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残月,那脸上的黑色又开始变多了。
当着残月的面说不喜欢人家,心里肯定很难受的,这烟雨公子还真是‘口无遮拦’型的,也不害怕有朝一日被残月抓到把柄,狠狠的扁他一顿,敢这般的挑衅残月,也不害怕残月给他来个暗中使坏!
这男人,还真是自大的很啊!
这玉落皱眉不已,极其勉强的一笑:“这……烟雨公子有所不知,这药呢,需要现在来配,毕竟每一个人的症状是不一样的,有的轻一些,有的重一些,所以呢,我才需要残月公子相助,当然了,你若是觉得尴尬,那就把药带回去,让你的人给你擦也是一样的功效。”
那烟雨公子一个转身,随即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音,还传来几句控诉:“我就知道,玉落公子还是嫌弃我们这些青楼的男子,这都是我们的命不好,唉!怪不得别人!这病不治也罢!”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还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惜。
这玉落又是那种见不得人哭泣的主,一见有人掉泪,心里就开始跟着难过,啥也没有想,手一伸,就把烟雨公子的手抓住了:“烟雨公子,你别走啊!我治还不行么?”
“不行!你不能看他的身子!”残月一把抓住了烟雨,趁其不备的情况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烟雨给点了茓,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床上,只剩下那双愤恨的眸子还看着残月。
残月才不管那么多,从玉落那里拿来药水,就要趴下烟雨的裤子。
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背后,扭头一看,是玉落,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处,双眸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把残月气的,一挥手,将玉落给挥了进去。
玉落这才醒神过来,趴在床上,一阵狂笑,这个残月,也太可爱了些!
外面的残月已经脱掉了烟雨的裤子,只见那烟雨公子,双眸含泪的看着残月,仿佛残月正在做某种不道德的行为!
“敢掉一滴眼泪,我就让你痛得生不如死,听清楚了没有,”残月最烦人家在他的面前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凑近烟雨公子,在他的耳边冷冷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残月突然叫了一声‘不好!’瞬间便被烟雨推倒在了床上。
刚刚还眸眼含泪的烟雨公子如今已经站了起来,眸子中的泪早已不见了,一手提上自己的裤子,脉脉含情的双眸泛出一股子兴奋的光来,朝着里屋走去。
玉落还躺在床上,笑得肚子在痛,没力气爬起来。
烟雨公子侧身躺了下去,静静的看着玉落:“笑够了!”
咦!这声音不对劲啊!不是残月的,玉落惊讶的睁开眸子,对上一双邪肆的眸子,里面晶晶亮亮的。
玉落一个翻身,逃离了床边,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不是说青馆都没有功夫的么?可你的体内却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应该是从小就开始练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功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上了你!”烟雨公子狐媚的一笑,双眸中犀利的目光在玉落的身上来回的扫视。
玉落下意识的将双手扶在自己的胸前。
“你到底是谁?”玉落冷冷的看着烟雨,问道。
“哈哈哈……玉落也有害怕的时候,罢了,只是想来告诉你,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听明白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费神去救你的!把药给我,我自己回去擦!”烟雨公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玉落的跟前,伸出修长的手,那手指白皙修长,玉落忍不住在想,若是生在现代,肯定是一个钢琴王子的。
玉落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一个瓶子,递给烟雨公子。
那烟雨公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落,特别是玉落的胸部,害得玉落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
待烟雨公子离开里屋后,玉落才小声的道了一声谢!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险,这烟雨公子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看他的口气,应该是来通知自己此地不宜久留的,可玉落这一次是碰巧进了这红韵楼,怎可以说走就走,好歹也要探听到红韵楼的一些秘密才行,特别是那个妖媚的女人魅夜。
好一会儿,玉落才想起来外间的残月不知道咋样了,赶紧跑了出去,只见那残月正歪躺在床上,脸上那表情才真是叫痛苦,都纠结在了一起。
玉落扬唇轻笑了一番,这才上前,给残月的肩上和胸前各自点了一下。
那残月缓缓地坐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与腿,嘴里愤愤地说道:“该死的烟雨,怎么以前就不知道他还身怀绝技呢?真是大意了!”
玉落斜睨了他一眼,笑道:“这就叫大意失荆州!以后还是小心些,你瞧这个红韵楼,连这里的青馆们都这么的复杂,真不知道这红韵楼里面还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这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玉落在想今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查探一番;那残月呢,却在想,自己来红韵楼也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都不清楚那个叫魅夜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今晚一定要,不能让这个玉落看笑话。
而且自己有武功的事,已经被那个叫烟雨的知道了,恐怕在这里也待不长久了。
残月就是想知道那个叫烟雨的,到底在为谁做事呢?瞧他的模样以及浑身的武功,应该是潜入红韵楼跟自己一样,来此作卧底的。
玉落与那残月是各有心思!
在烟雨公子走后,又来了几人,好在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残月一人就能摆平了,现在的残月学乖了,一旦有人前来,便自己上前,不给玉落一个机会。
除非比较严重的病人,才进里屋问讯一番。
玉落也乐得清闲!
一个人趴在窗户处,双眸在努力的记住那些地名,以及各条路的走向。
若玉落没有记错的话,那魅夜的小院落应该就在这座楼的后面,晚上一定。
魅夜的小院落里,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在魅夜的寝室内,在那一处暗室之中,你才能隐隐的听到女人的娇喘声、或低或高的呻吟声,以及男人的低喘声。
那古月正把魅夜那具玲珑有致的身子抵在墙上,从背后深深的Сhā了进去,引来花蕊轻颤。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随着古月的动作向魅夜的全身袭来。
**的呻吟声及时地响起,却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狂吼着血魔殇的名字。
古月的眼中是愤怒!是燃烧的愤怒!
夜晚徐徐的来临,夜色如华!
白天的喧闹却并没有停止,这红韵楼是什么地方,越是到了晚上,来来往往的宾客就更多。
那些来此买欢笑、买**的男人是纷至沓来。
每一间原本昏暗的房间里,此时已经点起了蜡烛,红色的烛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青楼男子最真实的生活。
每一处地方都响起了或高或低的呻吟声,有的是欢愉、有的是痛苦、有的是隐忍、有的是畅快淋漓……
种种不同的声音却在同一个地方响起。
玉落的头皮有一些的发麻,这种地方,真的不是自己能适应的。
还是赶紧的作正经事情要紧。
玉落来时穿的衣服就是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今晚的月色又是如此的亮堂,若是玉落就这般的出去,还不成了别人的靶子么?可如今上哪里去弄一身黑色的衣服呢?
转念一想,还用得着去找么?兴许就在自己的周围就有这样的人,那魅夜是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放下戒心的,所以在这个房间的周围,肯定有暗藏的人,只要把他们中的一个找出来就行了。
事不宜迟,玉落便走了回去,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等待着。
关闭所有的感官,只留下听觉,渐渐的外面那些喧闹声消失了,而玉落本身的周围却有一些细小的脚步声,那些就是暗藏的人。
玉落在心里叫道‘来吧!走过来!走过来!’
可是很久的时间过去了,那些暗藏之人始终只在玉落那房间的外面,没有一个人走进来,看来他们是奉了上面的意思,只是看住玉落,却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玉落在心里仔细的数了数,乖乖!这也太看得起玉落的,不过是一个医生罢了,却硬是用了十个人来看住玉落,真正是太高看玉落了。
四个方位各有两人,房间的上面还有一人,只是最后那一人的方位,玉落一直不能确定下来,他那股阴冷的气息或浓重、或轻淡,这样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一群人的小头目。
他会不停的变换方位,以确保玉落不会出现其他的异常。
那么最薄弱的环节就是这房顶上的人了,可一般来说,最薄弱的环节,那人的功夫就会比其他人要高很多。
玉落在犹豫着,自己应该把赌注押在哪一个人的身上呢?
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就房顶上那一个吧!
只要等那个小头目的气息很淡的时候,就成了。
果然,这小头目还是挺认真地,不停的巡视着,渐渐的那一股阴冷的气息减弱了。
玉落便从从窗户处翻到了房顶,万幸的是,房顶上那个黑衣人是背对着玉落的,玉落伸手一指,来了个隔空点茓,随后便把黑衣人的斗篷扯了下来,动作迅速的往自己身上一套,隐在了暗处。
被点茓的男子,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玉落藏在远远的一棵树尖上,等待着,一旦小头目发觉了,玉落就会引来追缉之人,玉落在赌,赌那个小头目并不是十分的精明之人。
很快另一个黑衣人飞身上来,四处瞧了一下,见没有任何的异动,便下去了。
玉落抬手试了试汗水。
好在那些人自己也不能开口说话,房顶上那黑衣人就站在上面,一动也不动的,也没有引起怀疑。
玉落一个飞身便离开了。
向魅夜所住的楼里飞去。
白天进去的时候,玉落就已经在观察小院里面的环境了,里面是不见人的踪影,可那些阴冷的气息就在周围,浓浓的,说明那些人就隐在四周,只是那时的玉落不能一一的去辨别。
毕竟面前还有那个女人,怎么说也不能让她起疑!
随着自己的记忆悄悄地靠近那个地方。
好在那些死士都是不停的变换方位来巡逻,只要瞅准时机,待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通过一个关口就可以靠近那个地方。
玉落伏在一块大石的下面,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眼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玉落是连自己的气息都给隐藏了起来。
等待着,等他们走远,就可以进入里面了,如今的玉落还在小院落的外围。
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走远,玉落这才悄悄地张开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赶紧的飞身闪进了里面。
这里面是更加的危险,白天的时候,玉落只需要通过那些浓重的阴冷气息就能辩明。
这里的防守很严密的。
在一根柱子的投影下,刚好可以隐藏住玉落娇小的身影。
就在玉落不远处的左边,玉落能清楚地听到一点声音:“哪个队的?”
有人冷声的回答:“夜之二队。”
巡逻的人便离开了。
玉落记在了心上,若是碰到紧要的关头,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回答呢?
反正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谁也不认识谁,大不了把嗓子压得低低的就行了。
这样一想,玉落便缓缓地靠近那个二楼的地方,幸运的是,没有碰上询问之人。
待玉落翻身上了二楼的房间时,才从房间内传来一点声音。
玉落揭开了一片瓦,从上面看下去。
正是魅夜这个女人,不同的是,那女人此时是全身**,连一件披肩都没有带在身上,从上面看下去,能看到魅夜那高耸的胸脯、颤颤巍巍挺立的**、满身的吻痕,以及那深深地乳沟,看来这女人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
只是令玉落奇怪的是,这房间里居然闻不到一丝欢爱的气息,好生奇怪。
“穆远,进来!”魅夜眉眼如丝,声音酥麻的叫到。
那魅夜自己则半卧在床上,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哇哦!还真是大胆的女人,房顶上的玉落不得不叹道。
一个面容清秀、身形强壮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函。
刚进来的时候,头垂得低低的,不敢仰视之。
“抬起头来,若是信上的内容令我高兴,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听明白了!”魅夜红艳诱人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令男人浑身酥麻的声音来。
果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诱惑,只见那个叫穆远的男子立刻抬起头来,一双充满了**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魅夜的双腿之间,那里是男人们最**的地方。
那魅夜却全当没有见到男子的这般模样,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信函,打开一看,随即便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她这么一笑,叫穆远的那个男子立即便扑了上去,双手也不闲着,立刻解除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露出自己那具精壮的身子来,压了下去。
那魅夜手中的信函便随着男人的动作,飘落到了地上。
玉落真的很想去拾起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内容。
可……这也是不可能的,人家正在欢爱的时候,怎么能进去打扰呢?
只见那魅夜很快的调整了自己姿势,双腿向上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以便更好的迎接男人的冲撞。
迷离的呻吟声随后便响了起来。
那画面十分的惹火,诱惑正常人的神经。
那男人可能也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自然会努力的展现自己的魅力。
告诉魅夜,自己也很强,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玉落正在犹豫着是继续欣赏呢?还是另作打算?
一只大手捂住了玉落的眼睛,这一惊是非同小可,玉落也不敢声张,更不能叫出声音来。
只得一个反手将来人抓住,令一只手一挥,很不小心的看到了来人的模样,竟然是残月,只见残月的脸上有一丝的不悦与怒气。
玉落又是点头,又是赔罪的笑脸,也不能让残月展颜一笑。
就这么一点动静,低下正在欢爱的两人耳朵竟然那么的灵敏,听到了房顶的一点声音。
“来人!房顶上有刺客!”一边呻吟的魅夜,还不忘记发号施令。
玉落真正是十二分的佩服这个**的女人。
残月无奈的抓起玉落从一边逃了去。
“死女人,你想被那个女人抓住么?”残月一路上本来是安安静静的,就在快要到玉落房间的时候,才开始怒骂起来。
玉落睁着一双十分无辜的眸子,看着残月,眼巴巴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哼!明日再说,一个女子,竟然也看那些不齿的画面,你……你……”可见那残月的心里是怎样的愤怒?
玉落反而没有生气,盈盈的一笑:“这么说来,残月大哥也看到了他们‘那个’了?要不然,你咋知道我在看什么?”
把那个残月气的,立即大手一挥,就把玉落给挥到了窗户跟前,玉落借此力,轻轻地一翻,便进了房间,立即将身上的黑色斗篷给脱下下来,藏在了药箱的底层儿,谁也猜不到的地方。
做完这些的时候,玉落便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还有喊着捉刺客的声音。
偷偷的一笑,赶紧的钻进了被窝里面,顺便把头发丝儿也抖了两根出来,看起来更加的自然,显得玉落是睡意正浓。
玉落在猜测着,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来查的。
亲们,如烟已经把前面几章节作了修改,修改后的大体内容不变,唯一变的就是玉落和血魔殇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玉落还是完璧之身。
请亲们留言,若是坚持改文的留言多,如烟明日就改掉;若是坚持不改文的留言多,如烟就保持原文不动,唉!亲们选择吧!
如烟端看明日的留言来做决定了。
第八回 心的痛疼
章节名:第八回 心的痛疼
果不其然,在玉落刚刚睡下的时候,便有人前来敲门。『可*乐*(』
玉落装作睡熟了,不应声。
一瞬间后,玉落就感觉到有很多人的阴冷气息在自己的周围来回的查找些什么,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武功都很高,他们的视线是那么的敏锐。
每一个地方他们都翻找了一遍。
许久之后,当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到的时候,才悄然的离去。
玉落缓缓地睁开双眸,确定没有人的气息,这才坐起身来,经过这么一折腾,还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放眼看去,这个房间还是如刚才一般的整洁,竟然一丝被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果真是高手。
正准备去倒一杯水喝的时候,窗户那里传来一点声音,玉落刚一扭头便看见了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刚想问是谁?
对方便用手势阻止了玉落的问话,悄声的说道:“我是残月,别乱叫!”
玉落移开一些位置,给残月留了点坐的地方。
那残月也不在意什么,坐在了玉落的旁边,言道:“没事吧!”
玉落嘴角一撇:“还能有什么事,若是有事的话,哪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他们来过了,不过什么也没有搜到,又走了,对了,残月你怎么也去找魅夜啊!不会是看上她了?”
玉落不可思议的看着残月,挑眉看着残月,那眸子中是一种别样的笑意。
残月狠狠地敲了一下玉落的头,呵斥道:“哪有你这样的,明明是女子,还看那种画面,也不害臊!我怎么会看上她,一个残暴、**的女人!”
“哼!那又咋了,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为了去……”转念一想,玉落赶紧打住,这可不能乱说的,现在自己对这个残月可是一点都不了解,要是对方的身份很可疑咋办?可不能先泄露了自己的身份nAd1(
残月低声大笑了起来,指着玉落言道:“怎么,不敢说是不是?害怕我是对方的人?你放心好了,若不是寒知川寒大哥来信让我看着你一点,你以为我残月就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管你么?我还不如去挣钱呢!还不是怕你出什么事,要不然,这个时候我残月早就睡觉去了,哪还有时间来管你的死活!哼!”鼻子里哼哼两声,强壮的身子向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一脸自在的躺在床上,双眸盯着上面。
晚上残月出去确实是想查到点东西,谁知竟然会碰上玉落呢?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想想自己刚来红韵楼的时候,可不敢乱来,总是趁魅夜不在楼里的时候,才悄悄地潜入进去,这个地方,到处都暗藏着杀机,这丫头!幸好自己及时把她给带了回来。
玉落一听,高兴得连连摇残月的胳膊,问道:“你真的是寒大哥的兄弟?那你姓什么?也是姓寒么?”
残月瞪了玉落一眼:“丫头,你小声一点,我可不姓寒,我姓凤,单名一个字夜,唉!真是命背,怎么跟那个女人一个字呢?所以啊!我是一点都不想说起,这里的人,不知道我叫什么?唉!”残月长叹了一声,这才继续道:“如今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个人知道我的真名了,一个便是救过我性命的寒大哥;另一个便是你了,能不能记住我的名字?丫头,说不定以后要找回我自己的名字,还要仰仗你们两个呢!江湖中的人只听说过玉面蝴蝶,这红韵楼里的人,只知道有一个叫残月的青馆,哈哈哈……”残月一阵的低笑。
“凤大哥,瞧你说的,既然都是朋友,我玉落自然会记住你的,别怎么悲观,好么?你的名字我一定记在心里,对了,你怎么会在这个红韵楼里呢?”玉落拍了拍残月的肩膀,小声地问道nAd2(
“我!寒大哥救了我的命,俗话说得好啊,‘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当时,寒大哥正在为一件事愁眉不展,我一时好奇,便把这件差事给揽下来了,可谁知道,这红韵楼里的秘密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让人措手不及,也更让人看清楚了世人的阴暗面了,再有一年,或许用不着一年,我就可以离开了,到时就去京城找寒大哥,了拉这份情,我玉面蝴蝶就又可以潇洒自由了!”残月仰头一笑,乐呵呵的看着玉落。
那残月虽然在笑,玉落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内心有一些的悲凉,或许是在这个红韵楼里见了太多令人心酸之事,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凤大哥,你今晚去做什么,是不是也想探听点什么?”玉落双眸放光的问道,想转移残月的注意力。
“就你聪明,我本来是想那些被魅夜关起来的男子,想借机把他们救出来,没想到等我上到屋顶的时候,你猜怎么着,竟然让我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正在看别人的活瑃宮图呢!哈哈哈……差一点都要流口水了!”残月一边说,一边揶揄的笑道。
玉落噘着嘴:“好了,别笑话我了,凤大哥,我要不是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我也不会看那么久的,”玉落言不由衷的说道,不过,当时的情景确实很惹火,很难收回眼神的。
突然觉得两个人同处一室,有些尴尬,玉落便起身,走到了窗户前,看外面的月色。
“丫头,你是说还有一封信?”残月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着急得问道,随即喃喃自语道:“兴许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就可以出去了”。
玉落奇怪的看了一眼残月,言道:“就是啊!看那叫魅夜的表情,就知道,信函上的内容定是好事,要不然,她干吗笑得那么开心呢?”玉落耸耸肩的说道,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恶心,那个女人还真是的,只要是男人她都要,不在乎男人是谁?
残月的脸上原本轻松的笑颜已经不在,沉思的坐在床边,像是想起了什么?
“凤大哥,那魅夜为啥要关那些男子呢?好奇怪!”玉落娇小的身体靠在窗棂上,没有注意到残月的表情,淡淡的问道,心里疑惑不已nAd3(
好一会儿才听到残月的回答。
“你还不知道么?她练了一种功夫,需要很多的男人,我来这里也有三年了,才打听到魅夜不过是血魔的一个属下,听说那个血魔的功夫比这女人的还强,练的是同一种功夫,但不同的是,若男人练了,需要很多的女人来增强功力;若是女人练了,就需要很多的男人,所以你也看到了,魅夜这个女人每天晚上都需要男人的,只是他们这股势力出现的很是突兀,是最近几年才突然出现的,所以如今很多正派的江湖人士都聚集在落剑山庄,想与这股恶势力来一个决一死战呢!”残月双手紧握,支在自己的下颌处。
一听到血魔两个字,玉落的心便悸动了一下,难道真的是他么?真的是他?
脸上有一些的恍然,还有一些的心痛!
嘴角颤了颤,想要问的话始终开不了口。
总不能拉着残月问人家见过真正的血魔没有吧!
“丫头,你怎么了?”就连残月都发现了玉落的异样,走至玉落的跟前,轻声地问了一句,在玉落的眼前晃了晃,笑道:“丫头,是不是听到落剑山庄,惊讶坏了”。
“落剑山庄,你是说寒君轩大哥就在这个漓江州附近么?”玉落猛地转身,一脸急切的问道,很快的隐藏起自己眸子中的莹莹水光。
“知道了,现在才想起来问,你与这个寒大哥的交情也不浅,是吧!一个小丫头,倒是挺有人缘的,你放心了,寒知川寒大哥已经给落剑山庄去了信,不出两日,他们就会来这里找你的,另外,明天你就离开这个地方吧!至少现在那个魅夜还没有怀疑你的身份,一旦让她知道了你来此地的目的,那就麻烦了,我先回了,”残月站起身来,说完后,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玉落从窗户边缓缓地走了过来,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一下子跌落在床上。
双眸涣散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印在她眸子里的是什么?
只是那嘴角有一些的颤抖,颤抖着……
泫然若泣的坐在床上,血魔,难道真的是你,难道背后那个人真的是你!
那么多的冤魂因你而死,难道你真的不觉得难受么?
难道你的心灵在面对那些亲人的时候就能坦然么?
即便死去的那些人都是死在魅夜这个女人的手里,可是……可是她也是你的属下,还练的是同一种武功!
也许那几日的欢爱,是因为你需要女人么?就因为这样么?没有爱的结合,我玉落怎可以接受,不能!决不能!
玉落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晚上。
想不清,也理不清……
傻傻的笑,满脸的泪痕,都在笑自己的天真,二十一世纪才会出现的字眼‘─夜情’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一个悲哀呢?
罢了!不过是一层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幸好自己也没有放进去太多太多的感情。
虽然玉落的心里一直这般的安慰自己,可心就是揪心的痛啊!
它真的在痛!
待第二日清晨,那残月进来的时候,便清楚地看到了玉落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的泪痕……双眼低垂着,木然的看着前面。
那残月吓坏了,急急的跑上前来,双手环抱着玉落的双臂,急切的问道:“玉落,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大哥,是谁欺负你了?是谁?”
玉落正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那残月的声音听在玉落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模糊,不清楚,是那么的遥远,仿佛隔着山。
残月叫了很久,玉落那双低垂的眼神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那眸眼深处是深深的痛楚,以及难言的悲伤。
令残月傻了眼!不明白昨晚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丫头还开心来着,为何现在,玉落这丫头的情绪竟是如此的低靡!如此的悲伤呢?
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残月大哥,我想回去了,不想呆在这里……这个地方,那个女人,会让我想起很多很心痛的事来!”玉落启开唇瓣,声音低缓地说道。
“那好,我叫人打水来给你洗洗,你瞧你,脸上的疤痕都没有了,等会儿出去会让人生疑的,”残月知道,当一个人的心在流血、在痛的时候,她会跑到一个地方,独自一人去承受。
她若是不想说,即便你要挟她、问她,都没有用的。
这丫头的泪让人难受啊!
残月低声的叹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血魔
夜晚的落剑山庄,处处暗藏着杀机,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设有暗哨。
主要是这里离那红韵楼、离那叫魅夜的女人所住的地方太近了,住在这里的那些武林人士,这些年下来,都十分的清楚那魅夜的狠毒。
男人若是在她的身下死去,直接就扔到一个大山沟里,他们的亲人连死者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落剑山庄的寒君轩一直想找机会把那红韵楼给铲除掉,可始终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
毕竟江湖中人士还有一定的顾虑,那就是官府。
这漓江州的衙门早就变成了红韵楼的。
即便这个地方出现了很多次的失踪人口案,可京城那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接到过,不就是这个魅夜倒的鬼么?
而且这么多年来,残月混入了红韵楼,虽说是掌握了很多的秘密,却没有拿到一样有效的证据,所以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江湖中那些正派的武林人士早就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就等一个时机了!
一身黑衣的血魔站在落剑山庄的外面,待夜空上那一轮清亮的圆月被云层挡住的时候,一个飞身跃起,迅速的穿梭在那条窄小的山路上,一遇到声音的地方,随手一抬,一挥,便堵住了暗哨的嘴,不过却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只是暂时的昏迷而已。
血魔自知这一次与那玉落之间的误会会产生,但不想扩大,能避免的伤亡,他都一一的避免。
只希望事情有一个结束的时候,能得到玉落的原谅。
血魔在内心里期盼着。
血魔所走过的地方,无一例外的那些暗哨都悄然的倒下,没有一人来得及发出消息通知上面落剑山庄的人。
很快,血魔便到了落剑山庄山腰的位置上,那里有一片的住房,想必那冷御风便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越是到了上面,血魔的动作便更加的小心,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问玉落的下落,只要得知玉落是安全的,他血魔便立即下山,不会引起任何的喧嚣,以及无谓的争斗。
就在血魔隐在一棵树上,正在选择下一个目标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影,正从对面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小云,而且那脸上还带着喜悦的表情,正要去某个地方。
那血魔怎么会错失这一次的机会呢?血魔先给小云来了个隔空点茓,随后便是大掌一收,那小云的身子就向血魔所在的这棵树上飞来。
可怜的小云张着嘴使劲地叫,就是叫不出丁点声音来!
很快小云的身子便到了血魔的手里,一手拎着小云的衣领,将小云转过身来。
好歹两人还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冷御风走火入魔的时候,这小云见到的不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么?
惊讶的小云,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记得见过他一面,而且还是和玉落哥哥一起的,于是便不再挣扎,指了指自己的嘴,表明自己很想说话。
血魔点了点头,言道:“我这次前来,只是想知道玉落的安危,你不用害怕,你说完我就立即下山。”
那小云点头。
血魔在小云的左肩上点了一下,小云这才笑着开口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碰上了血魔的人呢?吓死我了,”小云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那血魔有一些的无奈,自己的这称号似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一张妖艳的脸上闪过无奈的表情。
“你想知道玉落哥哥的下落?我跟你讲就是了,玉落哥哥被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带走了,听寒君轩大哥说,那个女人就是魅夜,也就是血魔的一个属下,很厉害的,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去营救玉落哥哥呢?这位大哥,那日……”小云有一丝的尴尬,毕竟那日的情景太过于难堪了,略略的笑了一下:“哈哈……大哥,怎么称呼你?你与玉落哥哥几时认识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是说在京城的时候。”
血魔本想告诉小云自己的名字殇,却见有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血魔只好一个掌风将小云送到了地上,空中隐隐的留下几句话:“我会去把玉落带出来的,你们暂且不要行动,告诉武林盟主寒君轩。”
小云再一次的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刚才那位大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个身影都没有见着。
只能怪小云当初学艺不精啊!
冷御风远远的就见到小云一个人在对着一棵大树左看右看的,似乎上面有什么东西。
也走了过去,抬头向上看,什么也没有啊!不解的问道:“小云,你在这里找东西?”
冷御风冷不丁的开口说一句话,把小云给吓得跳了起来,回身看到是冷御风,这才定下心神:“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呢?”
冷御风瞥了一眼后知后觉的小云,不搭理他。
见这棵大树确实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冷御风转身就走。
“喂!御风,你……等等我嘛!我要去找寒大哥,可我一时间忘了寒大哥住的地方,你带我去,好不好,是……是有关玉落哥哥的,”小云撇撇嘴,一见前面的人停下身来,心里就觉得十分的委屈,唉!这个男人,心里所惦记的还是玉落哥哥。
那冷御风等小云追上来的时候,才转身,双手摇着小云的肩膀,问道:“你是说真的,玉落没事的?是不是?”
小云无奈的看向这个只关心玉落哥哥的男人,长叹了一声,看来自己是终究也不会进入他的心的,还是把自己的痴念收回来的好,看了一眼俊美的冷御风,心里有一丝的痛疼划过,随即才言道:“刚才那位大哥说了,他会去救玉落出来,让我们先别行动,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这样总可以带我去找寒大哥了吧!”
谁知道这小云的话刚说完,那冷御风的身影便闪没了。
气得小云直骂!
等血魔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门口处正站着三位黑衣人。
待血魔走近的时候,三人都给血魔跪了下来。
血魔斜睨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言语,径直向屋内走去。
四个大男人竟然都保护不好一个丫头!哼!
“尊者,我们不是故意的,玉落是被魅夜姑娘带走的,可她当时并不知道玉落公子的真实身份,目前玉落在红韵楼里给青馆们看病,魅夜姑娘也没有为难他!”跪着的三人中,一个胆大一点的立即说到,可声音依然是战战兢兢的。
背着三人的血魔嘴角上微微的一笑,那玉落的身手他不是没有见过,这红韵楼里的人恐怕很少是玉落的对手,若是她带着那把软剑的话,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想当日,自己和她都是斗了很久才见分晓,一个魅夜,只要她不耍什么歪门邪道,那么玉落就是安全的。
只是这个魅夜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玉落的关系,若不然那次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却把自己叫了过去,如今血魔才知道,那屋里的人真的就是玉落。
想必玉落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的心里肯定会难受的,唉!血魔有些无奈,若是再过上两年,那么血魔就是自由身了,就可以随玉落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潇洒的活在这个尘世里,可现在还不行。
那份协议的时间还没有到,还有两年。
两年后就可以抛下所有的羁绊,与玉落远走高飞。
血魔汀身形,好一会儿才问道:“古月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古月是他们的小头目。
“你们不用说,我也能猜到,是去找魅夜了,是吧!他还是忘不了,罢了!以后我血魔的属下里将没有古月这个名字,瞿剑,从今日开始,你来担当这个重任,保护玉落的重任,明日清晨,我会去把玉落接出来。”
三人一时间都定在了原处,原以为血魔不会知道的,没想到尊者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瞿剑剑眉拧在了一起,待尊者远去之后,才带着剩下的两人悄悄的回到了红韵楼,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好玉落。
冷御风飞奔进了寒君轩的房间。
寒君轩一愣,给喘气的冷御风倒了一杯茶,问道:“二皇子殿下,何事如此着急呢?”
冷御风抓着茶杯,饮了一口,才说到:“有一人已经去救玉落了,他让我们暂停行动,寒大哥,你看是不是去查一下,若是真的,倒也罢了;若是假的呢?”
“谁知道这件事?”寒君轩凝眉问道。
“是小云,说是一位大哥,可能是玉落的大哥吧!”冷御风回到。
“他走了?”寒君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恩,已经走了。”
寒君轩双手一交握,支着自己的下颌处,思到,此人会是谁呢?竟然能在这落剑山庄里来去自如。
啪的站起身,就要出门。
“寒大哥,你这是去哪?”冷御风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我那些暗哨,上落剑山庄犹如无人之境,世上还没有几人能做到呢?”寒君轩一脸严肃地说到。
待寒君轩一路查下去的时候,是惊呆了,每一处的暗哨都被人点了茓,有一些最下面的暗哨已经醒来,而上面的还昏迷着,好在来人没有夺了他们的性命。
寒君轩无不疑惑的想着,来人会是谁呢?
那古月在与魅夜欢爱后,便睡下了,直到第二日的清晨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便见到魅夜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古月,一时间,心里的幸福感溢得满满的,坐起身来,大手一拉,便将魅夜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谢谢你!魅夜。”
那魅夜一只小手在古月的胸前来回的画着小圈圈,酥酥麻麻的感觉啃咬着古月的心。
想要魅夜,却是力不从心。
狐媚的笑容挂在魅夜的脸上,一纤细的手指点在古月的唇上:“古月,我魅夜待你簿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
那古月浑身一下子激灵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魅夜,你想知道什么?那日我不都说过了么?”
魅夜红唇微嘟,媚眼斜勾,在古月的面前,身子轻轻的一抖,那身薄薄的衣料便从肩上褪到了酥胸下面,露出白皙的一片,以及那高耸的**。
古月的头已经伏了下去,双手环着魅夜的纤纤细腰,唇啃咬着魅夜的酥胸,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面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媚眼如丝的魅夜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问道:“和那玉落一起的人是谁?”
“啊!魅夜,你真美,他们是冷御风、小云还有一个是皇子殿下的侍卫,叫流云,魅夜,我真想要,真想要你!”古月语无伦次的喊道。
那魅夜一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他们来此的目的呢?”
“探查江南血魔,魅夜,给我,”古月已经把魅夜扑到在了床上,堵住了魅夜的红唇。
魅夜纤纤素手在古月的肩上一点,那古月便歪倒在了一边。
看着古月不可思议的脸,魅夜冷声的说到:“古月,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只是我不喜欢有人欺骗,知道吗?你应该早点对我讲的,若是那样的话,兴许今晚我还会留在你这里,不过,现在,我生气了,所以你就等着吧!等我高兴的时候,再说了,”翘臀一扭,魅夜的身影便离开了,连带着那一股惑人心智的迷香也消失了。
玉落将自己收拾妥当后,才随着残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刚出门,便看见那位叫星雨的公子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缓缓地走来。
玉落略略一思,那星公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小瓶,递给了残月:“这是给星公子的,等我走了,你再给他吧!五日之后,定会好的。”
残月接在手里,低笑了一声,这个玉落,心底还是蛮善良的。
随即便拉着玉落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刚刚走到红韵楼的后门,那残月抬手一指,眼前便是一道门,玉落回身盈盈一笑,对残月笑道:“残月,你该回去了,我自己离开就是。”
那残月也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便回去了。
玉落见残月的身影已经远去,才迈步向前。
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
身后面响起了魅惑人的银铃笑声,红色纱帐从天而降。
第九回 玉落受伤
章节名:第九回 玉落受伤
玉落一听,便知道是魅夜追来了。『
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身,看了过去,果真是那个狐媚的女人,一身的红色纱衣,薄薄的几乎透明。
那玲珑的身体若隐若现。
“原来是你,我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楼里生病的男子大多已经医治过了,怎么?还有事情需要玉落帮的么?”玉落淡定的一笑。
清澈的眸子闪动着,眼见这女人只是单枪匹马的追了过来,兴许还有离去的希望。
“玉落公子,没想到你的身份竟然会引起我魅夜的兴趣,你说,既然感兴趣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你说,我会放了你么?”魅夜魅惑的说道,那眼角处高高的挑起,像是一种挑衅。
“我必须回去,若不然同伴们肯定会担心的,”玉落沉眸看着这个女人,不清楚这女人知道了多少?
“哈哈哈……不就是一个皇子殿下么?玉落公子若是愿意,你大可以留在这个地方,我魅夜会护着你的,你只需要给他们看看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管,如何?”魅夜从空中缓缓地落了下来,站在玉落的面前,那高耸的双峰暴露在玉落的面前,是那么的清晰,还带着粉红色的诱惑,也难怪了,是一个男人,怕都会忍不住心动的。
即便心不动,那身体也会起反应的。
玉落微微的摇头:“若是今日我非走不可呢?魅夜姑娘想要强留下我么?”
见玉落依然一幅淡定的神色,那魅夜的脸立即拉了下来,狠狠的说道:“难怪血魔会被你所勾引,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哈哈哈……魅夜姑娘何以见得呢?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喜欢柔情的,但更喜欢纯情的女子,可惜,你不是!”玉落微微的一摇头,一副打量的神色,荧荧光亮的眸子在魅夜的身上来回的穿梭nAd1(
“哼!来人,把这个丑八怪给我捉了,打入地牢!”魅夜的红色身影缓缓地退了下去,很快就有人搬来一把躺椅,那魅夜便躺在了躺椅之上。
玉落的四周立即现出了几十位黑衣人。
红色身影躺在椅中,还故意的将那披肩拉下,露出洁白的香肩,红唇轻启:“谁要是能打败他,魅夜今晚就属于谁?”淡淡的口吻,伴随着盈盈的迷香送入男人们的鼻尖处。
每个强壮的男人都是一副想要把玉落碎石万段的狠毒目光。
玉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是用身体来作交易。
唉!想想,作为女人的她,还真是有些可悲!
那残月本来是要回去自己的房间,刚刚走了没多远,便感觉到四周很浓烈的阴冷气息,心想坏了,肯定是那魅夜发现了玉落的真实身份!
赶紧往回赶。
便见到一群死士正围着玉落一个人单薄的身影。
残月将自己的身体隐在柱子的后面,心里思讨着,是现身去救呢?还是赶紧去报信?
就在残月也举棋不定的时候,肩上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谁?”残月低沉的声音,怒问到。
“是我,你最好还是赶紧去给寒君轩报信吧!他一个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烟雨站在残月的背后,云淡风轻的说道。
“玉落有功夫?”残月不太信的问道nAd2(
“你连她是女子的事情都知道了,为何会不知道她也深怀绝技呢?赶紧去,我在这里看着!”烟雨把身子也隐在了柱子的阴影里面,收敛自己的气息。
“可是……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残月可不能疏忽大意了。
烟雨微微的抬头,随即好看的眸子盯着残月说道:“我是寒君轩派来的,四年前进的红韵楼,那时,这个女人还没有来呢?再说了,若是你的功夫比我好的话,兴许不用你说,我就已经去报信了,还是不信么?”烟雨瞥了一眼残月眼中的疑虑,从胸前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残月,那残月立即飞也似的离开了红韵楼。
烟雨嘴角一勾,隐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玉落。
玉落左右看了看,微一凝眉,看来这女人是笃定了自己走不出去,竟然让这么多的男人跟自己打,哼!不错,没有低估了我的实力!
玉落淡定的看了一眼四周,心下也不敢掉以轻心,手放在腰上,缓缓地抽出了那一条‘玉带’,真是一种讽刺啊!
玉落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为何每次碰上跟血魔有关的人,自己都会遇上拼命的事情,还不得不全力以对。
柔韧的‘玉带’,在玉落倾注了内力后,立即变成了一把利剑。
那魅夜的眼中也不得不沉了眸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玉落,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单薄男子会有如此浑厚的功力。
就连后面的烟雨都不得不在心里称赞玉落,果真是不一般啊!
玉落浅浅的一笑,对着四周的男人言道:“我们各为其主,不必有任何的顾虑,来吧!”
几十位男人被玉落这个小小的人儿所惊讶,更是被他那种临危不惧的淡定神色所震惊,都不敢轻易的动手nAd3(
玉落可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纠缠,时间一长,于自己是不利的。
再说了,自己是一个女子,管那么多的江湖规矩做什么,最好先下手为强。
手随心动,那手中的玉带早已在那些死士的惊讶眸子中闪动了起来,飞速的转动,玉落单薄的身子在空中飞了一小圈,最前面那一排的男人都被玉落手中的‘玉带’扫到了双腿,强壮的身体接二连三的轰然倒塌。
后面那一排的死士是面面相觑,不敢乱动。
魅夜看到那些男人脸上的痛苦神色时,一点关心的神色都没有,那嘴角还隐隐的带笑,仿佛别人的痛苦,能给她带来快乐一般。
玉落摇摇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女人的心究竟是用什么浸泡过的,竟会如此的无情!
玉落对围着自己的男人言道:“玉落有事,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若你们再不出手的话,别怪玉落伤了你们,”言毕,玉落的身影已然不见,等大家看向上面的时候,玉落的剑风已经从上扫了下来,最外围的那些男人,他们的手均被玉落的剑风扫到。
手中的武器纷纷掉落在地。
玉落的身影最后才翩然落地,端的是优美无比。
连自认为自己已经很美的烟雨都不得不称赞起来,若不是有魅夜那女人在,烟雨真想拍手称好呢!
玉落对魅夜一抱拳,略略一笑,道:“看来,是魅夜姑娘诚心送我,玉落这就道别,告辞!”
步子刚刚迈出,那魅夜的红色纱衣便出现在了玉落的面前。
随即便是魅夜那既冰冷又妩媚的声音说道:“如此人才,我魅夜岂能错过,留下来,我给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玉落双手环抱在胸前,那‘玉带’已经妥贴的回到了腰间。
魅夜那双魅惑的眸子在看向玉落的腰间时,那眼底深处竟然升起了一股贪婪的光芒,是的,是贪婪,兴许现在玉落的身上,已经给了魅夜太多的惊讶了。
这个人,她必须得到,不折手段也要把他弄到手,怪不得殇会舍弃自己而选择他,兴许也是带有一定的目的吧!
直到现在,魅夜依然不相信血魔殇不爱她!
魅夜眸光一闪,笑道:“你想要的不就是血魔殇么?我把他还给你!如何?只要你留在红韵楼就行。”
“要是我不愿意呢?”玉落嘴角轻扯,笑意中带着点点苦涩。
魅夜的眸子一沉,怒目看向玉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是我不肯呢?”沉稳的声音在玉落的身后响起。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玉落知道,是殇,真的是他,他来了!
可此时的玉落却不知道要不要转身面对他!
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管在别人的面前,玉落是多么的沉稳、内敛,可一旦碰上血魔殇,似乎玉落便不再是玉落,而只是一个女人,很纯粹的,就是一个女人。
心慌慌的,玉落害怕去面对,一旦转身面对血魔殇,那么玉落便不得不去面对更加残酷的事实。
那就是血魔就是官府现在正在追缉的一个大魔头。
玉落不想去承认,不想,尽管玉落已经想过很多次两人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尽管在心里已经说服了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忘了他,就当是‘─夜情!’
这里面不涉及到情感,不涉及……
可一旦真切的听到殇那浑厚、沉稳的声音时,所有的镇定都消失了……
魅夜自然是没有想到血魔的动作那么的快!可她并不害怕,至少自己的手中还握有一张王牌,那就是殇的亲身父亲。
魅夜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鄙夷的笑,是鄙夷她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冷情的男人,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没有,一次也没有。
对殇盈盈的一笑,那眸子中满含着爱意,这是玉落不曾见到的。
这是魅夜在和其他男人,即便是在欢爱的时候,也没有过的爱意,是那么的浓烈,原来她也深深地爱着殇,原来是这样!
玉落静静的退到了一边,低垂着头,不想去面对。
“魅夜,不要再执着下去,你我是不可能的!”血魔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双漂亮的凤目只有那个低垂着头的单薄身影。
玉落的心肯定在痛吧!因为血魔也能感受到那份痛楚。
“你太过分了,殇!你太过分了,你竟然宁愿去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毁了容的男人,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他,我是不会给你的,决不会!”魅夜指着陷入沉思的玉落,厉声说道。
“你别逼我!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血魔冷声的说道,双眸只是关切的看着玉落。
这些转变另烟雨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看得出来,那个魔头对玉落的心是真诚的,就连玉落的眼睛里,也是痛楚,它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难道他们相爱了,可玉落却傻傻的不知道这个魔头的真实身份,天啦!这都是怎么了?
难怪这丫头会这般的伤心,刚才的勇猛劲一点也看不到了。
“哼!你难道忘记了么?还有两年,还有两年的时间,你才会得到自由身,而现在,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要他!”魅夜指着血魔冷漠的说道。
既然不爱,那么也别想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玉落恍惚中,听到了魅夜的话,很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血魔殇,只见那双漂亮的凤目中有隐隐的悲伤与无奈。
两年!这又是什么?是契约么?还是什么呢?
带着疑惑的眸子看着血魔,玉落的心在吼‘这一次求你,别骗我了,告诉我,真相,我只想要真相!’
血魔望着玉落,知道玉落所想,苦涩的一笑,性感的唇瓣一勾,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却是那么的吸引人,就连魅夜都看呆了去。
“玉落,你想知道么?我是当朝宰相的儿子,我也姓王,可我从小就被父亲扔给了一个魔头,也就是魅夜的爹,我……被逼着学那些武功,吃那些药丸,除了魅夜给吃的药丸外,我还吃了很多,至于对身体有什么伤害,我全然不知,我的出生,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掌握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与官府作对,我背上的伤疤便是小的时候,不愿意离开家人,父亲留下的,我和他之间还有两年的协议,两年之后,我的母亲才能从地牢里出来,若是我现在背叛了他,那么死的人是生我的母亲,玉落,你还想知道些什么?”血魔的心在缓缓的滴血。
从不愿意提起的那个人,如今在血魔的心里是更加的愤恨。
对待自己的结发之妻都能如此的狠毒,玉落是真的惊呆了。
血魔殇的背后,确实是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很狰狞恐怖,原来是自己的亲人留下的。
那殇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都或多或少带有一些使命,或许是为了别人、或许是为了自己……
玉落能体会到那份不易,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仇恨埋在心底,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有了,从看到母亲那一身的血红时就有了……
玉落的脸上,扯起淡淡的笑,望着血魔,缓缓地向血魔走去。
“你们是不可能的,一正一邪,怎么可能,殇!你不要太天真了,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会加害于你的,会加害于你的!”魅夜在一边狂笑着。
血魔毫不在意,不在意她所说的,他的眼睛只看着玉落。
玉落的脚步慢慢的加快,眼看着就要扑进血魔殇的怀里时,身后一阵痛楚,撕裂的痛楚,袭击了玉落的整个身体,连带着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这一撕裂的痛楚所掩盖。
血魔不可思议的看着魅夜,不知何时,那魅夜的手中已经多了几把飞镖,而其中的一把已经没入了玉落的背中,只有丝丝血迹正在殷殷的冒出来。
看得血魔殇是浑身颤抖,那撕裂般的痛疼仿佛落在了血魔的身上。
血魔颤声的指着魅夜:“你……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这跟身份不要也罢!”
那烟雨也吓傻了,瞬间才醒悟过来,首要的是要救玉落的命。
也顾不得自己身份暴露了,赶紧的飞身跃下来,跑至血魔的身边,摇着震惊下的血魔,急冲冲的说道:“赶紧救人!”
烟雨的暴吼才惊醒了血魔的心,狠狠的瞪了一眼魅夜,抱起玉落就飞奔起来。
烟雨跟在后面,见血魔只是一味的向前飞奔,不由得急了:“去落剑山庄!”
血魔微微的一愣,这才跟随烟雨向落剑山庄飞奔而去。
而那残月也已经把寒君轩从落剑山庄叫了下来。
半路上,便遇见了血魔抱着玉落发狂一般的跑着,后面是烟雨气喘吁吁的跟着,略停了一下,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望着那个早已飞奔得不见人影的血魔,摇头微叹,看不出来啊!这个血魔对玉落的情意确实很深啊!
第十回 救治玉落
章节名:第十回 救治玉落
当寒君轩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看到那背上浸透的血迹,身形有一些的微颤,颤着声音问抱着玉落的男子:“是谁伤了玉落?是谁?”
血魔殇那张绝美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苦涩的笑停留在嘴角,比哭还难看。『
不知如何回答。
后面追上来的烟雨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说你们,现在都这种时候了,还问那么多干吗?先救人要紧!对了,我记得这漓江州也有一位医术超群的老伯伯,我这就去把他请来,残月不是懂一些医术么?先给玉落止血,别愣着了,有什么想问的,等玉落醒来后再说。”
那寒君轩才让了道,一张脸阴沉沉的,像是谁家欠了他的钱似的。
血魔殇展开轻功,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一行下来的人中只有寒君轩还能与之相比拟。
害得残月一个劲地在后面狂追!
上了落剑山庄,血魔有一丝的疑虑,不知道该把玉落安置在何处?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玉落抱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去,如今……
“跟我来,到我住的小院,那里会很安全,”后面跟着的寒君轩还是暗沉着脸,只是心里担忧玉落的伤势,不得不先压下心中的那股怒气,也不知道该把这股怒气撒在谁的身上。
来到一处院落前,血魔殇抬眼看过去,小院落的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隶书写着‘落玉居’,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没曾想到,这个武林盟主竟然还有这等心思。
莫不是对玉落也有不一样的情感?
寒君轩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见血魔殇盯着那‘落玉居’在看,伸手饶了饶额前,言道:“别看了,这院落是专门给玉落准备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来,所以我就暂时住在这里了,赶快进来吧!唉!多年以前,我也是命在旦夕的时候,还是玉落救了我一命,那时,玉落才十岁左右,小小的一点,竟然医术精湛得让人咂舌啊!那时就在想这真是后生可畏啊!谁曾想,现在竟然自己都身受重伤!”
在前面引路的寒君轩摇头叹息着nAd1(
血魔殇安安静静的听着,这次玉落受伤,只怪两人太大意了。
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却没想带那魅夜会使暗招儿!魅夜!我血魔对天发誓,你给玉落带来的伤害,我会加倍的奉送给你,一定会的!
两人带着玉落进了一个房间,血魔抬眼看去,这房间像是多年没有住人似的,只是却十分的干净整洁,血魔也难得去猜测。
玉落受伤的部位在背部,只好让玉落趴在床上,血魔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就害怕一个不小心把玉落给弄痛了。
寒君轩本想留下来照顾玉落,却被血魔推至门外,若不是残月及时赶来,说不定两人又会大打出手,这两个大男人仿佛天生就相克,什么话也不解释半句,只想着动手。
残月本想让两人都在外面等候,可血魔死活不愿意,而且残月也知道玉落的真实身份,她是一个女子,这武林盟主进去确实不好,可这血魔,说实在的,残月还不知道他是谁?
更不知道他与玉落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好把寒君轩先支开,让他吩咐下面赶紧准备热水,要清洗伤口,那寒君轩才愤愤地离开。
残月这才拉着血魔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血魔斜睨了一眼残月:“你又是什么人?”
残月一阵无语,都这个时候了,罢了,豁出去了,把血魔拉进了屋,这才悄声的说道:“这玉落可是女儿身,你若只是朋友,你还是在外面待着好了nAd2(”
只见那血魔一张妖艳的脸上划过一丝笑容,问道:“若我是她未来的夫君,你还让不让我进去,更何况,你与她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那残月赶紧的摆手,笑道:“你放心了,我只是她哥,也可以说是朋友关系,再说了,现在这落剑山庄里面也只有我懂点医术,当然得负起这个责任了。”
“罢了,你还是当我的下手吧,我也懂医术,兴许不必这个丫头懂得少,”血魔淡淡的一笑,门一关,告诉残月,外人一个也不能放进来,他要亲自给玉落治伤。
这下子换残月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功夫好得没有话说,还学有医术,这……他会是谁呢?残月充满疑惑的站在门边,等候寒君轩的到来。
残月在怔仲间的时候,血魔已经走了进去,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一看到玉落这个样子,血魔的心里就在滴血,就在不断的自责。
背上已经被血染红了,而且那血已经凝固,将衣服和伤口紧紧地粘在了一起,若是硬生生的撕开,定会痛的,血魔殇仔细的查看着玉落身上的伤势,背上还留有小半截的刀身在外面,若血魔没有记错的话,这飞镖的长度,自己还记得,那是魅夜的父亲给自己的女儿量身定做的,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没入身体的长度应该有一手指长,看位置幸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就害怕会伤及内脏,从这个位置刺下去,若是运气好的话,这刀身应该是受到了人身上肋骨的阻扰。
血魔的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是了,那魅夜看到玉落向自己走来,心里定是愤恨的,下手也绝对不会心软,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让飞镖全部没入到身体内,就说明遇到了挡住刀身前进的阻碍,哈哈哈……血魔忍不住低声大笑了起来,是在为玉落欢呼,若是内脏受了伤,很难治愈的nAd3(
心里有数的血魔这才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子,将玉落受伤部位的衣服小心的割开,割开衣服后就能见到玉落缠住胸部的一圈圈白布,这些白布也有功劳啊!
以前不喜欢玉落缠这个,现在血魔不生气了,若不是这些白布,说不定玉落的伤势会更加重一些的。
白布上面的血已经慢慢的凝固了,这需要热水很多遍的浸泡才可以撕开,血魔不希望玉落感到痛疼,更不希望玉落从昏迷中醒来。
外面响起了争执的声音,不用出去就知道,是寒君轩想要进来,血魔还听到了冷御风的声音,想必都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残月才走了进来,脸上还有被人揍了一拳红肿起来的痕迹,血魔接过残月端进来的热水,对他歉意地一笑。
那残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热水:“你还是赶紧给玉落清洗伤口吧!,我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就行。”
残月回到了外间,脑海里响起刚才血魔所说的‘若说我是她的夫君呢?’残月眉头一扬,不会是真的吧!看他宝贝玉落的样子也有点像,那自己的大哥咋办呢?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寒知川大哥对谁这么上心过,难道也只是朋友关系,只是兄妹关系?
残月猜不到……
房间里面,血魔细心的把热水先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试温度,不太热的时候,才开始清洗,一遍一遍的浸泡玉落的衣服,慢慢的,那些凝固的血迹化作血水留了下来,粘稠衣服上面的血迹也变成了血水,血魔轻轻的一撕便掉落下来,一层一层的白布就在血魔的手下慢慢的丢在了地上。
那留在外面的一点刀身很短很短,看着就让血魔心里一阵痛疼。
要用力扯出刀身,可血魔有些不忍心,毕竟这种飞镖自己很清楚,是两边都很锋利的,说不定会在撤出来的时候,重新伤及玉落的肌肉组织。
怎样才能让刀身就按照原路出来呢?
血魔略一沉思,最后不得不作了一个决定,用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地把刀身给吸出来。
血魔在床上盘好双腿,两手抵在玉落受伤部位的两边,猛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了。
双手下面立即是蓝幽幽的光,一点一点地浸入到玉落的身体里面,那把刀身在半个时辰之后才缓缓地露出它的真面目,随着脆生生的一个响声,刀身落在了地上,刀身刚落,伤口处的血便流了出来,血魔顾不得自己浑身的疲乏,额间全是汗水,立即给玉落伤口处附上用草药研碎的一块药方子,这是专门止血的。
等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用血魔自创的一种药,擦在玉落的背上,就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给玉落包扎好,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把残月叫了进来。
残月目瞪口呆的看着浑身一阵清爽的玉落,再转过头,见到一脸疲惫的血魔,浑身的血迹,脸上到处都是汗水。
“这位仁兄,辛苦你了,你随我来,这落剑山庄有一处温泉,泡一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残月说着就要走出去,却被血魔拉住了手臂:“谢谢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玉落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你让他们别发出太多的声音,找个人带我去温泉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看着她,我不希望有人在这里撒野。”
残月佩服的看了一眼血魔,这种男人,的确配得上玉落这个丫头,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而且对玉落看得出来是一往深情,用心良苦。
打开门,在寒君轩的耳边说了几句,那寒君轩也用不可置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血魔殇,此时的血魔确实很疲惫。
随手一招,便来了一个下属,寒君轩让此人带血魔去温泉。
血魔随着来人离开。
寒君轩则带着一群人进了房间,地上是一片的狼藉,可床上却被血魔已经换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玉落的身上都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月白色的衣服,更加的衬托出玉落脸色的煞白煞白。
那小云已经趴在了床边,双眸含泪的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玉落,唇咬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打扰到玉落。
冷御风一脸激愤的坐在床边,双手紧握成拳,努力的压制住体内的那股愤怒。
寒君轩悄无声息的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床上那个单薄的人儿。
一屋子都是愤怒的气息,却都隐忍不发。
等在外面的流云十分的担心冷御风会因愤怒而导致强大的内力在体内横冲直闯。
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冷御风便被寒君轩给推了出来,而那冷御风的双眼却是血红色的。
流云一阵无奈:“盟主,你别担心,他这只是太愤怒了,你让小云出来,一晚上后就没事了。”
寒君轩虽然不理解流云的话,为何要叫小云出来,不过也只能听之。
寒君轩不希望有人在玉落的床边撒野。
小云走了出来,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都怪他自己,从小不好好的勤学苦练,若是功夫到家,也能保护玉落的。
“小云,皇子殿下就交给你了,我在门外守着,”流云一把将冷御风给拉住,往冷御风的住所走去。
“啊!你说啥?”小云还没有从玉落的事情中醒过来,自然就没有发觉到冷御风的异样了,可怜的小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听说冷御风出事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等到了房间的门前,那冷御风已经被流云给扔了进去,见小云来了,嘴角一笑,便把小云给退了进去,顺便给门上上锁,流云自己则坐在门外。
只一会儿的时间,就听到小云整个身子扑在门上,大声地叫到:“流云,开门,你这个骗子,冷御风是走火入魔了,快开门!”
“就是因为走火入魔了,所以才要你解火啊!上一次不都是你帮忙的么?”流云那慢条斯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啊!”小云还没有来得及控诉一声,就被冷御风给抓在了手里。
里面响起了一阵的追赶声音。
流云无奈的一笑,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寒君轩坐在玉落的床边,细细的看着那张脸,脸上的疤痕早已因汗水而消失了,这疤痕是血魔在最后的时间给玉落贴上去的。
这也是血魔坚持自己来救玉落的原因,也可以说是血魔作为男人的一种私心吧!
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玉落的美好。
亲们,今天小区要停电三个小时,只有等晚上再更新了
另外,只有一位亲留言,那就不改文了。
十一回 魅夜的怒
章节名:十一回 魅夜的怒
落剑山庄的庄内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庄内有一个桃花坞。『可*乐*(』
这桃花坞里的桃花树与别的地方有所不同。
普通的桃花树开花的季节自开春后的三月份左右,便能见到那满树的粉色。
可落剑山庄内的桃花坞,却是在秋季时分,才会开花。
只因在这桃花坞的中间,有一个天然的温泉,这里的气温常年都比外界的要高一些。
以至于桃花树的花期也随之而改变。
此时正是夏末,这桃花坞里已经能够看到那些点点粉色。
一点一点的粉色正在枝头上,含苞欲放,等待着怒放的到来。
血魔殇在来人的领着下,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看到这里,确实有一些的感慨。
若是有一日能与玉落两人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会是一幅多么美好的事啊!
玉落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幻想着玉落能够脱下男子的衣服,穿着粉色的衣裙,抑或是月白色的裙子,肯定会比这粉色的桃花还要美丽!
“到了,这就是我们落剑山庄特有的,你请进去吧!”来人是一个男孩,年纪还比较小,待说完之后,便退了下去。
只留下血魔殇一人。
殇在温泉边上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虽然没有人影,可隐在暗处的人不少nAd1(
妖艳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来,这些隐在暗处的人在血魔殇的眼里不足为惧,更何况血魔殇在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玉落,只要她没事,他血魔便会安安静静的,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更不会借此机会攻进落剑山庄。
缓缓地脱掉自己的黑色外衣,顿时那及腰长的墨发边代替了原本的衣服,覆盖在了那优美挺直的腰线上,妖艳的脸上有些微的黝黑之色,那是常年奔波在外而留下的,不曾想到,这血魔的身上肌肤倒是十分的白皙,特别是那线条优美的锁骨,不比女人的差。
血魔殇脱下衣服后,拿在手里,那上面还沾满了玉落的血迹。
看到那些血红色,血魔殇的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怒气来,就连眸子内都是怒气,这个魅夜确实是目中无人。
没有把自己这个尊者放在眼里!不给她一点教训看来是不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既然她的亲身父亲都不认同她的能力,更没有认同她所做的那一切。
自己又何须在乎那十几年来的兄妹之情呢?
她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敢伤害,自己若是再不给她点教训,那玉落的处境岂不是十分的危险。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归顺魅夜那个女人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谁?若是暗中使坏,那玉落也是防不胜防啊!
一想到这里,血魔的心就在痛,害怕失去玉落!那种撕裂的感觉,血魔不想再遇到,不想,更不希望玉落再次经历。
圆挺高耸的臀部显露出来,那上面还穿着一条有些宽松的裤子,修长而匀称的双腿下面,是同样精致、白皙的足踝,只是那足踝下面隐隐的有些许的黄色硬茧,这个妖媚的男人想必也是吃了很多的苦,你看那背上,只要血魔微微的动一下,背上那条狰狞的疤痕便显露在外,很是恐怖,与血魔殇那白皙的肌肤形成一种极其强烈的对比nAd2(
修长的双腿缓缓地步入温泉内,还没有踏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感觉正从四周围绕了过来,体内的疲乏渐渐的被这个温暖气息所取代,确实很舒服。
血魔忍不住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没入到水里。
享受那种贴入皮肤的温暖。
这时,一个人影迅速的闪进了桃花坞。
血魔隐在水里,没有动。
“尊者,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那魅夜姑娘在红韵楼内大开杀戒,怎么办?”一棵树的后面,隐着一人,正在用内力给血魔殇传话。
血魔猛地从温泉内冒出头来,头发丝儿上是滚落而下的水珠,就连那双微微向上翘的眼睫毛上面都有细小的水珠在上面,正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略显黝黑的脸上是愤怒,那脖子处已经在温水的浸泡下,蒙上了一层红晕之色。
可以想象,那水下面的身体肯定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了。
这男人确实长的妖艳,跟个妖精似的迷人。
幸好这附近没有人,若是有的话,定会被这个妖精男人给迷住的,也难怪人家魅夜对他是一往情深啊!
“瞿剑,是真的!你过来,”血魔叫道。
那瞿剑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蹲在血魔的旁边,那血魔把身子稍稍的抬起些,在瞿剑的耳边言语了几句。
那瞿剑便立即飞身跃了出去。
血魔再次回到水里,不远处就有一个泉眼,只见那泉水正从下面不断的冒上来,发出汩汩的声音nAd3(
身子慢慢的沉了下去,连带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也在同一时间里闭了起来。
在血魔的脑海里幻想着能有一日与玉落一起,在水底嬉戏。
一想到玉落,血魔心里便开始担心。
不能静下心来。
前面领血魔来的那个男孩,又出现了,这次,在他的手上多了一套衣服,是白色的。
血魔挑了一下眉头,这白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岂不是把自己的优点都暴露无遗,之所以血魔一直以来,只穿黑色,就是想用黑色来掩盖自己的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就像玉落一样,在脸上贴上一道疤痕,来掩藏住自己的美丽。
血魔见男孩又要跑开,忙问到:“有黑色的衣服么?”
那男孩蹙眉想了一下,摇头:“盟主自从京城回来后,就只穿白色的衣服了,不过,这一套衣服是新新的,没有穿过,你放心好了!”
男孩已经跑了出去。
血魔看着旁边石头上的那叠衣服,笑了笑,罢了,兴许穿这身衣服,等玉落醒来后,会很高兴的。
从泉水中起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上还带有一股清香,仔细地一闻,才知道,是这周围的桃花所散发出来的,只是淡淡地一点,还不是很浓郁,恐怕等粉色开满枝头上的时候,就会变得浓郁起来了。
血魔把衣服拿起来,穿在身上,还是觉得不舒服,毕竟从来都是只穿黑色衣服的他,一下子穿了一身对比如此大的一身衣服,不管是从心里还是眼睛上,都觉得接受不了。
唉!不知道玉落醒来后还能不能认清自己呢!
血魔离开后没多久,那烟雨便把顾谦清顾医生给带了上来。
顾谦清已经老了,所以上山才花了些时间。
当他走进‘落玉居’的时候,玉落的伤口已经被血魔殇给清洗干净,并包扎好了。
烟雨诧异的看着寒君轩,不明白这落剑山庄怎么会有一个医术精湛的人呢?
这不可能是残月,残月不过只懂得一些皮毛而已。
寒君轩将老人让了座,让他先休息一下,这才回答了烟雨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
“抱玉落回来的那位兄台懂医术,是他救了玉落,”寒君轩淡淡的说到。
烟雨的嘴张了张,最终选择闭上。
毕竟这个房间里只有烟雨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就是血魔,红韵楼的幕后主人。
烟雨看了一眼玉落苍白的脸色,想起两人之间的言语,是那么的深情,更何况血魔之所以是现在这个身份,也是被他自己的父亲要挟才会变成这样,烟雨总觉得那个叫血魔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个组织中,烟雨只知道魅夜是一个即残暴又**的女人,却从没有听说过那个男人有什么暴行。
所以他选择沉默,不打算说出血魔的真实身份。
当血魔殇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落玉居’的时候,他那张妖精似的脸还真是把人给吓了一跳,在玉落房间里的人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一身白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还真是堪比美玉。
血魔殇倾长的身影跨进了那间小屋子,清净的房间里顿时亮了一下。
连寒君轩都不得不多看了两眼,这男人的风采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血魔殇妖艳的脸上,那性感的唇瓣略略的一勾,便是一个浅浅的笑。
他只是对屋里的人微微的一笑,便走近了床边,顺势一坐,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将玉落那双冰冷的手握在了手里,全然不顾其他惊讶的眼神。
寒君轩张大了嘴,看着那两双紧握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可人家玉落还昏迷着,谁也不能说他这样做就是不对的,人家玉落又没有反对。
这屋里都是男人,寒君轩总不能说他不应该握着玉落的手吧!
寒君轩一阵郁闷的坐在床外的桌边上。
其他人也是一声不吭的看着血魔,都觉得好生的奇怪,这个男人握着玉落的手,是那么的……恩,可以说是那么的深情,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有玉落的倒影。
这不得不令人感到很奇怪!
寒君轩故意的咳嗽了好几声,也没有把血魔的眼神给拉回来。
顾谦清真的是老了,爬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身子骨就受不了拉!
休息了好长时间,顾谦清才回过神来,虽然身子骨不好,可顾谦清的那双眸子还算清亮着呢!
定睛看过去,玉落那张苍白雪色的脸上,总让顾谦清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总是想不起来,特别是玉落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总觉得十分的别扭,似乎盖住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寒君轩的头边擦身而过,没入了对面的柱头上。
寒君轩一个跃身飞起,把那飞镖拿在了手里,上面还系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红韵楼内讧’,其他人正想看的时候,寒君轩把纸条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薄唇一扬,便笑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立即就要走出去,伤害了玉落的这口气,无论如何寒君轩也咽不下,现在倒好,机会来了。
待要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屋里的另一个人。
走到血魔的跟前,双手一抱拳,笑道:“还不知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谢谢你救了玉落。”
血魔抬头,略一深思,言道:“就跟玉落一样,叫我殇。”
“好,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玉落就交给你了,”寒君轩虽然看不惯这个男人太过于妖艳,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救了玉落一命。
烟雨在寒君轩的眼神示意下,也走了出去。
顾谦清觉得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也想离开。
“老伯,你就不要走了,能不能帮忙熬一下药,我没有那个耐心,可以吗?”血魔回头对正要起身的顾谦清说到。
那顾谦清看了看玉落,虽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只好点头。
“那就好,玉落这伤口我是处理了,只是还需要一些口服的药,我开个方子,老伯就帮个忙,熬一下药”。
顾谦清点头,那血魔立即起身在桌子上顺势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顾老伯。
门口处有一个男孩等在那里,待顾老伯出去的时候,就迎了上来,将顾老伯带到了熬药的地方,而且寒君轩已经派人把库房内的药材拿了很多出来。
‘落玉居’里,只剩下血魔和玉落的时候,血魔拿起旁边的帕子,拭了拭,给玉落擦汗,喃喃自语道:“丫头,不用担心,会好的,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
寒君轩带了一些人直接杀向了红韵楼。
红韵楼里面,那魅夜把关押起来的男人都带到了后院一个宽阔的地方。
此时的魅夜,那张原本美丽的脸上,已经显得十分的狰狞,自己最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离开,她受不了,受不了……
她需要发泄,需要鲜血来发泄,她想看到玉落身上的血流干,想要再一次看到那满地的鲜血。
当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地方时。
魅夜那双勾魂的眼睛斜睨了那些强壮的男人。
红色身影一跃,便站在了那些男人的中间,媚眼一勾,那些被关押的男人那还能受得了女人如此热情的挑拨,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魅夜,盯着她那高耸的胸脯,盯着那修长而匀称的双腿,红色下面的白色,是那么的诱人。
魅夜仰头狂笑一番,狐媚的眼中有着困惑,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会被自己的身体所迷惑,为什么就他对自己无动于衷呢?为什么?
