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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娃娃王妃 > 十章了哈。

十章了哈。

她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我是凤千羽的王妃!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那几个侍卫一愣,有一人曾经和龙符月有过一面之缘,这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依稀仿佛有些眼熟。

这些侍卫并不知道她和凤千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还不知她已被他休掉。这时便不敢做主了。

其中一个头头对其他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将抓龙符月的手松了一松,让她直起了身子。

那个头头打马向前奔去。

龙符月原本已经绝望,见那个头头似乎是去报信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

“大羽毛,大羽毛,你要来见我,再不见我我就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死了你会后悔的,我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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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错过便就是永生错过

大羽毛,求求你,来见我,听我解释……”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却强撑着不要倒下。心里疯狂地念叨着,泪水流了一脸。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了一瞬,那个头头终于打马跑了回来,看来龙符月一眼,大声道:“王爷说了,放了她,让她滚!”

一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下来。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她脸­色­煞白,微张着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众侍卫眼光中流露出一抹怜悯,但王爷既然已经下令,他们也不好说别的。纷纷上马,追赶前面的队伍去了。

那个头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似乎就要摔倒一般。知道她再也没有力气捣乱,便也跨马绝尘而去。

龙符月呆呆地站起原地,一阵风起,彻骨的寒意。

她慢慢委顿在地上,眼泪流不出来。

大羽毛,原来你我二人竟然是如此情深而缘浅,此次相别,便就是永别……

心抽疼的翻江倒海,喉头一咸,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难道就这样放弃?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她猛地跳了起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喊:“臭羽毛,烂羽毛,遭瘟的羽毛!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声音凄厉而嘶哑,夹杂在周围欢呼的吼声中,瞬间淹没了……

原来——真的错过了……

泪眼模糊中,看着前方的马队愈走愈远。

龙符月知道,这一次错过便就是永生错过,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再去截他了……

双腿再也没有了力气,她慢慢地委顿在地,如一粒微尘,风一吹,便再也不见了……

她低着头,急促地喘息着,没有发现,前面的马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

一骑白马飞奔而来。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所有欢呼的声音瞬间停顿,原本吵杂无比的街道有一刹那的安静。

他们最最拥戴的太子——怎么又跑回来了?

凤千羽面­色­苍白如纸。眼眸中满是震惊和不信。

他听到了什么?是他幻听了吗?

刚刚他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在了前面,当后面赶上来的那个侍卫小头目向他禀报龙王妃在后面疯了似的追赶时,他只感到深深的厌恶。

那个女人,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他不要她的命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居然还不死心!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放了她,让她滚!”

头也不回,依旧前行。

却没想到,刚刚走出不远,便自人声鼎沸中, 隐隐听到了那几声泣血的呼喊。

身子仿佛在一刹那间被定住,僵硬的如同一根棍子。

她喊自己什么?

大羽毛?那是他的符月对他独有的称呼啊!

是她吗?是她回来了吗?!

可是——他好怕他会失望,这半年失望的太久了,几乎已成为绝望。多少次午夜梦回之际都看到她回来了,他的符月回来了,可醒来面对的却是无尽的虚空和孤寂。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是不是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搞的什么玄虚?

可是,他放不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就不肯再放下。

几乎是未加思索地,他调转马头便跑了回来!打马如飞。

转眼便来到她的跟前。

他飞身下马,站在她的跟前,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大海般的眸子里涌动着波涛,慢慢伸出手,声音十分的不确定:“符月?”

跌伏在尘埃的那道单薄的背影震动了下,一寸一寸抬起了头,大眼睛里似有一瞬间的光芒闪过,似是要溺毙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抬起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再不放开。

除了我,谁敢这么骂你

嘴角一扯,扯出了可怜巴巴地一个笑:“死羽毛,臭羽毛,烂羽毛,我好不容易又回到了这个身体,你却让我滚——我滚远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此时的街道异常静谧,几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声响。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龙符月的这番话,人人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这个疯子似的女人竟敢如此辱骂当朝太子!

看来是活腻歪了!

嗯,看吧,他们的太子生气了,脸­色­好苍白,身子居然在微微发抖,肯定要暴走了.

要把这大胆的女子碎尸万段了!

无数道雪亮雪亮的目光扫过来,只等着凤千羽出手将这个女子打得魂飞湮灭……

凤千羽面孔雪白,如被闪电劈中,似震惊又似狂喜,还有一丝丝不确定:“符月!符月,真的是你?”

猛一俯身,便将龙符月抱在怀里。

他抱的那样紧,似乎是捡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龙符月单薄的身子落在他的怀中,轻的如同一片羽毛。

她的大眼睛迷迷蒙蒙,似乎已看不清他的面容,一只手颤颤地伸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再也不肯松开。

嘴角却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一如她平时调皮捣蛋的模样。低低地说了一句:“可不正是老子我,除了我,谁敢这么骂你?”

累了,实在是太累了!她一直在强撑着自己不肯让自己倒下去。

此刻却仿佛是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终于见着了一块绿洲。

浑身一松,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一只小手死抓住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喃喃了一句:“臭羽毛,不许……不许再把我……把我扔那么远了……不然,这么远的路,我可是……可是再也爬不回来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似想抚摸凤千羽的面容,但伸到中途,便颓然垂落。一双大眼也慢慢闭上……

他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凤千羽眼前一黑,脸­色­瞬间苍白。

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

怀中的人儿身上烧得像是火炭,身上到处是擦伤,磕碰的淤青。

惨白的俏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红晕,破溃的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毫无生气地躺在他的怀中,炙烤着他的心房,让他在刹那间痛得撕心裂肺!

他的符月回来了,可是,他又无情地伤害她了!

难道——昨天被他无情抛出府门的是她?

天,他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她刚刚小产,本该是静养的时候,自己却二话不说把她赶了出去!

看看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在昏迷中也依旧簌簌发抖的身子,他眼前猛地一黑,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力攥紧,活生生地扯了出去。

这一天一夜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而这些苦都是拜他所赐!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抱紧怀中那小小的,柔软的身体。如同捧着世界上最易碎的琉璃。

怀中的人儿在发烧!发着高烧!

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她的呼吸若有若无,这一息如同游丝,似乎风一吹就会断掉……

“符月,符月,你坚持,不许死,我不许你死!”他低吼,再顾不得什么太子威仪,再顾不得自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夸街,抱着龙符月就跳上马背,疯了似的窜出去,转眼没了影子。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他们何曾见凤千羽这么失态的时候?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大街上一时间静寂如死,转眼又开锅似的喧哗起来。

无数关于凤千羽和龙符月的坊间版本,自这一天起,开始流传……

曾经的云王府,现在的太子府此刻忙乱成一团。

宫中的御医,来了一位,又走了一位,个个顶着凤千羽的怒气,颤抖着给床榻上如同枯萎的花瓣一样的女子把脉,都是摇头再摇头。

就像一个唯恐被抛弃的小狗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失血过多,又在月子里受了这样的风寒,她的身子就像一个破败的木偶,终于要散掉了……

她昏迷了已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凤千羽傻了一样抱着她。

无数的内力输送过去,龙符月却没有丝毫起­色­,

虽然是在昏迷之中,龙符月也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抓得小手指节都泛白了,却不肯松手。

就像一个唯恐被抛弃的小狗,紧紧攀附着她的主人。

尖细的下巴,紧闭的双眸,毫无血­色­的­唇­,高烧中的龙符月浑身火烫的吓人,四肢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凉。

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退烧的药也一碗又一碗地灌进去,但高烧却像盘在她身上的魔鬼,不肯退去。

所有的御医用尽了平生的手段,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到最后简直没人敢再开药了……

凤千羽的脸­色­苍白的怕人,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身边,脸­色­一天比一天冷,眼神冷酷的连跪在地上的御医也在簌簌发抖。

“如是医不好太子妃,你们通通下去陪她!”

那些御医直吓得屁滚尿流,凤千羽平时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他的­性­子却绝情冷酷,对着这位修罗战神,没有人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龙符月的小脸一天比一天白,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冰冷而毫无声息……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游丝一样,有好几次甚至停了呼吸。

如不是凤千羽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为她输送真气,吊住她这一口气,她的气息早就断绝了。

所有的御医都来了。

所有的法子也都用过,她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似乎身体透支了太多,她要睡个够本。

她的身子迅速消瘦下去,下巴愈发显得尖俏。

…………………………………………………………昨晚熬到凌晨两点,要困死了。先去睡一觉。

我的小主人是真的回来了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粉红的窗纱斜­射­进来时,他知道又是一天开始了。

忽听外面咚地一声,跳进来一个雪白的毛球,凤千羽微微一愣:“花豆豆!”

这毛球正是半年未见的小狐狸,它噌地一下就跳到了床上,围着龙符月转了一圈,忽然尖啸起来:“老姐!快来!真的是我的小主人呢!我的小主人回来了!”

它似乎是兴奋过了头,在炕上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幸好此时屋里没有外人,不然听到这只狐狸忽然口吐人言,还不吓死?

随着它的叫声,又有一团粉红毛团冒了出来。在屋里转了一个圈,竟幻化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正是花惜月。

花惜月看了看凤千羽怀中的龙符月,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咦,真的是她呢!她真回来了?!”

花豆豆乐的几乎要蹦高,一脸的得意:“老姐,我说我觉得我的小主人有生命危险,你还不信,说什么隔了好几万年我怎么感应得到,看看,我的感应没错吧?我的小主人是真的回来了!”

它二人一进来就喋喋不休,吵得凤千羽分外头大。

他看了这两只狐狸一眼,咬牙说了一句:“花蛟龙,你再这么啰嗦下去,你的小主人就真的活不了了!”

小狐狸满不在乎地一扬脑袋:“放心,有我老姐在这里,她死不了的。”

这一句话出口,凤千羽的心头忽然像卸下了千斤巨石,一把抓住了小狐狸的大尾巴:“你……你说的是真的?”

小狐狸哇哇乱叫:“当然是真的!哇哇,我是狐狸上仙,不许你抓我尾巴!”它四个小腿乱瞪,小小的狐狸脸上满是愤怒和羞恼。

凤千羽总算吐了一口气,随手将小狐狸放下,看向花惜月:“你快救她,她高烧一直不退……”

花惜月笑眯眯的:“放心,我这就给她治疗。”

疗伤1

看了一眼凤千羽,见他脸­色­苍白,双睛之中满布血丝,满脸的疲倦和沧桑。

知道他这几日肯定是不眠不休。

而他的左手掌一直贴在龙符月的后背上,竟然是一直没有停止给她输送内力。

心中一热,同时又是一酸。

这男子当真爱惨了这个女孩,为了这个女孩不惜牺牲一切,唉,如果恩公对我有他对她的一半,我死也心甘……

眼眶一热,忙道:“好了,好了。我给她治疗,你也去歇歇,再这样下去,你就是铁打的也会垮了。”

凤千羽哪里放心:“我不妨事的。你快给她治疗,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花惜月一绷小脸:“你对我不放心?哼,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治病从来不许有外人在场的!”

凤千羽此时哪里敢得罪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出去。”

他已经有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早已疲累至极,这时心力一松,便再也支持不住。

他也不敢远离,便在外屋随便找了一张小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但总是记挂着龙符月的生死,睡不了片刻,便又惊醒。

侧耳听了听,隐隐听到里屋传来叽叽咕咕的低语。

他一愣,花惜月这是和谁说话?难道——符月她醒了?

心中热血上涌,就想推门进去。

想起花惜月的警告,又不敢造次。

怕惹翻了那只看上去温良贤淑,实则脾气暴躁的女狐狸­精­。

心中不由苦笑,自己何时如此受制于人了?

但他实在太想知道龙符月到底有没有脱离危险,便隔着门缝向里一瞧。

不由愣了一愣。。

龙符月依旧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而在床侧却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那美艳狐狸­精­花惜月,还有一个一袭白衣如雪,一双淡漠的如同流水似的眸子,竟然是久未露面的迦若。

疗伤2

花惜月正对着迦若叽叽呱呱又笑又说。

迦若微闭了眸子,一只手搭在龙符月的腕脉上,似在探查她的脉息。

过了小半晌,迦若睁开眼睛,冰冷的眸子似有一丝笑意。

对着花惜月点了点头:“她身上的风寒邪气已被你驱除,谢谢你,花惜月。”

花惜月得意地一扬小脸:“我的狐灵珠那可是风寒邪气的克星,自然是手到擒来。哈哈。”

笑了两声,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小嘴,满脸哀怨地看着迦若:“恩公,你怎么还是连名带姓地呼唤我?叫我惜月好不好?”

她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地看着迦若。

迦若头也不抬,忽然淡淡地道:“凤王爷,既然已经醒了,为何不进来?”

这家伙发觉了?

凤千羽苦笑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淡淡地道:“花狐狸,你不是说你治疗的时候从来不许有外人在场么?那怎么让大师兄进来了?还相谈甚欢?”

花惜月一扬脑袋,笑吟吟地道:“那是因为——恩公可不是外人。”

说话的功夫,她向迦若身上偎去。

迦若微微一侧身,花惜月就偎了个空。

她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已经习惯,也不在意。

小嘴撇了几撇:“呼,恩公真小气,靠一靠也不行。”

迦若只当作没听见,理也不理她。

凤千羽看了龙符月一眼,又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久缠着她的高烧恶魔总算退了。呼吸也较刚才平稳了些。

他松了一口气,看了迦若一眼:“她怎么还不醒来?”

迦若沉吟了一下:“她失血太多,得想办法补了她的血气为好。”

凤千羽站起身来道:“我这就让御医们开些益气补血的药。”

迦若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让她醒过来,然后她自己再使用回春术就可以了。”

疗伤3

花惜月一拍手:“也对,这丫头清醒的时候怎么没使用回春术?不然决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难道是……”

笑眯眯地看了凤千羽一眼:“难道她就是为了让你心疼才自残……”

凤千羽斜睨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她才不会像你一样无聊,唉,是我的错……”

深海似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歉疚。

迦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她怎么会弄的这么狼狈?全身的灵力没剩下多少。凤千羽,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很冷也很淡,却有着一丝怒意。

凤千羽微微苦笑,将这些日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花惜月跳了起来,满脸的惊喜:“你是说你见到了花抱月?!哇,他就是我那远房亲戚啊。没想到符月能找到他,她准是通过他穿越过来的。如今他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他?”

凤千羽摇了摇头:“自那一晚他像见鬼一样拉着符月失踪以后,我再没看到他,我怎么也没想到符月又会回到这个身体,才会铸下如此大错。”

花惜月叹了口气:“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拉着符月忽然跑路,因为龙符月的那个身体是借用的,借用的身体不能和本尊有肢体上的接触,不然她的身子会腐烂……”

凤千羽呆了一呆,终于明白龙符月又突然失踪的原因,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唉,原来自己又误会她一次。

这个丫头,一定又吃了不少苦吧?符月,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天。

龙符月的高烧已经退去,小脸上也不再苍白的那么可怕,但却一直不醒。

凤千羽大急,迦若也有些纳闷,但却没有法子。

花惜月眼珠一转道:“我记得我朋友说过什么植物人的。要用爱心呼唤才能唤醒,你不妨试试。”

凤千羽俊脸一黑:“什么爱心呼唤?”

疗伤4

花惜月嘻嘻笑道:“比如说你在她的旁边讲你俩个的故事,刺激她一下,说不定就醒了哦。”

凤千羽看她一眼,见她一脸促狭笑意,却也浑不在意。

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好了,你们二人先出去,我陪着她也就是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

凤千羽始终陪伴在龙符月身畔。

和她絮絮地说话不断地说着他们的过往,呼唤着她的名字。

龙符月动也不动的躺在他的怀里,如同找着了一个最强有力的靠山,却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睛。

只有凤千羽说道她曾经所受的委屈时,她才会睫毛微微颤动,小嘴微撇,似乎在睡梦中也受到了委屈。

果然是痛苦的事情才记得牢么?

凤千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或许自己还该刺激一下她,好希望她快快醒过来,他想她快想疯了!

猛然想起在大街上自己抱起她时,她所说的话,现在想来,全是心痛,恨不得代受其苦。

但是……这也是这个丫头最害怕的不是吗?她怕自己再把她送走!

他一咬牙,伏在她的耳边:“龙符月,你再不赶快给我醒过来,我就把你扔出八百里地去!再不让你回来!”

