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春桃说最近阮月在姬墨倾这里跑的极勤快,在这里看到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王爷现在不能被打扰,王妃病愈,没事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由我照顾就好!”阮月淡淡说道,转身从身侧的桌案上端起一碗药,用勺子轻轻搅拌着。
苏景漓轻轻蹙眉,看着她清眸渐渐暗下,阮月喜欢姬墨倾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她在她面前竟也是这般越俎代庖。
苏景漓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清声道:“我来喂吧!”
“不用了!”阮月客气地说道,朝着苏景漓浅浅一笑,“我来吧,他伤得很重,一两日恐怕好不起来,照顾他,是我的本分。”
本分?这次苏景漓眉头皱的更深。
阮月瞥了苏景漓一眼,端着调好的药,缓缓走到床榻一侧,正欲伸手将他从床榻上扶起来。
姬墨倾却忽然伸手,一把狠狠地抓住了苏景漓的手腕,他抓得很紧,似乎,害怕她走了一般。
“别走,阿漓……阿漓……”那一声低低的轻唤,让苏景漓心中一滞,她伸手抚上他汗湿的额头,轻轻拭去他额上密集的汗珠。
姬墨倾突然睁开眼睛,看到苏景漓时,眼里霎时光亮,手上更用力,苏景漓被他拉的猛的趴在他的身上。
碰到身上的伤口,姬墨倾痛的闷哼一声却不放手,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低头深深看她,那目光带着焚尽一切的深情,让她目眩神迷,让她深陷其中,让她险些窒息。他伸手,慢慢地掬起她的脸,以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面颊,深邃的眸中漾满了奇异的光芒,如痴如醉地喃喃说道,“我在做梦吗?”
指尖温热柔滑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姬墨倾呆呆的看着她,手抚着她白嫩如琼花的脸,笑得如同一个孩子,“真的是阿漓吗,是不是还在梦中?”
苏景漓眼泪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在他的脸上,氤氲一片,姬墨倾宠溺一笑,“不要哭,我没事的!”
苏景漓不知该说什么,实际上她也没有机会开口,因为他的唇,已经急不可待地覆了下来。似乎是在验证眼前的人是真的,他吻得激烈,好似掠夺,就像一场长驱直入的袭击,一场霸气的攻城略地。渐渐地,似乎确定是真的她,并非是梦,他的吻变得温柔缱绻起来,在她唇瓣上长久流连,辗转吮吸。
他一手拥住她腰肢,一手扣住她脑后,不给她任何退却的余地。把他所有的爱,所有的怜惜,所有的心疼,都尽数地吻了出来。
苏景漓被姬墨倾紧紧拥在怀里,感受着他温柔霸道的吻。一颗心在胸膛内狂乱地跳动着,几欲夺出胸膛。
她被他紧紧拥着,任由他薄削的唇在她唇上肆意掠夺,浑身的力气也好似被抽走了。整个人好似在一片馨香的世界里沉沉浮浮,飘飘荡荡。
她想倘若她不推开姬墨倾,他似乎打算永远这样吻下去,一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但是,苏景漓突然想到屋内还有其他人,急忙推开他,脸霎时红的如同晚霞。姬墨倾被她一推,倒在床榻上,手上依然用力的攥着她的手。
阮月的脸早已惨白如雪,贝齿狠狠咬了一下唇瓣,似再也看不下去,她走到桌畔,将药碗放在桌上,快步走了出去。
南宫御望了一眼远去的阮月,低低叹息一声,走到床榻一侧的椅子边,慢慢坐下来,朝着苏景漓微微笑道:“自南城匆匆一别已近两载,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般!”
苏景漓慢慢恢复常色,脸上还是嫣红一片,她将姬墨倾扶起来,淡淡瞥了南宫御一眼,道:“我也没有想到!只是不知世子回来有没有去宫中看望过家姐?”
南宫御闻言脸色霎变,看着苏景漓犀眸眯起。
苏景漓冷冷撇唇,不再看他,拿起桌上的药,将药一勺一勺地喂到了姬墨倾口中,除了那片刻的清明,此时他又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所幸他并未昏迷到完全不知吞咽的状态,不一会儿,一碗药便见了底。
苏景漓将他慢慢放平在床榻上,想要转身放下药碗,手腕却依然被他狠狠攥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南宫御见状,起身接过药碗出了房间。
等到姬墨倾彻底睡下,苏景漓才用力抽出手,从大殿内出来,果然看见了在雪白玉石旁的南宫御。
南宫御抬眸看见她,深眸如夜,苏景漓走了过去。
“去别处吧,这里不方便。”苏景漓淡淡说了一声,转身朝着府内湖边的小亭而去。南宫御看着她的背影,动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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