魅夜低下头,环视了一周,对那些渐渐被**冲昏了头的男人媚笑。
伸手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一勾,那男人那还能把持得住呢?
立即跑了上来,抱着魅夜就是一顿狂亲,ji情的吻如碎雨般落在了魅夜的身上,即便隔着那层红色,依然挡不住男人体内的**、体内的热情。
魅夜的双手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稍稍的一用力,原本还充满**的眸子,随着那声‘咯吱!’一下,立即变得死气沉沉的翻了过去,男人强壮的身体缓缓地滑到了地上,拥紧魅夜身子的双手缓缓地落了下来,眸子中是ji情,只是已经死了。
男人的死让周围的那些男人目瞪口呆,不明白这好生生的人,怎么一瞬间就不动了,死了!
魅夜用脚揣了揣那死去的男人,笑了。
一扬手,魅夜身上的红色披肩就飞到了空中,雪白的香肩露在了人们的面前,被头上的阳光一照射,慢慢的就变成了粉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之色,更加的妩媚,魅夜在男人的中间翩翩起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那高耸的白皙胸脯在舞动中晃动,晃动了男人的眼睛,也晃动了男人的ji情。
魅夜毫无顾忌的在舞,天地之间,这些男人之间,一个绝美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
红韵楼那些青馆都悄悄地聚集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观看,想不通这个女人今日怎么会发起疯来了。
很多青馆的心里知道,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只要这女人一生气,倒霉的都是男人!
可不是这样么?这魅夜玲珑有致的身体几乎暴露在男人的眼里,这世上,正人君子毕竟是少数,如此美色,又有几人能够把持得住呢?
很多的男人已经开始流口水了,那眼中是迷蒙的,他们在幻想,死了一个男人,剩下的都不敢上前,只能幻想,幻想那红色薄纱下的身体,幻想女人躺在男人身下的那种**滋味。
可悲的男人!可悲的女人!
魅夜舞了一段,自己觉得有些累了,便躺在了地上,就躺在那红色的披肩上,媚眼对着周围的男人一勾,纤细的手指抚摸在自己雪白的身体上,缓缓地向下,缓缓地向下,撩开自己的裙子,露出那白皙的双腿,两根手指提着那裙摆,一点一点地向上,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越来越多。
还是有不怕死的男人跑了上去,ji情的唇落在了魅夜的腿上。
浅浅的呻吟从那红唇中溢了出来,是那么的暧昧,是那么的诱人……
果然,一瞬间后,便又有一个男人飞跑了上去,双手颤抖的撩开魅夜的裙子,令所有人诧异的是,裙子下面那魅夜竟然连亵裤都没有穿。
直接露出了两腿之间的红色,粉粉的,以及黑色的森林,那里是男人们的天堂。
男人早已按耐不住,双手放在腰间,就要脱掉裤子。
魅夜那双勾魂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嘴里依然呻吟声不断。
张开了双腿,当男人的眼睛被吸引的时候,一个掌风推过去,两个男人直直的飞了出去,落地的声音很大。
没有人敢去看,也没有相信他们还活着,至少那些藏在角落的青馆们不这么认为。
因为在魅夜的手里,很少有男人活下来的。
就在魅夜大开杀戒的时候,寒君轩已经带人杀了进来。
魅夜听到了死士奋战的声音,站起身子,妖艳的脸上冰冷一片,双手一推,面前的男人就倒了一片,魅夜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抖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飞身而去。
躲在角落的青馆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
张大了嘴,却闭不上。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染红了那块空地,有些胆子小的青馆,早就跑在一棵树下呕吐去了。
这种血腥的场面,也只有在那个女人的眼里,才会觉得十分的顺眼。
星雨在楼上,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个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腾,倒了一杯茶,才算是压了下去。
赶紧的将那窗户关得死紧,不敢再看。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犹如星辰般的眸子有些失了颜色。
头微微的低垂着,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个红韵楼呢?
这低贱的命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转变?
打斗声从远而近的传了进来,待在外间的那小馆跑了进来,拉起星雨就要跑。
“怎么了,出事了?”星雨挣脱开小馆的手,有些气喘的问道。
“出事了,那落剑山庄的人打了进来,我先带你去躲起来,然后再出来帮主人!”小馆把门打开一点,悄悄地观察外面的动静。
星雨摇摇头,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受了那女人什么蛊惑,竟然这般的衷心!
“我不想出去,待在外面兴许还更危险些,我就藏在这屋里,可好?你还是个孩子,你也藏起来吧!”星雨劝说着,虽然这孩子平日里没少给自己找麻烦,可星雨还是不希望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就在这种地方丧了性命。
只因不值得!
男孩转回头来,怪怪的看了一眼星雨,那眼中竟然是不屑。
随后言道:“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你不走就算了,我出去了,藏好你自己,以后我还要靠你挣钱呢?”
男孩摔门而去,星雨只得无奈的苦笑一番,这孩子,谁好谁坏都分不清,罢了!
自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十二回 红韵楼被毁
章节名:十二回 红韵楼被毁
红韵楼的后院充斥着打斗声。『可*乐*(』
有的青馆们都悄悄地躲藏了了起来,更多的青馆们是在想办法逃走,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就连整日里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小馆们都参与了打斗的行列。
这个时候逃跑,谁还有那个时间来管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青馆们。
即便是魅夜那个**的女人,恐怕此时也是无暇顾及吧!
大街上的人就见到很多的男人从红韵楼里跑出来。
红韵楼在当地是谁也不敢惹的主儿,这些人能够跑了出来,谁都不敢上前问一声。
被魅夜放出来的那些强壮男人,虽然被魅夜用掌风打死了好些个,可活下来的还是占多数,等魅夜离开后,那些男人还是没能从面前这血腥的场面回神过来,一个好心的青馆上前,在他们的面前大声地吼了一声‘快跑!’
他们才醒悟过来,赶紧的东窜西跑了。
也不知道跑出去了么?
反正这红韵楼的场面是混乱不堪。
那瞿剑和两位兄弟隐在暗处,始终没有出来,他们本来想上落剑山庄的,可落剑山庄的高手太多,稍不留意就会被发现的,也就只能藏在先前血魔住的地方,如今跑来,只是想借机把古月救出来。
可一直看不到古月的身影,瞿剑的心就凉了半截。
很难说这古月还活着,只要是醉倒在魅夜这个女人的罗裙下面的男人,多半的结局就是死。
“瞿剑兄弟,你说,古月大哥还活着么?我怎么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啊!莫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其中一个悄声的问道nAd1(
说实在的,这瞿剑也说不准,这样的事情摊在魅夜这个女人的身上,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
即便古月喜欢这个女人喜欢的快要发疯,可魅夜这个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心,从不把醉心自己的男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个死士!
依古月的性子,若是知道魅夜现在的处境,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守护在魅夜的身边,可现在确实没有他的身影。
“瞿剑哥,听说别的死士说,古月那天进了魅夜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进去探一探,说不定就能知道古月大哥的下落,”另一人小声地对瞿剑说道。
瞿叫细的看了一下三人所藏的地方,这周围目前还没有打斗的声音,便点了一下头。
三个黑衣人的身影很快的出现在烈日下,又很快的消失。
潜入魅夜房间的三人,心里还是有一些的畏惧,毕竟这个女人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还是有点害怕!
魅夜的房间并不大,只是进入房间后,三人都闻到了一种味道,很浓。
仿佛是某种催情的香味,能让男人的神志慢慢的变得恍惚起来,瞿剑赶紧告知两人,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能吸入太多。
三人都将头上的斗篷拉了下来,盖住自己的脸。
三人把这房间里里外外的都查了个遍,还是没有古月的身影,正待离开的时候。
一人不小心碰在了墙壁上,‘腾!’的一声,冒出来一个东西,类似一个小抽屉,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轻拍了一下胸口,刚才被那声音吓得不轻nAd2(
小心翼翼的探头看进去,是一封信!
“瞿剑哥,是一封信,你看看,”拿到信的男子递给瞿剑。
瞿剑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是泓萝国的大军已经逼近了紫荆国的北方,打算在北方引发战争,这是写给血魔殇的,要求血魔把那些武林人士都牵制在南方,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能牵制一批军队在这边,这样一来,打胜的可能性就大一些,署名是宰相府的印章,这印章,瞿剑见过,就是血魔的父亲。
这信怎会在魅夜这里,莫非魅夜早就想自己单干!
瞿剑一时也无法理清楚,只能把信带给血魔再作打算了。
“瞿剑哥,这房间到处都搜了,就是没有古月大哥的身影,怎么办?离开吗?一会儿那女人说不定会回来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先前拿到信的男子说道。
这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除了瞿剑的内力好一些,另外两人的功夫还一般,所以现在那两人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非同寻常的红色,那是催动**的前兆。
就在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从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丁点声音,耳尖的瞿剑听到了,停下身形。
“怎么了?有异样?”已经到门边的男子问道。
瞿谨了一个手势,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言语,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很轻的声音,一定就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
三人静静的站着,果然,一会儿之后,墙角边上就传来了拍墙的声音,有些无力,难道这里真的藏了人?
瞿剑朝着声音走过去,那里有一幅古画,可以移动的nAd3(
刚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瞿剑赶紧移开古画,就在那幅画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小门,但是上了锁,而且是铁铸的,很结实。
“瞿剑哥,砸开吧!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其中一人担忧的站在门边,看着外面,正在把风。
瞿剑把随身带的剑抽了出来,倾注内力,用力的砍下去,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门哐啷一声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三人感到一阵心酸。
只见古月全身**着,浑身因寒气所袭,冻得红紫红紫的,蜷缩成一团。
这个房间很小,打开门的时候,就闻到里面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此时正无力的躺在门边,一手向上举着,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拍下去了,昔日充满神采的眸子已经闭得死紧。
瞿剑轻轻的拍了一下古月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三人面面相觑,都害怕来晚了。
赶紧将手指头放在古月的鼻下,还好,有微弱的呼吸。
“瞿剑哥,我看只有去找尊者了!兴许能把古月大哥给救回来。”
“好,我们现在就走,”瞿剑从一旁的床上扯下床单,将古月**的身子裹好,抱起古月的身体时,瞿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古月大哥的身体怎会变得如此的轻,怕是很久都没有用过饭了,现在昏迷不醒,莫非是饿晕的?瞿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找尊者要紧。
三个黑衣人悄然的离开了红韵楼。
这红韵楼里面除了互相打斗的双方人之外,那些青馆们以及放出来还活着的强壮男人,都已经跑了,一个不剩下。
惟有一个单薄的身影还藏在自己房间里,等候着,那人便是星雨。
躲在床底下,时间一长,已经忍受不了困意,居然睡着了。
亏他还能在这种时候睡得着!
寒君轩手中一把剑舞得是虎虎生风,招招致命,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那个该杀的女人,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寒君轩,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条长长的丝绢,别看是女人用的东西,等魅夜倾注内力后,那丝绢也就成了杀人的武器。
两人已经对峙了很久,难分胜负。
女人眼见自己的属下一个一个的倒在了面前,不由得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正疑惑呢,这个女人一点惧怕都没有么?自己的人都快死得差不多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再看的时候,那红色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寒君轩气得直想打自己一顿,怎么会如此的大意,竟然让她给跑了,还说要给玉落报仇呢?现在倒好,人跑了!
“盟主,我看还是撤吧!这个地方已经变成这样了,况且那些被卖进来的青馆已经逃走了,还有关押在地牢的男人,也都被那女人自己放了出来,虽然死了很多,不过剩下的也趁机逃走了,也算是救了不少人性命吧!”跟随在寒君轩身边的一位武林人士说道。
寒君轩无奈的点头,准备撤离。
这漓江州三年以来,一直都是魅夜的地盘,她要是想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一起出庄的烟雨和残月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在寒君轩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寒君轩点头,两人便离去了。
话说残月知道这魅夜的手里还有一封信,若是能趁机找到,兴许能知道她们的下一个目的,也好有一个准备。
所以残月才禀明了寒君轩,想要晚些回去。
寒君轩带着其他武林人士骑上马打算回到落剑山庄。
这红韵楼立即变得死气沉沉,一片寂静,往日的喧闹不复存在。
残月带着烟雨直奔魅夜的住处,等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墙壁上的那一个小抽屉、以及角落里隐藏的一个小房间,都大开着,想来已经被人拿走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残月摇摇头,笑道。
“是啊!走吧!既然连那些隐藏的地方都搜过了,肯定不会给我们留下点什么的,”烟雨抬脚离开房间。
两人准备就直接上落剑山庄了,可这个地方,两人也确实生活了很长的时间,马上要离开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我去房间看看,收拾一下再走,你呢?”烟雨唇角一扬,淡淡的说道。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走走,看还有没有人?”残月背着手,向二楼走去,站在每一个房间的门外,都说上一遍‘红韵楼已经解散了,你们可以随意的离开’。
此时的星雨还藏在床底下,睡得很沉,难得那个小馆没有来打扰自己,星雨一直睡到自然醒,当然了,也没有听到残月的声音,也许在梦里听到过。
原本富丽堂皇的红韵楼,经过这一战,已经破碎不堪,到处都是打斗后的痕迹。
等寒君轩一行人前脚刚走,后面便进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这红韵楼给瓜分了,这世道,真是!
一个小乞丐带着一个老人跑到了二楼,一脚踹开门,这一声巨响惊醒了梦中人,星雨这才醒了,又不敢立即出去,害怕见到恶人,更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呆在床下面,是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这里没人,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能遮风挡雨的,挺好,以后你就呆在这里,白天我出去要吃的,晚上回来陪你,可好?”小乞丐笑眯眯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平日里星雨很爱整洁,什么时候,房间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老乞丐没有言语,一直都是小乞丐在说话,星雨思量着,莫不是这个老人不能说话,是个哑巴!倒是很可怜!
星雨在哀叹别人的时候,却忽略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落玉居’里面,顾谦清熬好了药,就给血魔送了过来。
血魔接在手里,顾谦清就在外间坐着,在担忧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看似强壮,可……唉!
体内的精气已经被那女人吸了不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正常生活,能不能给顾家传延香火?反正顾谦清已经想好了,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孩子回到红韵楼,哪怕以后被他恨一辈子,也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这一生,顾谦清就这么一个孩子,不舍得!
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作孽啊!
血魔舀了一汤勺的药,放在嘴下面吹了吹,待温温的样子才送到玉落的嘴边,刚喂进去,便又从嘴角边上流了出来,血魔一阵着急。
喂了好几次都没有效,昏迷的玉落根本就没有什么知觉,无奈之下,血魔一咬牙,皱着眉头,仰头喝了一大口,头便伏了下去,吻上玉落有些冰冷的唇瓣,直接喂了进去,直到玉落喝下去为止。
喂完一口,血魔便不得不喝上一口旁边的清茶,他从小就被那个魔头逼着吃了很多的药,如今只要闻到药味,血魔殇就受不了,想要吐!
现在喂玉落,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只是血魔还是不想别人来照顾玉落,他想亲自照顾她,直到玉落醒来。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这落剑山庄还是一片的寂静,很多武林人士都随着寒君轩出庄了,自然就少了很多的声音。
门外,只听到顾谦清问了一声:“姑娘是来看玉落公子的?”
没有回应,血魔便听到了撩开帘子的声音,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眸子中并没有多少善意。
直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玉落,双眸一沉,厉声问道:“他是谁?是玉落?”
进来的女子连看都没有看血魔一眼,血魔心中在揣测这个女子的来意,淡漠的说道:“他就是玉落,你找他有事?”
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眸子中立即是瞬息万变,先是一愣,后来是一惊,再后来竟是喜悦,看得血魔头皮发麻,不明白这个女子这般的盯着一个大男人看,究竟是何意?
这女子的相貌虽说是很清秀,只是总觉得她的身上少了些什么,兴许是真诚!
血魔一时也看不透她,只好别过头去,深情地看着玉落,不想与别的女人有过多的交谈,血魔不想玉落误会自己。
一个魅夜已经够血魔操心了,等玉落醒来还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呢?
“你是谁?”女子向血魔的靠近了些,神情熠熠的问道,想来心中定是在高兴。
血魔微微的蹙了一下眉,漠然的应道:“我是玉落的朋友。”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很不客气地又问了一声。
血魔这才转过头来,那张妖精般迷人的脸确实令女子一阵的心花怒放,这比寒君轩那个木头还要俊雅几分,心思就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转动。
“这位姑娘,玉落随时会醒来,所以还请你先出去,若是要找盟主,他不在,若是要找玉落,他在昏迷,若是要找我,很抱歉,你我素不相识,我不认识你!”血魔连眼睛都不屑眨一下,连抬都不抬起的说道,声音里有很明显的不耐烦。
女子当时就愣了一下,随后才笑了起来:“我叫清然!”
血魔没有应声,只是无比关切的看着玉落。
清然见这个男人对自己确实没有一丝毫的兴趣,只好作罢,终于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时,窗口处传来声音:“尊者,我们找到了古月大哥,他快不行了!能不能救他!”
这是瞿剑的声音,血魔的脸上隐隐的有一丝不悦,冷漠的说道:“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以后他古月就是魅夜的人,不再是我的属下,现在还找来做什?”
瞿剑一听,急了:“尊者,你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他一命吧!他已经被魅夜那个女人折磨得没有了人形,一直昏迷着,若是再晚去一点时间,肯定会没命的,尊者,瞿剑求你了!”
血魔沉吟半晌,罢了,既然还有命,那就是他古月命不该绝!
“进来吧!”血魔淡声的说道。
那瞿剑立即翻身进来,腋下夹着一个神形憔悴的男人,十分的瘦削。
血魔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不敢肯定的问道:“他是古月?”
瞿剑一下子声音就酸涩不已,略略的说道:“正是,尊者,求你救他一命吧!”
血魔站起身,随后又蹲在古月的旁边,伸手在古月的手上脉搏处探了一下,语气凝重地说道:“没大碍,只是被饿了,这个女人,怎会饿他呢?”
瞿剑一听,担忧的心总算安了些,忙扯开一点古月身上的布单,露出皮肤上那些红紫的痕迹:“尊者,这又是怎么了?不碍事吧!”
血魔起身,懒得再看:“放心,死不了,他那是被冻伤的,你带上他回住的地方,好好休养,在那里等我的命令,不要再上来了,以免被寒君轩发现了。”
瞿剑立即夹上古月,打算离开,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血魔:“这好像是写给你的,在魅夜的房间找到的。”
血魔接在手里,没有立即打开,只是对瞿剑嘱咐道:“找个老人来照顾古月,将养上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瞿剑带着古月离开了落剑山庄。
十三回 流星枯叶
章节名:十三回 流星枯叶
吴清然闷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乐*(』
一个寒君轩够让人伤心的拉,现在竟然……竟然又来一个!
清然一想起‘落玉居’里的那个男人,清秀的脸上便慢慢的浮上了羞涩,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长得比狐狸精还要妖艳三分,还有那双魅惑的眼睛,能勾了人的魂儿,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成家?是否订亲?
一双小手使劲地揉捏着一方绣帕。
清秀的脸上浮想联翩,娇羞妩媚。
一抬头,刚好看到铜镜里面自己那张花痴的笑颜,赶紧抬头四下瞄了一眼,确定没人看到自己的这一幕后,这才扬起明媚的笑来。
心里思道,那个寒君轩,空有一个武林盟主的封号,却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笨男人,哪像刚才那位,别说长得妖艳无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能让人的心里一阵酥麻。
反正寒君轩那个男人又不喜欢自己,何必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呢?
算了,不喜欢,我还不稀罕他呢?
现在不是来了个更好的么?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为什么会在那个叫玉落的男人跟前呢?
他们是兄弟?清然摇摇头,不愿意承认。
肯定不是了,一个那么丑!人家多俊啊!
难道真的是朋友?
吴清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思虑着,如何才能接近那个犹如天神一般的妖艳男人nAd1(
一个被宠坏的女人,总是这般的自大,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少女!
唉!
算是可悲吧!
落玉居内。
待房内没有别人的时候,血魔才打开信函,看了起来,眉宇间一阵纠结。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大胆了,连信都敢截下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血魔的心里是一阵的失望,那是对魅夜的失望。
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
血魔有些许的无奈,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对血魔而言都是那么的重要。
该如何决策呢?
若是应了父亲,救出了母亲,那玉落呢?
她能够理解自己么?能么?
血魔深深的看了一眼玉落,那白净、柔嫩的肌肤、长长的微弯的眼睫毛正盖在那双夺目的眸子上面,以往的那双眸子总是充满了夺目的神采,只是如今一直紧紧地闭着,还微微的颤抖着。
伤口还在痛么?一想起玉落遭受了那种撕裂的痛苦,血魔对魅夜的恨就多了一分。
也不知道醒来后的玉落会怎样的看待自己?
看待自己和她俩人之间的关系,看待俩人的未来!
未来?
血魔将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张开自己的五指,放在自己的眼前,半眯起双眼仔细地看着,仔细地看着nAd2(
这双手不仅修长还很白净,看不出一定点的血腥!
‘哼!哈哈哈……’血魔无奈的笑道。
只是自己这双手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那时魅夜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尊者为了锻炼血魔冷酷的心,才不过十四岁的血魔,便已经成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流杀手,那时的血魔便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封号‘流星!’意思就是被血魔殇看上的人,就会像流星一般,只会在天际边上发出一点光亮,便会永远的消失。
一个沾满血腥的人,能得到幸福么?
会有未来么?
血魔看着玉落,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玉落!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什么时候?
漂亮的过分的剑眉拧得紧紧的,随即收好那封信函,转回头,一双眸子程亮的看着玉落。
顾谦清又端了一碗药进来,血魔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是该喂药的时间了。
照先前的法子,血魔给玉落喂完药后,便轻柔的给玉落翻了身,让她侧躺在床上,换一个姿势,这样会让玉落的身子更舒服一些,也不会变得僵硬。
血魔自己则给玉落当了现成的靠垫。
眼见丝丝缕缕的墨发从玉落的头巾里面漏了出来。
血魔温柔的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那些散落出来的发捋了捋,搁在玉落的耳后nAd3(
玉落的脸色还是那般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身体还很冰冷,血魔的双臂不由得紧了些,想要给玉落更多的温暖。
温柔的将玉落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彷徨。
一直以为自己除了妖艳的外表、冷酷的心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而今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依然有温柔的一面,那只是在面对玉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柔情。
寒君轩一行人回到了山庄,寒君轩只是简短的吩咐了一下,让跟去的人回去好好的休息,自己则直直的向‘落玉居’走去。
他在担心那个性情倔强的孩子!担心玉落的伤势。
大步的踏进了‘落玉居’,但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寒君轩的身形立即摇晃了两下,伸手扶住了门框,才算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双目瞪得大大的,看着两人相拥的场面,实在是有点……有点震惊!
只见血魔殇正抱着玉落靠在床边,血魔的下巴就靠在玉落的头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犯了困意,只是此时的血魔是眯着眼。
脸上还有温柔的笑。
那是一幅怎样温馨的画面?
寒君轩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画面,不知道,只是觉得心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刺了一下,揪心的感觉。
血魔听到一点异响的时候,便抬起了那张妖艳众生的脸,看到了寒君轩脸上的震惊表情。
血魔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将玉落的身子俯卧在床上,将玉落的头轻柔的放在枕头上,这才从床边上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的凳上坐下,问道:“盟主回来了?”
寒君轩的脸上很艰难的露出一个笑来,是人都能看出那笑容是那么的勉强:“玉落他……好点了吗?”
血魔眸子沉了沉,遥遥头,言道:“不太好,只要能度过今晚就没事了,只是现在玉落的体温比较低。”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寒君轩急切的问道。
血魔奇怪的看了一眼寒君轩,笑道:“盟主的事情比较多,照顾玉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而且我是医生,比较清楚玉落的状况,留在这里,也好随时照看她,另外就是能不能把顾老伯留在庄内几天,我不喜欢熬药。”
寒君轩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会儿玉落:“这没问题的,顾老伯已经被我留了下来,你放心就是,那玉落就交给你照看了。”
血魔脸上的忧心表情,令寒君轩诧异,要知道,这些年,虽然寒君轩没有去京城,但玉落的一举一动都在寒知川的视线内,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寒知川都会给寒君轩写信,告知玉落的一切,而这一切之中,并没有提到这样的一个朋友,他会是谁呢?
那日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是烟雨,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
这样一想的时候,寒君轩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打算去找烟雨,好好的问一问。
“盟主有事?”
身后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寒君轩这才转过身对血魔笑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血魔倒也不在意,即便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无所谓。
毕竟凭他们此时的实力,还拦不住自己,更降服不了自己。
等寒君轩一走,血魔便回到了玉落的身边,将玉落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残月和烟雨是后面才回来的。
烟雨的手上还有一点行李,那残月倒好,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带,依照残月的话说,那种地方,宁愿没有去过,更不想带回一些能激起记忆的东西,就让在红韵楼呆的那些年随风飘过,就当自己从没有在红韵楼里出现过,好了。
那烟雨却是有一些的难受,毕竟在那里呆了四年之久,虽然心里也是深恶痛绝,可毕竟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突然离开,很真有一些的不习惯!
烟雨刚到落剑山庄,就被庄内一个守门的人领到了寒君轩的住所里。
“烟雨见过盟主!”烟雨略一施礼,言道,心底却在诧异,若是有关于红韵楼的事情,寒君轩应该把残月也叫来的,可是没有,那会是什么事呢?
寒君轩让烟雨坐下说话,好半天这寒君轩也没有开口,看那神情,像是在思讨着怎么开口?
“盟主有什么想问的,若是烟雨知道的,但问无妨!”
寒君轩一听,仰起头来,爽朗的一笑,眸子直直的射向烟雨,有打量、有疑问:“寒某确实想要从你那里得知一些事情,恩……抱玉落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可清楚?”
烟雨心底一片了然,没有多想,眉头一扬,言道:“这个男人的功夫确实很好,是他救了玉落,只是,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玉落那时已经击败了魅夜的死士,只是没有想到那魅夜会出暗招,这男人是后面才去的,我当时就隐藏在后面,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从何而来,也没有见过他,见玉落伤势比较严重,就把他领到了回落剑山庄的那条路上,不过他的功夫真的很好,若要知道真实身份,兴许等玉落醒来后就知道了!我也不清楚,不过,若是来救玉落的,应该是玉落的朋友才是。”
寒君轩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才笑道:“希望如你所说,这次将红韵楼给端了,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若是前来报信的话,应该是你或者残月才对,可是却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用飞镖传的信,这时间上也很奇怪,怎么就偏偏在玉落受伤之后呢?当时心里没有多想,可现在想来,倒像是帮别人除去了眼中钉一般。”
烟雨细细的一想,的确是这样,可烟雨当时正在请顾医生的路上,对红韵楼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而残月则跑到了落剑山庄,寻求救助去了,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才对,那就是别的人给的消息,会是谁呢?
寒君轩见烟雨也理不出个头绪,便把烟雨给打发了回去,自己一人则在冥思苦想。
逃走的魅夜并没有离开漓江州,而是去了州府衙门。
漓江州的父母官姓吴,名心源,官职是漓江州的刺史大人。
当地的百姓对这位父母官的评价普遍是不满意。
只因漓江州的百姓常常能够看到这位刺史大人从红韵楼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只要是与这红韵楼有联系的人,在百姓的眼里都不是好人。
也不能说这些百姓只是一面之词,而是很多事实、现时中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去相信。
吴心源吴大人,虽说是过了而立之年了,年纪也还不到四十,脸庞方正,长得就是一张当官的脸,只是脸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打破了那张脸上的严肃。
为人就像狐狸一般的狡猾,步入官场之后,是如鱼得水,本来也是一心想要报效朝廷的。
只是在三年前,自从魅夜来到这个红韵楼之后,这个男人就变了。
想来也是被这女人给迷住了。
魅夜自然是留在了刺史吴大人的府上。
一个丫鬟敲门进入,身后跟了两个年长的大妈,抬了一桶热水进来,就放在屏风的后面。
全部都退下之后,魅夜站在木桶旁边,若有所思。
“怎么,在想心思?”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魅夜的身后响起,有些微的挑逗之意。
魅夜没动,身子向后靠了靠,直接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臀部的柔软是男人们喜欢的地方,就在男人心底暗自得意的时候,魅夜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攀了男人的脖子,头向后一仰,那红唇便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男人迫不及待的低下头,附上红唇,一阵缠绵。
凭着魅夜那勾魂的吻计,很快,身后那个男人便败下阵来,浑身的火热。
魅夜的挑逗已经起了作用。
“吴大人,今日有些累了,我想先洗澡,把身子上的疲惫给洗去,一个时辰后你再来,可好,我等你!”柔媚的声音言道,在男人的颈项处吐气若兰,引得男人的身体一阵的颤抖,不能自己。
“可我……可我现在就等不及了,宝贝,我们先来,可好?”男人一双大手在魅夜的身子上熟练的游走着。
魅夜忽略手指传来的酥麻之意,用力的一推,男人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撞破了门。
“你知道我的规矩!心情好才行,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可以走了,”魅夜厉声的说道,眼里根本就没有吴大人的影子。
自在的脱去身上仅剩下的一件红色裙子,红裙下面什么也没有,**着身体跨进了木桶之内。
男人色迷迷的眼睛没有放过魅夜的身子,直愣愣的盯着,丝毫不在意魅夜的无视。
魅夜倒好,进了木桶内,舒服的嘤咛出声,这酥软到骨子里的媚叫呻吟害得男人连连弯腰以压制住体内的冲动。
沙哑着声音问道:“宝贝儿,你开个价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吴某人想方设法也要帮你弄来,你倒是说句话,我……我这里快受不了拉!”
魅夜冷冷的一笑,眼里划过不屑。
不理会男人的痛苦表情。
“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快说啊!”这个吴大人可没有那个胆子敢跟魅夜强来,即便忍得很辛苦,他也不敢上前造次,这女人的手段,他见识过不少。
魅夜见他确实很痛苦,便给他支了一招:“我说过了,你若是能等,一个时辰之后,我就是你的;你若是不能等,就去找你的女人,她们可是天天都盼着你去呢,呵呵呵……”
吴心源狠狠地剜了一眼魅夜光滑如玉脂的背,流了一条线的口水,见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才猫着身子跑了出去。
就在魅夜的外面,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逮住了谁,反正不一会儿,那女子的呻吟声便响起了,发浪般的叫声听的人心里一阵痒痒。
一个时辰之后,魅夜已经躺在了床上,经过温水浸泡后的皮肤是更加的光滑柔嫩,摸在手上的感觉真叫一个舒服啊!
这是吴大人的第一个感觉,当他把手放在魅夜的背上时,浑身就开始重新变得兴奋了起来。
魅夜半眯着的眸子微微的张开,斜睨了一眼这个被**燃烧得失去了理智的男人,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说实在的,这吴大人虽然去过很多次红韵楼,可是魅夜一次也没有让他如愿过,毕竟这个男人的身体,怎么说呢?确实比起那些强壮的男人差了很多,根本就不能满足魅夜的需要。
而今来找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魅夜想要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行踪恐怕只有吴大人知晓。
“宝贝儿,我……我可要上来了,”吴大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扒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钻进了被子里面,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魅夜纤细的腰身,那犹如丝缎般光滑的皮肤令吴大人爱不释手,心里思讨到,果真是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妖娆女人。
即便此时死了,他吴大人也赚了,能与这样的女人**一夜,这辈子都值!
火热源头已经顶在了魅夜的翘臀上,可魅夜依然没有动。
把这个男人急得!
“宝贝儿,你倒是说句话啊!”吴大人忍不住说道。
魅夜知道一个男人的极限在那里,直到这时,才幽幽的转身,妩媚的看着吴大人,眸子中星光点点,像是泪又不像,软玉温香抱在怀里,这吴大人现在只剩下笑了。
魅夜纤细的手指点了一下吴大人的鼻子,言道:“吴大人,今晚我魅夜就是你的,只是我需要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魅夜故意在吴大人的耳垂下缓缓地说道,那种似痒非痒,又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即将吴大人的神志给挑逗了去。
有些昏昏然。
“宝贝儿,你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都给你!”恐怕现在的吴大人,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他叫枯叶,被他盯上的人,都会像枯叶一般死去,你认识!”魅夜没有给吴大人一丁点狡辩的机会。
一听到枯叶这个名字,吴大人的身上很明显的打了个激灵。
诧异看着魅夜:“宝贝儿问他做什?”
魅夜凤眼一挑,轻描淡写的说道:“找他做什?当然是杀人了!”
听到杀人两个字,这吴大人还是比较惧怕,浑身火热的**顿时消匿无踪。
“你要杀谁?”色迷迷的小眼睛此时晶亮晶亮的看着魅夜。
“红韵楼是我的心血,现在被毁了,你说我要不要惩治惩治那些人呢?嗯……”魅夜的双手在吴大人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手指尖上缓缓地释放出一些细小的粉末来,随之飘荡在空中,进入人的鼻孔,钻进人的身体,刺激**。
很快随着魅夜的手指所到之处,那吴大人的身上立即又重新火热了起来。
吴大人被魅夜这么一撩拨,嚎叫了一声,一个用力,便把魅夜给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沙哑的说道:“想要找他很容易,不过,当年若不是输给了流星那个杀手,他也不会这般心甘情愿的退隐,只是他有一个嗜好,这个嗜好也许你会感兴趣的。”
魅夜在男人的身下妩媚的笑着,唇角扬起,发出浅浅的呻吟声:“大人,你说……啊!我听着呢!”
“他喜欢女人,跟你是很般配,只是若把你推给他,我怎么办?”吴大人的脸上露出狡猾的一笑,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他喜欢,更喜欢魅夜身上的那股子妩媚劲儿。
妖艳的像一朵有毒的花,明知道会死也不怕。
“哈哈哈……你是知道的,有几个男人能制服住我、又有几个男人能让我满足?哈哈哈……你放心,到时我会找你的,你只要帮我把他找出来,以后你人生的一半都会有我的身影,你信么?”柔媚的声音在吴大人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那吴大人自然是心花怒放,赶紧表态:“那说定了。”
“嗯……不过,现在,来,张嘴,把这个吃了,要不然,你可是喂不饱我的,”魅夜的手指中间夹着一粒药丸。
那吴大人看也没有仔细的看,张嘴就吃了下去,还将魅夜的手指含在嘴里,暧昧无比。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踹声音。
不过几个时辰的样子,那吴大人那还有劲,已经趴在魅夜的身上,累得睡了过去。
魅夜在他的身上点了茓道,一脚将男人踹到床脚边上,自己则光溜溜的起来。
不屑的看了一眼男人,真是的,吃了药,还不能满足自己,魅夜高傲的一抬下巴,穿了一件薄薄的红色纱衣,推门而出,她要去找下一个男人……
十四回 红尘一梦
章节名:十四回 红尘一梦
红韵楼内,如今已经被很多的乞丐所占据。『
这官府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把他们给轰走。
星雨的房间如今已经又进来了四五人,抢了当初进来那一老一少的地盘。
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内已经是臭气熏天。
星雨一直呆在床底下,是叫苦连连。
可现在他又不敢出去,万一那些年长的乞丐看到星雨的面容,起了什么歹心,他星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馆,岂不是又要被人棱辱么?
只好呆在床底下,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害怕惊醒外面那些人。
等到了晚上,星雨仔细的倾听,确定房间内那些人已经睡熟了,这才壮了壮胆子,悄悄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本来还可以收拾几件衣物的,可现在,这窄小的房间内大约躺了六七个乞丐,实在是没有太多下脚的地儿。
星雨只好望着衣柜悄声一叹,空空两手的离开。
想起那日玉落公子所言,难道是他?
他曾说过总有一日这红韵楼会被解散的,星雨回去后还在想,自己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那么幸运,得了自有身。
如今不都成真了么?
可星雨还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一般,不敢相信。
走出红韵楼后,星雨回身站在红韵楼的大门前,扬唇轻笑间,还能忆起当日的繁华美景,长长的一叹,转身离开,不带一点留恋nAd1(
当初的繁华不过一日而已,便已经不再复现,这滚滚红尘中,不过是富贵若流云,星雨摇叹一声,自己的命运本多劫难,富丽堂皇的生活曾经有过,挨苦挨累、受人欺凌的生活也有,被人捧在心里的时候也有过,被人棱辱的时间也经历过,那些种种的经历几乎是一下子就涌到了星雨的脑海里。
爱!星雨笑了,自己的心也曾年轻过,只是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
看到那些过往,星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沉重、很沉重,仿佛再也经不起人生的又一个波澜,哪怕再小的波澜星雨也不想去经历了。
那些就像一场梦一般,很真实,又觉得有些虚幻,红尘一梦,既然已经看透,何必再去经历呢?
定了定神,再也不去想那些前尘过往,星雨择了一条通向山间的路,缓缓离开。
他的心需要一个平静的地方来安抚。
冷御风的房间内,两个赤身**的人儿正姿势不雅的躺在床上。
狂暴了一宿的冷御风已经昏昏然睡去。
临到清晨时分,那小云才轻轻的动了一下,挪动着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恢复了一些理智,从睡梦中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冷御风的床上。
缓缓地爬了起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不小心碰到了冷御风的身体,只见冷御风缩了缩身子,嘴里胡乱说了几句,把小云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儿了,不敢乱动,这个男人一旦发起怒来,遭罪的将是自己的身体。
幸好冷御风没有醒来。
小云委屈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红紫色的吻痕,瞟了一眼地上的碎布条,那可都是自己的衣服啊!现在倒好,都成那样了nAd2(
这让小云怎么出得了这道门啊!心里还在担忧玉落哥哥的伤势,也不知道医生请来了没有?也不知道玉落哥哥能不能醒来?伤势重不重?
突然,床上的冷御风有了动静,重重的身体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也露在了外面。
现在是秋季,晨风还是很凉,这种季节很容易得风寒的,小云只好挪动身体,起来给冷御风盖好被子,却被冷御风那张俊美的脸给吸引了过去,趴在冷御风的旁边,手指在冷御风的脸上轻轻的滑动,感觉还挺舒服的,那双原本迷人的眼眸,昨晚通红通红的,现在却紧紧地闭着,一想到此,小云的心里就是一阵的苦涩。
毕竟要了自己身子的冷御风,在乎的是玉落哥哥,而不是自己。
小云的心竟然沉了下来,看着冷御风的脸,小云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即便小云明白冷御风的心思,却依然欲罢不能的被他吸引,愿意化解他体内的狂暴愤怒。
在睡梦中的冷御风感觉到脸上一阵酥麻之痒,一扬手就拍了下来,幸好小云躲得比较快,若不然就要挨上一巴掌了。
小云悻悻的看了一眼冷御风,不想冷御风醒来后看到自己,于是强撑起身体,下了床,可衣服已经成这样,小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要叫流云给自己送套衣服来,又不好意思,只好呆在门边等着。
没多久,流云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小云!小云!”
流云的声音很轻,怕是不想惊动了里面沉睡的人。
小云连忙回到:“给我送套衣服来,衣服被撕烂了!”微微的有些生气,还不是这个该死的流云,硬是将自己推给了冷御风,虽很生气,可若是让小云见到别的人给冷御风化解怒气,他的心理恐怕更加得不能接受nAd3(
“知道,已经给你带来了,把门打开,我递给你!”流云略带笑意的说道。
小云心中一喜,忙打开一条缝,接过衣服,便赶紧的穿了起来。
只听到流云在外面继续说道:“我已经让人给你的房间里送了热水过去,你还是先洗洗。”
小云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的冷御风,这个惹祸的男人!
睡得还真是香!眼底升起一股水雾,心里还真是委屈的紧。
要是玉落好好的,定会关心自己,现在倒好,玉落也受伤了,也就只有这个流云还没有忘记自己,心下又挂念玉落,赶紧问到:“流云,我玉落哥哥呢?伤势如何?”
“玉落公子现在还没有醒来,不过抱他回来的人也懂医理,已经给玉落处理好了伤口,估计今天能醒过来,一会儿你把自己收拾停当了,再过,”流云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小云也没有什么要问的。
穿好衣服,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寒君轩的房间内,烛火亮了一夜。
盟主似乎心情不好,晚饭都没有吃,庄内人有些担忧,却不敢进门过问,只有管家寒老伯静静的守候在门外,只要里面有一点的动静,都逃不过寒老伯的耳朵,他的脸上也是担忧之色,很少能见到寒君轩这般样子。
房内的寒君轩一夜未睡,一直坐在灯下,脸上一副深思的表情。
脑海里想起先前见到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竟然抱着玉落,脸上还带有深情!
玉落也是一个男子,那他是为何?
那男人脸上的柔情,是那般的清晰可见,寒君轩有些迷惑了,那分明是面对爱人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可那男人的脸上的却是温柔,是对玉落的温柔。
不知道玉落的反应会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若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寒君轩不信。
但寒君轩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当自己看到那个男人抱着玉落的那幅画面时,自己的心会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痛呢?
因为玉落救过自己么?可那只是恩情;那自己的心又为什么会痛呢?
寒君轩是百思不得其解!
‘落玉居’内,血魔靠着床边,双臂紧搂着玉落的上半身,已然睡熟。
当吴清然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惹火的画面。
清秀的脸上立即升腾起一股恨意来,是针对玉落的。
一双犹如利剑一般的眸子狠狠地盯在了玉落的脸上,一转眼,那双眸子又温柔恬静的看着血魔那张妖艳的脸。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血魔,清然就觉得很……怎么说呢,十分的赏心悦目。
清然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底深处是喜欢帅男的,是真的喜欢,恨不得立即就把他的心给掏出来,送给自己。
以前清然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盟主寒君轩,喜欢到了可以为他去做任何事情!
可现在遇到了他之后,再面对寒君轩的时候,清然的那颗芳心已经不会再狂跳了,显得是那么的平静,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寒君轩,只不过那时的落剑山庄里面,除了寒君轩才有俊美的外表,有武林盟主的身份之外,再没有人可以跟他比了。
现在清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清然妩媚的笑了一下,就站在血魔的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血魔的眉眼,那么的完美,她不得不惊叹起来,这世上果真有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
还真是让她开了眼呢!
一颗芳心顿时狂跳起来,有一种想要靠近血魔的引诱冲动。
原来自己不仅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更希望能靠在男人的怀里。
清然的身影缓缓地靠近、再靠近……
血魔殇一向浅眠,更何况现在被一个浪女给盯上了,浑身就觉得不舒服,猛地睁开眼,把这个吴清然吓了一大跳。
“你……你干什么吓人啊!”吴清然怔怔的喊道,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眸子先是一愣,随即就被血魔那双勾魂媚眼给吸引住了。
血魔看到是昨天来的那个女人,微微的一愣,眸子中就多了一些嫌恶之色,随即再看到桌子上的那碗莲子羹的时候,唇角一勾,笑了起来。
血魔的笑容直接把这个呆愣的女人给迷住了,花痴般的盯着血魔的脸看,确切的说是盯着血魔的嘴唇在看,实在是太性感了!
这是清然在还有理智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词儿!
血魔知道自己的容貌,也不在乎被人多看两眼,他现在关心的是玉落,为何玉落没有醒来的迹象。
血魔心里有些着急,原以为今日就能醒来的玉落,如今还是紧闭双眼,没有动静。
把玉落纤细的手腕握在自己的手里,顺便给她把脉,从脉象上来说,玉落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为什么还不醒来呢?眼见玉落的眉宇间有些痛苦之色,血魔恍然,莫不是被噩梦所纠缠?
赶紧的摇摇玉落的头,想要把她摇醒。
可还是不见效。
玉落确实正处在一个梦境之中,梦里是玉落站在一个悬崖边上,一道深渊的对面便是血魔的身影,血魔正在大声的叫着玉落的名字,玉落也很开心,想要飞身过去。
无奈每一次玉落想要飞过去的时候,低下的深渊立即窜出很高的火苗来,硬生生的阻止玉落过去。
眼见血魔殇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玉落的心就被揪着,痛疼难忍!
只见玉落纤细的手指动了一下,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血魔好看的眉皱了皱,将自己的手放入玉落的手心,玉落痛苦的表情才得以缓和。
在玉落的唇角上能清晰地看到一点笑意,很淡,可血魔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赶紧看向那碗莲子羹,瞟了一眼还盯着自己看的女人,淡漠的说道:“麻烦姑娘把那碗莲子羹递过来。”
吴清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妖精似的男人是真的在对自己说话,立即批颠屁颠的给血魔端了来。
就站在血魔的面前,舀了一勺,恬静的笑着,递到了血魔的嘴边,唇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吴清然的举动确实把血魔给惊呆了,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很好心的是送来给玉落吃的。
看在她的一份诚心上面,血魔才容许这女人如此大胆的看自己,若是以往有人这般无视血魔不喜欢生人亲近的习惯,早就被血魔一掌给挥死过去了。
还怎会留她在这里如此撒野!
漂亮的眸子深处是愠怒,若不是玉落需要自己的照顾,血魔奔发火。
那双原本还带着温柔的眸子,如今已经变得一片的冰冷,犀利的眼神射在吴清然的脸上,漠然的问道:“这碗东西是给谁的?”
吴清然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怔怔的看着血魔,言道:“这……这是给你准备的!你不喜欢么?要不,我再去换一种!”
血魔心中的愤怒再也把持不住,一掌挥了过去,立即将吴清然连带着那碗莲子羹一起摔落在地上,响起吴清然倒地的声音以及白瓷碗碎裂的声音。
吴清然的脸上立即一副痛苦的模样,看来这一掌不轻啊!
血魔怒不可竭的瞪了一眼吴清然:“滚!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转身抱紧玉落,痴迷得看着玉落唇角上的浅浅笑意。
这一幕落在了吴清然的眼里,她开始恨!
是真的恨上了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恨玉落!
“他不过是一个男人,我才是真正的女人,你……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呢?”吴清然愤愤地指责血魔。
这番话令血魔大为不快,扭头,扬起一个蛊惑众生的笑容,邪邪的问道:“怎么?你想以身相许!想要我验明真身?”
吴清然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希望,可很快就在血魔那双厌恶、不屑的眸子中得到了答案。
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爬起来,拍拍ρi股后面的脏东西,定定的看了一眼血魔以及昏迷不醒的玉落。
随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血魔扬了扬唇,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
也不愿意去多想,毕竟这个女人对血魔而言,还是一个陌生人。
顾谦清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吴清然又哭又笑的样子,见到顾谦清,跟没有见到一样,顾谦清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理会。
这让顾谦清很是费解,现在的年轻人,眼睛咋就这般高呢,看不到别人!
摇摇头,离开,手里还端着玉落公子的药。
血魔刚给玉落喂完了药,就听到一些脚步声传来。
只见小云、寒君轩先后进了‘落玉居’。
小云一来,便很不客气地挤占了血魔的位置,连声的问道:“玉落怎么还不醒来呢?怎么还不醒来?”
寒君轩漆黑的眸子在血魔的身上停了许久,想问的那种急切心理不以言表。
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玉落还在昏迷中。
血魔看着小云那张担忧的脸,漠然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意,言道:“快了,若不是因为噩梦缠身,恐怕玉落早就醒了过来,小云,你先起来,她现在需要一双手,把她的神志给拉回来,”说完,血魔便坐在了床头,留给小云一个床尾。
再把自己的手给玉落握着。
三个男人守在玉落的床边,三双眸子担忧的是玉落。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人开口。
寒君轩从进来后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边,眼神专注的看向玉落,偶尔会喝一口茶。
血魔不时的瞟上寒君轩一眼,总觉得这个武林盟主的眼睛有些不对劲,看了许久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在看玉落的时候,寒君轩的眸子里多了一点温柔,只是很浅,还不够热烈,血魔还能看到一丝犹豫,兴许这份犹豫便是看在玉落是男子的身份上吧!
但这已经足以证明寒君轩的内心了。
难道他对玉落也有不一样的感情么?血魔先是怀疑,到后面便是肯定。
这样以来,就更不能公开玉落女子的身份了,至少不能让寒君轩知道。
安静的房间,就连空气中都浸满了沉默的味道。
‘殇!’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同一个地方,当听清玉落干涩的嘴唇里吐出来的字时,寒君轩的脸上是失落,玉落竟然没有想起自己来。
血魔兴奋的抱紧了玉落的身体,轻轻地晃了一下玉落,可玉落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只是在梦里叫着血魔的名字。
殇!寒君轩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这不就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么?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竟然会让昏睡中的玉落依然叫着他的名字!
小云虽然诧异,可他却没有寒君轩想的那么多,只是在发现玉落并没有醒来,他觉得有些失望,有些担忧。
十五回 痛苦回忆
章节名:十五回 痛苦回忆
到了晚上,玉落才幽幽的转醒。『
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便是冷御风。
玉落睁开眸子后,定睛看了一眼室内,在众人的脸上轻轻地扫了一眼,在看到寒君轩的时候,顿觉安心的叫了一声寒大哥。
这下子,血魔有些不愿意了,握着玉落的手紧了紧,仿佛是想告诉玉落,自己还在这里。
这也不能怪玉落,你看血魔,坐在床头边上,一开始,玉落醒来后并没有看到血魔的身影。
玉落仰头,才看到了血魔殇正坐在床头上,而自己的上半身就窝在血魔殇的怀里,一想到自己的这个模样落在了众人的眼里,玉落突然间觉得十分的羞涩。
苍白的脸色浮起淡淡的红晕。
随即便双眸低垂,也只有玉落自己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自己和血魔殇之间似乎有一道深深的鸿沟无法穿越过去。
清亮的眸子斜斜的看了一眼垂放在自己两边的手,那双手曾经给了玉落幸福、给了玉落希望,可现在,这份希望已经被玉落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血魔愠怒的表情才得以缓和,给玉落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
“玉落,你现在感觉如何?还痛么?”寒君轩走到床边,小云自动的给寒君轩让了个位置。
暖意的眸子看着玉落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心就觉得很难受。
玉落看到众人眼中的担忧,有些歉意,都怪自己当时没有留心,让魅夜得了机会nAd1(
“寒大哥,我没事的,伤口也不太痛,对了,是……是谁帮我治的伤啊?”玉落环视一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懂得医理的,即便是残月在,残月也只是懂一点皮毛罢了。
“玉落,放心了,是我,你忘了,我也是一个懂医之人,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的,”血魔伸手在玉落的额前,想要轻轻的抚摸一下,并爱怜的看着玉落。
可玉落本能的向旁边移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只是不想别人误会自己和血魔之间存在的那点情绪,至少不能在现在,自己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
听到血魔的言语,玉落确实有些诧异,可随即一想,也是啊!
想当时,自己与血魔相遇的第一次,他血魔配制的药可是十分的利害,能配药之人,自然是懂医理的。
在寒君轩的叙述下,玉落才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
红韵楼既然已经解散了,也就算是了拉玉落的一块心病,红韵楼里的那些年轻男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才对,特别是像星雨那样一个雅致的男人,他的生活不应该是那样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呢?
在玉落的脑海里浮现出星雨那双清澈的眼睛,那是一双干净的眼睛,即便生活在那样污秽的一个环境里,他的眸子依然没有改变。
血魔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感觉怀里的玉落不像以前,似乎有些改变,但血魔一时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太过于平静的玉落,让血魔有些把握不住。
不知道玉落在想些什么?
寒君轩虽然不太愿意看到这两人亲近的画面,可他也知道玉落的为人,不会作出那些有违常理的事,寒君轩自己也在极力的压制着心底的那份爱意,把它压在心底nAd2(
冷御风看到相拥的两人,还是有些吃味。
“玉落,你上次要跟我谈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可以现在说么?”冷御风瞥了一眼血魔,问道,那眸子深处很明显的是敌意。
玉落拍了一下头,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唇角有些犹豫的言道:“这件事啊!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玉落扫了一圈,房间内有寒君轩大哥、有自己的爱人殇、有弟弟小云和冷御风。
这些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可以让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可以么?
玉落在心里问自己,可以么?
罢了!自己已经远离了京城,远在江南,是不是也可以恣意妄为一次,做回自己,就这一次!
可以么?可以么?
玉落脸上的表情是恍惚,是在犹豫。
血魔见玉落久久的没有言语,探下头看了下来,看到了玉落的犹豫,看到了玉落眼底的痛苦,心下便惊了!玉落莫不是想要告诉他们,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事情,这可不行!
那个寒君轩对玉落的一番情意不会比自己少的,就因为玉落是男子的身份,才一直没有言明。
还有那个冷御风,他一旦知道了玉落的女儿身份,岂不是会对玉落紧追不舍!
可现在这房间内,满满的人,若是玉落决定的事情,血魔也无法改变nAd3(
至少在血魔的心底深处,血魔殇也是希望玉落能够恢复自己的女儿身份,虽然这是血魔的一点私心吧!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可愿意听?”恍惚后的玉落,那脸上是平静,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有一些的悲伤。
“玉落,你想说什么?”寒君轩一直都觉得在玉落的身上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可惜的是,玉落从来都不愿意提及,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拿玉落没有办法。
小云和冷御风则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平静的玉落,小云确实不知道在玉落的身上,自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说,这些年,小云和玉落是在一起生活的,而且玉落也从来都没有欺骗过自己,什么事都会告诉自己和剑雨的,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在遇到自己和剑雨之前的事?自己和玉落相遇的时候,玉落已经十岁了,难道是在那个时候的事?
冷御风则有些心慌得感觉,总觉得太过于平静的玉落,让他感到心慌。
总觉得玉落还没有讲的事情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玉落,我不准你说出来,我不准!”血魔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了玉落的唇,血魔不希望这些人知道玉落的身份,不想!
玉落平静的脸上是一双带笑的眸子,那笑容有些虚幻,让看的人看不明白,不知道她是在笑世人还是在笑自己?
玉落用力掰开血魔的手指:“殇,你不是也希望我能恢复自己的身份么?我想做回自己,至少这样能挽救一个人的感情,我不想让他沉沦下去,我的心你不明白么?”
面对玉落的责问,血魔慌乱的心才开始平静了下来,也放开了自己的手,血魔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相信玉落,更要相信玉落的心。
她对自己依然没有变,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改变!
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魔头,而改变,她还是当初的那个玉落。
血魔有种幸福的感觉!
“小云,给我一杯茶,这个故事不长也不短,御风,你可要仔细的听,”玉落颇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冷御风。
冷御风的心却是无比的慌乱,他竟然有一种冲动,就是不想听的冲动!
小云递给了玉落茶,玉落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后才扬了扬秀气的剑眉,言道:“曾有一位妃子,她的美是一种柔弱的美,很温柔,很恬静,很受当时皇帝的宠爱,就连皇后都不能与之相比,可她从没有因为皇帝的宠爱,而变得骄横跋扈,她没有!依然是那个看淡一切的女子,只是后宫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大染缸,进去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因嫉恨而改变,心也会渐渐的变冷、变硬,兴许以前还是好姐妹,可几年后,便成了敌人,她们的笑容会变成剑、会变成刀,稍不注意就会向你砍来,让你躲闪不及,那个淡如水的妃子便是牺牲品,只因她不想改变自己,只因她还有心……”
玉落的眸子变得深远,变得迷蒙,让房间内的人看不透,又被那位淡如水的女子所吸引,被她的命运所吸引……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玉落才继续道:“她怀孕了,而那时怀孕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皇后,可遗憾的是她的孕期比皇后要大两个月,皇帝希望她能给皇室生一个皇子,好继承大计,可这个妃子却不这么想,她希望自己能生下公主,虽然这个妃子从来不会惹是非,可淡如水的她心里比谁都清亮,生下公主兴许这个孩子还能活命,若是生下皇子,这后宫便会起波澜,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带着孩子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你们也能猜到,到最后,她还是死了,幸运的是,生下了孩子,而且更幸运的是孩子是个公主,可惜她还是死了,而这个孩子,刚刚生下来的这个孩子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便是满眼的鲜血,那是她母亲的血,红艳艳的,整个床上都是,从那时起,孩子的心底就在燃烧,就在燃烧……一种愤怒,一股恨……”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是碗掉落在地的声音,就在外间,那是碗碰倒地上碎裂的声音。
寂静的房间里,小云猛地跑了出去,把外间的人带了进来。
众人一看,竟然是那个老人,顾谦清顾医生。
只见他无比震惊的看着床上的玉落,随即便对玉落直直的跪了下去,口中喃喃的叫到:“长公主,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玉落放下茶,身子向前探了探,仔细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老人,虽然他已经变老了,可大体的轮廓依然没有变,更何况那时的玉落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是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年轻人,记住一个人的模样,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玉落还记得,自己身上的凤凰玉佩还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的,真的是他!
玉落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顾谦清:“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医生,是你接生的,你是顾太医?”
顾谦清惊诧的看着玉落,他自然是想不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能记住自己的相貌,还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顾太医连连点头。
亲们,抱歉,今天有朋友来访,所以有事出去了,没能及时更新,抱歉,明天补上。
今天是年前二十三,是小年,各位别忘了吃糖哦!
十六回 记忆点滴
章节名:十六回 记忆点滴
玉落和顾太医相认的时候,房间内的其他人,除血魔殇还保持着一份平静之外。『可*乐*(』
其他的人都处在一种目瞪口呆的状况之下。
冷御风震惊的坐在原地,双目紧紧地盯着玉落,眸子里是不信,是不信……
他不希望是这样!
他爱他,他爱玉落,不管他是男是女,可现在,若真的如玉落所说,那么玉落便是自己的亲姐姐,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无法逾越……
冷御风的心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很痛……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给他开这种玩笑,自己深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寒君轩则是在惊讶之后,那双眸子内如血魔所想的,升腾起了希望,那是爱的希望,寒君轩原以为自己对玉落的那份感情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爱上这个女孩,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原来那是爱,是真的爱。
小云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落,心底在喊,她是姐姐,是姐姐,是女子的身份!
相处了这么多年,小云竟是从没有怀疑过,从来都没有,剑雨也是这样,很难想象,若是让剑雨知道了真相,他还会坚持自己的做法么?还会坚持一直守候在玉落身边的这个诺言么?
很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带着两个相临年纪的男孩过日子,很难想象,那么小的时候,玉落竟然会救自己和剑雨,若是没有遇到玉落,兴许自己和剑雨两人早就不在人世了。
小云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笑来,自己是幸运的nAd1(
也难怪玉落每次洗澡的时候,总是自己一人,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改变过,原来是因为她是女儿身!蓦地想起那一次,小云赌气悄悄地在窗户下偷看的时候,难怪会觉得玉落的背是那么的美!
怔怔的看着玉落,眸子中多的是谢意,深深地谢意,还有抹不去的那份深情,那是亲人之间才会有的感情。
玉落恬淡的笑着,心里还是有一些的恍惚和担忧,她害怕冷御风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老伯,你坐下说话,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你别着急!”玉落看出顾太医脸上的担忧,看出顾太医的双眸盯着自己的脸在看,他有深深的自责,若是能够早一些找到这个孩子,兴许就不会留下疤痕了,一个女孩子,脸上有疤痕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小云从后面搬来一根凳子,默默不言的放在顾太医的背后。
顾太医面带谢意的坐下,静静地聆听玉落所要讲的。
“不用我直说了,我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是顾老伯派人把我和绿玉给接走的,若不然也不会有性命在,本来是要在路上等顾老伯的,可是后面皇后的人不停的在追杀我们,不得已,绿玉和吴叔只好带着我一路向北逃走,一直逃了近三年的时间,皇后都没有死心,当我们在泓萝国边界的一座大山上找到一处安身之所时,平静的生活了几个月,我们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来年的开春,绿玉已经怀孕了,她和吴叔结婚,还是我给他们操办的,当山上的雪化完后,皇后的人就找了上来,吴叔、绿玉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都没能幸免,他们死了,就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等杀手们都离开后,我才出来,把他们一家人都安葬了,呵!”玉落轻笑一声,眼底是恨意,浓浓的恨意,经过这么多事之后,玉落还是不能忘记,原本以为那份痛疼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忘,可谁知,一旦想起来,心底还是一片的恨意。
他们是因自己而死,若不然,还能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是么?
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他们不应该连孩子都不放过的,绿玉那时都快要生了,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玉落每次想起,心底都会生出自责来,深深地自责,连带那份恨意,就会越来越浓郁!
玉落望着冷御风,有些苦笑的继续说道:“后面我幸运的遇到了鬼医,也就是你们见到的那位老人,他养了我五年多的时间,可我还是忘不了他们一家人死去的那一幕,我发誓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他们不应该杀无辜的人,不应该!只是这条路是那么的难,所以后来我才决意要离开师父去京城,也才遇到了小云和剑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带着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像普通孩子一般的成长,不要像我,带有恨,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一些,我就不用再讲了,还有一件事,也一并说了,”玉落抬手扯去了脸上的那道疤痕,露出光洁柔嫩的肌肤,是那么的亮眼,夺去了所有人的注视nAd2(
随即才扯去了自己头上的头巾,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露出额间那点妖红,如今已经慢慢的现出它的稚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兴许不多久的将来,它就会绽放开来,展现它的美丽,让世人一睹它的姿妍。
霎那间,房间内顿时亮了许多,玉落的美让人不敢逼视。
顾太医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面前的这个女子是有着瑾妃的容颜,只是更多了一些,她比瑾妃坚强,那双不一样的剑眉透出一股子英气来,那是瑾妃没有的。
瑾妃身上是淡然如水的性子,而面前的这位女子,除了冷静的面容之外、除了美丽的容貌之外,兴许更多的是她的聪慧与不屈。
脸上冷然的傲气,让人徒生出些许的尊敬来。
冷御风的眼底是爱意,是浓浓的爱意,还有深深的痛恨,他恨自己的母亲,连一个女孩儿都不能放过,他相信玉落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他御风都相信,都相信……
若是母亲能够有一点慈悲之心的话,兴许自己就会和玉落从小就能生活在一起,那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也许自己就不会陷进来,不会陷进这份世人不容许的爱里面nAd3(
可现在又能如何?自己还是陷了进来,玉落的话就像是一条鞭子,她每说一句,就像是给冷御风的身上打了一鞭子,慢慢的浑身开始痛了起来,慢慢的体无完肤……
玉落看到了冷御风脸上的痛苦,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毕竟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冷御风,为了他好,只是自己不希望冷御风陷得更深,只因玉落给不了冷御风想要的,若是亲情,玉落愿意,玉落在很早的时间,就已经把冷御风、冷御邪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在看待,在对冷御邪也是一样的。
可若是要爱,玉落真的给不了,给不了。
心已经付出,又怎能轻易的收回。
双手禁不住在寻找血魔的手,在寻找依靠,玉落不愿意看到冷御风的心痛。
玉落颤声的说道:“对不起,不是我故意欺骗你们,真的不是,而是……这副容颜若是出现在京城,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顾老伯应该能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吧!这容貌与瑾妃,也就是我的亲身母亲很像,若不是这道疤痕的存在,今天我不可能还活着,也不可能给你们讲述这个故事,这道疤痕在我离开师父的时候,就戴在了我的脸上,已经七年了,仿佛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对不起,欺骗了你们这么久,玉落也是无奈之举,”玉落淡淡的笑着,那笑容里有深深的悲伤与难过。
冷御风看着玉落,一脸的深沉,不知道他的内心在做怎样的争斗呢?
不能再爱了,不能……
可心已经落在了玉落的身上,想收回也是太难了。
玉落明白冷御风的痛苦,爱一个人、心里放着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现在,兴许对他来说,太过于残酷了些。
“御风,我对你,就像是姐姐一般的心思,兴许现在想来,你能体会当年那些时日,我的心情吧!,我不能让你再继续下去,那样会害了你,原以为自己的女儿身会在报仇之后,才能恢复的,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人生,不要忽略你身边的人,若是给我机会,我会疼爱你的,只因你是我的弟弟,幸好这里是江南,我可以恣意妄为一次,我可以做回我自己,一旦到了京城,兴许我还是会恢复男子的身份,穿上男装,毕竟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御风,不要怪我毁了你的希望,好吗?”红唇轻启一点点,玉落的美让人无法形容,只能呆呆的看着玉落,看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
冷御风就那般目不转睛的看着玉落,没有任何言语,这种状况之下,玉落很是担忧的看着冷御风,害怕这个孩子不能接受自己!
猛地,冷御风站起了身:“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满意地答复,”说完便跑了出去。
玉落立即想要掀开被子起来追去,这个冷御风,性情很是怪异,若是他想不通,回到京城,做出一些事来,可就麻烦了,况且,如今他的体内还有一股没能疏通的内力,不能动怒的,可他现在这个模样,不就是动怒前的征兆么?
玉落一动,便牵扯上了背上的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疼从背后传来,好痛!
血魔赶紧阻止了玉落的动作,不让她下床,那顾太医也是,一脸的担忧。
“罢了,小云,你跟上,别让他乱来,还有,叫上流云,”玉落向面色担忧的看着门口处的小云说道。
小云这下子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嘴里嘀咕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玉落低笑道:“你要是心里真这么想,那就别去了,我另外找人去,你可愿意?”
还没有说完,那小云就已经跑了出去,他不能忍受别的人去亲近冷御风。
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出去,玉落有些想笑,感觉这两人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看不真切自己的心。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只是小云恐怕会痛苦些时日,毕竟冷御风的性子很倔,他若是看不清楚,小云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愿他能早日放下心中的那份情意吧!。
房间内的人都相视一笑。
玉落躺回到了被窝里,面带笑色的看着顾太医,轻声问道:“顾老伯为何要离开呢?是因为我么?”
顾太医苍老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笑来,淡定的说道:“我只是想履行自己的承诺,在瑾妃的面前,我说过,即便穷其一生,奔波一生,我也要把你找到,带你远走高飞,你的母亲瑾妃希望的是,你能逃离那个皇宫,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个广阔的天地之间,我估摸着瑾妃的意思,兴许她并不希望你重新回到皇室,毕竟那个地方,人心都被一层面纱所覆盖,她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连带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着,当年的瑾妃若不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她也不会进宫的,她喜欢恬静的生活,那种淡如水的女子确实不适合在皇宫内生存下来。”
顾太医一边说,一边感叹,那言语中是无比的伤感。
一个美丽的女子,红颜薄命。
还没有来得及与自己的孩子享受那份天伦之乐,便悄然凋零。
玉落回想起母亲的最后一面,她的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相反还对着自己微微的在笑,仿佛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活在恨意之中,难道自己所做的,并不是母亲想要看到的么?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能置身事外?似乎已经不能了。
已经卷进了是非之中,哪还能够轻易的抽身出来呢?