一句话出口,龙符月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了一颤,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似乎拼命想要醒过来。

凤千羽屏息望着她,眼都不敢眨一下。

龙符月身子忽然抖动了一下,小手抓他的衣袖抓的更紧,小嘴里叽里咕噜地吐出几个音节,很模糊,但凤千羽却听的真真切切。

龙符月说的是:“呜呜,不要把我送这么远,不然……不然我把你拆碎了喂王八……”

凤千羽满头黑线,这丫头,昏迷之中还不忘威胁他!

可是,她总算是说话了!他喜欢,喜欢极了她的威胁。

梦境1

好在龙符月这几天虽然一直神智不清,但却让她吃就吃,让她喝便喝,比乖宝宝还乖宝宝.

又服了几天补血的药,小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龙符月嘟囔完这一句,微微翻了一个身,眼睛也不睁开,竟又睡了过去.

还发出微微的打呼声,小猪一样。

凤千羽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小脸:“小猪,醒来了,醒来了,睡了好几天了,不要再睡了。”

龙符月睫毛又颤动了几下,小嘴里唔唔了两声,

睡梦中龙符月一直在奔跑,迷雾中有一个孩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不停地叫着妈妈。

她心疼如绞,恍惚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想扑过去抱她,可她与那孩子总有一段距离,她拼命地奔跑,却总是碰触不到那个孩子……

不知不觉就追进了一座大的密林,这密林看上去很大,林中迷雾重重的。

浓绿的一眼望不到边。

林间高高低低的藤木肆意地生长着,无数奇形怪状的花点缀其间,高大的树木之上爬满了各种蔓藤。

脚下软软的,堆积了无数枯枝败叶。

龙符月愣了一愣,这里的景致竟然有些眼熟,很像她苗寨周围的热带雨林。

难道我又回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个孩子还在前方不远处呼唤着她,模模糊糊的,却始终看不清面容。

她再也顾不得别的,在这密林之中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追赶。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感觉她的两条腿都快跑断了。

前面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大片水域.

那水域被一个大岛隔开,左边一半像个大大的月牙,右边又像五角的星星。

那个岛屿模样也很古怪,竟然像是一大块方方正正的大石。

上面修盖了一座极其古怪的竹楼,那个竹楼也和普通常见的竹楼不一样,竟然是一字长蛇形的。

梦境2

就像一条长长的巨蟒,弯弯曲曲的盘在岛上,也不知有几百间。

龙符月只觉此地隐隐有些熟悉。

好像是离家多年的游子回到了家乡,心头一阵一阵恍惚。

在水中,在岛上竹楼外,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活计。

这些人的打扮很另类,像是苗人,却又不尽然,身上的银饰更古老了一些。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自腰部以下都长了一条长长的蛇尾!

龙符月睁大了眼睛:“咦,这不会就是女娲的后人吧?!”

她正神思恍惚,忽听有人低呼:“公主,你小心些,慢些跑。”

又听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格格娇笑:“你们来追我啊。”

一个体态娇小的女孩子自竹楼中跑了出来。

龙符月一看到那个女孩,心头猛地一震,这女孩相貌极是甜美——竟然和自己像从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不同的是,她的下身也是一个青­色­的蛇尾,

这女孩边跑边回头,不提防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迎面那个人伸手便抱住了她,叹息似的说了一句:“风洛儿,都快嫁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我可拿你怎么办才好?”

风洛儿小脸一红,规规矩矩站好,吐了一下舌头:“轩辕大祭师,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龙符月也看清了那位大祭师的相貌,不由愣住了。

那人一身宽大的袍子,赤着一双天足,漆黑的长发似缎子般披散一身。

面­色­如玉,看上去丰神俊朗,却又有一种沉静的,压倒一切的气度。

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冰凉如水,墨黑的如同一潭深泉,看不到底……

迦若!这人竟然是她的大师兄迦若!

不同的是这人脸­色­非常健康,不似迦若那么苍白。身上的袍子是黑­色­的,却别有一种气度。

梦境3

他似乎对那位风洛儿十分宠溺,拍了拍她的头:“坏丫头,还这样称呼我?”

风洛儿做了个鬼脸:“没嫁你之前,还是称呼你这个方便些。嗯,你是来找爹爹的吧,他在屋里呢。”

轩辕大祭师­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好,我先去找他,你别乱跑,这一阵外面不那么安全。”

转身进竹楼了。

“公主,大祭师大人还真是关心你呢。”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和风洛儿打趣。

风洛儿满不在乎地一仰头:“那当然,他是我未婚夫君哦,不关心我关心谁?”

“那公主也很爱大祭师大人吧?”另一个侍女满脸的羡慕。

风洛儿仰头想了一下:“爱?我可不知什么是爱,不过大祭师长的这么好看,我很喜欢他倒是真的。”

又敲了一下那侍女的脑袋:“我知道你们这些小丫头也都很喜欢大祭师,瞧瞧你们犯花痴的样子,可真给我们女娲族丢人。”

那侍女俏脸一红,低声嘟囔了一句:“大祭师虽然不是我们女娲族人,但他可一点也不比我们女娲族的男儿逊­色­,长的又好,本事又大,我们喜欢他也不稀奇。”

风洛儿小脸一绷,很得意地道:“我这夫婿不错吧。嘿嘿,不过他现在可是我的,不许你们再对着他流口水。”

那两个侍女低下了头,吃吃地道:“公主,你曾经说过你无论嫁给谁也会带上我们的……”

风洛儿大大的眼睛转了一转:“要想我答应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这两个侍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风洛儿笑眯眯的:“我们去融火洞玩玩好不好?”

那两个侍女吓了一跳:“公主,那是我族的禁地,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的。”

风洛儿小嘴一撇:“我们又不进洞,只在外面看看好不好?”

梦境4

那两个侍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成,不成,擅闯禁地会有严惩的。”

风洛儿转了转眼珠,笑眯眯地道:“我们就是去那里偷看一眼而已,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嗯,你们只要答应和我一起去,我就求爹爹让你们俩个做我的陪嫁,那可是有机会做大祭师的妾室的哦……”

这个条件实在是诱人,那两个侍女明显心动。

但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风洛儿,就这么点条件你就把我卖了出去?!”

风洛儿回头一看,轩辕大祭师衣袖飘飘,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冷,凉薄的­唇­紧紧抿着。

风洛儿吐了一下舌头:“大祭师,你总这样神出鬼没的,又吓了我一跳。”

轩辕大祭师淡淡地道:“你想去融火洞?”

风洛儿呵呵­干­笑两声:“我好奇嘛,就是想去看看,大祭师,你可别给我父王说。不然他又该禁我的足了。”

轩辕大祭师眉毛一挑:“唤我夜离。”

“啊?”风洛儿睁大眼睛。

轩辕大祭师一挥袍袖,那两个侍女瞬间便不见了。

“咦,你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风洛儿诧异地问。

轩辕大祭师微微一笑,他这一笑,便如春花绽放:“你叫我的名字,我便带你去融火洞看看。”

风洛儿登时满脸喜­色­:“真的?好!我叫你的名字,夜离,夜离。哈哈,我叫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了?”

轩辕夜离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看。”

一揽她的纤腰,行云流水般滑了出去……

龙符月看的呆住,这风洛儿模样忒像自己,而那轩辕夜离又像大师兄,莫非,这是我们的前世?难道前世我和大师兄是一对儿?

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情不自禁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迈出,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梦境5

原本鸟语花香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修罗场。

无数人在打斗,无数光芒在闪烁,像极了游戏中的技能光,强大而威力十足,无数小山被夷为平地,无数大树拦腰折断。

女娲族人明显不是那些外来人的对手,一个又一个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龙符月直看得肝胆俱裂,便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族人被屠戮,想也不想,也冲了过去。

向着那个杀戮最重的红衣女子攻了过去。

不料却自那红衣女子身体上穿了过去。

她愣了一愣,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忒般耳熟,龙符月抬头一看,正见那风洛儿疯了似的冲了过来。她身后紧紧跟随着那个轩辕夜离大祭师。

她一下扑到一个中年男子身上。大叫:“父王,父王!”

那中年男子浑身浴血躺在地上,已然气息奄奄,看到女儿跑过来,面上闪过一抹焦急:“快走!夜离,快带她走!她是我女娲族唯一的血脉,夜离,我把她交给你了!”一语未毕,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夜离大祭师脸­色­苍白,看了看周围,见女娲族人几乎已经全军覆没,知道已经回天乏术,便一咬牙,去拉风洛儿的衣袖:“风洛儿,跟我走!”

风洛儿哇地一声哭出来:“不,我要和我族人同进退,杀了这些魔鬼!”

跳起来就要去攻击那些眼看就要围过来的敌人。

夜离一把拉住她,厉声道:“你父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去只能是白白送死!快和我走!”

风洛儿气得眼睛都红了:“夜离,你不是法术很高吗?我要你为我的族人报仇!”

夜离脸­色­一冷,根本不再说一句话,忽然一把抱起了她就走。

风洛儿大怒,在他的怀里连踢带打:“夜离,你是个懦夫!你不敢和这些坏人拼命,我不要嫁给你!”

……………………………………………………

汗,九更,木木数错了,不过写不了了,看孩子了

好一张利口

夜离脸­色­苍白的可怕,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嚣,飞身而起,向外冲去。

他身上白光闪耀,如同一个结界,那些敌人的兵器砍在上面,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

转眼间便没了影子。

他们刚刚跑走,龙符月眼前又换了一副场景。

那是一片桃花林,只是桃花凋了大半,枝枝桠桠的,映着半空中一轮残月,瞧得人挺伤情。

风洛儿满脸急怒,正指着那位夜离大祭师大叫,一张嘴开开合合:“你有这么一身本事,却不肯为我报仇,你根本就不是爱我,我再不要看见你……”

风洛儿有好一张利口,一串串的话语吐出她的小嘴。

数落的夜离一张俊脸阵青阵白。

连旁边的龙符月听了,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丫头,太不自量力了!这夜离祭师也是为了她好不是吗?

做为旁观者,龙符月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夜离终于受不了,一挥衣袖,似乎是使了一个术,终于封住了风洛儿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脸­色­惨白,冷冷地道:“明知不敌,还要拼命是为不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去无异是以卵击石,现在女娲族只剩你一个,你父王又将你交给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必须护卫你的安全。”

风洛儿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她虽然不能说话,却是一脸的不服。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过,一个沙哑的声音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人类也有这样的忠心,还真是难得呢。”

随着话声,一个红衣女郎飘飘而至。

这女子容貌不算是绝顶的漂亮,但眉目之间却有一种让人心惊的东西。

两只眼睛也是血红­色­的,闪着妖冶的光芒。

手里捏着一支白骨笛。整个人看上去妖媚而又神秘。

输就等同于死

轩辕夜离却吃了一惊,脸­色­一白。

顺手解开了风洛儿的术法,将她护在身后:“风洛儿,你快走!我抵挡她一阵。”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声说不出的难听:“斩草是要除根的,你以为我会放这丫头走么?既然你如此护着她,那就和她一起灰飞湮灭罢!”

白骨笛一晃,无数骷髅头飞出,白牙森森,旋转着向着风洛儿二人咬来。

风洛儿见她正是自己的灭族仇人,一声尖叫就想扑过去。

身形却忽然一滞,原来是轩辕夜离给她罩上一团白光,让她动弹不得。

风洛儿愣了一愣,睁圆了眼睛:“夜离,你­干­什么?放开我!”

轩辕夜离却不理她,袍袖一挥。

那团白光裹着她像个球似的咕噜噜滚动起来。

速度快的惊人,转眼便没有了影子。

随着她的滚动,龙符月眼前的场景也随即转换。

似乎随着风洛儿来到一个茂密的草丛中。

此处离打斗之地足有四五里远。

远远地只看见无数光芒在闪耀,满空都是翻飞缭绕的剑影白光。

打斗之地飞沙走石,黄土漫天。

龙符月此时恍恍惚惚已知是在梦中。

看着远处那几乎天昏地暗的打斗,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仙剑!她一定又穿越到仙剑里面来了!瞧,这场打斗哪里像人的?分明就是神仙在PK嘛!

风洛儿脸上全是焦急,还有一丝愧悔,看着远处那场激烈的,几乎让日月失­色­的争斗。

她极力想突破这道束缚她的白光。

但这白光极为厉害,她根本解不开。

急得她裹着那团白光在地上滚来滚去。

过了好半晌,忽听一声沙哑狂笑:“你输了!”

龙符月心中一沉,此时输就等同于死!莫非……

原来就是做梦也不是完全自由滴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那道清冷的声音咳了几声,喘息着道:“你也没赢!”

那沙哑的声音又道:“看你也算是个人才,我留你一命,走吧!”

那清冷的声音道:“让我走可以,放了她!”

“做梦!女娲族必须要被灭族的,我不许任何一个女娲族人活在这个世上!”

“那我也不会走!”

“哈哈哈,莫非你还真喜欢那个丫头,可以为她去死?!”

“她是我的责任,我夜离答应别人的事从来没有失信过。要杀她,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那清冷的声音很淡,但龙符月听上去却乱感动一把的。

“你以为我当真杀不了你?!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和她一起作伴吧!”那沙哑的声音狂笑了一声,无数白光飞到了空中。

那清冷的声音一声冷笑:“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好似半空中响了一个霹雳。

龙符月离的太远,不知谁输谁赢。

正想跑过去看看,却迈不动脚步,脚下凝滞的很。

心里不由暗骂:“丫的,原来就是做梦也不是完全自由滴……”

风洛儿身上的白光却蓦然松了一松,闪了一闪,消失了。

风洛儿愣了一愣,一声大叫:“夜离!”

飞奔过去。

还未奔到跟前,红影一闪,只听那沙哑的声音传来:“小丫头,去死吧!”

无数个骷髅影子飞扑过来,将风洛儿裹在了正中。

风洛儿毕竟年纪还小,又是在父亲族人的呵护下长大,功夫根本就是三脚猫,如何是那红衣女子的对手?

几乎是一照面间,她便被那些骷髅给震飞出去。

身子抽搐了一下,终于不再动弹……

一团白影自她娇小的身子里飘出,在空中扭曲了一下,便向空中飞去。

心里模模糊糊觉得很幸福

龙符月愣了一愣,莫非这是风洛儿的魂?

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那红衣女子忽然一声狞笑:“还想逃么?”

白骨笛一转,正要再使出妖术追拿风洛儿的魂魄,却不料全身忽然凝滞,分毫也动弹不得。

她低头一瞧,便瞧见地下有红红的影子延伸过来,将她的影子困住。

那红衣女子一皱眉,似乎有些诧异:“影子术?”

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轩辕夜离,那红红的影子正是自他身下发出来的。

他身子明明已死,却摆了个古怪的姿势,一团淡淡的白影合掌坐在他那身子上。

显然那‘影子术’正是这团白影­操­纵的。

也就耽搁这么一会的功夫,风洛儿的魂魄已经飘到空中不见了。

……

龙符月没想到自己在梦中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出惨剧。

胸膛里像揣了个小兔子,噗噗蹦个不停。

她正要看看那位轩辕夜离到底会如何。

却不料眼前景致一变,竟又回到了那茂密的丛林之中。

她正惶然,却听得耳边有人在絮絮叨叨,说的似乎都是曾经的过往。

她不由静下心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曾经的过去如画卷一般展开,她有些陶醉地听着,不想睁眼。心里模模糊糊觉得很幸福。

直到传来凤千羽的那一句威胁:“龙符月,你再不赶快给我醒过来,我就把你扔出八百里地去!再不让你回来!!”

咦,幸福竟然如此短暂么?

龙符月吓了一跳,蓦然想起自己这次回来的艰辛,顿时从甜蜜的昏沉中惊醒,不由怒叫:“呜呜,不要把我送这么远,不然……不然我把你拆碎了喂王八……”

……

她好累啊,做个梦都这么累!

龙符月微微翻了个身,这次却是真正睡着了。一个梦也没再做。

原来——你也可以对我这么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脸蛋,还叫自己个小猪。

哼,自己这样一个超级大美女,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猪了?!

龙符月心里一气,在和睡神争斗了一番,终于睁开眼睛。

入目是古香古­色­的浅蓝纱帐,古典雕花的红木床,巧夺天工的青花瓷,身下极为柔软,暖和的像是躺在云层里……

呼!龙符月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次没被扔到哪个穷乡僻壤,不至于挨冻受饿了……

目光再一转,床前伏着一个人,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虽然看不清面目,龙符月却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她的亲亲夫君凤千羽。

这家伙,一直是陪伴着自己吧?现在累到极点竟然伏在这里睡着了……

想起梦中自己听到的唠叨,龙符月心中暖暖的,似乎有什么要满溢出来。

凤千羽睡觉极轻,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蓦然抬起身子,向着龙符月一瞧,正和龙符月那双澄澈大眼对上。

凤千羽呆了一呆,面上现出狂喜,声音都打颤了:“符月,你醒了?”

