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就是五毒姥姥花彩媚,有人出价一千两黄金,要买你的项上人头,所以你就认命吧。”
“买主是谁?”
“你不必多问。”
“是不是侯世邦那个狗官?”
“咦!你怎么……你死定了。”
五毒姥姥情急狂攻的神情,更加确定了宗童心中的判断,下手也不再留情,身形如电般,不断的穿梭四周,不断的宰杀人命。
五毒姥姥一见手下接连惨叫倒地,更是心急如焚的狂追猛攻,仍无法阻止全军覆没的恶运。
当她发现宗童不再四处逃窜时,立刻飞扑上去,将龙头杖舞的密不透风,似乎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才甘心。
“你怎么不逃了,是不是觉得累了?还是知道逃不了了。”
“你少臭美,我是不想被你的狐群狗党暗算,等清除了爪牙之后,再斗一斗你这个老太婆究竟有何惊人本领,立见敢如此嚣张?”
“什么?”
五毒姥姥闻言一惊,停步一看才发现地上躺了一片,再也见不到一个活人。
她忽觉全身一颤,一回头便看见宗童得意的笑容。
“你……”
“你别怪我偷袭,我不过是现学现卖,效法你先前的作为罢了。”
“卑鄙!”
“哼!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却不准百姓点灯的自私想法……哎呀……”
只见五毒姥姥突将龙头杖一抛,龙头随即爆开,并喷出一阵黄烟,随著风势瞬即笼罩住宗童。
宗童连打喷嚏,胸口先是闷痛,接著便是一阵凉爽,不禁怒道:“你敢下毒!”
“不错……你该知道……黄疆复蛇的……厉害……所以你……死定了。”
“未必!”
“你少……嘴硬……”
“你看这是什么?”
五毒姥姥强忍痛楚的睁眼望去,只见他取出一颗橙红色宝珠,令她脸色为之一变,颤声道:“这是……”
“这是千年毒蝎留下的,能解百毒的蝎珠。”
“不……不可能……惠阳……吕员外……那粒蝎珠……应该在宫主……手中……怎会……”
“什么?吕员外那一粒被你们抢去了?”
“你……这不是……”
“哼!吕员外那一粒蝎珠,就是我卖给他的,我手中还有十一粒,还有何奇怪的?”
“原来你……就是宗仁……我……好恨!”
五毒姥姥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两眼怒张,显然死不瞑目。
宗童大吃一惊,他并非被她的死状狰狞所吓到,而是宗仁的化名,竟被她们查知,显然五毒宫主并不以得到吕员外的蝎珠为满足。
因为五毒宫主精通百毒,一定明白这种千年毒物所遗留的宝珠,绝不会单单只有一粒而已。
更何况蝎珠能解百毒,等于是五毒宫的主要克星,任何一粒流落在外,都会对五毒宫造成威胁。
如果让她们查出宗仁和萧家的关系,后果将十分的严重,想到这层顾虑更让宗童忧心不已。
几经考虑之后,他决定先向八王爷请假,以便查清事情经过,以免腹背受敌造成遗憾。
八王爷虽然不舍仍然答应了他。
他立刻日夜兼程的赶往惠阳。
五毒宫。
近十年来,最神秘最恐怖的杀手组织。
长久以来,无论是黑白两道的高手名宿,都对五毒宫又恨又怕,因为它是个为钱卖命的组织,让黑白两道都深感威胁。
江湖上讲究弱肉强食,绝大部分的人更是快意恩仇的莽夫,试问有谁能免除恩怨缠身的命运?
这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
五毒宫自从十年前成立至今,黑白两道不知有多少高手名宿,被五毒宫杀手暗杀除名,使得人人自危,急思反制之道。
可惜五毒宫的山门所在地,至今依然成谜,让黑白两道无可奈何。
五毒姥姥的死讯轰传江湖,无论黑白两道都为之欢欣鼓舞,一致认为这是五毒宫的一大笑柄。
这件消息对五毒宫造成的震撼更大,就好像被人戳破的蚁窝一样,几乎闹了个鸡飞狗跳。
五毒宫主十万火急的召回五大长老,立刻展开密集会商,以彻底挽救五毒宫的威信。
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坐著一脸寒霜的中年美妇,正是威震江湖的五毒宫主。
“花总护法命丧京城的消息,已经轰传江湖,五毒宫的威信受损,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
如今的补救之道,便是尽快为她报仇,将凶手的首级示众江湖,才能重振五毒宫的声威。“蛇魔东方仇沉重道:”花总护法当真是命丧在童宗这无名小卒的手中?可有目击者亲眼看见两人交手情形?难道没有第三者所为的可能吗?“
“现场并无人亲眼目睹经过,只知道花总护法等四十六名杀手,全都中镖身亡,凶器确是童宗所有的没错。”
“江湖传闻他曾在白马公子的万剑齐发发下逃生,接著又击败了三刀追魂,显然也是个暗器高手。只是单靠他一人之力,就能让本宫的四十六名杀手全军覆没,实在无注令人信服。”
“这点也正是本宫心中的疑点之一。”
蜈蚣王林文田道:“光凭飞镖并不能证明什么?”