玉落何尝不希望自己过上那种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现在的玉落是真的想要回到过去,回到落情崖上面,那里没有任何的纷争,没有任何的阴谋,那里只有平静。
人的一生如此的短暂,看破红尘不过是浮沉、看破生死不过是无常……
若是有时间,倒不如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相守一生,也许还实在些,至少在老了的时候,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在后面的浅谈中,玉落得知了顾太医一家人的情况,也得知了顾太医还有一个儿子的情况。
顾太医没有隐瞒自己儿子的事情,他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玉落。
玉落看着苍老的顾太医,心里有些难过,若是当年被顾太医找到的话,兴许自己就不会千辛万苦的跑回到京城,不会像现在这样,也许自己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兴许自己也会和别的男子谈婚论嫁。
平淡的过着一生,也许九泉之下的母亲,会开心的笑,因为女儿是自由的……
顾老伯一家也不会因此而受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兴许他的儿子也不会遇到魅夜,兴许……
“顾老伯,既然已经找到了我,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住,你看可以么?”玉落期盼的眼神看着顾太医这个老人,为了找到自己,已经把自己一生之中最好的年华都耗进去了,玉落心里难过。
顾太医看着玉落,眼底是浓浓的笑意:“我也在想,若是找到你了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可……现在,我那儿子也不听话,而且与红韵楼的主人魅夜有很多的联系,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去做一切,所以我是担心,若是跟你住在一起,我怕那个女人会来找他,到时对你会有所不利,若是你能时常的给我写封信,让我知道你的去处,这样就够了,你……”顾太医没有讲完,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玉落。
玉落恬淡的一笑,点点头:“好,若是有一日,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就去找你,另外,看好你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出事!我希望你们一家人都能好好的生活,还有菱香,替我谢谢她,当年对母亲的照顾。”
“你真的希望你的儿子能够恢复正常?”血魔Сhā进来问到。
玉落诧异的看了一眼血魔,不明白他因何出此言?
顾太医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血魔,略略的点点头,顾太医确实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远离那个女人。
“我有一个办法,也许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之所以能够让男人为她死心塌地,并不是因为你儿子爱上了她,而是一种药,我和玉落都是制药之人,所以都知道有一种药,只要你让他吃上两回,那么他的记忆里就会有很多两人相爱的画面,那些画面都是魅夜这个女人用药强加进去的,所以你的儿子才会这样,我这里有一种药丸,你可以拿去试一试,兴许有用处,一日两次,连服五日即可,但这些时间里,不能让你儿子与魅夜有任何的接触,”血魔从袖内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几粒药丸,给顾太医。
血魔所言,实际上玉落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药,血魔如此说,只是不想引起众人的怀疑,更不想告诉他们血魔自己的身份,玉落也不希望。
顾太医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双眼带着希望。
玉落思虑了半晌,扭头对寒君轩说道:“我看,还是拜托寒大哥一件事,若是庄内有住的地方,能不能把顾太医一家三口带上来,兴许就不会遇到魅夜了,毕竟顾太医家在何处,魅夜肯定很清楚,现在红韵楼被毁,若是让他们见了面,岂不是功亏一篑!这落剑山庄也安全些。”
寒君轩想了片刻,也点头:“的确,就依玉落之意,顾老伯,要不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我派人护送你回去,顺便就把你们一家接上来住,如何?”
“我们……谢谢盟主,就怕给你们添麻烦,我也只是一个医生,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过,若是庄里有病人,我定会义不容辞!”顾太医定神言道。
寒君轩摆摆手道:“顾老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玉落的大哥,你为玉落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况且你又懂医理,刚好庄内还没有你这样的人呢,你我各有所需,所以不必言谢,走,现在就去。”
寒君轩和顾老伯便起身离开。
玉落含笑目送他们远去。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十七回 难舍难离
章节名:十七回 难舍难离
当寒君轩和顾太医离去的时候,窗户外也同时离去了一个人,此人的轻功十分的了得,挂在窗户下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人的注意,更何况,此时的寒君轩和血魔都被玉落吸引了,哪还会去注意其他呢?
外面飞身离去的男人便是魅夜找来的一流杀手枯叶。『
当然了,魅夜与这位叫枯叶的杀手是有一定协议的。
这枯叶曾经与这血魔还有过一些恩怨。
一开始受魅夜所托,枯叶并没有立即答应魅夜的条件,因为他枯叶接活儿是要看心情的、更重要的是要看人,若是两者的差距比较大,一般而言,他是不会接受的。
若是对手太逊了,他枯叶会觉得自己出手太没有挑战性;若是对手太强,作为一名杀手,他不会把自己的性命胡乱拿去开玩笑的。
但在今日看到了血魔殇之后,枯叶便下了决定,那就是暗杀血魔殇最爱的女人。
只因血魔殇与他曾有一段过往,当时的血魔殇有令一个称号,那就是杀手流星,枯叶对当年的那件事可是怀恨在心,那时的血魔之所以能够赢了他,一是因为枯叶自己学艺不精;另一个便是因为那时的血魔殇没有任何的弱点,那时的血魔够冷、够酷、够狠……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枯叶已经隐居了很多年,这些年来,枯叶除了接一些自己能够胜任的活儿之外,便是拜师学艺,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枯叶的武艺已经大增,更何况,现在的血魔殇还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血魔殇的女人,正是自己刚才见到的女人,一想到刚才所见的那位绝色女子,枯叶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自己生平所见之中最美的一个。
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枯叶,所见过的女子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什么样的女子他枯叶都见过,确实觉得此女子不管是容貌上,还是言行举止,都比其他的女子要更胜一筹nAd1(
特别是当玉落取下那道疤痕的时候,隐藏在外面的枯叶也惊大了双眸,还差一点因此而掉落下去,幸好下面有一棵树,截住了向下落的枯叶,那时便已经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枯叶还因此担心了一下,毕竟里面的人若是全部加起来的话,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即便是血魔殇和武林盟主两人加起来,他枯叶也不能全身而退,好在当时所有的人都被玉落的美所吸引,也就让枯叶逃过一次。
可枯叶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的时候,又重新跃了上去,刚好看到玉落扯下头上包裹头发的头巾,露出额间的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一开始愿意为那只是一种装饰,贴上去的,可枯叶仔细的看过了,确实是本身所长的,真是奇怪了,这女子竟然带着一朵花出生,必定是一个奇人。
难道是某位花仙子转世?
本不想接下这活儿的,可这女人又是血魔殇最爱的人,枯叶想要报仇也就只能在玉落的身上做文章了,此女子确实吸引了枯叶的眼睛,若是能得到她的身体,也算是一件美事!
不自觉间,枯叶的脑海里就在将刚才的女子与魅夜那个女人做比较,先前得到魅夜的身体后,枯叶还以为魅夜是自己所见过的最妖娆的女人,可没想到见到玉落后,却发现玉落的美是那些女子无法比拟的,更不是魅夜所能比的。
男人枯叶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一双冷冽的眼睛露在外面,一边思绪翻转,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腰上一把短剑,浑身被一件白色的斗篷所覆盖,看不出包裹在里面的体形如何?
厚实的唇瓣略带性感,隐隐的勾起一抹笑来。
快速的从另一条路离开落剑山庄,枯叶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专挑拣有树的地方,几个飞身起跃便离开了nAd2(
他要下去拿自己该拿的订金。
房间内。
血魔那双温柔的眸子落在玉落的头顶,性感的唇瓣开启了又合上。
一个男人也有害怕的时候,那就是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眼前这个女子,害怕失去他们之间的那份爱意。
玉落也是一阵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问什么?
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血魔忍不住了,他不希望玉落无视他的存在,开口言道:“丫头,你会在意我的身分么?”
玉落有些苦笑,眸子上扬,静静地看着血魔殇那张妖精似的脸,纤细的手指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抚摸在血魔殇的脸上,感受血魔的真实,似乎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碰触了,不禁喃喃的说道:“身分?身份?为什么是这样呢?为什么?”
这是玉落没想到的,血魔殇竟然也是王家的人,与自己不共戴天的王家。
玉落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的痛,为什么上天要给自己开这种玩笑,为什么?
自己竟然爱上了仇家的人!这……
眼见玉落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多,那晶莹的泪珠已经滚落而下,血魔不忍,抬手抚摸着玉落那张如玉一般光洁柔嫩的脸,性感的唇瓣随即便压了下去,轻轻的吻掉那些纷乱的泪珠,一颗一颗的都落进了血魔殇的唇里眼里闪过冷冽的气息,暗哑的声音说道:“丫头,你要报仇,我不会阻挡你的,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便是生我的母亲,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那个男人所控制,你要报仇,就会找上那个男人,没关系,即便你要了他的性命,我也不会在乎的,他是罪有应得,我不会在乎的,更不会为了他感到难过,你放心了,不用在意我的身分,这个身分,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过,丫头,你能等我吗?等我两年,两年后,只要能救出母亲,我就去找你,我们一起离开,去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那肯定会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好不好?丫头,我真的很期待那样的生活,”血魔有些动情地抱紧了玉落,害怕玉落会拒绝nAd3(
玉落笑了,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幸福的,不仅会让血魔殇感到幸福,也能让自己幸福。
两年!时间不长不短,也许还可以考验一下这份爱情,若真的能相守,玉落定会得到幸福;若是到了最后,有什么变动,两人不能相守在一起呢?
自己那时会怎么办?
玉落相信自己不会变心的,也相信血魔殇,只是……罢了!
缘分这件事情,玉落一开始就已明白了,是不能强求的,若是自己和血魔已经被天上的月老牵了一根红线,即便是分离了,依然是有相聚的一天。
玉落虽然现在有很多的顾虑,可也想不了那么多,静静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妖精似的男人,玉落埋在心底的爱意缓缓地流淌着,纤细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血魔殇的脖颈处,双眸含情的递上了自己的红唇,轻声地邀请到:“殇,吻我!”
真的很想重温那时的ji情,很想重温血魔殇的味道,也许自己内心深处真的就是现代女子,毫不在乎自己的主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希望能获得那份ji情。
玉落只知道现在自己与血魔之间的爱就像是狂风中摇摇欲坠的风筝一般,有些无望的守候着那未来,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与血魔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玉落只想让血魔殇了解自己的感受。
血魔的双眼也蓦地变得迷离,有些许的**之色已经被某个傻傻的女子给挑拨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捏住玉落的下巴,轻轻地抬起,让玉落的唇瓣与自己的更好的贴合。
性感的唇落在玉落的唇瓣上,立即让血魔的身体燃烧了起来。
不管什么时候,一碰到玉落香甜酥软的唇瓣,血魔殇的自制力就会很快的消失,这两人仿佛是想要把自己体内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对方的体内,希望那份热情能延续下去。
许久,当两人的气息都开始变得凌乱的时候,玉落猛地推开了血魔。
血魔诧异的看着满脸红色的玉落,迷离的双眸内是不解。
玉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红着脸言道:“殇,两年,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两年后你来找我,我定在京城等你,你若不来,我会自行离去的,你可记住了,只有两年的时间,若是过了时间,你将找不到我,”气喘吁吁的玉落强撑着自己,将这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完。
双眸含情的看着血魔,想要记住血魔所有的样子,一丝一毫都要记在心里,那双斜斜挑起的眉眼,眉眸含情,顾盼生飞;那飞Сhā入鬓的剑眉,英气无比;还有那高挺的鼻子,直直的;面似桃瓣,睛似秋波,真正是一个让人不放心的主儿。
虽然玉落的心理有那一点吃醋的心思,毕竟这个血魔长得实在是有点让人不放心,幸好他的功夫不错,若不然要是被那家千金小姐给看上了,那还得了!
血魔倒是被玉落的话给震了,没想到玉落会是一个如此明理的女子,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依然愿意跟随自己一生,就冲这一点,血魔这辈子是发誓只爱玉落一人,只爱这个丫头。
血魔的脸上满是喜悦之情,猛地把玉落给抱了起来,走到屋中央,一高兴,便开始舞了好多圈,把玉落给乐得,连自己还是个伤者的事情都给忘了。
这样一幅开心的画面落在了寒君轩的眼里。
本想踏进房间的寒君轩赶紧的抽回自己的脚步,眸子低下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知道寒君轩在想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兴着的两人,盯着玉落长长的墨发在空中随着血魔的动作而舞动。
玉落在血魔的怀里乐得哈哈哈直笑,等血魔感觉到手疲累的时候,才把玉落给放了下,小心的安置在床上,一脸的温柔的看着玉落。
玉落被血魔专注的眼神看得低下了头,面带羞涩的低垂着眉眼。
“丫头,相信我,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去!”血魔信誓旦旦的说道。
玉落抬起头,一张明媚的脸上弥散着幸福的光彩,轻启红唇,许久才说到:“殇,我相信你,只是你该走了,你我都有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若你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我就不让你走了,到时,你的母亲怎么办?再说了,这个地方,你也不能久留,寒大哥也该回来了。”
“丫头,我不能走,我想等你伤势好了后再走,你看可以么?”血魔满眼的不放心,立即拒绝了玉落的提议。
玉落淡定的摇着头,言道:“殇,你也知道,我这伤势,半个月是不可能好的,你放心,我在这里很安全的,有寒大哥在呢,更何况还有很多的武林人士在这里,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人能够伤了我,你放心的去吧!更何况,为了我们能在两年后相聚,你应该赶紧的去把那些该了的事情都做完了,你想啊!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你也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不想再留你了,再留下你,恐怕我就舍不得离开你了,到时你怎么办啊?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忘了你的娘亲。”
血魔殇一边听玉落说,那眼中的光彩就变得越来越亮,眼中的温柔情意是恨不得要将玉落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双手紧紧地握着玉落那双纤细柔滑的柔胰,不舍得放开。
玉落一抬头便看见了血魔那张妖精似的脸,那脸上还有能掐出水来的温柔。
玉落有些难受,两年的时间对一对恋人而言,是痛苦的。
可玉落又不得不放手,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一想到此,就赶紧的从血魔的手里抽出手来。
自己转了个身,面向床的里面,不再看血魔,这让血魔一下子就傻了眼。
“玉落,你这是?”说实话,血魔还不想走呢。
“殇,你走吧!我会等你的,”玉落说了这句话后,不管血魔在床边呆上多久,玉落都不再转回头来。
血魔自己也知道,此时的玉落肯定是暗自伤心不已,但看那双抖动的肩膀,血魔就知道,玉落肯定是在流泪。
“丫头,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身体,等我!”血魔不敢再多留下来,转身便从窗口处纵身一跃,离开了。
门口外,寒君轩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进去,满腹疑虑的向血魔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却不曾想,这个男人的轻功十分的了得,竟是没能赶上。
寒君轩悻悻的回到了落剑山庄。
玉落在血魔走后,便起身坐在了床上,双眸无神的看着被子,一滴一滴的泪无声的留了下来。
两人渴望的未来似乎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女人的直觉告诉玉落,那个叫魅夜的女人是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的,即便那红韵楼已经解散,可她依然会对血魔殇产生幻想,依然会的。
那自己就会是她的眼中盯。
女人之间的嫉恨,在玉落的眼里并不怕,她只是担心那女人会来阴的。
虽然玉落的内心里是不希望血魔离开自己,但是为了两人的将来,玉落却不得不放手。
而今之际,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自己再住在落剑山庄,肯定会给寒君轩寒大哥带来危险的,倒不如借个机会离开。
自己刚才那番话只是说给血魔殇听的,也只是希望他能够安心的离开,不用担忧自己。
可玉落真的不想给寒君轩惹来一堆的麻烦。
这半天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小云、冷御风现在咋样了,一个也没有来过。
自己现在的伤势,似乎还不能立即下山,只好再等上两天了。
就在玉落自己寻思的时候,寒君轩黑着一张脸进来了。
看到玉落疑虑的眼神时,才略略的咳嗽了几声,扭头把自己的脸色给调整了一下,这才面对玉落。
“玉落,他呢?”寒君轩坐在床边,这个位置可是一直被血魔殇所占据着,如今才能被寒君轩给坐上。
“他!哦!你是说殇啊!他已经走了,他还有事儿,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寒大哥,我可能会在庄内呆上几天,恐怕会给你添一些麻烦,先道一声抱歉了,”玉落低垂着头,缓缓地说道。
“玉落,你再这样说话,我可会生气了,我是你……我是你大哥,大哥!知道么!若是你……若是你能一直留在这里,我会更加高兴的,”这最后一句话,很轻很小声,玉落几乎听不到。看到玉落落寞的样子,寒君轩是真的很想上前去拥抱一下玉落的,很单纯的拥抱,可寒君轩已经没有了这种勇气,当看到玉落在那个男人怀里幸福的笑时,寒君轩就觉得很羡慕,也很难过,可至少现在,他还是没有勇气告诉玉落,自己内心的感觉。
十八回 恢复女装
章节名:十八回 恢复女装
十八回
小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脸上有慌乱的表情,进到房间后就紧紧地抓着玉落的手,言道:“玉落哥哥,哦!不是了,玉落姐姐,怎么办?御风怎么劝都劝不住,他要离开,回京城,我和流云都劝不住他,好不容易把那股怒火给压了下来,玉落姐姐,你看现在这……”
玉落略思了一下,若是还把冷御风带在自己的身边,玉落害怕那个女人会对冷御风不利,到时可就麻烦了,还不如趁现在他生气的时候,让他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等自己伤势好转后就可以一个人离开,也不用给他们增添负担。『
主要是不希望冷御风遇到什么危险,自己可承担不了那样的责任!
更何况,此次的任务虽说完成的不是很好,也算是有一些的成效吧!至少那红韵楼已经解散了不是,也该让冷御风回去禀报皇上才是,更重要的是让皇上做好迎战的准备。
“小云,那你们就先回京城,你看我现在,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玉落淡定的说道。
小云那张清秀的脸上立即显出愁苦的意味来,双眸尽然含泪的看着玉落:“玉落姐姐,都怪小云,没有学好武艺,没能保护好你!”
“傻弟弟,这怎能怪你呢?回去吧!”
玉落嘱咐了小云几句,让小云、流云一路照顾冷御风回京城,让冷御风能够及时地回去复命,不过玉落告诉小云,暂时不要给剑雨说起自己的身份问题,等回到京城后,自己当面说清就是,更不要说自己受伤的事,剑雨和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连夜赶来的,他不会放心玉落一人在外。
若是冷御风愿意保密,当然是最好了nAd1(
这一点玉落也提到了,只是至于冷御风愿意与否,那就是冷御风自己的事了,他要是想说谁也拦不住。
玉落深知冷御风这个男子怕是不想再看到自己了。
也许自己这次是真的伤害了他,毕竟连一丝希望都没有给留下。
小云有些不舍的离开了玉落,在小云的心里,如今怕是已经没有比冷御风更重要的人啦,玉落见此也深感欣慰,至少有人是真心对待冷御风的,只要时间长了,兴许冷御风还能接受小云的一番心思呢!
“玉落姐姐,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我……我本应该留下来的,只是我……”小云一双眸子的神色已经流露出了他自己的心思,他放不下那个男人。
“没事的,你看不是还有寒大哥么?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吧!代我向御风道歉,是我对不住他!”玉落定定的说道,有些自责。
“寒大哥,玉落姐姐就拜托你了,等过上一段时间,玉落姐姐的伤势好了些,我就回来接姐姐回去,”小云在寒君轩的面前言道。
“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的,”寒君轩诚心的言道。
小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玉落,这才转身离去。
“寒大哥,你若有事就去忙吧!等顾老伯上来后,让他陪我就可以了,刚好也能见到菱香姨姨,兴许还能听到一些有关母亲的事呢!”玉落寻思着说道,玉落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寒大哥自己的事情。
寒君轩怜爱的看着这个女孩,面前这个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倔犟!
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听她如此说,便起身出门,打算顾太医一家到了没有nAd2(
而且玉落带来的衣服也都是男装,寒君轩很想看到玉落身穿女装的样子。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站着一身白衣的冷御风,遥遥的望着‘落玉居’,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玉落的一点身影。
玉落是自己的亲姐姐,这个现实确实对冷御风的打击太残忍了些。
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去面对,冷御风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逃离玉落的身边。
若不然,冷御风对玉落的那颗心怕是会越燃越烈的。
到时受伤的也许还是两人,还会伤得更重。
此时的冷御风脑海里一片的混乱,也不知道面对玉落时该说些什么,倒不如就这样离开吧!
自己的母亲所做的事情,也令冷御风无言以对。
树下面是小云和流云两人,流云的背上挎着一个大包袱,是三人的行李,两人静静地站在树下等待冷御风。
小云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
在流云的眼里,这个小云还是一个孩子,身体单薄的利害,哪还能让他拿东西呢。
好半天,冷御风才从树上跃了下来,神情木然的离开,一脸的冰冷。
后面紧跟上去的两人也不敢多问,默默地跟在后面。
寒君轩离开房间后,便遇到了奔跑而来的吴清然。
“寒大哥,等等我!”吴清然娇喘的叫道。
寒君轩不喜欢看到这个女子,可又迫于自己的庄主的身份,总不能不给人家女孩一个面子吧!
站在原处等她,却没有露出笑颜nAd3(
吴清然跑上前来,头不断的向‘落玉居’里面探去,悄声的问道:“寒大哥,里面那位男子叫什么啊!他跟玉落公子是朋友么?怎么对玉落公子那么好呢?”
寒君轩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吴清然,不懂她是想要知道些什么?
吴清然探头向里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人家玉落住在里面那一间。
没有听到寒君轩的回答,吴清然诧异的看着寒君轩,有些不悦的问道:“寒大哥,难道你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么?你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寒君轩才恍然,淡淡的一笑:“我还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叫殇,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的,你不是也清楚这一点么?怎么,你们认识?只是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若是有时间,就进去陪陪玉落。”
寒君轩自然是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思了,也不曾想到,就因为这一句话,玉落差一点死去。
吴清然一听,双眸睁得大大的,支吾的说道:“他……他走了?这……怎么会,早上还见到的啊!”
寒君轩挑了一下眉,不明白这清然怎会关心那个男人的去留,怎会如此的在意,虽说有些想不明白,可寒君轩,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想去多费心思,毕竟清然这个女子,他寒君轩根本就不想去招惹。
更何况现在他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给玉落做上几身女装的衣服。
寒君轩很期待,若是玉落穿上了女装后,会是一个怎样情景呢?肯定会比那后面的桃花坞还要美三分吧!
寒君轩自行离去了,留下吴清然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无法消化寒君轩带给她的消息。
那个妖精般的男人走了?
自己刚刚对他有一些意思的时候,他却走了!
吴清然的心里猛然的突生出许多的恨意来,她恨这些男人,她恨他们,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恨寒君轩,她恨那个只见了两面的男子!
她更恨那个叫玉落的男人!
枯叶离开落剑山庄后,就直奔漓江州的府衙吴大人的住处。
魅夜愿意在吴大人的府衙上住,主要是为了等枯叶,也是为了杀掉那个名叫玉落的男子,一想到他,魅夜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难受。
不多时,面带银色面具的枯叶从窗户处跃了进来,如狂风一般袭向了梳妆台前的魅夜,一把抱住了魅夜的纤细腰身,将魅夜打横一抱,直直的就向床的方向走去,稍稍一用力,便将魅夜扔进了床的最里面。
枯叶的身体内仿佛正在燃烧着一把烈火,他需要女人,急切地需要。
面对枯叶突然而至狂暴般的烈焰气息,魅夜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略带欣赏的目光看着站在床边的枯叶。
她魅夜就是喜欢这种有个性的男人,喜欢富有ji情的男人,喜欢那种ji情的味道。
她喜欢这种有刺激性的游戏,哈哈哈……
枯叶很迅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尔后便将魅夜那身红色的纱衣脱了个精光。
没多时,木雕花的大木床就开始震晃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
两种声音交合在一起,就像是一曲交响乐一般,在这个房间内不断的上演。
待天色已晚的时候,大木床内的声音才缓缓地平息下来,逐渐的消失。
两个疲累的身影躺在这张满是木雕花的大床*上,枯叶躺在外面,银色的面具依然戴在脸上,不曾取下来。
“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我,不肯让我见到你的真面目!”魅夜柔媚的声音吹在枯叶的耳边,吐气若兰,纤细的手指触摸在那张银色的面具上,魅夜想要探到面具的下面,想要看到自己还比较满意的男人,到底长了一张什么样的面容。
枯叶定定的看着魅夜一身的媚态,这个女人确实是男人的天敌,只是她的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爱人的能力,兴许这个女人只懂得索取,而不懂得爱。
却不像那个女子,名叫玉落的女子,她的眼中慢慢的都是爱意,只是那份爱意只针对那个名叫殇的男人。
男人得到这样的爱,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枯叶很羡慕、很羡慕……
“你可知道你要我去杀的人是谁么?”枯叶调戏的一笑,手指抬起魅夜的下巴,缓缓地问道。“不就是那个被毁了容的男人么?长成那副德性,也居然能获得殇的亲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魅夜一脸嫌恶地说道。
枯叶在魅夜的唇边印上一吻,唇角扬起一抹笑,是讽刺的笑:“可是你错了,她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美得让人的心都会跟着那一颦一笑而醉倒,就连我都差一点被她的美所诱惑呢!”
枯叶的话刚说完,那魅夜便不可置信的坐了起来,不信的眼神看着枯叶,冷冷的问道:“真的如你所说,她不是男人?那她脸上的疤痕呢?”
“疤痕?也是假的,”枯叶径直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调笑的看了一眼卦怔仲的魅夜,穿好衣服后,见魅夜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坐在床上,提醒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去落剑山庄亲自看看”。
“哼!照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有眼无珠啊!竟然一个大美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都没有看清楚,不过,这样一来,我可就更不能放过她了,”魅夜说归说,手上可没有停下来,赶紧的穿好衣服。
枯叶已经离开了,这个男人需要女人的时候,自然会来找魅夜,不需要的时候,你也找不见他!
魅夜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起身打开门,想要上落剑山庄,自己亲自看看去,也好心里有个底。
门外站着吴心源吴大人,一脸的暧昧之色,那神情状似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呢。
魅夜斜睨了一眼吴大人,有些嫌恶的看着那色迷迷的双眼,没好气地问道:“吴大人公务繁忙,怎么有空来看我呢!”
“嘿嘿,魅夜,你都好几天不让我进门,我……我想今晚住在你这里,可好?”言语已经很露骨了,不就是这几日,魅夜想方设法的躲他么。
这可不能怪魅夜,主要还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差劲了。
魅夜瞧不上他。
不想他老是来打扰自己,便言道:“罢了,今晚你晚些过来吧!”
魅夜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这个兴高采烈的男人,撇下男人,扬长而去。
寒君轩直接派人到漓江州里面去给玉落专门买了‘织锦阁’里的衣服,那可是漓江州里最上好的衣服啦,而且还是现下最流行的衣服。
寒君轩知道玉落的最爱,那就是月白色的衣服,可这次寒君轩还自作主张,给玉落买了各种淡色的衣裙,有粉白色的、有淡蓝色的,还有草绿色的很淡很淡的那些颜色。
看到这些衣服,寒君轩的脑海里就开始幻想着,幻想玉落穿在身上的样子!
当顾太医一家搬进落剑山庄后,菱香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落玉居’。
跑至门边,却久久的不敢进去,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这里面就是瑾妃的女儿,长公主,自己和顾谦清寻找了近半生的女子,这个奇女子的所作所为,在路上,顾谦清已经大致的给菱香说了,这是令菱香没有想到的,瑾妃那样柔情似水的女子、那样淡雅平静的女子,竟能有这样一个女儿,有胆魄,有魄力,又聪慧的女儿。
这样的孩子才不会任人欺凌,这样的孩子才能在后宫里生存下来。
菱香有些欣慰,还在想着若有一日,玉落进宫的生活。
她不知道,在玉落的心里,从没有在乎过自己的这个身份,从来就没有,这后宫的富丽堂皇没有自由更令玉落向往。
玉落之所以来到京城,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绿玉一家讨回一个公道,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定了定心神,菱香才扶着门框,缓缓地走了进去。
玉落已经起床了,就站在窗户下,望着外面的天空,那里有很多自由飞翔的鸟儿,突然间想起萧玉曾说过的,他也羡慕这些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萧楚竟然已经准备攻打紫荆国,那么萧玉会利用这次机会么?
原本一个淡雅如玉的男子,原本萧玉对皇权就一点都不在意的,可一旦把他惹怒了,兴许他是不会这么沉默下去的,也许他已经在暗中准备好了。
玉落知道萧玉除了皇子的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商人,恐怕这是萧楚也没有预料到的吧!
玉落虽然不希望萧玉介入到那些皇权之争中,可很多时候,人都会有一种无奈之感,只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往往你想要的平淡生活,总是不能如愿的到来,这就是生活。
萧玉的心里肯定也是很苦的吧!真是想不通那个叫萧楚的男人,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弟弟,萧玉根本就不会对萧楚的皇权产生任何的威胁,可他却非要把萧玉推到那样的风口浪尖之上,想要平静就已经不可能了。
一旦玩起权术来,萧楚不一定是萧玉的对手,萧玉就是一头还在沉睡的狮子,一旦醒来,那股威势将势不可当,这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秀气的剑眉微微的拧在一起,扬唇轻笑,有丝感慨。
菱香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那抹纤细的身影,娴静时处似娇花照水,微微的风吹过,扬起丝丝缕缕的发丝儿,光看这样,确实有瑾妃当年的那种恬静,纤弱的身子让人想要上前给与保护。
还没有看到玉落的正面,那菱香就已经感动的掉了泪。
没曾想到,这个孩子竟能长得这么好,这也是上天的恩赐了。
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这落心的身上还有些病气儿,不会是她受伤了吧!顾谦清怕菱香难过,没有告诉菱香,玉落受伤的事情。
听到后面有一些的异样,玉落转身看着菱香,这个陌生的女人,菱香已经老了,这么多年的在外不停奔波,身体大不如前,眼角上已经堆满了鱼尾纹,脸上也已经有了些许的皱纹,却并不难猜测到,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可人儿,那轮廓还是挺清秀的。
玉落在脑海里巡视了一圈,没有此人的任何印象,难道是菱香姨姨?
当玉落转身的时候,菱香看到了玉落的那张脸,真的是与瑾妃有七分想象,可玉落的身上更多了一种让人不可小视的东西,是什么呢?一时之间,菱香还不能说清,总之,在玉落的身上少了一份柔弱的感觉,除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色。
“你是菱香姨姨么?”玉落浅浅的一笑,明媚的笑容立即把刚才的那份纤弱给抹去了。
“哎!是我,让我看看,你是落心,你是落心,我……我终于找到你了,”菱香依然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样相逢的场面,菱香作了很多次,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菱香在心里感谢上天,让这个孩子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
菱香双手拉着玉落的手臂,左看右看,是喜不自禁啦。
“菱香姨姨,来,坐下说话,我听顾伯伯说起过一些以前的事,可你和绿玉姨姨是和母亲最亲近的人拉,你给我讲讲,母亲生前的那些事儿,我想补一些回忆,”玉落眸子里闪闪亮亮的,那份贵气,你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好,孩子,你也坐下来,你的身子不太舒服么?”菱香见玉落坐下来的时候,有些微的吃力,似乎有些吃痛的表情。
玉落扬扬眉,不屑的一笑:“没事的,就是背上被人扔了一刀子,不碍事,等几天就好了,”这些受伤之事,在玉落的眼里,自然只是一件小事了,行走在江湖之中,那还能不受伤呢?这些可不是菱香能够接受得了的。
那菱香一听,可不得了,立马起身要去找顾谦清来,说是让他来给玉落瞧瞧。
玉落赶紧的把菱香的双手拉住:“姨,不碍事的,你放心,我自己也是一个医生,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医术也不差哦!自己的身体怎样,我很清楚,这背上的伤口,不出半个月,奔就好了,别着急,坐下说话。”
菱香还是有些狐疑,仔细看了一下玉落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才言道:“孩子,你真的没事,可别吓我啊!”
在玉落一再的保证下,菱香才放过了玉落,不再追问伤口的事情。
恰巧,这个时候,那寒君轩带着一个布袋子回到了‘落玉居’。
玉落一眼就看到了寒君轩的身影,笑颜问道:“寒大哥,你拿的这是什么啊?”
这一问,还让身经百战的寒君轩有些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把布袋子放在桌子上,展开。
那些上好的衣裙立即就出现在了玉落的眼前,就连菱香也惊叹道:“这么多‘织锦阁’出品的衣服,得花多少银子啊?”
“这是作大哥的一点心意,玉落既然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换上女装的好,你说呢,玉落,”寒君轩此时的心里有一些的惶恐,他不想听到拒绝,不想听到玉落拒。
本来玉落只是想让冷御风能够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并不打算真的就以女子的身份来示人,有心想要拒绝。
那菱香也连连称好:“落心啊!你瞧这些衣裙,颜色也点都不张扬,很清淡的颜色,穿在你的身上,肯定会显得很清灵的,你试试好了,你看,这一件如何?淡粉色的,”菱香将其中的一件拿在手里,随即便放到玉落的身上去比划了,这些衣裙可都是按照玉落的体量去做的,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女子的爱美之心慢慢的在玉落心底复燃了起来,而且也敌不过菱香姨姨的一阵狂轰乱炸。
到最后,玉落终于妥协。
寒君轩满脸喜悦的站在‘落玉居’的门口,他想第一个看到玉落穿女装的样子。
菱香亲自给玉落宽衣,穿上那件粉色的裙装,纤细的腰上还是那条‘玉带’,只是如今已经随着衣服的颜色而改变,从白色变成了淡粉色,与衣服的颜色刚好相称。
菱香一边给玉落梳妆,一边赞叹道:“落心长大了,我可是从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美的孩子,皮肤就像是白玉一般的柔嫩丝滑、白皙的肌肤最好穿衣服了,什么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肯定都是最美的,瞧瞧,我们的小落心,就连头发都这么的飘逸,再Сhā上一支粉桃簪子,这就是了,”菱香向后站了站,仔细地端详此时有些盛装的玉落,果真是美的不像话:“小落心这身打扮,肯定比那满树的桃花还要美几分”。
玉落无奈的笑了起来,这个菱香姨姨,一旦称赞起来就没个完。
想来肯定是在想念瑾妃吧!她以前的主子。
看得出来,她们的感情肯定很好的。
玉落能从菱香的表情看到,一时高兴、一时流泪的样子。
母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开心么?
玉落真的很想知道。
从小到大,玉落似乎就没有正经穿过女装,一次也没有。
寒君轩在外面不断的走来走去,有些着急。
十九回 红尘笑
章节名:十九回 红尘笑
玉落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是真的么?
这是自己么?
粉色的衣裙,穿在身上,即便是脸色苍白,也被周围那粉粉的颜色所晕染,不知道是自己羞涩还是衣服的关系,总之,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粉色,刚好与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有些娇羞之色,有些淡淡的红晕。『
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站在血魔殇的面前,他会喜欢么?
玉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血魔殇。
真的好希望,殇能够第一个看到自己穿女装的模样,很想听听殇的评价。
一想到此,玉落的脸上就有一些淡淡的哀伤,两年的时间,不知道会改变些什么?
自己和殇之间有着一条深深的沟壑,能跨过去么?能么?
菱香站在后面一点,不住地打量着玉落,心却在想,瑾妃姐姐若是能够看到,该多好啊!她不就是希望有一个女儿么?如此出色的丫头,她若是看到了,肯定会开心的,绿玉也会,别说绿玉那丫头总是笨手笨脚的,可菱香总是会想起两姐妹之间总总的过往。
唉!绿玉也走了,如今呆在这孩子身边的人就剩下自己和夫君两人。
瑾妃的愿望虽然实现了,可自己的性命也没了。
只叹老天不长眼,让那么好的女子,红颜薄命。
这人的一生,真的很难说谁是幸福的,菱香知道,瑾妃爱皇上,可瑾妃更喜欢外面自由的生活,虽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却是因此而失去了性命,不知道这两者之间,若是放在一个理智、聪慧的人面前,她该如何选择呢?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的心里,会怎么想呢?
她是希望能进宫么?
回到后宫去,定是会被那些可恶的嘴脸所改变的,不管怎样清高淡雅的人都会改变nAd1(
菱香摇摇头,想这些做什么,面前这个孩子虽然是瑾妃的亲身女儿,可那性子怕是要比那瑾妃强很多倍,似乎不用去担心什么。
“好了,我去叫盟主进来,让他瞧瞧,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菱香说着就走了出去,在外间对寒君轩说道:“丫头已经穿戴好,盟主可以进来了。”
寒君轩有些踌躇,有些犹豫,还有些紧张,不知道里面的人儿会是怎样的?
在菱香催上三遍后,寒君轩才缓缓地走了进去。
当寒君轩掀开那道帘子时,刚好看到玉落从梳妆台前站起身。
一身粉色的衣裙,那裙摆上还绣有几朵颜色稍深一些的桃花,长长的拖在了地上,让玉落的周围仿佛都铺上了一层粉色。
衣裙上的朵朵桃花随着玉落的转身,粉色的桃花轻轻地一荡开,迷煞了寒君轩的眼。
玉落转身看到寒君轩惊诧的眼神,不由得淡声一笑,是谁都会对自己的改变而感到震惊吧!
玉落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已经深深地烙进了寒君轩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抹去。
只见面前的女子,冰肌玉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乃淡雅脱俗之极致,一支粉桃斜斜的Сhā在如墨的发髻上,更是把玉落的美衬托到了极致。
还有额间那朵细小的梅花还含苞待放,幸好没有绽放,若是那样,寒君轩真的不敢与玉落对视,此时的玉落,就像是上天掉落在凡间的花仙子,美的让人晃眼、美的让人不敢仰视、美的让人心都为之沉醉nAd2(
寒君轩那颗平静无波的心就在玉落面前狂跳起来。
似乎有一种ji情的东西在寒君轩的体内横冲直闯,收不回来。
明知道玉落的心里只有那个叫殇的男人,可现在的寒君轩,已经身不由己的爱上这个女子,这个名叫玉落的女子。
也难怪玉落要遮盖住自己的容颜,玉落这个样子,会让见到她的男子都为之沉醉不已的。
寒君轩突然的觉得很是不快,玉落这个模样最好只呆在落剑山庄,不能让别的男子看到了。
可自己若真这样做了,是不是很自私呢?何况寒君轩自认为能留下玉落的能力不够,这丫头的脾气很倔的,若是与她对着来,恐怕最后还是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蓦地想起那个已经离开的男人,寒君轩的心里有些许的酸意,也许这个世上真的只有那个男人能够与玉落相携,那就是叫殇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张着一张妖精似的脸,只是他的身份让人很是可疑,寒君轩决不会让玉落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决不会。
至少得弄清楚他的身份才行。
“寒大哥,我这样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玉落看寒君轩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有些阴晴不定,这才有些自嘲的问道。
那寒君轩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样的,玉落,这身衣服穿在你的身上,很……很好看,”这个武林盟主可很少会夸人的,更何况还从来没有夸过一位女子,玉落可是头一个,还是用如此平淡的字眼nAd3(
“玉落,这些衣物,我希望你不要拒绝,这也是做大哥的一点心意,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若是呆在房里觉得闷得慌,就让顾夫人陪你去后面的桃花坞,我想,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寒君轩说完便赶紧的离开。
不敢多呆,只因那颗心在玉落的面前,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寒君轩是仓惶的逃离‘落玉居’的。
菱香毕竟是过来人,一看这盟主的神色,就猜到了一些苗头,却没有点明。
默默地站在一边。
玉落有些怅然的一笑,不明白这个寒君轩在紧张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身衣服?
可他最后说的那个地方,叫‘桃花坞’,听名字蛮好听的,反正一直呆在这个屋里,也确实有些闷,倒不如到处走走,了解一下这落剑山庄的环境,等伤势好一点后,要走也清楚路径。
“菱香姨姨,要不我们去‘桃花坞’转转,不过这种季节,怕是见不到什么桃花的,”玉落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看过去,那菱香只记得点头。
这丫头真的要比那瑾妃还美三分,就连身为女人的菱香,都快被玉落给吸引住了,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寒君轩呢?
而且寒君轩自从那次结婚事件之后,在他的身边几乎没有出现过女人,一直都是单身。
所以那吴清然才看上了寒君轩。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一路上她们两人还碰到了不少的武林人士,只要是男子,莫不是被玉落的那份不速之美所吸引,还有的更是停下脚步站在路边,遥遥相看,直到玉落那身粉色的衣裙消失,那些男子才不太情愿的离开。
寒君轩早就说过,自己的庄内来了一位贵客,很多人就在猜测,是不是就指这位女子呢?
那寒老伯,也见过了玉落,那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只说是看到了天人。
寒老伯嘴里的‘天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仙女下凡。
别看寒老伯年纪大了,可那双眼睛还雪亮着呢!当年寒君轩从京城搬来南方这个落剑山庄的时候,就请人修造了那座‘落玉居’,而现在这位贵客的名字不就是叫玉落么?寒君轩那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寒老伯一下子就猜了个七八分。
恐怕寒君轩的心里早就有了这丫头的位置,也难怪能够经受得住吴清然丫头的狂轰乱炸,要是平常男子,怕是早就把清然丫头给娶进了门。
臭小子,竟然还深藏不露呢!还藏着这样一个如画中人一般的女子,真正是好福气啊!
玉落和菱香两人相携的走进了‘桃花坞’,刚刚走近这个地方的时候,玉落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桃花香味,很是清淡,那时,玉落还在诧异呢!
这种季节怎会有桃花香气呢?好奇怪,等两人真正的走进‘桃花坞’后,才知道原因。
一大片的桃花树就呈现在玉落的面前,有些已经很粗壮了,而有些还只是碗口大小,看来照管这处地方的人定是一个细心人,桃花树大大小小,错落有致。
放眼看过去,那些树尖上隐隐的含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很明显的那些就是粉色的桃花,可玉落还是不信,只因现在这个深秋的季节,怎么会有桃花开呢,真是奇怪的紧。
菱香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景象,和玉落一样,想要走得更近一些,去看个清楚。
这里许是很多人来过,已经踩出了一条细细、弯弯、长长的路径
待真正走进那片桃花树林的时候,玉落是真的被震惊了,满树上面,不仅在树尖上有那些粉色的花骨朵,而是满树都有。
进到里面之后,那股花香是更加的浓郁了。
好美的地方!
玉落真想在此舞上一回,可惜的是,玉落从小习武、研习药理,哪有时间练舞呢?即便有时间,也没有人教啊!
一时兴奋的玉落,拉着菱香就往里走,在‘桃花坞’的里面,竟然见到了两人,烟雨和残月。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与周围的粉色倒是很协调。
而且这两人的容貌都堪比花颜,比有些女子还要秀美几分。
这中间有一块儿比较大一些的地方,上面摆放了一张石桌子,石桌子上面还有棋谱,这不,两人正下得难分难解呢!
待玉落走近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了玉落的气息,同时转头看向玉落。
都惊讶的看着玉落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更惊讶于她的美。
有些疑虑的看着玉落,烟雨略略的皱了一下本就好看的眉:“残月,你看,是不是上天可怜我啊!给我送了一个花仙子下来,美!这‘桃花坞’里所有的桃花也比不上你一分啊!”
玉落一听就笑了起来,这个烟雨,每次都那么喜欢拿人作文章。
“烟雨,你们真是好雅兴啊!找了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怎么就忘了我啊!想当初,我可是给你治过病的哟,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么?”玉落故意的凑近烟雨几分,那烟雨倒好,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与玉落是鼻观鼻,眼对眼的。
“美女,说说看,你是谁?到此有何贵干?”残月在一旁冷声的问道。
只因这两人素来就特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上了落剑山庄后,几乎就呆在这里,或练练剑、或下下棋,反正有的是雅兴。
玉落见他们还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也就少了刚才那份玩兴,无趣的说道:“我是玉落啊!你们不记得了,我到你们红韵楼里治病的那位啊!”
那烟雨一阵狂盯,双眼死死的看着玉落,有些不信,起身,抓紧了玉落的手,问道:“你真的没有说谎!”
“别摇晃了,我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呢,还有,那日,谢谢你们两位了,要不是你们搭救,我可能会真的死翘翘哦,呵呵!”玉落抽回自己的双手,恬淡的笑到。
那烟雨傻了,残月也傻了。
怎么可能吗?一个这样的女子会去红韵楼治病,而且还是为男人治病,一想起来,那两人就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乖乖!这还得了,人家玉落都没有任何意见,他们有。
“你是女的?”烟雨再问道,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
“我呢,从小就穿男装,这还是第一次穿女装呢,怎样?不难看吧!这位是我的姨姨,是我母亲生前最好的姐妹之一,”玉落把身后站着的菱香介绍了一下。
两人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给菱香打招呼。
菱香有些讪讪的看着玉落,在她以为,大户人家里的女子就应该像瑾妃一样,要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也不能与陌生男子有过多的交谈,可面前这孩子,似乎不在意这些,难道是因为一直把自己装扮成男子,习惯了?
看来以后还得给小落心好好的谈谈,给她讲一些女子该做到的事情。
这石桌子左边一颗很大的桃花树上吊着一副秋千,玉落又不能玩其他的,害怕牵扯到伤口,一看这秋千,便笑了。
回头对两人灿然一笑:“为了答谢两位,我给你们唱首歌好了,现在都快成废人了,什么也做不了。”
走到秋千那里,坐了上去,也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的晃荡了起来,笑颜道:“曾经特喜欢一首歌,叫《笑红尘》,给你们唱唱,看喜欢不?”
玉落说完,便卦抬头看那满树的桃花,看那满树的粉色,看那自由的天空……
红唇轻启,悠扬的旋律便从这檀口中飘溢而出。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漫漫长路,玉落只想与血魔殇一起度过,真是‘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可自己这颗心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若有一日,能与殇一起对酒当歌,把酒言欢,一起开心到老该多好,在天地间一起逍遥该多好……
哭也罢、笑也罢,只想换得半生逍遥。
一边唱,一边幻想的玉落,不知道自己的这首曲子打动了多少在场的武林中人啊!
更何况她自己已经泪湿衣襟,满面泪痕,却依然在笑!依然在幻想……
把对血魔殇的满腔思念都倾注在了这首歌里,都倾注在了这歌声之中,只愿你能明了,只愿你能明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秋千上荡漾的纤细身影,落在人们的眼中时,竟然有些许哀伤,虽然玉落一直在笑。
裙摆上的桃花随着玉落的荡漾,仿佛那些桃花瓣在纷纷而落,下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桃花雨。
那份哀伤也随着歌声传遍了所有听到的人。
那些江湖儿女都不由得随着玉落一起吟唱了起来,当年脍炙人口的歌曲,虽然只是当时一部影片的主题歌,可却是江湖儿女的共同心声。
玉落就坐在秋千上,一直唱,一直唱……
伴着桃花特有的清香,唱着自己的梦想,唱出自己的思念。
玉落那张有些恍惚、有些幸福的脸落在了寒君轩的眼中,令寒君轩深深的拧紧了眉,寒君轩知道,玉落是在唱自己,也是在唱那个男人,她在唱心中的梦想。
若是他在这里,玉落会不会变得开心些呢?
烟雨和残月已经被这首歌曲所迷住了,斜斜的倚靠在桃花树下,双手打着节拍,跟着玉落唱道。
而寻至这里的魅夜也被这歌声吸引,飞身前往,只因这里有太多的武林中人,她一人前来,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的看过去,果然见到一身粉色的玉落。
魅夜不得不认同枯叶的话,她确实很美,这首歌也很美。
每个人听到这首歌,都会联想到自己,就像是在唱自己一般。
魅夜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痴痴的躲在树上,一直听,一直听……
魅夜在想,若自己去伤害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是不是有些狠毒呢?可血魔殇不是她的,不是……魅夜也想和殇一起度过人生的漫漫长夜,也想和殇一起逍遥的度过后半生,为什么要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呢?为什么?
玉落没曾想到,这首歌会这般的吸引众人,一时高兴,便一遍又一遍的唱了下去,直到所有的人都把这歌词学会了才停下。
缓缓地从秋千上下来,满面泪痕的走到惊呆了的菱香身旁,拉起菱香的手,两人从来时的路缓缓而行。
烟雨和残月、以及所有的武林中人都目送着这位奇女子离开。
一片的寂静,没有人再开口。
二十回 设计陷阱
章节名:二十回 设计陷阱
玉落在流泪,无声的泪,将菱香的一颗心都哭碎了。『可*乐*(』
不知为何,一看到玉落后,菱香对瑾妃的那股亲人般的情意就直接转到了玉落身上,恐怕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深。
她想好好的爱护这个孩子。
菱香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玉落的身边。
回到‘落玉居’后,玉落就坐在铜镜的前面,有些恍惚的看着镜中人,那泪还是没有停下来。
沿着那白皙的脸庞满满的滴落在梳妆台上。
花颜带笑,心却已伤。
菱香不知道玉落为何会这样的悲伤,有些不知所措。
魅夜待所有的人离开后,才从隐藏之地出来,远远的看到前面一个女子,正在用一把小刀子,在地上挖着什么。
一时好奇,魅夜走了上去,如蛇一般柔滑的身子依靠在一棵树的旁边,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见女子脸孔还很清秀,只是那张脸上显露出浓浓的愤怒,一双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小刀子,地上放着一个布偶人,上面已经被女子用刀刺得快体无完肤了,可她似乎还不尽兴,一边刺下去,一边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诅咒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么?
魅夜这般的想着,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凭着自己作为女人的敏锐感觉,魅夜猜测到,这必定又是一个恨玉落的女子,若是在自己的周围有一个像玉落那般的女子,怕是也会愤怒不已吧!
她的美会将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给吸引了过去,而自己呢,则会寂寞的度过余生,这是魅夜不愿意看到的,恐怕也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愿意看到的nAd1(
这个女人兴许也能帮到自己,不过需要吹吹风。
魅夜妖娆的走了过去,站在清然的后面,清了清嗓子,笑言道:“妹子,这是做什么呢?”
吴清然连回头都没有,厉声的说道:“你管得着么?这里这么宽的路,你我素不相识,你走你的,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这吴清然本就一肚子的怒火,说话自然也就不留情面了。
刚才一看到那个名叫玉落的女人,她吴清然还差一点给傻掉了,怎么一个男人这说变就变成了个女人呢?而且还是一个美得过分的女人。
那脸上的疤痕没有了,就连那遮盖着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朵梅花的花骨朵,天啊!
这不是花仙子下凡尘么?
也难怪那个妖精似的男人会对她那么好,两个人都长得更个妖精似的,可最令吴清然生气地是,就连寒君轩寒大哥都被这个女人迷倒了,刚才吴清然被歌声吸引,还跑出来看是谁在唱的时候,就看到寒君轩躲在一棵桃花树的后面,那双眼睛里面是满含深情地看着那个粉色的女子,她既然已经有一个了,为何还要迷倒寒君轩呢?
这个时候的吴清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做的承诺,那就是准备忘记寒君轩,准备对那个妖精似的男人好,没想到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现在的吴清然心中愤怒的是,玉落怎的就把男人的眼睛都给吸引了过去呢?
难道自己的身上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吴清然一想到这些,就开始奋力的刺地上那个布偶人,嘴里还念叨:“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刺死你!刺死你!”
魅夜并没有被轰走,反而是妖娆的一笑,漫步走在吴清然的旁边,一边的说道:“呀!这刚才所听到的那首歌儿可真是好听,唉!就连唱歌的那位女子也长得美啊!妹子没有听到么?”
吴清然心中的怒火正在扑哧扑哧的燃烧起来nAd2(
一听到魅夜在夸那个叫玉落的女子,心中就来气,‘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那把刀子扔到了地上,一甩头就要离开。
魅夜一看这架势,乖乖!这中女人最好控制了。
一个跃身,魅夜便到了吴清然的前面,挡住了吴清然回去的路。
“喂,你是谁啊?别挡我,”吴清然愤怒的眸子里满是火焰。
魅夜妖娆的一笑:“我是你姐姐,来帮你的。”
吴清然不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心里一阵的窝火,这还得了,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狐狸精了,没想到现在又跑出来一个,这一个更是比狐狸精还狐狸精。
看她身上那股妖媚劲!吴清然就不想跟她说话。
掉头打算从另一条路离开。
魅夜再一次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妹子,你不相信姐姐的能耐。”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再说了,这里是落剑山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可别乱来,最好赶紧下去,若不然,我可大声叫了,他们可都还没有走远,”吴清然戒备的看着魅夜。
“哈哈哈……好妹子,没关系,你不相信我也是对的,不过,我这里有一种药,这种药啊!可神奇了,若是你心里有喜欢的男人,甭管他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找准机会给他把药吃下去,奔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爱情,而且那男人还会对你服服帖帖的,不过,这药呢,可金贵着呢,只需一点,效力就非常的明显,唉!可惜啊!我是一见到妹子,就觉得很投缘,不过,你既然不喜欢姐姐出现,那我就走了,有缘再见吧!”
那魅夜凤眼斜斜的一瞧,见那丫头满脸的挣扎之色,就知道,鱼儿快要上钩了,哈哈哈……
魅夜自然是要找准机会,再给她下一帖猛药nAd3(
纤细的腰身像蛇一样,一扭一扭的就要离开。
“喂!你说的……都是真的?”吴清然眸子里是明显的不相信,可那眼底深处又压着一抹期待之色。
魅夜回头看了一眼吴清然,嘴角一撇:“妹子,不是姐姐自吹,我那口子现在能对我好,那都是这药的功劳,哼!你不信也没有关系,你我素不相识!走了,打扰妹子雅兴了。”
魅夜加快步子就要离开,但又稳住自己,不走得过快。
“喂!喂!好姐姐,你等等,我问你,你那药多少银子?”吴清然伸手就要去摸自己口袋里的银子。
只见魅夜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妹子想好了?”
“我要了,多少银子?”吴清然再问到。
“妹子有所不知,这药呢,金贵得很,不是银子能买来的,不过,若是妹子愿意帮我办一件事情,兴许我可以送你一粒药,”魅夜一双凤眼灼灼的看着吴清然,心里却在呐喊,答应把!丫头,答应了!
吴清然低头想了想,说道:“我又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有限,功夫不是最好的,也不会其它的,你想做什么?”
“妹子,你瞧你,怎么能小看自己呢?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慧的丫头,很机灵,这件事情,非你莫属,你放心,你若是答应了帮姐姐的忙,我可以先给你药,你意下如何?”现在的魅夜就连那眉眼都在笑。
“我……我真的可以吗?”吴清然被魅夜这么一夸,有些悦色的说道。
魅夜上前,拍了拍吴清然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了,姐姐可是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妹子若是信得过我,明日卯时就在这里见面,我必会给你带药过来,你也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若是愿意的话,你就来找我,我等你,”魅夜探上前,在吴清然的耳边悄声的言道:“姐姐等你两个时辰,不来就当姐姐没有来过。”
说完,便款款而去,待稍远一些的时候,就展开轻功,几个纵跃,便没有了人影。
吴清然怔怔的闻着魅夜留下来的那股媚香,一闻到这味道,吴清然的头脑里便出现了寒君轩的身影,想要上前拥抱他。
魅夜下落剑山庄后,嘴角邪肆的笑了,兴许这样一来,双管齐下,看你还能逃得掉么?
魅夜不知道,血魔走之后,就把四个随从中,功夫最好的两人,一个是古月、一个是瞿剑留了下来,目的就是在暗处保护好玉落。
玉落现在还受着伤,所以血魔即便离开,也得安排好后才能安心的离开。
这日在桃花坞里面,古月和瞿剑两人见到了身穿女装的玉落,还听到了玉落的那首《笑红尘》,这两人才知道为何血魔跟他们说,那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一开始还以为血魔只是在说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那个叫玉落的竟然真的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跟血魔一样,都长着一张非同寻常的脸。
血魔就像是一个妖精,而玉落则像是一名误入凡尘的花仙子,美的有些虚幻。
两人一直隐藏在暗处轮流的保护着玉落的安全。
就连魅夜都不知道。
吴清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也不出来吃饭,即便她自己的父亲前来叫她,她都没有开门。
一直到第二天,吴清然出来了,门前只有她的父亲在,一脸的担忧。
其他人根本就见不到,更别说那个寒君轩了,恐怕现在已经到‘落玉居’去了吧!
吴清然那颗高傲的心有些发冷。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不吃饭,现在红韵楼的事情已经有些分晓了,恐怕我们住在落剑山庄的时间不多了,丫头,别做什么傻事,我知道你对盟主的心意,只是人家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高攀的,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听到了没有,走,去吃点饭,别饿着了,”吴清然的父亲拉着自己的女儿就要走。
可吴清然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走。
“孩子,你都好久没有吃饭了,走,陪爹喝两盅,”吴清然的父亲一边要走,一边对吴清然说道。
“爹,我有事情,你自己先去吧!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真的,”吴清然说着就飞跑了出去。
“喂,丫头,你这是?”
可吴清然已经跑出去了。
想了一个晚上的吴清然,到最后还是去了‘桃花坞’。
二十一回 鱼儿上钩
章节名:二十一回 鱼儿上钩
吴清然一个劲地飞跑,方向正是向‘桃花坞’跑去。『
一路上倒也没有碰到几个人,毕竟大清早的,大多数的人还在睡梦中,自然没有人看到吴清然。
晨风中的‘桃花坞’是别样的清爽,干净,散发着桃花的清香味儿。
就连那桃花独有的清香也显得更加的醉人。
桃花树上的那些花骨朵迎着晨风而立。
晶莹的露珠湿润着这些娇贵的小花朵,被晨曦的光所莹照后,发出夺目的光来。
魅夜那具妖娆的身子斜倚靠在一棵斜长的桃花树上,高耸的胸脯在几乎透明的红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面透着红色,更加吸引人的视线,纤细的两手指拈起一朵初绽放的桃花,每一朵桃花瓣上还有晨露贴在上面,滚滚而动。
小小的一滴芳露,亦可折射出万道华光来。
魅夜双目微闭,纤细的手指转动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绝色的脸上有着盈盈的笑,随即两手指尖稍一用力,那粉嫩的桃花瓣便香消玉损,就连魅夜的红唇也咬着牙,紧紧地,仿佛是想到了一个恨之入骨的人。
被魅夜长长的手指尖刺破的柔嫩花瓣,一点一点地掉落到地上,粘落成泥,化作春泥更护花。
吴清然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桃花坞,一双清澈的眸子左顾右盼的四处查看。
魅夜之所以选择在桃花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这桃花坞里清香四溢,一来可以隐藏起魅夜身上所特有的魅香味道,二来这里容易隐藏,即便被人发现,也可以迅速的离开nAd1(
当吴清然闻到那种特有的魅香时,紧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赶紧的跑到那棵桃花树的后面,果真见到了魅夜那一身红色的纱衣,吴清然慌乱的脸色方露出笑来,虽然是第二次见到魅夜,可吴清然还是被魅夜那一身透明的衣裳弄得羞红了脸,那身薄薄的衣料根本就盖不住魅夜那具软玉温香、遮不住那具让人想入非非的身体。
吴清然不敢与之对视,心里在想着,这姐姐的衣着怎会如此的露骨呢,莫不是这样就可以吸引到男人,可若是真的穿成这样,岂不是与那青楼里的女子一样了,虽这么想,可吴清然现在是有求于人,倒不好责问,只得羞红了脸,低低的叫了一声:“姐姐!”
吴清然双手撑在桃花树上,微微的喘着气,脸上有些许的汗水,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身体。
魅夜双眸微动,却不敢表露出自己内心的那股子兴奋劲来,对于面前这个女子,魅夜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能想通,也不能肯定她就能来,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会变成魅夜的人。
这是注定的,魅夜不是没有给她机会离开,只是她自己选择来,那就别怪魅夜心狠了。
魅夜扭身,无比妖娆的体态展现在吴清然的面前,声音酥软的说道:“妹子,你可想好了?”
“我……我想好了,请姐姐赐药!”吴清然低垂着眉眼,站在魅夜的面前,双手绞着一方绣帕,有些紧张的站在晨风中。
“妹子,这药呢我是专门给你带来了,不过,别怪姐姐多事,姐姐只是想知道一点,你心目中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姐姐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值得你这么做,说说看,妹子,”魅夜眼底滑过一道狡猾之色,被她魅夜看上的人,以后也就会乖乖的听命于自己,还真是一个美事。
这吴清然本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心机本也不深,只是性子泼辣一些,可一旦站到寒君轩的面前,她会立即把自己身上的这处弱点给遮盖,从而变成了一个温柔恬静的姑娘,面前这个姐姐虽说看起来很狐媚,可她却愿意帮助自己,在吴清然的心里,早已把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人,所以魅夜这么一问,这笨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这期间会有什么阴谋nAd2(
面露羞涩的说道:“妹子若是说了,姐姐可不要笑我!”
魅夜一扬手,轻柔的给吴清然整理着额前飘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儿,笑言道:“瞧妹子说的,你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姐姐,我会笑你么?我自己的男人也是用这个方法才留在身边的,女人嘛!活在这个世上也很不容易,已经有很多的事情,是我们女人不能去做的,可是男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你说呢?那我们倒不如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来爱,心就不会太累,也可以过得潇潇洒洒,更何况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更应该如此,不是么?”
那吴清然一听,仰头看着魅夜,眸眼中有些崇拜之意,点头道:“姐姐一番话,清然记在心里了,谢谢姐姐开导,我喜欢的人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寒君轩寒大哥,他可是人中之龙,我呢,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入不了他的眼,可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不顾一切,姐姐,你就成全妹子吧!哪怕就一个晚上,我也……我也豁出去了,”吴清然扬眸可怜的看着魅夜,一双眸子中盈盈的有泪珠在滑动,这已经是吴清然的极限了。
“瞧你,别哭,女人也要活出自己的风采,明白吗?这件事姐姐帮你了,来,拿着,这是一颗药,这药呢,你可以放进他喝的茶水里,或者是饭菜中,只要一遇到热的、或者是水,它都会立即滑为没影,而且无色无味,他根本就不知道,等他吃完后,若是面前只有你这一个女子,马上就会被他记在心里,而且会慢慢的对你产生爱意,到时,你只要跟他鸳鸯戏水、来个鱼水之欢,这事就成了,即便以后他想起来了,已经晚了不是吗?你已经成了他的人了,还怕什么?”魅夜凑近吴清然面色带笑的说道,魅夜每说一句,吴清然的脸上就红上一分,到最后,真跟个红苹果似的,一张清秀的脸上,红红的,煞是好看。
“姐姐,你……你取笑我!”吴清然一害羞,转了个身,可手中却紧紧地握着那粒药,恨不得立即就给寒君轩吃下去nAd3(
“姐姐,你不是说还要我给你办一件事么?你说吧!”吴清然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问道。
魅夜打趣地看着吴清然,笑道:“这件事明天再告诉你,你呢,今日所要做的,便是让那男人把这药给吃下去就行,明日晚上,我还在这里等你,如何?姐姐不过分吧!”
这样一来,更是说到吴清然的心坎上了,想来也是,吴清然拿上药了,肯定是心花怒放,哪还有心思去做其它的事情呢。
满眼含泪的吴清然有些动容的,双手覆盖在魅夜的手上,连声道谢:“姐姐,清然在此谢你了,你放心,明日我定会来的,你等我,我先走了。”
魅夜目送着吴清然离开,眼底滑过笑意,待吴清然离开后,从另一棵桃花树的后面走出来一人,戴着银色的面具,此人正是枯叶。
枯叶走近魅夜,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抱紧了魅夜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魅夜的头上,沙哑的声音说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是啊!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呢?”魅夜媚眼一勾,微微扭头看向枯叶。
“那你得先喂饱我才行啊!恩,我们的交易可是很清楚的,一旦我有什么需要,你地第一时间满足我,魅夜,你可不能忘了哟,”枯叶一边说,一边在魅夜的耳边吐着热气,一边啃咬魅夜的脖子处,再慢慢的向下,啃咬上魅夜的锁骨。
魅夜的身子本就敏感得不得了,更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霎那间便呻吟出声。
这样的画面若是被人瞧见了,肯定会以为这两人必定是相爱中的恋人,殊不知这两人还在谈交易,呵呵呵……
这样的虚情假意,魅夜这个女人依然能够游刃有余,这两人演起戏来,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枯叶,这里可是桃花坞,是寒君轩的地盘,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吧?”魅夜眸光流转,媚眼如斯,断断续续的问道,扭头,躲过了枯叶的啃咬。
那枯叶眸子低沉的看着魅夜:“女人,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游戏么?越是有挑战的是事情,你越喜欢,难道你在害怕?”
“哈哈哈……我会害怕,不……不会的,那好,我们就在这个……嗯,这个诗情画意的地方上演一出鸳鸯戏水的戏码,”魅夜一边说,一边扭动身躯,在原地开始舞动了起来。
枯叶双手抱胸前,斜靠在树上,盯着那具软玉温香,这个女人确实够味。
只见魅夜一边舞着,一边脱去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条裙子,露出白皙的肌肤,慢慢的变得更多,慢慢的,衣服便被魅夜甩上了桃花树,遮盖出一片红色的纱帐。
枯叶也等不下去了,钻进了红色纱帐,与魅夜共赴**。
桃花坞,红色纱帐里面,是男子的低喘……是女人的呻吟……
吴清然拿到药后,便飞跑了回去,关上房门后才感觉到有些惊魂未定,有些紧张,有些害怕……自己要做的事情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吴清然就会坚持下去,更何况这将是唯一的一个办法,唯一一个能够将寒君轩的心拉回来的办法,她吴清然已经开始下赌注了,也已经回不了头啦。
跌坐在地上的吴清然双手紧紧地握着那粒药,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你看那双手,已经抖得不象话了。
吴清然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边上,端起一杯昨晚的茶水,一饮而尽。
压了压心中的惧意。
定下心神,吴清然开始考虑了,以前为了得到寒君轩的亲睐,她吴清然可是为了寒君轩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打听到寒君轩的作息习惯,以及他爱吃的饭菜,这些吴清然早就知道了,好在寒君轩这个男人的作息时间比较稳定,不过,现在来了个玉落,就不知道这个寒君轩有没有什么变化了。
当吴清然走进后厨的时候,里面的几名伙计早就对这个丫头很熟悉了,所以也没有任何疑虑的,就让吴清然进去了,而且还很乐意告诉吴清然,为寒君轩准备的饭菜有哪些?
