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倒逍遥。”MIKE坐在黑色的真皮软椅里,白色的衬衫,玉白的肤质和沙发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碧蓝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促狭,似笑非笑地望着单手整理着自己衣服的候语北。
候语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纤长的手指上有着淡淡的疤痕,也许因为年月久远,只余了几近于无的痕迹而已。
嗒,手中的Dupont打火机燃起一簇黄|色的火苗,烟尾处瞬时闪烁起一抹红光来。
他轻轻一吸,烟雾从他的鼻子间窜出来。
“你还是爱这个味。”MIKE笑笑,薄荷凉。
居“我母亲喜欢这个味道……”候语北淡淡地回答。
“她有可能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MIKE忽然开口道。
候语北拿着香烟的手微微一顿,继续送往嘴里,“嗯。”
“就这样?”MIKE挑眉,不解地望着他。
“不然还能怎么样?”候语北冷冷地扭过头去,弹了弹烟灰。
“有一些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说说?”MIKE问道,“以前的事情你都毁的差不多了,知情的人没有几个,候玉生恐怕有一些事情还不明了。所以,最清楚的人就只有你了。”
赭“问。”候语北继续抽烟,有些烦躁地拧了拧眉。
“艾莲……是什么时候回到候家的……”
“呵……”候语北想到以前的事,扭曲地笑了笑,“三年前,一年后,也许是她想逃跑,被候玉生给囚禁起来了。”
MIKE眉头拧了拧,这个地方不对。他整理了一下思绪,“那岳玉江的父母是谁,和候家……有过恩怨吗?”
候语北眼中显出焦躁来,他站起来,“岳玉江的父亲喜欢艾莲,他的母亲,喜欢我父亲。”
他不喜欢回忆过去,那些带着血的回忆,斑斑驳驳,涂满过往的墙。
毁了它们存在的痕迹,却毁不掉那些它们深深刻在心底的伤。
像潘多拉的盒子,被人打开后,不断地涌出,侵蚀。
他上了楼,留下MIKE坐在沙发上轻轻叹息。
候语北推开房门,艾小透正穿着他的衬衫,手里抓着那条手链,靠坐在房间的落地窗边。
祼|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一直延伸到衣服里。
她安静地靠着,侧脸对着他,脸色惨白,脚上的伤还没有重新包扎,血已经完全把纱布渗透。
连她身上的衬衫,也渗出了点点的血迹。
候语北无由来地愤怒,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瞬间而起的心疼。
心疼过后,是随之而来的恨。
那些仇恨,一点点地积压上来。
报复……
谁在报复谁……
“从我懂事起……”她突然开口,“我的身边,就只有林耀汐、艾莲,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对我很好,那段时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她勾起了唇角,双眸里闪着幸福的光芒,却略带着悲伤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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