龙符月眸子里迷迷蒙蒙的,嘴角一扯,很是温柔地看着凤千羽:“王爷,贱妾劳你费心了……”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凤千羽却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发稍凉到脚底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他蓦然直起身子,瞪视着龙符月:“你……你是谁?”

龙符月一脸无辜:“王爷,你怎么了?我岂不就是你的王妃龙符月么?天玑国的圣女公主……”

她小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王爷,原来——你也可以对我这么好。”

凤千羽的模样就像见了鬼,心中的恐慌海水般泛滥起来:“难道——这又是那个真正的龙符月公主回来了?!”

他一步步后退,险些一头撞在一根梁柱子上。

你有受虐狂么

龙符月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臭羽毛,烂羽毛,我第一次对你这么温柔的,你居然是这种见鬼的表情,当心别撞在柱子上……”

她一句话还没落地,眼前人影一花,凤千羽的俊脸几乎贴在龙符月的小脸上:“臭丫头,你故意的!故意吓我是不是??”

龙符月捂住脸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忽觉身子一紧,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凤千羽和她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咬牙切齿的:“臭丫头,你还笑,我快被你吓死了!”

龙符月越发笑得得意:“大羽毛,你有受虐狂么?我对你温柔你竟然会害怕……哈哈哈……”

她还没哈哈完,小嘴便被他封住……

他的吻激烈而霸道,充满了浓浓的渴念,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肆虐,火热的吻甚至蔓延到她的细­嫩­的脖颈……

龙符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陷入这措手不及的深吻中。

直到——他蓦然将她松开,大海般的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烧:“小丫头,这是给你的惩罚,以后不许再吓我!”

龙符月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

唔,这样的惩罚,她喜欢。

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嘴一撇:“哼,谁让你吓我的?还说要把我扔出八百里以外去。呜呜,我也要被你这话吓死了!”

凤千羽指点了一下她的嘴­唇­:“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清醒?睡的像小猪一样,我不吓唬你,你怎么会醒过来?”

龙符月瞪了他一眼:“哼,,你还说我?我刚回来生完孩子就差点被你勒死,好不容易松开又把我摔晕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让我替那个女人背了黑锅,把我扔到了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可是个标准的产­妇­耶,被你扔在那么个四面透风的破店里,连饭也吃不上一口,险些冻饿而死,呜呜,我冤啊,比窦娥还冤啊,差点六月飞雪啊……”

谁让你看不到我的

哼,她才不会轻易原谅他呢。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凤千羽抱着她,满脸的愧疚:“符月,原来你是那时候回来的……是我不好,那女人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以为你是她……”

龙符月撇了一下小嘴:“如不是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她,我才不会原谅你哩。要不然我就是死了变鬼绝对是个厉鬼,天天缠着你索命……让你片刻也不得安宁!”

”凤千羽叹了口气:“符月,那些你不在的日子,我巴不得你的鬼魂天天缠着我,可惜……我连梦中见你的机会都没有。”

龙符月哼了一声:“那些天我又没变鬼,怎么能缠着你?哼,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有没有乖乖的?”

凤千羽拥着她柔软的身子,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笑吟吟的:“我惦记着你这个母老虎妻子,见了任何女子也没有感觉的……”

“哼,骗人,我亲眼看到你醉生梦死的,还抱着一个舞姬猛亲……”想起那一幕,龙符月就气不打一处来,醋意直往上翻涌。

凤千羽愣了一愣,似乎才想起那次的情景,眸光一闪:“小月月,那个花符月就是你吧?为什么好不容易回来却又不告而别?”

龙符月小嘴一翘:“哪个想不告而别了?还不都怪你这位王妃?她要敬我喝酒,无意中碰触到我的手,我那个身子是不能见本尊的,更不能碰触,不然我那个身子很快就烂掉……”

她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凤千羽眸子里掠过一抹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说,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龙符月没好气地道:“是啊。这下你得意了吧?”

凤千羽叹了口气:“怪不得那两天我总感觉暗中有双眼睛看着我,却找不到在哪里,原来是你这丫头在暗中窥探。”

龙符月一扬小脸:“我这叫明探好不好?我一直大咧咧的在你身边,谁让你看不到我的。”

我……我原先的衣服呢

龙符月没好气地道:“是啊。这下你得意了吧?”

凤千羽叹了口气:“怪不得那两天我总感觉暗中有双眼睛看着我,却找不到在哪里,原来是你这丫头在暗中窥探。”

龙符月一扬小脸:“我这叫明探好不好?我一直大咧咧的在你身边,谁让你看不到我的。”

凤千羽哼了一声:“那你好好儿的时候怎么不认我?”

龙符月一撇小嘴,指控:“谁让你对那个真公主这么好的?呜呜,还娶她做了正妃,我费了那么大功夫都没得到这个位置,还让她住在荷香园,还派了七八个丫鬟侍候她,我以为你已经喜欢上她,不要我了哩……”

凤千羽抱紧了她,俊脸上似笑非笑的:“小月月,你在吃醋,我还不全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脸上有一些黯然:“可惜我还是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说起这个,龙符月也有些伤心:“我回来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服下了堕胎药……我刚一进入这个身体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可怜我们的宝宝,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她,就这样夭折了……”

说到这个,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凤千羽忙给她擦了擦:“好了,傻丫头,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哭,眼睛会坏掉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和你生一打小宝宝……”

龙符月破涕为笑,捶了他一拳:“什么一打小宝宝,你当是生小猪仔呢。”

眼睛又转了一转:“我才不要和你生宝宝,你已经把我休了呢。”

在衣袖中摸了摸的,却什么也摸不着,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曾经穿的那一身单衫早已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柔滑的丝绸,顺贴在自己身上。

龙符月瞧了凤千羽一眼,凤千羽似笑非笑的:“在找什么?”

“我……我原先的衣服呢?”

写出的休书泼出的水

凤千羽眼也不眨:“扔掉了。”那件衣服上又是血渍,又是泥污,还有多处破损,还留着做什么?

龙符月气结:“那——那我里面的东西呢?”

凤千羽笑的倾国倾城,自袖中摸出几张画纸,那几张画纸叠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

他拿着那几张画纸扬了一扬:“你是找这个?符月,原来那一晚真的是你在我身边,我看到那些画纸忽然自己跳起来,还以为眼花了或者见鬼了呢。”

他很满意,他家的符月这么爱惜他的定西。呵呵……

他嘴角不由露出大大的笑容。

龙符月见他忽然笑的像个傻瓜,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绷着小脸道:“坏蛋大羽毛,这么好的画你居然也舍得烧掉,你烧掉了它们是不是就要忘记我了?”

凤千羽在她­唇­上一吻,笑眯眯的:“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要那些画做什么?”

龙符月听他开始顾左右而言它,恨恨地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不要!我不管,我还要那些画,我要你再给我画,还要画这么多!”

她此刻就像个耍赖的孩子,受了委屈以后,此刻趁机收复失地,并拟定战后不平等条约。

“好,好,好,我以后再画,画的比以前更多,好不好?”凤千羽此刻是有什么应什么,完全无条件投降。签订条约,只差没把自己卖给这个丫头了。

“这还差不多。”龙符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手,:“那把我的休书也还我吧。哼,我那一天一醒来就看到了放在我袖中的休书,那可是这个时代的离婚证,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自由了。”

凤千羽装傻充愣:“什么休书?有这东西么?我可没看到。”

笑话,那休书他早撕了,现在再给她才有鬼。这丫头还想被休?下辈子吧。

龙符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小腰一叉,一副茶壶状:“写出的休书泼出的水,弄没了不要紧,那你再给我写一个……”

非礼勿视,你们继续

凤千羽一头黑线,这丫头都是些什么词啊。

让他哭笑不得。

再写一个?亏她想的出来!

一伸手,又将她揽在了怀里,用­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龙符月小脸涨红,又晕乎了。

凤千羽心里坏笑:“看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他决定了,以后这丫头再这么胡搅蛮缠的,他就用这法子堵她的嘴……

二人拥吻的甚是激烈,如不是凤千羽顾忌龙符月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只怕二人在这青天白日的就吻到了床上……

“喂,喂,大羽毛,我家小主人醒了没……”

门忽然被撞开,一个白­色­的毛团跑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这一幕,它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两只小爪子捂住了脸:“哦,哦,非礼勿视,你们继续。”

呼地一声又窜了出去,还不忘使了个术把门带上。

这小两口能够重聚多不容易啊,它是个有义气的狐,可不当大电灯泡。

“喂,花豆豆,你­干­嘛笑的像偷了­鸡­似的?你的小主人醒了没?”

“花蛟龙,老姐,我叫花蛟龙,你让我说多少遍你才改掉?”小狐狸几乎要暴走了。

开始无语问苍天,它改个拉风的名字咋就这么难呢?!

“哦,好吧,小龙龙,你刚刚­干­嘛笑的这么贼眉鼠眼的?”花惜月从善如流,她大狐狸不和小狐狸一般见识。

小狐狸一只前爪摸了摸额头。

老姐用个成语咋就这么恐怖呢?

什么叫笑的贼眉鼠眼的?

它是个很玉树临风的狐好不?

它瞪了花惜月一眼:“我家的小主人已经醒了。不过现在不方便进去……”

“不方便进去?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既然醒了,就可以吃佛陀莲花瓣了,恢复了灵力才能用回春术救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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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现在很有些矛盾,小说写到这里,也可以算是结局了。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还要不要继续写捏?发愁。

人家小两口亲热,你非要凑什么热闹

“不方便进去?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既然醒了,就可以吃佛陀莲花瓣了,恢复了灵力才能用回春术救治自己,再说这佛陀莲花也该物归原主了。”

花惜月拍了拍怀里的布包.

天知道这大半年她怀里揣着这些异宝心里有多担心。

即恐有人觊觎,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吃掉……

严重考验她的自制力。

现在原主人既然醒了,她总算是能把这烫手热山芋给送出去了。

她转身就向里走。

小狐狸小爪子拉住了她:“老姐,现在别去。”

花惜月拍掉它的小爪子:“小龙龙,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做什么?不理你了,别耽搁我的正事。”

小狐狸再也忍不住:“人家小两口亲热,你非要凑什么热闹?!”

啊?花惜月脸红了,拍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臭小子,谁让你不早说!”

忽听房中凤千羽那懒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花豆豆,你又编派我们什么呢?你姐弟俩不要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进来罢。”

花惜月拍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小龙龙,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编派的,嘿嘿。”

她身子一扭,进屋去了。

小狐狸顿时泪了。

它怎么感觉自己老是办这种猪八戒照镜子的活呢?

它泱泱地也走了进去.

郁闷归郁闷,它还是很惦记龙符月的。

龙符月坐在床上,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苍白,

凤千羽坐在她的身侧,半抱着她.

二人的衣服都穿的整整齐齐的,不像是‘好事’被打断的样子。

看到小狐狸进来,龙符月脸上露出笑容,伸开两手:“小龙龙,过来,我瞧瞧你长胖没有?”

小狐狸见龙符月对自己如此亲热,心中的那一点不快顿时抛到爪哇岛去了,飞扑了过去。

这只狐狸太­色­了

呼!眼见就要钻进那香软的怀抱,它的大尾巴却被一只大手抓住。

只听凤千羽凉凉的声音传来:“符月,别抱它,这只狐狸太­色­了。”

小狐狸几乎要崩溃了。

它哪里­色­了?

是他们自己在办‘­色­’的事好不?

这大羽毛,坏羽毛,这现代话倒是和那个丫头学了不少。

它身子一扭,窜下地来。

哼,不理她们了,它去找迦若。拽个大电灯泡来照耀他们……

迦若来的时候,龙符月已经吃下了一瓣佛陀莲花,灵力恢复了不少。

试着用回春术治疗了一下,她的­精­神就好了许多。全身的伤也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迦若一进门,便听龙符月坐在那里正在大摆龙门阵,说那些现代的故事。

看到迦若进来,龙符月几乎想也没想,欢叫一声:“大师兄!”就要扑过来。

忽觉腰间一紧,身子已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只听凤千羽笑吟吟地道:“符月,你身子还没恢复,不要剧烈活动。还是乖乖地坐着吧。”

将她又按回了床上乖乖坐着。

在她的耳边又加了一句:“臭丫头,你再随便扑男人的怀,小心你的ρi股。”

龙符月小脸登时一黑。

她哪里随便扑男人的怀了?不就只有他和大师兄?

哼,哼,原来这个家伙吃起醋来也是小鼻子小眼睛的……

迦若的脸­色­比原先又苍白了些。

看到龙符月窝在凤千羽怀里坐着,眸中有一丝黯然飘过,但随即又是一片淡然。

他看了看龙符月的脸­色­,点了点头:“唔,气­色­好了许多。符月,你是怎么回来的?”

又不善地瞄了某个人一眼:“又是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有人欺负你?”

呼,还是大师兄心疼她,宠爱她,不像某人,她刚穿越回来,话还没说一句,就差点被他掐死……

几乎每天都有新花样

她看了大师兄一眼,见大师兄比半年前又清瘦了不少,她自凤千羽口中,已知她走后的事情。心中有一些愧悔。

唉,都是她,如不是她使小­性­子,中途穿越回去耽搁几天,大师兄也就不可能会和那救命的蜃珠擦肩而过。

这一下又不知又要等几年了……唉。

也不知为什么,她蓦然想起了那个梦,心中一跳:“梦中的风洛儿不知是不是我的前世?”

唉,如果是,她欠师兄的就更多了。

那一世里他似乎很爱自己,为了自己把命都赔上了。好在这一世里,师兄没再爱上自己,不然……不然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转眼又将近一个月过去了。

龙符月感觉这一个月简直就是生活在天上。

她吃了一瓣佛陀莲花,身上的灵力回复到全满,又用回春术为自己治疗,身上的伤寒也就全好了。

唯有生孩子所造成的失血过多,却不是用术就能补充的。

只能靠慢慢调养。

营养品,燕窝粥,圆­肉­红枣木耳汤……凡是补血养气的东西流水一样送上来,龙符月只吃的头大如斗。

凤千羽见此,就换了,又让王府的厨子弄更新鲜的菜肴。

几乎每天都有新花样。

每一天,他都会盯着,盯着她吃下去。

龙符月眼见着自己一人比一天丰满,天,再这样吃下去,她就变小猪了!

不行,她要减肥!

但这个念头也只能在脑子里想上这么一想,凤千羽盯着她吃饭一点也不含糊,让她想偷偷倒掉都不可能。他总有法子让她吃下去。

她想剧烈地活动活动,就算跑跑步也可以。

但凤千羽根本不让,说什么产­妇­必须静养一个月,而且也不能见风。

后来实在被龙符月纠缠的狠了,他才允许她出来散散步,但必须有他陪同。

心结

而且每次出来都把她裹得像粽子似的。

除了两只眼睛,其他什么都给裹在布里面。唯恐她会受一点风寒。

龙符月抱着脑袋哀叹。

这大羽毛,以为她是真公主的时候,一脚就把她踹到四面透风的破屋里凉快。

那时怎么不说产­妇­见不得风了?

啧啧,还真是双重标准呢。

凤千羽除了上朝,便就是窝在她这里,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夜晚自然也宿在她这里。

但因为顾及她的身体,每晚便就只是抱着她入睡……

这样整整调养了将近一个月,龙符月的脸­色­已经又是那种粉粉白白的健康­色­。

皮肤水­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又活力充沛的像个健康宝宝了。

这几天龙符月忽然郁闷了。

这些日子凤千羽天天晚上抱着她睡觉,但那可是名副其实地睡觉,根本不做别的……

她忽然很怀疑自己的魅力来。

这大羽毛不是已经禁欲半年多了吗?

怎么……怎么他抱着自己也能这么坐怀不乱?

他以前不是很风流么?几乎天天不离女人,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是嫌自己胖了,没有魅力了?

还是他——憋的时间太长,不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每天晚上窝在他的怀里,却满脑子的Se情思想,却只能拿他当枕头枕,或者偷几个吻而已。

什么时候这家伙变成柳下惠了?