这些都是以前吴清然必问的事情,伙计们的脸上还带着揶揄的笑看着吴清然,这个山庄内,谁都知道这丫头对寒君轩是一见钟情,可惜的是庄主不领情而已。
所以很多时候,庄里的人都是以一种同情的心态在看吴清然,若是能够帮上她,自然也是乐意的,这也就是人们对待女子有一种天然的怜爱之情。
“王妈,庄主今天要喝的汤在哪里?”吴清然在里面活蹦乱跳的,小嘴又比较甜,特能把人哄得团团转。
“丫头,你咋又来了?庄主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可王大妈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眼神瞟向最里边的,说道:“诺,在那里,给庄主准备了一尾鲤鱼汤,今天早上刚送上来的,很新鲜的,要不,你尝尝味道如何?”
“大妈,就你对我最好了,清然谢谢你,”吴清然双手搭在王大妈的肩上,小嘴凑上去,在满是皱纹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把王大妈乐得:“丫头,你呀!应该对庄主这样,知道么?”
说得吴清然一张脸蛋红红的:“大妈,你取笑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跑到了最里面,拿起一勺子舀了一些汤汁,凑在嘴边,闻了闻:“哇!好香,大妈的厨艺真好,有时间我一定跟你好好的学学,大妈,你可不能藏私哦!”
“行,丫头,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以后啊!奔你夫君喜欢,”王大妈在前面一边忙着洗菜,一边笑道。
吴清然见四处也无人,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一粒药来,扔了进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吴清然还觉得不太放心,又用勺子转了转,确实看不到药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
跑到王大妈的身边,蹲下身子帮着王大妈一起择菜,一边嘟哝着说道:“唉!寒大哥要是看到我送进去的饭菜,怕是不会吃的,岂不是很可惜,算了,我就是想进来看看寒大哥吃些什么,大妈,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啊!”
那王大妈立即抬起头来,嘴一撇,说道:“丫头,哪有人那样说你了,你是不知道,庄主有过一次不愉快的婚姻,所以心里可能还是有一些的疙瘩吧!你要有信心,对男人,你更需要耐心,知道吗?庄主肯定会知道你的一番苦心的,不怕,你就帮大妈一次送去吧,就跟那个老头子说,我还有事忙,才让你去的,恩,快去,汤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吴清然一听,想了想,也是,可以让寒老伯送进去的,等会儿在借个机会进去,不就完了。
于是吴清然用一个盘子装好,这才走出后厨。
缓缓地来到寒君轩吃饭的地方,就在门口的地方,吴清然就碰到了寒老伯:“寒老伯!”
吴清然悄声的叫道,并给寒老伯打了个手势。
寒老伯一看到这个丫头,就有些头痛。
走下来:“丫头,怎么又是你呢,王大妈呢,他们那边就没有人么?”
吴清然嘟起嘴:“老伯,你对我有意见啊!王大妈说有事,所以才让我端来的,喏,给你,我又不打算进去,不过是帮一下王大妈罢了!哼!”
吴清然把手中的盘子递给寒老伯,转身就走。
寒老伯就是怕这丫头进去,她一旦进去,庄主今天早上肯定不会吃饭的,看着清然丫头生气地离开,虽于心不忍,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清然刚走出去没多久,当然了她也不敢走太远,等会儿还要进去找寒君轩呢,就在吴清然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旁边便响起了昨天玉落唱得那首歌,仔细地一听,原来是一个剑客而已,正在用萧吹出来。
这一听,吴清然的心里就来气,那个女人好好的不待在‘落玉居’里,非要跑出来,让人都看到她的美色,这样就能吸引更多的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吴清然躲在房间的外面,等待时机。
寒老伯进去后,就给寒君轩端过去,笑着说道:“庄主,这可是鲤鱼汤,你最爱喝的,这应该是今天早上才送来的,新鲜着呢?趁热赶紧喝汤。”
二十二回 父子相见
章节名:二十二回 父子相见
血魔殇
血魔殇从落剑山庄离开后,安排了古月和瞿剑保护玉落之后,便带着剩下的两人快马加鞭的离开了江南,回到了京城。『
这日刚刚赶到京城的血魔殇,没有稍作停留,便到了宰相府。
一身黑衣的血魔直直的走上宰相府的大门前的台阶。
上面高高的悬着一块御赐的金匾,上书‘宰相府’三个方正的柳体。
门前还有两个大石狮子,一边一个,甚是威风。
血魔殇不屑的瞥了一眼,冷冷的走上前去,若是依自己的身份而言,这个地方还可以称其为‘家’,可这是自己的家么?不是!
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地方住过,这个地方对血魔而言已经很陌生了,听那魔头师父说过,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那个男人最小的一个儿子,本应该受到很多的疼爱才对,可那个姓王的男人在自己刚出生后就打算把自己交给师父抚养;好在自己的母亲死活不愿意,这才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年。
五年后,那个冷酷的男人就再也不顾母亲的死活,硬生生的要把一对呣子给分开了,那时的血魔殇也还很小,只知道不想离开母亲,不想离开母亲给于的那份爱,硬是跪在这道门内的大院之中,求那个男人不要将自己和母亲分开,可那男人毫不在意血魔殇的心情,竟然一气之下,拿起旁边侍卫的剑就在血魔殇的背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即便是现在的血魔殇也还能记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痛得他直接就将这份父子之情远远的撇去了,他不再是自己的父亲,不再是,血魔殇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就不在府里了,而是在魔头师父所住的山中,那个男人还给血魔殇留了一封信来,信上说,若是还想见到母亲,那就乖乖的听话,练好功夫,将来能够一展宏图大业nAd1(
为了能够早日见到母亲,小小的血魔殇便很努力、很努力的练武,从不偷懒,心里头那时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见到母亲。
后来,在血魔殇成为江湖中闻风丧胆的一流杀手后,曾有一次悄悄地潜入宰相府,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那时的血魔殇还对那个男人心存有一丝希望,毕竟自己的母亲也是那个男人喜欢的一名宠妾,不管如何,应该不会受多大的罪才是,可令血魔殇胆寒的是,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过上自由闲散的生活,而是被囚禁了起来,还是关在宰相府内最隐秘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宰相府私人的地牢里,那次见到母亲后,母亲原本的秀丽早已不见,而是目光有些呆滞,神情是木然的,一天下来,很少会见到她走动,只是在送饭来的时候,才动一下,那时的母亲已经跟动物一样,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人,就连吃饭都已经是本能的用手抓着吃,血魔每次想到那一幕的时候,心就在痛,痛的同时又在恨。
这股恨意已经深埋在了血魔殇的体内。
这就是那个男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权力,只有权力,没有亲情,没有任何的感情能够阻扰他权力的膨胀欲。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孩子,在他的眼里,王家的人,谁都只是他眼里的一颗棋子,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恐怕就连在人们眼里,他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如今就是后宫的中宫之主,也就是冷御风的母亲王君馨王皇后,恐怕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血魔殇刚走至门边,正准备踏进门的时候,被一声断喝停下了脚步,随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手提着剑跑到了血魔殇的跟前。
态度极其不屑的看了一眼血魔殇这一身打扮,一身的黑衣就算了,头上还戴着一大黑色斗篷,行走之时,还能听到叮咚之声,那是血魔殇的标志,一个特大的银色耳环就戴在血魔殇的右耳上,耳环下面还有三个小铃铛,不过,那可是纯金的,腰上挂着一把长剑nAd2(
血魔殇这身打扮既不是达官贵人的穿着,也不是那些有钱的商贾之流,而是江湖中人,当然更不能随便放进去了,这可是宰相府,若是生出一点事来,宰相大人可不会轻饶的。
而且关键是来人很面生,不认识,于是便冷声的问道:“你是谁啊!这里岂是你这种人随便可以进来的,看清楚了,”一个侍卫用剑指了指上面那三个大字,说道:“这可是宰相府,不是客栈,哪来的就从哪里回去,别在这里放肆!”
两人冷冷的说完后,就分别站在两边,连正眼都不看一眼血魔殇。
血魔有些无奈的一笑,这道门,自己必须进去,于是一伸手迅速的点了两下,那两人便惊恐的看着血魔殇,不可置信的看着血魔,人家血魔殇连动都没有动过,还站在原地,可那两人已经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可以来回的转动,被血魔点了茓。
“也许你们不知道我是谁?这无所谓,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只是你们不应该狗眼看人低,这种态度我最讨厌了,就连宰相在我跟前都会毕恭毕敬的,你们!哼!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要是以前的话,这样的人,血魔殇肯定会先杀之而后快,只是现在不同了,他不想轻易的杀人,自从有了牵挂后,血魔殇就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
若是玉落那丫头在这里,恐怕也不愿意看到血魔殇大开杀戒吧!
抬腿恍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碰到一个老人,看其装扮应该是管家的身份,血魔殇上前对老人言道:“还请老管家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找宰相,出来一见,”声音很冷,害得老管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这管家在宰相府已经多年,也不知道他见过血魔殇小的时候没有,只是人家都已经进了门,看来功夫不错,这管家又没有什么功夫,自然不敢硬碰硬,看血魔殇的穿着,管家可是阅人无数,只是像血魔这样,往这里一站,就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冷意,这样的人肯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功夫肯定不错,不敢得罪,连忙将血魔请了进去,让血魔在一个偏厅里等待nAd3(
老管家也不敢停留,赶紧的跑到书房,见到宰相大人,还把门给关上了,才低声说道:“大人,府上来了一位找事的,看其人,应该是江湖中人,指明要找大人。”
宰相大人王慎波从书案前抬起头,把手中的毛笔搁下,这才有些纳闷的问道:“哦!有这样的事,现在人呢?”
“回大人,我把他安排在偏厅候着,你看要不要找人打发出去?”老管家谨慎的说道。
王慎波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老谋深算的笑到:“不用了,你准备酒席,我这就,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管家有些惊讶的看着已经离开的宰相大人,门已大开,若是以往的时候,遇到这样故意惹事生非的人,宰相府不都是这样做的么?直接找人来打发了去。
大人亲自前去的时候,还是很少的,那人会是谁呢?一身的黑衣,怪吓人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宰相王慎波来到血魔殇所在的偏厅里,站在门外,略思了一下,这才笑颜进去。
对来人双手一抱拳,自己则坐到血魔殇的旁边位置上:“不知这位好汉找王某人有何事?”
血魔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吧!也是,都二十多年了,他自然是已经不记得自己的长相了。
血魔将头上的斗篷取下,放在一旁的桌上,斜睨了一眼宰相大人,冷冷的说道:“我找你只为了一个人,孟湘云,你可还记得这个名字?”
孟湘云是血魔殇母亲的名字,面前这个男人不至于自己曾经所爱女人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吧!
果然,那王慎波端在手里的茶杯有些摇晃,神情有些震惊的看着血魔殇,那眼神中是血魔嗤之以鼻的亲情,这份亲情或许在以前,是血魔极度需要的,可现在再出现在血魔殇的面前,已经是有些可笑了。
王慎波有些动容的看着血魔殇,连声的叫道:“你是虎儿,真的是你吗?虎儿!”
“对不起,我单名一个字殇,”血魔殇冷冷的说道,连多看一眼王慎波的想法都没有。
“你不记得了,我是你的父亲啊!虎儿,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人!”王慎波一边叠声的说道,一边对外面叫道。
老管家立即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小的在,有何吩咐?”
“去,给少爷把‘玉阙居’打扫出来,从今往后,‘玉阙居’的主人就回来了,赶紧下去,一定要抓紧时间,”王慎波面带喜色的吩咐道。
老管家心下也是疑色重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血魔殇的面容,这一看不打紧,确实与老爷以前的一位宠妾很像,只是那位宠妾似乎已经不见了,就连这位老管家也不知道那位美丽的女子去了哪里?
就在老管家准备转身出去办事的时候。
一旁冰冷的声音将老管家的脚步打住了:“这个地方,我是不会住的,今日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所要的条件是什么?”
王慎波可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年轻人会来这一手,他以为世人最爱的不是钱财便是权力,而现在的自己,这两者似乎都已经拥有了,若是自己的儿子,自然是见者有份,虽然现在王慎波还有两个儿子,只是在他的眼里都只是棋子,在三个儿子之中,王慎波觉得只有这最后一个,也就是刚刚才见到的血魔殇,总觉得一见到这孩子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决非等闲之辈,一看就是人中之龙。
王宰相有些不信,他不信这个年轻人不会对这一切有妄想,有贪念?
只要自己承诺,以后所有的一切由他来继承,他就不信,这个孩子不动心?
随即王宰相嘴里哈哈哈大笑几声,以掩饰刚才的一点震怒。
“虎儿,你有所不知,这‘玉阙居’自你走后就开始修建了,五年前才修葺完成,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安排人进去住,这座居所是父亲亲自去请的能工巧匠,那些人在这京城中可是很有名的,里面十分的豪华,只要把一些添置进去,就可以住了,你那两位哥哥可是眼红着呢,一直在我跟前说要那一处住所,不过,那是我专门给你留下来的,你一回来,当然是住在这里了,而且你的母亲也可以出来了,你们呣子住在一起,虎儿难道不喜欢么?”王宰相自以为自己的这套说辞很是诱人。
只见血魔殇唇角微微一勾,笑了:“很抱歉,我只想知道你要的条件,若是没有想好,那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血魔殇就站起身,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王慎波现在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只见那张老脸上一抖一抖的,看来很是生气啊!
血魔殇如他所愿的停下脚步,等待着。
王慎波走到血魔殇的前面,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这个儿子,他是真的很惊讶,面前这个孩子确实是三个孩子中最出色的,心下就开始盘算,如何能把他留下来呢?
“你想看她?”王慎波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道。
“不是,”血魔殇简短的说了两个字。
差一点没有把这个老头子给气死。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那也是为你好,不是吗?若不是那样,你能有这么好的功夫,为父如此做,也是有苦衷的,”王慎波故意的闭了闭双眼,挤出两滴泪来,这一出戏演得还真是很像啊!
老管家都从来没有看到老爷如此动容过,更没有看到老爷如此震怒过。
“我带走母亲的条件,”血魔殇冰冷的说道,斜眼看了一眼这个老人,冷笑道:“算了,恐怕你是没有想到我今日会来,也罢!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否则,别怪我用强的,这宰相府不过如此,我还不放在眼里,还有,最好别在我母亲身上做文章,找我的话,就派人到凤来酒店,会有人等你的。”
血魔殇说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完全不顾王宰相的任何感受,也不屑在意,王宰相在血魔殇的面前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一个陌生人,何必去在乎呢?
王宰相是十分、十分的生气,若不是他自己对这个儿子也是建立在利用上面,恐怕还真的会被气得吐血不可,可他没有。
还是血魔殇了解这种人。
血魔一离开,王宰相就让老管家去把冯妈找来。
老管家虽不知道何意,这个冯妈平日里就吃吃喝喝,很少做事,但老爷没有辞退她的意思,也就随她去了,可现在,在这种节骨眼上,老管家还是不明白为何要找冯妈来,真是奇怪,老管家还在想,这老爷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心理这般想,却不敢停留,赶紧的去把那个冯妈给找了来。
老管家自然是对家里的事情都想知道个清清楚楚,而且自以为自己的资格也比较老,没想到却被老爷给叫出来了。
只让冯妈在里面说话,这老管家心里就不是滋味。
凭什么啊!
房间内,王慎波压低声音问道:“孟湘云现在怎样了?”
“回老爷,早都傻了,就是每天抱着一个烂枕头,把枕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唉!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冯妈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王宰相一听此言,脸上便笑了:“我就说嘛!冯妈办事肯定让人放心,这是我对你的一点谢意,拿上,别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王宰相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一袋东西。
冯妈一看,顿时笑得合不蚂,连声道谢,低头就要去拿那袋银子。
却不曾想,一把刀子已经送到了冯妈的胸口上。
不消半个时辰,冯妈便咽了气。
王宰相将自己的刀子抽了出来,还在冯妈的衣服上使劲地擦了擦,对外面叫道:“管家!”
老管家一听,赶紧的进门来,一看地上那一摊血迹,以及已经咽气的冯妈,一开始还是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到:“老爷,需要处理了?”
王宰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言道:“还是老管家精明,这点小事你去办了,另外,这是一千两银票,你自己看着办,拿着,给她的家人一部分,就说生病死了,直接火化,明白么?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王宰相一说完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苦笑不已的老管家,看来这女人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得这样的下场呢?老爷的心狠,可是出了名的。
王宰相出了偏厅,并没有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而是去了宰相府里一个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府上祭奠时候用的一座祠堂,平时这里几乎没有人,都知道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不想撞到什么邪气,所以没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
王宰相见左右没有人,这才一闪身悄悄地走了进去。
血魔殇从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跃了下来,赶紧跟了上去,只是等血魔殇进去后,王宰相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这里只是很普通的一处祠堂,里面只有一些牌位整齐的供奉在上面。
血魔殇仔细的找了一下,还是找不到机关所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他出来。
凤舞公主
话说在玉落走后,那凤舞因那份痴情而跳湖自杀,被救起来后,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鬼医住进后宫,专门为凤舞治病,差不多十天后,凤舞才苏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叫:“玉落公子!”
这一声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给叫碎了,特别是皇上,心里不是滋味,只怪自己太过于自私,只想到自己皇室的面子,而没有顾及到自己女儿的感受。
没有见到玉落的时候,凤舞拒绝吃药,拒绝鬼医的治疗,差一点没有把皇上给急出病来。
罢了!罢了!
女儿的心思已定,自己又是何苦呢?
还有一个真正的长公主在外面飘泊无依无靠,守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孩子,现在又这样,叫皇上如何是好?
坐在凤舞床边的皇上,摇头叹息一阵,随后便宣布了一道令:“等玉落从江南回来后,就封为驸马!”
皇上这样一说,那凤舞的脸上才慢慢的有了笑容。
可给凤舞治病的鬼医确实一脸的黑色,想想也知啊!也不知道这凤舞公主是看上了那丫头什么,竟然会爱得死去活来的,还上演一出为情自杀的戏码。
玉落要是知道了自己已是内定的驸马后,会作何感想?娶自己的亲妹妹,想想,鬼医全身就哆嗦,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老医生,你这是怎么了?”皇上见鬼医身上一阵的哆嗦,有些疑惑的问道,心里却在想,这医生也老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也危在旦夕呢?
“哦!没事,就是人老了,觉得有点冷,回头多穿两件衣服就没事了,谢皇上关心,”鬼医到了后宫这个地方,也不得不变得人模人样了。
不敢把自己那些试验拿到后宫来做,也就使得鬼医天天很闲很闲。
所以寒知川就给鬼医找了一点事做。
二十三回 将计就计
章节名:二十三回 将计就计
寒君轩
寒君轩舀了一勺,放在鼻下闻了闻,道:“确实很香,这个要不就给玉落送去好了,也好补补身子,”寒君轩尝过之后,心里就想起玉落来。『可*乐*(』
寒老伯一听就笑了:“庄主,你若是担心玉落姑娘的伤势,就不应该给她送鱼的,受伤的人是不能吃海鲜类的食物,若不然,会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这汤,你还是赶紧趁热喝了吧!回头,我会去后厨吩咐下去,给玉落多备一些大补的东西,你看呢?”
寒君轩这才恍然的一笑:“唉!你瞧我,给忘了,好,我喝。”
寒老伯见庄主已经开始吃饭,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站在外间,寒君轩一向喜欢安静的空间。
这王大妈做的汤,确实很美味,寒君轩不由得多喝了几勺。
只是令寒君轩奇怪的是,刚一喝下去之后,下腹就传来一阵的火热,一开始没有注意,又喝了一些,紧接着身体也开始一片的火热来,寒君轩立时觉得这汤里有问题,挥手就在自己身体的几个茓位上轻点了一下,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药效的时间,忙对外喊道:“寒老伯,进来说话,”有些许的生气。
寒老伯进去后,见寒君轩一脸的火红色,脸上还有不悦,而且额间密布汗水,正在强撑着,心下就大惊,这种症状难道是某种特厉害的瑃药,忙上前问道:“庄主,你这是怎么了?”
寒君轩大汗淋漓的苦笑道:“恐怕是谁跟我开玩笑吧!这汤里有问题,应该是被下药了,而且很凶猛,你赶紧去‘落玉居’找玉落来,她应该有办法。”
寒老伯虽然心里疑虑,这汤有问题,不会是那个清然丫头动的手脚?可转念一想,那玉落姑娘自己都还是一个病人,哪能帮助庄主呢?难不成庄主是想要玉落姑娘来给他解药,这……莫不是庄主喜欢的姑娘是玉落?心里虽然一直在猜测,可寒老伯的脚下也不敢稍停,奔出去就朝‘落玉居’走去nAd1(
等在外面的吴清然早就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处,见寒老伯急急的离去,就知道,肯定是寒君轩喝了那汤,已经出现症状了,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才从隐蔽之地钻出来,飞跑着进了房间,并把门给关死了。
寒君轩听到门口处有异响,还在诧异玉落怎会来得这般快呢?
猛地抬起那张俊美的脸,已经是火红色的脸上布满了**之色,若不是点了那几处茓道的话,恐怕寒君轩已经是神志不清了,看到进来的人是吴清然,寒君轩大惊失色,对吴清然连连摆手道:“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话虽这么说,可寒君轩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仿佛到了吴清然那里,就能释放体内的这股火热,一双修长的手只能紧紧地扣紧桌子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那吴清然一见寒君轩满脸的痛苦之色,心里有些难受,那位姐姐也没有说这种药会这么痛苦的啊!现在怎么办呢?
这丫头,还是喜欢着寒君轩,一看寒君轩这样,心里就有些后悔。
这样得来的爱,她吴清然自己也觉得有些见不得人。
可还是想要去帮助寒君轩,想要帮他缓解缓解体内的痛苦,吴清然已经明白了,这哪是什么金贵的药啊!这分明就是瑃药。
就怪自己太傻,才会相信那个妖媚女人的话,可现在又能怎样?吴清然不想看到寒大哥受苦,只好狠下心来,自己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纤细的身子慢慢的走向寒君轩……
“别……你别过来,我会伤害你的,别过来,”寒君轩见到眼前移动的身影越来越近,不由得大声地吼道nAd2(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寒大哥还是讨厌自己,吴清然的心里是更加的难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飞跑了过去,双手颤抖的紧紧地抱紧了寒君轩火热的身体,抱紧自己心中所爱的男人,满脸哭泣着说到:“寒大哥,你知道的,我爱你,我爱你啊!你要了我吧!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负责,不需要你怜悯,我只想救你,只想救你而已!”
寒君轩已经竭尽全力在控制自己的体内了,可现在,吴清然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纯粹的处子幽香,只要鼻孔里一闻到这股幽香,寒君轩的身体就觉得很舒服,很想贴近她,更亲近的贴近她,他已经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强健有力的双手一个用力,反手就把吴清然娇小的身子给抱在了自己宽阔的怀里,性感的唇已经在寻找那股幽香,胡乱的撞击在吴清然的脸上,吴清然满含眼泪的将寒君轩的头捧住,牵引着寒君轩的唇找到自己的。
待寒君轩找到吴清然的红唇之时,哪还有什么理智?猛地深吻了下去,深深的吸吮、深深的喘息、深深的占有……
寒君轩的双眼已经朦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里的人儿是谁?
也就是说魅夜那个女人骗了吴清然,骗了她……这只是一种药劲很猛的瑃药罢了!
“玉落,你的唇真美,真甜,好香……我好喜欢,好喜欢……”寒君轩一边吻着,一边喃喃的说道,带着一抹深情。
陷入幸福之中的吴清然猛地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寒君轩,呆滞的看着这个男人,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可一旦从他的嘴里听到别的女人名字时,吴清然清醒了,完全清醒了,自己不该这么做的,不该……
凭什么要自己做别人的替代品?凭什么?凭什么寒大哥就不记得自己呢?凭什么?
寒大哥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一分也没有,没有……
吴清然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眼见寒君轩再次扑了上来,吴清然巧妙的躲了过去,奔至门边,用力打开门,穿过外间,刚好看到寒老伯带着玉落,还有烟雨、残月远远的赶过来nAd3(
是了,肯定是寒大哥让老伯去叫的,他宁愿去要一个别人玩过的女人来,也不要自己的清白之身!吴清然对玉落渐渐的产生了恨,玉落夺去了自己的幸福,若是没有她在,凭自己的耐心,寒大哥肯定会爱上自己的,肯定会!笃定的想法在吴清然的脑海里深深地扎了根,而唯一能够破坏它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人,一个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
吴清然是真么也想不通,想不通!
玉落一行人渐渐的走近,当吴清然看到玉落一脸的担忧之色时,吴清然的心里更是痛苦,寒大哥心心念念的人是她,是这个女人!难怪寒老伯会去把玉落找来,应该是寒大哥自己要求的吧!可为什么?为什么你有了那个妖精似的男人,还要来招惹寒大哥呢?吴清然在心里责问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寒大哥一生的,会害他一生的……一生得不到真爱!还是……
蓦地,吴清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玉落,难道这个女人也喜欢寒大哥,难道她……
吴清然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不敢!
玉落一行人走近后,玉落就看到吴清然一脸心伤的表情,就那般怔怔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些惊讶,有些不信,还有些怨恨,仿佛是要用双眼将玉落给射死一般,随后便狂奔而去,玉落能够看到那纷纷而落的泪水,又是一个为情伤心的女子。
看到这个少女心伤的表情,除了感到一阵难过之外,玉落还有些诧异于这个女子的表情,瞧她那双眼睛,想来是对自己深恶痛绝了,可这是为什么呢?玉落在脑海里回忆着,似乎上了落剑山庄后,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那自己怎么会得罪了她呢?好生奇怪!
玉落一行人走进房间,就见到地上躺着的寒君轩,鼻子闻了闻,这空气中有一股少女的清香,还有一股隐隐的香气,闻之让人心生**,玉落有些诧异,刚想去细细的分辨之时,就听到了寒大哥低声的呻吟声。
这女子的清香应该就是刚才那位女子吧!难道她是想要来给寒大哥解药的,可为什么来了之后又走呢?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差一点会害死寒大哥么?
一旦中了这种瑃药的男人,在闻到女子的幽香时,就会情动,进而就会引发满身的**,可一旦没能经历那鱼水之欢,没能解了体内的情毒,很有可就会丢掉性命的。
玉落哀叹一声,赶紧上前,伸手在寒君轩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果真是滚烫滚烫的,而且看得出来寒君轩练功比较偏向纯粹的纯阳之功,所以这来势就更加的凶猛异常了。
玉落的纤细身影刚挨近寒君轩,手就被寒君轩一把拉住,紧闭的双眼下面是一张被**所伤的痛苦脸庞,玉落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如今的寒君轩已经神志不清了。
扭身对烟雨三人连忙吩咐道:“烟雨,残月,看来得麻烦你了,把寒大哥抱到床上去,寒老伯,去准备一桶温热的水来,有用处。”
寒老伯点点头,刚要出去,又折了回来:“玉落姑娘,那桃花坞里面有一个温泉,不知道有没有用?”
“温泉!桃花坞里的温泉,不错,那里既有桃花的清香,还能在温泉里疏通经脉,这倒是挺好的,也不用担心寒大哥因体内的热气消去而染上风寒,也好,等我给寒大哥解了药效之后,再过去,来,先把寒大哥弄上床,小心些,现在的寒大哥神志有些不清,好在他自己点了几处茓道,所以才没有大动静,若不然,我们还真是很难给他解药了,除非抓一个女子来,对了,寒老伯,刚才那个丫头是谁?她是不是喜欢寒大哥啊?”抱着寒君轩的烟雨、残月一听,耳根子就开始红了,虽说两人是呆在红韵楼很多年,可猛地听到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喜欢、爱之类的言语,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更何况还抱着一个中了瑃药的男人,寒君轩滚烫的身体已经有些感染了两个大男人了。
殊不知,这两人的反应并不是受了玉落和寒君轩的影响。
两人有些尴尬,不由得相视一笑,这玉落,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觉得羞涩。
“这……老身也不太清楚!”寒老伯没有说实话,可能是有些私心吧!毕竟吴清然那丫头心眼儿也不坏,就是太爱庄主了,若是因此而被庄主给撵下落剑山庄,岂不是伤害了一个少女的真心么?
玉落见寒老伯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而是在想怎么解这药,看烟雨和残月两人的脸色时玉落才知道,除了中招之人会中这瑃药之外,弥散在外的那股隐隐的香气也会让吸入之人中招,刚才是自己太大意了。
这种药有连环的效应,看来配制这药的肯定是一个个中高手,玉落所知道的人除了自己、师父之外就是血魔殇了,可殇已经离开,而且殇根本就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害寒大哥,会是谁呢?
难道是魅夜?她的动作倒是很快啊!可玉落还是不能肯定,因为没有证据。
但隐隐的就觉得是她!
不想了,等救了寒大哥再说吧!
当烟雨、残月把寒君轩抱上床之后,这两人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红了,就连寒老伯都惊讶不已,大惊失色的看着两人的脸上。
玉落无奈的笑了笑,走上前,分别给两人点了一下,从衣袋里拿出两粒药来,分别扔进了两人的嘴里,这才回头对寒老伯说道:“寒老伯,麻烦你给他俩倒一杯水,吃下药,若不然他们也会中瑃药的,到时就麻烦了。”
玉落说完就径直走到床边,一手握住寒大哥滚烫的手腕,给他把脉,眉头紧皱起来,这个寒大哥,在吃下药之后,还用过内力了,这下子有些麻烦了。
从刚才的小瓶中倒出三粒药,喂进了寒君轩的嘴里,旁边一个茶杯递了过来,玉落欣喜的接过来,扭头一看是寒老伯,于是笑道:“谢谢老伯,他们两人最好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进来就没事了。”
让寒君轩吃下药后,玉落走了出去。
烟雨、残月和寒老伯都站在外间,见玉落出来,赶紧问道:“庄主要紧不?”
玉落摆摆手,道:“暂时不要紧,不过,还需要一点东西才行,你们两人没事了?”
烟雨、残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际上他们也不明白,好好的咋就开始浑身发热呢?
见他们有些疑惑,玉落才言道:“这也不怪你们,而是这药着实厉害,它会散发出一股香味,很淡,一般常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只是我自幼研习药理,对这些细微的味道已经很敏感了,可还是疏忽大意了,若不然应该早一点给你们吃下药的,见你们的脸色之后,我才发现,给你们吃了药,应该没事了,至于寒老伯,人老了之后,**就会跟着减少,所以老人一般不用担心,哦!糟了,寒老伯,你赶紧去找一下刚才那个丫头,让一个女子进去,让她把药吃了,我怎么忘记了,她肯定也吸了不少那种香气,去晚了,就麻烦大了,”玉落赶紧给寒老伯一粒药。
寒老伯也有些担忧,赶紧离去。
等寒老伯离开后,玉落才写了一个方子,抬起头来问道:“这庄内是不是有很多的药材?”烟雨点头道:“有很多,都是已经老庄主留下来的,那时庄内还有医生的,只是现在老庄主没了,那些医生也都走了。”
“那好,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熬上三次给寒大哥吃下就没事了,另外我还需要一个针灸包,可能庄内没有的,残月能不能帮忙下去找一下,哦!对了,可以问一下顾老伯,他肯定知道,兴许也带在身上呢!”玉落这才想起顾老伯来。
烟雨拿着玉落给的方子去找寒老伯,而残月则直接去找顾太医去了。
玉落则又回到寒君轩的床边,差人打了一盆凉水来,本想让烟雨两人动手的,可玉落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见人来,可寒大哥身上的热度一直下不去,只好自己动手了。
高高的挽起袖口,这才细心的给寒大哥宽衣,别瞎想了,只是脱去上面的衣服而已。
宽阔的胸膛在玉落的面前展露无遗,幸好玉落一心只有血魔殇,若不然寒大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身形不错,性格也好的没话说。
用浸湿了冷水的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寒君轩擦拭……
烟雨比残月先来,看到这一幕,确实令烟雨惊讶,不过,略一细想烟雨也就释然了,现在的玉落不过是帮庄主擦拭了一下胸膛而已,想那时这玉落在红韵楼的时候,不是还给那些青馆们治病的嘛!在玉落的眼里,只要是病人,应该都是一视同仁的吧!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需要介怀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恐怕是没有的!
玉落扭头见烟雨傻傻的站在后面,盯着自己的双手,就笑了起来:“烟雨,来,帮寒大哥降降温,你们一直没来,我等不急,只好自己动手了,唉!背上还真有些痛!你来吧!”玉落将手中的湿毛巾递给了烟雨。
烟雨不好意思地接在手里,有些汗颜,人家玉落如此磊落的一个女子,自己还想些有的没的……真是……唉!更何况玉落还有伤在身。
玉落在一旁坐下稍作休息,等会儿还需要给寒大哥做一次针灸,把那股情毒给放出来。
不一会儿,寒老伯还有残月,顾太医都来了,顾太医的手上还多了一个卷轴似的布袋子,见到玉落的时候,顾太医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玉落。
玉落让烟雨休息一下,上前,瞟眼看到寒老伯,于是淡声的问道:“那丫头没事吧!”
寒老伯点头:“多谢玉落姑娘,你猜得没错,果真是那样,幸好王妈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现在你们先出去一下,这里的空间不大,得给寒大哥留下大一些的空间,留下残月一人帮我就行,你们在外间等候,好吧!”玉落已经坐在床边,面对众人柔声的说道。
顾太医本想留下来看一看的,一听玉落所言,便率先出去了。
寒老伯也在后面随之离开,烟雨已经有些累了,直接到外间休息去了。
“玉落,需要我做些什么?”残月走近玉落的身边,问道。
“是这样,我每次扎针的时候,若是哪个地方已经被情毒侵染,扎针下去就会流出血水的,你只需要把它们擦干净就行,可以吧!”玉落展开顾老伯给的那个布袋子,里面零零总总,什么样的银针都有,玉落甚是喜欢。
纤细的手指在寒君轩的胸前按了按,残月还在惊讶的时候,那针已经刺进了寒君轩的皮肤下面,寒君轩的嘴里迷糊的传来一声轻哼。
看来手有些重了,玉落一边查看寒君轩的脸色,一边动针,最后才轻柔的取出,随着针的离开,从那小孔里面立即冒出很多的血珠来,就围在针孔的周围。
残月立即用手里准备好的毛巾很轻的擦去。
“每一个针孔的地方,需要擦上三四遍才行的哟,”玉落不回头的说道,紧接着又是寻找下一个落针的地方……
原本这药是能够配制出解药来的,只是时间有限,玉落不能冒险;除非寒大哥有心仪的女子,甘愿为他解毒,可这似乎也不太可能,那丫头来了又走,怕是不情愿的吧!
无奈之下,玉落只好用这个笨办法了,而且也让玉落下定了决心离开落剑山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养好伤再回到京城。
待寒君轩体内的情毒都差不多流出来后,玉落便觉得有些晕眩,站起身摇晃了两下,便倒在了地上,背后是一片红艳艳的血迹。
差一点没把残月给吓住了。
听到声音,外面的几人走进来,见到晕倒在地的玉落时,有些动容,为了救寒君轩,玉落都忘了自己的伤势。
“得马上给玉落换药止血,”这个时候,自然是顾太医的话最有分量了。
残月抱着玉落一阵狂奔,回到‘落玉居’。
待顾太医给玉落重新包扎好后,玉落才幽幽的转醒。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硬是被烟雨给挡住了:“你失血过多,还是躺着休息一晚的好。”
“就是,玉落,还是你在担心庄主么?他已经没事了,明日就能完全的恢复,”残月也附和着说道。
玉落苦笑的摇摇头:“我不是担心寒大哥,而是这药的来源,让我琢磨不定,这庄内不可能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而寒大哥一点都没有发觉到,这也不可能,那就是外面的人拿进来的,他们若想要在落剑山庄内藏身,最好的地方就是桃花坞,因为那里可以隐藏人体身上的气息,特别是那种死士身上的阴冷气息,你们觉得呢?我猜测这药很有可能是魅夜送上来的,关键是她给了谁?”
门外站着寒老伯,本想进去问候一声玉落的,一听玉落所言,心里就有些疑虑,照理说,清然丫头是喜欢庄主的,不存在害庄主的心思,那又是为什么呢?
那碗鱼汤分明就是清然丫头送过来的,若说谁有放药的时间,那就是这个丫头了,只是寒老伯有些想不通。
悄悄地抬腿离开。
房间内的玉落朝门外看了看,言道:“烟雨,你跟。”
三人都知道外面有人,只是不清楚是何人这般的大胆。
烟雨的轻功不错,跟在寒老伯的身后,一点也没有被老人发现。
“寒老伯一心只有庄主,他不会做伤害庄主的事情,”残月坐在玉落的房间里,低声的说道。
玉落看了一眼难以置信的残月,言道:“我可以肯定不是寒老伯,而是另有其人,等烟雨回来后就知晓了,耐心些。”
果然,不多久,烟雨就回来了,对玉落连声的称赞:“玉落,还真有你的,你猜得没错,真的不是寒老伯。”
然后烟雨就把自己看到的给玉落讲了一遍。
“玉落,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庄主还在昏睡中,”残月连声问道。
“不急,那丫头的心眼儿不坏,只是被人利用罢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玉落对两人悄声的说了几句。
残月和烟雨两人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女子是暗暗称奇。
“那现在呢?我们做点什么?”残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玉落好笑的摇摇头,言道:“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俩就把寒大哥带到温泉,让他好好的泡泡身子就行,那样醒来的时间会缩短。”
“那你一人在这里,不用担心么?”残月和烟雨都担忧的问道。
“没事的,你们放心,”玉落斜了一眼窗外,暗中两人的阴冷气息,玉落很清楚,一开始还有些担忧,后来玉落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是暗中保护玉落的。
玉落猜测到,很有可能是殇留下来的人。
待两人离开后,玉落才从枕头底下拿出殇留给自己的东西,一个精致的耳环。
迎着风摇了摇,叮咚之声,甚是清脆。
悠悠思念尽在不言中……
亲们,晚一点还有一章节。
二十四回 离开山庄
章节名:二十四回 离开山庄
寒老伯走后,吴清然的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可*乐*(』
后悔自己让寒大哥受苦,虽然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微的愧疚,可吴清然却更加的气恨起玉落来。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本可以得到寒大哥的爱,本可以的……
吴清然狠狠地摘了一朵花捏在手里,等她再松开的时候,手里的花儿已经碎了,纷纷扬扬的掉落在地上,撒了一个小圈,粉粉、白白的,还挺好看。
一个人,往往过于偏执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过错毫无保留的推给别人。
让别人来承担她这份愧疚,让别人来分享她的愧疚,而吴清然恰好就是这种人。
她不认为自己所作就是错误的,而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玉落逼的。
若是玉落没有出现在落剑山庄,吴清然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被那妖媚女人诱惑,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错在玉落,而不是自己的身上。
一个人呆坐在房间内,思虑重重。
一下午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烟雨和残月也把寒君轩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直接去找玉落。
刚到‘落玉居’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笑声。
里面声音很多,看来人不少。
两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只有顾太医和他的夫人,还有玉落nAd1(
只见菱香正固执的要喂玉落吃饭,玉落一脸的尴尬。
菱香却不管这么多,理由就是玉落受伤了就应该休息,顾太医也拿她没有办法。
玉落只得接受,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不亦乐乎的样子。
顾太医见烟雨和残月两人,忙起身打招呼。
放眼望去,一桌子的好菜,很香,两人也不等顾太医邀请了,自顾自的就坐在桌子边上,开始吃喝起来。
“咋样,味道不错吧!我可是做了一下午呢!专门给玉落做的,”菱香扭身回到桌子边上,给玉落重新夹菜,一边对两个人说到。
“好吃,蛮香的,没想到菱香姨姨有这么好的厨艺,顾太医可真是有福气!”
“就是,我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的饭菜呢,”烟雨,残月两人一边吃着菜,一边打趣儿的说道,只见顾太医一张老脸上还有些许的红色。
菱香已经给玉落夹好了菜,满满的一碗,一见这阵仗,玉落连连摇头,道:“菱香姨姨,我真的不能再吃了,已经饱了,你自己也多吃些菜才是,看你瘦的!”
菱香定定的看着玉落,直接问道:“果真吃饱了,可不许骗我!”
玉落赶紧点头:“真的饱了,绝不骗你的,你瞧我的肚子嘛!”
一屋子里其乐融融。
待烟雨,残月吃好后,菱香这才和顾太医一起收拾桌子,出去了。
天色已晚的时候,玉落才跟烟雨、残月商量着,要他们两人陪着自己去一趟‘桃花坞’。
话说吴清然那丫头虽然气恨那个妖媚的女人,可又一想,说不定可以从她那里要一些药来,给玉落吃吃,也好解了自己心头之恨nAd2(
呆坐一下午的吴清然,走出了房门,悄悄地向‘桃花坞’走去。
吴清然走到与魅夜相见的那棵桃花树下,见没有人,心想怕是来晚了,于是一人斜倚在树上,半眯着双眼,静静地等待着。
魅夜和枯叶一前一后的来到这个地方,枯叶自然是不能现身了。
魅夜站定在吴清然的面前,娇声媚笑的叫到:“丫头!丫头!醒醒!”
吴清然只是闭眼眯一会儿,也没有完全睡死,一听到魅夜的声音就醒来了。
魅夜那双魅惑之眼将吴清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片刻,不觉间皱紧眉头,言道:“丫头,你是不是没有与他肌肤相亲啊!”
魅夜如此露骨的话一说开,吴清然那张清秀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两团红晕来,羞涩的点了一下头,心里还有些诧异,本来还想责问这个女人的,可现在却问不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机会下手?”魅夜诧异的问道。
吴清然一听,连连摇头:“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我给他吃了,只是……”吴清然皱紧了眉头,有些怨恨的说道:“只是他的眼里没有我。”
魅夜“呀!”的一声,随即说道:“丫头啊!看来那个男人的心里已经爱上别人了,而且还是爱得很深很深,所以这一粒药确实没有什么功效,怪只怪他心中的那位女子,说不定那女人已经对你心上人做了些什么,唉!我苦命的妹子哦,看来那个女人的手段比你要告的多啊!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要泄气,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还愁嫁不出去么?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吴清然一听,赶紧摇手,道:“不……不用了,我……我已经喜欢上了他,若是现在重新选择,我……我……”吴清然想说拒绝的话,显得是这般的没有说服力nAd3(
魅夜已经看准了时机,凤眼一挑,就给对面某个地方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枯叶便出现了,就站在吴清然的身旁。
此时的枯叶没有戴面具,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就连魅夜都不曾见过,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你是谁啊?我的神啊!天下有这么俊美的男子么?”
连忙把吴清然羞涩的脸扶正,直愣愣的与枯叶正面相逢。
吴清然的眸子中闪过一道亮色,这一点魅夜可没有错过,本来想把这个无知的丫头给枯叶玩玩的,没想到倒是便宜了枯叶,人家丫头可是一个处子啊!岂不是便宜了这个男人。
“哟,姐,这是谁啊?长得可真是清秀可人!你也不给弟弟介绍介绍,”枯叶风流扫了一眼吴清然羞涩的容颜,虽说比不上魅夜的妖娆,可还是清水出芙蓉的秀色可餐啊!
一手指轻浮的爬上吴清然的脸庞。
魅夜的手已经悄然的放开了,为了杀玉落那个女人,魅夜可是煞费苦心啊!
魅夜跃开了一丈之地,警戒的看着桃花坞的外面。
留给两人一个寂静的空间,枯叶那双手在吴清然青涩的身子上面来回的游走,那小丫头已经受不了,开始响起了浅浅的呻吟声,可枯叶的那双风流的眸光却瞄向了魅夜离开的方向,隐隐的有着淡淡笑意。
很快,吴清然在撕心的刺痛中醒来,睁开朦胧的眸子,吴清然才发现,那个俊美的男人已经骑在自己的身上了,正在自己的身上疯狂的驰骋着。
痛并带有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席卷了吴清然的整个理智,原来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疯狂。
而且还在这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在这个桃花坞里,放眼看去,都是粉色的桃花,鼻息间闻到的都是花瓣的清香,很美的景致。
在这么美的地方,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吴清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总之,现在没有……
魅夜悄悄地回来,斜倚靠在桃花树旁,静静的冷眼看着枯叶那张俊美的脸庞,若有所思地看着吴清然脸上**的兴奋感。
枯叶已经闻到了魅夜身上的那股魅香,抬起头来,看着魅夜,令魅夜诧异的是,枯叶的眼中少了**之色,几乎是冷静的有些残忍,这种残忍是针对吴清然的,一个处子之身都没有令枯叶失去理智,魅夜面对这样的男人,的确多了一种兴趣。
这是魅夜在除了对血魔殇有兴趣之外的第二次,对一个男人。
魅夜有些心慌的转过头,眼眸看着上空,那些繁多的粉色花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男人有兴趣,是好事么?
魅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不记得曾经有过多少个男人,那些男人的勇猛,早就在下床去之后,被魅夜忘得一干二净,可以说,魅夜是冷酷的,又是残忍的,还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有男人愿意把情意放在魅夜的身上,可惜,魅夜始终不接受,她的心里只有血魔殇。
似乎自己这样就是众人眼中十恶不赦的环女人吧!
魅夜自己也知道,那些人的眼神在看到自己时,是多么的不屑,还有愤怒,更有很多的女人在看到魅夜时,更是用一种怨恨、嫉恨的眼神射杀着魅夜。
男人看到自己的时候,大多数只是在想抚摸自己的这具身子,那眼中都是**祼的占有,魅夜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男人为她着迷的样子,就喜欢看到那些男人在得不到自己的身体时,露出那种迷恋的样子,反正魅夜就喜欢看那些男人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样子。
哈哈哈……
魅夜觉得自己这半生活得够潇洒了,够恣意的拉。
可为什么想笑的时候,魅夜却笑不出来呢?
这些,魅夜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
自己的生活她自己知道,只要自己觉得舒服,怎么都是活,若是有一日,那血魔殇能够多看自己两眼,魅夜的心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只是这似乎是一种奢望,仅仅只是一种奢望。
就在魅夜遥想的时候,枯叶已经办完事了,从吴清然那具柔软的身体上站了起来。
吴清然那丫头却依然一脸的沉醉,不想起来。
就在这时,魅夜警觉的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赶紧蹲下身子,拍醒了吴清然:“丫头,还痛么?该起来了,有人朝这边来了,快”
吴清然这才觉得自己正赤身**的躺在这天地之间,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痛疼。
颤抖着身子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魅夜连忙给吴清然披上了衣服。
待来人的脚步走远后,魅夜和枯叶两人才从桃花树上跃下来。
只见吴清然还没有走,一脸羞色的看着枯叶,问道:“请……请问公子的姓名。”
枯叶有些冷意的瞟了一眼吴清然,本不想和这种女子有过多的交往,也不想回答吴清然的问话,在魅夜的瞪视下,这才走近吴清然,一手指抬起吴清然羞色的脸,淡笑得说到:“以后叫我枯叶,知道么?小美人儿!”
吴清然羞色的点头,眸光点点,热切的看着枯叶,眼中有些迷恋,有些许的爱意在眼中缠绵。
枯叶有些不悦,若不是看在魅夜的面上,他枯叶早就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聊会儿,我到前面,”稍稍的转身,走了。
吴清然见枯叶不理会自己了,有些心寒,随即才问道:“姐,我还能见到你们么?”
“丫头,能的,来,把这个药丸吃下去,”魅夜两手指上拈了一粒药丸,见吴清然有些犹豫,于是笑道:“丫头,你放心,这不会害你的,你难道不想再见到枯叶么,他可是一个俊美的男人,而且还没有成家,你应该好好的把握才是,明白么,丫头。”
吴清然淡淡的笑了笑,到现在,她还有些恍惚呢!
一直到很久之后,这丫头才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姐,我还想跟你要点药,”吴清然吃下去之后,有些忸怩的说道。
魅夜早就看到这丫头的眼底深处是怨恨之色,自然不会放过了,而且魅夜此次的计划不就是等现在么?
“丫头,你说,只要是姐姐能办到的,都可以帮你。”
“我……我想要一些致命的药,”吴清然可能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像坏人,所以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起,这令魅夜觉得很舒服,看来这丫头可以调教调教一番,定能成为自己的帮手。
于是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丫头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么会?是不是谁招惹到你了?”
吴清然这才抬起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魅夜,言道:“姐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我……我现在也不会成这样的,我恨她!”
魅夜一副了然的神情:“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姐就破一回例,这给你,可要收好,这里面,一粒药就能致人于死地,妹子可要谨慎啊!”
吴清然怔怔的看着手中这一小瓶,有些呐呐的问道:“这……这么多,需要多少银子呢?”
魅夜一听,就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啊!我都把你当成亲妹子了,你咋就还这么认生呢?真是的,对了枯叶那边,我会给你说好话的,定让他来找你,你快回去吧!别让看到了,我走了,你小心些。”
当玉落三人来到桃花坞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的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玉落有些不相信的要把整个桃花坞都走一遍,只因玉落隐隐的觉得这是魅夜在捣鬼,她有这种感觉。
烟雨和残月虽知玉落身体有伤,可也劝不动玉落回去,只好跟在一旁,好有个照应。
就在玉落一行人有些低落的时候,见到了吴清然,正向自己这边走来,路过玉落一行人的时候,玉落本想上前给这位女子打声招呼的,却被吴清然一记冷言瞥了一下,就从他们身边走开了,还一脸愤恨的样子。
令玉落觉得好生奇怪,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自己夺了她什么心爱的东西?
烟雨,残月两人也是刚上落剑山庄来,对庄内的情况不太了解,也对这个女子的神情感到奇怪,那分明是怨恨玉落的。
“你们说,她怎么了,是不是我抢了她的东西?”玉落忍不住轻声地问道。
“你还别说,她的脸上就是这种表情,哦!对了,她是不是喜欢庄主,可庄主不喜欢她,所以就把矛头对上你了?”残月有些兴奋得说到,也难怪他会这么说,他以前可是有历史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玉面蝴蝶’啊!
烟雨也觉得残月说的有理。
玉落倒不是很在意,继续向前走去,而且玉落在这位女子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媚香,这种味道玉落不会记错,这是魅夜身上才会有的。
“看来,我们来晚了,”玉落盯着一颗比较大的桃花树下。
烟雨、残月两人也快步走了过来,他们也闻到了那股味道:“这应该是魅夜留下来的。”
玉落蹲下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的看去,只见树下面掉落的一些桃花,已经被人为的碾碎了,难道他们在这里做那种事情?玉落心里猜测到,脸色微红。
这空气中还余留有欢爱后的那股味道,这一点玉落心里很清楚,如此浓烈的味道,玉落猜想那两个大男人肯定是知道的,唉!真是尴尬的很。
玉落只好背对着烟雨、残月两人,有些不好意思,漫步到前面去。
许久玉落才言道:“今日叫你们出来,是玉落有求于你们,你们也看到了,魅夜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只是现在还有些顾虑,等她部属好后,那就麻烦了,我想离开这里,”玉落见到两人想要阻止自己的神情。
“这不行!”烟雨脱口而出的说道。
“就是啊!你还带着伤呢,怎能现在离开呢?”残月也说到。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你们也清楚魅夜的为人,她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人,所以,我只能走,这落剑山庄这么多的人,万万不能因我而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居住之地,而且,我也不想给寒大哥带来麻烦,更不想因我而招来杀身之祸,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有事的,再过十天,我背上的伤势就痊愈了,我会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养好伤再回京城,这里有一封信,是给寒大哥的,”玉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来,递给残月。
“烦你们交给寒大哥,并好好的照顾他,刚才那个丫头很有可能是被魅夜利用了,回去之后,烟雨一定要暗中监视她的行为,不能让她得逞,另外就是把这份信函带给顾太医一家人,我很感谢他们,若是寒大哥允许的话,就让他们留在落剑山庄里,安享晚年好了,不需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玉落柔声的说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见手中的两份信,烟雨和残月都明白,面前的玉落已经是想好了,再劝怕也劝不住了。
“那让我们送你下山,”残月言道。
“不用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他走的时候,已经留下人了,有人会暗中保护我的,你们放心,”玉落双眸看着桃花坞里的一处角落说道。
“玉落,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也算是朋友吧!可能过一段日子,我就会离开落剑山庄,到时我去寻你!”残月笑道。
“好啊!你们若是到了京城,就去‘济世堂’,那是我的药铺,”玉落交待完后,便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
这些时日以来,玉落已经暗暗的熟悉了落剑山庄的路径,知道从哪个方向离开是最安全的。
烟雨、残月面面相觑,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一旦决定的事情,怕是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呢!
烟雨有些羡慕那个男人了,他应该很幸福才对。
玉落从魅夜他们先前离开的那条隐蔽的路上下山,当玉落远远的离开落剑山庄的时候,才对一旁笑道:“还是不愿意现身么?”
隐藏起来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很诧异的看着前面那个纤弱的女子,她竟然早已知道了两人的行踪。
已经知道了,还藏着就觉得有些难受了,于是古月和瞿剑两人走了出来。
玉落没有稍作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玉落在此多谢二位了,你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玉落,谢谢你们!”
“你不用这么说,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是尊者的妻子,也就是我们的主子,保护你是应该的,”谦虚的瞿剑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叫古月的男人,却不屑的看了一眼玉落,这个女人太纤弱了,肯定会给自己和瞿剑兄弟找麻烦的。
古月以前一心只有魅夜那个女人,虽然自己这条命差一点就被魅夜给要去了,差一点死在魅夜的手上。
虽然在知道实事后,古月心里很痛苦,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古月还是觉得这个世上只有魅夜那个女人最适合自己。
古月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风流的男人,是不会和一个女人相守一生的。
也只有魅夜那样的女人才会跟自己一样,不在乎那些俗事礼仪,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看那些痴男痴女为情所困,古月就觉得很好笑。
听到尊者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时,还大吃一惊呢!
有些傲气的古月根本就不屑与玉落说一句话。
二十五回 引蛇出洞
章节名:二十五回 引蛇出洞
玉落在古月、瞿剑的护送下,下了落剑山庄,玉落站在路口处,定神看了眼前三个路岔口,最终选择了一条通往另一座山间的小路,虽然山路比较崎岖,可相对那些大路而言,是比较安全的,至少魅夜那个女人想要找玉落的麻烦,还要费些时间,而玉落也就可以借这些时间来恢复身体。『可*乐*(』
等魅夜找到自己的时候,也才有能力去对抗。
玉落走后,烟雨和残月遵照玉落的意思,烟雨在暗中监视吴清然的动静;残月则守护在寒君轩的身边,确保寒君轩的安全。
第二日的清晨,落剑山庄便出了一件人命案。
这是烟雨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这个吴清然会等几天再动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玉落是晚上离开的,所以落剑山庄除了烟雨、残月两人,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包括吴清然。
就在第二日的早上,吴清然就去了后厨,王大妈遵照寒老伯的意思,给玉落准备了一些大补的饭菜,特别是还炖了一锅乌鸡人参汤,这是专门给玉落准备的。
正准备送到‘落玉居’的时候,吴清然来了,就说是寒君轩说的,要自己去‘落玉居’多陪陪玉落姑娘,陪她散散心,这样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可惜送饭菜的只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听吴清然这么一说,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直接给吴清然了。
‘落玉居’里只有两个丫鬟呆在外间,听玉落的差遣。
昨日下午时分,两人就被玉落给打发了出去,这日清晨才回来,她们也不知道玉落已经走了,平日里玉落的一些大小琐事几乎都被菱香给包揽了去,所以基本上没有她们两人什么事情。
吴清然送乌鸡汤来的时候,听两人说玉落还没有起床,吴清然本想亲自见到玉落喝下鸡汤的,可现在这样,又不能一直呆在‘落玉居’里等,吴清然怕后面引起别人的怀疑,就说了几句,说是一个小丫头端着的,只是碰巧小丫头肚子痛,就让吴清然代劳了,说完吴清然才离开nAd1(
这两个丫鬟呆在外间是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见玉落起床。
挑帘进去后,才发现玉落根本就不在屋里。
一个胆小的丫鬟立即就要去给庄主禀告,而另一个丫鬟则是被鸡汤的香味给吸引了,忙拉住小丫鬟说道:“梅子,你看这汤放着没人吃,也怪可惜的,要不,你我喝上一些,给她留上一大半就行了,谁知道她去了哪里,大清早的既然都不见人,”见梅子脸色有些松动,这贪吃的丫鬟就趁火打劫的说道:“我们平时都吃不到这种好东西,你不知道,这汤可补人了,真的,我们就喝上几口就行,好不好,一起喝,”说完就用勺子舀了一大勺,送到梅子的嘴边,如此美味的东西,梅子还是动心了,张嘴就喝下了满满的一勺。
那贪吃的小丫鬟一见梅子都喝了,就更是有恃无恐,接连喝了满满的四勺汤,还吃了一点鸡肉,梅子是不敢多喝,怕被人发现了。
等两人想去报告的时候,人已经摇晃了两下,倒了。
索性的是,这顾太医一家现在可是对玉落十分的宝贝,特别是菱香,一门心思的想要弥补玉落。
这不,一大清早的,就来到了‘落玉居’,发现了两个倒地的丫鬟,这菱香赶紧的去找寒老伯,而顾谦清则立即准备救人。
贪吃的那一个由于吃的太多,已经咽气了,另一个还有微弱的呼吸,顾谦清给小丫鬟灌了清肠水,他自己配制的,小丫鬟喝下清肠水后,就开始狂吐,总算是薄了一条性命。
幸好这小丫头梅子没有太多的贪念,以至于才留得一条性命nAd2(
清晨时分,寒君轩才醒了过来,刚一醒来的寒君轩就一脸的愤怒,下药的人也太大胆了些,竟然连庄主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
随即便令寒老伯把后厨所有的人叫到自己的院子里,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后厨的人才带到,就见菱香急冲冲的赶来,把‘落玉居’里发生的事情给寒君轩当面又讲了一番。
烟雨守了寒君轩一晚上,确实有些累,刚睡醒就听说了这件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干的,赶紧将玉落留给寒君轩的信函拿出来,一路飞跑的去了庄主的院子,可惜的是,去晚了一步,寒君轩一听到‘落玉居’出了事,那还能坐得住,立即赶往‘落玉居’,想要知道玉落的安危,去了之后才知道,玉落根本就不在屋内,正暗自揣测的时候。
烟雨才来了,立即将寒君轩叫到里屋去,把信函交给寒君轩。
一看信函的内容,寒君轩的脸色就黑沉的利害。
连武林盟主的地盘,都敢如此有恃无恐,如此大胆的作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寒君轩的震怒可想而知。
玉落还在信上说,让寒君轩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一路上都会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可玉落没有说是谁在保护她,只告诉寒君轩,自己这次离开,要他们向外传播一个消息,就是玉落在落剑山庄竟然失踪了,这样一来,那魅夜肯定会去落剑山庄一探究竟。
而且还预料到那叫吴清然的丫头,肯定会沉不住气,落剑山转可能会出事,要大家小心些,但不要一开始就把吴清然给抓住了,要等,也就是‘引蛇出洞’。
所以此次,寒君轩是在无奈之下,才让吴清然逍遥法外,没有追究,只把后厨的那个小丫头给遣送回了家,当然给了好些钱堵小丫头的嘴。
这次死人事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那吴清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美梦nAd3(
残月已经向外面不小心走漏了落剑山庄的消息,那就是武林盟主的一名贵客竟然失踪了,到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漓江州里面是谣言纷起。
这就是玉落想要的结果,扰乱魅夜的视线,而且也可以让寒君轩暗中部署,让他们有去无回,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休养身体。
当顾谦清两夫妻看到玉落的信函时,除了觉得对不起瑾妃外,更是担心玉落的安危,一个女孩子,背上还有伤,却要在外面奔波劳累,他们是不清楚玉落走的原因,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担心死的。
漓江州衙吴大人的府上。
“消息可靠么?”魅夜卧躺在一矮塌之中,凤眼一挑,看着枯叶问道。
如今枯叶的脸上还是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一开始魅夜还不习惯,觉得很难接受,现在倒是觉得这样子可能会更好一些。
“应该是没有错,落剑山庄已经派了一部分人下山庄找寻那名女子了,不过很隐秘,看来是不想让外界知道这件事,早知道就应该昨日晚上动手的,”枯叶愤愤地说到。
“哼!还不是为了给你换换口味,怎样,那丫头的味道如何?”魅夜冷眸瞥了一眼枯叶。
“你希望我说什么?不过是一个青涩的丫头罢了,哪有你这样的妖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枯叶双眼直直的盯着魅夜高耸的胸脯,总觉得还是这个女人能令男人浑身是劲,能让自己满足。
魅夜不由得有些悦色的笑了笑:“好了,说正经的,找人的事情就归你了,今晚我想上去探一探,别被人给耍了。”
魅夜的脸色很是红润,白里透红的感觉分外的吸引男人的眼睛。
看来枯叶和吴心源两个男人把这个女人喂得不错。
“女人,怎样,再来一次如何?”枯叶说完正经事之后,就趴到了魅夜的身上,有些许认真,又有些许轻浮的笑容盯着魅夜。
“哈哈哈……还是枯叶有情调,若不是有你在,这个地方我怕是早就待不住了,吴大人的床上功夫实在是太逊了,来,咱们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好啊!对了,魅夜,听说你以前很宠爱一个男孩,叫什么来着,现在他人呢?”枯叶若有所思地问道,一边在魅夜柔弱无骨的身上游走。
魅夜略想了一下,能让魅夜记起来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强壮男人的身影,笑道:“你是说他么,那个小孩,他叫顾浩楠,是一个医生的儿子,他确实很可爱,”魅夜说着有一些的恍惚,只因那个男孩说过,要爱魅夜一辈子,所以才没有死去,那也是魅夜的一点私心。
“不过,自从被他父亲接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男人都是这么薄幸的,不是么?”魅夜浅浅的笑道,伸手在枯叶的灼热处用力捏了一下,害得枯叶差一点没被痛死。
魅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枯叶堵住了嘴。
用行动来牵制魅夜的动作。
很快有刺儿的魅夜就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女人,两人一起共赴鸳鸯。
血魔殇
血魔殇在祠堂里面隐藏了许久,也不见王慎波出来,莫非这只是一个入口,而出口却不在这里,一想到此,血魔殇心里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糟糕!
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还有利用价值,不是么?那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了母亲的命。
血魔殇不想在这种地方久留,只好先离开,等待王慎波自己出现。
宰相王慎波下到地牢里面,只有一间屋子,有些潮湿,墙壁都有细小的水珠渗出来。
人若是呆在这样的地方,时间长了,就会得有风湿病,而且还会全身都有,得此病的人会很痛苦,只要外面一下雨,关节部位就会痛疼难忍。
当王慎波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处,一点声息都没有,安静得令人后怕,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霉臭味,令人感到一阵恶心,娇小的身体下面是一层薄薄的稻草,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不应该是人生存的地方,更不是一个女人该待的地方,这个男人着实是心狠了些,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娇妻,实在是令人发指。
娇小的身体动都不动一下,就让人觉得那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已经没了呼吸一般。
王慎波皱眉不已,现在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的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她是唯一能够制服虎儿的一枚棋子,养了这么多年,也到了用她的时候。
王慎波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当看清面前这个人时,也是大吃一惊,想当年,这个女子可是京城一枝花,只是比那瑾妃稍差一些而已。
王慎波也为自己能得到这样貌美的女人而感谢过上苍,只是这种感恩的时间持续得太短太短。
如今这个女人已经不象样了,头发乱蓬蓬的覆盖住自己的整张脸,偶尔露出来的肌肤也已经满是皱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堪比牡丹花的娇气女人了,此时一身的臭气,浑身索索发抖,即便这样,还是颤抖着双手,怀里抱着一个烂枕头,紧紧地抱着,仿佛那是她生存下来的理由。
王慎波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拍了拍这个女人,嘴里轻声地叫道:“湘云!湘云!”
女人许久也没有吱声。
有些犹豫的抬起手,最后为了自己的权力**,这才把手放在孟湘云的额头上,滚烫的额头有些灼人的皮肤,原来是发烧了。
为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也只好先救活她要紧,那个该死的冯妈,竟然还说她好得很,这叫好得很么?
王慎波无奈的抱起面前这团东西,轻盈的有些可怕,仿佛自己的手上没有东西一般,隐隐的从心底冒出一些恻隐之心,只怪当时的她太冲动了,就因把虎儿送出去,竟然要谋杀亲夫,王慎波低头看着这个毫无生气的女人,默默地说道:“你可别怪我不念及夫妻情份,是你自己不知足,好好的宠妾不当,非要守着一个儿子做什么,现在那个虎儿不一样的长大成人了么?”
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
王慎波回忆起刚才见到虎儿的时候,自己内心还是震惊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的出色。
寒知川
寒知川一直在与后宫的某一个人联系,想要把玉落要的人,也就是碧桃给换出来。
不过,后宫的那个人充其量可以做一些小事,比如说,把碧桃的丫环都给一个一个的换下去,他能做到,只是换人出来恐怕还不行。
现在鬼医进了后宫,那机会就来了。
趁鬼医回家的时候,寒知川专程去了一趟玉落的家里。
见到剑雨的时候,总觉得现在的剑雨比起以前是更加的沉默了,难道也是因为玉落走了么?
寒知川在剑雨的引领下,来到鬼医的房间。
鬼医还在捣腾那些瓶瓶罐罐,现在进宫后,五天才让回来一次,所以鬼医不想耽误时间,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不出来。
寒知川进了房间,里面一股浓郁的药味,说不上来都是些什么。
“老伯,想求你一件事,”寒知川一杯茶过后,见鬼医有些不耐烦,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鬼医知道面前这个男子对玉落的帮助很大,所以一向对寒知川很是礼遇,就当是自己人了听到寒知川如此说,赶紧摆手道:“瞧你说的,求什么求的,以前你帮玉落那孩子还少啊!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鬼医笑道。
“好,有老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寒知川狭长的凤目盈盈有光。
“你说说看,何事?”鬼医坐在凳上,眼睛却是斜瞟着自己刚才正在做的事情上。
“是这样,我知道老伯曾也是江湖中人,但看玉落的身手就知道,老伯的这身功夫也不错,玉落走之前,托我办了一件事,如今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一步,玉落想要把当年害死她母亲的一位目击证人给弄出皇宫,好放在身边,一旦有用的时候,就可以用上,若是任由那个目击证人留在后宫,恐怕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我已经派人将她身边的人都给换了下来,就差把她给带出来了,这后宫里面确实有我的线人,只是他们的身手都太一般,若让他们去做这件事,恐怕胜算不大,”寒知川拧眉说到。
“这……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莫不是一个妃嫔?”鬼医从寒知川所言中猜道。
“正是,她叫碧桃,以前是皇后身边的人,反正是帮助皇后稳定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所以就被皇后设计成了一位妃嫔,不过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皇后的眼中钉,毕竟这个碧桃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现在是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所以我想,那个皇后恐怕也不能容忍下去的,迟早会把她给杀掉,而今我已经找了一个长得与她很像的女子,进了后宫,当然了,现在她的脸上作了一些手脚,不会引人怀疑,把她放在碧桃的身边,主要是为了模仿碧桃的一言一行,现在时机已到,只要能把碧桃换出来就行了,所以想求老伯出手,”寒知川一五一十的给鬼医将这些前因后果都讲了一下。
这倒是一个办法,鬼医进宫后,没人知道他有武功,只知道他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若是让鬼医来做这件事,确实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鬼医略想了想,点点头,道:“你可是都已经部署好了?是在晚上几时动手?”
