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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宫廷宴会都是可带家眷,不多一会儿,世家公子,世家小姐就来了一堆,个个盛装打扮,想要一出风头。
苏景漓依旧埋头,看着杯盏中的酒水,清眸烟雾笼罩,让人猜不出心思。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奸细的声音响起,整个宴会厅登时安静下来。
苏景漓抬头看去,第一眼便送给了已是姬国皇后的龙蜜儿。 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明艳的小脸稚气仍在,威严气势已显。
皇帝年纪应该更小,身子瘦弱,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是长年病痛折磨的结果。
她无法想象,姬墨倾为何会扶植这样一个病秧子做皇帝,他自己称帝岂不更好?
抬眸不解的看向他,姬墨倾也正沉目注视她,两人对视,所思所想不言而喻。伸手将苏景漓揽入怀里,开口道:“做了皇帝就等于接受了那份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我只想和阿漓在一块!”
当初之时,不少人也是劝他称帝,可他记起了苏景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生生世世不入后宫!”
就这样一句话,让他甘愿将皇位拱手让人……
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苏景漓攥紧他的衣袖没有松手,心里隐忍着想要抛开又抛不开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对他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
这样没有目的的宫宴都相对要轻松一些,大家都是举杯对饮,互相心仪的男女遥望而传情,不过相当一部分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席间最引人注目的一对人身上。
男的俊美妖娆,女的清冷如莲,看起来确是无比的般配。
“咱们行酒令如何,以这花枝为准,抛到谁那里, 然后或诗,或歌,或舞,然后再将花儿掷出,才算完了 ”一个官员开口道。
其他人应和赞同。
第一枝花由姬墨倾抛出,苏景漓半倚在他的怀里,看着他闭目将花枝抛向空中,花枝在半空中稍滞停留,旋转落下。
所有人都抬目注视着,花枝缓缓落下, 就见得那朵红艳艳的花枝顺着夜风扑到了古盈菲的怀里。
众人一见花到古盈菲那里,早有年经较轻的几个官员齐齐鼓起掌来。
“看来我们今夜不是有耳福,便是有眼福!古小姐的歌和舞,本官还从不曾见过呢。”有一个官员低低说道。
“下官倒是见过一次古小姐的舞姿,那一次还是在前皇寿辰上,至今仍是令人难以忘怀啊!”另一个官员小声说道。
古盈菲捏着花枝,娇羞的看向姬墨倾那里,脸上盈盈浅笑。
苏景漓虽面上平静,心里已酸涩起,手上把玩着琉璃酒盏,淡淡开口:“看来王爷对古家小姐也挺上心的,郎有情,妾有意,不如娶回去如何?”
姬墨倾也没想到这花枝巧不巧的落在古盈菲那里,让他随手一扔,他就扔了,落到哪里怎是他能控制的,那个古家小姐他稍有些印象,不过对于这类摆设的“花瓶”,向来都不让她在脑中多留。
“阿漓是吃醋了?”姬墨倾将她揽得更紧,旁若无人的轻咬她的耳垂,“放心,我只要阿漓就够了,其他的女人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
苏景漓脸红,推搡他推不动,只好任着他。
席间其他的人都注视过来,看着他们仿若神嫡的王爷“欺负”着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谁不知道王爷和苏护是死对头,看眼下,对于苏护的六女,王爷的样子是爱到了心坎里,这时局不知道又要如何变化了。
古盈菲脸色暗淡下来,眸中黯然,手下握紧了自己的衣衫,这个苏护六女出现时她帝京第一美人的地位便已遭受到威胁,如今宴会出席,那个女人静静而坐,遥遥望去,便如明月一般光彩夺目,令周边花叶顿失颜色。
古盈菲压下心中的涩然,从席上优雅站起身来,温柔一笑,道:“都说酒令如军令,既然盈菲接到了花儿,少不得要献丑。只是我的诗词怎及得上各位大人,实在是不敢班门弄爷,只好在歌舞上献丑了。”
“不知古小姐要哪一首曲子,在下可有荣幸为您伴乐?”席间一官员开口问道。
古盈菲听到这官员的话,浅浅笑道:“曹大人琴技高超,能为盈菲奏乐,盈菲感激不尽……”她顿了一下,踌躇着说道,“只是,盈菲要舞的是秋水。
秋水?
姓曹的官员愣了愣,这首曲子,他委实不会,这是……王爷自己编制的曲子吧!
所有的人看向姬墨倾那里,带着如何收场的趣然。
古盈菲睫毛一颤,眸间闪过一丝歉意:“此曲是王爷一年前王爷的作曲,我便根据此曲编了舞……”
盈盈美目看向姬墨倾那里,带着殷殷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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