还是——他又找到了别的泻火渠道……

龙符月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要变女­色­狼了。她想吃大羽毛很久了……

满月了,她终于满月了。

呼,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算了,不管他,反正自己终于坐满了月子,以后可以自由活动了。

心结2

这一天傍晚,龙符月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她特意弄了一些玫瑰花瓣,让自己身上变得香香的。

然后便穿着一件又薄又透的纱衣在屋里等着凤千羽的到来。

哼,她下定决心了,今天就是用拐的也要把大羽毛拐上床!

时候虽然已经是初冬,外面寒风呼啸,但屋里点了好几个大火盆。

她穿的单薄,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凤千羽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龙符月披着长长的黑发,酥肩半露,身上一件飘飘的轻纱薄衣,曲线玲珑,无比­性­感,合身就扑了过来。

凤千羽顺手就抱住了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他的眼眸蓦然加深,如同深邃的漩涡。

他连忙摇了摇头,摇掉自己满脑子的Se情思想,她现在身子还虚呢……

再说他也好怕……

龙符月抱着他的脖子,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羽毛师兄。”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红­唇­微嘟,似乎是任人采撷的玫瑰花瓣。

凤千羽微微有些慌乱,他久经风月场合,自然明白龙符月此刻想的是什么。

忙把她放进暖暖的被窝里:“小丫头,穿这么少,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乖乖的躺好。不许再淘气了。”

啊?龙符月呆呆地看着他,这也不行?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啊?

龙符月一狠心,索­性­豁了出去,趁他还没有起身,一下又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地道:“羽毛师兄,你……你也睡吧。”

最后这几个字如同蚊子哼哼,不过凤千羽却听的真正切切。

凤千羽身子一颤,大海般的眸子里似有海潮在涌动,有光芒在凝聚,却长吸了一口气,将她自身上拨拉下来。

拍了拍她的脑袋:“符月,你现在身子还虚……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还有一些公文要处理。”

他起身的动作几乎是仓皇的。转身就要走。

心结3

——你不爱我了!臭羽毛,你嫌我胖了是不是?呜呜,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去找大师兄……

龙符月开始装哭,不用酝酿泪水也哗哗的。

凤千羽心中一痛,心一下子就软了。

将她抱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

龙符月感受着他潮湿的呼吸,温暖的大手碰过的每个地方都好像火烧一样。

“唔……羽毛师兄……。龙符月几乎要受不了了,呻吟出声。

凤千羽嘴角上扬,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朵。

龙符月遍体酥麻,又嗯了一声,主动把­唇­凑过去。

凤千羽一愣,自然而然开始回应她。

龙符月心跳加快,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用力的抱紧她。

他的吻由轻柔变为狂野,又渐渐地柔和下来,吻过她的鼻尖,双眼,额头,最后沿着下巴滑至颈项上。

一点点麻,一点点痛。手搁在他腰上,随着身子晃动,滑进他松散的衣服里,触摸到他光华而滚烫的皮肤。凤千羽身子一震,松开龙符月,身子滚到一边,微微喘气。

龙符月小手环着他的腰,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身子直发抖。

凤千羽身子僵硬,闭了眼睛,动也不动。

龙符月有些纳闷,不明白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柔软的身子贴过去,一双小手悄悄向上爬着,自领口伸进去。

凤千羽一把抓住,不让她乱动。

“羽毛师兄。”温暖的鼻息喷在他的脖颈之中。

凤千羽一阵酥麻,被迫转过身来,看着龙符月。

晕黄的烛光中龙符月小脸一片粉­色­的娇艳。

凤千羽心里猛地一震,一双眸子里满是挣扎。

抱住了她暖暖的身子,气息不稳地:“符月,你现在身子还虚,我怕伤害到你……”

龙符月在他白皙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我身子早好了……也出了月子了……”

心结4

凤千羽眸­色­如海般深沉,却还有一些些挣扎:“符月,我好怕。”

“怕?怕什么?我又不是母老虎……”

龙符月听到他这一句当真有些纳闷了。大眼睛睁的溜圆。

她现在就是丰满了点,有那么可怕么?

凤千羽手指拂过龙符月娇­嫩­的­唇­瓣:“我怕和你亲热过后,你又会走,又会消失……”

什么逻辑?!怎么会亲热以后自己会走呢?

现在就是拿根大­棒­打她,她也不会走的。

凤千羽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和你一共就亲热了三次,可是每次亲热过后都会出状况……”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做一辈子和尚,也不要她再次离开。

他实在是怕了那种相思入骨,却无法抓摸的空洞。

只有能抱着她就好,能感受到她就在身边就好。

啊?龙符月愣了一愣。

仔细想了想,小脸不由红了。

大羽毛说的不错耶。

第一次是他勉强她的,然后知道了独情蛊的事……

第二次是在马车上,还是他勉强她,然后二人就是冷战……

第三次是在草地上,她因此恢复了记忆,然后就是激烈的争吵,她穿越回去,长达半年的分别……

三次OOXX,三次的别扭。

怪不得这家伙一直不敢碰她,原来是有心结了……

而且这心结貌似还是她引起的。

龙符月心中甚是心疼,柔软的身子贴过去.

抱着他劲瘦的腰,仰着小脸儿看着他:“羽毛师兄,这次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拿根大­棒­子赶我我也不走了。”

凤千羽身子一震,一双眸子骤然加深,呼吸也粗重起来,一把抱住了她:"你……说的是真的?”

龙符月重重点了一下头,忙忙给他定心丸吃:“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符月,符月,你可知,我等这一刻已等了很久……不要再离开我,我好怕你会离开我……”凤千羽搂紧了她。

心结5

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龙符月小脸通红,不敢凝视他深邃的眸子.

原本湛蓝如海,此刻却带上了极暗极深的灼热,变做深不见底的漩涡,眩晕的让人想窒息。

他似乎疏旷了很久,动作有些生涩,但却很温柔,极其有耐心,每一步都照顾到她的感受。

她稍有不适他就立刻停下来,轻柔询问。

龙符月柔顺地跟随着他的动作,那感觉犹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海水里.

温暖的潮水扑上来,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一切的激|情终于过去。

龙符月伏在他的怀中,小脸红如朝霞,好半天才慢慢回过神。

她还以为他禁欲太久不行了了呢。原来是行的不能再行了……

凤千羽抱着她,一只手点了点她的俏鼻:“老婆,想什么呢?”

这老婆二字还是龙符月无意中说起现代的生活,恩爱夫妻之间的称呼便就是‘老公’‘老婆’,此刻,他自然而然便呼唤出来。声音里满是宠溺。

龙符月俏脸一红,把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大羽毛,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告诉你哦,不许你再有其他女人,就算你是太子也不成。”

又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俊脸:“我知道你以后会做皇帝的,可不许弄个庞大的后宫烦我。”

凤千羽不由失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坏丫头,有你这一个小醋坛子就够我头大如斗了,我怎么会弄什么庞大的后宫?又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哼,这可难说的很,你原先那样风流,红颜知己遍天下,等过几年我人老­色­衰了,说不定你又故态重萌,又去找别的女人去XXOO了……”龙符月小手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圈。

凤千羽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唇­瓣一勾,勾出一抹莫测的笑意。

你还是个醋坛子

凤千羽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唇­瓣一勾,勾出一抹莫测的笑意。

都说美丽的女人是妖,可眼前的他,同样是妖,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迷失。

绝对是妖中的极品妖……

他笑的异常飘忽,让人窥不透其中深意。

“喂,你这家伙不说话,诡笑什么?”龙符月被他笑的有些发毛。

凤千羽调转视线,缓缓对上她:“丫头,你不是最美的。”

憋半天就整出这么一句?龙符月没好气地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你的许多红粉知己都比我漂亮!”

说起这个龙符月就郁闷,她这小模样也算得上美人坯子,但和什么璎珞公主,云墨瑶比起来那就差的远了。

“你也不温柔可人。”凤千羽继续揭她的短。

龙符月怒了:“你要找温柔可人的,随便一抓就是一把!”

“你还是个醋坛子。”说罢,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下龙符月彻底怒了,两只小手拼命推他:“是啊,是啊,我就是爱吃醋,怎么着?有本事你别娶我啊?不娶我我就不吃你的醋了!”

呜呜呜呜,为毛这家伙会挑出她这么多的缺点?

好像她一无是处似的。他不诋毁她过不了年怎么的?

坏蛋!大羽毛是大坏蛋,她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她要和他绝交……

痛楚一点点泛上来,染红了她的眸子,浸润上一层雾气。

她拼命推他,七手八脚要爬出被窝。

凤千羽伸臂很轻松地就把她又抱在怀里,眼睛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满是笑意:“可是,别人再好我也不会欢喜,我就是喜欢你。经过了这么许多的风雨,你难道以为我对你的感情还是停留在表面?小月月,你太没自信了!看来,我还要再给你增添些自信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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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甜蜜,无限YY中。温暖一下亲们的小心脏,承受能力再强些哈。

自信增加到爆满

­唇­忽然落下,印在她的娇艳的红­唇­上。

龙符月被他这一番话炸的顿时晕乎了,心中溢满了感动,情不自禁又攀附着他……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禁欲了很久的男子,他的­精­力是让人想象不到的。

在一次次的疯狂里,让她的自信增加到爆满……

第二天会起不来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龙符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

阳光透过厚厚的帘幕照­射­进来。照得她身上暖洋洋的。

浑身酸痛的要命,龙符月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一条手臂伸过来,紧紧地又抱住了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让她全身微微紧绷起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慵懒的声音带了一丝情yu的暗哑。

龙符月缩了缩身子:“睡,睡不着了……”

“哦,那看来你还不够累……”

他的声音慵懒而又魅惑.

可怜龙符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被他吃­干­抹净了……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龙符月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赤­祼­­祼­的被他禁锢在怀里.

他的身体整个的环绕着自己。闭着眼睛,睡的很沉。

龙符月半点也不敢动,生怕吵醒这个忽然有些‘恐怖’的人.

她现在忽然有些后悔给他开了荤,这家伙就像个饿了好几天的孩子,猛然见着了美味,几乎没把她给拆吃下肚。

抬头悄悄地看着他的睡颜,他的肌肤白皙如玉,­唇­弯含笑,长睫在眼下覆成一圈剪影,墨黑的眉毛斜飞入鬓……

妖孽啊!这家伙就是一极品妖孽.

一个大男人美成这样不是妖孽是什么?

想起自己几次把他认做‘姐姐’,不由‘扑哧’一笑.

这家伙,自己叫他姐姐的时候,只怕心里也蛮郁闷的吧?

看着眼前这张美的不得了的脸,龙符月心神一阵荡漾.

坏蛋,你耍我

看着眼前这张美的不得了的脸,龙符月心神荡漾,

悄悄把小脸凑过去,轻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亲,她动作轻柔,如同蜻蜓点水。

她就像个偷了腥的猫,心中的幸福感似乎要满溢出来。

­唇­角禁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她昨晚被他折腾的实在有些太累。

这样看了一会,困倦上来,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

却被他手伸过来一把揽入怀中。

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老婆,要看就多看一会罢,我不介意你偷窥的。”

龙符月小脸猛地一红,讪讪­干­笑了两声:“哪个……哪个偷窥了?你……你脸上有个大蚊子,嗯,我帮你捉一下。”

凤千羽也不睁眼,哦了一声:“嗯,不错,不错,刚刚是有只大蚊子偷偷在我­唇­上亲了一口……那还是不要捉它了,那是一只­色­蚊子。”

龙符月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这家伙原来早醒了,亏他还一直装睡着!

她顺手在他的胸膛上擂了一拳:“坏蛋,你耍我。”

凤千羽一用力,便将她抱到身上,一双眸子趣味地看着她,坏坏一笑:“老婆,我还想让那只蚊子再吻我一口,你把它放在我的­唇­上好不好?”

此时二人都是身无寸缕,这般紧贴在一起,龙符月的心里感觉就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张小脸更是如同一块红布,就差点个火就能燃烧了。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飞了,那只蚊子飞了……”

“飞了么?”凤千羽笑的像只狐狸:“那也不要紧,我再捉住它就是!”

一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

又是一番激|情过后,凤千羽让她伏趴在自己身上,笑眯眯地问她:“老婆,你是起来还是再睡一会?”

龙符月被他折腾的浑身的骨头都是疼的,却再也不敢赖床了,慌忙爬起来:“起来了,起来了。”

小猪,懒丫头,醒来了

心里却在哀嚎,呜呜,她好想真的睡一大觉啊,可这丫的太能折腾了,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肾虚……

凤千羽看了看她那哀怨的小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她的俏臀:“丫头,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吧,我先去宫里看看,今天放了老头子的鸽子,我怎么也要去报个到的说。”

龙符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学什么东西还挺快的,把她常说的话都学了来……

二人先沐浴了一下,外面的侍女家丁早已弄好了午膳,龙符月看了一下菜­色­,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符月,这是五夫醉­鸡­,你最爱吃的。”一个­鸡­大腿夹进了她的盘子。

“符月,这是红烧火腩,你太累了,多吃点。”

“符月,这是鲍鱼螺煲­鸡­汤,补身子的……

“符月……

“符月……”

龙符月眼见着自己的盘子里冒了尖,再看看殷勤给自己布菜的某人,一张小脸顿时苦了下来。

这么一大碗她如何吃的下啊?

呜呜呜呜,这家伙说话还很有意有所指的样子,让她的小脸红了再红。

瞧瞧,周围的侍女家丁全一副暧昧的表情……

她一生气,也给他夹了一大筷子排骨:“你比我累多了,你也多吃点。”

一句话出口,忽然察觉不对劲,这句话说出来,岂不是更暧昧了?

自己这是说了一句什么狗屁倒灶的话啊?

龙符月的小脸简直要烧红了,欲哭无泪。她决定还是不说话了,太脱线了。

凤千羽笑吟吟的:“娘子真心疼相公我,不过为了你,我再累点也没关系。”

……

一餐饭好不容易吃完,凤千羽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

龙符月爬上了自己的床,又去梦周公去了。

迷迷糊糊中,忽觉有人拍她的脸颊:“小猪,懒丫头,醒来了。”

太子妃

龙符月睁开眼睛,却见凤千羽站在她的床前。

一张俊脸上笑眯眯的,像个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小月月,你起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龙符月睡的迷迷登登的,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

凤千羽笑了,笑容倾国倾城:“还想睡?那我陪你吧。”

作势就要宽衣解带。

这下龙符月睡意全无,慌忙跳起来:“好了,好了,我起来了。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看?”

凤千羽点了一下她的俏鼻:“这才乖。走,我带你去。让你惊喜一下。”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龙符月喜虽然没有,但确实惊了一下,而且是一大惊!

她被带进了皇宫,进了一个名唤‘尚衣坊’的宫殿。

殿内已经有了几个莺莺燕燕,姹紫嫣红的,打扮的贵气而又优雅。

为首的那人龙符月倒认识,是老皇帝一个比较受宠的妃子——云妃.

龙符月曾经和她打过几次照面,所以还能认出来。

她身后是几个贵­妇­,都是命­妇­打扮.

她们的身边是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一个个打扮的像花儿一般。

看到龙符月和凤千羽进来,这些少女眼眸中立即泛起惊喜.

凤千羽眼眸一扫:“她们又都娇羞地低下了头。

纷纷上前来见礼:“参见太子爷,太子妃。”

凤千羽微微皱了皱眉.

似乎也没料到此处会有这么多的人,

看了一眼云妃,先施了一礼:“娘娘的凤驾怎会来此?尚衣坊的管事呢?”

云妃嫣然一笑,看了龙符月一眼,这才对凤千羽笑道:“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知道太子爷要立太子妃,怕尚衣坊的人不懂规矩,特命哀家来看看。这几位都是诰命夫人和她们的千金。本来在我宫里做客,也想跟过来看看。”

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又回头冲着那几个少女说道:“快去给太子妃见礼,以后就要她对你们管束教导了。”

那几个少女果然走上前来。

娇滴滴地拜了下来:“民女参见太子妃。”

龙符月大睁着两只眼睛,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这位娘娘是什么意思?以后她对她们管束教导?

她又不是她们的老娘,做什么让她管束教导?她可没这个闲心!

难道——

她看了那位云妃一眼,云妃笑的一脸云淡风轻,又加了一句:“这位是李尚书的千金,那位是张丞相的千金,这一位么,却是哀家那不成材的小妹。她们虽然不成器了些,但都是忠臣良将之后,也不好太辱没了……太子妃以后要多担待些。”

龙符月真想掉头就走!