“嗯,已经部署好了,不过,这皇宫内守卫最薄弱的时间并不是在晚上,而是在清晨换岗的时候,你想那些晚上值班的人肯定是在白天休息,所以晚上很精神,那个时候去,肯定会引起皇宫侍卫们的注意,而到了换岗的时候,晚上值班的侍卫已经很疲惫了,而刚上岗的侍卫们反而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就在明日的早晨,老伯已经回到后宫了,碧桃的宫闱里面已经全是我的人,到时将她迷倒是没有问题的,还有两位太监,他们会把碧桃梳妆打扮成一名普通宫女,直接送到后宫的后门,老伯只需要搭个手就可以,把她送上院墙,我在外面接应你们就行,”寒知川略带笑意的说到。
“需要我帮忙不?”剑雨在一旁问到,主要是听寒知川说这是在帮玉落。
寒知川摆摆手:“人多了反而不好,而且我也不想让太多的局外人知道这件事,若说身手好的人,宫内还有几个好友都是将军,不过这件事,最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那时当然,好,一大早我就会去后门守着,你放心,肯定会万无一失的,”鬼医越听越激动,很久都没有这般兴奋过了。
主要愿因还是鬼医退隐江湖已经很多年了。
几人商议妥当后,寒知川便回去了。
却见凤来酒店的门前有一个家仆模样的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
寒知川从后面拍了一下来人,吓了他一跳,转身看到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这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到:“这里可是凤来酒店?”
“这上面不是明明写好了么?正是凤来酒店,你是吃饭还是找人?”寒知川猜测的问到,一看这样的装扮,身边没有自家的主子,那肯定不是来吃饭的,恐怕是来找人的。
“公子好眼力,我……我就是来找人的,”家仆低头哈腰的说道。
“哦!那你进去就是,问掌柜的,找何人?就是了,干嘛站在门外不进去呢?”寒知川笑言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只说在这个地方,会有人来,所以我才站在这里等着,莫非就是公子你?”家仆还以为是眼前的人。
寒知川一听,哈哈笑了两声:“那你就在这里等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抱歉了!”说完便走进了凤来酒店,直直的向后院走去。
二十六回 皇上忧心
章节名:二十六回 皇上忧心
寒知川离开后,就有人在那家仆的背上拍了一下,并低声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这家仆胆也算大,被拍了一下,也不害怕,而是心领神会的就跟着那个黑衣男人进了凤来酒店。『
在一个包厢内,黑衣男人将家仆让进了里面,自己则站在门口,一看就知,里面的人才是老爷要找的。
那位家仆进了包厢,立时被迎面而坐男人身上那股气势给震慑住了,不敢对视,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函,呈递给了上坐的男人:“这是老爷让带来的。”
血魔殇接在手里,挥了挥手,言道:“你回去吧,有什么打算我会亲自去见你们老爷的。”
家仆没有留下来的任何理由,于是惴惴的离开。
血魔殇打开信函,里面的内容引得他不屑的一笑,那个男人果然没有把亲情看得太重,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这样也好,即便到时候心狠些自己的心里也不会觉得难受,更不用觉得愧疚,只是会苦了母亲一人而已。
血魔殇仰头,有些出神的走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外面,按照昨日那男人的表现,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母亲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就行。
救出母亲后就可以与玉落团聚了,一想到玉落,血魔殇就不由得唇角抿起,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墨非,进来!”血魔殇亭在窗户前许久,待思念的心有些痛疼的时候,才对外面叫道。
守在外面的黑衣人听到声音后,立即进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尊者,有何吩咐?”
“我想问你,现在北方我们的人马有多少?”血魔殇转身,淡漠的问到nAd1(
“回尊者,目前若只是北方的话,有近五万人众,只是现都不在一个地方,而是分布在北方各个地方隐藏着,这也是尊者以前的意思,他们有的在经商、有的在做官,反正大多隐藏于市民之间,”黑衣人回道。
“好一个大隐隐于市啊!你下去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在一个月之内,迅速赶到北方边疆之地,我们有一场好戏要演,”血魔殇一想到自己的新计划,脸上的笑意很明显的有所增加。
“尊者,那个地方现在已经禁严,连商人都不得出入,泓萝国的几十万将士已经临近边疆,怕是要打起来了,我们若是还去的话,以什么立场呢?莫非尊者的意思是?”黑衣人眸光浮动的说道。
“正是,这一次行动只需要救一个人,不过,不是去打仗,我不会让你们去无辜送死的,你放心,传令下去,让他们隐藏自己的身份,等我就行,”血魔殇冷意的眸子有些深远,让人看不透。
领兵打仗!哼!想得倒是不错,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墨非,拿墨砚纸笔来,我写一封信,”血魔殇重新坐到桌子旁。
墨非一听,立即下去了。
很快墨非拿着血魔殇需要的东西上来。
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出现在那张纸上,写毕,折好,封好后才递给墨非:“送到宰相府,一定要给宰相本人,我不希望中途有变,明白吗?”
“回尊者,一定送到,”墨非收好信函,悄然的离去。
宰相府内,很多的郎中在此进进出出,让人一看就猜测,这宰相府内怕是谁得了重病!
老管家在看到那个人(看不出是一个女人!)的时候,真的是大吃一惊,真的很难相信那就是当年貌美如花、倾城倾国的一枝花孟湘云!
可宰相王慎波的确就抱着她,有些紧张nAd2(
看得出来,那女子病得很重很重,已经将京城内名气比较大的一些医生都请到了宰相府。
只是没有一个肯留下来给湘云治病,很多的郎中都给宰相大人提建议,那就是找闻名全国的玉落公子来。
可宰相王慎波自然是知道的,那玉落已经去了江南,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血魔殇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是奄奄一息。
待黑衣人墨非来到宰相府的时候,正是那些郎中进进出出最稠密的时间,很是奇怪。
悄悄地潜入进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偏院里面看到了宰相的踪影,此时正坐在床边,眼神冰冷有些许恨意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墨非也看不出里面躺的是何许人?
只是听到宰相的要挟之语:“你最好别给我死了,你若是死了,连祖坟你都没有资格进去,听到没有,还有你的儿子,别想再踏进这个家!”
墨非本想再听下去,可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墨非只好把信从窗户处射了进去,一把飞镖就钉在宰相头的旁边。
没把宰相王慎波给吓死!
冷御风
冷御风三人回到京城。
小云第一个从马车内钻了出来,站在平稳的地上,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坐马车还真是累,腰酸背痛的,总算是到家了nAd3(
虽说到了京城,就可以回家去,可以见到剑雨,还有师父,可小云一想到要与冷御风分开,心里还是老大不愿意的。
听到马车帘处有动静,小云立即上前,给冷御风掀开帘子,真是屁颠屁颠的讨好冷御风,这一路上虽说没有遭受太多的白眼,可冷御风冷淡的眼神还是将小云脆弱的心打击得体无完肤。
“御风,到京城了,”小云已经叫习惯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称呼有些别扭。
冷御风冷冷的瞪了一下小云。
小云赶紧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像一个小媳妇似的,规规矩矩的站在冷御风的背后。
流云也从前面走了下来,一手桥马缰绳,一手挥着马鞭。
“皇子殿下,到了,是回宫后休息,还是先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流云看着冷御风一脸的疲惫,忍不住问到。
不曾想,人家冷御风直接手一挥,脸上有一股凛然之气,言道:“立即回宫!”话一说完,自己就率先向前大步的离开。
流云跟在冷御风的身后,就只剩下小云一人站在路中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见冷御风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小云的脸上只有沮丧与痛苦。
罢了!人家是皇子殿下,哪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再说了自己跟着过去,算什么啊!又没有什么身份,怎可能进宫去呢?唉!看来自己对冷御风的这一番情意怕是要石沉大海了,小云自己一人看着冷御风的背影,苦笑一番,终于在见不到冷御风背影的时候,这才定了一下心神,转身向另一条回家的路走去,好歹自己还有一个家的,不是么?自己还有玉落姐姐、还有剑雨哥哥、还有鬼医师父、还有那个算是‘母亲’的一个女人,有这些也就够了。
一边走的小云,一边思讨着玉落的事,玉落受伤之事和她是女子的事情暂时都不能告诉剑雨,就说玉落姐姐是被寒君轩寒大哥留住了,暂时多住几天,自己则是回来报信的,对!就这么说。
流云没有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随即便明了,那小云恐怕已经离开了,抬头向冷御风看去,只见一张严肃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啊!虽然流云有心想要帮助小云一回,可现在只好闭口不言了。
这一路上,流云隐隐的感觉到,皇子殿下对小云的态度还是有一些的转变,虽然依然没有给过好脸色,可至少没有拒绝一起回京城,兴许皇子殿下也在思考这件事吧!只是看起来有些有违常理而已,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要是把三皇子殿下喜欢男色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也是一件没有脸面的事情,而且也会给皇室丢脸,兴许冷御风顾及的是这件事吧。
冷御风回到后宫后,直接就进了自己的寝宫,在里面的温泉水池子里面泡了整整一宿,一个人在思考一些问题,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就连皇上派来的人也被冷御风给轰了出来。
再也不敢有人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冷御风自己出来。
第二日的清晨,一群丫鬟、太监全都跪在温泉水池子的门口处,等待着冷御风出来,要是冷御风不出来,恐怕受罚的将是那些丫鬟、太监们。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都清楚这是主子要出来了,大家都不敢太大声,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冷御风光祼、修长的身体上只裹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走到外间穿衣服的地方时,指着一名小太监,冷意的说道:“你!过来,给本殿下穿衣!”
这一句话令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些丫鬟、太监们都诧异的看着冷御风,仿佛是在看一个怪人,只因以前这样的小事都是冷御风挑选自己喜欢的一名丫鬟来做的,而且还会在这里上演一出极其香艳的戏码,那些许久没有得到冷御风宠幸的丫鬟们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到冷御风脚步声的时候,每个丫鬟的心里都是心慌慌的,心跳快得吓人,寂静的外间就只有这些丫鬟们的心跳声能被大家听见,现在猛地听到冷御风如此说话,还真是有些吃惊!
当众人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冷御风的时候,就被冷御风一记冷眼给扫了回来,众人不敢多停留,立即起身让出空间,留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小太监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没有见过,这小太监更不知道该怎么帮皇子殿下穿衣?
傻傻的看着冷御风自己穿好衣服,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
冷御风穿好衣服没有理会那个傻掉的太监,自己就朝皇上冷帝钧的御书房走去,冷御风离开后,那些丫鬟们都围在一起,是议论纷纷,不清楚这三皇子殿下怎么出去了一次,回来后的改变如此之大。
皇上冷帝钧原本在冷御风回宫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过了,只是那时的冷御风还在温泉内,不愿意见任何人。
冷御风在御书房外等候,那通传太监已经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那太监就出来了,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言道:“三皇子殿下请进,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冷御风扫了一下四周,低声的问道:“太子殿下可在里面?”
那通传太监愣了一下神,才言道:“太子殿下不在里面,三皇子还是赶紧进去吧!昨天皇上都想找你说话呢。”
冷御风径直走了进去,见皇上冷帝钧正背对着自己,看父皇的身形比起自己离开之前是更加瘦削了。
低声叫了一声:“父皇,儿臣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那江南的事情办得怎样了?”冷帝钧转过身来,略略的笑到。
“父皇,你……”只见皇上冷帝钧的两鬓上已是一片的雪白,冷御风心里一阵难受,父皇是真的老了很多,这也不奇怪,那泓萝国大军压境,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几十万的军队在那里虎视眈眈,任谁都不会安心的。
“没事,御风给父皇讲讲江南那边的事情吧!”冷帝钧坐了下来。
冷御风也在对面坐下,给皇上讲了自己此行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血魔的真相,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名叫魅夜,也包括红韵楼被解散之事,而这些,功劳最大的还是玉落。
冷帝钧一听到玉落所做的这些事,顿时眸子中流露出很明显的欣赏之意来:“不愧是那丫头看上的男子,果真是人中之龙啊!”
冷御风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皇,凤舞姐姐的婚事定下来么?”
冷帝钧一听先是哀叹一声,后又苦笑了起来,言道:“御风还不知道,凤舞那丫头性子倔犟得很,若是为父的不答应她,她这条小命就不打算要了,你可知道,她为了与玉落成就一桩好姻缘,宁是跳湖以明其志啊!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这……唉!为父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凤舞丫头,等玉落回来后,就给他们举行婚礼,也不知道玉落的意见如何?”冷帝钧有些若有所思地想到。
冷御风冷笑一声,直接给皇上冷帝钧泼了一盆冷水,言道:“父皇,这件事怕是不可能的,玉落是不会答应凤舞姐姐的,她不可能娶凤舞!”冷御风心里一阵冷笑,玉落是一个女子身份,怎可能娶一个女人为妻呢?
冷帝钧这回倒是诧异了,有些轻蔑的说道:“为何?能与皇家结亲,那是多大的荣耀,况且为父都不在意他的家世,难不成他对凤舞的容貌有意见,还是根本就不曾喜欢过凤舞?这桩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用什么理由来拒绝,”话语间,隐隐的有些怒气。
冷御风摇了摇头,漠然的说道:“父皇,儿臣只是想提醒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你也不必太担忧,等玉落回来后,你就会知晓原因了。”
冷帝钧双眸有些冷意的看着冷御风:“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原因!”
冷御风赶紧摇头,道:“父皇,儿臣也只是在猜测,若玉落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可能拒绝这紫荆国内的第一美人冷凤舞公主呢,你说是吧!”
冷帝钧的脸上这才有些笑意,似乎在赞同冷御风的言辞。
“父皇,泓萝国已经大军压境,我们可有对策?”冷御风转移话题的问道。
一听冷御风如此问,冷帝钧的脸上立即是忧思重重:“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太子去处理了,听冷御邪禀报的情形,北方边界之地,只有五万人众守卫在边界,危在旦夕啊!那座城池是朝不保夕!已经给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坚守等援军,但是很危险啊!谁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现在冷御邪已经下令在集结军队,能集结约二十万将士,但是若要抵达边界之地,恐怕需要半月的时间,而且这还是在军需物质比较充分的情况下,可现在要准备二十万将士所需要的一大批军需物资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一定能够凑齐啊!整个朝廷上下正在全力做这件事,决不能让泓萝国攻占进来,你现在回来了,刚好可以帮你皇兄一把,等他回来后,你就去找他,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对了,玉落为何没有一起回来呢?”
冷御风在路上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现在听父皇这么一说,心里是更加的担忧,好半天才回答皇上冷帝钧所问:“玉落现在落剑山庄,现江湖中的武林盟主寒君轩是她的结拜哥哥,所以留玉落多住几天,可能半个月后就能回来了。”
“这个时候,玉落怎么可能住得下去呢?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么?”冷帝钧着急的说道。
“父皇,玉落留下是因为那个叫魅夜的女人还没有抓到,她是想借助落剑山庄的势力好把那股邪恶势力连根铲除,这样一来,那些武林人士也才能回到北方,说不定可以说服他们一起抗敌,所以玉落才让我先回来报信的,你放心,她要是办好了,肯定会立即赶回来的,”冷御风心里却是酸涩不已,一提到玉落的名字,就想起玉落所说的话,还有她那张堪比花仙子的美颜,女子身份的玉落也让冷御风有些动容。
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画面,那是小云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眸眼含泪的望着自己,那个男孩子为了冷御风,也是付出了不少。
冷御风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该如何决策?
“御风,今晚设宴给你接风,可好?你也去见见你姐姐,跟她讲一讲玉落的事情,没准心情一高兴,病就好了,”冷帝钧笑道。
“父皇,儿臣这一次又不是什么大功一件,况且现在正急需物资,还是不要浪费的好,等皇兄回来后,我跟他再商讨商讨,这次出战,统帅是谁?”冷御风淡声问道。
“这次已经预订好了,就让你皇兄去,历练历练,你意下如何?”冷帝钧略带期望的看着冷御风,父皇眼中的意思,冷御风很清楚。
于是说道:“父皇,皇兄已是太子,哪能轻易的离开皇宫,既然我回来了,这统帅还是让我去,听闻玉落从小读过不少的兵书,回头给玉落去一封信,让她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随我一同出战,有她在,儿臣觉得问题不大,只要能够赶到边界就行,你看呢?”
冷帝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御风,为父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不公,可希望你能明白,御邪是紫荆国的未来,暂定他做统帅也是逼不得已,现在你回来了,为父也就放心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由你担任统帅,玉落跟随在你的左右。”
“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冷御风有些犹豫,最后才说道。
“讲一讲,是什么事情?”冷帝钧不愧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帝王,一件是不可能立下就给出结论的。
“是这样,如今大军压境,虽然有些人心慌慌,不过若是现在皇室来一场婚礼,既可以获得一批不小数目的银子,当作军需物资的一部分;也可以稳定军心,所以儿臣希望皇兄能够迎娶太子妃,这样一来,皇室血脉也得到了延续,同时有了家室之后,也能让皇兄更加的成熟,父皇觉得这个提议如何?”说白了,冷御风是在担心玉落的女子身份一旦暴露,这冷御邪说不定会心伤,冷御风清楚的知道,皇兄对玉落也有不一样的感情,这凤舞是肯定会受伤的,但冷御风不希望自己三姐弟都爱上同一个人,都同样的受伤。
若是冷御邪娶妻后,定会收敛些,兴许能够让他改变对玉落的那份情意。
皇上冷帝钧很是诧异的看着冷御风,这迎娶太子妃一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怎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举办呢?再说了,目前太子妃的人选也没有,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来个选秀女吧!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急不得,不过确实是该考虑了,若是这一仗能够打退泓萝国,父皇会立即下旨意的。”
冷御风见冷帝钧的脸色并不是十分的赞成,于是起身:“儿臣现在就去给玉落写一封信,等晚一些的时候,就去找皇兄商讨战事,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冷帝钧挥了挥手,点点头,冷御风便离开了。
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御书房,说实在的,他冷御风也不知道玉落到底何时能够回来?
玉落的伤势那么重,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
二十七回 最后的爱
章节名:二十七回 最后的爱
二十七回
魅夜
山路上,三个人的足迹在上面缓缓而行。『可*乐*(』
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在最前面,月白色的衣裙,一头飘逸的墨发随风飞舞,纤细的脖颈随着秀发的舞动,偶尔的祼露在外,那一片白皙令人遐想联翩。
那纤细的背影却又是如此的执着、坚毅,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点也显不出疲惫的感觉来。
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个黑衣人,看那架势就知道,是前面那一个女子的保镖。
“喂!瞿剑,她一点都不累么?你看那脚步子,不紧不慢的,你看那背影,挺直挺直的,似乎还挺来劲的,”古月有些痛苦的看着前面那纤细的背影,还很少能够见到像这样坚持的女子,古月身为一个男子,那脚底就已经开始疼了。
瞿剑憨憨的笑了笑,望了一眼前面,言道:“确实令人惊异!”随即扭头认真地看了一下古月,调笑的问道:“难道说我们的大哥古月真的需要休息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还是你在担心我们的女主人?”
古月瞥了一眼瞿剑,说实在话,他确实是在担忧玉落,关键玉落还是一个带着伤的女子,而且血魔殇不计前嫌,给了自己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古月可不希望因这个女人的坚持而搞砸了,到时尊者血魔殇怪罪下来,可是吃不了兜子走。
“喂!休息一下再继续走吧!已经走了大半天啦!”古月在玉落身后闷闷的说道。
听到古月的话后,前面的身影脚步放慢了些,随即停了下来,玉落转身看着两人,笑盈盈的说道:“我也很想休息,而且这双脚也不能走远路,只是,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累,也不想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魅夜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所以我必须走得尽量远一些,到时,他们找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么?红韵楼受到如此重击,我不信她的部下能及时地找到这里来,当然了,若是你们俩真的累了,我可以坐一会儿再走,”玉落说完,眼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块光秃的石头,玉落上前,轻轻地吹了一下,待石头上面的泥沙吹落之后,便坐了上去nAd1(
安静的看着四周的精致,秋天的落叶很多,将地上铺了满满的一层落叶,脚步踩上去之后,软软的,很是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飘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
玉落的视线很少落在站在跟前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那古月吊儿郎当的斜睨了一眼玉落沉静的绝美姿容,确实很美,可惜,已经被人预订过了,更何况尊者看上的女人,谁敢动心思。
太过于安静的面容上隐隐的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着实让两个大男人在玉落的跟前也不得不低下头,不敢仰视之,让人不得不生出一种极其尊敬的感情来。
古月见玉落是诚心要休息一会儿,修长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厚厚的秋叶上,他要正儿八经的休息一会。
瞿剑只是靠在一棵树上,双臂抱在胸前,偶尔瞟一眼玉落的侧面,有些羞涩的不敢多看,作为一名死士,确实很少见到这样的女子。
玉落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弯腰按摩自己的双脚,走了这么远,还真是累得慌。
背上的药也该换了,等走到前面,若是碰上人家的话,定要换一次,若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休息了一阵,待脚上的疲累感也消失了之后,玉落重新起身,整整衣服便又开始了行程,虽然玉落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的路还会走多久?
古月和瞿剑也没有任何怨言的跟在了玉落的身后,这个女人的执着实在是令两个大男人感到吃惊nAd2(
走了许久之后,玉落站在前面,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两人,问道:“可有办法弄点吃的么?有点饿!”
古月“哦!”了一声,这女人现在才感觉到饿,还真的是令古月震惊呢?不用看瞿剑,古月知道,瞿剑早就饿了,而且古月自己也早饿了,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有吭声,谁知道这个女子这么能忍的,还真是跟尊者血魔殇有得一拼。
怪不得能够走到一起呢!
“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看,”瞿剑看着两人,平静的说道。
古月一听不乐意了,他可不喜欢单独面对这样一个严肃的女子,忙拉住瞿剑的手说:“还是你留下来吧!口干得很,我还想喝点水去,我去找吃的。”
不等瞿剑回绝,古月已经离开了。
瞿剑无奈之下,只好在玉落的旁边找了一处地方,坐着休息,抬眼问了一句:“玉落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细小的声音重复了瞿剑所说的,随后淡淡的笑了起来,定定的看着瞿剑,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有计划么?”
瞿剑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我也不知道!”
玉落望向前面,那条小路根本就看不头,也不知道前面可有人家,声音低缓的说道:“唉!我们现在可是在逃难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哪还有什么计划,目前最紧要的就是逃命要紧,不要被魅夜的人给抓住了,而我呢,也要做到不给你们添太多的麻烦,放心好了,我的运气一向不坏的,呵呵!”
左边的树林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近的地方,瞿剑有些戒备的赶紧站到了玉落的前面,一副随时冲上前的样子,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便出现了古月的身影nAd3(
只见古月朝玉落看了一眼,眸子中有一些的钦佩,能让古月钦佩的人至今还是很少的,一声不吭的走到两人的前面,胸前的衣服鼓鼓的。
“原来是你,咋不出声呢?我还以为是她的人,”瞿剑拍了一下古月的肩膀,帮着古月将衣服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些山野果子,一打开衣服,就能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玉落很高兴,竟然能在这逃难的时候,还能吃到这样新鲜的水果。
瞿剑和古月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一旁,吃了起来,古月递了一个果子给玉落,玉落接在手里,并没有立即吃,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锈帕,将水果擦拭干净后才放到嘴边,很文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瞿剑和古月两人本就饿了,现在的吃相很不雅,嘴里的声音很大,一看到玉落如此文雅的吃法,脸上就有些微红。
瞿剑赶紧收敛自己的吃相,而古月则不然,毫不在乎那些。
玉落只吃了两个,便不再多吃。
瞿剑还以为这水果不合她的口味:“玉落,你怎么不多吃些,这山野果子挺甜的。”
玉落恬然一笑:“果子虽是好东西,不过,不能多吃,特别是我们现在这样,容易吃坏肚子的,我劝你们也不要再吃了,等三个时辰之后,再吃一些,这样兴许坚持的时间多一些,希望在前面能找到人家,果核扔到树林里面,不要留下来给别人做记号。”
玉落说完,便起身,咬咬牙,继续向前,虽说已经很疲累,但不能倒下。
古月本来还想努力添饱肚子,一听玉落如此说,便停下了,也不敢多吃。
三人继续向前,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头顶上的阳光已经慢慢的向西掉落下去了,将三人的投影拉得长长的。
偶尔停下来休息的时间里,瞿剑和古月看到玉落会很宝贝的拿出一个银质耳环,静静的看一会儿,再收好,眸光点点,幻化作一点一点的思念飞向远方,有些悠远、有些绵长。
瞿剑和古月对那个耳环都很熟悉,因为那是尊者身上的东西,看来这两人正在饱受思念之苦呢!
古月对玉落的不屑态度在这条路上慢慢的改变。
落剑山庄内,一场人命案渐渐的接近尾声时,吴清然一直没有露面,她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她父亲也对此无奈。
寒君轩冷静的处理完这些琐事,心里却在担忧着玉落的伤势,虽然玉落自己也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可心里还是忧心不已,万一被魅夜的人找到了怎么办?
寒君轩把烟雨、残月叫到自己的书房内。
“寒大哥,找我们来是想说玉落的事情么?很抱歉,当时我们没能把她留住,她去意已决,所以……”烟雨一脸落寞的说道。
残月也点头,道:“她似乎已经计划好了。”
寒君轩嘴角有些无奈的一笑,言道:“我知道,她是不希望落剑山庄的人受到牵连,才这么决定的,我也明白,她总是为别人着想,只是她一人离开,我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庄内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吴清然那里我会派人日夜监视,若是魅夜真的来找她,我一定会把她抓住的,我只是在想,你们两人若是愿意,我希望你们能下山庄去找玉落,能一路护送她回到京城,你们可愿意?”
烟雨和残月两人互相看了一下,不觉间相视一笑,这一点若是寒君轩没有提出来,他们也会提出来的,他们也有些担忧,虽然玉落说过,会有人保护她,可烟雨和残月没有见到那人,怎可能轻易的相信玉落所说,说不定玉落只是不想他们担心而故意这样说,也是有可能的。
“寒大哥,你不说我们也打算下山庄去找她,毕竟她也受伤了,可现在为了引那女人前来,你也不能出庄,所以我们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就走,”残月笑道。
“依照玉落那要强的性子,她肯定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回京城的路怕是找不到她的,她不可能在伤势没有好的情况下等着别人来抓自己,我看你们两人一起,在附近的山中寻找;另外我会再派一些人下山庄,在回京城的路上查找,最好是泄露一些玉落可能在回京城的路上这个消息,扰乱她们的视线,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们两人,不过,这也很难说,玉落的心思我很少能猜到,你们下山庄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人看出来,”寒君轩沉静的说道,恨不得是自己出去寻找玉落的下落。
烟雨和残月两人静静的听着,总觉得从寒君轩的眼神里透出了些什么,只是寒君轩隐藏得很好,没有让两人看透,对玉落的那份感情,寒君轩怕是很难说出口了。
“那我们还是明日清晨下山的好,不容易被人发现,你说呢?烟雨!”残月沉声的说道,一听寒君轩如此说之后,觉得还是不能太大意了。
“对了,我们可以化妆后下山,瞧我的吧!保证没人能够认出我来,”烟雨眸光中隐隐的有着兴奋得光芒,寒君轩一看,就了然的一笑,差一点忘了,烟雨的拿手好戏不就是易容术。
“那就有劳两位了,你们下去准备吧!”寒君轩略略的笑道,有些许的无奈、有些许的担忧,还有些许的感怀。
待两人离开后,寒君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退,换上了一副落寞的神色,重新拿出那一封信,久久的看着,心里在叫道,玉落!为什么每次都要给自己惊喜呢?为什么总要在我心存幻想的时候,你却悄然的离去呢?为什么不给我多一些的时间,不让我多看看你呢?
就在寒君轩独自哀叹的时候,窗外响起一个声音:“盟主,魅夜真的来了,就在吴清然的房间里。”
“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我自有办法,”寒君轩一说完便出了门,去找寒老伯。
魅夜妖娆的身子出现在吴清然的房间时,令那笨丫头大吃了一惊,颤声的指着魅夜,问道:“姐!你怎么来了,山庄现在正乱着呢?我……我杀了人,他们肯定会查到是我的,”吴清然低垂着头,有些心虚,不敢与魅夜对视。
魅夜可没有太多的时间与这笨丫头纠缠,更不可能会有时间来安慰这个可怜的‘杀人犯’。
直直的坐在吴清然的对面,眼神没有以往的魅惑、也没有以往的温情,而是凌厉的盯着吴清然无比懊恼的脸,问道:“告诉我,那个叫玉落的女人死了还是已经下山了?”
吴清然惶惶然的抬起头,有些惊恐的跑到魅夜身边,一把紧紧地拽着魅夜的手臂,哀求的说道:“姐,我的好姐姐,你带我走吧!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虽然庄主已经惩治了那个小丫头,可是……可是我的心还是不安,我害怕,她死了,她吃了你给的药,死了!”
魅夜一听到‘死了’两个字,那妖媚的脸上就有些许的悦色,虽然吴清然很惶恐,可是她并没有被吓傻,魅夜只想知道她杀了谁?
魅夜不动声色的冷笑片刻,拍拍吓傻了的吴清然:“别怕!丫头,你说说看,你杀了谁啊?兴许我可以帮你的。”
吴清然一脸泪痕的抬起头,眸子里满是希冀的问道:“你真的能帮我么?”
魅夜扫了一眼泪眼麻花的吴清然,妖媚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来,冷声的说道:“丫头,不是姐不帮你,你倒是告诉姐姐,你杀了谁?也就是说谁吃了你的药啊!你没有看到么?你若是不说清楚,你让姐如何帮你,想帮你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啊!”
吴清然一听,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弄得魅夜搞不清楚她想说什么?
好半天,吴清然才无比苦恼的望着魅夜,摇摇头,带着哭声的说道:“姐啊!我不知道谁死了,不过,应该是那个叫玉落的女人,我送汤过去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回来后我就不敢出门,一直也不敢询问这件事,只听说庄主寒大哥把那小丫头给惩治了,其他的我不知道,更不敢问啊!”
这几句话差点没把魅夜保持的笑容直接扭曲掉,硬是闷哼了几声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笨丫头,一挥手就把吴清然给扫到地上,晕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算我魅夜看走眼了,连个死人都看不清楚,哼!”魅夜狠狠地看了晕在地上的吴清然,恨不得直接把她给杀了,真是个笨蛋!打开窗户后,一跃身便出了这个门。
正准备去‘落玉居’一探究竟。
没想到的是,等魅夜出去后,才发现一群武林人士已经把这个房间给包围了,魅夜跳出窗户外,便对上了七八个武林高手,正虎视眈眈的瞪着魅夜。
只要是正派人士,看到这个女人,心底都会产生一股恨意的。
寒君轩从后面走了上来,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看了过去,半眯着眼,眸光中是浓烈的杀意,寒君轩的这股杀意让其他人都惊异了一回,只因在以往的时候,即便再大的事情,作为武林盟主的寒君轩都很少露出自己的真实表情,都是十分的冷静,这次确是真真切切的杀意,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从脚到头的一股凉意,冷冷的……
“我们又见面了!上次侥幸让你逃走了,这次怎会再放过你!”寒君轩冷声的说道,眼底是能射杀人的冷光。
魅夜媚笑的看着在场的这些男人,轻蔑的一笑:“那就要看看你的真本事了!”
魅夜的手已经握上了自己的腰带,只要有人发动攻击,就准备扯下来,准备迎战!
只见寒君轩走上前来,冷扫了一眼这个妖艳的女人,随后转身对后面的人众示意看来盟主是准备亲自动手了。
后面那个包围圈在寒君轩的示意下,向后退了几大步,让出很大的空间来。
魅夜妖艳的眸子蓦地变冷,用力一扯,腰上的丝巾便到了手中,稍一用力,那丝巾便直直的向寒君轩刺去。
寒君轩的轻蔑的看了一眼,一抬手,用剑鞘微微的一挑,倾长的身子随着脚步一转,魅夜那股凌厉的气势已经被寒君轩用四两拨千斤的一挑给化解了。
魅夜冷喝了一声,再次寻找机会,媚眼左顾右盼,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机会。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魅夜,似乎没有机会了,可若是能够将寒君轩引到左边的那一处崖壁上面,兴许还有机会,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轻率的作出决定,更不应该让枯叶去打听玉落失踪的真伪。
魅夜无奈之下,只好拚死一战。
可寒君轩就是不动怒,也没有被魅夜给引出包围圈。
就在这时,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魅夜和盟主寒君轩的身上时,远处来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那是顾浩楠,顾谦清唯一的儿子,前些时日之所以见不到他,是因为顾谦清不放心,每到一定的时间都给顾浩楠吃了一种药,这药令人浑身发软,很多时候,只能躺在躺椅上度过,以至于连玉落都不知道顾浩楠的存在,菱香觉得顾浩楠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耻,自然是不好意思告诉玉落了。
可这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那顾谦清忙着救治那个丫鬟,平日里那药也是顾谦清亲自给自己儿子吃的,可这天确实是顾谦清疏忽了,没有给顾浩楠吃药。
就在寒君轩一怒之下,不打算再给魅夜太多周旋的时间,剑鞘一震,那剑身便直直的冲上天,寒君轩一个凌空飞起,接住了剑柄,剑尖向下,直指魅夜。
魅夜岂是一个待宰的主儿,红色的身影轻飘飘的向一旁闪去,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却没有躲过寒君轩的连环绝杀技,那剑鞘已经从侧面袭击了魅夜。
即便是魅夜察觉到这一危机,怕是也来不及躲避了。
看这样子,魅夜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后一时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竟然会斜Сhā进一个人来,而且还是直奔主题(当然是那个已经有些吓傻了的魅夜了)。
这还真是碰巧了,半路上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就见那倾注了内力的剑鞘直直的射向半路杀进来的顾浩楠,确切的说是顾浩楠的背上。
寒君轩暗叫一声‘不好!’
这会出人命的!
赶紧上前想要救他,谁知这距离确实有些远。
魅夜是没有想到这顾浩楠怎会跑出来,又怎会在这里出现呢?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么?怎么会在这里呢?
连叙旧的时间都没有,只见顾浩楠睁大了双眼,那眸子里是深沉的爱意,是如此的明显,魅夜从不相信爱情,从不!
就在魅夜一楞神的时间,只听顾浩楠闷哼一声,那剑鞘已经直直的指着魅夜了,穿过顾浩楠的身体,带着血丝儿。
亲们,一直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把时间给忘了。
祝各位亲们新春快乐!
结婚的亲们,家庭幸福!
没结婚的亲们,在新的一年里,获得爱情丰收!
呵呵!总之,牛年里牛气冲天!
二十八回 拼死一战
章节名:二十八回 拼死一战
就在魅夜一楞神的时间,只听顾浩楠闷哼一声,那剑鞘已经直直的指着魅夜了,穿过顾浩楠的身体,带着血丝儿。『可*乐*(』
带着一抹腥甜的味道窜入魅夜的鼻息之间。
顾浩楠唇角微动,那嚅动的唇间形成两个字的口型,那是魅夜,睁得大大的眸子里有遇到魅夜的不可思议,也有浓郁的爱意。
情不自禁的再次挪动自己的步伐,他要靠近……靠近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个被万人唾骂的女人,却是顾浩楠心中的那处甜蜜。
腹中的绞痛令顾浩楠止住了步,双手捂着自己被刺穿的身体,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没有了声音,只见‘扑哧!’一声,满口的鲜血喷了出来,随即顾浩楠那强壮的身体便缓缓地倒了下去,像掉线的风筝一般,如此的无助。
“不!不!”魅夜看着顾浩楠,有些茫然的摇着头,什么时候,这个小男人竟然住进了魅夜的心里,竟然会因他的死,心里的某个角落在纠结着痛,魅夜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
从不曾想过,自己本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又怎会为了他而改变呢?
顾浩楠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魅夜,即便已经没有气息了,依然带着爱,那似乎变成了一种永恒,这种永恒,魅夜一生都不能改变了。
这一生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魅夜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顾浩楠,那个被自己身下流出来的鲜血所浸染的男人,在其他人的视线都被顾浩楠的死所吸引的时候,魅夜跳了崖,但那种程度的悬崖,根本就死不了。
寒君轩走到顾浩楠的身边,伸手在顾浩楠的鼻下探了探,确实已经死了,伸出去的手指收回化成一个拳头,眸子低沉,转身,那浓重的杀气已经不见,有些微诧异的问道:“他是谁?”
四顾看去,都是摇头,竟然无人知道他是谁?
寒老伯这才从外圈走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思虑后看着寒君轩,若有所思地言道:“他应该是顾太医的儿子,上山庄那天我见过,只是很少看到他出来,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寒君轩有些后悔的看了看众人,等他再看向魅夜所躺之地时,那还有那个女人的踪影,她已经趁机逃了nAd1(
“寒老伯,告诉顾太医,我……真的很抱歉!”寒君轩挥挥手,围在周围的众人都无声的离开了。
等顾谦清和菱香赶来的时候,顾浩楠的衣服上已经满是鲜血,他们两人守护着的唯一儿子,如今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顾谦清听了寒老伯所说的整个过程,应该说老年丧子是很悲痛的一件事,可顾谦清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悲哀来,兴许这就是男人悲痛的一种方式,不显在脸上,也许心里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了,失去了这个儿子,这个世上,他们两老人已经没有了至亲的亲人。
反倒是菱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不顾地上、儿子身上的那些血迹,扑在顾浩楠的身上,哀戚的哭泣着,声声悲凉……
顾谦清长叹一声,扶起地上的菱香,平静的说道:“菱香,起来,儿子走了,你却不能再倒下了,知道吗?他也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只是……罢了,走吧,让他安心的走吧!你这一哭,会让他难受的,”顾谦清本想说自己儿子的这一举动在世人的眼里是不值,可转念一想,那傻儿子可不会这般想,也许即便是在最后一刻,儿子的眼里、心里还是那个女人,只希望儿子的死能让那女人醒悟点什么?别再造孽了!
哎!这人啊,一辈子,就那眨眼间的事儿!
顾浩楠的坟就在那处崖边,这是顾谦清坚持的,若是那个女人心存善念,兴许会来看看的nAd2(
事后,吴清然两父女就被送下了山庄。
这几日里,寒君轩没有在吴清然的面前出现过。
吴清然带着悔恨离开,自始自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想做什么,想要抓住些什么,也许这就是懵懂中的女子会犯的错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若是能够坚持,兴许还能做寒君轩的一位妹子,而如今却是什么也不是。
却说魅夜与枯叶是分两拨的,魅夜上落剑山庄查探玉落的确切消息;而枯叶则搜集玉落可能在哪里的消息。
枯叶这个男人不傻,不相信玉落会带着伤走大道,更不可能出现在回京城的路上。
只可能在某一个隐蔽的地方藏着,好借此时机养好伤,那就很有可能走山路,即便枯叶猜对了,想要在那座巍峨的山中找寻一个人,难度也是相当大的。
不过,不代表枯叶不去试。
每晚与魅夜那女人尝尽那**之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那个浑身带着魅香的女人,习惯了她的妖娆、习惯了她的呻吟、习惯了她的无情。
每次**纠缠时,枯叶能从魅夜的眸子中看到她的内心,那是一个丢了心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悲伤的女人,只是魅夜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都是付之一笑。
她只是在作践自己而已,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的心好受些,可惜,事得原委,她的心已经丢了,丢在了那个叫殇的男人身上。
要是想获得这颗心,枯叶明白怕是很难的一件事。
若是连当事人都说服不了自己,旁人又怎能给她作出决定呢?
怎能让她的心回来?
虽然魅夜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她的人马已经在红韵楼解散的那一日都死伤的差不多了,而且血魔殇不是一个小人物,在这个组织里,还是血魔殇说了算,如今谁会听魅夜的?
魅夜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获得男人的支持,就像对待自己一样,枯叶一想到此,有些微的苦笑nAd3(
早早的,魅夜就离开了,枯叶在房间内略停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不是已经答应她了么?既然是答应好的事情,哪还有反悔的道理。
于是戴好自己的银色面具,向玉落选择的那座山峰奔去,枯叶的速度自然是快的,骑着一匹马,不快都不行。
玉落到现在也不会骑马,只好靠自己的双腿了。
三人在路上一共休息了四次,总算是走到山腰以上的地方了,此时的玉落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那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能够俯瞰下面的风景,可惜的是,玉落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北面,而枯叶选择上来的路却是南面,刚好是在对面的地方,所以玉落没能看到那匹飞奔的马,更不知道危机已经降临。
枯叶在山脚下的时候,就将马匹隐藏了起来,牵到了一处偏僻的草地上。
站在山脚下,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颌,略思量着玉落的选择,这座山峰共有两条山路,一条在北边,一条在南边,若是玉落诚心要把自己藏起来,很有可能是从南边上的山,枯叶忽略了一点,那时的玉落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两条山路的。
当枯叶走到南边的小路前,这才徒步上山。
依照魅夜所说的,玉落背上的伤势很重,不可能走得太快,所以现在最多不过上了半山腰的地方,这一点距离,他枯叶还不放在眼里。
身上还有魅夜给的迷药,大不了来一次卑鄙行径,用迷药晕了她就能了事,更何况自己所做的事情,还都不是什么君子所为,有何不可?枯叶这般的想到,运气加快了步子。
眼看天色慢慢的降了下来,再不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可就有麻烦了。
没有吃饱的肚子会闹空城计不说,还连累了瞿剑和古月,不知为何,玉落不希望血魔殇的人在自己这里出现什么好歹,更不希望他们因自己而受伤,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追来,可玉落的心还是有些不安,这世上没有几个是愚笨的人,恐怕自己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
走在前面的玉落思虑半晌,稍稍停了一会儿,转身,脸上有些严肃,对身后的两人言道:“这时间越长,我们就越不安全,你们可要小心了,我不希望你们受伤,”但这山里除了鸟叫得声音,还真是寂静无声呢!玉落在说的时候,就见古月四处看了看,脸上露出不可能的表情,像是在嘲笑玉落的言辞。
玉落也觉得兴许是自己太紧张了,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
古月对玉落的话自然是无动于衷,可瞿剑却觉得玉落的话有道理,即便那个武林盟主寒君轩再怎么设计障眼法,魅夜的人也有不少,原本红韵楼打听消息的力量就非同寻常,所以肯定已经知晓了玉落的去处,找到三人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枯叶可是一步也不敢停留,一边向上走,也在不停的寻找一些玉落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那条小路上没有任何的痕迹,枯叶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走偏了,还是就不该从这边上山,而是应该从北边上山,恐怕是自己太高估了那个女子,枯叶不由得自嘲了一番。
于是斜Сhā过去,向北边那条路寻去。
三人又一次的休息,玉落坐在石头上,揉自己的双脚还有酸痛的腿。
瞿剑和古月也坐在一旁。
三人之间很多时候,都是在沉默中度过。
这次那古月受不了这种寂静,开口问道:“你既然喜欢我们的尊者,为何不跟他走,非要留在这里受罪呢?你若是随同尊者离开,肯定会照顾好你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尊者对一个女人这么好的,竟然还要自己的人来保护你!”
玉落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古月,你可知道,爱一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哼!那当然是互相索取了,不是么?”古月眼角一挑,略有些轻佻的看着玉落平静的脸。
玉落点了点头,自然了,每一个人的看法肯定是不一样的,就像古月,他看重的也许就是两人之间相互索取,索取彼此所需要的,只是那绝对不是所有人的看法。
“古月所说的也有可能,只是我的看法不这样,若是我爱上的人,绝对不愿意把他攥在自己的手里,我更愿意放开一些,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我和他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是必须去做的,哪有时间谈及儿女私情,若是猜的准,兴许两年左右就可以见分晓了,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到了那时,我也不能肯定这份感情还同现在一样,我也不能肯定自己就会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一人,就看两人的缘分吧!若是真的有缘,谁也没有那个能耐分开我们,若是无缘,再强求也是无用,我愿意顺其自然,随心而走,”玉落淡然地说道,毕竟玉落的心里对自己的未来都不清楚,自己将来要走的路,玉落都是一片的惶然。
古月很是诧异,随即愤恨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竟然说这种话,难道说要是以后你遇到了更合适的男人,你就会抛弃我们的尊者?”古月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确实很惊讶。
玉落一听,不由得掩嘴轻笑起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树林里的寂静。
“古月的意思是说,我们女子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么?”玉落斜了一眼古月,眸子里带着笑意。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哼!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去了,我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会有几个男人的,还是说你就希望如此?”古月恼怒的看着玉落,不屑的说道。
“哎!古月生气了,也罢!你我的意见不合,但不表示我就要相信你所说的,罢了,休息的时间够了,走吧!”玉落不想辩驳他,这样会更加显露出自己的锋芒,还是不要说的好。
玉落抖抖衣衫,略微整理了一下,没有再看古月一眼,静静的走在前面。
玉落一走,那瞿剑就一把拉住了古月:“古月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女人也一样的,你这样会很伤人。”
古月一听,就怒了,一把抓起瞿剑的衣襟,冷声的说道:“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记得,不过,我不喜欢听到女人那样说我们的尊者,更不想听到她对尊者不贞的言语,哼!这个女人,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说罢!甩开瞿剑的衣襟,自己愤愤地向前走去。
此时的玉落已经转弯,看不到了。
却在这时,一双冷冽的眼睛盯着两人,那是枯叶。
枯叶总算是找到玉落这个女子,没曾想,她的身边竟然还有两个伸手不错的男人保护,倒是有点难度了,幸好魅夜给了迷药,可以用上。
伸出一根手指,在舌头上添了一下,随即放在自己的前面,感受着现在的风向。
枯叶的脸上露出笑容,果真是天助我也!
风向刚好是向西边吹去,若是现在用迷药,兴许能够将两人都给迷晕,最后只剩下一个受伤的女子,那就好办多了。
瞿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追了上去,但瞿剑觉得玉落说的没有错,每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枯叶见瞿剑也动了,于是抬手一扬,手中的药粉立即被风吹进了古月和瞿剑的鼻里,没有过多长时间,瞿剑那强壮的身体就轰然倒地,倒地的声音很大,前面不远处的古月听得很清楚,诧异的回头看去,只看到瞿剑倒地的身体,却在这时,感觉到头晕目眩,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成幻影。
这才警觉到有人追来了,于是大声地叫道:“快跑!有人追来了!快……”还没有说完,古月的身体也躺在了地上。
玉落一惊,转身进了旁边的小树林,躲在一棵树后面,没有再动,这种情景好熟悉,玉落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躲在大树的后面,只是那次是幸运,这次呢?
古月和瞿剑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来人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伺机行动。
玉落可是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不可能是被杀了,很有可能是被人施了药,从后面吹过来的风,玉落隐隐的闻到一股迷香的味道,好在那条小路已经转弯了,所以玉落闻到的部分很少,可以忽略。
不过,这次的玉落,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玉落了。
现在的玉落已经不再怕了,绿玉一家人死去后,玉落就发过誓,不管怎样艰难,都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古月和瞿剑虽说不上是玉落的亲人,可也是自己身边的人,至少这些时日里,他们都在用心的保护自己,不是么?
等那股风吹过后,枯叶原以为要费些时间来寻找玉落,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那玉落自己则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还令枯叶大吃了一惊。
“怎么了,想好了,打算不用我动手,自己跟我一起回去?”枯叶轻蔑的看了一眼玉落,原以为此时的玉落应该是一副慌张的模样,兴许还需要自己好好的‘安慰’一番。
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玉落,却是平静的,在平静中带有一丝的担忧。
玉落没有搭理枯叶的讽刺,径直走到古月的身边,蹲下身子,查了一下,果真如自己所想,是中了迷药,好在这种药粉并不致命,可能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苏醒,不过醒来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暂时还没有力气,需要休息一番才行。
这才放下心来,转身面对枯叶:“若是我不打算跟你走呢!”
枯叶一愣,笑了,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眼角一挑,轻佻的盯着玉落高耸的胸脯:“我倒是挺喜欢你的,够味儿,只是这样会害苦你的,你放心,只要跟我走,这两人我不稀罕,放了他们,怎么样,够义气吧!”
玉落哈哈哈笑了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既好色又有些自大。
“你觉得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么?”玉落抬手玩着自己的发丝儿,丝毫不在意这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动手?”枯叶轻蔑的一笑,提醒玉落,说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一个受伤之人,你可知道我的名号?”
“我不在乎你是谁?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今日,你带不走我的,”玉落这样说,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在看了四周之后,确定只来了这一人,所以不用太畏惧。
“哼!那好,看招,我还不行了,降服不了一个女人!”枯叶抽出自己腰侧的剑,阳光反射在上面,剑光闪闪,还真是有些吓人,可玉落并不怕。
定了定神,自己确实带着伤,打斗的时间绝对不能拖得太久,只能全力以赴,最好是在几招之下把面前这个男人给收服了。
玉落的手就放在腰上,那里是她的武器‘玉带’,只要枯叶一动手,玉落便会迎上前去。
枯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来真的,面对这样的美人,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伤了你,可不要怪我,”枯叶说完,手上的剑便向玉落刺去。
玉落也毫不含糊,腰上的玉带已经被抽了出来,往剑身上一缠,用了近八层的力,从手腕处发出去,随着玉带一直冲向前面,直接震住了枯叶的手,若不是枯叶收回的快,那把剑就差一点掉地上了,面对这个女子,枯叶确实有些微的诧异。
看来是自己太小看了她!刚才自己只用了四层的内力,不过,在枯叶眼里,四层的内力都已经很强了,还在担忧面前这个美人能不能消受呢?没想到,不能消受的竟是自己!
再次上前的时候,枯叶已经用了十层的内力,几乎是要全力以赴了。
跟玉落一样。
两人你来我往,玉落的表现确实很令枯叶以外,这样一个柔弱似水的女子,娇弱的身体内竟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不得不惊叹!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瞿剑和古月都先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眸,在听到打斗声音的时候,才发现玉落竟然还在,而且还和来人斗在了一起。
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半空中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么娇小,却在拼命。
难道是为了我们,瞿剑和古月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眸子里是愧疚,若是先前两人听玉落的话,警觉一些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帮她啊!”古月一语惊醒梦中人,瞿剑这才醒神,确实该去帮助玉落。
只是两人想要站起身来,竟然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这……
“你们别乱动,半个时辰之后,才能起来,你们中了迷药,”落在两人旁边的玉落,简短的说道。
玉带紧紧地被玉落握在了手里,玉落单薄的身影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瞿剑突然间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只因玉落的背上,那本是月白色的衣服上面已经红了一大片,那上面都是斑斑血迹,都是红艳艳的血……
她的伤口裂开了,也是啊!这样的打斗,怎可能全身而退,就连对面的枯叶,那张银色的面具下面,也出现了几道小口子,有些血珠冒出来,还有腿上,留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那应该是玉落留在上面的。
瞿剑的手指着玉落的背上,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将古月给吸引了过去,原本古月的视线落在了枯叶的身上,只因那银色的面具,似乎在那里见过。
现在才看向玉落,那个站在两人前面的女子,那个娇小的背影,依然挺直挺直的站在面前。
古月也看到了那红色的背,双唇紧紧地咬紧,不管古月对玉落有什么意见,但古月看不惯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女人受伤,更何况这个傻女人,怕是为了救两人才这样的,你看她,就站在两人的前面,挡住了那个男人的攻势。
心里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虽然古月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依然被玉落那挺直的背影所吸引……
仿佛在玉落的体内多了一种东西,多了一种叫精神的东西,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做到这样,不把他们抛弃,古月是真的佩服。
这令两个大男人感到一阵羞愧,瞿剑就在试用内力冲破……
“不要冲动,我还能应付,等时间到了再说,”玉落的声音,有些许的漠然,声音有些低沉,那是玉落故意的,玉落不想现在让他们两人分神,一旦用内力冲破,会导致不好的结果。
此时的玉落,嘴角边上已经流出了血。
依然目光如炬的盯着枯叶,警觉地猜测着他的下一个招式。
二十九回 江南后记
章节名:二十九回 江南后记
二十九回
对面的枯叶身形已经不如先前来时的挺拔,腿有一些的晃悠,那里是玉落留下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可*乐*(』
银色面具下的枯叶不由得哭丧了脸,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退步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抵不过,真是丢人啊!
腿上已经是血流如注,怕是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与自己面对面的女人还是那副倔强的表情,冷冷的盯着枯叶,那眼神深处是不屈。
枯叶无言的低叹一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再战下去,玉落身后的两人就恢复体力了,到时枯叶这边可就站下风了。
玉落斜了一眼枯叶流血的腿,冷漠的言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凭你一人,根本就带不走我的,你要想好,另外我可以告诉你,魅夜去落剑山庄,是自投罗网,上面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就等她上去了。”
枯叶不信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玉落:“此言当真?”
“哈哈哈……你不相信,这些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故意让落剑山庄的人散布我失踪的谣言,那魅夜肯定不信,最好的办法就是亲眼看到,而且那个傻丫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你们两人倒是信任的很,吴清然所作的事情,寒君轩都一清二楚,还有你们上山庄,在桃花坞所作的事情,我也知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打听打听!”玉落有些嘲讽的说道。
那枯叶一下子就惊呆了去,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你都知道?”枯叶摇头不信的追问了一句nAd1(
“就是今日碰上你,我也早就料到,只是没想到我会亲自动手,好了,这个给你,”玉落从自己的裙摆处撕下一长条布来,扔给了枯叶:“你最好把血止住,不送了。”
枯叶伸手接下来,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子有时令人害怕,有时又让人觉出一些温情来,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也难怪那个男人会被她迷住了。
枯叶用布条将自己受伤的地方绑住,这才转身离开。
在枯叶离开后,玉落娇小的身体摇晃着在两人的面前倒了下去,瞿剑赶上前,接住了玉落下坠的身体,一手刚好在玉落的背上,那里一片的湿,显然伤口早就裂开了。
“玉落姑娘,醒醒,醒醒啊!”瞿剑抱着玉落的身体,一手轻晃着玉落的头部,此时的玉落已经昏迷不醒。
“别摇晃了,先找个地方给她治伤才是要紧的事,来,先止血,”一般江湖中人,身上都带有一些普通的治伤药,比如最普通的金创药,古月身上就有。
说罢!古月就让瞿剑将玉落的身体扶正,刚好能够看到背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已经染湿了整个背部的衣服,由于衣服里面还有绑带,若是不脱衣服的话,这金创药撒在上面,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得把她的衣服脱了才行!”古月说完就要动手,却被瞿剑一把捏住了手腕,道:“这不可!”
“难道你想看到她死嘛!”古月一声大吼,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么?
“可是……要是被尊者知道了,我们会受罚的,”瞿剑还是不放手。
“好,那她死了,尊者就不罚我们了?”古月狠狠地瞪了瞿剑一眼。
“那……好吧!我这里有刀子,用刀子把这里划开行了,不要全脱下来,”瞿剑从脚下不知何处抽出一把精致的刀来,递给了古月nAd2(
古月这才极其小心的把玉落后背受伤地方的衣服给划开,小心的撕了一片扔到了地上,里面是原先的绑带,早已经湿透了,古月伸手探进去解开前面的结,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底蓦然的有一种崇敬的心情。
一层一层的解开,每一层都被鲜血所浸湿,古月的双手满满的都是粘稠的血液。
“你动作快一点,小心受了风,到时会发烧的,”瞿剑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古月。
“我也想快点,可……”古月是害怕把玉落给疼醒了,所以动作很轻柔,这与他平日里的脾气倒是很不符合。
给玉落包扎好后,两人已是满头的大汗,不是累的,是担心。
“我们现在下山?”瞿剑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来,把玉落娇小的身体紧紧地包裹在里面,一边问到。
“现在?算了,我那金创药只能暂时止血,她那伤口不仅裂开了,还深了许多,恐怕还有内伤,我又不懂医,你说咋办?”古月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四周,这该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若说医术,还是尊者厉害,要不我们去京城找尊者好了,如果快一些的话,也要十天左右,”瞿剑一说,自己都开始皱眉不已,这么长的时间,到了京城,恐怕这玉落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还是找个地方,先吃一顿,再准备充足干粮,然后再启程,反正这江南是不能待了,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再派人来,你说呢?”古月言道。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应该是做饭的时间,随风飘来一阵饭香味儿,莫不是前方有人家?
“你等着,我上前,是不是有人家,若真的有,我们暂且住一晚再走,”古月飞奔而去,这次可是真的有些急了,也不敢耽误时间nAd3(
很快古月的身影又回来了,一脸兴奋得说到:“瞿剑,走,前方有人家。”
两人轮流的抱着玉落,朝着前方不远处一处人家走去。
不过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那个地方。
古月上前拍门:“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古月回头对瞿剑笑了笑,真的有人呢。
“谁啊?”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俊俏的男子站在屋里,略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外面的不速之客。
在看到瞿剑怀里的女子时,‘呀!’了一声,慌忙的走了出来,看着女子,有些慌张的问道:“玉落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古月戒备的问道,眼神蓦地变得冷冽起来,盯在星雨的身上,有些害怕。
一双犹如星辰般光华的眸子看着玉落苍白的脸色,有些紧张的说到:“我……我叫星雨,原是红韵楼的,那次还是玉落给我治的病,所以你们放心,我不会害她的,若不是她,我们那些青馆哪有命出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你们先进来说话,外面风大,这山腰上面,一到下午,风就很大的,”星雨一边说,一边让出一条道来。
把两人让了进去。
瞿剑定睛一看,这是一幢四合院类型的房子,不大,却很整洁。
几乎看不到人影,古月诧异的问道:“你一人住在这里?”
星雨赶紧摇头,道:“哪里,我也是逃进来的,本没有想过能够活着,只想着能在一个清静之地死去的,至少来生不用这般受苦,没想到被一山中老猎人所救,他也没有子女,所以就认了我这个干儿子,不过现在他病了,前些天上山,被摔了一跤,腿上有伤,我带你们先进去休息,玉落的伤很重吧!等干爹好点后,让他给玉落看看,他懂一些医理的,你们这边请,”星雨将两人带进了东厢房,里面也是很整洁,家具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三凳子,还有一些茶盅儿。
古月和瞿剑两人先把玉落安顿好,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得给玉落找一身干净的衣服套在外面。
“你这里可有一身干净衣衫,这是银子,买一身,”古月掏了些碎银出来,放在桌上,问道。
“不用,不用,玉落对我很好,衣衫,我的有,这就去拿,”星雨将银两推了回去,随后转身离去。
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大盘子,里面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还有一碗稀粥,腋下夹着一身衣服。
星雨那双晶亮的眸子闪了闪:“让你们久等了,你们先将就吃一点,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弄点好吃的,这是衣衫,我专门找了一身厚一点的,给玉落穿吧!”
古月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浮起笑,道:“谢谢你了!”
衣衫先放在玉落的旁边,想等她醒来后自己穿。
两人这才坐在桌边,这不起眼的面条还蛮香的,一闻到香味,两人就觉得更是饿。
端起碗就开始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星雨有些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玉落,问道:“要不,给玉落喂点稀粥?”
瞿剑、古月两人相视一看,随后说到:“也好,不管怎样也要薄体力才是,有劳你了。”
星雨上前,十分温柔的喂了玉落半碗稀粥。
古月偶尔瞟了一眼星雨,那样子、那神态还真像个娘们儿!
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第二日,那位老人给玉落看了看,摇头道:“这伤口太深,我这都是山里的野草药,止血还行,但是其它的还是不行,怕是会留下疤痕的,你们还是赶紧去市集上找一个好大夫,给她好好的瞧瞧。”
“也好,我们也准备离开,”古月拧眉说到。
两人给玉落包裹后,就准备下山。
身后传来星雨的喊声,只见星雨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我……我知道玉落的病很重,所以也不敢留你们,这里是我昨晚做的一些饼子,你们拿着路上吃,里面放了些鸡蛋,比较软,你们不要嫌弃。”
古月拍了拍星雨的肩膀:“谢谢你!等玉落醒来后,我们会告诉她有关你的事情,我们走了,保重!”
“你们也是,”星雨眸光点点,雨泪纷纷而落。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星雨才回去。
瞿剑和古月带着玉落直奔京城。
兴许也只有血魔殇能够救玉落了。
那枯叶回到吴大人的府上,推门进了魅夜的房间,却见魅夜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静静地不出声。
像是在深思什么?
枯叶本就很担心魅夜,现在见到魅夜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心里一下子冲动起来,奔上前,就将魅夜紧紧地圈在了自己的双臂里,紧紧地。
好久两人都没有出声。
渐渐的,枯叶发现今日的魅夜有些不一样,仿佛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退后几步,仔细地看着魅夜的背影,才发现,今日的魅夜少了那份天生的妖娆。
如此沉静的魅夜,枯叶几乎没有见到过。
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她怎么了?
“你能带我走么?”魅夜平静的说到,缓缓地转身。
枯叶这才看到已是泪流满面的魅夜,为何?这是为何呢?
她为何会哭?
“你……这是怎么了?”枯叶走上前,将其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
“他死了,他救了我,我问你,你愿意带我走吗?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你愿意么?”魅夜抬起头,眸子里盈满了泪,充满期待的问道。
枯叶爱怜的伸手,擦去魅夜脸上的泪痕,笑道:“我愿意,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我……这是不是真心话,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我,谁会要我呢?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一人离开,哈哈哈……”魅夜低声的笑着,那笑真的很悲伤,至少在枯叶的眼中,那是悲伤的。
“我愿意,我们现在就走,”枯叶拉着魅夜的手,定定的看着魅夜,枯叶的眼中没有往日的嬉笑,那是严肃的,即便唇角有笑,也是幸福的笑。
魅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枯叶,苦笑道:“我这样的女人,你还要么?我曾被不计其数的男人睡过,哦!不,不是,是我睡过无数个男人,这样肮脏的女人,你还要么?你不嫌我么?你不嫌我脏么?我怎么……”魅夜转身,站在一面镜子前面,左看右看的,随即一阵狂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很脏啊!”
转身,眸中无神的看着枯叶,冷笑了两声,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枯叶,要走,我也要把自己洗干净了才行,你喜欢肮脏的我么?即便你不在意,我却十分在意,让他们烧一桶水来,我洗干净了就走,好吗?”
枯叶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少了魅惑,少了妖娆,却更多了一种……让枯叶看不透的东西。
总觉得魅夜这次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魅夜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感情,可现在,魅夜的浑身上下都被一种感情所包裹,她变了。
只是让她有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一个人?还是?难道真的是她所说的那个人,他死了,为了救她?
枯叶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只要魅夜是真的愿意跟自己走,这样就足够了。
枯叶一个人孤独的走了这么多年,心也是寂寞的。
两个寂寞的人,在合适的时间里走到了一起,也算是一种缘份吧!虽然这缘分里面,不涉及到感情。
至少现在,枯叶的心里很清楚,魅夜的心里还没有爱上自己,她只是找到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她的心又回来了,心回来了,那枯叶就有机会赢得这颗心。
枯叶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很快,一大桶热水被下人抬进了魅夜的房间。
枯叶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等着,等着一个重生的女人。
而魅夜则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木桶内,仔仔细细的洗着身体,每一个地方她都不放过,用力的洗,用力的搓,直到皮肤变得通红还不愿意放过。
时间过去了很久,魅夜还待在水里,静静的,直到水变得越来越凉。
枯叶没有催,他知道里面的魅夜是真心的想要重新换一种生活。
过了很久,魅夜才出来,以往的红色衣服不见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包裹在那具软玉温香上面,少了妖娆,却多了一份沉静。
魅夜这女人是真的很美!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让人的眼前一亮。
现在的枯叶已经被这份美丽所吸引。
“你看……我这样穿合适吗?”魅夜的脸上含着些许的笑意,很淡很淡,却是醉人的那一种。
“好看,真的好看,”枯叶叠声的说到。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这些应该也够了,”魅夜淡声的说着,扬了扬手,只见魅夜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袱,随手一扔,枯叶接在手里,嗬!看来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
就在两人准备出府的时候,那吴大人跑来了,大声地叫着魅夜的名字。
魅夜回身。
魅夜的这身打扮还真是让吴大人吃惊不少,没想到这样的魅夜,也很美,让人心里直痒痒。
“你这是要去哪里?”吴大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魅夜高耸的胸脯,问道。
“出去,怎么,吴大人有意见,”魅夜冷声的笑道。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你,几时能够回来,我好准备饭菜,”吴大人笑嘻嘻的说到,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可是从没有看向别处。
“我不回来了,”魅夜说完就迈步,那枯叶也跟在后面。
“你不回来了,那……那我怎么办?不行,你不能走,不能走,我还打算娶你呢?”吴大人口不择言的说到。
魅夜一听,就冷笑不已:“我主意一定,我们走。”
“你别逼我!”吴大人在后面大声地吼道。
“你有本事留住我们嘛?”这次说话的是枯叶。
那吴大人瞬间便焉了,不敢再说话,只能干瞪着。
魅夜和枯叶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烟雨和残月也找到了那座山峰里,找到了星雨,也才知道了玉落的去向,马上给寒君轩送了信,两人调转方向就朝京城寻去。
落剑山庄,寒君轩派人下来寻找过魅夜两人的踪迹,可始终没有寻到。
这个地方总算是平静了不少,再也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年轻男子失踪的事了。
寒君轩在江南待了近两个月,这才放心离开,去京城找玉落。
这是江南篇,算是完结了,最后一篇,是‘落心替嫁篇’!!
第一回 相逢
章节名:第一回 相逢
第一回
马车内的玉落昏昏沉沉的,时而醒来,还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又晕睡过去了。『
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娇小的身体一到晚上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的颤抖。
这瞿剑二人自然是不敢上前抱住玉落的身体,若是被尊者知道了,那还得了。
只能在路过的市集上多买了几床厚被子,把玉落给紧紧地包裹起来,减少她的冷意。
两人是一点都不敢停留的往前赶。
这玉落不仅后背有伤,现在还开始发烧了,唉!
尊者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样的惩罚呢?