“林长老有何高见?”
“如果童宗事前得到警讯,并且安排帮凶设下陷阱,他就可以将花总护法等人一网打尽,这也不是件困难的事。”
“嗯,林长老的分析也有道理。”
“本座甚至怀疑童宗是一个组织名称,是本宫的仇家用以引蛇出洞的饵。”
五毒宫主脸色一变道:“林长老可是有所发现?”
“目前还没有。只是本宫仇敌满天下,难保这次的事件,不是仇家精心设计的陷阱。”
“嗯,有道理。”
蝎妖郝国宾不耐烦道:“管他是不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团队?只要是本宫的敌人,就必须尽快杀掉,以取杀鸡傲猴之效!”
“郝长老请放心,这件事本宫自有主张。”
蜘蛛女杨琼英冷笑道:“说不定这件事情,连侯大人也难脱干系。”
“杨长老千万不可信口开河,这可是相当严重的指控!”
“宫主大概还没忘记华山剑客吧?”
“唔!华山剑客任不同,一年前被杨长老亲自毒杀而亡,本宫怎会亡心记这件大事。”
“如此宫主也该明白,华山掌门任不凡身为大哥,自然极思复仇之方。加上白马红绫将于近日完婚,当天更是侯大人和玉剑书生结盟之日,宫主请想,侯大人会不会为了巴结天马山庄,以致卖友求荣,将本宫作为结盟贺礼。白送给华山掌门报仇雪恨?”
五毒宫主闻言,不禁沉云不语。
蜂后皇甫玉秀扬眉道:“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岂能坐以待毙,让这些不忠不义的叛徒为所欲为。”
五毒宫主冷静地摇手道:“这一疑点尚未证明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以免破坏了彼此的和气。”
“宫主准备如何求证?”
“综合各位长老提出的种种疑点,大致上可分两路同时求证。京城方面由云姬继续追查童宗和侯大人的关系,另一方面,本宫将派玉霜设法结交雪花仙子,以便渗入天马山庄作内应。”
“太好了,有少宫主亲自出马的话,相信不久之后,必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
五毒宫主环顾一眼道:“各位长老不知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蛇魔哈哈一笑道:“讲到统筹谋略的策画,咱们这些莽夫有谁比得过宫主?依本座看来,宫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各尽本分岂不大家方便?”
众人连忙附和。
五毒宫主微笑道:“既然这样,各位长老何不配合玉霜的行动,一面在天马山庄附近监视双方结盟情形,另一方面也可以随时支援玉霜。只要侯大人胆敢出卖本宫的利益,各位长老便可以随时执行惩戒,以免他人也群起效尤。”
“宫主放心,只要不是动脑筋的事,咱们这几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很好,事关本宫威信与生死存亡的大事,各位长老请务必小心谨慎,以免上当再遭对方算计!”
“属下遵命。”
一场武林风云,由于彼此心结所引发的误会,终于演变成一场武林纷争。
吕府。
宗童一如往昔的潜入吕府,却发现府里的人全是生面孔,巡更守卫的行动步伐稳重,显然拥有一身的好武功,整体气氛充满肃杀之气。
面对不寻常的事务,每个人都难免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更何况是艺高人胆大的宗童,更是不会放过。
于是,他小心的潜至吕员外的书房。
“宗仁的行踪还是没有查出来吗?”