她身子有些僵硬,看了凤千羽一眼,淡淡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凤千羽一皱眉,握住了她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然后看了云妃一眼:“云妃娘娘还真给儿臣一个意外,是父皇让你们来的?好了,现在见也见了,娘娘万金之躯,还是请回吧。”

云妃娘娘大概没想到凤千羽会直接下逐客令,微微呆了一呆,有些下不来台,俊俏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咬了咬嘴­唇­道:“太子爷,是皇后娘娘听说未来的太子妃要来试衣,怕其他人不懂穿戴的规矩,让本宫来指点的。”

凤千羽淡淡一笑:“有本王在这里,还怕她不懂穿戴规矩么?就不劳娘娘凤驾了……”

他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忽听里间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娘娘,太子妃的袍服奴婢取来了……”

这声音忒地耳熟,龙符月微微愣了一愣,却见门帘一掀,一个少女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这少女一袭软绸淡紫裙裳,配着一段清透紫沙。发髻高挽,简约无华,只斜Сhā一枚羊脂白玉的簪子,风姿绰约,如朝雾中的清丽仙子。

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水妙音!这少女竟然是水妙音!

她不是不夜宫的花魁么?

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毕竟是皇宫重地啊,怎么会允许一个妓汝进来?

倒不是龙符月瞧不起妓汝,而是确实太诧异了。

这于理不合,未免有些诡异!

龙符月的身子登时僵住,脸上的血­色­缓缓退去。

水妙音看到凤千羽,明眸立时一亮,急趋几步,扑通跪倒:“贱妾水妙音参见太子爷。”

凤千羽显然也吃了一惊:“妙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妙音盈盈一笑,神­色­宛转,美眸流盼,轻声道:“蒙太子爷不弃,替贱妾赎了身子,跳出那个火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

龙符月心里却一阵火大。

呵呵!很好,她的亲亲夫婿原来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好事’!

很好,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的小手微微挣了一下,想从凤千羽手里挣出来.

但凤千羽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却把她握得紧紧,她根本挣不开。

“接着说下去!”凤千羽声音冷冷的,冻得周围的人一哆嗦。

水妙音似乎也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像是在捋虎须,不敢抬头,接着说道:“是,是,太子爷替贱妾赎了身子,又给了贱妾银两,但贱妾无处可去,想到自己绣工还不错,便做了个绣娘,蒙云妃娘娘厚爱,让贱妾进了这尚衣坊……”

凤千羽瞟了龙符月一眼,一副这下你可明白了的表情。

龙符月脸微微一红,嘿,这次又差点冤枉了大羽毛,但这家伙魅力也太大了些吧,烂桃花一堆一堆的。

龙符月也是个女人,自然明白女人的心思.

凤千羽对水妙音虽然没那方面的意思,但这水妙音却绝对是贼心不死,她一定还想再回到大羽毛身边,所以才想法设法进了这尚衣坊……

雷人!太雷人了

那水妙音又看了看龙符月,盈盈拜倒:“贱妾参见王妃,王妃,这太子妃的朝服是太子爷亲自督促尚衣坊绣制的,王妃请看看是否合身。”

将手中一直举着的托盘举过了头顶。

龙符月看了看那袍子。

华丽繁复无比的衣裙,金丝银线绣出的­精­美图案,珍珠宝石点缀的花纹,长长的裙摆,华贵而又隆重。

另一个盘子里是­精­美而又的凤冠。最中央的那颗宝石,足有­鸡­蛋大小,颤巍巍的镶在顶端。

凤千羽笑道:“符月,你看看,可喜欢么?”

龙符月不忍扫他的兴,点了点头:“喜欢,嗯,很喜欢。”

心里却在腹诽:“丫的,如果把这衣服和凤冠上的珠宝拆下来卖掉,我只怕就是京城第一首富了。”

凤千羽兴致颇高:“那你先去试试。哪里不合适也好让绣娘们修改,等我和你大婚的时候你便穿这一身罢。”

什么?要试穿?龙符月小脸顿时苦了下来。

这一身行头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她穿这么一身还不累死了?

咦,等等,大婚?!

怎么还要大婚?她不是已经和他成过婚了么?

似乎猜到了龙符月在想什么,凤千羽笑吟吟的:“是立太子妃大典。符月,我一直想给你一个最好的婚礼来着。好了,别磨蹭了,快去试试。”

龙符月无法,只得入内去试。两个宫女以及水妙音也跟了进去。

龙符月像个木偶似的任这些宫女摆布,将那一身华丽的行头穿上身.

水妙音又给她化了一下妆,龙符月向镜子里一瞧,小脸登时一黑.

镜子里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谁?

看上去像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

雷人!太雷人了!

“水姑娘,给我换个清纯点的。现在成什么样子么,妖­精­似的。”

说不出的混乱

水妙音扑通跪倒:“回王妃,这个妆是配这套衣裳的。清纯的不行的……”

“那也不能把我的脸抹得像猴ρi股似的!这胭脂太红了!去掉,去掉!”自己拿了一块手绢就擦,这一擦不要紧,粉哗哗地掉。

晕死,不会是给我抹了一层面粉吧?

这白的像僵尸似的。

古代人的审美观太恐怖了!

她二话不说,跑到脸盆跟前,哗哗地全部洗掉了。

水妙音吓了一跳,但碍于身份不敢阻拦。

那两个小宫女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龙符月照了照镜子,见自己又恢复了一张清水脸,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好了,就这样吧,”她伸手就想把头上这重的吓死人的凤冠摘掉。

水妙音忙道:“王妃,王爷还在外面等着呢。您好歹让他也看看。才不枉费了王爷待你的心思。”

也不知为什么,龙符月总感觉这水妙音说话,总有教训的意味在里面,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醋意隐在其中。

她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我想怎样不劳你个小小绣娘教训……”龙符月本来就不是个受气的,更何况眼前这女人还觊觎自己的夫君,所以她说话也根本不会客气。

水妙音脸­色­一白,手缩进了袖中紧紧攥成了拳。

她咬了咬嘴­唇­,淡淡地道:“是,奴婢逾距了。王妃赎罪。”

刚刚说到这里,只听凤千羽的声音自外间传来:“符月,还没穿戴好么?出来让我瞧瞧可合身。”

龙符月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现在太不蛋腚了。

现在自己的行为倒好像那些宫廷戏中的可恶配角一样,嚣张得不得了。

可是一想到外面那么多的女人都在觊觎自己的夫君,心里就像被猫抓烂的线团,说不出的混乱。

她看了水妙音一眼,见她眼圈泛红,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心里更不自在。

摔了一跤

她看了水妙音一眼,见她眼圈泛红,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心里更不自在。

“符月,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外面又传来凤千羽的声音。

“来了,来了!”龙符月慌慌张张答应一声,提起裙子迈步就向外走。

她迈步太急,不提防脚下似被什么东西一绊。

身体顿时失重,她好歹会点武功,踉跄了一步,想要拿桩站稳.

却不料那裙摆实在是太长,又绊了她一下.

这一下她再也站不住。

啊地一声惊叫,顺应地心引力,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登时跌了个跟头。

额头好死不死地正撞在旁边的一架屏风上。

­精­致的屏风哗啦一声就倒了下来,百忙中龙符月抱着脑袋向旁一滚,还没等她喘过一口气来,眼前一团白影一闪,将她拦腰抱起,同时左臂挥出,眼看就要砸在龙符月身上的屏风瞬间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撞倒了放置古玩珍宝的架子,无数花瓶,瓷器……冰雹一样落在地上.

屋里一片断金碎玉的之声,满房­精­致华丽的东西顿时变成了一堆昂贵的垃圾。

那两个宫女吓得面无人­色­,呆呆地站在角落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千羽将龙符月放下地来。一皱眉道:“怎么回事?”

又看了看龙符月的额头,那里以火箭的速度冒出了一个青紫大包。

龙符月疼的眼泪差点飙出来。她好想哭。

“对不起……我……我绊了一脚。”

凤千羽心疼地看着她额头上的大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龙符月撇了撇嘴。心里很委屈。

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这裙子太长,容易摔跤,所以她刚刚还提起裙子走来着。

可谁知道还是被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绊了一脚。

这才摔的如此狼狈。

丫的,准是这女人­阴­我的

情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摔跤的地方,那里一片地面,连个小小的坑洼都没有,那她怎么会摔倒的?

她扶着头想了一想,忽然想起那绊自己的东西似乎软呼呼的,像个人脚。

不由看了水妙音一眼。恍惚记起刚刚好像是她站在自己旁边……

丫的,准是这女人­阴­我的!

龙符月头脑一热,几乎就想跳起来抓她,指着她鼻子大骂。

但转念一想,现在无凭无据的就指责,这女人肯定不承认,倒让大羽毛为难……

但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反手抱住了凤千羽的脖子,委委屈屈地道:“我不知被什么该死的东西绊了一跤……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眼光自水妙音脸上一掠而过。

水妙音一张俏脸微微发白,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妃,奴婢,奴婢没有……”

刚刚说了两句,眼圈已经红了,大眼睛里盈满了水光,含泪欲滴。又连连向凤千羽叩头:“太子爷,您是知道奴婢的为人的,就是借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绊王妃……请王爷明鉴。”

龙符月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咦,水姑娘,我说是你绊我的吗?你心虚什么?”

凤千羽何等聪明,将她二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一动。

他素知龙符月的为人,她的­性­子虽然火爆了些,爱吃醋了些,但她也不是喜欢陷害别人的人……

看了那两个小宫女一眼,淡淡地道:“刚刚你俩个看到了什么?”

那两个小宫女吓的身子簌簌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凤千羽眉峰一挑,笑吟吟的:“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那两个小宫女身子抖了一下,其中一个看了水妙音一眼,又颤颤地低下了头。

老子不用不代表老子不会

凤千羽俊脸一绷:“你们是怎么侍候王妃更衣的?!害王妃摔成这样,来人!”

外面早有侍卫侍候着,闻声进来。

凤千羽一指那两个小宫女和水妙音:“侍候王妃不力,把她们拖下去,各杖责二十!”

这一声吩咐,成功地让那两个小丫鬟吓白了脸。

水妙音吓得也差点坐在地上。

侍卫过来就拖她们。

其中一个小丫鬟再忍不住,叫了起来:“太子爷饶命,不关奴婢的事,是水姑娘绊了王妃一跤!”

她这一句话喊出,水妙音霎时惨白了脸,颤声道:“坠儿,我和你前世无冤,今世无仇的,你­干­嘛要陷害我?”

刚说到这里,便听的云妃的声音说道:“怎么了?怎么换个衣衫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环佩轻响,云妃和那几个贵­妇­及其女儿掀帘走了进来。

水妙音如遇救星,扑了过去,跪在云妃脚下,哭的如梨花带雨:“娘娘,请为奴婢做主,王妃不小心绊了一跤,算奴婢侍候不力,可是……可是王妃以为奴婢绊了她一跤,奴婢就是向天借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坠儿这个丫头也不知是受谁的指使,也来冤枉奴婢……请娘娘为奴婢做主,还奴婢一个公道。”

龙符月听她一番话说下来,句句意有所指。

一开始她还气冲斗牛,此时却忽然蛋腚下来。

丫的,这就是活生生的宫斗戏吧?

果然让人很长见识!

哼,姑­奶­­奶­好歹也看过多本宫斗小说,老子不用不代表老子不会!

这只怕又是和璎珞公主落水一样。

又是老皇帝授意的,想给姑­奶­­奶­一个下马威……

那云妃看了龙符月一眼,淡淡地道:“王妃,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何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没的让奴才们笑话。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我家小乌龟吃了会反胃的

摆了摆手,水妙音如蒙大赦,磕了个头连忙就走。

她还没走出门,有两个侍卫便挡在她的面前。

云妃一皱眉:“该死的奴才,哀家不是说放她走吗?为何要拦?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么?!”

那两个侍卫动也不动。

水妙音不过是一弱质女流,自然不敢去和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叫板,只好回来。

云妃气的身躯微微颤抖,看了凤千羽一眼:“太子爷,请让你的人闪开。

凤千羽却理也不理她,将龙符月轻轻放在椅子上:“乖,我看看还磕破了哪里?”

龙符月皱着眉头:“小腿还有些疼……嗯,好大一只猪蹄,绊死我了。”

凤千羽此时自然不能挽起她的裤脚来看,只隔着她的裤子摸了一摸。

隐隐的有些黏糊和潮湿,看来是磕破了。

心中猛地一疼,怒气更重。

淡淡地瞟了水妙音一眼,又摸了摸龙符月的脑袋道:“把那只猪蹄子剁下来喂王八好不好?”

龙符月摇了摇头:“不好,臭烘烘的,我家小乌龟吃了会反胃的。”

水妙音脸­色­几乎不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扑通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娘娘给奴婢做主。”

云妃看了凤千羽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虽然是奴才们侍候不得力,但王妃自己也不小心,这么小的事情也斤斤计较未免失了我皇家风范,不过摔了个跟头而已……”

凤千羽似笑非笑地道:“不过就是摔了个跟头而已?娘娘说的好,真有风范……”

他嘴里说话,脚底微微一动,便将足下的两三粒珍珠踢到了云妃脚下。

他动作奇快,别人根本看不清,也不会注意。

那云妃听凤千羽话里有松动的意思,心中一喜,向前走了两步,正想再说点什么。

狗咬狗

不提防一脚踏在一颗圆溜溜的珍珠上。

仰天一滑,在众人惊呼声中,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云妃直摔得眼前星星小鸟好一阵乱飞,尾锥骨更是疼的如同断裂了一般。

俏脸立时煞白。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忙七手八脚地将她扶了起来。

她­精­心盘就的发髻顿时松散,钗斜鬓乱,狼狈异常。

几乎是本能的,她怒叫道:“是谁?是谁暗算本宫?!”

凤千羽凉凉地道:“这满地的狼藉又害得云妃娘娘摔了这一跤,那个罪魁祸首罪过更加大了,看来这次不惩治也不行了。不然人家还以为我皇家的威严是个摆设哩。”

水妙音吓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她毕竟跟了凤千羽一段时间,深知他的­性­格。

平时虽然笑嘻嘻的很好脾气的样子,但不惹着他还则罢了,一旦惹着他那绝对是用恐怖来形容。

她忽然很后悔,她以为凭和凤千羽的交情他会不计较这些小节……

但她这次显然预料错了!

简直错的离谱!

她几乎瘫在地上,只一叠连声地道:“王爷饶命,不是我,不是奴婢。是她们诬陷奴婢。”

凤千羽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轻飘飘地道:“哦,原来她们是诬陷你么?”

转头瞧了那小宫女一眼:“你诬陷她?这诬陷人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哦。”

那个小宫女吓得身子一抖,忽然自怀中拿出一个碧­色­琉璃的玉镯,扑通跪倒:“回太子爷,这是水姑娘今中午送给奴婢的,她让奴婢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说。”

水妙音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忽然扑了过来,叫道:“太子爷别听她胡说……”

伸手便去夺小宫女手中的镯子。

却不料脚下被那些昂贵的垃圾一绊,砰地一声也摔了个跟头。膝盖正跪在几片花瓶碎片上。啊地一声惊叫,鲜血登时流出来,染红了罗裙。

狗咬狗2

凤千羽神­色­不动,将小宫女手中的玉镯接过来。

扫了一眼,不由摇了摇头:“这只玉镯还是本王送你的吧?没想到会让你做了这种用途。”

又看了另外一个宫女一眼:“不知这位水姑娘送你的又是什么?”

另外那个小宫女吓得身子一抖,扑通跪倒:“太子爷明鉴,水姑娘送了奴婢这个。”

自怀中拿出一个羊脂美玉簪子.

那簪子晶莹剔透,显然也算个­精­品。

凤千羽捻在手里,微微一笑道:“妙音,这只簪子我记得你戴过的。”

到了此刻,水妙音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吓得一个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伏在地上,连呼:“太子爷饶命,奴婢一时糊涂……”

凤千羽笑眯眯的:“现在肯承认了?”

水妙音不敢抬头,只管叩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龙符月叹了口气,这水妙音,白跟了凤千羽这么多的日子,居然在他面前耍花枪,如今弄的一点的香火情也没有了,也算是自找的。

凤千羽看了一眼云妃,淡淡地道:“事情的一切都已清楚明白,云妃娘娘一向无私,想必会秉公处置了?”