终于在第六天的清晨,马车赶到了京城。
更是一点也不敢停留,两人都有三日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就为了能把玉落早点送回来,兴许还能有救。
马车赶到血魔殇所住的那座很有气派的庄园前面。
瞿剑和古月两人已经累得不像话了,有人已经进去通知了血魔殇,好在他们回来的及时,若不然,在等上三天时间,血魔殇就要去北方了。
当血魔殇出现在马车前的时候,那瞿剑和古月两人几乎是晕了过去,整天风吹日晒的,还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不累才怪呢,瞿剑和古月两人都不敢坐在马车内,可不希望被尊者误会了去。
本想问一问情况的,这倒好,血魔殇刚出来,两人就没力气了,血魔殇只好自己闪进了马车内,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可真是让血魔殇哭笑不得,马车内到处都是厚厚的棉被,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nAd1(
血魔殇一阵郁闷,真想狠狠地揍上两人一顿,这里面除了棉被,就没有人影嘛!
正当血魔殇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某个角落里发出来的一声及其微弱的呻吟,那是痛苦的呻吟声。
会是谁呢?
莫不是玉落?血魔殇心里一阵慌乱,若真是玉落,定要好好的责罚古月和瞿剑两人。
血魔殇小心翼翼的彻掉一床又一床的棉被,渐渐的,终于看到了包裹在最里面的一个娇小身影,令血魔殇讶异的是,那床包裹住玉落的棉被已经湿透了。
只见玉落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在索索发抖,那柔软、细长的墨发,已经是乱蓬蓬的,被汗水湿透了,零落的贴在玉落的头上。
血魔殇一把扯下包裹在玉落身上的那床湿透的棉被,显露在血魔殇面前的是一具没有什么生气的躯体,柔弱的身躯没了东西的覆盖,如今又开始颤抖不已。
血魔殇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为何会变成这样,该死的古月、瞿剑!竟然照顾一个人都照顾不好,要他们何用?
血魔殇就在马车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玉落身上湿透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脱下自己的衣服,将玉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臂紧紧地抱住那具颤抖的躯体,心里在不停的咒骂外面那已经昏迷的两人。
走出马车后,血魔殇真想一掌劈了他们俩!
就在血魔殇动怒的这一瞬间,怀里的人儿轻微的呻吟声及时地打断了血魔殇的举动,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赶紧救治玉落的伤,就因玉落痛苦的呻吟声,古月和瞿剑又一次的被玉落给救了。
血魔殇紧紧地抱着玉落,就像是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一般,庄园内的那些仆人,没有一人敢过问,更是对血魔殇的痛苦表情所惊讶,几乎没有见到过尊者这样痛苦的表情,感情是被人狠狠地宰了几刀一般nAd2(
如此的心痛!
玉落的身体在颤抖,偶尔的呻吟声都显得是那么的微弱,仿佛再也经不住任何形式的折磨,就像是被大雨冲刷后的花儿一样,已经再也经不住风吹了,若是一阵风吹来,恐怕那花儿不得不掉落在地,生命将逝。
血魔殇几乎是跑回到自己的院里,怕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立时就冲了进去,将玉落全身的汗水擦干后,这才放进床里,将玉落脸朝下趴在床上,一把扯过被子将玉落仔细的盖好,动作一到玉落的身上就变得温柔无比,背上的伤口在血魔殇擦汗水的时候,已经简单的查了一下,伤口比起自己走的时候是加深了,如今这一折腾,伤口已经裂开,感情这丫头每次呻吟都是被痛的,这么深的伤口,即便是男人也是受不住的呀!等古月两人醒过来后,一定要好好的盘问清楚。
修长的手放在玉落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
血魔殇的脸上顿时黑线无数,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好的么?呆在落剑山庄里面,不会有生命安全,这……
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想归想,血魔殇可是毫不含糊,现今要做的事情。
狂风一般的旋了出去,很快又像是一阵风一般刮了回来,就坐在床边。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热水就送来了,一个大木桶,里面还有血魔殇刚才出去要的一些药草,可以帮助玉落疏通经脉的,血魔殇已经断定玉落在自己走后,肯定是与人打斗了一回,而且对手的功夫还不错,若不然,怎么会伤成这样?
探手试了试水温,不烫不凉的,刚刚合适nAd3(
热水里面因有药草,很快就变了颜色,慢慢的变成了浅粉色。
血魔殇这才掀开被子,将玉落依然在颤抖的身体抱了起来,轻柔的放进了热水里。
玉落的身体原本是十分冰冷的,一遇到热水,玉落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只是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温度。
血魔殇一只大手捞住玉落的纤细腰肢,一手用内力在玉落的身上上上下下不停的游走,尽量把热水里的药用内力输进去。
这样兴许会快一些,至少玉落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在血魔殇的努力下,颤抖的娇小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嘴里溢出来的也不再是痛苦的呻吟声了。
可血魔殇的额头上确实汗水密布。
待玉落的身体完全安静下来后,血魔殇才停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玉落的这条小命总算是捡了回来。
血魔殇这才小心翼翼的给玉落清洗身子,待洗干净后,将玉落又放回到床上。
低沉的声音叫道:“进来!”
很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黑衣人,两人将那大木桶抬了出去,另一人的手上还端有一盆热水,里面也有药草,只是颜色偏绿。
来人放下盆后,立即出去了,顺带将门也关好。
血魔殇起身从一旁拿来一块新毛巾,放进水里打湿后,把盖在玉落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露出玉落光洁的背部来,很快那道深深的伤口就出现在了血魔殇的眼里,那里已经开始化脓了,好在现在的玉落还不是很清醒,若不然定会痛死过去的。
血魔殇蓦地响起了玉落以前救治人的时候,用过一种药,能起到麻醉效果,可惜,那时的血魔殇也没有去记,更没有时间去提炼出来。
目前只能这样了。
首先要把那些化脓的部分洗干净,肯定会很痛的,血魔殇尽量轻柔的擦拭着,已开始把毛巾放在伤口的周围,再一使劲,那药水就滴了下来,慢慢的打湿伤口周围那些化脓部分。
即便血魔殇如何的轻柔,那药水滴下去后,依然令昏迷中的玉落浑身被刺痛了一样,轻轻地颤抖起来,血魔殇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
那是撕心的痛疼,仿佛玉落身上的伤口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清洗了很久,才终于把玉落背上的伤口给处理干净了,这才撒上自己制的药粉,给玉落包扎好。
虽然血魔殇自制的药粉用在一般的伤口上面,几乎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可玉落的伤口太深,而且很严重,恐怕还是会留下浅浅的疤痕。
血魔殇沉吟了许久,大不了以后再给玉落擦一种花露,可能会对消除疤痕有效。
只有等玉落完全好之后,再说了。
等血魔殇从房间内出来时,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前来,在血魔殇的面前言道:“尊者,古月他们俩已经醒了。”
血魔殇阴冷的一笑:“带他们到审讯室去!”
“是,尊者,”来人小心的说着话。
当血魔殇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古月和瞿剑两人已经被绑捆了起来,吊在墙壁上。
见到血魔殇的时候,两人自知有愧,都不敢抬头央求一句。
“怎么,不说话!不要觉得不说话本尊者就能放过你们,恩!说,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我要听真话!”血魔殇坐在两人前面摆放好的一张椅子上,暴怒的吼道。
古月看了看瞿剑,料想着,瞿剑这样实诚的男人,怕是不会找任何借口给自己开脱的,看瞿剑那一脸的歉疚就知道,此时的瞿剑宁愿一死来谢罪。
古月心里却不是这般,一想到玉落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的两人,等玉落醒来后,肯定不愿意听到两人已死的消息吧!那玉落所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玉落肯定会大骂两人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一想到此,古月鼓足勇气,俊俏的脸稍稍抬起,定定的看着血魔殇,那脸上是浓重的歉疚之情,缓缓地将那一日的情景给血魔殇讲了。
暴怒的血魔殇听完了古月所讲的,有些发愣,突然间,他有些明白了,明白玉落为何要这么做,她是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两个相识不久的人。
虽然血魔殇很难想象一个带伤的娇弱女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玉落确实这么做了,而且三个人都还活着。
古月心想,自己和瞿剑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无所谓,只要玉落好好的就行,从没有想过,两个大男人会欠一个女子如此大的一个人情,那是两条人命啊!
血魔殇听完后,沉默半晌便离开了,没有言语,没有任何的决定,两人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哪怕是很轻微的那种也没有。
待血魔殇离开后不久,就有人前来,将古月和瞿剑两人放了。
血魔殇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回到了玉落的身边。
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先前还说两年的期限,可现在,离两人分开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又相见了,这恐怕就是缘分吧!
血魔殇有些无奈的想着,那无奈的神情里面还有更多的是幸福,见到玉落的那种幸福。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玉落苍白的脸,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丫头怎的就那般倔强呢?
“你可真是一个傻丫头!”血魔殇附在玉落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夜晚,血魔殇就将玉落冰冷的身体放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这个傻丫头。
突然而来的那股温暖,令玉落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娇小的身体还蜷缩成团,像猫咪一般蜷缩在血魔殇的胸前,感受那股阳刚般的温暖。
玉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血魔殇的身上来回的移动,寻找最舒服、最温暖的地方。
肆无忌惮的动作,害得血魔殇的脸上出现了很痛苦很痛苦的表情。
却始终不敢出声,就是不想惊扰了玉落的休息。
任由玉落在血魔殇的身体上来回的移动。
真是害苦了某个男人了!
虽说是血魔殇现在是软玉温香在怀,却不能随便乱动。
只能憋着。
修长的手还放在玉落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就像是在照顾小孩子一般,哄玉落赶紧睡觉。
这一招,你还别说,还挺管用的,在血魔殇的轻拍之下,外加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一首‘笑红尘’,竟然让玉落睡得沉沉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
这首歌早就在江湖上传唱了,而且是大江南北的武林中人都会这首歌的曲调,即便不会歌词的,也会哼两声,血魔殇也是在听自己的部下整天哼哼唧唧的,这才学了一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这烟雨、残月也在玉落之后到了京城,两人对京城还不算太熟悉,只记得一个地方,那就是玉落的‘济世堂’。
走了好半天,两人才在别人的指点下,找到了这个药铺,走了进去。
竟然迎面碰到一人,那就是多日不曾见到的小云。
话说这小云,去了一趟江南后,回来就改了不少,以往很少会到这药铺来的,更是不想看到那个叫‘芸儿’的女人,虽说大家都认为小云很有可能就是芸儿失散多年的孩子,可这小云始终不愿意相信,那时的小云,年纪小,总以为,若是自己认了芸儿是自己的母亲,那就不再是玉落的亲人了,可在小云的心里,无论何时,还是玉落哥哥最重要,所以才一直都不肯相信那是真的,也不想认同芸儿。
而今从江南回来后,小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的往这里跑,总是找机会和芸儿聊聊天,虽说小云拉不下脸来叫芸儿一声‘娘!’可这些变化,芸儿都看在眼里,已经感到很高兴了,也不敢强求其他的。
兴许小云的改变,在于小云和冷御风两人之间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那份关系吧!
这份感情,小云把它看得很重,也才知道情至深处,心会很痛很痛。
也才明白为何芸儿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双眼含泪,怔怔的看着自己,那脸上的亲情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小云如此做,也是想安慰芸儿,更想挽回点什么?
当烟雨、残月看到小云时,大吃了一惊,忙喊道:“小云,你怎么在这里?那玉落呢?是不是也在里面?”
两人从江南追到京城,心里是万般的着急,只想知道玉落是否安好,玉落的伤势是不是已经好了?
这些都是两人迫切想要知道的。
芸儿在里面听到外面有些吵,赶紧出来,问道:“小云,这两位是谁啊?”
“呵!伯母好,你应该是小云的母亲吧!我们是从江南来的,是玉落、小云的朋友,想要探望一下玉落,不知道玉落现在不在?”
烟雨这般一说,小云的脸瞬间便通红通红的,转身,低声说道:“他们都是玉落哥哥的朋友,给他们弄些点心出来,”言语里还是没有提到一个字‘娘!’
这让芸儿盛满期望的眸子里再次的暗沉下来。
这也不能怪人家烟雨嘴快,主要是这两人长得还真像是一个挠里印出来的一样,竟是一模一样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小云的这一番话,听在两人的耳里,怎么觉得有些别扭,只因跟自己母亲说话,竟然这般的生疏,好生奇怪的说。
小云将两人带到后面小院里面。
刚坐下没多久,芸儿就端了一大碟的点心出来,香气扑鼻。
烟雨和残月的眼睛就定在了点心上面,小云一见两人这般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言道:“两位哥哥若是喜欢,就赶紧趁热吃啊!”
小云化还没有完,两只爪子就已经伸向了点心。
小云愣是没有来得及问清玉落哥哥的事情,这两人的眼里只有点心。
主要还是一路上给硬生生的饿成这样的。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小云才从残月的嘴里知道了个大概。
“你是说,玉落根本就没有回来?”残月大惊失色的问道,一手紧拉着小云。
“是啊!我也担心的很,还在想什么时候,去江南把玉落给接回来呢,每天那剑雨都问我,有关玉落的事情,我现在都快装不下去了,现在人没有回来,又不在江南,那你们说,玉落可能去了哪里呢?”小云一脸慌张的问道。
“这个,我们也说不好,我们找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些绑带,那上面都是血迹,我们猜测是玉落留下来的,而且在那之后,我们就往这边赶过来了,也不清楚江南那边后来的情况,就连叫魅夜的那个女人,我们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盟主惩治了,要不,我们去找寒知川,让他出面给盟主捎封信去,问问,”烟雨一脸愁闷的说道。
“寒知川大哥,那好,就在对面,我们去找他,走,”小云心里一着急,就赶紧拉上两人去了凤来酒店。
还好寒知川没有出门,一听情况,也是满脸焦急。
按照烟雨、残月所说,确实不能肯定玉落是回京城来了,可也不知道会在江南的那个地方。
“寒大哥,我们就是想,你给盟主写封信去问问,”烟雨抬眼望着寒知川说道。
“你们来晚了,不过,再等两日,寒君轩就应该能到京城了,到时,你们亲自问问不就行了,你们两人暂且就住在我这里好了,”寒知川深思的说道,他还在想玉落可能去的地方。
若是真的有人陪在她身边呢?那会是谁?
小云一脸愁容的回到了家里,刚巧碰上鬼医从皇宫回来的时间。
小云又不敢告诉他们,一旦被剑雨或是鬼医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去江南找寻的,到时还会出一些事情,反倒不好了。
唉!无奈之下的小云只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尽量少出来。
小云的脸上满是愁容,只要剑雨多看两眼,绝对会知道是出了事,到时就会逮着小云问个清楚,万一小云把持不住,说出来就麻烦了。
剑雨虽不知道小云是怎么了,可隐隐觉得小云定是隐瞒了什么。
自从这次从江南回来后,这小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总喜欢呆坐在一个地方,呆呆的不动,也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心思。
每次剑雨问起,他却都说没什么,就是想玉落了,可剑雨却觉得,那神情不像是在思念一个亲人该有的表情,倒像是在想……想爱人的那种表情。
剑雨很奇怪,可小云始终不松口,剑雨也无奈,只好作罢,等小云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说出来。
吃过晚饭后,剑雨又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慢慢的思念着一个人,那就是玉落。
鬼医收拾好东西出来,又到了去皇宫的时间,那皇帝冷帝钧,看起来是要软禁鬼医了,即便现在凤舞公主身上已经没有大碍了,可皇上冷帝钧依然不放鬼医回来,鬼医所住的地方,还有人专门看守。
鬼医倒是无所谓,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皇上真实的目的。
很有可能是与玉落有关。
鬼医站在剑雨的身后,问道:“小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剑雨一听,转身看到鬼医,言道:“时间又到了?”
鬼医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剑雨哀叹一声,言道:“也不知道玉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小云从江南回来后,就是这样,问他,他也不说话,我也猜不到,你放心去吧!我会看着小云的。”
“恩,等玉落回来后,就要告诉她,想好对策,那个皇上冷帝钧已经下令把凤舞公主许配给玉落了,这件事一定要说,记得了。”
鬼医一想到此,就觉得很不可思议,玉落可是那凤舞的亲姐姐,怎么可能嘛?更何况玉落可是女子身份,真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玉落的身份,结局会是怎样呢?
第二回 出战
章节名:第二回 出战
庄园内,血魔殇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玉落,一天一夜了,玉落还是没有醒来。『
从古月那里得知,这玉落已经许久没有进食。
这一日中,血魔殇亲自吩咐后厨给做了一种大补的稀粥,里面有桂圆、莲子,只是这期间又多了血魔殇放进去的一种药物,做好后,一名黑衣人端进来,顿时房间内是清香扑鼻,隐隐的有一股药味,很清淡的药味。
这稀粥,血魔殇已经喂了玉落三次,每次都是血魔殇用嘴含着再吻向玉落,一顿饭下来,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每次的粥都是分两次送来,以保粥一直是温热的,喝下去后不会让玉落感觉到凉意。
玉落在路途中昏迷过数次,马车内的温度一向比较低,所以受了风寒,体内郁积了很多的寒气,一到夜晚的时候,就开始浑身颤抖。
血魔殇几乎是停止了自己的一切活动,一门心思就呆在自己的房间内,陪伴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玉落。
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玉落的身体。
这份爱意只有血魔殇自己知道是浓浓的、是沉甸甸的。
血魔殇可以为了玉落放弃任何东西,只愿能够与她在一起,能与她双宿双飞……
就在玉落回到京城后的第二日,她还在昏迷的时候,皇宫内接到一份急报。
那就是北方边界已经是狼烟四起,战火纷飞,护守在北方的那一股兵力怕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好在护守的将领是征战多年的沙场老将凤衍凤将军。
凤衍将军领军打仗已有三十年的时间,作战经验十分的丰富,虽说冷帝钧对这位将军很是赏识,却也是因为他的这份功绩、他的这份能耐,以至于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只被冷帝钧召回到京城五次,每次都是因作战勇猛,大获全胜的时候,进京接受封赏nAd1(
凤衍将军治下的部队都是纪律严明、赏罚分明,他的麾下都是精锐部队,也就是因为这些,冷帝钧才忍痛把他一家老小一直留在边界那个小地方。
这封急报是向皇室寻求后援,可当冷帝钧接到这份急报的时候,这封信函却是三日之前就已经到了的,却没有及时的传送上来,这期间会是谁做了手脚呢?那人明知道这封信函的份量不仅仅只是一封信函,而是数万人众的生命啊!到底是谁?
先前听玉落说起过,朝中有人与敌国勾结在一起,冷帝钧一开始却是不信,可后来出了很多的事情之后,冷帝钧也是半信半疑,到现在,是不用玉落再提醒了。
只因那人已经开始露出尾巴了,不过也是到了最后‘一分胜负’的时候了。
冷御风去江南彻查‘血魔’一事的时候,冷御邪在京城中暗查所有京都大臣,可是令冷御邪诧异的是,所有大臣们的账目明细都查不出任何东西,可以说是防守得滴水不漏,冷御邪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缺口,当冷御邪把自己所查的结果告诉皇上冷帝钧的时候。
冷帝钧是忧思不已,只因越是这样滴水不漏,越是有疑
若不是人为,怎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这期间那些大臣们怕是已经上下一条心了,只有皇室一族还蒙在鼓里。
也就在那时,冷帝钧才感觉到自己的帝位受到了威胁。
隐藏在暗中的人会是谁?一直都是冷帝钧心头的一种痛,如今就连这样紧急的信函都敢明目张胆的截留上三日之多,看来隐藏在暗处的人怕是已经有了八成的胜算才敢与皇室直接叫板nAd2(
御书房内的冷帝钧是拳头握得死紧,派人将冷御邪、冷御风两个皇子找来。
“父皇,你的脸色不大好,出了什么事?”冷御邪先到,坐下后就看到冷帝钧一脸暗沉之色,有些疑虑的问道。
“你看看这个!”冷帝钧把那封急报扔到了冷御邪的手上。
冷御邪细细看后,眉目之间也是诧异的紧,这样的急报怎会延迟三日才送来?抬头看着冷帝钧,方知父皇现在的心情:“父皇,需要彻查这事么?他们的狗胆也太大了,竟敢做出这样忤逆的的事情来!”
“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冷御风一脸着急的跑了进来,直接问道。
“御风,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冷御邪沉着脸把手中的信函递给冷御风。
冷御风一看就猛拍了一下桌子,直接将桌上的茶杯震到地上摔碎了,随即才听到冷御风的怒吼:“这……怎么可能?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去宰了他!”冷御风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向外面。
“回来,你给朕站住!”冷帝钧暴吼一声。
冷御风诧异的站住了,停下外冲的脚步,在冷御风记忆深处,父皇冷帝钧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气氛的冷御风愤恨的把拳头拍在了墙柱上面。
“御风,现在你这样冒失的出去,你知道是谁在后面操作吗?下面的三省六部恐怕都知道了这件事,就我们皇室一家还不知道而已,你这样出去,你想找谁撒气呢?他们肯定都已经找好了替死鬼,就等你去查呢!可是,现在是去查这件事情的最好时机吗?不是,而且也没有时间去查,别等玉落了,你还是赶紧整装出发,连夜赶往边界之地,看能不能挽回一些损失,朕知道凤衍将军的为人,若不是到了最后关头,他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急报,看来他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住这几日啊!朕已经欠了凤家,朕不希望连凤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你可明白?”冷帝钧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打在冷御风的心上nAd3(
冷御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时间就是生命’,自己应该立即出发。
“父皇,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一切准备好后,下午就可以出发,我走了,”冷御风说完,立即狂风一般的刮了出去。
他的心里也在着急、也在担忧……
若是边界真的被冲破,这场战争将会带来更多的损失,不仅仅是国家、也不仅仅是将士的生命,还有那些百姓,恐怕百姓的生命才是冷帝钧最看重的吧!
冷御风出去之后,冷御邪一阵沉默,许久才问道:“父皇,儿臣突然觉得这件事未尝不是一个缺口?”
那冷帝钧似乎并没有听到冷御邪所说的,只是喃喃自语,低声的说道:“也不知那玉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冷御邪还想问一声:“父皇,这件事……”
还没有等冷御邪说完,冷帝钧就挥了挥手,让冷御邪回去。
等冷御邪离开后,冷帝钧才苦笑的言道:“我何尝不愿意找出幕后之人啊!可是,如此明显的一个把柄,已经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冷御邪心里有事,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一路出了宫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玉落的家门前。
本想进去,手放在门环上,却没能拍下去,自嘲一声,玉落也不在屋里,自己进去又能怎样?
真不知道这玉落何时能够回来啊?
踌躇半晌,冷御邪还是选择离开,刚走开没多久,就见一人急冲冲的朝玉落的家走去。
此人很面熟,像是在那里见过似的,冷御邪心猜测到,是不是玉落快回来了,于是没有走开,而是在外面等着。
来人在门前使劲地拍打门环,不一会儿,就有人打开门,冷御邪远远的就看到是剑雨的倾长身影。
由于距离比较远,冷御邪并不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
只见来人被剑雨领了进去。
冷御邪想知道是不是与玉落有关,于是悄悄的四下看了一眼,好在玉落选择的位置比较偏僻,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影,冷御邪翻身一跃,便进了玉落家里。
听到侧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冷御邪直接上了房顶,那里一般比较隐蔽,没有人会向上看的。
只见来人是小云,正一脸疑惑的走进偏厅里。
冷御邪揭了一片瓦,朝里看去。
仔细的看着来人的穿着,才恍然道,原来是御风的人,是其中的一名太监,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给玉落留信?
来人见到小云时,便笑道:“你就是小云?”
小云茫然的点了一下头,只因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小云确实是没有见过。
“是这样的,二皇子殿下差我来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随二皇子殿下去北方边界之地,如今二皇子殿下已经接了皇上封的帅印,下午就要出发领兵前往北方,你可愿意一路上去侍奉二皇子殿下?”来人嗓音细高的说道,这太监的声音确实有些娘娘腔。
小云先是一愣,后来就乐了,心里那个激动啊!
忙点头不已,表示愿意,心里的激动差一点没有令小云手舞足蹈。
小云可是日思夜想的,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薄情男人,回到京城后一直就没有得到任何冷御风的消息,总以为在冷御风的心里,始终是玉落,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小云的脸上除了笑还是笑。
只有坐在一旁的剑雨拧着眉头,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一个皇子殿下,非要小云前去不可,他可是个男子啊!
真是不明白?
“那就是说小云你是答应了,这样吧,你赶紧去收拾收拾,这就跟我走,到时,二皇子殿下可是没有时间派人前来接你的,如何啊?”那名太监斜眼瞧着小云,心里暗暗的想着,别说剑雨不明白,就是面前这个太监也是不明白,若说照顾二皇子殿下,更应该去的就是他们这些太监了,可冷御风却是一个也没有看上,却选了外面一个人,还是一个俊俏的男孩儿,莫不是这小子被皇子殿下看上了,那太监的心里也是一阵的纳闷儿。
小云一听,确实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这么快!
站了一会儿,还是跑了出去,赶紧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刚出自己的房间,就碰上了一脸暗沉的剑雨,小云也知道这件事必须给剑雨说一下才行的。
却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非要选你去?你们在江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对不对?”剑雨冷声的问道,这个小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根本就不把剑雨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哥,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在江南的时候,跟冷御风提到过一回,若是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把我叫上,也出去历练历练,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真的,你可不要多想,你一定要等玉落姐……哥哥回来,她受伤了,恐怕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所以才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不过,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没有骗你,一直不敢跟你说,就怕你一时着急,跑到江南去,到时就会让师父知道,你也清楚他年纪大了,这也是玉落的意思,是她不让我说的,哥,别怪我,好吗?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若是玉落回来,一定要跟她讲,我能去,我很开心的,真的,”小云低垂着头,低声言道,心里却在说,‘不仅开心,而是幸福,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何时都是幸福的,哪怕时间很短暂,也无所谓’。
“你真决定了?”剑雨的眸子里清楚地印着担忧两个字,小云很清楚玉落在剑雨心中的位置,没有人能抵得上,就连自己都不能。
小云用力的点头。
剑雨长叹了一声:“去吧!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出门在外,一定要事事小心,更何况你要跟的是皇子殿下,凡是都要小心为上,去吧!师父那里我知道该怎么说?”
小云一溜烟的跑开了。
跟在太监的身后,走了出去。
待两人的身影远去之后,冷御邪才从玉落的家里出来,心里突然间变得很沉重。
竟然会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玉落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呢?
一路上冷御邪是比刚才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怎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自己空有一个太子之名,却是什么也干不了。
就连想要去看玉落,想要去保护玉落都不可能,神情落寞的冷御邪无精打采的回到了皇宫,这个禁锢人的地方。
刚到皇宫的冷御邪就被太监给抓了过去,重新换上了太子的礼服。
“太子殿下,请恕罪,这是皇上要求的,只要你一回来,就赶紧去皇城的烽火高台,皇上已经率领群臣去给二皇子殿下辞行,太子殿下,你可要快些,怕是来不及了,”一旁给太子冷御邪整理衣服皱褶的太监简单的说到。
冷御邪立即闭目,养好神,这才睁开眼眸,道:“二弟此次前去,甚是凶险,那些背负使命的二十万将士也确实需要皇室的激励,我这就去。”
一身赭黄色的太子礼服将冷御邪一身的皇家气派给渲染得淋漓尽致。
冷御邪确实是人中之龙,有着帝王的风范。
当冷御邪站到烽火高台的时候,冷帝钧已经率领百官站在了上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是穿戴整齐,都穿着百官自己的朝服。
冷御邪望向下面,那二十万大军已经不在此地了,早已被王将军王震虎和副将王震龙率领到了京城外,如今这皇城广场上只有一万精锐铁骑,饶是这样,也足也让整个京城之人为之震撼。
一面金色滚黑边的大旗跃然高攀,猎猎飘扬于风中,正中间是银钩铁画的行草书体,一个字‘御’,威风凛凛的飘扬在风中,甚是气派,仿佛是雄风当前,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敬意来。
冷御邪来之时,那皇上冷帝钧已经将帅印封给了冷御风,同时那些激励的言语早已被王宰相说了个尽。
一万铁骑的前面只有一人,那就是整装待发的冷御风,重甲佩剑,浑身银色的盔甲穿在身上,是一股豪迈之气,盔上一簇白缨,端坐在一匹通身如墨的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黑色银色之间,色彩竟然是搭配的如此的和谐。
他的身后,一万铁骑,均是黑色的铁甲,墨色的光芒映照在阳光之下,发出濯亮的光芒,只愿它能一直照耀着这个国家,能够濯亮整个战场。
冷御风一马当先,提缰前行,身后九列铁骑依序而行,步伐划一,每一下靴声都响彻在皇城内外。
黑盔铁甲的铁骑,分作九列,严阵肃立,
冷御邪能够看到皇城的外面,成百上千的百姓将入城大道的两侧围挤个水泄不通,但凡可以看见城门的楼阁,都早早被人挤满。
目前前方战事吃紧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京城,以至于京城内外的百姓还不知道此次战事是为何?他们以为是出战某个国家。
冷御邪比较晚的出现在高台之上,令冷帝钧蹙眉,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干吗?这种事情,怎能来晚呢?好在这个时候,整个皇城内已经被一万铁骑的高呼声‘吾皇万岁’所淹没!
没有人会在意冷御邪的前来,除了冷帝钧在担心之外,怕是没有人想起太子来。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只需要皇上一人在就行了。
冷御邪站在高台处,冷冽的眸子四处看了一下,愣是没有看到小云的身影。
也不知道冷御风将小云安排在了哪里?又是为何要小云前去呢?
虽说冷御邪的心中有疑问,可也比不上听到玉落受伤的消息来得这般突然、这般令人神伤。
二十万将士在冷御风的率领下,连夜赶往北方边界。
冷御风的坐骑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那就是小云。
此时的小云骑在马上,跟在冷御风的身边已经许久,始终不敢抬头看一下冷御风,只觉得自己的眼前被一片银色的光所笼罩,分不清东西,只记得不停的向前,向前……
护卫冷御风的那一个小分队离冷御风有一些距离,而冷御风的周围也就小云一人。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冷御风温润略带低沉的声音在那一片银色之中出现。
小云带着诧异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前面,俊俏的脸上是笑:“没有,我只是一直在想你!”
话一说完,小云那张俊俏的脸上就变得微红。
冷御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男孩儿还是蛮有意思的,兴许这次征战也并不无聊。
庄园内。
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封信函在血魔殇的门前停下:“尊者!”
血魔殇略有不悦的出来:“何事?”
“这是刚送来的信函,”黑衣人将信递到血魔殇的手中。
血魔殇接了过去,随后便关上了门,他可不希望里面的玉落受到任何的惊扰,虽然一直到现在玉落都没有醒来。
打开信函,是那个男人王慎波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若是想要湘云平安无事,最好在明日启程前往北方边界,说是这次冷御风挂帅已经在路上了。
明日,这怎么可能,玉落还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我怎能抛下她离开?
血魔殇那双漂亮得有些过份的眸子,此时是心事重重,更有无边的忧心。
自己的母亲,还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该如何是好呢?
下午时候,血魔殇给玉落喂完稀粥后,反倒是自己已经有一日没有吃饭了,桌上摆好的饭菜,一样没有动,还摆在那里。
前后来过两回的黑衣人,看着桌上的饭菜,也只能叹口气,又撤了下去,两个时辰之后,再端上热热的饭菜,放在桌上,希望血魔殇能够吃上一点,可在里面的血魔殇愣是没有出来。
此时的血魔殇,怀里还有一个蜷缩着的人儿。
迷蒙之间的玉落,有一些的意识,那就是在自己的周围感觉很温暖。
玉落缓缓地睁开眸子,一望而尽的全是黑色,转过头去,还是黑色。
这血魔殇不仅衣服是黑色,就连整个床铺上面的物件都是黑绸,一片的黑色。
玉落还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奋力的坐起身来,玉落是在努力的想要证实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
却不曾想,她的这个动作却是把沉思着的血魔殇给大大的吓了一跳。
玉落这才看清自己是在血魔殇的怀里,玉落先是讶异的想着,自己不是还在江南么?怎么睡了一下子,就到京城了,而且还是在血魔殇这里。
血魔殇却是太高兴了,一高兴起来,就把玉落给抱了起来,愣是把刚醒来的玉落给转得头晕眼花的。
“殇,我以为是在梦里!”停下来的玉落卧在血魔殇的怀里,轻巧巧的说了一声,真像是在梦里呢?
“我也这么觉着呢!再次见到你,我真觉得像是一场梦,玉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血魔殇耍赖似的把头搁在玉落的肩上,嘴里一直嘟哝着。
还不停的在玉落耳边哈气,惹得玉落一阵阵的笑声。
“殇,我不是说了么?你我都有要做的事,对了,你母亲的事情,怎样了?”玉落纤细的手指抚摸上血魔殇的脸,还有那硬直的头发,多久了,总觉得这样的情景只会出现在梦里。
血魔殇并没有抬头,而是不悦的说道:“你还没有说,到底想我了没有,你先回答我!”
“你呀!”玉落纤细的手指点在血魔殇的额头上,无奈的笑到,这男人,还是那样儿,就爱在自己的面前撒娇,一点也不像在外面那般的冷冽、威风。
玉落小脸微红的凑在血魔殇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个字:“想你!”
蓦地玉落的身子被血魔殇给举了起来,两人就躺在床上,一个在下,一个在上,玉落趴在血魔殇的身上,嗅着血魔殇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血魔殇的脸上是开心的笑,就因玉落说的两个字。
“殇,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母亲的事情怎样了?”玉落抓过血魔殇那只大手,在那里无聊的比划着,看谁的大,不用比就知道是人家血魔殇的大出许多。
血魔殇一听,收敛了笑,沉声道:“你还不知道,北方这战事已经开始了,今日下午,冷御风挂帅已经率领二十万将士出城了,我若是明日不启程,那个男人就会把母亲……哎!罢了,我还真是希望那个男人的心能有点善念!可惜!怕是不可能的事。”
“他可有说怎么办?”玉落心里一担心,就急了,忙问到。
“他要我明日就起程,去帮泓萝国萧楚的大军攻击冷御风的部队,事后就把母亲还给我,你说可能吗?”血魔殇冷笑一声,鼻子里还不忘哼一声。
那个男人狡猾得跟个狐狸一般,怎可能轻易的将自己手中那道王牌交出来呢?那可是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啊!
“殇,我也觉得他不可能轻易把伯母交出来,我觉得伯母很有可能还被他藏在府里,若不然,没有这张王牌怎能把你这样的男人控制在手里,那也是办不到的事,对吧!所以我要是他的话,就会把这王牌牢牢地捏在自己的手里,那样才是最放心的,”玉落缓缓地说道。
仰头才看到血魔殇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晶亮晶亮的。
玉落不由得伸手抚摸上血魔殇的眉毛,以及下面的眼睛,手覆盖上去,喃喃自语道:“你怎会有这么漂亮的眼睛呢?”
“呵呵,这可是专门为了吸引你才长的,知道吗?怎么样,对这双眼睛可还满意?”血魔殇挑着自己的眼,真正是一双诱惑人不偿命的那种。
“满意满意!我特满意!”玉落无奈的笑着,随后才想起一件事,忙问到:“殇,你可把我在你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们啊!”
“你想说的是谁啊?”血魔殇立即吃味的说道。
“你呀!我这样失踪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我也担心这场战争啊!若真的是那个男人,他肯定会在冷御风的眼皮子底下安Сhā自己的人,对了,殇,你可知道冷御风下面的几名副将都是谁啊?”玉落挑眉问到。
血魔殇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玉落,嘟哝着说道:“早知道,真不希望你这么早醒来,你瞧你,一醒来,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的,难道他们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么?你都不多看看我。”
玉落一下子傻眼了,随即狂笑起来:“殇,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想你呢?只是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他们会担心我,我一样会担心他们,这就是亲情,就像我,离开你后,我会天天得念叨你,天天得想你,我会每天看着你的耳环,你瞧,”玉落刚想伸进自己的袖口里,却愣神了,不见了,玉落一下子就惊呆了,怎会不见了。
却见血魔殇不知道从何处变魔术似的拿了一个耳环出来,在玉落的眼前晃来晃去:“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你都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换过了,真是个傻丫头,好吧,告诉你,冷御风下面的部将里面,一个将军叫王震虎,是那个男人的大儿子;一个副将王震龙,是他的二儿子,他确实已经部署好了。”
玉落一听,就更加着急了:“不行,我不能对此袖手旁观,殇,我得回去。”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你又要离开我,丫头,我不想你走,”血魔殇双手将玉落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那里是血魔殇强健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撞击在玉落的心上。
玉落背上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好,不过,只要醒来了,只需修养上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这也是血魔殇高兴的一个原因。
玉落安静的靠在血魔殇的身上,许久才将自己的身体往前移,粉嫩的唇瓣主动的送了上去。“丫头!”血魔殇沙哑的低吼一声,一把握住了玉落纤细的腰肢,一手紧握住玉落的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难得一次玉落主动的送上来,可是把血魔殇给激动的。
吻得倾心,吻得缠绵……
只觉得相拥两人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深情,是那般的爱恋……
这是相爱的两人。
爱在两人的心间生了根发了芽。
“殇,我爱你,记清楚了,我在这里留了自己的印,你想忘也忘不了的,”一说完,玉落就在血魔殇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血魔殇没有叫出声来,他的眼里只有玉落,只有爱。
直到血魔殇的手臂上流出了血,玉落这才抬起头来,满嘴的血,印得玉落的唇瓣是更加的艳丽。
第三回 冰火
章节名:第三回 冰火
“丫头,我放不开你啊!怎么办?”血魔殇看着满嘴艳丽的玉落,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忧伤,是那般的明显,让玉落的心里也为之一震。『可*乐*(』
以往看到的血魔殇,虽然也总是在玉落的耳边说‘想你’、说‘爱你’,可每次都是在玉落的面前撒娇着说这样肉麻的话,可现在他是真的在忧伤,只因与玉落相聚的时间太短了。
在玉落的心里,不仅仅只有血魔殇他一个人,玉落还有一个家、还有亲人、还有朋友。
血魔殇一把捞住玉落纤细的腰肢,将两人的身体用力的贴近、贴近……
仿佛是想要把玉落的整个身体给揉进自己的体内,是那般的用力。
妖精似的脸上是难舍的表情。
性感的唇瓣压上玉落的,一点一点地把玉落唇边周围那些血迹都给添了个干净。
如此的深情令玉落神伤不已,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渴望着爱,谁不希望有一个男人会用心的来爱自己呢?
现今真的出现了这样的男人,却暂时不能相守在一起,玉落真的感到一阵难过啊!
说实在的,玉落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男人,自己也深爱的男人!
血魔殇温柔的碰触,玉落没有躲开,也不需要躲开……
两个相爱的人享受这一份难得的爱意,玉落没有躲开,唇瓣上扬,迎接血魔殇的亲吻。
“丫头,我想要你,可以吗?”血魔殇暗哑的嗓音在玉落的耳边响起,就像是一曲很好听的歌,真的令人动情,唇落在玉落的脸上,一手紧握着玉落纤细的腰肢,一手深情的Сhā进玉落的墨发里面,额间的那朵花骨朵,在血魔殇的亲吻之下,又绽放了一些,也比以前更加的艳丽了nAd1(
唇在脸上游弋许久之后,这才慢慢的来到了弧线优美的锁骨,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十分专注的看着引人迷醉的锁骨,叹道:“丫头,你这里可真美!”
萌动的**渐渐的席卷了玉落的身心,有些迷蒙的双眼,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小嘴也凑到血魔殇的耳边,吐气若兰的说道:“殇,小心伤口的地方。”
玉落这简单的几个字,给了血魔殇莫大的鼓舞,这血魔殇在认识了玉落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可他体内也因此而郁积了一股强大的内火,只能通过女人才能疏解,而今为了给玉落保持体温,每日里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却不能乱动,已经让血魔殇的体内内力有些混乱,今日是确实撑不住了,他要女人,而且只要玉落。
虽然血魔殇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依玉落现在这般娇弱的身体,要承受自己体内的那股欲火,确实有些勉强,可也实在是等不了。
血魔殇低沉的说道:“丫头,我定会小心一点,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听到血魔殇如此的承诺,玉落知道这个男人怕是已经隐忍了许久,直到今日才要自己,可见这个男人是尊重自己的,没有玉落的同意,他也不敢乱来。
玉落的心里一阵的喜悦,粉嫩的唇瓣上扬,送到了血魔殇的唇上,轻轻地压了上去,一点一点地吻住那性感的唇瓣,轻柔的动作化作无边的柔情,纤细的双臂一开始圈住了血魔殇的脖颈,而后则松开,一手放在血魔殇的背上,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血魔殇的背上来回的游弋,玉落的主动更加激起了血魔殇体内郁积许久的**来。
血魔殇一下子反被动为主动,喃喃的说道:“丫头,这样的事,应该是我来主动才对。”
猛地打破了玉落蕴量出来的柔情似水,性感的唇瓣狂风一般的虐夺着玉落的娇嫩,霎时就变变得热情似火nAd2(
腰肢上的大手渐渐的向下滑去,托起了玉落圆润柔嫩的臀部,大手在上面轻捻慢拢,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便席卷了玉落的全身,害得玉落柔嫩的唇瓣都忍不住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来,接着浑身颤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在玉落的心里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小脑袋凑在血魔殇的耳边,唇瓣轻咬着血魔殇的耳垂地方,缓缓地说道:“殇,爱我!”
血魔殇一听,双手加快的速度,就连性感的唇瓣也加紧了攻城掠池的速度,猛烈的吻落在了玉落的全身,除了伤口的地方,血魔殇小心翼翼的避开了。
玉落身上那件薄薄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血魔殇已经脱掉了,此时的玉落,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血魔殇留下的印记,因**的萌动,白皙的身体上变得粉红粉红,煞是诱人。
血魔殇将玉落的身体略略的放在一旁,自己则迅速的脱去身上碍事的衣服,一会儿之后,印入玉落眼帘的便是那具既熟悉又陌生的强壮身体。
遥想着第一次,这厮一点都不害臊的骗自己,害得自己就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送给了他,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毫无羞色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还在自己面前来回的走动,可那时的玉落因有些微的害怕,才没有认认真真地看清这具傲人的身姿。
熟悉是因为玉落与血魔殇不止一次的亲密接触过,可是在玉落的记忆里,却没有好好的看过血魔殇的身体;说陌生,是因每次血魔殇都是在自己没有准备的时候,跑进来,直接跑进玉落的床上,一阵ji情后,玉落总是累得睡过去,沉沉的,等玉落醒来后,哪还有这个妖精似的男人踪影?
这一次,玉落想要好好的、仔细的看看血魔殇的身体nAd3(
玉落在血魔殇脱衣服的时候,绕到了血魔殇的后面,待血魔殇脱掉后,显露在玉落眼前的是宽阔的背部,那里就是女人的依靠之地,再看一眼自己娇弱的身体,玉落是真切的明白了,女人为何世世代代都要依附男人而活,即便是在男女平等的现代,依然改变不了这样的现实。
纤细的手放在血魔殇光祼的背上,‘嗤!’的一声,玉落的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玉落诧异于血魔殇背上的火热温度,可能是自己的手指太凉的缘故吧!
当玉落冰凉的手放在血魔殇背上的时候,血魔殇的身体被触动了,很轻很轻的颤抖了一下,这是冰与火的碰触。
玉落没有放弃,而血魔殇也没有阻止玉落的碰触,不是么?
玉落那只冰凉的手轻轻地在血魔殇的背部滑动,缓缓地游走在那一条长长的疤痕四周,那道丑陋的疤痕记载了血魔殇不幸的童年,玉落的眸子里瞬间便闪动着泪花,绝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头伏下,娇嫩的唇印了上去,一点一点地亲吻着那道疤痕,玉落是想把血魔殇不幸的那段岁月吻走,只留下美好的记忆。
玉落轻柔的吻,连带着爱意倾洒在了血魔殇的背上。
血魔殇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身体在玉落的碰触下,轻轻地颤动着,连带着体内的**一起颤动着,那是心灵的震颤。
玉落的双手环抱住了血魔殇滚烫的身体,头靠在血魔殇的背上,带着爱意说道:“殇,爱我!”
血魔殇一把将玉落的身体翻了过来,用力恰到好处,玉落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疼,就连背后的伤口,血魔殇不用看就知道它在那里。
这次玉落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从心里爱上的。
爱需要彼此之间更加亲密的接触。
血魔殇将玉落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一点一点地嵌合,爱的火花在迸发。
血魔殇滚烫的身体包裹住了玉落的冰凉,冰与火的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爱恋。
床上一整夜的缠绵就是两人爱的见证。
血魔殇体内的那股火燃尽了玉落的柔情,两人相拥而眠,一日好梦。
待中午时分,两人才缓缓地醒来,醒来后的玉落,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坐在血魔殇的旁边,凝神细看着这个男人,那张妖精似的脸上此时是含着笑的,兴许在梦里,肯定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
玉落专注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这个自己决定要爱一生的男人。
“看够了么?丫头,不害臊!”调笑的声音从血魔殇的嘴里冒出来,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是紧闭着的。
玉落一听,伸出手就在血魔殇的胸口处捶了一下。
只听血魔殇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眸光哀泣的看着玉落,哀叫连连:“谋杀亲夫了!来人啊!来人啊!”
“哈哈哈……殇!你呀!该起来了,”玉落的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在思量着一件事,怎样才能让血魔殇放自己回去呢?
“别笑了,难看,脸在笑,那眉宇间却是皱眉不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给我一个清晨,一个‘夫君’该有的清晨,若是我一高兴,兴许就会送你回去了,”血魔殇一边怔怒的说道,那性感的唇角却含着一抹轻笑。
玉落一听,脸上立即像是笑开了花一般,只是俏笑嫣然的说道:“夫君,如今已不是清晨了,而是中午,呵呵!”随后站起身来,走到衣柜旁,放眼看去,满满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有何区别,只在最下面见到一点月白色的衣角露出来,玉落诧异的从最里面把它抽了出来,竟然会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
天啊!
玉落实在是太惊讶了,这个男人的喜好怎的变了,从没有见过他穿白色的衣服,更何况是玉落最喜欢的月白色。
玉落不知道在落剑山庄的时候,血魔殇已经穿过一回这件衣服了,本来是要扔掉的,可血魔殇一想到这是玉落最钟爱的颜色,所以一时兴起就把这件衣服给留了下来。
玉落双手捧着这件衣服,走到血魔殇的身边,动作轻缓的给血魔殇穿衣。
穿好衣服的血魔殇,那一身的月白色真的很配殇的气质,衬托出血魔殇是更加的玉树临风,一身俊秀,连带这身衣服,给人一种儒雅之气。
“殇,月白色的衣服很配你,”玉落站在一旁,赞赏的说道。
血魔殇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开心,而是一脸的不舍,就那般怔怔的看着玉落。
猛地一下就把玉落给搂在了怀里,低声的说道:“玉落,真不想放开你,知道吗?只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不想禁锢你的人,只要你的这里有我,”血魔殇伸出手放在玉落的心上,喃喃的说道:“只要这里有我就够了!你走吧!兴许我们还会在战场上再次相逢的。”
“殇,对不起,我……我不能眼看着紫荆国受到邻国的侵入,我会受不了的,对不起,殇,对不起!”玉落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血魔殇的腰,那里是强健的体魄,那是一个男人的宽广的心怀,那更是一个男人的情怀……
玉落知道……知道血魔殇心中的不舍。
言语毕,再多说也只是多增加彼此之间的神伤罢了!
玉落从血魔殇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向门边走去。
“我已经让古月和瞿剑等在外面了,准备了一辆马车,你背上所敷的药也已经交给了瞿剑,你走吧!”血魔殇背对着玉落,脸上一阵的暗沉之色。
玉落出了门,果真看到古月和瞿剑就站在一辆马车前面。
瞿剑还是以往的神色,严肃没有笑意;而古月的脸上,当再次看到这个倔强的女子时,盛满了景仰,连带着诚心的谢意!
再一次离开这个地方,玉落的心一阵难受,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心或许还没有留在这里,可如今,这颗心是真的要留下了。
在京城外,古月和瞿剑停下了马车。
玉落掀开窗帘,看过去,明明这京城的城门就在前面,咋的就停下了呢?正要开口询问。
“夫人,我们有点事要禀明给你!”这是瞿剑的声音。
玉落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只因这瞿剑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若是真的笑出声来,这将是对瞿剑的不尊重,玉落只好憋着,强忍着笑意问道:“你怎么这样叫我呢?难道是殇的意思?”
瞿剑点头,言道:“这是尊者的意思,背地里让我们都叫你夫人;其他时候叫你玉落公子,当然,那是在你恢复身分以前,”瞿剑略低垂着眼,不敢直视这个女子。
“这是尊者给你的一封信,尊者说了,这封信在你的手里,任凭你处置,不用在意其他,”古月走过来,递给玉落一封信。
马车又动了起来,玉落拿着那封信,总觉得这封信放在自己的手上,沉甸甸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玉落还是决定打开。
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不爱他都难啊!
自己的那点心思不用说,血魔殇就知道,他……他总是为自己着想啊!
这是宰相王慎波写给泓萝国皇上萧楚的回信,这信上除了有宰相的亲笔书体之外,还有宰相府的印章。
这封信若是能够面圣的话,可以直接让王慎波下狱,甚至于可以直接彻查整个宰相府,只是殇的母亲怎么办?这封信若是呈递上去,那王慎波肯定会狗急跳墙,甚至于会直接影响到前方的战事。
确实不好下决定啊!
古月和瞿剑把玉落送回家后,便离开了,只告诉玉落,会在暗中保护她的。
玉落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家里,只有剑雨一人在。
当玉落的身影出现在剑雨的眼里时,剩下的只有拥抱,剑雨宽厚的胸膛紧紧地抱着玉落娇小的身体,紧紧地……
胸前的高耸另剑雨蹙起眉来。
玉落赶紧从剑雨的怀里挣脱出来,笑道:“剑雨,我回来了,小云呢?”
“玉落,你的伤势严重吗?”剑雨停在原地,红着脸问道。
玉落眉头一皱,这小云,不是说好了么?这剑雨一旦遇到玉落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他都会很在意,知道他的性情,怎的还告诉剑雨呢?
摇摇头,笑道:“剑雨,走,我的药圃,不会只剩下泥土了吧!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体好着呢!没事!”
剑雨仔细的打量着玉落的脸色,还好,脸上还有些血色,不算太差。
这才放下心来,跟在玉落的身旁向角落里的药圃走去。
还未到的时候,玉落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药味,玉落的脸上立即扬起一抹笑来,玉落就知道,剑雨不会不管这些药草的。
走近药圃,里面的药草十分的茂盛,看起来,剑雨在这些药草的身上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玉落仰头,脸上是灿然一笑:“剑雨,谢谢你!”
剑雨脸上带笑,沉默的站在一旁,那些茂盛的药草就是自己对玉落的思念啊!
“小云呢?”玉落蹲在药圃前,问道。
“我也奇怪呢?他被二皇子殿下冷御风带走了,说是去侍奉冷御风!不明白那个皇子殿下为何要小云去侍奉呢?”剑雨满眼的疑惑之色。
“剑雨,不用担心,小云现在的心里恐怕是比吃了蜜还要甜呢?他也算是苦尽甘来啊!”玉落先是一愣,随后便笑道。
想必是冷御风相通了,也明了自己的心!
剑雨是更加的不明白了!想要细问,却在见到玉落脸上的笑意时打住了。
这算是玉落回家后听到的第二件高兴的事情。
双眼望着那些翠绿的颜色,心思却飘了好远好远,玉落有一个想法,想要私自救出殇的母亲,这样一来,玉落的心里才没有任何顾虑,也才能够对付宰相府里的人。
“剑雨,寒知川寒大哥在么?我有点事想找他帮忙,”蹲下身子的玉落,随手拿起一个小枝,在地上来回的画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是说上一次的事么?那个叫碧桃的女子已经被救出来了,寒大哥选的时间倒是挺好的,救出碧桃的第二天晚上,后宫就出了一桩人命案,听说死的就是碧桃,当然那一个只是寒大哥预先安Сhā进去的替身。”
“你是说碧桃救出来了?”玉落一脸惊奇的看着剑雨,直到剑雨点头。
玉落那脸上的笑意才轰的一下绽放开来。
“天助我也,我这就去找寒大哥,剑雨也一起吧!这一次我需要你的帮忙,”玉落拉起剑雨的手,就要走。
只见剑雨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定定的看着玉落,言道:“你真的是女子?”
剑雨的话,让玉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不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穿男装,难不成现在的妆容真的很差劲,连剑雨都骗不过去了。
“剑雨,你倒是说说看哪个地方不对劲呀?我这身打扮跟以前可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变化,”玉落诧异的抬起头,一会儿又低下头去,把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还是看不出哪个地方不对劲。
剑雨猛地凑在玉落的耳边,笑道:“不是其它地方,是你的前面……它太高了!”剑雨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留下愣住的玉落,他……他说什么,他说我的那个地方太高了!
他……他还是当初那个害羞、成天不说话,总爱保持沉默的剑雨嘛?
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怎得出去一趟,再回来后,什么都改变了,就连剑雨都变了!
玉落愣是站在原地足足半个时辰,想不通啊!
剑雨在前面等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玉落出来的身影,剑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突地笑了起来,真是看不出来,那么聪明的玉落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刚才剑雨也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想要诈她一诈,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她果真是一个女子,联想着以前的种种,也是,这几年时间里,无论小云如何的恳求玉落,想要跟玉落一起洗澡,那玉落就是不答应。
她果真是一个女儿身!
越想剑雨的脸就越红!那自己刚才岂不是碰到了她的……,一想到此,剑雨脸上的是越发的红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剑雨转身就看到了玉落那张黑黑的脸,唇角略带笑意的说道:“玉落,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那里真的很……我只是很疑惑,所以……”
“所以你就诈我,是不是?”玉落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实在是很生气。
剑雨没想到玉落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害得如此短的路上,剑雨竟然觉得走了老长老长。
一路上玉落都不再说话。
愤怒的表情,可玉落的心里却在笑,只因看到剑雨一阵手忙脚乱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很可爱,一个大男人,也能被玉落给逼成那样,能不觉得好笑么?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寒知川的小院时,玉落实在是憋不住了,狂笑出声,这玉落的笑声立即就把寒知川,连带着住在这里的烟雨和残月都给吸引了出来。
楼上三个大男人就把玉落和不知所措的剑雨给盯得死死的,想要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哇!真的是玉落!”烟雨一下子就尖叫出声。
紧跟着就奔了下来,一把抓住玉落的肩膀,扭头对还在楼上的寒知川和残月笑道:“喂!你们下来啊!真的是玉落!”
随后又看着玉落,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要紧吗?”
“已经没事了,只需要修养半月即可,今日来,是想要跟你们商量件事,你们一定要帮我,”玉落说完就走了上去,烟雨看到玉落一脸严肃,也就不再开口说别的拉,紧跟在玉落的后面。
玉落一身的月白色,娇小的身姿,脸上依然带有那道疤痕,只是在寒知川的眼里,这个身穿男装的女子真的很让人思念。
她的聪慧、她的美丽、她的倔强,都让寒知川喜欢,只是寒知川自己也觉得,这个女子就是站在高处的月宫仙子,是不能奢望的一颗星。
寒知川至今还记得玉落所说过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也许自己和这个女子之间唯一有的就是这种朋友的关系吧!
寒知川隐藏起自己的那份爱意,眸光濯亮的看着玉落,抬手请道:“玉落何时回来的?坐这儿。”
“我……刚到!”玉落是由心里高兴,能够在同一个地方看到这些朋友,真的很高兴,玉落的回答令寒知川浮起笑意。
“对了,江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玉落扭头问一旁坐着的残月。
残月摇头,道:“我们在你走后的第二日就开始下山庄寻你,所以江南那边发生了什么,只能等盟主来了之后才能知道,只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你,你真的没事?”
玉落重重的点头,有这样的朋友,有这些亲人,玉落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
“玉落,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帮你,”寒知川在玉落沉默许久后,沉声的问道。
“寒大哥,我……我真的有事求你们!只是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好,唉!”这一次就连玉落都开始叹气了。
关键是玉落对这个王慎波可是一点都不清楚,一直以来,玉落的心思都在后宫那些嫔妃的身上,倒没有查过王慎波,更不清楚那个宰相府。
如何能救出殇的母亲呢?而这件事若真的要寒大哥他们帮忙,怎能把自己和殇的关系给藏起来呢?还会牵连到前方的战事,若玉落噤口不言的话,前方战事肯定会节节败退的,不需要细想就知道最后的结局。
一个将军、一个副将,都是王慎波的亲身儿子,有这样两员虎将埋在冷御风的身边,这仗还能打吗?
真不知道冷帝钧的心里在想什么,玉落曾经不是提醒过他么?怎的就没有一丝的戒心呢?
竟然还敢用王慎波的人?
玉落的思绪左右攀杂,紧闭上眼,用力定下心神。
寒知川一行人都静静的看着玉落,就连剑雨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玉落。
玉落的脸上神色在不停的变幻着。
最后玉落还是不能拿那二十万将士的生命作代价,只好开口言道:“寒大哥,这件事我简单的说一下,如今宰相府里藏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名叫孟湘云,她本是宰相王慎波的一个小妾,也许你有印象,因为当年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只是跟错了人,这王慎波就是用她在要挟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的能力可以对这场战事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但是你们现在不能问我,有关他的事情,一旦救了孟湘云,我就可以把一封信呈递给皇上冷帝钧,那是一封私通外敌的信函,只要皇上看到这封信,我们就可以把藏在冷御风身边的奸细给揪出来,也只有这样,这场战事才有赢得可能,若是不然,这场战事必输无疑!”
“信已经在你的手里?”寒知川沉声的问道。
烟雨和残月却是大吃了一惊,不曾想到,这玉落不过失踪几日而已,怎得就知道了如此多的事情呢?
不仅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关乎着国家的兴衰!
谁都知道,一旦输了,这就意味着数万人的性命就会没了!
玉落点头,并说道:“确实在我的手里。”
“但是,你还不能呈递上去,只因一个女人,她必须救?”寒知川紧接着问到。
“对,她对我而言,很重要,有了她,我就可以率领那五万精锐的部队,那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死士,他们的能力可以颠覆一个小国家,自然也能战胜这场战争,你觉得如何?”玉落满脸期盼的说道,这件事,确实是玉落的私心。
玉落不希望血魔殇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被人要挟,还是被自己的父亲,他的心里肯定很痛。
“若真是这样,那个女人倒是值得去救,依你所说,难道她在宰相的府上?”寒知川若有所思地问道。
“寒大哥,正是,可我现在就是不知道她会藏在哪里?若是……若是能够找到当年建造宰相府的图纸,兴许能救出来,人肯定是被宰相关在某个地牢了,只因几十年来,没人见到过,就连宰相府里的人也没有见到过,”玉落一说,自己也苦笑一声,这样的事确实有难度,什么都不清楚,如何能够救呢?
“图纸?图纸?”寒知川的眸子一沉,喃喃自语道,有些若有所思。
玉落知道,这是寒知川在想办法,不敢再开口打扰,就静静的,满含期待的看着寒知川。
寒知川余光之中见到玉落那期盼的神色,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寒知川的心里突地就蹿过一阵暖流,自己不就是希望这样么?
为玉落作任何事!
只要是玉落的事,似乎从一开始,寒知川就尽心尽力的。
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寒知川就被这个大胆的‘男孩’所吸引,甘愿为她作任何事!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寒知川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来,这让玉落一下子就有了希望,忙问到:“寒大哥,有何眉目了?”
“玉落,这图纸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今晚我会找所有认识的人,尽快地找出当年宰相府的图纸,只是,若真的有那样隐蔽的地方,那宰相王慎波岂会让人活着还心存有这个秘密呢?玉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不代表就没有希望,你等我,我现在就出去,”寒知川一起身,抖抖白色的衣衫,不知为何,从明了自己的心意后,寒知川就一直穿月白色的衣服。
走了两步的寒知川,停下脚步,眼睛看着玉落的后面,问道:“你的伤势,真的没事了?”
玉落点头笑道:“真的没事了!谢谢寒大哥!”
寒知川这才离开,出门的时候,却在想玉落嘴里所说的那个男人会是谁呢?
他会是玉落在乎的人?
自嘲的一笑,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是玉落想要做的事,他寒知川都会去做,而且还会用心去做。
待寒知川离开后,屋里剩下的三个大男人都有疑问的看着玉落。
“玉落,你为何一定能要救她呢?这件事听起来就比较难,何况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玉落,你真的有些为难寒大哥拉!”残月在一旁疑惑的说道。
“我……我确实是自私,只是这人我必须去救,我只是不想这场战争是紫荆国输,我只是不想冷御风的命就在哪里终结,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得不这般做,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暗算,这是最好的办法,你们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它会带来什么?”玉落知道一旦把孟湘云救出来,说服血魔殇帮冷御风,就会没有后顾之忧。
剑雨本来有很多的疑问,如今又听说冷御风是玉落的弟弟,心里的疑问就更多了。
只是剑雨没有问,此时的玉落需要的是帮助而不是责问。
北方边陲之地,那里有一座城池,名叫关渡,本来是两国之间通商的一个渡口,以往的关渡,有繁华的街市、来来往往的商人都会在这里打尖休息,最繁华的地方就是那些客栈了,每日里都有数不清的客人在客栈内进进出出,以至于才成就了这个偏远之地的繁盛。
关渡虽说偏远,可在皇上冷帝钧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两国之间若是要通商,只能从这里过,那时的玉落还小,关渡就在落情崖的前面,可玉落从来都没有去过。
这个地方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样一个小地方才会有凤衍这样的大将军。
而今却成了两国之间战争的开端,此时的关渡四周已经狼烟四起,战火纷飞。
此次萧楚对紫荆国是势在必得,所以亲自挂帅上战场。
已经连攻了四日,如今的关渡里面,百姓已经被凤衍将军送到了后面的县衙里面,暂时是安全的,可一旦凤衍将军没能守住关渡,那就会让泓萝国的大军长驱直入。
“将军!我们的粮食只够一顿了!”城门上,凤衍将军目光如炬的盯着对面二十万大军,眼神是犀利的,没有惧色。
“知道了,你下去吧!”凤衍将军也在思索,这急报已经在三日前就送到了,为何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后援部队呢?
难道是京城出了事,在这个时候!
凤衍将军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自己所带的兵力有限,若不是以前将这城门年年都加固了,恐怕现在已经被攻破了。
能等到那个时候吗?凤衍将军不信皇上不派兵来。
只是除了这一个关口比较难攻之外,后面的县衙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只有强守这里了,若是后援能赶来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第四回 决定
章节名:第四回 决定
泓萝国如今由宰相努尔和大将军雷炎把持,这两人曾有过矛盾,就在太后推举自己的大儿子萧楚任新帝的时候,雷炎已经是过了不惑之年,以他的眼光,泓萝国更应该交给萧玉来亲政,在他的眼里,萧玉的能力比萧楚要高得多。『可*乐*(』
那些朝中大臣兴许还不清楚萧玉寻访周边几国时,都做了些什么,可雷炎很清楚。
萧玉身边的柳洪曾是雷炎的得力部将。
从柳洪的口中得知,那萧玉在每一个寻访的国家里都有自己的生意,而且多是玉器行业,这种行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只因它的价值基本上不会贬值,这也是萧玉最后选择玉器行业的原因。
太后推举自己的大儿子时,那时的雷炎推举的就是萧玉。
虽然那时的萧玉已经被困在后宫,无法得知这一切,倒是萧玉身边的柳洪知道些情况。
后来才讲与萧玉听,萧玉的心里对此人是心存景仰之情。
当时泓萝国那些朝中大臣、将军谁都知道太后的决定,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推举萧玉,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雷炎却没有因此而退缩,这也就是此次出战时,萧楚没有任命雷炎的原因之一。
其次是此人生性狂妄,眼中无人。
这点性情放在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身上,本是无可厚非的,可就因这一点令新帝萧楚怔恨不已。
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将军自然是不能得到萧楚的重用了。
萧玉得到鬼医的帮助逃出后宫之后,并没有离开泓萝国,而是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而他手中的那些生意也根本就没有停下过nAd1(
‘藏玉阁’里面,萧玉一身青衫,负手站在一丛翠竹下面,头仰着,眸光有些迷蒙,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很少外出的萧玉,那脸上还是以往的白皙,甚至是更加的晶莹剔透,一些漂亮女子都不如。
身后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回来了!”萧玉没有回头,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吹过来人。
“主子,我们已经联系上了雷炎将军,他支持你!”柳洪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
萧玉不见表情的脸上,本有些冷意,如今一听,那脸上分明洋溢了一份笑意,虽说很淡,却是真心的在笑。
“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萧玉转身,唇角含笑的问道。
“五日之后,他要主子去一趟皇宫,直接胁迫太后登位,支持萧楚的大臣本就不多,趁机登位在现今是最好的一个机会,”柳洪也一脸兴奋得说道。
整日里看着主子萧玉闷在这个地方,柳洪自己也觉得很屈才,若是给他一个机会,柳洪定会想法要了那太后的命。
“确实是个机会,柳洪,陪我下一盘棋,如何?”萧玉径直走到石桌前,潇潇洒洒的坐下。
柳洪显得有一些的局促,言道:“主子,你知道的,我的棋艺根本就走不了几回合。”
“没事,我让你五子,”萧玉已经摆好了棋盘。
柳洪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争战之间,萧玉总是一脸漠然的看着棋盘,手中捻起一枚棋子,柳洪却总是觉得主子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nAd2(
很多时候,就看到主子萧玉会一个人站在那丛翠竹下,偶尔的脸上会出现一些的笑容,很淡。
但大多数的时间,总是沉默着。
“柳洪,登了帝位,是不是就必须娶嫔妃!”萧玉无来由的问道。
柳洪手中的棋子‘碰!’的一声掉落在地,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萧玉,赶紧又收回。
柳洪从来不会在萧玉的面前表现出不尊重的神情,一次也不会有。
柳洪只是一介草莽,实在是猜测不出主子的言下之意。
“主子,这……是肯定的吧!皇室后宫里面肯定是要安排人进去的,按照以往的规矩,就是选当朝重臣之女,这样可以互相牵制他们,也可以为皇室一脉增添子孙,”柳洪愣了一下,最后定下心神,不紧不慢的言道。
心下有些恍惚的柳洪,赶紧的回忆着,自己跟在主子的身边已是很多年了,从未听说主子有倾心的姑娘啊!可看萧玉的神色,仿佛是心中藏着某人,放不下的那种情怀。
会是谁呢?
“是啊!那是肯定的,”萧玉淡声的笑着,眼神却显得很忧伤。
似乎刚才两人所谈的事情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柳洪不知道,萧玉的痛苦很快就会真的来临。
玉落
玉落和剑雨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一个人静静的冥想着,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呢?只是报仇么?
