟漪顿足,看着跟来的溪涧漓,落千寻还有楚乔,风景夜,等人。
“跟我们一起进去。”涟漪看着溪涧漓道,右手则是拉着落千寻径直推门而入。
暗房并不是说这间房里光线很暗,而只是它是知晓世界的核心地区,映入眼帘的就是书卷,书架上是,桌案上是,椅子上是,茶几上是,休息的榻上是,地上也是,凡是可以放置的地方绝对不会落下,可以看出这间房的主人是多么的热爱看书,或者说是多么热爱收藏书。更多的则是不爱收拾,为人很是随意放荡不羁。
溪涧漓一脸嫌弃的踢开脚边的书卷,很是惧怕的模样,应该是生平最讨厌看书的。
“天宫的使者就是这样接待他们的女王陛下的吗?”站在显得狭窄的房间里,涟漪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够听见,至于说偌大的房间狭窄,是因为书太多了,又杂乱无章已经让他们找不到好地方站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
大结局4 伊笑倾城
( ‘啪’一声脆响,一卷书竟然从他们头顶上掉了下来,就差上那么一丁点的就砸在溪涧漓的脑袋上。ww
溪涧漓顿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瞪着落千寻的脑袋,“扶风,你给我出来,每次都来这一招,你不嫌弃腻啊。”没好气的拍拍衣袍上的灰,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就不砸到落千寻的脑袋上?
“我这不一直都在吗?只是你们没有看见我罢了,瞧瞧都三年未见了,你还是老样子,真是怀疑你那西凉帝是怎么当到现在的。”这时听见一道还算儒雅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但是却见不到人影,可是下一秒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太师椅上凭空的就多出了一个人,闲闲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你总算是现身了,我的西凉帝是怎么当的不劳你费心,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溪涧漓磨刀霍霍就要向使者。
人家扶风大度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起身朝涟漪走过来抱拳恭敬的道“属下是天宫第四使者扶风,拜见女王陛下,有所怠慢,妄女王见谅息怒。”恭而不畏,礼而不躁,不愧是天宫的使者,名副其实。
“息怒不敢,何况也没有什么怒气要息的。只是不知道扶风使者找我所谓何事?”涟漪也不绕弯弯直接问道。
“啪啪”扶风爽快的拍手看着涟漪有些说不出来韵味在里面。“女王陛下,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好在你回来了。”悠悠的感叹一句,里面有多少的伤怀,让人闻着心里也泛起波澜。
扶风耸耸肩膀,勉强收拾出来几个位置示意几人坐下,还亲自捧上茶水自己也才缓缓落坐在一旁,抿一口茶水则是细细看着涟漪。
溪涧漓眯着眼睛。怪怪的说道“你别看了,我们的女王已经选中王夫了。”说完还正襟危坐扯扯自己的衣襟,一派潇洒的模样。
奈何人家扶风就是不给他面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我老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我们以前见过?”涟漪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清风明月般的扶风,好像在映象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号人,看情形这人对自己倒是知根知底的。
“没有正式见过,但是我却是知道你。”这话倒是没有说假话,当年她逢难的时候,他们可是见到了最后弥留之际的她。
涟漪点点头没有答话,既然早就知道她回来了,知道她也不奇怪。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烛离大祭司也来了?”
“没有,大祭司没有来,只是我还有扶华来了,不过我想等女王到了凤阳城大祭司会来吧。”
“这就是你今天要见我的目的吧,凤阳城,你就是想要跟我们一起去凤阳城,嗯,我想应该是圣地的一处据点吧,当真是隐蔽呢,就在靖皇的眼皮子底下。”涟漪冷哼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维定向了。
“这个也不奇怪不是吗?东泽来的人就是明面上来,靖皇也得毕恭毕敬的,道不能说东泽的人压他,一个皇帝,圣地还不放在眼里。”扶风淡笑的说着。
“嗯,相信前几日女王陛下已经和圣地的天煞交上手了吧,那仅仅是排名倒数的,等到了凤阳城你还会见到其他的。甚至还有圣地的圣子在那里等候着,这次我来也想同女王陛下同行。”扶风说道,好不掩饰自己此行的目的。
“使者倒是对现今的局势看得通透,也分析得很到位。想必凤阳城该见到的都能见到吧。”涟漪悠悠说道,两世的恩怨,仇恨,到了这一刻终该揭晓了吧。
“你能联系到烛离大祭司不,传信给他,我想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凤阳城。”
“女王是想问噬魂蛊的事情吧。”扶风了然的点点头。
“你知道,你知道是怎么来的,我记得当初,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涟漪身子一颤有些控制不住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情绪。
一直静默以待的落千寻也是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复而消散。
扶风摇摇头看着涟漪叹气道“我不知道,当年我跟大祭司是分开走的,后来是我们去找回大祭司的,那个时候是在血泊里找到的我想这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吧,女王不妨等着大祭司来了有些疑问就清楚了,我所知道陵兰王身上中了噬魂蛊是尦师叔告知的。”
涟漪皱紧了眉头,果然是当年出的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尦师叔?”