“启禀总管,属下已经日夜派人监视吕氏钱庄的活动,一直没有发现宗仁的踪迹出现。”
“如果调查工作再无进展,恐怕宫主就快要失去耐心了。”
“总管心里也明白,宗仁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化名而已,否则凭我们五毒宫的人脉,怎会到现在还查不出他的来历。”
“此人身分愈是隐密,愈是可疑。如果不能尽快查清对方底细的话,对本宫将是一大威胁。”
“是,属下遵命。”
“有关吕员外的掌上明珠,居然在咱们展开灭门的前一晚失踪,至今依然行踪成谜,你可曾再详细拷问那些姨太的口供?也许有疏漏的地方。”
“除了六姨太之外,其他五女都没有武功底子,经过分筋错骨的严刑拷问,应该不会撒谎才对,不过……”
“不过如何?”
“她们却不约而同猜想,吕秀兰的失踪,很可能和她们的奸夫有关。”
“你是说每半个月便会潜入府中和她们幽会的神秘人?”
“定是。”
“可是咱们取代吕府的人,至今已过了月余,也不见什么神秘人的踪影?你想会不会是她们胡说八道的。”
“应该不会。属下审问时是分开隔离的,她们绝不可能串供。”
“如此说来,她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总管,如果将她们灭口的话,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倒不如废物利用,让她们在自家人开的妓院‘春秋阁’接客,岂不是能为咱们新增一笔财源?”
“嗯!有道理。不过六姨太武功不弱,身分来历又死不招供,必须立刻处理掉,绝不容许她活著走出大门,到外面泄露咱们的秘密。”
“属下明白。”
只见自称属下的“吕柏松”向“吕员外”躬身行礼之后,便往后院而去。
宗童知道他要杀宋美玉灭口,便放弃擒捉“吕员外”的打算,连忙紧跟在他身后而去。
“吕柏松”行至柴房外停住,取出钥匙将门锁打开。
宗童眼见机不可失,连忙掠近将他制死。
柴房门一开,果见六女全被五花大绑的关在里面。
宋美玉首先惊喜道:“好人,你是专程来救我们的吗?”
“不错。”
宗童刚解去她们身上的牛筋和|茓道,她们便愤恨不平的对“吕柏松”拳打脚踢。
“他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又何必蹭蹋他的尸体。”
宋美玉气恼的道:“这畜牲根本不是人,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他是如何奸辱我们六姐妹?全身上下无论任何部位,他无处不玩,我们简直比淫荡的妓汝还要不如。所以,短短不到十天,丽玲那丫头就被他活活蹂躏死了。”
“可恶,吕员外不是请了保镖吗?你们又怎会落入他们手中的?”
“这畜牲就是保镖之一,他趁著众人不注意时,在酒菜中下毒,害我空有一身武功,却是英雌无用武之地,照样成为阶下囚!”
“原来如此,此地高手众多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离险地吧。”
“不!我要知道他们的来历,否则将来找谁报此一箭之仇?”
“他们的来历,我是略知一二,就算告诉了你,你也不敢惹他们。”
“你尽管直说无妨,就算他们是阎罗王的鬼卒,老娘也要让他知道,得罪老娘的严重后果。”
“好吧,你既然如此坚持,我就坦白告诉你吧。他们是五毒宫的杀手,也是兵部尚书暗中培植出来,帮他消灭异己的江湖势力。”
“什……什么?他们真是五毒宫的人?”
“不错。”
“这……”
“所以我说过,他们的来头不小,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敢拍胸脯,大声的说不怕他们。”
“哼,大家之所以对他们有所顾忌,乃是他们在暗处,让大家防不胜防。如今情势逆转,他们的身分来历反而先曝光,就该轮到他们尝一尝被人偷袭暗算的滋味了。”
“你可别太一厢情愿,你的上司是否同意还未可知呢?”
“为了夺回避毒宝珠,相信教主一定不会轻易罢手的。”
“我也在奇怪,宝珠在吕员外手中也有一段时间,怎么不见你有所举动?”
“哼,都怪那死鬼保密到家,直到参加赛珍大会消息才曝光,本想等他回来之后,再趁机盗走。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东西还没到手,就已经引鬼上门了。”
五姨太紧张地道:“我的姑奶奶,你要闲聊也要看地方,如果我们再不走的话,万一被他们发现就难以脱身了。”
“不错,我们还是速离险地要紧。”
于是,宗童一马当先以飞镖开道,如阎王帖子一般,无声无息的收夺人命,个个喉部中镖,没多久便躺了一片。
不久,他们已逃至城郊附近。
宋美玉不禁离别依依道:“好人,今旦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再相聚。事到如今,你难道不能透露身分给我知道吗?”
宗童摇头道:“只要有缘,自有相会之期。”
宋美玉黯然神伤道:“冤家,你太无情了!”