明明只有报仇,如今却凭空多了这么多的羁绊,想要忽略都不可能了nAd3(
玉落做不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杀,更不能容忍这个皇室被灭的厄运,这些玉落都不愿意看到,不愿意。
所以玉落必须去做,人也一定要去救出来。
这是一线转机。
可玉落还是在担心,担心寒知川大哥找不到那张图纸,就如寒大哥所说,如此机密的地方,心机深沉的王慎波怎可能会让人拥有这份秘密呢?不可能的。
那么救人的事情,岂不是会拖上很长的时间。
安Сhā在冷御风身边的两人肯定会将这边的部署都告知对方,这样一来,紫荆国还是会面临失败的厄运,不行!得赶紧的把信函呈递上去才行,才能挽救冷御风,甚至与这场战争。
可血魔殇的母亲呢?怎么办?
那个苦命的女人,一生都被自己的夫君关押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面,她是无辜的,不是么?她只是生了一个孩子,就像所有的母亲一样,生了一个孩子而已,仅此而已,为何就一定要遭受这样的厄运呢?这也不公啊!
玉落真的迷茫了!
随手拿出那封信,真的好沉重,玉落娇小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了!
剑雨就站在玉落的门外,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出声询问,只能如往常一样,静静的双手抱剑,守候在门外。
许久,玉落走了出来,脸上两行无声的泪,滴满了衣襟。
剑雨一阵的心痛,抬手就轻轻的拭掉了滚落的泪水,淡声的说道:“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样子让人心碎!”
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却更加激起了玉落心中的难受。
一直都知道,玉落一直都知道,剑雨对自己很好,从来没有问过什么,可那双眸子里的担忧却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直接。
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人总是自私的,玉落也一样,只因关在房里一上午的玉落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去一趟皇室,若是能够说服冷帝钧,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暗中将前方隐藏在冷御风身边的两兄弟给直接软禁了,但同时又不能让宰相王慎波知道,可玉落也明白,那风险一样很大,谁知道那二十万将士里面,有多少人是宰相的?
玉落决定了,本是一件好事,可玉落却觉得这件事若真的做了,恐怕会在自己和血魔殇两人之间多了一条鸿沟无法逾越。
到时,血魔殇会理解自己么?
会么?
玉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就像从落情崖下来的那日一样,玉落的心里只有决定,而前途却是茫然的,谁也不知道那将会是怎样的一条道路。
“剑雨,若是寒大哥回来了,你让他等我,我想去一趟皇宫,”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玉落看着剑雨,有些许无助的笑道。
“玉落,看着我,不管怎样,我都会在家里等你的,知道吗?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不要让心难过,”剑雨只知道玉落的心才落泪,也知道去皇宫就预示着玉落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
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剑雨都是站在玉落这一边的。
玉落到了皇宫的后门,本想悄悄地进去,无奈身上有伤,只好作罢!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玉落的前面响起:“玉落公子!玉落公子回来了!”
玉落抬头看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从所穿的衣服知道,那是一名太监,那张脸确实有些熟悉,玉落有些含糊的应到:“刚回来。”
“玉落公子想不起来了吗?我是小李子啊!你还专门出城给我娘医治过腿伤的,我娘现在走路一点都没有影响,早都已经痊愈了,本来想去你的家里答谢的,可几次去了,你都不在家,”小李子一个劲地说道。
玉落这才恍惚中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忙含笑的摆手:“这已经过去的事了,不用记在心上。”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娘也时常想你来着,”小李子赶紧打断玉落的话说到。
“那好,你的谢意我心领就是了,正巧着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见一次皇上,不知道你可否帮忙?”玉落左右看了一下,这个时候,这里一般没有人。
小李子一听就来劲了,忙问到:“何事?我能帮的一定帮!”
“是这样,有一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先在就面见皇上,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可明白,只是现在我不能随意进去后宫了,以前的牌子已经收了回去,现在刚回来,还没有发到手上,”玉落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借用一下小李子的腰牌。
那小李子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玉落,没有多想,就解下了自己的腰牌,递给玉落,随后又把玉落给拉到了一个转弯之处,很快的就把自己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递到玉落的手上,言道:“你进去的时候,只需低着头,亮一下牌子即可,此时皇上还在御书房,不过可能会碰上太子冷御邪,不打紧吧!”
玉落一阵欢天喜地的套上,正愁着不好进去呢?现在倒好,连衣服、牌子都有了,倒是一件好事。
谢了小李子,玉落就直奔皇室后门而去。
进到里面,那些侍卫确实睁着眼只看牌子,不认人的。
玉落进去后,就直直的向御书房方向走去,路上碰到几个丫环、太监的,还差一点拉上玉落却别处干事呢?
好在玉落一番言辞给推却了,走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后院,这里的铺张浪费倒是一点都没有因前方战事吃紧而有所减少,玉落看后不由得一阵心寒。
刚想踏进御书房的门口时,“站住,这是御书房,哪能是你随意进出的,去……去,一边呆着去,别瞎晃悠!”一个皇宫内院的侍卫手持着剑吼道。
玉落进来后就把小李子的衣服脱下了,只是为了不与相熟的人打上照面,玉落一直低垂着头。
而今才抬起头来,淡声而语:“这位小哥不认识玉落了?”
那侍卫一看,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玉落公子吗?立即放行,脸上有羞愧之色,这皇宫后院都知道,玉落有皇上亲自批的牌子,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虽说是被收走了,也就守门的侍卫知道,这里面的可就不清楚了。
待玉落步伐从容的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屏声静气的听到里面有两人的说话声音,猜测到肯定是皇上和冷御邪,那知道走近了,才听出来,是宰相王慎波的声音,好在玉落的脚步声很轻,暂时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可此时的玉落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能再走出去吧!
身子一矮,就躲到了一边去,缓缓而行,来到背面,那里玉落曾记得有几棵翠竹和小树的,平时几乎没有人,藏身应该是没有问题。
“皇上放心,两位犬子定会为了这片江山,勇猛出战的,有他们在,老臣也深感荣幸啊!老脸上有光!”听起来这不是王慎波在自卖自夸么?
还真有精神啊!
这个时候了,还来给皇上灌**汤!
“朕也放心,虽说御风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可有那么多的将军、副将扶持着他,朕也不用操心,部队的后续粮草问题,已经打算交给左散骑常侍吴谦大人押运,此人有勇有谋,朕十分满意,宰相大人觉得如何啊?”冷帝钧脸上带笑,眸中却隐露深寒,谈笑风生的说到。
言已至此,那宰相大人自然是听了出来,这根本就容不得他说不。
宰相王慎波立即笑道:“那是最好,吴谦大人风评也不错,交给,朝廷也放心,那其它的也没事了,老臣就先行告退。”
“御邪,送宰相大人!”冷帝钧不冷不热地说道。
宰相王慎波大步流星的离开,冷御邪将其送出御书房。
待冷御邪再次进来时,书房内已经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正对着自己笑呢!还对冷御邪连连摆手,一纤细手指放在唇上‘嘘!’,要冷御邪保持安静。
冷御邪一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儿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真想上前紧紧地拥抱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只听到冷帝钧一阵无奈的叹气:“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啊!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御邪,他走了?”
冷御邪没有应声,反而是玉落回答道:“百密有一疏,再怎样狡猾的狐狸,都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轻飘飘的声音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冷帝钧猛地转身,看到是玉落,于是由心的发出一阵笑:“原来是玉落回来了,怎么悄无声息的就站在了朕的后面,赐你一个罪名的很简单啊!”
玉落不想看到叹气的皇上,不想看到没有斗志的冷帝钧,瞧见他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自己也开始笑了,言道:“皇上,玉落此次是悄悄进的宫,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件东西,”玉落自行坐在一旁,刚才由于害怕被人发现了,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墙壁上的,现在腿有点发酸。
从自己的袖口处拿出一封信函来,递给皇上冷帝钧。
“是他!”冷帝钧的瞳孔蓦地冷缩起来,愤怒的拳头已经垂在了桌上:“这……岂不是会要了御风的命?”
玉落上前,将冷帝钧按坐在了椅子上,沉静的说到:“抱歉,我回来晚了。”
冷御邪这才得了机会问到:“玉落,你身上的伤如何了?好了么?”
玉落头顶一阵冒烟,真是的,这都咋回事嘛?咋地京城里面,谁都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玉落摸摸头顶,已经不知道是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摇头道:“已经没事了,只需修养半个月就成。”
那冷帝钧惊讶的看着玉落:“你受伤了!难怪没有和御风一道回来,原来是这样!现在真的没问题了?”
“没有,皇上放心!只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玉落回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告诉了冷帝钧。
“好,这件事就交给冷御邪去做,你随朕去见一个人,”冷帝钧立即站起身,迈步离开。
“玉落,你可要好好的休息!”冷御邪临走时,又追说了一句。
冷御邪的关怀看在玉落的眼里,总觉得有些酸涩,却又不敢去证明些什么?
冷御邪的眼睛里是迷失,玉落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看透冷御邪的心思,那就是迷失,那眸子里有自己的倒影。
他在迷失什么?难道他真的那么在意自己么?玉落心里一阵的难过。
玉落不想冷御邪被情所伤,也不希望冷御风被情所伤,好在现在的冷御风,眼睛里终于有了小云的存在,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冷御邪呢?他怎么办?
若是玉落给他出主意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冷御邪娶回太子妃。
回身跟上冷帝钧的步伐。
玉落有些不明所以得跟在了冷帝钧的身后。
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这不是凤舞公主的寝宫吗?这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的就把自己给领到这里来了?
玉落心里一阵疑惑。
也不敢多问,总不能去质疑皇上的决定吧!
冷帝钧站在凤舞的门口,停下了,背对着玉落,那原本宽厚的肩膀已经有些松软,像是不堪重负了,声音有些哀思的说道,仿佛是要说给玉落听,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凤儿很乖巧,从小就是,所以朕是宠爱她,只因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朕想要给她补偿,却无法补偿,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兴许她已经离开人世,寻她母亲去了,年轻的时候,朕也会犯错,朕至今都在自责,所以朕才会爱这个丫头,连着另一个女儿的爱一起,凤儿从小比御风、御邪幸福,只是她的幸福不在我的手里,而是在你的手里,她要的人是你,我这个做父皇的,只好让位了,你进她吧!”冷帝钧转身离开,那身影很是落寞。
给玉落一种暗自神伤的感觉。
玉落震惊的定在原地,他在说什么,他说在寻找另一个女儿,难道真的是在说自己么?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这样的认知,让玉落觉得幸福。
激动的玉落,浑身都开始颤抖,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人。
但同时玉落又不明白,为何说凤舞的幸福系在自己的手中呢?
难不成皇上已经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再反对凤舞对自己的一番情意,啊!原来他是要将凤舞许配给自己啊!
这……怎的发展到这步田地了!
无论怎样,玉落都不讨厌凤舞,所以还是进去了。
凤舞的寝宫内,一股药味,里间还有一个人影,玉落走了进去,一看,竟然是师父鬼医!
“师父!”玉落激动的叫出了声。
鬼医回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徒儿么?
可转念又一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被凤舞公主听到了,那不完了,肯定会缠上玉落的。
鬼医给玉落作了一个手势,玉落也很乖的等在外间。
鬼医朝里看了看,还好凤舞公主已经睡下了,这才赶紧的走了出去,拉起玉落就出了门。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皇上让我来看望一下凤舞公主,她怎么又生病了?”玉落被鬼医拉出了凤舞的寝宫。
鬼医见四处没人,这才无比怀念地叫了一声:“你这丫头,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连公主都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真的把凤舞公主娶回家吧!人家可是个好女孩,为了你,还跳湖了,这不就是那次跳湖自杀后留下的后遗症么?”
玉落的嘴是张得大大的,‘啊!’的一声,这消息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这凤舞公主平日里也乖巧可人的,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了……
我的天啊!
真的是去了一趟江南后,回来全都变样了!
那皇上冷帝钧的意思莫不是要……玉落可不是什么笨蛋,怪不得皇上要说自己的手上握有凤舞的幸福,天,这……不可能的事吗?
“傻丫头,猜出来了吧!不需要师父提醒你?”鬼医站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徒儿,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抄手就把玉落的手腕握住,开始把脉,神情慌张的看着玉落:“丫头,你受伤了!”
“没事的,师父,我已经好了,”玉落对这个问题,又回答了一次。
可那鬼医可不满意,恶狠狠的看着玉落:“这样子,还叫没事么?你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走,回家,师父给你好好的看看,再给你做些大补的,喝上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你瞧你这样,唉!早知道就让剑雨追去了,有他在,你肯定不会有事,更不会带着伤回来,走,丫头,我们回家!”
玉落抛不过鬼医的认真劲儿,只好跟着。
刚走没多远,就见前面站了一排的侍卫,背对着他们两人。
鬼医一拍脑门儿,有些愤怒的说道:“我忘记一件事了,那皇帝老儿派人看着我,软禁我在这里,不让离开,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好与凤舞公主成婚,丫头,那皇帝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卑鄙,他都不问你的意思么?”
“问过了,所以才会软禁你,”玉落有些苦笑的说道,父皇啊!父皇!
你在给了我一颗糖的时候,同时又赐了一杯毒酒阿!
我该如何是好呢?
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么?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名女子,那凤舞呢?她岂不是会再一次的做傻事!
“师父,我先回去,你别担心我,家里还有剑雨,你也知道的,他会照顾好我的,等一段日子,我就来接你,”玉落轻轻的放开鬼医的双手,那里才是亲情的温度。
“丫头,你等着,我去取一样东西来,”鬼医健步如飞的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是一个上好的檀木箱子,看长度,玉落就知道那里面肯定是千年人参,恐怕还是极品。
玉落不想给师父带来麻烦,更不打算接。
这可是皇室之物,是给凤舞的。
玉落不能接,转身很快的离开,玉落知道鬼医的心情,可玉落还是不能接受。
师父在落情崖待的时间很长,早已看破这红尘中的人情世故,若不是为了玉落,恐怕鬼医是不会下崖的。
鬼医为玉落付出了很多,玉落更不能害自己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玉落懂。
第五回 囚禁
章节名:第五回 囚禁
待要出门的时候,见冷御邪倾长的身影已经在那里徘徊了。『
若是还有第二条路供玉落选择,玉落肯定不愿意见到冷御邪,可惜的是,没有。
冷御邪远远的就看到了玉落的身影,立时跑了过来,那份喜悦是真的,是真诚的,冷御邪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太子。
而今,玉落面前的冷御邪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只是一个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时,所应有的表情,那里是兴奋的喜悦。
许久未见到后的思念。
玉落苦笑的迎了上去:“玉落见过太子殿下!”
淡漠疏离的表情令冷御邪一愣,随后才知道自己的表现在此,有些不妥。
收回刚才的兴奋之情,淡声的说道:“这是父皇赐给你的金牌,可以随意的进出皇宫。”
玉落接在手里,还很沉。
“替我谢过皇上,”玉落言道,随即便打算出宫,外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玉落呢!
“玉落,我……一直都很想你,今晚我就要动身前往边界之地了,你多保重,”冷御邪目视着那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背影,很想再看一次玉落的面容,很想……
“你最好快一些,”玉落留下这句话,迈步离开,只因玉落知道,冷御邪的心思没有变,从今往后,再不能给他任何的期望了,定要断了他的这份情思。
冷御邪一直目送着玉落,直到玉落的身影消失。
玉落出了宫门,见离宫门不远的地方正站着小李子,想来是在等自己了nAd1(
赶紧上前,将他的腰牌还给他:“这次多谢了!”
小李子一阵激动的说道:“玉落公子千万别言谢,你对我们家的恩德,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的,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宫,玉落公子,再会!”
玉落挥了挥手,心里一阵的难受,这样一个男子,若不是为了家计生活,兴许也能做一个平凡的男人,有一个妻子、有一个温暖的家。
看他的眸子里,是很知足的样子,他的心里没有恨。
这是一个心存善念的男子啊!
玉落觉得面对这样的男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还有微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玉落一直在想,若是自己恢复女子的身份,那冷御邪该收心了吧!
看来自己得加快了。
回到家门前,玉落就看到剑雨的身影,静静地等在那里。
赶紧的跑上前去,叫了一声:“剑雨!”
剑雨依在门边,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回来了,快进去,寒大哥他们已经来了。”
“真的,找到图纸了吗?”玉落欣喜地问道,恨不得立即飞进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剑雨没有回答玉落心中的疑惑。
可玉落分明看到剑雨的唇角处带有一丝玩味的笑。
难道真的找到了?
快步跑进去,就见到寒知川的脸上一阵的喜悦,眸光神采飞扬的看着玉落,玉落恍惚的心就有底了,真的找打了,找到了!
“寒大哥,真的吗?”热切的看着寒知川,玉落不知道自己激动的时候,那双眸子是怎样的光彩夺目啊!
寒知川都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看进去,害怕自己会贪恋那一瞬间的美好nAd2(
赶紧的低垂眉眼,低声的笑了起来,伸手将桌上躺着的那张,在玉落的眼里无比尊贵的图纸,递到了玉落的手中,并言道:“我有一个好友,只是脾气很怪异,刚巧他那里有一份当年的图纸,当年宰相府的修建,就请了他去,不过此人武功高强,所以那宰相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两人之间有过协议,宰相用重金封了他的口,也把那份图纸的原稿收走了,这一份,是他后来凭着记忆画的,一直藏在身上。”
寒知川说的时候,那左手总是有意无意间的缩在袖口里。
仔细的玉落并没有因一张图纸而忘了自己的朋友,定定的看着寒知川月白色的衣服下面,隐隐的暗红色,他……受伤了!
玉落除了自责之外,不知道该如何说,寒大哥总是尽心尽力的为自己作任何的事情,从不拒绝,一想到寒大哥为了自己竟然和朋友大打出手,玉落的心就一阵阵的难受。
放下图纸,神情哀伤的看着寒知川,一把将寒知川的手腕握住,这是玉落把脉的方式,只需要握住手腕即可!
寒知川不明所以得笑道:“玉落,我们已经察看过了,那宰相府里确实有地牢,而且还不止一处……”
玉落一听,脸上没有刚才的兴奋之情,猛地瞪了一下寒知川,凶巴巴的说道:“不许说话!”
在场的几人都莫名的看着玉落,就连残月都没有闻到寒知川身上的血腥味儿。
玉落闻到了,也知道他受了伤nAd3(
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扯开寒知川的左袖口,“撕拉!”一声,衣袖在玉落的手中破了,分作两半,衣袖破了之后,就看到了里面简单处理过的伤口,那绑带上面还有血迹,烟雨、残月、剑雨都惊讶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毫不在乎。
难怪刚进来的时候,他一直用右手拿着,就连神情都那般的欣喜,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他们也就没有察觉到寒知川受伤的事情。
玉落从一个高柜里面拿出自己专用的药箱,里面什么器材都有。
一声不吭,脸上是愠怒。
寒知川也不出声,任凭玉落折腾,总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双手,传递到自己身上的是一股暖暖的感觉,别看现在的玉落,一脸生气地样子,可她就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处事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
察看后,这分明就是剑伤,对方的剑术不错,这伤口有些深,现在这个秋季,很容易感染,仅仅只用热水清洗是不够的,只能用玉落自制的一种药水了,里面含有酒精,还有一种药草的汁液,调配而成。
一旦寒知川的注意力放在了伤口这上面,那专心的痛疼还是袭向了寒知川的神经,蹙起了眉。
玉落瞄了一眼,便放下了先前拿出的小罐子,再从药箱里拿出一白瓷小瓶,拧开,从里面倒出两滴液体,分别倒在伤口的两侧,很快,一股麻麻的感觉就把伤口处的痛疼给取代了。
寒知川亮了一下眼,这丫头,医术还真是不错,先前还很痛得地方,如今一点都不痛了。
玉落看了看寒知川的脸色,果真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这才拿起自制的一种镊子,夹了一小团棉花,从罐子里倒出来浅绿色的药水,只因用了哪种草药的汁液,所以颜色是浅绿的。
将棉花放进去,沾湿,快要滴出水来的时候,开始放在伤口处,开始清洗,当药水滴到伤口上的时候,寒知川分明感觉到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颤动,不明所以得看着玉落,就连残月都感到了,就觉得哪个地方肯定很痛!
可寒知川的脸色很好,没有一丝的痛疼啊!
好生奇怪!
“你这里还是会很痛,只是我把那种痛给转移了,转移成了麻麻的、有些舒服的感觉,”玉落知道他们的反应,于是简单的说道。
给寒知川包扎好后,脸上愠怒的表情才有所减缓,定定的看着寒知川:“寒大哥,以后若是碰上这样的对手,我宁愿不要这图纸。”
寒知川浅浅的笑了笑,点头。
在盛怒的玉落面前,此时最好的就是点头,不是么?
当然了,到时真又遇上了,谁还能管得住呢?
“寒大哥,去救人的事情,你就别去了,好好养伤才是,”玉落的话刚说完。
就有人接了话:“什么事,我也想参加一回!”
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寒君轩么?
大家都把视线放在门口处,就见到寒君轩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打趣地说道:“还以为玉落不在家呢!门关着,叫了很多次都不来开门,没办法,只好从院墙翻了进来,没想到,你们可都在啊!”
“这下好了,多了一个帮手,呵呵!”玉落立即又笑开了怀。
寒知川坐在椅上,偶尔的扫一眼兴致勃勃的玉落,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看到玉落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寒知川很难不被她所吸引阿!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寒君轩先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的,眸眼带笑的看着玉落,心下思量道,看来伤势是好了很多啊!
要不然怎的就这般有活力。
“我要去宰相府救一个人,她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大哥,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帮我好了,你看,寒知川大哥的手臂就因此而受伤了,不能再叫上寒大哥了,不过,这件事得等到明日晚上才能进行,”玉落知道要想密不透风的将宰相给抓住,还不能引起一阵轩然大波,那皇上肯定要费一些心思了,至少今晚上是不可能了。
只见寒知川眉宇之间一阵紧皱。
“寒大哥,是不是很痛?”玉落眼尖的瞧见了,忙走到寒知川的跟前,关切地问道。
“不是伤口,而是竹林里的那位朋友,若是明日晚上才能去的话,我怕那朋友会去找宰相王慎波,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可能晚上的时候就能醒来了,”寒知川略有顾虑的说道。
“这样啊!没关系,我这里有一种**香草,只要点上一根,他就能昏睡上两日,你说地方,我这就去,”玉落立即开始翻腾她的宝贝药箱。
那急切的动作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玉落一阵郁闷,有什么好笑的,特别是那寒君轩,笑得比谁都大声,若不是有求于他,玉落还真想瞪他一眼。
“要去,也不能是你去啊!这样吧,剑雨对这块比较熟悉,就在东街靠西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竹林,竹林里面就是他的住所了,此人长着一张娃娃脸,很好辨识,”寒知川笑道。
剑雨揣好玉落给的那根香草,给众人打了声招呼,就闪身离开了。
玉落这才有时间询问一下寒君轩,江南那边的一些情况。
得知顾谦清的儿子死了,心里一阵难过,想着顾老伯夫妇,中年丧子,肯定会心伤不已的,看来,得抽时间将两位老人接到京城来。
也得知了魅夜哪个女人终于不再出现了。
这对于江南的百姓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玉落离开后,冷帝钧细细的思量着玉落所说的计划,这样一盘本是棋的棋局,竟然又活了。
冷帝钧早就知道有人会从中作梗,可一直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如今证据确凿,只需抓人即可,自然,这件事不能兴师动众,万一让消息泄露出去,那冷御风的命就难保了,这场战争也就彻底输了。
为了稳住王皇后,冷帝钧专门去了王皇后的寝宫,只是告诉她,自己想要去一趟‘普云寺’,只说御风初次出战,想要求一支签,保他平安。
依照冷帝钧对王皇后的了解,她定会一同前往,只要能把王皇后拴在‘普云寺’,其他的就好办多了。
以往只要皇宫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王皇后的人就会立即去禀告宰相王慎波,虽说冷帝钧暗中查过,却是越查,就越心寒。
这皇宫上上下下都有王皇后安Сhā的线人。
若要放心,只能把皇宫上上下下,那些所有的丫鬟、太监全部换掉,兴许这样才有那种可能。
冷帝钧去了王皇后的住处,对于皇上的到来,那王皇后的一颗心激动不已,多久了?
以往的时候,王皇后还会算着日子,皇上多久没有来过了,而今,算了也没有用,这座皇后的寝宫,已经彻底的被皇上遗忘了。
所以王皇后再也没有记过,不再去记那些没有冷帝钧的日子。
也许,人到老了之后,就真的会看开很多东西。
年轻时候总是对任何事情都要去计较一番,非要去争斗一番,可现在,已经没有哪个力气了,更何况王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父亲宰相大人安排的,并非自己所愿,而今王皇后在宰相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自从碧桃死后,王皇后就再也不去管皇上冷帝钧,不去在意自己的夫君现在宠爱着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新选进来的嫔妃,哪怕只是一个才人,她也比现今的皇后要貌美的多,只因她们有年轻的资本,可王皇后已经没有了,年华老去,就只能呆在宫苑内,整日里数着日子过。
冷帝钧的到来,自然是开心的。
王皇后派人去御膳房,要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并亲自侍奉在冷帝钧的身旁。
显出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更有母仪天下的威严、雍容华贵的气度。
“君馨,坐下一起用餐,”冷帝钧对面前这个女子已经说不上是爱还是恨了。
王皇后听出皇上的声音并没太多夫妻相见时该有的温情。
脸上的笑便减了好几分,淡然地在皇上对面就座。
冷帝钧一边吃,一边说着家常话,许久才说到:“御风初次出战,朕还真有些担心,明日清晨想去附近的‘普云寺’上香,给御风求上一签,兴许能够安心些,”随后冷帝钧停下言语,夹了口菜,送入嘴边,余光中却在看王皇后的神色。
只见那王皇后一听,立即表了态:“皇上,臣妾愿一同前往,御风这孩子从小脾气就比较暴躁,不像御邪那般,谨慎,臣妾也担心吾儿的安慰,还请皇上答应臣妾,就让臣妾也去上上香,可好?”
冷帝钧收起眸间的悦色,略一沉吟,随后才道:“皇后若愿意一同前往,自然是好的,毕竟御风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么?”
王皇后的脸上一阵的喜悦。
冷御风心急如焚,连夜行军,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到达边界之地,那叫关渡的地方。
将士们的士气还算高涨,冷御风也是看中这一点,才下这样的决定,急行军两日后才能休息。
那小云虽说身子骨比较单薄,可好歹是一个男子,而且自小也练武,倒也无大碍,一直紧跟在冷御风的身边。
一想到冷御风就在自己的身边,小云的心里就涨得满满的,一张俊俏的脸上,扬起无数朵笑容来,偶尔的冷御风余光扫过,总能看到那一抹温馨的笑。
仿佛是受到小云的感染,每当这时,冷御风的脸上也会升起若有若无的笑来。
风吹在脸上,那种快速的感觉,真的很棒!
这是小云的感觉,此时的小云,被幸福所包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因战事而引起的肃穆,与忧心忡忡,只有快乐。
冷御风也被小云的这种感情所影响,背上的负担减轻了不少,人也更加的精神抖擞!
主帅的心情,连带的影响了整个将士的心态。
冷御邪在玉落离开后,便也跟着就出了宫门,自有太监已经把宫里最好的马匹牵出来,等在侧门的地方,冷御邪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冷御风快马加鞭的去追赶冷御风,只要能够在他们到达边界之前赶上,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就在玉落以为需要明晚才能动手的时候,就这个下午,御林军统领慕飞已经接到了皇上的密旨,那就是秘密带兵住进宰相府,不得让任何人出来,与宰相府有关的任何人都必须在同一时间里抓起来,不得让消息泄露出去。
而且还要把宰相大人王慎波囚禁在宰相府。
下午时分,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多,而两旁做生意的依然是门庭若市,一派兴盛的景象。
就在人群中,你能看到突然间,很多强壮的男人拥挤上了这繁盛的街道上,缓缓地向宰相府靠近。
没有人会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那就是今日出门的人咋就都这么强壮呢?
慕飞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几批人缓缓地接近宰相府,御林军的统领慕飞已经拿到了在宰相府里最新的人员进出的案宗,上面一百号人的名字,籍贯是清清楚楚。
皇上的意思是不能有一人落网,得全部抓回去,而现在整个御林军有一半的兵力都涌到了宰相府的门前。
宰相府前面还有两人守卫,看到慕飞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就要上前阻止,慕飞只是斜了他们一眼,立即就有人上前,手上握有短刀,在外人的眼里,还以为是几个叙旧的朋友,殊不知,那两人已经被人用刀抵在了背上,哪还敢乱动?
慕飞敲门而入。
来的是管家,一看来人的气势,肯定有来头,所以就把慕飞让了进去。
“宰相大人可在府上?”慕飞进去后,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四下里扫了一眼,那些被扫到的下人就觉得浑身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还有冷冷的感觉。
管家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劲,这管家就想着先去给宰相大人放个信,于是赶紧的回话:“老爷今日不在……不在府上!若是有事,还请择日再来。”
那眼珠子来回的转动着。
就在管家转身想要走的时候,仿佛是在一瞬间,这院落里,就突然的涌进了无数个身形强壮的男人,一把短刀已经放在了管家的脖子上,来人低沉的说道:“不准动!”
慕飞一招手,就有更多的人涌了进来,一进来后,那道大门便紧紧地关上了。
所有在院中的下人、丫环都被集中到了院中,脚步声都不敢太重,更不敢大声地讲话了,那锋利的刀子就在脖子上,谁还敢乱来,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还是小命重要,不是么?
慕飞冷眼扫了一下众人,有些胆大的微抬起头,想要看清怎么回事的人,都在慕飞的这一扫中低下了头。
慕飞走近管家,低沉的声音压得很低,问道:“府上的人可都在?”
“回……回大人,都在,都在,”老管家吓得腿有些颤抖。
慕飞冷笑道:“也就是说,你刚才对我撒谎了?”
那老管家一时护主心切,如今被慕飞截了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忙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都这个时候了,看着情形,肯定是老爷出了什么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己这又是何苦呢?一边拍一边说道:“是我不好,乱说话,乱说话!”
“罢了,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把其他人都关进房间里,不得出任何声音,”慕飞森寒的眸子射在众人的身上,每个人都禁不住点头。
慕飞在老管家的引领下,来到宰相王慎波的房间,看摆放,这应该是一个书房。
老管家敲了敲门:“老爷,有人找你!”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跟在慕飞身后的还有一位副将。
“谁啊!”里面的声音确实是宰相王慎波的。
“老爷,这位客人找你有急事,”老管家几乎是逼着自己这般说话。
“进来吧!”
慕飞直接推门进去,那身后的副将即刻就把管家给拉走了。
宰相王慎波还在书案上写字,看起来心情很好,也是,今日去了一趟皇宫,宰相的两个犬子能够安Сhā在冷御风的身边,官职还挺大,这场战争谁胜谁输似乎已经揭晓了。
听到脚步声,宰相王慎波抬头,看了一眼便装的慕飞,略一沉眸,随即就言道:“原来是慕统领,今日怎的有空来府上?请坐,请坐!”
可慕飞的脸上分明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不像是来串门做客的。
宰相的脸色变了几变:“莫非是公事?”
“宰相大人果真好眼色,末将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抓捕你归案,”慕飞的一句话,让宰相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苍白,可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谈笑自如的说道:“慕飞老弟何出此言?”
“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你有私通敌国的嫌疑,现将把你囚禁于此地,”慕飞拿出刑部的拘捕令,放在书案上,一拍手,就有人进来。
“委屈宰相了,绑了,”慕飞言语干脆利落,皇上说了,不能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直接绑起来,最重要的是确保所有宰相府的人都在府上才行。
宰相王慎波确实是一脸愤怒的看着慕飞,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站在宰相身后的一名士兵,很快的给宰相嘴里塞了一个布团,堵住了可能会出现的声音。
慕飞把整个书房都检查了一遍,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好将宰相也关到了一间下人住的房间里,很普通,绝对没有任何暗道之内的。
第六回 被围
章节名:第六回 被围
第六回
御林军统领慕飞将军把宰相府里的一干人等都绑捆了起来。『可*乐*(』
没有一人落跑。
整个在宰相府里,一阵静悄悄的,那大门口还是照样站了两人,那都是慕飞安排的。
里面站着满满的都是御林军的人。
外面的行人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动静,谁也不知道这宰相府已经出了大事。
慕飞一个手势,一个部将便走了过来,慕飞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人悄悄地从在宰相府的后门离开,直向玉落家的方向奔去。
玉落的家里,剑雨已经回来了,一行人在察看那张图纸,猜测玉落所要的人会在什么地方?总共有四处地牢,玉落已经分派好,寒知川在家休养不去,寒君轩、烟雨、残月分别察三个地方,而玉落和剑雨则察最近的一处。
“有人进来了,”低头看图纸的寒君轩低语到。
众人都心里清楚,却没有展开什么行动,依然在研究,只是都一脸的戒备。
很快敲门声响起,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玉落公子在家吗?我是御林军统领慕将军派来的,有事禀告。”
剑雨见玉落点头,这才走出去,把院门打开。
来人向剑雨礼貌的点头:“请问玉落公子在吗?”
“进来说话,”玉落人已经站在了客厅的门前,看着来人笑道:“原来是慕将军的部将,请进!怎么已经结束了么?你们动作很快嘛!我原以为会等到明日呢?”
“玉落公子,慕将军就是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若是已经有眉目了,你大可以现在就过去,不过,最好从宰相府的后门进去,我带你们过去,”来人沉稳的说道,眸眼扫了一下在场的人,心下暗暗吃惊,这房间里的每个人,身手肯定都不错nAd1(
虽然不知道玉落一定要救的人是谁?可只要是玉落公子想好的事情,就连皇上都不曾拒绝,不是么?肯定事关重要。
那下面的人就更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只希望能够做的更好。
玉落一听,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终于可以见到殇的母亲了,孟湘云,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只需看殇的容貌,就知道他的母亲也是一个美人,更何况听殇说过,她还是当时的一位才女呢!
这次寒知川只好在玉落的家里等他们了。
说什么玉落也不让寒知川去,纵使来人已经点明,宰相府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抓,已经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可玉落还是不让寒知川去。
以防会碰上的各种情况,玉落将自己的药箱交给剑雨背上,一行人随同来人一起,从宰相府的后门进去。
玉落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只和慕将军打了一声招呼,就开始了寻找,按照图纸上的标示,他们分头去寻。
每一个地牢的暗道都设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几乎很难让人识别。
好在这张图纸上都有说明。
最近的一个就在下人住的一个普通房间里,玉落对这张图纸已经十分的熟悉,那房间就应该在进门不远处的地方nAd2(
走到那房间前面,只见慕飞将军正带着一干御林军守在门前。
一看这架势,里面肯定关着宰相王慎波,这一想,玉落的心头立即大叫一声,不好!
“慕飞将军,宰相就关在里面?”玉落还想再证实一次,心里升腾起一点希望。
只见慕飞将军头一点,将玉落的希望瞬间扑灭,这图纸上只有地牢的地点与打开的方法,可若里面的不仅仅是地牢,而是地道的话,那宰相岂不是已经逃窜了?
慕飞将军见玉落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苍白,忙问到:“玉落公子,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这里面还有一个地牢,走,随我来,”玉落知道惊慌也没有用,首要的是察清里面是地牢还是地道?
慕飞将军一听,也是面色难看,只怪自己一时大意了。
有些自责的跟在玉落的后面。
房间里面,果真空无一人,就在门对面,很清晰的有一道门的痕迹,那是打开之后残留下来的,之所以慕飞将军没有发觉,那道门在先前是被人重新刷了一遍漆,以至于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痕迹。
硬推是推不动的。
玉落在窗台上摸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一颗钉子,很普通的一颗生锈的钉子,可这就是打开的钥匙,向南方向转了三圈后,只听到对面响起了声音。
果然那道门打开了,三人依次走了进去。
慕飞将军心里一阵羞愧,走在最前面,玉落跟随其后,剑雨背着药箱走在最后面,剑雨要确保的是玉落的安全。
从上面一直向下,很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穿过,黑漆漆的,玉落闻到了两边有燃烧的味道,忙拿出打火石,擦亮后,两边确实有蜡烛,点亮它们nAd3(
这地牢有些深。
一直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头,最下面是一个显得比较宽阔的地方,玉落一直担心的是不是有地道之内的,若是地道,那么宰相王慎波可能就已经逃走。
下面的光线很暗,一时间还看不清楚,玉落凭着嗅觉将镶嵌在墙壁上的蜡烛找到,分别点燃,这才看清,一道平整的墙面上还有一道门,玉落手指着那道门,言道:“慕飞将军,打开它,宰相肯定还在这里,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这下面不是很透风,比较潮湿,还隐隐的有一股腐烂的霉味,有些难闻。
剑雨站在玉落的身后,护着她。
慕飞将军用力的一踹,门开了,就听到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别过来,你们若过来的话,我就杀了她!”
玉落和剑雨也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一个小房间,里面的味道更加的腐烂不堪,还臭气熏天。
玉落定了定心神,随即看过去,那宰相身上的绳索已经断了,一手拿着一把匕首放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当三人总算看清宰相手里挟持的人时,都大惊了一下,那还叫人么?整个身影瘦小的让人可怕,长长的头发蓬乱不堪的披在身上,遮盖住了她的整张脸,玉落根本就无法判定她是不是殇的母亲?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三人,那里面没有任何的感**彩,什么也没有,很空洞的眼眸,一双只剩下皮包骨的手上紧紧地抱着一个烂枕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管她是谁,被折磨成这样,玉落的心就一阵的酸涩,淡声的说道:“宰相大人,我们只找你,至于这个人,与我们无关,你若是真想杀了她,行!我们等着,等你杀了她我们再抓你也不迟,你可明白?”
“哼!好你个玉落,平日里对你不错,今日你竟然敢落井下石,你倒是说说看,我王慎波到底犯了什么错?”言语里是不信,的确,在他眼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遗漏,怎可能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呢?他确实不信。
“你的罪状!呵呵呵!你的罪状可就多了,你想听什么?是想听那几个妃子的去世还是想听私通敌国的罪名,你觉得你有活下来的可能吗?”玉落收起刚才的淡笑,那言语瞬间变得冰冷,令在场的人都不知不觉间开始微微的颤抖。
很少看到发火的玉落。
就连剑雨都没有看到过,玉落还有令人恐怖的一面。
刀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慕飞将军很快的拾起来,不给宰相任何的机会。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那王慎波还是不信,但内心已经被玉落所言的震惊坏了。
无风不起浪,他们敢这般张狂的到宰相府,若不是皇上的旨意,谁又有这个胆子,难不成皇上真的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宰相大人,我玉落尊敬过你,只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你,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在玉落的示意下,慕飞将军把宰相面前的那个瘦小人儿一把拉了过来,远离宰相的身边。
玉落这次放心的说道:“这应该是你的女人,对吗?她的名字叫湘云。”
玉落所言,令王慎波的双眼突地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落,手指着玉落,颤声的问道:“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下一秒的时间里,那宰相王慎波晕了过去,玉落走上前,这个王慎波,暂时还不能死,抬手在他的手腕上把脉,轻声地言道:“没事,他不过是气急攻心,晕了而已,慕飞将军,把他看紧了,回头等皇上的发落,这位女子,体内已经虚弱不堪,而且还神志不清,我要带她回去,治疗一番,看能不能有什么起色?我想皇上应该说过,把这个女子交给我,对吧?”
“玉落公子带走就是,皇上已经吩咐过了,”慕飞将军一手抓起宰相王慎波,一行人从地牢里走了出来。
在快要走出来的时候,玉落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湘云披上,顺便给她戴了一顶帽子,这么多年被关押在地牢里,她的眼睛暂时还不能适应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
寒君轩三人已经等在外面了,看来其他地牢里面没有任何的收获啊!
“慕飞将军,能否给我们找一辆马车?”玉落看着湘云,心里一阵的难受,好在是自己先找到的,若是血魔殇自己前来,恐怕王慎波当场就会毙命,湘云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整个是形销骨立,让看的人无不动容,暗自唾骂宰相的心狠手辣。
玉落回到家后,立即派人将芸儿从药铺那边叫了过来,帮忙一起照顾这位女子。
当玉落给芸儿介绍说,这是孟湘云的时候,那芸儿是真的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令京城那些才子轰动的美人湘云呢?
芸儿一阵唏嘘不已,原以为这位女子是红颜薄命,早已经死去了,那宰相府还给湘云办过一次葬礼的,京城里那些公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暗自神伤过一回,原来并没有死,而是被囚禁了起来。
当芸儿将孟湘云一阵梳洗后,总算还能见到昔日的一点风采,可惜的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湘云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里面隐藏了多种疾病。
这玉落本想亲自前往边界之地,告诉血魔殇不要轻举妄动,告诉殇,他的母亲已经救了出来,可如今看到她这样,玉落怎能放心的离开呢?若是师父在家还好,可现在师父也被皇上囚禁在皇宫里面,这……如何是好?
不得已,玉落只好选择留下来,让暗中保护自己的瞿剑前去。
玉落给殇写了一封信,另外还写了一封信让皇上派人前去交给冷御风。
事关这场战事的输赢!
边界之地,关渡!
战火正熊熊的燃烧着!
冷御风一路急行过去,依然没能救得了关渡,没能救下凤衍将军一家人,关渡已经被攻占。
当冷御风赶到的时候,关渡已经被敌军占领,上面飘扬的是泓萝国的大旗,上面写有飞扬跋扈的‘萧’字,整个泓萝**队是张狂到了极
冷御风赶紧的将部队停下来,驻扎在离关渡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指望县衙是指望不上了。
血魔殇率领的五万人众并没有加入战争,他一直在等。
他知道玉落的能耐,也把自己母亲的性命压在了玉落的身上。
血魔殇的人马就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呈现出一种三角形的状态。
玉落在家里忙于救治湘云的病情,身体上的病玉落能够控制,可精神上的病,就连玉落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
孟湘云的心早已经死了,心死了,也就没有了希望,玉落明白,湘云不是没有过希望,而是这么多年的等待,已经磨去了她的意志,如今的湘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活物罢了!
仅此而已!
给她吃饭,她就吃,末了,就那般的呆坐着,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丝神采,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玉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血魔殇的身上,希望湘云在看到殇的时候,能够记起点什么!
王皇后果真在第二日的清晨,随同皇上一起,去了‘普云寺’。
王皇后不知道在她离开皇宫后,皇上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宰相府的人以及相关的大臣一干人等,都被关进了死牢,等待判决。
王皇后也被皇上囚禁在了‘普云寺’,不让回到皇宫。
跟随在王皇后身边的人在出了皇宫后,就被皇上全部换掉,如今在‘普云寺’里面,照顾王皇后衣食住行的四位丫鬟,都是皇上的人。
皇宫内,只要是王皇后的眼线,谁也逃不掉,都被皇上处以杖刑。
整个皇宫内是哭声震天!
朝堂大殿上得知了宰相的恶行后,群臣一片哗然,谁都不敢表现出与那宰相有过勾结,谁都把与宰相有关的勾当都推脱得一干二净。
那些曾经与宰相相互勾结的大臣,如今最希望的就是在自己的头顶上顶着两个字,那就是‘清白’!
皇上知道,知道下面那些群臣之中,还有罪人,可是,若真的查起来,恐怕只能剩下四五个人还算是清白的,皇上不能将三部六省的人都给抓进死牢。
到头来,这个皇朝还算是皇朝么?
也只好杀一儆百了!
这次宫变,确实死了很多的人,虽说大多只是些小角色,可以说是不能兴风作浪的人,可皇上的做法,很明显,若是大臣谁还敢胡来,那么下场肯定会比宰相的还要惨。
这既震慑了群臣,同时又给了那些有罪之臣一个机会,试问,谁还敢乱来呢?
那宰相如今还押在死牢里面,只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就开秋问斩。
连带他的两个儿子一起。
虽说此次皇上的行动,可以说是赢了一场战争,那是快意民心的事情,可每次传来的前方急报依然让皇上冷帝钧一阵阵的忧心。
节连收到的急报都是战败的消息,能不急吗?
那冷御邪赶去的时候,恰好冷御风已经率领几路人马出发了,而且还是宰相的两个儿子作为冷御风的左右护卫的军队,分别在冷御风的左翼和右翼。
一听到此消息,冷御邪就知道,此次御风怕是在劫难逃啊!
玉落派去的瞿剑本是一个十分忠心的好汉,听玉落所言,这封信关系甚大,那可是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所以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前方。
冷御风亲自出战,极大的鼓舞了军心,更何况听到当朝一代名将凤衍将军被抓的消息,更是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即冲杀到最前面,可以说士气很高。
可令冷御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所有部署看起来对方是全都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受到了拦截,怎么会这样呢?
唯一可能的情况那就是自己的部将里面有奸细,有敌方的人,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冷御风也无可奈何,冷御风带领的一批精锐部队,本打算从后面去攻击敌人,没想到却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他们的行动如此之快,应该是在自己部署好后,就有人将自己的作战计划告知给了对方。
如今冷御风是进退两难,已经被完全的包围在了里面,小云一步也没有离开冷御风,知道此次生死悬于一线,更是不愿意离开冷御风半步。
细长的眼睛半眯着,谨慎的看着对方,手中的暗器,已经被小云紧握在了手中。
小云还从来没有用过一回,如今竟然还派上了用处,倒也没有白学。
昨日有事外出,权当放假一天,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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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逼婚
章节名:第七回 逼婚
话说一身铠甲的冷御风,如今被敌人包围,本欲打算等待左右两翼的支援,可是,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那两兄弟的到来。『
冷御风天真的以为他们也受到了相同的情形,恐怕此次都进了敌人的包围圈。
冷御风一双桃花眼,美眸半眯,眼神专注的看着四周,自己所带来的部队已经被围,完全没有一丝缺口,当务之急则是冲出一道口子,才行。
薄唇轻动后,小云听到冷御风略为低沉的声音,仅供两人听到:“等会儿,你先走,回去通知他们,部队里有奸细,一定要彻查此人,你可听明白了。”
小云顿时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自己逃走,留下主帅被人抓,绝对不可以:“御风我不会离开你半步的,若是要回去彻查此事,彻查的人还应该是你才对,如今两位大将恐怕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你我同心带领众人杀出一条血路来,我不会独自逃生的,决不会。”
这小云平日里对冷御风可是百依百顺,如今这是咋的啦?
竟然敢拒绝?
小云的话也令冷御风深思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部队里面能够胜任主帅的将领是真的不多,此次出战本就草率,所以很多有经验的将领一时半会儿都守卫在边界之地上,没能赶回来,若是自己不能回去,那此次的出战岂不是就要输了!
那就拼吧!
回头,冷御风脸上的冷峻之色带着一股子的森寒,回眸看着自己的部将,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是已经把生死度外,余下的只有愤怒,仿佛就在等冷御风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誓死保护在冷御风的周围。
有这样的血性男儿,才可以真正的称得上是战争!
冷御风冷声的言道:“吾等将杀出一条血路,为紫荆国而战!”一把长剑直指向天空,一声狂吼,便向前冲了上去nAd1(
小云紧紧地跟随在冷御风的身边,只要遇到危险,他将会第一个冲出去,为冷御风抵挡攻势,这是小云目前唯一能给御风做的事情。
一阵杀声震天,可惜了!
对方早已有所准备,而今前方的敌人瞬间退到后面,只有弓箭手将冷御风一行人围住,箭尖直指冷御风部众。
‘嗖!嗖!嗖!’的射箭声传来,就听到一阵阵倒地的声音,冷御风如今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保全自己所有的部众,只能在自己的前方,将那把长剑舞成一个盾牌,抵挡了那些利箭。
小云趁机将自己手中的利针使出一招‘漫天撒花’,分别攻击了左右两边的弓箭手,每一根针都准确的射进了弓箭手的喉管,瞬间毙命。
看到冷御风和小云汝血奋战,后面的部众也一下子就有了勇气,纷纷向两边杀去,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待冷御风一行人带着残余的部众向来时的路回去时,令他们想不到的是。
前方等待他们的竟然就是那两个将领,宰相的两个儿子王震虎、王震龙。
他们所带的将士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似在等待冷御风的前去。
冷御风不由得愤怒的冲上前,一把长剑直指王震虎,凌厉的声音问道:“你们为何不前来营救?”
“为何?”王震虎顿时笑声震天,不是他们不去救,而是根本就不打算出手。
当王震龙留在军营里的眼线看到冷御邪前来时,就赶紧的溜了出来,找到王震虎两兄弟,告知了此事,若非朝廷有变,那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秘密前来,而且事先他们没有接收到任何的信函,也没有收到急报,肯定是朝廷中出了什么变故,更有可能是父亲大人出事了,既然已经出事,那就只好先动手,这是王震虎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可令王震虎兄弟二人奇怪的是,那个未曾相见的小弟,为何一直没有露面,父亲大人曾说过他的武功超群,若是有他在,这场战争将会必赢无疑,更何况他还有五万死士,那可是能比得上十万将士啊!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今日不但不会去救你,而且还要把你们都拿下,哈哈,一个喜欢男人的皇子殿下,你只配做一个浪荡公子,可是你却非要那富贵,告诉你,那荣华富贵可都是我们的,都是我们姓王的,你可明白,哈哈哈,如今朝中上下,哪一位大臣不惧怕我们王家,哪一位大臣不跟在我们王家后面马首是瞻,哈哈哈……真是痛快!兄弟,都给我上,活捉了冷御风的人,本将军将会重重有赏!而且我们能得到的荣华富贵就一定有你们的一份,哈哈哈……”王震虎阴冷的狂笑出声nAd2(
随后而来的又将是一场恶战。
小云身上所带的利针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所剩无几了,如今已是帮不了冷御风。
身后那些部众每个人的眼眸里都在喷火,这两个男人将紫荆国都置于何地?
“私通敌国的奸贼,你不得好死!”
“奸臣!”
…………
一阵叫骂声不绝于耳。
那两兄弟的脸顿时被气得有些发青!
一声令下,后面那些部众本来还有些犹豫,可在王震虎的眼神扫到之下,只好奋力冲到前面,将冷御风一行人牢牢地围困在里面。
这时,就听到一个张狂的笑声,在后面响起:“哈哈哈……震虎、震龙,朕专程来接你们了!”
冷御风转身看去,身后是看不到头的士兵,每个士兵的衣服上都有一个标志,那就是当胸而绣的一个字‘萧’,更何况笑得张狂的男人就坐在最前面的一辆战车之上,最高处,一面猎猎锦旗高悬于车上,那里也是‘萧’!
冷御风知道,那便是未曾谋面的萧楚皇帝,他竟然敢亲自前来!
这男人的野心不小啊!
犹如天兵,瞬间就将冷御风一干人等所有的退路堵死nAd3(
被围困在里面的几千人,顿时傻了眼,这……这,何时来的,对方的行动未免太过于迅速,如此多的人马,他们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直到现今才发现,数以万计的敌人已经到了跟前。
“皇上别来无恙!”
“皇上吉祥!”
“你们俩可是朕的功臣,快快请起!”萧楚瞥了一眼冷御风那张已然变色的脸,突然觉得此时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那王震虎两兄弟已经下马,在萧楚皇帝的面前大放厥词,竟然敢当着冷御风的面,对敌国的皇帝俯首称臣,阿谀奉承。
只见冷御风一声大喝,身形立即跃至空中,一把长剑直指王震虎的后心。
却在同时听到身后小云的狂叫声:“不要!”
冷御风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份重量,多了一份熟悉的气息,那便是小云。
此时的两人已经被冲天而降的一张大铁网给捕住了。
冷御风身后的那几千人顿时都软了腿。
那张大铁网上面有短短的利剑,如今冷御风的身上是完好无损,不过是被小云撞了一下而已,等冷御风定下心神来的时候,扭头只能看到小云那张带血的脸,浑身已经被这种短剑刺伤了很多处地方,到处都在流血。
只听到小云微弱的声音:“御风,你可好?”
冷御风不由得一阵狂吼:“你这个笨蛋,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轻易动手么?你……不准你再说话了,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小云一听冷御风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才放心的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小云,你醒醒,醒醒!”冷御风拍打着小云的脸。
只听到战车那里传来一阵不屑的声音:“还上演一出生死离别之戏,哈哈哈……真是有趣的紧,震虎!你们二人也不用回去了,我已经得到消息,你父亲已经被打入死牢,你们还是回我的营地吧!我会想办法将你们的父亲救出来,来人,把他们带下去,让他们呆在一起,做一对同命鸳鸯,呵呵呵!好像不是,应该怎么说呢?两只同性鸳鸯!哈哈哈哈……”
这一仗,萧楚是大胜而归。
冷御风被人绑成了粽子,而小云早已昏迷,根本就不用捆绑的,可对方依然在小云血迹斑斑的身上捆上,防止逃跑。
那几千人众之中又有几百人归降了萧楚,只有两千人不到,愿意誓死跟随冷御风,不愿意做那令后人唾弃的奸贼!
夜晚的到来,是将士们庆贺的时间,是大块吃肉、是大碗喝酒的时间。
主帐篷里面,萧楚带着一干将军与王家兄弟二人相识。
“以后你们要同心协力的帮助朕,达成夙愿,来,干杯!”萧楚言毕,一饮而尽!豪气云天!
带着众人一起把酒言欢!发泄心中的胜利。
酒至酣而,众人的言辞越来越下流,淫秽,慢慢的将那主题转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皇上,你不知道,那冷帝钧最最宝贝的人不是太子,更不是今日被抓的二皇子殿下,而是他的女儿,长公主,名叫凤舞,天生的一个尤物阿!我曾有幸见过一回,那可真是犹如仙女下凡尘,那皮肤白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那脸蛋红晕晕的,美得晃眼,名叫凤舞,她的舞蹈可真是舞得天下男人为之倾倒,甘愿为她做一切,啊!真美啊!若是这辈子有幸将那凤舞收归于我,什么权力、什么富贵荣华,我可以统统不要……不要,来为我们的美人干一杯,”那王震龙醉眼朦胧的说道。
此言既出,在场中人的眼睛里面,瞬间变成了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只有一个人很清醒的坐在最上方,那就是萧楚,满眼的期待之色,果真有这样的妙人儿么?
他有些不信,有些起到,难道会比自己的那位皇后古丽更美?
一想到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开始了那不耻的下流声音:“皇上,末将吃好、喝好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女人,末将先行离去,”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不多时,这帐篷里面便所剩无几。
只有王震虎二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萧楚也是一脸的醉意,对外面叫到:“来人,将王震虎两位将军送去休息,好好招待,他们俩可是朕的贵人。”
很快就有两个士兵进来,将王震虎兄弟二人抬了出去。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萧楚迷迷瞪瞪得时候,那脑海里还是两个字凤舞,果真是天下男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字‘色’!
不多时,便有两名宫女前来,将那残局给收了,并侍奉皇上萧楚宽衣解带。
上床休息。
这两人是太后给皇上萧楚准备的,本来萧楚是打算带着古丽皇后来的,可太后不允许,说什么有失大体!
皇后上战场,有失体统。
那太后明里不让皇上萧楚带走古丽,暗地里可是将两位大臣之女,乔装打扮成了侍女,跟在萧楚的身边,专门侍奉皇上。
太后的所为不过是因为古丽的心里还想着那个萧玉,为此太后是大为不快,可那萧楚就是喜欢这个女人。
在萧楚醉眼朦胧的时候,两个女子都觉得这是一次机会,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可皇上却从来不召幸她们两人。
两个女子为了未来的美好前程,相视一眼,都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之色,那里面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还有名利的**,她们两人都代表着两个家族。
兴许这次的召幸,能为自己的家族带来更多的繁华与富贵。
“月惜,我们今晚可要共侍一夫,你可愿意?”一名美丽妖娆的女子,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玉莲姐,我们与皇上没有行那周公之礼,怎可以同房呢?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我俩的名节岂不是就要毁了!”名叫月惜的女子,眸光中虽有期盼,可内心依然在挣扎,没有成婚大礼,怎可以与男人共室?
“妹子,你若真的没有那胆量,那就罢了,今晚,我已经准备好了,更何况这可是太后的旨意,你不会不记得了,来之时,太后可是明说了,若是得了这样的机会,就要献身,只要成功了,回到泓萝国后,你我可就是官居二品的贵妃了,怎么样,你还是不愿意么?”这名叫玉莲的女子,虽说体态是风流了些,可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遇到这样的场面,纵使心里已经想好,可内心里依然在害怕,所以才打算说服月惜,两个女子在一起,兴许没有那么羞愧,更何况有人陪着,明日被人知道了,也不至于羞愤难当啊!
这月惜低垂着眉眼,细细的思量。
只见玉莲轻步移了过来,手拍在月惜的肩上,言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泓萝国的未来,你可知道那皇后,与皇上成婚已经好多年了,可至今没有子嗣,太后的心里能不急吗?只要我们把握好此次机会,说不定能够怀上龙种,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我此次相遇,本就是缘分,你我二人就当是姐妹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这月惜本就是一个禀性懦弱的女子,没有多少的主见,听玉莲如此说,心思就真的开始动摇了,玉莲看到月惜眸光浮动,脸上微微含羞,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动摇了。
也不再言语,而是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放进旁边的小香炉里面,霎时就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能够迷幻人心智的媚香味来。
月惜大惊,只因一闻到这味道,自己的全身就开始变得热了起来,有些惧怕的拉着玉莲的手臂,谨慎的言道:“玉莲姐姐,我……我有些难受,身上热,你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傻妹子,不这么做,那皇上如今烂醉如泥,你我怎能得逞夙愿呢?真是笨啊!来,我们开始脱衣服,在皇上醒来的时候,只能穿最里面的薄纱衣,这样才能迷惑皇上,明白吗?”玉莲将那股媚香味不断的扇到皇上萧楚的鼻下。
慢慢的,萧楚就开始感到不舒服了,开始胡乱的脱衣服。
这玉莲脸色依然有些惊慌,可相比月惜而言,还是胆大一些。
大胆的走上前去,伸出微凉的双手放在萧楚的衣服中间,那里是内衣的衣扣,轻轻地帮皇上解开,微凉的双手并没有撤去,而是有意无意的放在了皇上滚热的胸膛上面,那皇上神志不清的时候,猛然的感受到那份舒适,赶紧的将玉莲那双小手拉过来,沿着自己滚热的身体,一直向下,一直向下,最后来到两腿之间,那里正叫嚣着直冲上面,肿胀的分身已经变得灼热,那皇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讲那微凉的双手放在上面,就会觉得很舒服。
那玉莲一张白皙的俏脸顿时羞得通红。
忙向外轻声地叫到:“月惜妹子,快来,皇上的身上都很热的,快点”。
那月惜茫然的‘哦!’了一声,也走上前来。
最先看到的就是玉莲的双手已经将皇上的亵裤解了下来,一手正放在那令人羞怯的地方,月惜红着脸,不敢上前。
“傻妹子,快点,你来帮我,帮我握着皇上的龙身,我……我得把衣服脱了才行,”玉莲自己也是羞涩的不行,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月惜缓步上前,双手接过那龙身,蓦地动了一下,差一点没把月惜给吓趴下去,一张脸红的透亮,双眼闭着,不敢乱动。
玉莲则退到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下了,浑身白皙光滑如绸缎的身子瞬间就出现在了皇上萧楚的眼里。
萧楚才醒来,睁开双目就看到这样养眼的尤物,心里一阵狂喜,而床的旁边还跪趴着一位女子,那形容有些纯真,羞涩的脸蛋盈盈的发着光。
好美的两个女人啊!
那玉莲斜眼瞧了一下皇上那硕大的龙物,虽说是下了决心,可真正要她付诸实践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这可是女人的第一次,第一次……
那是在新婚第一天,洞房的时候,才能让夫君看的身子,才能让夫君抚摸的身子,如今真的就要给这个男人么?
是的,一定要给,只因他是整个泓萝国里面最有权势的一个男人,只有他才配得到自己的身体,玉莲正在如此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只手猛地一下就把玉莲的身子给拉了下来:“美人,既然已经想好了,为何不行动呢?”
月惜一听到声音,那双手猛地就松开了,月惜娇小的身子也同时倒在了床边上,有些晕眩的看着床上已经重叠的两人,伴随着玉莲一声痛哭的叫喊声:‘啊!痛!’
“宝贝,一会儿就不痛了,很快就会让你感到欢愉的,很快,”这萧楚本就喝得不多,以至于如今是分外的清醒,一个翻身就将玉莲白皙的身子给狠狠的压在了强壮身子的底下。
猛烈的冲击刺激着人的感官。
一阵阵的呻吟在帐篷里响起,外面的年轻士兵一阵的脸红,两个士兵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仿佛一看对方的眼睛就能知道那眼中的**。
是那么的直接,可惜的是,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人家是皇上,想要女热随处都有。
那月惜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不断扭曲的叠影,还有那淫浪的呻吟声。
许久,玉莲的身体已经变得虚软,浑身的粉色,满身被皇上啃咬的痕迹。
把小小的月惜吓住了。
缓缓地后退。
玉莲的身体被萧楚扔到了床角,玉莲的身体已经变得无力,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萧楚斜了一眼退却的月惜,觉得这个女子兴许还有一点征服的成就感,只因那双雾气朦胧的眸子里积满了泪水还有恐惧。
而床角上的女人,那纯粹是投怀送抱,这样的女人,萧楚根本就不想去记住。
若是玉莲知道了萧楚的想法,兴许不会这般舒服的躺在床上。
皇上萧楚站了起来,那龙身依然在叫嚣着,他很需要……很需要女人。
“过来,别怕!我得女人,你们应该是太后送来的,我说的不错吧!还是我猜错了,你们只是碰巧来到了部队上当普普通通的侍女,仅此而已么?”萧楚一步一步地紧逼跌坐在地上,依然向后退的月惜。
“我……我们……我……”月惜已经语不成句了,脑海里只有逃开的念头。
扭身,爬起来想要跑出去,总以为跑出去了就得救了。
不成想,自己的双脚被人拉住了,用力的一拉,月惜娇小的身子就贴紧了萧楚灼热的整个身体。
“我喜欢哭泣的女人,”萧楚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想起那时,自己也是这样把古丽据为己有的,可那女人始终不懂得什么是福分,总是拒绝自己和她的亲热,每次的欢爱都是在流泪的中度过,虽说这对萧楚的打击很大,可相反,萧楚越来越喜欢那种感觉,总觉得在泪眼婆娑的女人身上驰骋,心里就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成就感,愉悦感,他喜欢那种感觉。
就像现在,这个女人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哈哈哈……伴随着萧楚的狂笑声,月惜身上的薄衣料已经被萧楚的大手撕烂。
就在那毛毯之上,在月惜的哭声之中,萧楚的分身从后面用力的刺穿了月惜的娇小身子,月惜的哭声不断,那萧楚的心里就是一阵的狂喜,只要有哭声,他就可以继续在她的体内不断的冲刺,不断地冲刺……
这个可怜的皇上,被古丽的无情折磨得有些变态。
冷御邪离开后,宰相被关押在死牢;就连皇后王君馨也被囚禁在‘普云寺’里面,突然之间这些事都碰到了一起,令冷帝钧一阵的心寒,背叛自己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不知不觉间冷帝钧走到了凤舞公主的寝宫,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如今这玉落已经回来了,那就要实现自己对凤舞的承诺,给他们两人办一场婚礼,虽说现在是紧要时刻,可冷帝钧觉得什么事,都比不上自己孩子的幸福,特别是凤舞。
一首欢快的曲子从凤舞的寝宫中轻轻的流泻而出,婉转、缠绵,略带一种淡淡的思念的琴声在上空盘旋,似春风、似暖流,从冷帝钧的心头淌过。
冷帝钧知道这丫头的心思,脸上微微带笑,伴随着琴声,走了进去。
走进去,就见到凤舞公主正坐在古琴旁边,手指正在那琴弦上不停的舞动着,双眼却含着泪。
冷帝钧的心也因此而沉了又沉。
脚步声停在了古琴的旁边,冷帝钧蹲下身,轻声地喊了一声:“凤儿!”
凤舞仰起头,看到自己的父皇,眉开眼笑了起来,双手停在了古琴上:“父皇怎么有空来,父皇请上坐,凤儿给你奉茶来”。
“凤儿,上次让玉落来,你和他谈得怎样了?说了你们的婚事么?”冷帝钧起身,在一旁的椅上坐好。
凤舞给冷帝钧沏茶,双手奉上给了冷帝钧,双手有些微晃,颤抖的问道:“父皇,你是说真的,玉落他……他回来了?”
冷帝钧眸子猛地一沉,双拳紧握,冷声的问道:“他真的没有来?”
一见到冷帝钧浑身的怒气,凤舞就猜到了一些,于是淡声的说道:“父皇,玉落他肯定是有事,所以才没有来,你放心,他不可能会忤逆你的,玉落懂得分寸,还请父皇不要责怪!”
冷帝钧看着凤舞低垂着眉眼,就知道此时的凤舞肯定是双眸含泪,只是不想自己看出来罢了,这丫头,就是心太好,可紫荆国里面多少俊男才子,可这丫头就把眼睛放在了玉落的身上,毫不犹豫。
“罢了,等他下一次来皇宫后,朕就当面给他和你赐婚,朕的凤儿一定要幸福,”冷帝钧沉静的说道,也算是给了凤舞一颗定心丸。
此时凤舞的心里一阵的欢喜,羞得两腮飞起了两朵红云。
有了父皇的承诺,凤舞的心情非常好,这对恢复身体也很有帮助。
冷帝钧离开后,鬼医才端来一碗药,若是平时,凤舞肯定又会皱着一张小脸,不想吃药,实在是闻了太多的药味,只要药端来,凤舞的胃就会一阵的恶心,不想喝。
可今日却不一样,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将来的幸福,那凤舞从鬼医的手上接过来药碗,一仰头,就把它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令鬼医诧异不已。
冷御邪将冷御风被俘的消息也写成了急报,传了回去。
第二日,朝廷得知了此事,群臣哗然,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那御风就被抓!
冷帝钧急火攻心,差一点晕倒。
玉落也是从寒知川的嘴里得知了此事,心急如焚的赶到皇宫,在御书房看到了正在休息的冷帝钧。
玉落明白,这期间很有可能是冷御邪去晚了,以至于没人知道王家两兄弟的真实面目。
可以想象的到,冷御风的性情本就比较急躁,很有可能还没有完全部署好,就亲自上了战场,若是宰相的两个儿子也同时去的话,那肯定会被抓的。
若是被冷御风逃了出来,玉落才会觉得诧异,毕竟对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之多,那萧楚这些年来,一直对紫荆国虎视眈眈,怎可以失去这样的好机会。
“皇上!皇上!”玉落进来后,就见到皇上冷帝钧躺在御书房里的躺椅上休息,眯着眼,一脸的忧心,玉落的声音不敢太大,只能很轻的叫到。
冷帝钧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是玉落,特别是那道碍眼的疤痕,眼里闪过一阵厌恶,这才问道:“玉落有何事?你不是说过,朕的儿子御风不会有性命之忧么?”