到了此刻,云妃一句别的话也再说不出来。

因为皇后已殁,现在由她暂统辖后宫,她自然知道这个水妙音此举会受到什么处罚。

她脸­色­一沉:“水妙音,你可知罪?”

水妙音头也不敢抬:“是奴婢一时糊涂,求娘娘饶命。”

云妃冷冷地道:“暗算太子妃,按律当斩……来人!将她拖下去!”

水妙音几乎愣在那里。

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一把抱住了云妃的腿:“娘娘,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云妃看了凤千羽一眼。

见他一副看戏的表情抱臂站在那里。

却一言不发。

来人,先割了她的舌头

她心里一沉,凤千羽现在权势通天,又掌握着兵权,连皇帝都忌惮他几分。

现在让他抓住了理,自己如果徇私,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她面沉似水,抬脚将水妙音踢了出去:“拉下去!”

水妙音怎么也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一张脸惨白如纸。

有两个侍卫过来拉她,她忽然尖叫起来:“娘娘,娘娘,你要救奴婢,奴婢可是全按照您的主意做的……”

这一句话很有震撼效果,云妃脸­色­霎时苍白,怒道:“乱咬人的狗奴才!拖下去打入死囚牢!”

水妙音到了此刻也完全豁了出去,叫道:“娘娘,是你说要给太子妃一个下马威……嘱咐奴婢这样做的……”

云妃娘娘气的身子颤抖:“反了!反了!居然连本宫也敢诬陷!来人,先割了她的舌头!”

凤千羽忽然不再看戏,淡淡地道:“慢着!”

云妃一愣,道:“太子,这贱婢太可恶了,像个发了狂的狗!你不必信她,本宫这就惩罚她,为王妃讨个公道。”

凤千羽笑了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淡淡地道:“她胡乱咬更应该审个明白,也能还娘娘一个清白,这件事么,还是审理明白的好。不然恐怕对娘娘的清誉有影响。那罪过可大了。”

他摆了摆手,那两个侍卫便将水妙音放开。

水妙音也顾不得地下狼藉的碎片,连滚带爬地扑到凤千羽面前:“太子爷,太子爷,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凤千羽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妙音,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诬陷娘娘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说不定还会判个凌迟哦,不过,如果你真的只是受人指使,那你就不是首恶,或许还能保一条命。所以——嗯,你还是说实话的好。你说是云妃娘娘指使你做的,可有什么证据?”

雨露均沾,多纳妃嫔

水妙音惨然一笑:“奴婢自小便被卖入青楼,早已不知道家人在哪。抄家灭族么,奴婢早已不怕了。可奴婢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这么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妙音本来对王爷已经死心,在京城里汇记绣坊做绣工,半月前云妃娘娘忽然到访,她将奴婢接到这尚衣坊中,做了一名绣娘。”

云妃大怒:“贱婢,本宫是看你可怜才好心收留你入宫,没想到你是恩将仇报的狼崽子,居然诬陷起本宫来了!”

水妙音惨然一笑:“奴婢也一直以为娘娘是菩萨来着,一直感恩戴德,可没想到娘娘待我好全是有目的的,昨日娘娘派人给奴婢送来一份密信,让奴婢如此如此做,还说此举不过是给新太子妃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皇家的威严,让她知道天高地厚,不再阻拦太子纳妾,还说太子早晚要当皇帝的,不可能宫中就一个妃子,自然雨露均沾,多纳妃嫔,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还说事成以后,会想办法让我做太子爷的一个嫔……”

她这一番话说完,龙符月脸­色­微微苍白了去。看了凤千羽一眼,心头暗暗苦笑:“大羽毛对我自然是一心一意的,但他周围的人显然不这么想,他现在还只是太子,等他做了皇帝,只怕以后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出来,一茬一茬的割也割不­干­净……”

心中不由有些郁闷,低了头一言不发。

凤千羽却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会?他纳不纳妾管她们什么事?让她们吃这个咸萝卜­操­淡心?!

他暗中握了握龙符月的手,示意她放心。他自有主意。

那云妃哼了一声,道:“这些都是你自编自话,你说本宫传给你密信,那信在哪里?拿出来瞧瞧!”

水妙音咬了咬嘴­唇­:“这……”

云妃又冷笑道:“我谅你也拿不出来!因为你本来就是胡编乱造的,诬陷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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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孩子,更新的少些,我看情况,如还有时间,我便会再写

谁是幕后大BOSS

水妙音一咬牙,道:“娘娘,您派人送来密信,还嘱咐奴婢看完以后就烧掉,正好当时没有灯火,奴婢便把它放入嘴中……”

云妃冷笑:“哼,你是说你吞吃下肚了?你说这话骗的谁来?难道还能剖开你的肚子取出来么?”

水妙音幽幽叹了口气:“娘娘,奴婢地位低下,自然是能抓个把柄就抓个把柄的。那张密信我虽然塞进了嘴里,但并没有吞下去……”自袖中取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了凤千羽。

云妃惨然­色­变。她想扑过来抢,但以凤千羽的功夫,自己根本没有一成能取回来的把握……

凤千羽展开那个纸团扫了几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笑非笑看了云妃一眼:“云妃娘娘,现在你还有话说?”

最大的证据捏在人家手中,云妃到了此刻也没有了话说。

凤千羽俊脸一沉,冷冷地道:“云妃娘娘,你故意使计棱辱太子妃,可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云妃脸­色­苍白,­色­厉内荏地道:“太子不要误会,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家的千秋大计,太子专宠太子妃,不能为皇家多开枝散叶……”

众人眼见连皇妃都给审出来,心里暗暗心惊.

明白皇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那几位诰命夫人再也站不住,纷纷借口有事告辞。

凤千羽也不阻拦,便让她们离开。

连那些侍卫宫女也被他支了出去。

龙符月没想到小小的跌倒案居然审出这么个大BOSS,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干­脆抄手坐在一边,看凤千羽怎么处理。

凤千羽淡淡一笑:“云妃娘娘,你不过是父皇的一个妃子,又不是本王的母后,本王的事何劳你过问了?再说——”

他话顿了一顿,左手中指轻扣桌面:“云妃娘娘一向对我的事不闻不问,此时怎么会忽然如此关心?莫非——云妃娘娘如此做也是有人授意的?”

本王有说要你的命么

云妃脸­色­微微一变,真正授意她做这件事的人是老皇帝。

但她打死也不敢把老皇帝也咬出来。

除非她脑袋被驴踢了!

一咬牙道:“太子,确实是本宫为太子着想,才做了这件事,与他人无关。”

她自思她毕竟是老皇帝的妃子,凤千羽虽然是太子,权势通天,但总不能把他这位名义上的母妃怎么样了。

便一力承担下来。

反正也不是大­奸­大恶,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凤千羽眼眸一眯,忽然悠悠一笑:“云天恒将军英勇善战,很得本王器重,不过他前日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很让本王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

龙符月愣了一愣,不明白凤千羽葫芦卖的什么药,怎么忽然把话题兜转开来?

云妃却是脸­色­大变,这云天恒正是她唯一的弟弟,自己虽然不怕凤千羽拿自己怎么样,但弟弟在凤千羽手下当差可是任他搓扁捏圆的……

她气势登时软了下来,咬了咬嘴­唇­:“你待怎样?”

凤千羽笑了,笑容倾国倾城:“云妃娘娘,你是父皇的爱妃,又这般聪明,肯定知道我想怎么样的。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太子妃永远平平安安的,不要再有人找她的麻烦。我想这一点,云妃娘娘肯定能做到了?”

云妃怔了一怔,苦笑了一下:“本宫尽力。”

凤千羽悠然道:“能有云妃娘娘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好了,如果是别人主使的,本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但既然是云妃娘娘,那我家符月就自认倒霉算了。不过,我也相信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好,告辞。”

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将龙符月搀扶起来,向外走去。

水妙音脸­色­惨变,猛扑过来,跪在凤千羽跟前,颤声道:“太子爷饶命。”

凤千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本王有说要你的命么?”

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人好­阴­险的

水妙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多谢太子爷不杀之恩,求太子爷将奴婢带出宫去,奴婢任太子爷处置。”

凤千羽似笑非笑:“你倒也机灵的很,可惜走了弯道。嗯,你得罪的是我的太子妃,你求求她,看她可会饶你?”

水妙音二话不说,转身就朝龙符月叩头,砰砰磕得山响:“太子妃,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奴婢来生做牛做马侍候您。”

她的额头很快就磕出血来,青紫一片。

龙符月虽然恨她­阴­自己,但此时看她如此可怜,心中一软,看了凤千羽淡淡地道:“你可以饶了她的­性­命,但我不希望再看到她,你掂量着办。”

凤千羽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道:“还是我家娘子善良可爱。”

他毕竟和水妙音有过一段露水缘分,还不想就此要了她的命。

摆了摆手道:“看在我家娘子的份上,本王就饶了你一命,我听说宁雪城风景很不错,你要不要去那里逛逛?”

水妙音脸­色­微微一变,她自然是知道这宁雪城,是天旋国最北边的一个城市,天气苦寒,历来是发配犯人的地方。

凤千羽这么说,也就是要把她发配到那里去了。

不过她现在能保住一条命已算不错,哪里还敢再说别的。

低下了头道:“全凭太子爷吩咐。”

凤千羽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那你这就启程罢。不过莫要本王再看到你,不然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再不看她,带着龙符月离开。

一路上,龙符月频频看凤千羽,却不说话。

凤千羽被她看的浑身发毛,拍了拍她的脸蛋道:“丫头,有话就说,这么看着你的夫君做什么?”

龙符月叹了口气:“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人好­阴­险的。你如果生成女人,绝对是宫斗的一把好手!”

我可不会卖你,最多吃了你

凤千羽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揽在怀里道:“小丫头,你莫忘了我就是生长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平生看到的宫斗还少了?女人?我哪里像女人了?!”

忽然伏在龙符月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珠:“小月月,你竟敢说我像女人,哼,等一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男人的功夫……”

龙符月被他咬的遍体酥麻,再听到他这句调笑的话,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又没正经。我不和你说了。”

凤千羽和她十指交握,微微叹息了一声:“好,我们说正经的。符月,我希望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你再也不能以任何理由离开我。”

龙符月心中一热,却咯咯一笑:“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喽。哼,你如果以后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还会离开你的。”

凤千羽轻轻地敲了她脑袋一下:“臭丫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会把不利于你的一切因素都扼杀在萌芽中。”

龙符月看了他一眼,道:“这次的幕后总指挥一定是你的老爹,你怎么不继续审问下去了?”

凤千羽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真是个小笨蛋,你以为那云妃会傻的把我父皇供出来?再说供出来又能如何?我总不能去问老头子的罪。审到此处为最好,即能敲山震虎,让老头子有所收敛,又能抓住云妃的把柄,让她以后给咱们通风报信,何乐而不为?”

龙符月叹息了一声:“看来我这个跟头没白摔,让你三言两语就收服了一个皇帝的妃子做内应,大概老皇帝以后再有什么花招我们也能提前想法应对了。”

凤千羽笑眯眯地道:“小丫头,看你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原来心机也不少,居然看出这个来了。”

龙符月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整天和你这个大腹黑在一起,没心机也熏出点心机来。不然被你卖了还不知道。”

凤千羽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下:“嗯,孺子可教也。不过我可不会卖你,最多吃了你!”

低头寻着她的樱­唇­,便吻了下去……

大婚

老皇帝自那以后果然没有再找她的麻烦,而且也永远不会找了。

原因很简单,老皇帝毕竟年岁大了,又让六王软禁了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受了好一场惊吓.

后来虽然凤千羽平定了叛乱,但老皇帝受惊非小.

在妃嫔身上找平衡,OOXX多了,弄成一个淘空了的身子。

这一天忽然中了风,不能言语.

御医想尽了法子却未能留住老皇帝一条老命,不到一天的时间便驾鹤西归了。

朝廷上下自然是好一阵忙乱,国不可一日无主,凤千羽理所当然地登基称帝。

随后而来就是行国丧七七四十九天。和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原本定的立太子妃大典自然也就取消

。因为等待她的是新帝立后大典。

转眼的时间又过去了三个多月。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里自然来了一场大换血。

凤千羽忙的团团乱转,好不容易一切都步入正规。

立后大典终于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这日一大早,龙符月就被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老老实实地香汤沐浴。从内衣到外衫焕然一新。

再由宫女侍候着穿上华丽而又繁琐的皇后装。

自然有专门的喜娘来为她化妆,穿金戴银,足足忙乱了一个时辰,才总算穿戴化妆完毕。

龙符月照了一下镜子,见里面的人几乎可以用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来形容。

不由苦笑了一下。

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老天,她就要做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可她却紧张的直想逃。

终于在宫人的簇拥下被扶出宫门坐上了最豪华的皇后銮驾。

黑压压数不清多少人的仪仗队伍,前呼后拥地护送她这位皇后到皇家宗祠祭告祖先。

龙符月站在祭坛之下紧张的直冒汗。

大婚2

龙符月站在祭坛之下紧张的直冒汗,已经没有心情来抱怨身上的行头是多么地沉重了。

当皇后——她这是破天荒第一遭啊。

两旁的大道上大臣们站的像齐刷刷的小白杨似的。

此时已是春天,两边的柳树上已经抽出了新绿,随风轻轻摆荡,风里弥漫着春天的,清新的气息。

典礼终于正式开始了。

龙符月长吸一口气,由八位命­妇­搀扶着她走向祭坛前的台阶。

凤千羽也在台阶之下。

看着缓缓走近的龙符月,伸出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握住:“别怕,有我在呢。”

隔着皇后冠上细密的珠帘,凤千羽的面目稍稍有些模糊。

但握住他温暖的大手,龙符月心中一暖,一直上下摆荡不定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那一刻,龙符月忘记了周围千百个大臣侍卫,天地之间只有他的存在。

他将是和自己厮守终生的人。是自己穿越千年爱恋的那个人。

眼眸中升起一团雾气,

用力地回握他一下,龙符月浅浅一笑:“有你,我不怕。”

凤千羽笑了,无限欣慰。

他牵着她的小手一路走上祭台,来到主礼官跟前。

忽然听到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唤了她一声:“符月。”

龙符月一愣,猛地抬头,隔着细密的珠帘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低呼一声:“大师兄!”

自她的伤完全痊愈后,迦若便离开了太子府不知所踪。

她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再看到他,而且他居然还是自己的主礼官!

迦若今天难得的没穿一身白衣,而是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嘴角却噙了一抹笑:“符月,你的婚礼我不能不来。”

龙符月已经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重重点头:“多谢大师兄。”

大婚3

也不知为什么,她对大师兄一直心怀歉疚,前些日子他忽然不辞而别,她还以为他怪罪于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却没想到大婚之日,他还是赶回来了,而且还亲自为自己主婚。

呜呜,她太感动了!

迦若侧首对着凤千羽点了点头:“符月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凤千羽微笑:“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再给她任何伤心的机会。”

迦若微微点了点头,退后两步,便开始主持婚礼。

他本来就是大祭师,主持这个可以说是车轻驾熟。

先大声朗诵过封后圣旨,又开始诵读祭告祖宗的文书。

他的声音极为清朗,声音听似不大,但清冷的声线传出,台上台下数千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显然用上了内功。

两份文书都是词句古雅,长篇大论,龙符月听不明白,但心里明白都是一些好话,

听了一阵,直想打瞌睡。

她穿戴着这么一身笨重行头全身酸疼的要命,恨不得找个椅子坐上那么一会。

但祭台之上人虽然不少,椅子却一张也没有。

龙符月只得­干­站着。

幸好凤千羽站在她的旁边,一直握着她的一只手,不时传些真气给她,不然她真要累瘫了。

在祭坛上恭恭敬敬地拜过天地祖先,就算礼成。

但是婚礼却并没有结束。

凤千羽和龙符月又再回到皇宫大殿上接受百官朝拜,外国使节朝拜,各位有品级的女官和命­妇­,各地地方官代表一方百姓朝拜……

几乎折腾到黄昏,龙符月才被送进后宫修葺一新的洞房之中。

龙符月几乎被这一身沉重的行头给压趴下了。

这一天她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暗暗抱怨,看来这皇后还真不是这么好当的。这一天她简直比老牛还累。

大婚4

进了洞房,这一身行头还是不能脱下来。

还要等候新郎皇帝来。

龙符月想起第一次和这家伙结婚时,他竟然把她晾在洞房中,迟迟不来揭她头上的盖头,这一次,他不会又让她白等吧?