“呵呵,女王应该认识的,师叔你就出来吧,别躲了,女王陛下可是在这里呢。”扶风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抬头望着屋顶叫道。
一开始没有动静,小半晌后,屋顶传来明显的呼吸声,下一秒迎面风过,一道白光就至眼前一闪而逝,待定睛一看是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了,不正是那个半路师父嘛?塔罗门的尦长老。先前所见的那白光一闪则是那老头子那泛光的白髯。
“老师,是你。”涟漪颇为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那脸上浮现尴尬红的老者,知道他跟着天宫有着关系她还真是没有想到的,不过现在细想起来,倒是有很多地方说明这老家伙知道自己,不过好像是将自己当做是什么樱花公主的女儿来着,难道不知情?她自己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吗?
“呵呵,老儿尦裘拜见女王陛下,先前,先前的事情,还望陛下赎罪,老儿实在是不知情,若不是,也不会趁机占女王陛下的便宜,实在实在是,是……。”
“是被人给忽悠了吧,不过我倒是感谢有你这样的一个师父,不得不说你这个师父很好。”涟漪笑笑的说道,现在她也猜出这个老头的身份了,烛离的师弟,也就是万花谷的神秘谷主,神药师,这样的人物,做她师父倒是她高攀了,呵呵!
“这个,这个,都是烛老儿,老儿是被那老头子给骗了,什么樱花公主的女儿,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回去我定当饶不了那老头。”尦老头一说起来就是吹胡子瞪眼的。
“呵呵,想必烛离也是有苦衷的吧。”涟漪笑笑的说道。
“啊呀!小溪子!”涟漪刚想说什么来着,就看见尦老头一阵风一样飘到溪涧漓身边,这也才发现平日里能言善道嬉皮笑脸的溪涧漓就跟霜的茄子一样,看着尦老头就跟小媳妇见到恶婆婆一样,要多幽怨,要多悲催!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尦老头可是没有看见,贼亮的双眼就好像看见了金子一样闪闪发亮的。
“哎呀呀,哎呀呀,真的是我的小溪子啊,呜呜,呜呜,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这一年多来都跑到哪里潇洒去了啊,怎么都不捎上老头子啊,叫老头子一个人好孤单,好无聊啊!呜呜!”说完就一个熊抱扑过去将躲闪不及的溪涧漓抱了个满怀,呜呜两声也不是假的,那脸上两条泛滥的河流尽数的揩在了溪涧漓那干净好看的衣襟上,污秽了好大一片。
涟漪看着这离奇的一幕着实有点惊道了,这是唱哪出?眉角不断的抽搐。
“呵呵,女王不知道吧,西凉帝本是尦师叔的弟子,当年尦师叔可是三番四次求着耐着要收溪涧漓当弟子来着,后来也许是溪涧漓受不住他的 ...
(死缠烂打便是应了,呵呵呵,可是却是溪涧漓一直躲着这个师父。”扶风淡笑的说道摇摇头。当年那场师父追着徒弟的戏码可是取乐了好多人呢!
涟漪闻言嘴角都开始在抽搐了,看着尦老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被这个老头缠着要收自己为徒弟来着,怎么尽是干出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他倒是有个好师父。”落千寻单手支着头说道。
涟漪莞尔,是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怎么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千寻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么可爱的一面的?
“老头你松开,你快松开,老头。”最惨的莫过于溪涧漓了,几欲暴走,几欲崩溃,哭爹娘娘的,怎么没有早先走一步,非得等到现在人没有走掉。
“小溪子,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呜哇,我可是你师父。”尦老头抬起头死不撒手的控诉着。
溪涧漓彻底的崩溃了,尤其是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还被涟漪他们看见了,他的形象啊,毁完了!
瞪着身前趴着自己不松手的老头,伸出手一把拧住尦老头的后衣襟,一把给拧了出去,看着自己被毁掉的衣服,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跟你没完。”说完砰咚的一声撞开窗户脱兔一样的逃逸了。
“唉,小溪子,小溪子?你别跑啊,为师好不容易才抓到你。”说完也是砰咚的一声跳窗户没影了。
涟漪张张嘴巴“这对师徒还真是活宝。”终于是可以理解了当初溪涧漓答应做徒弟那暴走的画面了,不觉有些好笑。
“他们一向都是这样。”扶风也不禁莞尔。
一阵沉默过后涟漪看着扶风严肃道“扶风,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的死真正原因是什么,我可不信什么是南月皇太后的原因,她只是一个棋子。”到了现在她还想不明白就是真傻子了,甚至她还察觉到杀她是不得已的,也就是说放弃了她这个被选中的棋子,她自己也是棋子,可是为什么要废弃,因为什么原因?她一直想不明白。
扶风看着涟漪,有看看落千寻“具体的细节就等着祭司大人来告知女王吧,我只是清楚跟陵兰王的身份有关系,当然具体的也许只有祭司大人知道,再或者祭司大人也不知晓,圣地,远远比我们所了解到的要复杂很多。”
“我不明白?”涟漪看了落千寻一眼,发现后者也在回望她,心底叹气,千寻再等等吧,你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是有些事情她也是懵懂状态啊。
“不明白什么?”
“圣地乃是天宫分离出去的,那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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