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不再追究,只是看着她将那些人皮面具全收拾好,一旁房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咦?你这个时候居然也在?”正是颜天。田青识得她,看她和白韶卿很熟的样子,便打算离开,才刚转身,白韶卿却叫住了他“田大人,那今日看到的那个人……”
田青看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天一亮我就让他过来。”白韶卿谢了,他这才离去。
白韶卿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颜天,她也是有些愣怔,没想到此事还有这样一层内幕,二人商量了一会,便各自休息。
第二日,果然一早,那个昨夜现身的月影便被田青安排到这边来,说是让他来帮忙,他自然也没有异议,何况这里平日他想进也进不来,此时倒是合了他的意,说不定能从这里打探到点什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之后,便听屋里人让他进来,他不疑有他,自然大步内入,屋里是几个忙碌的大夫,正中央则放着一张木床,床上白布隆起,布下有人。
他一进屋,一旁的一个女大夫便使唤他拿东西递东西,他倒是认真配合,只是眼睛总忍不住朝床上瞟去,正走神间,手臂忽然微微一痛,觉察到的同时,他本能地反手要扣去,却又生生止住了,回头看是那个女大夫,手上正有两支细针,正怪嗔他:“我递针给你,你发什么呆呀,扎到哪了么?”
他忙笑道:“没有没有,”嘴里说着话,伸手再去接针,那手臂竟忽然微微一麻,他本身就是炼毒之人,这麻感一起,心里顿觉不妙,只是对眼前情势不明,正犹豫着要不要扣了那大夫再说,屋门开处,已经进来了几个人人,与此同时,屋里的大夫们全部悄然退下。
他的目光在眼前这些人身上转了片刻,停在当先一人身上,脸色这才变了“田……田大人!”
田青沉着脸,走到床边将那白布一掀而起,床上躺着的赫然便是昨夜被他刺死的那个月影,见此情形,那人倒立时安静下来,只是捧着越来越麻的手臂,一声不吭。
“这人你可识得?”田青沉声发问。
那人摇了摇头,田青盯着他,朝他靠近一步,忽然伸手斜切,递向他左肋,那人吃了一惊,身形微侧,身法极为轻飘诡异,和田青的手掌堪堪擦过,避了开去,脸上却是惶恐“大人这是何意?”
田青冷哼道:“好俊的身手,平日倒不见你使。”说着话,他身边两人同时上前,一左一右,也是一掌斜切过来,那人竟像是慌乱之极不知要怎么躲才好,转身被左边一掌打中,慌忙后退,背上又结结实实吃了一掌,顿时委萎靡在地,哭丧着脸道:“属下究竟做错了什么,大人要下属的命,至少也要给个说法吧。”
“说法自然要给你。”田青回答“你不用侨装,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那人一味摇头,眼神更是无辜“属下连个把总都没混出来,哪有什么本事,大人莫不是认错了人!”
田青懒地跟他胡搅蛮缠,回头使了个眼色,两边亲随上前将那人牢牢按住,他却又不忙向前,反而转身朝一旁的邵青说道:“要学学如何刑讯逼供么?”
白韶卿尚未回答,身边颜天却死命拉着她往外走“我们走吧,这里交给田将军便好了。”白韶卿只得由她拉了出去,田青目送二人背影离开,眼中闪过一缕微亮,这才转身,对着地上那人冷然道:“我有很多法子让你说话,你是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颜天拉着她直出了医营,才抹汗道:“你还真打算留下来看么?我们等结果就是了,我已经给那人下了药,撑不了多久的。”白韶卿点了点头,而那边集训已经开始,她自然不能例外,只得回营而去。这一天就依旧和往常一样过去,直到晚饭时分,她才有闲往医营来。颜天在另一间新开辟的小屋里,那人便五花大绑地昏迷着,看她进来,颜天叹道:“这人不愧为月影,居然撑了这么久,什么话也套不出来。”
白韶卿上前细看,只见那人一张长脸上已经血色全无,连嘴唇都灰灰白白,身上血迹斑斑,手脚处都有凝成团状地血块,显见受了极重地刑罚。看到他的样子,她不得不别开脸去:“我也猜到大概问不出什么,这些人……既然如此,你还有别的法子么?”
颜天点头道:“我会仔细试试,他不愿意说话,可管不了他的身体要说。我总会有法子逼出来,你且忙你的去吧。”说着又往外赶她,实在是白韶卿的脸色白的吓人,看到这人,或许她想到的便是穆遥,也难怪反映特别大,颜天这么想着,自然哄的更厉害了,白韶卿便也回了自己营地,歇下不停。
然后接下来的两天,营中又出现几个毒性发作的人,不过数量已经大为减少,而最早发病的李林等四人,也在这两日里相继死去。白韶卿得知此讯时,心情真是低落到了极处,正在呆呆出神,营外却有人来唤,说是医营那边让她立刻过去。
她慌忙赶到这边,眼前是颜天虽然憔悴却异样兴奋的脸,一拉她进了里屋,她的声音都有轻微地颤抖:“我找到了,这些月影体内的并非是毒,而是蛊。”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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