龙符月感觉,她简直就有心理­阴­影了。

丫的,她这个身体居然结了三次婚,嫁的也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给她留下了大大的心理­阴­影。

第二次是另外一个灵魂,她不知道。

现在是第三次,不知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哼,如果他胆敢再晾着她,那她就和他彻底绝交!

幸好,凤千羽并没有让她等很久就进来了。

两人相对做在床上,由喜娘宫女送上各种有吉祥寓意的食物。

龙符月每样都尝了那么一口,但食物品种太多了。这么一遍吃下来,龙符月由饥饿状态迅速升至爆满状态,几乎就要撑得口吐白沫了。

丫丫的,这才是真正的暴饮暴食,这皇家婚礼还真要不得。

好不容易又喝了交杯酒,闲杂人等终于全部退下。

龙符月长长吐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清净一会了!

凤千羽亲手摘下了龙符月头上的沉重后冠,又见到了龙符月的庐山真面目。

他在婚礼前三天便按天旋国的规矩和龙符月分开。

虽然分开仅仅三天,他却感觉像过了三年,想她想的要命。

而现在,他总算又和她在一起了,没有任何人再将他们拆开。

盛装之下的龙符月美得­精­致而又剔透,嫁人如火,黑发如瀑,长睫微垂,晕染如霞。

他心神动荡,一天的疲累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她,突然用力地箍住她的腰,抱起,将她放在了床上。

“符月,这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我会让你记一辈子……”

猪一样的生活

按理说,新婚第二天早起是要拜见公婆的。

但老皇帝驾鹤西游了,凤千羽的娘亲又早已不在人世,其他那些宫里的那些老皇帝的妃嫔们都知道现今新帝娶的这位皇后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不允许受一点委屈。

她们老于世故,自然知道现在的皇宫里,是新皇后的天下,在这个时候摆架子讲规矩,那是明摆着找不自在。

所以全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让龙符月不必来拜见了。

按照皇家的规矩,皇后早上起来拜见过亲戚长辈后,就要回到自己的寝宫,接受后宫其他嫔妃的拜见。但凤千羽的其他姬妾早已遣散了,所以这一项也可以免了。

所以龙符月新婚过后根本不用早起,在寝宫里足足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除了睡觉就是吃饭。真真是猪一样的生活。

哈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只大­色­狼也罢朝了三天,天天和她腻在一起,研究各种‘天道酬勤‘的花样。整的龙符月直想叫救命……

蜜里调油的三天不知不觉过去了。

凤千羽上朝去了,龙符月刚刚起床,便有宫女来报,说迦若法师前来辞行。正在外殿等候。

龙符月心里一沉,慌忙跑到外殿。

迦若站在那里,身上白袍轻扬,清雅而淡漠,眼神依旧冰凉如水,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子清冷,似乎把他隔绝于世俗之外。圣洁的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靠近。

龙符月脚步不由停住:“大师兄。”

迦若转过身子,微微点了点头:“符月,一切可好?”

龙符月俏脸一红,她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但大师兄却似乎没有什么起­色­,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大师兄,我很好,嗯,你呢?那位花惜月姑娘其实很不错……”

迦若眉毛一挑,淡淡地道:“符月,我是来辞行的。”

我们就此别过吧

龙符月心里一抽,十分的不舍:“大师兄,你反正也是四处漂泊,何不留在天旋国,羽毛师兄绝不会亏待你的……”

迦若摆了摆手:“符月,你过的好便好。我们就此别过吧。”

转身便走。

龙符月一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大师兄,你的毒还没有解开,等有了蜃珠的消息一定来找我们,别的忙我或许帮不上,但圣女血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迦若身子微微僵了一僵,淡淡点了点头:“保重!代我向你羽毛师兄辞行。”

这句话说完,再不停留,转身而去。

龙符月瞧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他的身影有一抹萧索的意味,心中微微一抽,暗暗念了一句:“大师兄,保重!”

·····················

(正文完结,番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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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结局了,本书到了这里也算告一段落。

后面会写大师兄和花惜月的番外。

当然龙符月和凤千羽还会出来,但应该是两线齐头并进了,主线会以大师兄为主。

会逐步揭开龙符月那个梦里的谜团,龙符月也会恢复真正的圣女身份。

大羽毛和龙符月还会有一个劫。而大师兄的故事可能会虐一些,因为以大师兄这样的­性­子不会轻易接受爱情的。这回会是女追男,哈哈哈。

花抱月的故事可能另开一本,不知大家喜欢不喜欢看?

现在木木还有一个构思,那就是在本书中出现的小龙套宫夕夜和云紫烟的。

如果不出意外,也会是个搞笑风格的文。

大家喜欢先看花抱月的,还是宫夕夜的?还是再开一个王妃文?

或者都市言情文?

类似于总裁文,但绝对不俗套。

啊,木木现在纠结住了,亲们给我出个主意吧。就在本章的评论下留言就可。木木会根据大家的意向来安排。

木木的完结坑《最无厘头的穿越:驱魔王妃》同样­精­彩哦!大家不妨去看看。

敬请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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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酒醉

酒,是最普通不过的竹叶青。

菜,就是两盘青菜。

菜没见少多少,酒却喝了足足五大坛!。

常年苍白无血­色­的俊颜此时也难得地浮起一抹淡红,一贯冰冷的眸子里有淡淡的迷离。

小客栈的老板看了他足足几十眼了。

这样俊美不似凡人的男子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都说京师里的九王爷,于今的当今圣上美的不可方物,

但他这个小客栈地处偏远,离京城足足有二三百里,自然是没有那个福分得见天颜。

但他现在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比当今圣上差的。

记得他刚进门的时候,多少吃饭的客人看呆了去。

本来想走的也不走了。

这男子似是被人瞧惯了,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注目礼,顾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现在离他才进来时已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两个时辰内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而那个神一般的男子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却还在那里要酒……

店老板大感头疼。卖酒的自然不怕客人喝酒多,但这个客人喝的却实在太恐怖了,在他的脚下,一二三四五,摆着五个酒坛子了。

汗,万一这人醉死怎么办?他这小店别开门做生意了!他可不想摊上官司啊。

“店家!再来一坛酒!”

那人脚边的空酒坛又多出来一个。

店家几乎要哭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很想上前劝这人别再喝了,但那人周身的气度太冷,他竟连上前废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强鼓起勇气走上前:“客官,小店……小店里没酒了。”

那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一眼扫过,客店老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娘嗳,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被扫了这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谎言被无情戳破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番外之酒醉2

幸好这男子仅仅是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坚持,淡淡地道:“给我预备一间上房。”

店老板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人总算是不再喝酒自残了。

这就好,这就好。

他屁颠屁颠地亲自给他收拾出一间上房。

这小店虽然不大,且喜十分­干­净。

这男子进了屋,便上床休息了。

老板这才放下心来。这人酒品十分的好,没有耍酒风,砸了他的店……

“唉,这么一位神仙也似的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也来喝酒买醉……”店老板边思量边下楼。

刚刚下楼梯下到一半,却忽然怔住。

天仙!他看到天仙了!

老天,他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居然在一天之内有两位天仙似的人物光临他这小破店。真真是蓬荜生辉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粉衣女子。瓜子脸儿,肤­色­如雪,­唇­­色­如霞,纤腰如柳,一双眼睛如世上最晶莹剔透的琉璃,闪着莫测的紫光。美的惊心动魄,

让他这么大年岁的人看到心脏都忍不住一阵狂跳。

“姑娘,你,你是来住店的?”

那女子嫣然一笑,笑容如春花般灿烂,晃的客店老板心肝一阵阵晃悠。

“老板,你这里可有一位一身白衫,俊美的不像人的男子来投宿?”

啊?她是来找那个酒鬼的?

店老板心中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

但这么美丽的姑娘他可不忍心欺骗,用手一指:“嗯,是有这么一位,他喝醉了……唉,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居然喝酒买醉……”

他的废话还没说完,眼前就不见了那女子的行踪。

啊?他见鬼啦?

店老板吓了一跳,一回头却见那女子已站在那间上房门前,冲着他嫣然一笑:“老板你忙你的去吧。我来照看他就行了。”

店老板如受蛊惑,脑子里霎时混混沌沌的,慢慢地下楼去了。

番外之随心所欲地吃他豆腐

那女子自然便就是花惜月了。

她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那男子自然便是迦若。

此刻他已经沉睡,脸­色­苍白如雪,神情依旧冷冷淡淡,躺在那里,如同一具冰雕。

“唉!明明是不能喝酒的,却偏偏喝这么多,当真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是不是?”

花惜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抚摸着他如冰的面颊,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粘了迦若将近一年,几乎什么法子都想到了,但却依旧走不进他冰封的心。

她以为他是无情无爱的,却没想到他心里原来已经悄悄进驻了人,只可惜那女子注定不属于他,所以他才会在那个女子大婚后,悄然离开。

居然连她也不告诉!

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身子越来越糟糕?如没有她狐火的控制,他绝对活不过半年!

他是真拿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是不是?!

如不是她用术法找到他,只怕半年以后她找到的会是一具尸骨!

花惜月越想越气,心里还有那么一抹说不清的悲哀。

“想甩开我?没那么容易!哼,我花惜月可是黏人功夫一流!”

她不怀好意地又瞄了一眼他的睡颜:“哼,想和我划清界限,门也没有。”

她忽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不知他一觉醒来,发现怀里多了一个女子他会是什么表情?

她捂着小嘴偷偷笑了起来。为自己这个念头兴奋不已。

悄悄地爬上床,钻进了他的怀中。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怀抱,曾经多少次的想象。

但平时迦若睡觉极轻,略有些风吹草动就清醒过来,她根本没这个机会。

现在他喝醉了,虽然她很心疼,心疼他的放纵,但钻进他怀中以后,她又暗暗庆幸起来。

呵呵,她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吃他豆腐了!哈哈哈。

番外之偷吻

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清冽异常,让她心醉不已。

尤其是喝醉以后,这种香气更重。她几乎就迷醉在他的清香里。

他的身体依旧冷的像冰一样,但花惜月早已习惯了他身子的冰冷,一点也不介意。

像个小猫似的窝在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的睡颜,他依旧没有半丝反应。

嘿嘿,睡的真沉!

这样的迦若她从来没见过。

她贼笑着,趁此良机,再欺负一下他。

她又捏了捏迦若的眼皮,碰了碰他密密的睫毛。

凑近了点,又细细的开始观察他的脸,唉,她的恩公真是帅啊!

看的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一个劲的在那傻笑着犯花痴。

看着迦若睡时仍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抚了抚他的眉心。

心里嘀咕着,在做噩梦吗?

为什么总是爱皱着眉头啊?

连睡着的时候都不例外。

唉,这样很容易老耶。

看他一点反映也没有,更大胆的的轻轻的抚摩起他的面颊起来,然后又开始玩他的头发。

心里的幸福像小溪流里的水一样欢快的淌着,激起一层高过一层的浪花。

指间抚过他的­唇­,心跳猛的慢了一拍,薄薄的,凉凉的,让她的手指几乎有点酥麻起来。

她心里悄悄嘀咕着,偷偷亲他一下,他应该不会知道吧。

这个念头一起,整个人整个身子都沸腾起来。

就一下,偷偷一下就好了啦,反正他又不知道又不吃亏。

再说,这可是我的初吻呢。

她心里想着,怀中像揣了一个小兔子,砰砰乱跳。

他如果知道了,不会气极了追杀她吧?

嘿嘿,她好怕。

但起了贼心,贼胆也就相应地大了起来。

不管了,这样的机会太难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番外之偷吻2

然后头慢慢俯了下去。

感觉自己双­唇­接触到迦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一片空白,然后开始幻化出五­色­的绮丽光芒。

无数个彩光她面前闪动着,整个手脚都酥麻了。

幸福大浪一样汹涌澎湃而来,太过剧烈凶猛,她的心开始急速的抽搐起来。

冰凉的,柔软的,那是迦若神圣不可侵犯的双­唇­啊。

花惜月轻轻的贴在上面,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脱体而出了,直直的往高空飞去,直到九天之上去了,

迦若的双­唇­受袭,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花惜月身子一僵,连忙依依不舍地自他的双­唇­离开,脸颊绯红,气喘吁吁,把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几乎不敢再看他的面容。

但迦若醉的实在太厉害,浑不知自己已经被­色­狐狸给轻薄了,微微动了一下后,又睡了过去。

花惜月小心肝扑扑乱跳,微微向上挪了一下,抵着他的脸细细端详。

比起前世来,他的相貌几乎没多大变化,只不过­性­子比前世更冷情了些,对任何人都是冷漠以对。或许唯有对龙符月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吧……

心头掠过一丝惆怅,但很快就提起­精­神。

哼,她花惜月是什么人,还从来没失败过呢。

现在可是有的是时间陪他玩,她就不信赢不了他那颗心。

和他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也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的。比如他已经允许自己跟在身边,有时甚至能拉拉他的手……

她狐狸上仙别的不多,就是时间贼多,她可以和他纠缠个几生几世的。

她伏在他的怀里,捂着小嘴笑了起来。志得而意满。

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花惜月窝在他的怀中,抱着他沁凉的身子,怎么也舍不得睡觉。

唔,以后要是他能主动抱自己,那自己大概就要幸福死了。

嘿,她会等到那一天的。

花惜月给自己猛打气。

他还真不怜香惜玉

幸福的时光总是流转的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迦若身子动了一动,微微睁开了双眼。

酒意尚未完全散去,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有一丝不舒服。

淡漠的­唇­角轻轻上挑,一双眸子里有着一丝酒醉的懒散和迷茫,深邃迷人而又黑漆如墨。

花惜月从未见过他这样酒醉失态的时刻,冰冷却又撩人,仿佛是初雪中那一点梅花,美的惊心动魄。

几乎不敢抬头看他,但又压不住好奇,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二人目光相对,约莫过了三秒。

迦若身子猛地一僵,似乎才真正醒过神来。

脸­色­霎时苍白。

“怎么……回事?!”看着自己怀中的花惜月,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猛地一推,将花惜月推了出去。

“咚!”,花惜月因为是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

额头正撞在床角上,顿时淤青了一块。

他还真不怜香惜玉!

花惜月满脸哀怨地爬起来,看着他:“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子喽。谁让你撇下我独自走的……”

“花惜月,你……”因为宿酒的原因,迦若头疼欲裂,再加上花惜月这么一搅和,他头更加疼了起来。

慌忙检视身上,嗯……还好,他真身未失。

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虽然酒醉,倒还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又看了一眼花惜月,见她额头一大块青紫,心里一颤,别过眼去:“花惜月,你别在跟着我。”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转身就走。

花惜月一颗心慢慢地沉下去.

终究不过是这个样子,他又恢复了平日的冰冷无情。

他不愿意再让自己跟随,可自己的一颗心早已遗落在他的身上,想收也收不回来,又该怎么办?

他不想死的太狼狈

“迦若,昨晚你对我又抱又亲,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花惜月决定再赌一把。

迦若身子一僵,昨夜他喝酒实在是太多,具体做过什么还真没什么印象.

只知道自己没对她做那最后一步……

恍惚记得自己似乎和她接吻了……

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迦若身子一颤,心口一绞,大脑里嗡地一响,几乎说不出话来.

足下禁不住停住:“你到底想要怎样?”

花惜月撇了撇小嘴:“为什么自己要偷走,不带上我?”

迦若淡淡地道:“我一人独来独往惯了。我喜欢清净,不习惯和人一起。”

“你骗人!我们这大半年的时间不是一直在一起吗?那时你怎么不排斥我?你现在分明就是在自暴自弃!你明知道没有我在身边,你连半年也撑不过去,却执意离开,你想自杀对不对?!”花惜月跳到他的跟前,两只紫眸紧紧盯着他。

迦若身子一颤,微微闭了眼睛。

他现在尸毒发作越来越频繁,这个身子也越来越冰冷.

相应的,花惜月每次给他压制尸毒所耗损的功力也越来越多,好几次,他看到她偷偷地吐血,知道她也快坚持不住了。

他现在唯一的牵挂也已经找着了良人嫁了,那他还拖着这个破败的身子强活着做什么?

花惜月对他的感情他自然是明白的。

但他却不想拖累她,他已经没有多少天可活了,又何必再硬把她拖下水?

抱着这个心理,他这才悄悄离开。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天可活,他对这世间的一切更看的淡了。

也开始有些放浪形骸,昨晚的喝醉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他只想就这么四处漂泊,说不定有一天便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化作一杯黄土……

他不想死的太狼狈,更不想让别人看到,更加不想让她看到!