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转身便飞奔而去。
宗童目送众女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
想到吕秀兰的不幸遭遇,他不禁深表同情,立刻转往天雷峰而去。
刚到洞口外面,大老远便听见吕秀兰的尖叫声,急得他连忙冲进去一探究竟。
只见玉带蛟身形敏捷的追著她四处逃窜,难怪她会惊叫连连了。
玉带蛟忽见他回来,立即“嘶!”的一声欢叫,如久别重逢的夫妻般,亲热蜿蜒在宗童的怀中。
吕秀兰一见他,不禁怒火中烧的骂道:“你这臭淫贼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这口气就像吃醋的娇妻,对著晚归的丈夫发飘一样,听得宗童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你将我囚禁在这种鬼地方,究竟想对我怎么样?”
“当然是让你闭关潜修内功了,难道一整瓶的‘朝阳神丹’服下后,你的纯阳真气还没有练成吗?”
“你想见识本姑娘的纯阳真气,只要将这条该死的蛇叫开,别再死缠著我,我就让你知道纯阳真气的厉害!”
“玉儿既乖巧又可爱,难道你们相处一个多月,还没有培养出感情?”
“你去死好了,谁要跟蛇谈感情。”
宗童将玉儿放入怀中,邪笑道:“既然如此,换我们来谈好了。”
吕秀兰脸色忽变,如母夜叉般粉脸突然胀红,沉雷乍响,夹带著炙热的掌风已向宗童攻来。
宗童迅速闪开,两人如走马灯般东奔西走,你追我跑好不热闹。
“太好了,你的内功果然进步神速,这都是拜朝阳神丹之赐,你该知恩图报才对,怎可反目相向恩将仇报呢?”
“报你的头啦,你污辱我的贞洁在先,又囚禁我的自由在后,新仇加上旧恨,不杀死你,难消本姑娘的怨气。”
“前后两次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怎能完全怪我一个人?”
“该死的,到现在你还想推卸责任。”
“好吧,你如果要我负责的话,我们成亲就是了,你又何必如此恶行恶状呢?”
吕秀兰闻言,便停止了追杀,心有不甘道:“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赠丹的分上,加上生米已煮成熟饭的话,休想本姑娘会如此轻易的饶恕你!”
宗童欣喜道:“你同意嫁给我了?”
“还没有。”
“咦!你不是……”
“首先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能决定是否要嫁给你!”
“唉!你问吧。”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除了父亲一人之外,还有一位贤妻在家。”
“什么?你已经成亲了?”
“不错。”
“可恶!既然如此你还敢到处拈花惹草?”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的事,而且事先经过她的同意,你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吕秀兰闻言,不禁嫉妒地道:“哼!你的福气倒是不小,竟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宗童得意笑道:“好说好说,以后你嫁给了我,你也会鼓励我多找帮手的。”
吕秀兰脸色忽变道:“你休想,我绝对不容许我的丈夫对我不忠,只要你敢到处留情,我就将你的是非根切掉,看你如何‘兴风作浪’?”
“你这么做太狠了吧?一旦作了太监,大家岂不是没得玩了?”
“哼!这样最好,本姑娘的东西,绝对不准有人跟我抢。”
“你爹不是也娶了六名姨太,怎不见你抗议过?”
“他是我爹,我管不著他。而且话又说回来,就是有了那些狐狸精,才发生和你偷情的事。前车之鉴不远,你还敢娶三妻四妾?难道你不怕戴绿帽子?”
“这……”
“哼!怕了吧?”
“你先别得意,我和你姨娘交欢的情形,你是见识过的,你不让我纳妾的话,有自信凭一己之力能满足我吗?”
“这……”
“哼!怕了吧。”
吕秀兰见他得意洋洋地模仿自己的语气,不禁生气道:“你少得意,我就不信凭我现在的内功,会挡不住你的攻势。”
“有志气,你可敢接受挑战?”
“哼!你休想趁机占我便宜,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休想我会嫁给你。”
“唉,你还真是麻烦,说吧,只要合情合理,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首先我要求和你妻子的地位一样,不分尊卑的两头大。”
“这……我无法现在答覆你,这件事我必须请示家父和君妹的意见,不过原则上我并不反对。”
“很好,你的顾忌我可以体谅,站在将心比心的立场,我如果是你元配的话,也希望你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那你还有没有其他……”
“当然有,我爹可是惠阳城的首富,岂能随随便便的嫁女儿?最起码也要有媒婆上门提亲,还有聘金也不能少,这样才不会丢了我爹的面子。”
宗童听的头都大了,怔了一怔道:“依照俗礼,每个人的一生中,不是仅能娶亲一次吗?