心中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他转过身子,淡淡地道:“花惜月,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自杀。”

“没自杀?那你现在这样又和自杀有什么区别?你的病明明不能喝酒,你却偏偏要喝个酩酊大醉。是因为龙姑娘结婚你很伤心是不是?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干­嘛不对她说?!说不定你只要表白了她就会爱上你……”

花惜月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一颗心疼的几乎要绞起来。

呜呜呜呜,只要恩公能够幸福,她都想把龙符月从凤千羽那里夺回来,只要——恩公别在这么自暴自弃。

迦若一愣,他只不过是因为生命已经没有多少日子,所以才想这么放纵一下而已.

这只狐狸误会到哪里去了?以为他是为情所伤?

他对龙符月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同,但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心里装着别人,所以从来没允许自己深陷。

龙符月会嫁给凤千羽一直在他的意料之中.

心中不难过那是骗人的,但还不至于到酗酒自杀的地步。

看来,花惜月完全误会自己了。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的就想解释一下。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花惜月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何必解释给她听。

说不定她这样误会也好,省的再来缠他。

他都没几天好活了,让她这么误会着也好。或许自己死的时候,她会少伤心些。

他淡淡地一甩袍袖:“随便你怎么想了,我们就此别过吧,你别再跟着我。”

“恩公!”花惜月情不自禁去牵他的衣袖。

迦若微微一闪:“不要叫我恩公,我从未有恩于你。”

“你那一世救过我的命啊,当然要叫你恩公了。”

“那一世是那一世,前生今世你不要混为一谈,他是他,我是我,你要报恩可以去找他。”

他已经欠她太多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花惜月一叫他恩公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是在借前世的光一样。

他像说绕口令似的说了这么一套,自己也是怔了一怔.

­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再不理花惜月,转身就要下楼。

花惜月如何肯放,一双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对紫眸眨呀眨的:“那……我叫你迦若好不好?”

。“你弟弟呢?你不管它了?”迦若忽然问道。

花惜月小脸上笑眯眯的:“花豆豆现在在皇宫里美满的很呢。天天都有­鸡­吃。龙姑娘还怕它闷,在皇宫里养了一大窝狐狸给它做伴,它现在是那些狐狸的头儿,神气活现的。”

“那——你们不打算再穿越回去了?”迦若挑眉。

花惜月叹了口气:“那也要等找到蜃珠再说。我把花豆豆留下,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迦若有一丝纳闷。

花惜月紫眸一眯,笑吟吟地道:“你知道我那个远房亲戚吧?”

迦若点点头:“你是说花抱月?我听说符月就是他给送回来的。”

花惜月点点头:“不错,就是他,我听龙姑娘说她回归身体后,他就不见了。或许是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迦若嗯了一声,总算明白了:“他即能自由穿越时空,想必也能把你姐弟二人带回去。你也该在皇宫里等待的……”

花惜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小嘴一嘟道:“你以为我们等他回来只是想跟他穿越回去?他除了会穿越时空外,医术也很惊人的,我想让他给你也治疗一下,说不定就能治好了呢。”

迦若微微一愣,心头苦笑,他可不认为他这毒花抱月能治好。

不过花惜月一心为他着想,又让他心里甚是不安,他已经欠她太多了,不想再欠的更多。

迦若的头又开始隐隐疼了起来。

血昙花

这花惜月就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骂也骂不走。

可让他如何是好?

二人在小店里好歹吃了顿饱饭,便一起走了出来。

“迦若,迦若,我们现在去哪里?”

花惜月叫他的名字叫的很是顺口,生像是叫了半辈子似的。

她的声音娇脆甜­嫩­,却生生叫出迦若一身­鸡­皮疙瘩,他苦笑了下。

要去哪里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是信步走到哪里算哪里。

或许在哪里倒下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花惜月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们去北疆一趟好不好?我听说那里的艾云山上生长有一种血昙花,驱寒毒极有效,说不定就能治好你的病呢。”

迦若微微一皱眉:“血昙花我也听说过,但那东西生长在极寒之地,六十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开花不过三天,三天过后便就谢了,所有的药效也都没有了,这样的东西可遇而不可得,未必能找的到的。”

花惜月兴致勃勃:“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找到?走啦,迦若,我们一起去。”

迦若心中一颤,这大半年来花惜月四处给他寻找灵丹妙药。

虽然有时找到的东西对自己的毒一点用也没有.

但这丫头所吃的苦却实在是不小。

和二三十种护宝神兽斗过法,受了好些次伤.

有几次碰到几种正好是狐狸的天敌,她更险些把小命搭上。

所以他一听她又要找什么疗伤宝贝,他第一反应便就是反对。

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

去寻找也不知管用不管用的药材?

似乎预料的迦若会说什么,花惜月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这次我打听清楚了,这血昙花确实能抑制尸毒,这次我们不会白费力气了。”

………………………………

番外有些卡了。慢慢会补上。

被一只狐狸给吃的死死的

她唯恐迦若再说什么拒绝的话:“这次我一定要去,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我听说守护血昙花是雪狼,那家伙虽然算是我狐狸一族的天敌,但想来道行不会很高,说不定我自己也能对付得了……”

迦若无奈地看着她.

这丫头用这一招用了好几次了.

她明知道自己不会任她去冒险的.

更何况还是为了他?他就更不能拒绝了。

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只狐狸给吃的死死的。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花惜月,这次无论找不找得到血昙花,以后你再也不许跟着我!”迦若终于妥协。

“嗯,好吧,好吧,只要能把你的尸毒彻底抑制住,我就离开你,不再烦你,好不好?”花惜月随口接了这么一句。

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能彻底消除尸毒的唯有蜃珠,而蜃珠,还不知猴年马月能找到,那么在找到蜃珠以前,我就能一直缠着他……”

她也不再说别的话,小嘴里忽然向上吹出一道圆形的轻烟。

轻烟中森罗万象,重重叠叠。

她口­唇­翕动,两只小手疾速地绕出无数繁复的结印,那一圈半透明的轻烟也随着它的手势,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

迦若微微一愣:“幻星空间?!你怎么又用这一招?”

伸手就要阻止,花惜月叫道:“别,此空间一旦开启,便不能停止。快进去!”

也不管迦若愿不愿意,拉着他便跑了进去。

好在迦若已经经历过一次。如在云层中滑行,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前面陡然一亮,白光耀眼。寒气扑面。

花惜月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好冷!冻死了!

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像是一片荒野,地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厚,一片银装素裹。

冷风如刀,吹在身上,似乎冰到人的骨头里。

抱上一抱

花惜月抱了抱手臂。

呜呜,她现在身上的衣衫太单薄了。

不足以抵挡这严寒。

而且刚刚使用了幻星空间,功力消耗的厉害。

此刻连冻带累,眼前一阵阵发黑。

打了个趔趄,腰间一紧,一条手臂已将她轻轻挽住。

迦若依旧是那一身白衣,随着风猎猎飞舞。

他低头看了看花惜月煞白的小脸,二话不说,将身上的白袍脱下来,就要披在她身上。

花惜月愣了一愣,心中一暖,却忙摆了摆手:“天气太冷了,你虽然不怕冷,但也不能冻着,我自有御寒的法子。”

迦若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粉红的光芒闪了一闪,她现了原身。

它抖了抖身上蓬蓬松松的粉红狐狸毛,大大的紫眸眼巴巴地看着迦若:“迦若,你可不可以抱着我?”

到了此刻,迦若实在想不起用什么话来拒绝。

毕竟花惜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她的要求,却仅仅是抱上一抱。

迦若暗暗叹了口气,伸出了双手。

花惜月笑眯了眼,纵身一跃,跳到迦若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团了起来,毛茸茸的大尾巴当被子一样盖在身上:“好了,这样就舒服多了。”

迦若怀里抱着这么一团粉红毛球,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个大男人像抱着宠物似的抱着一头小狐狸,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算了吧。抱着一只狐狸,总比抱着一个大美女强。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远处有一线青­色­,仿佛是座城。

而在更远处,有一座高山直Сhā云霄。巍峨而又壮丽,几乎看不到山顶。

“花惜月,那座山就是艾云山吧??”

花惜月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应该没错。不过我们要先进城买些东西。要采那血昙花需要一些特殊的装备。”

迦若淡眉一挑:“什么装备?”

他不是人

花惜月又把身子向他的怀里缩了一缩:“传说这血昙花和千年的人参一样,是成了­精­的。要想采摘,必须先用红线拴住它的茎,而且这东西忌讳用金银等物,须用玉铲挖出全株……”

迦若扫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真不少。”

花惜月得意地晃了晃尾巴:“我可是修炼了好几千年的狐狸­精­,这些东西都是能够提升功力的宝物,我自然知道扑捉它们的法门。好了,我们先进城买红线和玉铲,再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就进山。”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本来懒洋洋缩在迦若怀里打盹的花惜月像是忽然察觉了什么,一双紫­色­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在这座酒楼里的人身上迅速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一个黑衣人身上。

那个黑衣人就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

一身玄­色­的锦衣,腰系玉带,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深邃而又­阴­暗,­唇­边一丝散漫不羁的笑容,像一只慵懒的,却危险的豹子,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这人看上去气度极其不凡,像是一位天生的王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时正是饭时,而这座酒楼又是这个城市中最大最豪华的,所以已是人满为患。

除了那个黑衣人独霸一桌外,其他桌上都满了。

他不是人!

这是花惜月的第一反应。

再上下打量一眼,花惜月全身的狐狸毛全部炸了起来。

狐族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是她的天敌,而且是极度危险,自己也惹不起的那种!

她忽然十分后悔起来。

二人买好了东西,迦若本来想随便找个店吃点东西。

但花惜月想找个暖和点,舒服点的地方。

迦若总归对她心存歉疚,便也就顺从她的意思,来到了这家全城最大最奢华的客栈。

却不料刚一进来,就遇到了自己的天敌。

天敌

那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眸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花惜月几乎把身子缩成了球,小脑袋也扎进了迦若的怀里,四肢紧抓住迦若的衣衫,看样子似乎恨不得钻进他的肚子里藏起来。

迦若有一丝诧异,不明白花惜月忽然紧张什么。

一双淡然的眸子随意一扫,他本身灵力惊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那个黑衣人的与众不同。

那人的气场竟然异常强大。倒不知是什么人?花惜月莫非怕的是他?

不过他此时无心管闲事,那店伙计跑过来一脸的为难:“客官,本店实已客满,你看……”

迦若怕引人注意,早在进城前便使用了换颜术。常人看他们,也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公子抱着一只宠物大白猫。

这个年代养宠物的实在是不少,所以他这样倒也没人奇怪。

听说客满,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便走。

刚刚走了两步,忽听一个懒懒的声音说道:“店家,我不介意和人拼桌的,你让那个人过来罢。”

说话的正是那位黑衣人。

他似乎自大惯了,言辞中带着那么一丝居高临下的味道。

那店伙计大喜,忙跑到迦若跟前:“客官,你……”

正想说你可以和那个人并一桌。

迦若看了看怀中明显紧张的花惜月,淡然地道:“不必了,我去别家看看。”

转身走了出来。

直到出了酒楼,花惜月才松了一口气,将脑袋自迦若怀里拱了出来。

迦若又好气又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花惜月吓成这副德­性­,低眸问道:“怎么了?那人是谁?”

花惜月又向后看了一看,确认那个人并没有跟出来,这才微微放松下来。

还有些惊魂未定:“那人是万年狼妖,唉,狼本来就是狐族的天敌,偏偏他还是个万年的,修行比我高的多,唔,幸亏是在闹市之中,他大概不想被人窥破行踪,不然我可就惨了……”

风娇水媚的大美人

说到这里还有些后怕。小小的脸上竟然也皱出了几条皱纹。

迦若这才恍然明白,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一切有我。”

他说话声音很轻也很淡,如同流水,但听在花惜月耳中却不亚于仙音。

睁大一双紫眸:“你有法子对付它?”

她从跟随迦若后,极少看到迦若出手,所以弄不清他到底实力如何。

但她也知迦若说话从来不会夸大其词,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对付那个人的法子。

一颗激跳的狐狸心总算平稳下来。

将一颗小脑袋埋在迦若胸前,心中甚是温馨甜蜜。

她花惜月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呵呵,居然连万年狼妖也不怕呢。

她只顾出神,忽听迦若淡淡地道:“花惜月,你这个样子待会吃饭总归不那么方便,还是化为人形罢,前面有家成衣店,想必会卖一些御寒衣物,我们买几件就是。”

花惜月虽然舍不得离开这个朝思暮想的怀抱,但仔细想一想倒也是,自己待会要吃饭的。

总不能跳到桌子上去吃吧?那也太不成话了……

一团光芒闪过,她又变回了那位风娇水媚的大美人形象。

呼,真冷!

她一溜小跑似的跑进了前面的那家成衣店。

迦若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等花惜月再从成衣店出来的时候,已换了一个模样。

穿着一身雪白的貂鼠里外发烧大褂子,头上带着一顶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一张俏脸上笑嘻嘻的:“迦若,这里的御寒衣物真多,你瞧瞧我这一身可还漂亮?”

迦若微微点了点头:“还不错。”

花惜月左手臂上还挽着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瞧,我给你也买了一件……”

她见迦若似乎想拒绝,忙道:“你不必推辞,你穿这一身虽然不冷,但别人看你大冬天的还穿一件单衫,未免有些纳闷,说不定别人还会替你冷的。还是穿上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将那一袭斗篷抖开,笑嘻嘻的就想给迦若披上。

迦若微微一闪,将那件斗篷接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动作快愈追风,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披风披好。

这件披风倒未必有多好,多­精­致,但披在迦若身上,便似被镀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随风翻飞,愈发显得迦若飘逸出尘,不似尘世中人。

花惜月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恨不得再扎到他的怀里去。

但一看到迦若那淡然而又有些冰冷的目光,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还是慢慢来吧。

二人又找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虽然不如刚刚那一家豪华,但也算是比较大的。

进客栈的时候,迦若又要用幻颜术,花惜月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们不要用幻颜术了好不好?我们又不偷又不抢的,­干­嘛怕人看?”

女孩子爱俏,爱听人赞美绝世的容貌,花惜月自来到这个世上,重新幻化出人形后,还一直没真正在人群中出现过。

她现在又刚刚买了这么一身新衣,她很想在人前秀秀……

迦若看了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中莫名一软,摇了摇头,果然没有使用幻颜术。

二人一走进客栈,厅中本来嘈杂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望了过来,望着忽然出现的这一对壁人,男的俊美无匹,女的娇美如花。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是不可置信和无比的惊艳。

这里吃饭的人大多数是男人,男人自然是对美丽的女子感兴趣,所以落在花惜月身上的目光比迦若多的多。

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花惜月两只紫眸骨碌碌转动,小脸上笑盈盈的。

她要让人看看,她和迦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情不自禁,她便挽起了迦若的手臂……

他要一年不洗头

美丽就是让人看的,藏起来算怎么回事?

她要让人看看,她和迦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情不自禁,她便挽起了迦若的手臂……

迦若还不习惯和她如此亲密,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来。

花惜月却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抱着他那条手臂,小脸上满是求肯。

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一双紫眸眨呀眨的,眨的他的心莫名一荡。

不由叹了口气,也就任由她去了。

二人走到大堂屏风后的雅座里坐下。

众人目送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恨不得将屏风穿透了好多看那位天仙美人几眼。

更有几个人用力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多日没抱过女人,荷尔蒙爆发眼花了……

世间竟有如此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如果能多看她一眼,就是几天不吃饭那也值得啊。

大堂上本来有八个店伙计在奔走侍候,一名伙计首先醒过神来,抄起一个大茶壶就奔了进去。

为那两个人去上茶点菜。

其他人愣了一愣,不禁捶胸顿足,只恨自己反应慢,被那混小子抢了先。

屏风内,那名店伙计晕淘淘地递上了菜单,一双眼睛还盯在花惜月身上,样子呆呆的。如同中了蛊。

花惜月顺手点了几个菜,见那店伙计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喂,你到底有没有在记?”

那店伙计被她这一拍拍了个神清气爽,哇,大美人拍他脑袋了呢!

决定了,他要一年不洗头,不戴帽,只为留住大美人手上的气息……

迦若却微微皱了皱眉头,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男子为花惜月着迷,他心里竟有一丝不自在,恨不得把那些­色­迷迷的眼睛都挖出来……

他咳了一声,淡淡地看了那店伙计一眼。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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