我怎么好破这种先例呢?“
吕秀兰瞪眼道:“我不管,既然是两头大的妻室,她有的,我也一定要有。”
“唉!好吧!那么你要多少聘金,才肯答应婚事?”
“这……聘金当然是愈多愈有面子,你先坦白告诉我,你家究竟有多少家产?”
宗童见她贪婪的表情,不禁心中大起反感,便佯装一副为难的神色,迟疑不语。
吕秀兰看著脸色渐变,最后忍不住失望道:“你家莫非是贫户?”
“是的,而且家岳就是曾经在你家,担任过西席夫子的萧子云!”
“是他,这么说的话,你的元配就是萧芷君了。”
“不错。”
吕秀兰难掩失望的低头叹息,道:“那你呢?你现在又是在那里高就?”
“我目前担任人家的护卫。”
吕秀兰大为失望道:“你只是个保镖?”
如果他明白说出是王府的护卫,吕秀兰不但不会失望,甚至会与有荣焉。只可惜他对皇室没有好感,甚至以仇敌视之,又岂会藉此自抬身价。
“是的,你……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惜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吃苦的。”
只见吕秀兰脸色大变,神情激动的骂道:“你休想!你一个小小护卫的微薄月俸,凭什么养活两个妻子?你的人品武功虽然不差,但是现实的生活,却不是光靠爱情就可以过活的,更何况你将来还要生儿育女,你又那来的钱养育他们。”
“我……我会更努力赚钱的。”
“就算你每个月多增加一倍的薪俸,照护卫的一般月俸计算,最多不超过十两银子,还不是要缩衣节食,每天粗茶淡饭的过活?”
“你……那你的意思是不肯答应嫁给我了?”
“那是当然。凭你这种身分地位,能养活一个妻子已经不错了,竟敢妄想得到三妻四妾,你简直是不自量力。”
老实话不但难听,而且极为伤人。
宗童脸色一变,道:“你不要太市侩瞧不起人,人生的际遇变化万千,说不定我将来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将来的事谁也不敢预料,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坏。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你想要多少的妻妾,也没有人敢管你。至少在目前我可以坦白告诉你,除了芷君那个傻丫头之外,绝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肯嫁给你的。”
“哼!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市侩吗?”
“什么?你敢骂我。”
“骂你又怎样?你不过是命好,生在吕员外家里,除此之外,你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强占了我的身体,我还没找你算这笔帐呢,现在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
吕秀兰咒骂一声,突然飞扑而上,掌风如雷般威猛的狂攻不休。
宗童也是气恼不已,互不相让的硬碰硬反击。
除了暗器一门绝艺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与人正面交锋,一时之间,掌风四起,声势惊人。
宗童愈打心中愈是叫苦不已。
吕秀兰得到内功精进的助力,使得荡魔掌法得以发挥至极境,宗童如果不是功力深厚,恐怕早已落败。
尽管如此,博大精深的荡魔掌法,仍逼得他狼狈不堪,穷于应付。
“原来你除了轻功高明之外,其他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你竟敢嚣张的留丹赠药,分明是不知死活,就跟你妄想拥有三妻四妾一样无知,今天就算你跪地求饶,姑奶奶也一样饶不了你,你就等著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吧。”
宗童听她凶狠的话,不禁急喝道:“玉儿!快帮我咬她。”
“呱!”地一声,白光乍闪。
吕秀兰这才想起他还有一条灵蛇助威,而且是她最畏惧的克星,不禁惊叫一声,狼狈的滚地闪开。
宗童见机不可失,连忙点中她的“软麻|茓”。
“你不要脸,靠著畜牲助阵,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宗童冷笑道:“你不过是命生的好,出生在小小县城里的富豪之家,却如此狂傲自负,实在令人倒尽胃口。如今你们吕家惨遭五毒宫灭门,你已经是一文不名的穷丫头,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吕秀兰脸色一变,叫道:“你骗人,我爹才不会死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五毒宫的杀手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如果想报仇雪恨的话,除了你师父之外,也只有百花教肯帮助你了。因为你六姨娘是百花教的护法,要帮你报仇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什么?你是说……”
“我说的已经够了,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决定了,后会有期。”
“慢著,你……”宗童立刻飞掠而去,不再和她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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