玉落站在冷帝钧的面前,面色带笑的说道:“皇上,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不过不代表就没有营救的可能,”玉落本想说是冷御风太轻举妄动了,可现在这冷帝钧正在怒气中,怎可以说这样的话呢?那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营救?你怎么营救?你打算自己前去吗?”冷帝钧冷声的说道。
玉落一时间不明白这皇上为何如此震怒,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着怎样的性情才对,这件事,若是冷御邪快一些的话;若是冷御风能够更加谨慎一些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冷帝钧不应该这么愤怒啊!难道是其他的事情?玉落一时间也猜不透。
只好低着头,淡声的说道:“回皇上,玉落正有此意!”
“哼!这次朕自会派人前去营救,你就不用去了,你留下来,朕今日就给你和凤舞赐婚,不日之内就完婚好了,你也知道凤舞那丫头为了你,可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虽说朕一开始对你并不是十分的满意,可凤儿看上了你,我这个做父皇的也只能这样了,朕已经不介意你卑微的出生,也不介意你没有庞大的家族,朕只要你发誓,会一辈子对凤儿好,这就够了。”
冷帝钧停下来,就是希望能亲口听到玉落的誓言,也好给王君馨一个交代,毕竟这凤儿也是她的女儿,虽说现在王皇后被囚禁在‘普云寺’,可冷帝钧并不打算将她治罪,只是在等这场风波平息之后,再把王皇后接回来。
玉落是一下子就呆愣在了原地,这……原来皇上生气的是那件事,不就是没有去看望凤舞么?唉!这就是一个父亲的心思,玉落觉得那个叫凤舞的女孩儿确实很幸福,有这样一个好父亲。
也是自己的父亲,可现在却在逼自己成婚。
玉落不觉间苦笑出声。
冷帝钧等了一会儿,听不到玉落任何的誓言,心中猛的就生出一股子怒气来,愤怒的说道:“君无戏言,玉落,朕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你么?还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告诉朕,她是谁?”
“皇上,玉落的心里是否有了别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玉落对凤舞公主不敢有任何的奢望,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玉落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凤舞公主,”玉落的声音就像是珠玉掉落在地上一般,叮咚有声。
冷帝钧猛地站了起来,走近玉落,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拒绝,这是多少人的梦想,他却不要!
“你真的不喜欢她!”冷帝钧的声音隐藏着愤怒,努力的压抑着那股怒气,问道。
“不是不喜欢,皇上,而是不爱,玉落没有那种福分,”玉落本不想去伤害她,一点都不愿意。
“哈哈哈……可是朕已经答应了凤儿,你一定要娶她,好了,你现在回去准备吧!朕后日就给你们完婚,下去!”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皇上,玉落是有隐情的,玉落……”玉落想要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只是一个女子,只是一个女子而已,玉落已经决定了,要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的亲身父亲。
“滚!朕不想听,来人,带玉落公子出宫,”冷帝钧的声音刚落下,外面就进来了两名御林军,在玉落的面前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那一声‘滚!’将玉落的心打得七零八碎。
一阵阵的心痛席卷了玉落所有的神经,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这就是自己一直维护的人……
第八回 协议
章节名:第八回 协议
箫楚一晚上都在两个年轻青涩的女子身上驰骋。『
待到第二日的时候,箫楚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两个女子的身影。
箫楚支起自己的身体,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很快帐篷外的侍卫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回皇上,今天早上,有一个……一个侍女已经……”
箫楚本想让那两位女子进来侍奉自己更衣,顺便还能好好的瞧瞧那两个女子的真实容颜,若真是自己母后安排的,那么这两位女子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是当朝那个大臣之女,而且姿容还应该很不错才是,箫楚一向肯定母后的欣赏水平,昨晚天色太暗,况且自己也是醉眼朦胧的,没能看得很清楚。
许久未曾近女色的箫楚,如今突然间尝到青涩女子的滋味,特别是第二个女子,他箫楚更加喜欢,一想到那种久违的征服感觉,箫楚的心情一阵大好。
就连这名侍卫都感受到了皇上的好心情,以至于不敢说出下面的话来。
箫楚有些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盯着侍卫问道:“说下去,今天早上怎么了?”
侍卫不敢抬头,低头言道:“回皇上,今天早上又一个侍女已经自尽了,宣了随大军一起来的御医,只是目前情况不好,救活的可能性不大。”
箫楚一听,‘碰!’的一声,离箫楚最近的一张矮桌子就在箫楚的拳头下变成碎片。
侍卫的双腿略有些发抖,不敢多言。
“你说什么?她竟然敢自尽!哼!把她带过来,”箫楚一听就知道是谁,应该是昨晚的第二个泪眼婆娑的女子,她的身体很纤细,很柔美,这是箫楚喜欢的那种,而另一个则是身姿丰盈,不需细看就知道那女人所拥有的是风流体态,可箫楚并不喜欢nAd1(
侍卫一听,赶紧的出去,很快又回来了,顺带还带来了御医一起。
玉莲也跟在后面,满面泪痕,实在是想不明白,已经是皇上的人拉,为何还要选择自尽呢?
那不是给自己家族蒙羞么?
这么一点胆子都没有。
一行人走进皇上的主帐篷,侍卫很小小的将月惜的娇弱身体放在一旁的躺椅上,玉莲眼尖的看到床脚边上有一床薄毯,赶紧的拿过来,放在月惜的身子下面,也软和一些,不至于咯着身子。
箫楚冷冷的看着这群人,在他们安顿好月惜后,才冷声的说道:“你们都下去,朕倒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求生的意志,若是执意求死,朕会满足她的心愿。”
冷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打在众人的身上,令人的心里一阵的发寒,特别是玉莲听到后,突然的一阵心慌,这个最有权势的男人不是谁都能够接近的,兴许自己的决定并不会给自己带来想要的东西,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月惜,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就赶紧的随同侍卫和御医一起离开。
月惜!抱歉!
玉莲站在主帐篷的外面,含着泪悄声的说道,那个柔弱的女子,玉莲已经决定当她是自己的好姐妹了,可她却……不知道能否醒来啊?
箫楚从床上起来,缓缓地走到月惜的身边,眸光中是隐忍的怒气,是那么的明显,这个女人居然敢……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尽,是想告诉自己,你不愿意么?不愿意当朕的女人?
哼!哈哈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像你这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朕不需要这么懦弱的女人,你连古丽都不如,古丽是不喜欢朕,可她依然有着期待,期待能有一日扑进箫玉的怀里,所以她到现在还活着nAd2(
朕对她已经没有了感情,封她为自己的皇后,就是向所有的世人表明,朕已经不在乎她了,一点都不在乎,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朕还能容下她。
而你,若是连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那就别怪朕无情,朕定会把你娇弱的身体扔在战场之上,扔在荒郊野外,到时,你便是山野中那些狼果腹的食物,你愿意那样的结局么?
箫楚在月惜的耳边用一种令人森寒的阴冷声音说道。
“让那女人进来,”箫楚对着帐篷的门帘说道。
不消多时,刚刚离去的玉莲又回到了帐篷里面,站在中央,丰满的身子,即便穿着厚厚的衣服,衣服能够感受到那高耸的胸脯上面两颗小小的突起。
箫楚一看,许久未有碰女人的他,经过了昨晚之后,似乎还没有发泄完体内的那股浓浓的**,如今在这个丰满女人的面前,箫楚的下身又有了反应。
玉莲斜眼瞟了一眼依然还躺着的月惜,似乎还是没有醒来,一点生气都没有。
再看了一眼床跟前的皇上,脸上就一阵羞涩。
内心里虽然觉得现在若是与那皇上发生点什么,感觉上有些对不起月惜,可是现在这么明显的暧昧气息,她玉莲不是傻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刻的皇上他需要女人,需要自己,如此一想,心里的那点愧疚感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袅袅婷婷的走近皇上,一边舞着小碎步,一边偷眼看皇上的反应,果真如玉莲所想,皇上的龙身已经突起。
软玉温香在怀,箫楚对怀里的女人虽说有些不满,可体内的**需要女人,也只好发泄在她的身上了,反正她也喜欢不是么?
一阵呻吟声在主帐篷内持续的响起nAd3(
待到中午时分,月惜那条小命就没了,箫楚大怒之下,派人将月惜的身子扔进了前面的那处战场上,果真是不打算把她的尸体送回国了。
盛怒之下的箫楚突然的走进了关押冷御风和小云的那处地方,那是一个普通士兵所住的小帐篷,仅能在里面睡觉,没有太多的空间。
箫楚走了进去,就看到冷御风正盘腿坐在小云的身旁,将小云的身子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身体上,这让昏睡许久的小云还能留得一条小命,若不然在这样的地方,漫漫长夜,没有任何被盖之内的东西,不被冻死也会受寒,小云这样的身体怕是熬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冷御风一张俊秀的脸上,只有担忧之色,那双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小云,就害怕一不小心,小云那微弱的呼吸就断了。
箫楚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体格强壮的男人,那男人手里一根皮鞭子,上面还有水珠,想来是先浸过了水才拿进来的,冷御风冷眼看着男人手里的皮鞭,桃花眼里是浓浓的怒意:“你想做什么?”犀利的眸子紧看着箫楚那张脸上的得意之色。
箫楚在身后侍卫端来的凳上做好,才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样?看着心爱的小男人在你面前要死不活的,是不是很心痛啊?”
冷御风的脸上一阵扭曲,随后才咬紧唇,吐出一句话来:“不过是借别人之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这一句话着实的将箫楚原本积压在心底的怒气给激了出来,也不言语,就用那种得逞的眼神看着冷御风,与冷御风足足对视了有半个时辰之多,这才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旁边那个强壮的男人递了一个眼色。
强壮的男人从箫楚的身后走了出来,就站在依然还昏迷着的小云旁边,手中皮鞭一挥,‘撕拉!’一声,那是皮开肉绽的声音,昏迷许久都不曾哼过一声的小云,如今是硬生生的给痛醒了,浅浅的呻吟了一声,却始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小云不希望冷御风担心自己,若是冷御风表现出担心、难过、伤心的神情,那便是着了他们的道儿了,小云知道这是一种心理战术,用别人身上的痛苦来让冷御风感到撕心裂肺的难过。
小云不希望是这样,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咬紧自己的唇。
冷御风那双好看的瞳孔蓦地缩紧,他们……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小云,他们……不是人……不是!
伴随着冷御风大声的吼叫声:“不!”第二鞭子已经落在了小云的身上。
冷御风怒不可竭的扭头,愤怒的看着箫楚,大声的叫到:“有本事就冲我来,打在我的身上,不要去欺负一个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哈哈哈……我怎么听就觉得你这话是在命令朕啊!怎么依现在的情形,你有命令我的资格么?还是你有命令我的本钱,嗯,说说看,若是有的话,兴许我就放了这个小男人,怎么看,也就皮肤好了点,很像女人的皮肤,其它的朕还真看不出来,这小男人的身上有什么吸引一个皇子殿下的,你堂堂一个皇子殿下,怎就看上了一个小男人,若是真有这样的爱好,朕倒是可以给找几个姿色更佳一些的,奔可以让二皇子殿下满意,怎么样?需要么?”箫楚一边说,那唇角上便噙满了得意的笑容,一边欣赏冷御风那张气急的脸。
“怎么?不说话,那好,再来一鞭,朕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小男人的命有多硬!”箫楚淡声的说道,丝毫不觉得那皮鞭落在人的身上有多痛!
冷御风握紧了拳头,双眸刺痛的看着小云的背上此刻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在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小云若死了,自己有何颜面去面对玉落,那个命运多桀的姐姐!
“够了,你想要什么?”冷御风抿紧唇,牙缝里用力的迸出几个字来。
箫楚的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只是听到冷御风所言后,是更加的喜悦而已,拍了拍冷御风的肩膀,言道:“这才像话嘛!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受罪呢?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哦!对了,听说你有一个姐姐,叫凤舞公主,听闻凤舞公主的舞技可是天下少见啊!哈哈哈……凤舞!应该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吧!”
冷御风一听,就气得浑身开始颤抖,怒气冲冲的盯着箫楚那张得意的脸:“你……你不配!”
没想到这个阴险的男人竟然敢打凤舞的主意,虽说冷御风对那个姐姐没有什么好感,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无论怎样,也不能在凤舞的身上做文章,更何况这样的男人确实不配!
“不配!那凤舞不过是一个败家之女而已,怎得,朕就没有那个福气享用么?”那箫楚面色难看的看着强壮男人,冷冷的点了一下头。
那皮鞭的声音再次在这小小的帐篷里面响起。
冷御风突然冷笑出声,再也不为小云求情了,眼睁睁的看着小云的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心痛得差一点岔气。
小云硬是不吭声的忍受着。
背上一阵火热的痛疼,小云依然裂开嘴,对着冷御风一阵笑。
那箫楚突然间发现再打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反倒是自己惹了一身的气,于是带着人离开了。
待箫楚一行人离开后,冷御风赶紧的向小云奔去,连声的叫到:“小云!小云!”
小云费力的睁开眼,看到冷御风满脸的忧心,心里一阵的甜蜜,强笑道:“御风,他们只是想让你难过而已,你可不能上当,我没事的,好歹练过几年,身子壮着呢,你别担心,我想玉落肯定听到消息了,她肯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你放心了。”
小云一边说话,那嘴角上就不停的流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一片的红色,把冷御风惊得,大声地叫到:“不许你在说话了,不许说,小云,我命令你,一定要活着!知道吗?”
小云虚弱的点着头,可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缓缓地闭上,再次昏睡了过去。
小小的帐篷里只有冷御风心痛的喊声。
外面一行人听到,那脸上不过是多了几分讥讽的笑意罢了,谁会在乎一个小男人的生死!
玉落
玉落从皇宫出来后,双腿有些发软,心里一阵的难受,双眸茫然的看着前面。
虽说那冷帝钧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一旦从他口里听到那一个怒气冲冲的‘滚!’依然神伤不已。
看来凤舞这丫头在冷帝钧的心里,很重要呢!
随即又一想,凤舞对自己的情怎得就会那么深呢?这也是玉落不曾料到的,她实在是很难想象一个少女,怎能一个人酝酿出这样深沉的情感呢?玉落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她,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情意,更没有男女之间的那份感情,她为何一定要坚持下来呢?
如今这样!自己怎生是好?
难道要现在告诉冷帝钧,自己也是他的女儿,难道要在这样内忧外困的情况下,告诉冷帝钧,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报仇,难道要他亲自杀了自己的结发夫妻王君馨么?
他能做到吗?
玉落摇头,恐怕下不了手吧!
回到家里的玉落,一脸的忧虑之色。
在剑雨的追问下,玉落才道出自己的困惑来,寒知川他们一直认为,最好现在把玉落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兴许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的结果,玉落不是没有考虑过,可玉落一想到凤舞那张纯情的脸,就有些犹豫,有些害怕,害怕看到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更害怕自己会伤了凤舞,从凤舞那次为了自己而跳湖自杀那一回,玉落就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很烈,若是告知实情,还不知道那丫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玉落恨的只有王家,可对凤舞,玉落依然是爱护。
就像对待冷御风、冷御邪两人一样。
玉落有的只有爱护。
玉落一直将他们三人当作自己最亲的人来对待。
箫楚从冷御风那里出来后,就派人前去紫荆**队的驻扎营地。
去的人正是王震虎。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即便紫荆国那些将士在看到王震虎身穿着泓萝国的将领服时,心中是极度的愤怒,却依然不敢把他怎么样,皇子殿下以及几千人众都在对方的手里。
冷御邪接待了王震虎。
“王将军,你这是何意?”冷御邪坐在上首,面色沉稳的问道。
“我这次前来是代表泓萝国的皇上,这里有一份协议,若是你们同意,即可就可以放了二皇子殿下,若是不同意,其中有一个男子,名叫小云,恐怕就会死了!你们考虑考虑!”王震虎一脸的奸笑。
一旁的侍卫将王震虎手中的那份协议呈递给了冷御邪,当今紫荆国的太子。
冷御邪仔细的看了上面的条列,脸色越来越沉,上面的协议写道‘若是能够同意以下要求,泓萝国可以即可放了二皇子殿下冷御风,以及那些被俘的士兵,还可以即可退兵,不过要求有三点,一是和亲,娶紫荆国的凤舞公主为妃;二是紫荆国自动让出北方的五座城池,作为凤舞公主的嫁妆;三是放了王慎波’。
这分明就是要挟!冷御邪的双手有些微的颤抖,可若是不答应,那御风的生命很有可能受到威胁!如何办?
“这就是泓萝国皇上的要求!”冷御邪将那份协议放下,定了定心神,沉静的问道。
“正是,怎么样,那么多人的性命,我们皇上只要一个女子而已,你们应该感到幸运才是,若是没有凤舞公主,这次战争输赢已分,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上一天,不过,我可提醒你,冷御风深爱的一个男子,那叫小云的男子,身体上的伤很重,恐怕等不了那么久,到时因你们的犹豫而死了,你可不能把罪责安在我们的身上,哈哈哈……只是提醒你一下!”王震虎一想到冷御风那痛彻心肺的脸,就兴奋不已。
旁边的一个将领早已受不了这个男人,一把剑直指王震虎,愤怒的言道:“你这个样子,还配做紫荆国的子民吗?呸!”狠狠地唾骂了一声。
那王震虎的脸上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反而大笑道:“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不知道一句话么?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泓萝国才能让我们王家大有所为!”
内心也是鄙视自己,毕竟此次只是和箫楚联合罢了,本来是想要扳道冷帝钧的政权,让紫荆国的皇室改姓王,可现在却在这么早的时候就被他们发觉了这个计划,还把父亲给关押了起来,如今的做法,也是无奈之下才决定的,总不能自己在冷帝钧的面前请罪吧!他王震虎还做不到那样,与其去求冷帝钧,倒不如去求箫楚。
冷御邪一阵摇头,心里为这份协议而苦恼不已。
不想再听他说话,挥挥手,就有人来,将王震虎带了下去,也浑身捆绑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哪有这样的协议!”一旁的将领言道。
“就是!若真的答应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另一个接着说。
“可御风在他们的手里,本殿下怎能袖手旁观?”太子冷御邪一阵痛苦的说道。
“若不然,还是让皇上定夺吧!我们可以用信鸽传送消息,这样比较快,太子殿下,你看呢?”其中一个将领言道。
“信鸽,你是说有信鸽?怎么以前没有听你们说起过,真的有?”冷御邪问道。
“这是二皇子殿下吩咐的,若是没有万分紧要的事情,不能用信鸽,这个地方很复杂,难保没有对方的人,若是用了信鸽,万一被敌人发觉,用箭射下来,就麻烦了,不过,现在应该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了,可以用,再说这信鸽本就带的不多,仅有五只,所以不敢随意的使用,”那将领淡声的解释道。
冷御邪立即点头,挥笔照旧写了一份协议,让信鸽带回朝廷。
玉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谁也不见,饭也不吃,她在想,在想最好的办法,可想来想去,都会伤害凤舞。
而且玉落也不知道冷帝钧会不会帮自己?
不管是谁,看来都与那冷帝钧有着感情,不管是浓是淡,都与他冷帝钧有着关系,那他能够下得了手么?能么?更何况,现在冷御风和小云都在对方的手里,该怎么去营救呢?
第二日的清晨,玉落一人早早就出去了,一个人在街上茫然的走着,想要在清晨中理出一个思绪来。
就在玉落毫无头绪的时候,眼见前面一家店的外面,那台阶上面竟然躺着一个老人,看起来十分的苍老,玉落本想着就这么离开,可在走过去的时候,心里一阵难受,自己不也有这样的时候么?可那时的自己是被箫玉搭救的,如今自己似乎还有一点能力,养活一个人并不太难,于是走上前,轻轻地摇了摇那老人的肩膀。
老人缓缓地苏醒,那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那些都是生活的痕迹。
有些茫然的眸子倒是和现在玉落的心情很像,有丝诧异的看着玉落,眼神里是一阵的慌张与羞愧,言道:“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困的很,所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老人便要爬起来,身旁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包裹,不知道里面包裹了些什么?
玉落笑了笑:“老伯,我不是这家店的人,只是路过,你这是来京城找人还是找活做?”
老伯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是来找人的,我家也在京城,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找我的老伴还有一个儿子,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昨天才到京城,我就在想,莫不是老伴已经回京城了?这才决定回来看看,走到京城的时候,都快清晨了,在城门口等了好半天才开门,进来后就瞌睡的很,这才……。”
“是这样啊!那你的家人叫什么?兴许我可以帮你找一找,”玉落带笑的问道,总觉得眼前这个老伯的境遇惹人难过,玉落一遇到这样的事,就忍不住想要帮上一帮。
“我老伴叫芸儿,她以前是宫里的人,后来好不容易出了宫,我才能够娶了她,她很好的,儿子的小名叫虎子,”老伯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可看到玉落的眉宇间微微的轻皱了起来,就把话匣子给关上了,很少有人愿意听自己唠叨。
“芸儿!芸儿!宫里出来的!呵呵……原来是这样,”玉落一听完就觉得眼前这个老伯肯定和芸儿有着某种联系,于是笑道:“老伯,你算是碰对人了,我这就带你去见芸儿,她现在就在我们家的药铺里,已经是我的一个家人了,走吧!这个给我拿着,”玉落伸手想要拎起旁边的包袱时。
“还是我来拿吧!”玉落的身后响起了声音,竟然是剑雨。
“剑雨,你怎么?哎!让你担心了,这位老伯很有可能是芸儿的夫君,我带他去药铺,对了,老伯,别人是不是都叫你冯木匠?”玉落扭头对有些喜悦的老伯问道。
“对!对!我就是冯木匠!我就是!”老伯一阵激动的说道。
玉落看着远处的那一点红色越来越浓烈,再一想到现今碰上的这种巧合,兴许自己真的应该下决定了,再拖下去,对那凤舞的打击岂不是更大,于是扭身看着剑雨,言道:“剑雨,你送他去药铺,我想是该面对了,我这就去皇宫。”
“玉落,你真的想好了?”剑雨沉声的问道。
玉落点点头。
“那好,我在家等你,”剑雨说完便拎起包裹,向前走去。
那老伯还想多多问问有关芸儿的情况,看着玉落,欲言又止。
“去吧!你马上就要见到她了,我还有些事,走了,”玉落转身离开,那老伯赶紧的追上剑雨。
节便是‘身份’!
第九回 身份
章节名:第九回 身份
第九回身份
血魔殇在瞿剑的诉说下,得知了玉落救回自己母亲的经过,也看了玉落的来信。『可*乐*(』
心里自然是一阵愉悦。
母亲!
这个世上,除了玉落之外血魔殇在乎的另一个女人已经安全了。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冷御风。
血魔殇只想尽快地见到玉落。
若是这一次出战能够顺利地结束,血魔殇已经打算直接将玉落带走,离开这个世俗纷争的地方,寻一个像桃花坞一般美丽幽静的地方,度其一生。
那将是一个十分唯美的画面。
血魔殇期待着。
期待着相逢、期待着那份幸福、期待着相守一生……
血魔殇此时并不知道冷御风已经被俘,只听说紫荆国打了败仗,可血魔殇以为不过是抓了几个将领罢了,主帅冷御风不太可能轻易的出战,一军之帅,怎可轻易离开自己的阵营。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冷御风生性比较急躁,这也是兵败的一个主要原因。
而玉落给的另一封信,冷帝钧也已经派人送到了冷御邪的手里,那上面写了血魔殇所带部队的基本情况,也写明了血魔殇是玉落的朋友,信上还说,若有这样的人寻来,只当是自己人对待。
冷御邪深知玉落办事一向谨慎小心,所以对这封信的内容自然是深信不疑了,就等着血魔殇的到来nAd1(
冷御邪只知道来人叫殇,其他的一概不知。
血魔殇此时所在的位置已经被萧楚把通向冷御邪阵营的通道给切断了。
一时半会儿的也到不了冷御邪的阵营。
也不能突然的就横杀过去,血魔殇明白,这战场上,最主要的还是主帅的英明决定,若是自己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冷御风的计划,岂不是帮了倒忙!
只能迂回绕过,从后面绕出去,等血魔殇的人马赶到冷御邪的阵营,恐怕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玉落再次出现在皇宫的门口,这一回,玉落就站在门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坚定的迈步进去,此时尚早,正当皇帝早朝的时候,冷帝钧现正在朝堂之上。
玉落只看到小李子在朝堂外面恭候着。
玉落上前,在小李子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言道:“今日是你当值么?”
小李子仰头一看,顿时笑开颜,眉开眼笑的叫到:“原来是玉落公子,玉落公子是来找皇上的,”随即又轻叹了一声,道:“也不知道皇上接到了什么样的坏消息,最近皇上的脾气很大,可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特别是今天早晨,皇上的心情特别的糟!玉落公子若是有事找皇上,恐怕会不太顺利的,要是不急的话,我劝你改天再来。”
玉落一听,心里就嘀咕,这还不是为了自己和凤舞公主的婚事给闹的么?他说的可是三日之期,这转眼间就到了第二日,可自己不是没有来么?想必他是真的开始急了,他不会真的来个赐婚,直接在大殿上把这件事宣布出来吧!唉!玉落还真开始苦恼了,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不会颠覆他冷帝钧的政权,可若是一国之君,连这点小事都一直耿耿于怀,他这个皇位恐怕也坐不了多久的nAd2(
玉落也明白这小李子是在为自己着想,于是笑道:“放心,没事,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皇上还有多久下朝?”玉落可不想等的时间太长。
小李子也朝里瞧了瞧,不敢肯定的说道:“这都看皇上今日的心情了,若是好的话,可能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出来了,若是心情不好,恐怕时间就长了。”
“是这样啊!也好,那我去凤舞公主的寝宫转转,若是皇上出来了,你帮我给皇上带个话儿,就说我在凤舞公主的寝宫里等他。”
小李子一听,有些傻眼,愣愣的说道:“玉落公子,若是这样说,皇上就真的会去吗?”
玉落点头笑道:“你放心,他肯定会高兴的,”玉落不由得猜测到,这冷帝钧听到自己前来的消息,定会以为我已经想通了,可惜啊!这次反而会让他左右为难阿!
这后宫之地,不是玉落这样身份的人可以随意乱走的,玉落只好去找凤舞,在那里等皇上冷帝钧。
这凤舞公主自从生病以后,这寝宫内的宫女大都被送到了别处,只有一个小宫女,与凤舞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所以留了下来,专门照顾凤舞的饮食起居,名唤明歌。
玉落以前很少能够看到她。
早些年的时候,玉落给凤舞治病,因治病的需要,照顾凤舞就成了玉落分内的事情,所以那时的明歌只能在外面侯着,况且还太小,玉落也不曾记在心上。
当玉落踏上台阶的时候,正巧碰上这宫女从里面出来,见到玉落后,就乖巧的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低声的说到:“玉落公子来了,公主就在里面。”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言语,倒令玉落一阵诧异,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宫女,可她倒是把自己记得很牢,再说了她也不担心么?一个男子进入公主的寝宫,这要是传了出去,会怎样呢?
玉落淡定的笑道,眸子里有一些的猜疑,正在猜测此人的名字:“你是?”
“回玉落公子,奴婢是公主的贴身宫女,名唤明歌,”这宫女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倒是一个很沉稳的女子nAd3(
“哦!明歌,名字不错,那我就进去找公主了,你忙你的,”玉落淡淡的一笑,抬腿便走了进去。
那宫女自是悄然的离开,手里是公主的药碗。
玉落进去的时候,那凤舞正在擦拭自己的古琴,那把古琴已经很久了,却是凤舞心爱之物。
低垂着头,细细的擦拭着,并不曾见到玉落,玉落的脚步声很轻,也没有惊醒面前这个委婉略带心思的女子。
“凤舞,”玉落蹲下身,淡声的叫了一声,濯亮的眸子平视着自己的妹妹,光洁的额头,白皙如玉,更比那最细腻的白瓷还要光洁,发出荧荧的光亮,玉落知道面前这个少女是美的,只是自己真的无福消受。
只见纤弱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凤舞的心,此刻正在狂舞。
那低垂的头却没有立刻的抬起头来,似乎觉得这样轻的一声呼唤只会出现在梦里,而不可能是现实。
擦拭古琴的纤细小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继续擦拭古琴,玉落分明感觉出那指头的用力。
玉落的心也一阵的难受,这样的凤舞,不值得为自己付出;这样的凤舞,玉落不想伤害她,双眸蓦地变得深沉,不知道这样的情感会走向何方呢?
凤舞能够接受自己的女子身份么?
伸手轻拍了一下凤舞的肩,沉静的说道:“凤舞,我回来了,只是我不能……”
玉落的话未说完,那凤舞娇小的身子已经扑了上来,低声的呜咽着,一颗小头颅埋在玉落的肩窝处,咬着牙低声的轻呼道:“玉落!玉落!你怎么才来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每天都在等你!”
一声声的哭诉!一声声的期盼!
玉落面对这样的凤舞,已经没有了说出真相的勇气,没有!
只能紧紧的拥着凤舞,拥着这个妹妹,这个痴情的妹子……
门口处站在冷帝钧,见两人拥抱的姿势,似乎有些深情,还以为这玉落是回心转意了,那张原本冷峻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容,是在接到那封信后所露出来的第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若是凤舞真的嫁给了玉落,他们两个是幸福了,可那御风怎么办?
御风的性命堪忧啊!
冷帝钧的额头上不知道该欣喜还是担忧,一阵的纠结。
玉落亦是无言,怀里的这个少女,单纯的心思、对自己的一往深情,而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一向冷静的玉落,一旦被感情所缚住的时候,总是自责自己,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遇到冷御风的那份炙热感情时候是这样,现在遇到凤舞时,玉落的心还是一阵的歉疚。
手轻轻的拍在凤舞的背上,轻声地说道:“凤舞不哭,不哭!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直到吗?唉!”
长长的一声叹气。
凤舞的哭声停了,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玉落,玉落的脸上没有相逢的喜悦,反而是忧心忡忡。
“玉落,你还是不愿意?”凤舞凄楚的笑道,从玉落的怀里站起来,这才看到门口处站着的冷帝钧,颤声的叫了一声:“父皇!”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说不定父皇已经看到自己和玉落拥抱在了一起,这样的话,岂不是会让父皇更加的误会玉落嘛!即便在这样的时候,凤舞的心里依然想的是玉落。
玉落这才起身,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冷帝钧,从冷帝钧的眼中看到的是欣喜还有忧心,还有不解……
冷帝钧直接走了进来,就坐在一旁的椅上,冷冷的看着玉落,就是想听玉落如何解决这件事!就是想亲口听玉落怎么给自己一个交待,怎么给凤舞一个交待。
玉落苦笑一声,抬手抚摸了一下额头,略有些沉静的声音说道:“皇上,我还是两个字‘拒绝’!”
玉落不敢去看凤舞含泪的双眼,只能直射冷帝钧的眼睛。
冷帝钧双眸犀利的盯着玉落,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一句话‘拒绝’!那他刚才的动作岂不是要毁了凤舞的名节,他不在乎!
“给朕一个理由!”冷帝钧冷声的说道,声音是冷静的,更带有隐隐的愤怒。
“理由!你想听理由,我可以给你,现在就可以,”玉落苦笑的说道,随即看向已经满面泪痕的凤舞,满含歉意地说道:“凤舞,我玉落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从来都没有,我只是爱护!只因你是我的一个亲人,也许你会惊讶!也许你会痛苦的心碎,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这样一个真相!我是一个女子,所以不能娶你!”
凤舞满含泪水的双眸惊诧的看着玉落,眼里是不信,就连冷帝钧都诧异的看着玉落,一脸的疑虑:“玉落,这不是玩笑话?”
玉落摇头:“绝对不是,”随后便除去了自己的头巾,里面是一头如丝缎般柔软的墨发,长长的披在了玉落的肩上,还有额间那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红艳艳的,刺人的眼睛。
玉落不需要去看其他两人的表情,玉落知道,他们两父女肯定是一脸的惊讶!随即玉落有用手指很轻的将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慢慢的撕掉,呈现在两父女面前的是一张绝美至极的脸,完美无瑕的脸上,镶嵌着两颗如星辰一般灼亮的眸子,还有那粉嫩的唇瓣,那光洁的额头,那脸型不是……
冷帝钧手指着玉落,颤声的问道:“你是瑾妃什么人?”这张脸……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就是瑾妃,冷帝钧实在是不敢相信。
玉落浅浅的一笑,神色有些恍惚,有些伤感,自己的母亲,自己只见过一面的母亲,你可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忘记你,他还记得你的封号。
轻柔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对,我是她的女儿,名叫落心,因为母亲的心落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一直健康的活着,没有死去,母亲的意思,我明白,她是希望我能走出这个犹如牢笼一般的皇宫,她是希望我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外面那个广阔的世界里,曾有一段时间,我也这样想过,心里不应该存有仇恨,我想过忘掉,只是很快,这份仇恨又被追来的杀手们所激起,绿玉一家就惨死在我的面前,我已经逃得很远很远,可有人依然不愿意放过我,我能怎么办?我本可以在外面的世界里过的自由自在,我本可以幸福的生活,不带一丝的仇恨,可老天不从人愿,我也是无奈之下才来到京城,来到这个让人痛恨的地方,凤舞,我喜欢你,只因你是我的一个亲人,可我给不了你要的,你会遇到你生命里的良人,你会的,”玉落平视着两人,两人脸上的表情玉落看的很清楚。
凤舞的双眸依然含着泪,唇角咬的紧紧地,痴恋的看着玉落,仿佛玉落所言她都没有听到一般,玉落知道她还没有接受这样的现实。
没关系,玉落知道,这样的事,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时间长了,凤舞一定会想通的。
那冷帝钧的双眼一直看着玉落,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也许是在回忆和瑾妃在一起的快乐生活,也许在回忆和瑾妃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随后又是一脸慈爱的看着玉落,这个女儿,真正的长公主。
“你叫落心,名字很好听,这是紫月给你取的名字?”冷帝钧满脸慈爱的看着玉落,声音里的愤怒早已不见。
“是的,就在她死去的前一刻,这是绿玉告诉我的,”玉落平静的回到。
“她……她的心里肯定是恨我的,她是带着恨离开人世的吧!我……我没有在她的身边,我……等我赶到的时候,只知道紫月是因难产而死,而且她的身边还躺有一个男孩,我知道那是皇后做的,只是她真的是难产而死吗?”冷帝钧一直不清楚瑾妃去世的真实实情。
虽然那时的他也带着疑惑,可皇后坚持说是难产而死,那顾太医也没有说出实情,只说瑾妃的死是早就预谋好的。
“哈哈哈……你真的以为母亲是因难产而死?还是你即便知道她的死因不明,也没有去查,对吗?难得母亲对你一片痴情,到头来却失了自己的性命,为你这样的男子丧命,我觉得不值,”玉落直射冷帝钧,冷声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冷帝钧的脸上略抽搐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在隐忍自己的怒气,确实还没有人敢这样面对面的责问他,一国之君。
随即便苦笑一声,道:“是,那时的我确实懦弱了些,对紫月的死,我有责任!”
“责任?若是我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你会为母亲申冤吗?你会还一个公道给死去的人吗?你会吗?”玉落略显嘲讽的反问道。
直把这一国之君给逼得够呛!
冷帝钧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这件事,他冷帝钧不是没有猜疑,而最有可能的人肯定是那王皇后,可她是给自己生养了三个儿女的女人,虽说她的手段很卑鄙,可……要是亲口说出她的罪状,冷帝钧该怎么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冷帝钧一直都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更不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他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最不应该谈的就是感情,他只能薄情!
面对王皇后,他……下不了手!
“落心,你知道实情?你从何而知?”冷帝钧游疑了一阵才问道。
“从何而知?我来京城的唯一一个目的就是报仇,从我进入皇宫后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搜集证据了,你要人证,我可以给你,你要物证,我依然可以给你,只是你能答应我,到时候不心软!”玉落瞥了一眼冷帝钧,这个男人似乎下不了那样的决心。
“落心,这件事能不能等战事完了之后再议,你我父女难得相认,明日我就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众,你看如何,给你赐一座宫苑,以后就住在皇宫,即便你要成婚,朕也会把你留在宫里,你意下如何?”现在的冷帝钧,又恢复了,一口一个‘朕’,就是不想玉落拒绝。
只见玉落冷冷的一笑:“我有自己的家人,这后宫也不适合我,更何况我不打算与你相认,若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御风那里,我自会想办法去营救的。”
“你……”冷帝钧还想说点挽回的话,可嘴唇张了张,没有说出口,自己都不能帮落心完成这唯一的心愿,有何颜认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
玉落转身准备离去,看来自己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
不知何时,那凤舞已经去了内室,里面低低的哭泣声若断若续的传了出来。
“你不用去了,这里有一份协议,是和亲,泓萝国的皇上萧楚想要娶凤舞为妃,只要我们答应,他就放了御风,还有两千人众,你看看,有什么建议的?”冷帝钧将袖中一直藏着的那份信函拿出来,递给玉落。
纵使玉落很是生气,可一遇到冷御风的事情,她还是停下了脚步,伸手接过来,冷眸一扫,冷笑道:“他们倒是很会趁火打劫啊!这份协议里面,最重要的是凤舞的决定,你是她的父亲,她的幸福握在你的手里,”玉落心里一沉,看样子,冷帝钧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苦了凤舞。
玉落在离开的时候,只是将头巾重新戴好,而脸上的疤痕没办法。
只能这样回去了。
玉落走后,冷帝钧很痛苦,坐在凤舞的寝宫内,坐了很久,里面的哭泣声时断时续,没有停止过。
此时的凤舞是伤心的,可玉落没有办法。
这样的时刻只能靠凤舞自己。
现下这样重要的决定就在落在凤舞的身上,只要凤舞点头,御风的性命就无忧。
冷帝钧在等待,等凤舞出来。
鬼医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看到冷帝钧时,只是略有些诧异,他只是一个江湖中人,对这皇宫礼仪可是一窍不通,也不屑去做,见到冷帝钧,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便要去内室送药进去,没想到那凤舞把自己关在里面,谁也不见,药也不喝。
鬼医无奈的出来。
“她连药都不喝?”冷帝钧略显疲惫的问道。
“看来心情不好,皇上就不用等了,看样子,今天她是不会出来的,”鬼医愁着一张脸说道,看着手里熬了近一下午的药,过了时辰就不能服用了,唉!只好叹气着离去。
这公主的脾气还就是大,一点都不像玉落那丫头,活蹦乱跳的,整天想着怎么折腾鬼医,说实在的,鬼医还挺想念那个时候。
第二日,冷帝钧把回信用信鸽传送了回去。
冷帝钧想了一晚上,还是同意了信函上的协议,只是把五座城池改成了三座。
最近一直感冒,今天更是严重了些,昏昏沉沉的睡了差不多一天,晚上才醒来写一点,
抱歉了,各位亲们!这几天上传的一直都比较晚,抱歉了!
第十回 出家
章节名:第十回 出家
第十回
当玉落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立即走进去,而是安静的站在屋外,静静的看着这座房子,想起买这座房子的时候,剑雨和小云开心的笑颜。『
他们是快乐的,自己那时也是快乐的。
这座房子虽说古朴了一些,可一旦买下后,玉落就觉得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玉落还记得剑雨和小云进去之后,就开心的在里面院子里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样子。
不管什么时候玉落从皇宫回来,剑雨和小云的身影总会出现在院子里,玉落每次询问着,是不是在等自己的时候,小云总是很快的点头说是,可那剑雨却总是说,自己只是碰巧出来看看,没想到每次都这么巧,玉落每次回家,总能看到两人的小小身影。
玉落知道他们两个一直在等自己回来。
也知道剑雨的性格一直都是隐忍不露,太过于内秀,几乎不会告诉玉落他的任何想法,可一旦是玉落所需要的,他剑雨会在第一时间里将所需要的东西送到玉落的手中,就像玉落有一次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说这院子里的空地很多,若是能开辟出一个药圃来,该多好,那样的话玉落就可以种植一些比较名贵的药材了。
没想到第二日剑雨就将院子里打理好,专门在一处比较背阴的地方,围起了一个药圃,那时的玉落,开心的不得了,还在剑雨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也就在那时之后,玉落从没有听到剑雨叫自己一声哥哥,剑雨总是叫自己玉落。
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玉落从皇宫里出来后一直低沉的心情瞬间变得奇好,偶尔的会笑上一阵子nAd1(
一个人站在门口,傻傻的笑。
什么皇宫、什么公主之类的,玉落真的不稀罕,那样的生活对玉落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也许就只有像王皇后那样的人才会将后宫的生活看得那般的重。
也许在玉落的骨子里还是遗传了瑾妃的品行,对那些身外之物看得很淡,唯一看重的反而是自己的家人。
说自己有情也罢!说自己无情也好,只是站在那皇宫里面,玉落就感到一阵的不自在,更不用说还要像凤舞一样住在那里,那岂不是会要了玉落的命么?
虽说玉落的内心也在期待着父女相认的一天,可若是在相认的前提下还要玉落住在那样一个囚笼般的地方为条件,玉落倒宁愿不相认的好。
何苦苦了自己呢?母亲的性命就已经毁在了那样一个地方,何须再搭上自己,也许玉落真的很薄情!想想冷帝钧在听到自己说不愿意相认的时候,那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痛苦,玉落也曾犹豫过,也曾挣扎过,可还是决定了回来,回到这个家里来,只有这里,才能给玉落一种家的感觉,真正的家。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他们是自己的家人,一辈子都是,还有师父,看来是把师父接回来的时候了,玉落知道依师父的性格,只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的师父也并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玉落,师父大可以一走了之,完全有出宫的能力,师父的身手,玉落十分的清楚这一
“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傻笑什么?”玉落还在傻笑中的时候,剑雨从里面推开门走了出来,那脸上分明是一种笑意,定定的眼神看着玉落。
玉落仰起头,双手向上努力的伸展,伸了一个很舒服很舒服的懒腰,笑道:“呵呵……有家的感觉就是好!”
那剑雨也抿唇笑着,向玉落伸出手,说道:“该回家了!”
玉落想也没有想的就把手伸了出去,轻轻的握上剑雨的,却又反射性的缩了回来,眸子隐隐的含着怒气看着剑雨,问道:“你一直在门后面等我?”赶紧的又将剑雨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双手里,剑雨的手很冰、很冷,玉落知道他一定是在冷风里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玉落是真的很心疼nAd2(
“是啊!所以才知道你在外面一直傻笑不已,走了,以前一直是这样等你的呀!怎么现在才惊讶起来,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剑雨的眸子里隐隐的一抹灼热的光亮闪动着,刺着玉落的双眼,有些迷蒙。
剑雨倾长的身姿,站在玉落的跟前,显得异常的高大,上身呈倒三角型,修长的双腿,典型的一个美男子形象。
玉落以前一直没有留意过剑雨的长相,只知道剑雨很俊美,可没有像现在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剑雨,那英挺的鼻梁、略显性感的薄唇上唇角微微的上扬,还有那一双剑眉真的就是一个美男子嘛!玉落却觉得自己太傻了,家里藏了一个这么美的男人,竟然没有注意到,而且此时的剑雨可是一直在笑,平日里很少能够见到剑雨的笑容,看来此刻的他心情也是十分的好。
“剑雨,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不能让自己冻着啊!知道吗?要不然,以后你的妻子肯定会责怪我的,”玉落逗笑的说道。
不曾想,那双手却被剑雨反握着,有些微的用力,难道他在生气?
“玉落,你……”剑雨盯着玉落的脸,有些迟疑的说道:“你就这样回来的?”
“哦!你说这个啊!以后不打算再遮盖了,本来不难看的,说不定我这样出去,还真能吸引一干青春少女的心呢?呵呵!”
手上的力度又多了一分,剑雨那双好看的剑眉挑了挑,略有些不悦,道:“等会儿还是贴上,家里人看到了无所谓,可若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玉落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还好被剑雨给提醒了,自己这个样子出去,不管是穿男装还是女装都会遇上麻烦的,还在自责的玉落随即就被剑雨给拉了进去:“玉落回来了,芸姨,开饭吧!”
玉落刚刚踏进门,剑雨就笑盈盈的对着里面的人说道,随后便很合时宜的将玉落按在了凳子上,言道:“我可是等了好久,才把玉落给等回来的nAd3(”
玉落分明看到剑雨的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笑意,难道是因为自己么?
是真的因为自己么?玉落一点都不想承认。
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玉落这样的出现,还是令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特别是芸儿,更是恍惚的看着玉落那张酷似某一个人的脸,唇动了动,左右看了看,愣是没有敢问,想着私下里问问。
难道她真的是瑾妃的子女,芸儿曾经见过瑾妃几次,所以对她的面容记得比较清楚,这玉落的容颜分明就是瑾妃的一个挠,只是比起瑾妃来更多了些冷静的神色。
剑雨就坐在玉落的身旁,而对面则是坐着芸儿和她的夫君冯木匠,两人的脸上都是重逢后的喜悦之情,只是在见到玉落后,芸儿的脸上很是诧异,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又或许是在回忆另一个人,玉落知道芸儿在想谁,只是现在不便于说那些,玉落只是对着众人浅浅的笑。
寒知川虽说已经见过一回,可那一次只是略扫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的看过,如今近距离的看到后,才知道这世上是真的有
那冯木匠此时正憨憨的盯着自己的妻子一阵的傻看,看来他们是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也许在他们两人的心里,早已做好了对方已经离开人世的心理准备了。
一旁还有寒知川、寒君轩两位大哥。
没有见到烟雨和残月,玉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轻声地问道:“寒大哥,烟雨和残月两人已经走了么?”
寒知川和寒君轩两人相视一笑,寒知川言道:“残月本就是一个呆不住的人,他说了要做回自己的本行,所以离开了,烟雨也因事被你的寒君轩大哥派出去查一些事情,所以不在,走的时候本来是要和你好好的告别,可那两人却说你肯定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所以让我们回头借个时间告诉你,你可别怪责他们两人,他们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还听说那首歌‘笑红尘’就是你唱的,是不是?我可是很感兴趣的,哪天一定要再唱一遍给我听听,把这首歌的词曲都给记录下来,传承下去。”
那寒知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玉落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才笑道:“他们也真是的,好歹让我去送送他们也好啊!寒大哥,你要真想听,吃晚饭后,就可以唱给你们听。”
寒知川忙笑道:“那敢情好,我可是对此曲的作者很感兴趣的,却不曾想到会是你!好了,先吃饭,这冯兄可真是好福气,你瞧瞧,这满桌子的菜可都是芸儿一人包办的,真是羡慕的紧!”
玉落一听,抿唇笑了起来,有寒知川这样的人在,任谁也不敢到拘束的。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饭菜,偶尔的聊天,都显得很自然。
寒知川偶尔的会看上一眼玉落,这个丫头,十岁那年进的京城,这一晃过去都六年了,寒知川几乎是看着玉落从一个稚嫩的孩子长大成了一个大人,可玉落那冷静的性子却是一年又一年,从没有变过,寒知川很少能够看到玉落的真实感情,不知道在这丫头的身上还藏有多少的秘密,只知道自己愿意为她去分担,哪怕只是一个朋友的身份。
而身旁的寒君轩怕也是这样想吧!
你看那双沉郁的眸子,在玉落进来后几乎没有从玉落的身上移开过。
还是他对玉落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在朋友这一个层面上了?
寒知川多看了一眼寒君轩,总觉得这次回来的寒君轩身上多了很多东西让自己看不透。
饭后,那冯木匠执意要去自己的家里看看,那个小家虽说不大,可那里面有两人相遇的痕迹,更何况冯木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不管是谁,都希望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他们两人也一样。
芸儿本想找个时间问问玉落和瑾妃的关系,可又觉得不妥,所以也就把这个疑问埋在了心底。
可玉落却觉得若是芸儿和冯木匠执意要搬回去的话,那小云怎么办?
小云肯定不会离开自己回去的,到现在他还是不承认芸儿是他的母亲,这些事情玉落暂且搁在自己的心里,没有说出来,等他们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冷帝钧的信函已经用信鸽发了出去。
不到半天的时间,那冷御邪就收到了,虽说冷御邪已经猜到了父皇会这样处理,可真正看到后,还是为凤舞公主感到不值得,毕竟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求和亲,摆明了就是不尊重紫荆国,若是凤舞公主嫁过去后,那皇上又怎可能好生的对待凤舞,姐姐一生的幸福岂不是就要被那皇上给毁了。
冷御邪很想知道,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凤舞自己同意的,还是父皇自己的意思呢?
可转念又一想,御风的命还在对方的手里,他们拿着王牌,所以无论对方提出怎样的要求,父皇都会考虑的,更何况还是两千人的性命握在对方的手里。
父皇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只救出御风一人!
只是会苦了凤舞姐姐了!
万分的不甘又如何?
冷御邪也只能将这份加盖了玉玺的信函通过王震虎送回去,送给泓萝国的皇上萧楚,看似乎同意,父皇只答应了三座城池。
王震虎回去后的,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又回来了,说是泓萝国的皇上萧楚同意这上面的所有协议,冷御邪一阵冷笑,这上面的协议,只有对紫荆国不利,而对他们泓萝国而言,没有一丁点的不利因素,他当然会同意了。
冷御邪要求对方立即放出小云,冷御邪知道那是玉落的弟弟,所以自然不敢大意,万一对方没有派大夫照顾小云,若真的一命呜呼!冷御邪哪有颜面回去面对玉落。
可王震虎却说,这不可能,只有在凤舞公主的轿子来了之后,才会放人,并退兵。
想来是萧楚着急,害怕时间一长,其中间会有变故,才会这般的责难人。
也不知道现在的凤舞姐姐怎样了?
冷御邪知道凤舞的心思,她喜欢的人是玉落,可现在天不从人愿啊!
冷御邪赶紧的就将萧楚的回信给父皇送了回去。
那冷帝钧接到信后,自然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一来,冷御风的命算是薄了,可凤舞那里,怎么去说这件事呢?
冷帝钧十分沉重的站在凤舞的寝宫外面,一时间还真是踌躇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凤舞。
女儿落心已经被自己伤害了,现在就连这个女儿,都要面对这种羞辱的事情。
冷帝钧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面对这一切他都无论为力!
只能先救出御风,却委屈了凤舞!
冷帝钧最后终于踏进了凤舞的寝宫,步履不太稳的走了进去。
却听到里面一阵哭声:“公主,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啊?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啊?”
这分明是一个宫女的哭泣声音,难道是凤舞这丫头想不开,冷帝钧赶紧的冲了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
愣是呆站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只见凤舞的脸上有些许解脱的笑容,此时的凤舞正跌坐在地上,在她的周围、地上是一圈的头发,墨色的头发就那般随意的被剪了扔在地上,此时的凤舞,那头上已经深深浅浅的小坑,上面的头发都已经被剪掉了,只有剩下少许,凤舞的对面放着一面铜镜,此时的凤舞听到脚步声,这才凄凄的望着自己的父皇。
冷帝钧心里一阵的苦涩,这如何办是好?双眼愤怒的盯着一旁的宫女明歌,一阵怒气立即从心底深处蹿了出来,走到明歌的身旁,一甩手‘啪!’的一声,声音好大,打在明歌的脸上,冷帝钧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这个贱婢,竟然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好,你……你给朕滚出去!滚!”
冷帝钧自己也知道这样做有失皇威,可现在他的心里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待明歌隐忍着泪水离开后,冷帝钧才转身,一下子就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半天才苦笑的说道:“凤儿,你这是何苦?落心她也是有苦衷的,不是吗?你……”
实在是无语!
凤舞跪爬着来到冷帝钧的脚边,单薄的身子跪得直直的,脸上一阵的漠然,随后才凄然地一笑,道:“父皇,儿臣不孝,儿臣不怪玉落,玉落心里的苦,我明白,可是即便玉落是女子,儿臣的心里还是只有玉落,儿臣已经爱了!覆水难收,要儿臣忘掉那一切,儿臣做不到,真的……我做不到,父皇,再说了,玉落没有说出口的杀人凶手,儿臣仅凭猜测就能断定,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只有母后,可是母后年纪大了,怕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了,若是让她得知了玉落的身份,她会受不了的,也许她会再一次的起歹心,我怕,怕母后会去杀了玉落,我不准!不准!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母后去伤害玉落,父皇,你就准了我吧!如今这红尘中,我已经生无可恋了,本想一死了之,可想想,自己还有玉落,有父皇,还有母后,还有两个弟弟,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想好了,母后犯的错,就让我一人承担好了,父皇只需要给儿臣寻得一个佛门清静之地,尽其一生,儿臣会替母后还了那份罪责,父皇,儿臣求你,准了我去吧!这样的话,玉落心里的仇恨才会慢慢的消除,儿臣希望玉落能获得幸福,我们冷家欠她的,我来还!”
凤舞说完,就在地上给冷帝钧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跪直身子,静静地望着冷帝钧,等待着。
冷帝钧已是泪流满面,自己……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女儿,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两个女儿,都是这般的倔强!
又都为对方着想!玉落之所以隐瞒至今,恐怕更多的考虑依然是害怕伤害了凤舞吧!
王君馨啊!王君馨!当年冷酷无情的你,可会想到现在呢?
这就是报应!报应!
冷帝钧无奈的闭着双眼,实在是不想看到凤舞那双期待的眼神,凤舞已经是死了心的都要看破红尘,要出家!
一国的公主要出家!王君馨!你的宝贝女儿要出家了!你会怎样呢?冷帝钧在心里低吼道。
这……这让冷帝钧情何以堪!
许久,冷帝钧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叹息的问道:“凤儿,你真的不改变主意了?”
“是的,我心已死,还望皇上成全,”那三声响头已经把父女之间的羁绊给磕断了,如今坐在凤舞面前的,只是一国之君,而不再是自己的父皇了。
冷帝钧一阵的心酸!
“你想去哪里修行?”冷帝钧声音很轻的问道。
“回皇上,凤舞已经没有修行的资格,凤舞只为了还这一世的罪孽,凤舞想去‘孽慈庵’,素闻此地有一位清风道谷的师太,凤舞想去拜在她的门下,望皇上成全!”
凤舞左一个成全、又一个成全,硬是将一个铁骨汉子给打击得遍体鳞伤!
冷帝钧有些支撑不住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言道:“好!朕成全你!成全你!明日就派人送你上山。”
冷帝钧出去了,身影摇晃。
凤舞怔怔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凄凄的一笑,这就是自己的命。
玉落!只希望你从此之后能够逍遥的生活在世上,凤舞命薄!
只待来生,能够再去寻你了!
从今日之后,所有凡尘中的俗事将与我凤舞无关!
所有的一切都无关!
十一回 决定
章节名:十一回 决定
十一回
那冷帝钧回到御书房后,就倒在了地上,气急吐血。『
把当值的小李子吓了一大跳。
只记得玉落的师父在后宫,为凤舞公主治病,到现在也没有离开。
那小李子一着急,抬起腿来就向凤舞公主那里跑去,硬是把鬼医给拉了过来。
小李子却忘记了,一国之君只能先让御医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鬼医可是说不清,会杀头的。
鬼医带着药箱来到御书房,冷帝钧已经被外面的侍卫从地上搬到了躺椅上面,嘴角上还残留着血迹,喘气不止。
幸好鬼医在,若不然冷帝钧这条命就真的勘忧了。
在鬼医的把脉中,才得知,冷帝钧的身上不止一种病症,已经是病入膏肓,病已经浸入血脉之中,很难治愈的一种血液上的病症,导致全身的免疫功能退化。
若想根治这几种病症,怕是要花几年的时间,况且这冷帝钧的身子骨一直都在强撑着,一旦发病,后果就不堪设想,很有可能当场毙命。
竟然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出现恶化的倾向,鬼医都有些措手不及。
只好派人去把玉落叫来。
玉落正打算去北方边界,伺机救出冷御风,这样一来,兴许还能挽救凤舞的幸福。
就在玉落收拾行装,打算离开的时候,宫里面来人了。
那太监只说皇上病危,是玉落的师父找玉落去一起给皇上诊治病情,玉落一听,就有些傻眼了,这鬼医都这么看重的病情,想来定是十分的凶险了nAd1(
虽说救出冷御风的事情很紧急,可眼下冷帝钧又生病了,权衡半日,玉落还是留了下来,毕竟此人是自己的父亲,即便玉落不想相认,可这就是事实。
玉落也带着自己的药箱随同来的太监一起,去了皇宫。
冷帝钧已经被移到了自己的寝宫内,鬼医只负责救治,其它的事情不管。
玉落来了之后,问清缘由,才得知是因凤舞公主,却也不清楚真实原因。
眼下还有一位朝臣有要事要请见皇上,玉落只好给挡了回去,只说皇上今日身体有恙,需要静养,自然是不能说出皇上病危的消息。
眼下太子也去了北方边界之地,而冷御风也被抓,如今这朝中只有冷帝钧,万万不能扰了军心,更不能将皇上病危的消息传到前方冷御邪太子的耳里。
玉落亲自出马,把得知消息的一些太监和侍卫都聚集在了皇上的寝宫内,不得离开半步,也就是禁止他们把消息传到外面去。
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后,玉落才走了进去,里面是皇上的内室,平日里的休息之所。
“丫头,来了,”鬼医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神里是专注的神情,对着玉落一阵招手,言道:“你过来,你看,”鬼医指着冷帝钧手腕上的一处磕碰后的痕迹,那里已经肿了起来,好大一个包,那里是血液凝固后形成的,玉落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败血症,即便是现代也很难医治的一种病症,也难怪师父会把自己叫过来,这确实很凶险!
稍不留意,病人就会流血而死。
这种败血症还会导致身体里面很多器官衰竭!
“师父,你打算怎么医治?可有把握?”玉落眉心处是浓浓的忧虑,看到这样的冷帝钧还真是心惊不已nAd2(
“恐怕他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三四年的时间,只能尽力维持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让病情恶化已经不错了,丫头,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你的父亲,所以我才让人叫你来,”鬼医站起身,在走出去的时候又说道:“我已经给他做了一次针灸,全身性的,目前应该没有大碍,可能一会儿就能醒来,丫头,我先回去了,你陪陪他!”
鬼医离开了。
房间内只有冷帝钧和玉落两人。
不消多时,冷帝钧果然醒来了,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玉落,也只有玉落。
冷帝钧很是诧异的看着玉落,苦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玉落的心在静静的等待冷帝钧苏醒时,反而更加的平静。
面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是紫荆国的国君,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才对,即便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他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及准备好后面冷御邪的登位。
这才是他需要面对的。
想到此,玉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隐瞒冷帝钧他的病情。
玉落只能告知实情。
眸子里是平静的颜色,看着冷帝钧的眼睛,沉静的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去救出冷御风的,不过在走之前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你生病了,我是一名医生,若是寻常百姓,我会根据病情来决定是否隐瞒,可你不同,你是一国之君,你必须知道实情,这对你而言,知道实情也许是最好的,我已经决定告诉你实情了,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得了败血症,这种症状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这会导致你身体内的内脏器官衰竭,师父已经给你做了一次针灸,即便最好的治疗方式,你也只有两三年的时间,所以你得考虑好太子登基的事情,以及现在的困境nAd3(”
冷帝钧一听,脸上顿时就黯淡了下来,随后才苦涩的一笑:“看来是真的老了,不行了,实际上早在这之前,我自己也有这种预感,只是看到御邪和御风两个孩子,还那么不沉稳,就担心,更不敢宣御医来,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谢谢你玉落,你让我看清了事实。”
玉落浅浅的一笑:“你是一国之君,自然要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冷静才是,对了,听说你这次发病是因为凤舞,她怎么了?还是你已经同意了那份协议?”
玉落就是害怕听到凤舞因自己的拒绝而想不开,做出怎样的事来。
冷帝钧的脸上愁容满面,看着玉落的那双眼睛里满是黯然,随后叹息着说道:“凤儿……她已经看破红尘,要去华峰山的‘孽慈庵’,她已经心意已绝,看来是挽回不了,可我已经同意了那份协议,泓萝国的皇上萧楚也已经答应放了御风,只是现在……紫荆国怕是躲不过这场灾难了,”冷帝钧一边说,一边看这玉落,流露出一丝丝的期待颜色来。
玉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冷帝钧隐含的意思。
他是在探自己的心意。
是希望自己替代凤舞出嫁泓萝国。
这怎么可能,自己已经是血魔殇的女人,怎可能嫁与他人?
玉落低垂着眼眸,深深地思索着。
若是血魔殇得知了此事,若是自己同意了此事,血魔殇他会同意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
玉落只知道血魔殇是真心的爱着自己,而自己的心不也留在了他身上么?
玉落不言语,静静地站起身,在冷帝钧的期待眼神下,缓缓地离开了冷帝钧的寝宫。
留下来又如何?
冷帝钧在乎的是这个国家,而自己没有那样大的胸怀,玉落只在乎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那份情感。
玉落决定凤舞,希望能够说服她。
走到凤舞的寝宫,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头上已经剃度过了,光光亮亮的。
纤细的背影迎风而立,有些凄凄然的感觉。
玉落诧异的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她真的是凤舞,她真的做出了决定。
站在凤舞的身后,有些不敢迈步。
凤舞很轻的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玉落,唯一的一次,那眼神里面不带任何的色彩,如此平静的凤舞,玉落实第一次看到,如此干净澄明的眸子,玉落也是第一次看到。
“你来了,”平静的语气,似乎早已得知玉落肯定会来。
“凤舞,你这是何苦?”玉落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言语能表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玉落,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明日就上华峰山,去‘孽慈庵,’你我将不会再见面了,往事已经过去,我只希望用自己诚心来打消你心中的仇恨,玉落,我将一生为你祈福,只愿你能放过王皇后,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若是能得到皇上的爱,也不至于做出那些伤害人的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往事如浮云,一切皆成过往,放下心中的执念,寻得幸福的一生,也许这是对死去的人更好的报答,”凤舞说完便走了回去,安安静静的。
玉落定定的看着凤舞的背影,那么纤细,有那么坚定的走在自己已经决定的人生之路上。
没有回头,没有犹豫……
凤舞踏进了门内,顺手关好了门,将玉落与她自己阻隔在这一道门上。
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那道门已经判定了两种人生。
一个青灯古佛、一个恣意、潇洒人生。
玉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就是结局么?可为什么心里觉得很痛很痛。
玉落不希望那样美好的女子,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希望的是凤舞能够幸福,能够幸福的活在俗世里,而不是什么看破红尘。
难道真的是因自己么?只为了劝自己放下心中的仇恨,凤舞!你这样做,只会让姐姐更加的难受与愧疚啊!
王皇后!你的母后,罢了!罢了!
难道说这样的结局对王皇后而言,不是更加的痛苦么?兴许这比要了王皇后的命还要难受,还要痛苦!
堂堂一国的公主,反倒看破红尘出家,那王皇后得知了,岂不是要晕死过去。
门背后的凤舞,身子跌坐在地上,背依靠在门上,泪水静静地流淌下来。
心里在述说着:‘只要玉落能够放下仇恨,即便自己这样做,会要了母后的命也无所谓,母后本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明天,明天自己就要过上另一种生活,总算是可以离开这个金丝笼了’。
所有的一切将与自己无关……
凤舞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内室,盘腿坐在一个圆形蒲苇子上面,正对面是一个矮型的案桌,上面安放着香炉、几卷经书,这些都是明歌给凤舞从外面买回来的。
凤舞伸手拿起一木鱼槌,蒲苇席的前面静静的摆放着一个木鱼。
木鱼槌敲在上面,响起‘咚!咚!咚!’的声音来。
枯燥的声音传了出去,玉落还坐在地上,听到这单调的声音,便明白了。
凤舞已经死心。
本想劝慰几句,怕也是挽回不了的结局。
既然凤舞都情愿用一生的幸福来换取自己内心的安宁,为了自己能够放下心中的仇恨,自己也只好答应了冷帝钧,替凤舞出嫁泓萝国。
如今的玉落,所想的是御风的安危,是小云的安危,还有那两千士兵的安危,他们也有家人,不是么?
看来是管不了太多了,自己不能太自私,和血魔殇的那份感情也只能藏在心里。
玉落苦笑一声,也许自己和血魔殇真的没有缘分吧!
总是聚少离多。
叹息着走回到了冷帝钧的寝宫。
那冷帝钧看到进来的人是玉落,原本暗沉无色的眼眸里便多了一份期待。
玉落自然是明白。
在冷帝钧的床边上站着,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我会替代凤舞嫁到泓萝国,不过,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凤舞,为了御风。”
玉落说完,便起身离开,余留下冷帝钧,哀伤的看着玉落的背影。
来到药房,找到鬼医,安静的述说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鬼医没有阻止,毕竟玉落已经很痛苦了,鬼医更不想给玉落任何的压力。
只是安静的倾听着。
“丫头,你身上的涤,师父一直都能觉出来,很重很重,既然凤舞已经选择了自己未来的路,你就不要太自责了,如同凤舞公主所说的,放下心里的仇恨,好好的活着,”鬼医轻轻的抱着玉落哭泣、哀伤的身子。
玉落不知道该如何对血魔殇说出自己的决定,不知道,也说不出口。
他肯定会生气地,肯定会!
“师父,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把给皇上治病的药方子给皇宫里的御医备上一份,恐怕待不了几日,我就得走了,我想好好的陪你,可好!还有剑雨,还有那一个家,”玉落欲哭无泪的言道。
“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给他们把药方子留下,还有刚刚制好的药丸一起,都是给皇上服用的,”鬼医忙忙的走到案桌旁,坐下后,便开始挥笔书写了好几份方子,并详细的写明了如何服用。
这才和玉落一起回家。
十二回 报应
章节名:十二回 报应
玉落和鬼医走在回家的路上。『
谁也没有开口,就这般走着,听着脚步声在宽阔的石板路上发出塔塔的声音。
玉落的思绪飘远,这才自嘲的一笑,发现恨一个人,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以往的自己不就是被这浓郁的仇恨给压得喘不过气儿来么?
时时刻刻所想的就是怎样找出那些证据来,怎样找出那些人证来,怎样才能治王家的罪。
而自己呢?玉落很少会想到自己,只有在遇到血魔殇之后,玉落才会偶尔的想一想自己的未来,自己所渴望的幸福,就连自己的家人剑雨、小云以及后来才到京城的师父,玉落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都是那么的少,玉落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能看清生活。
生活不仅仅是仇恨,它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可自己都忽略了。
想来自己顿悟的也不晚,可这却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凤舞,凤舞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玉落以后的幸福生活。
凤舞!一个美好的女子!爱自己的一个女子!
爱!
哈哈哈哈……玉落的心里一阵的苦笑。
爱一个人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总有许多的事情阻隔着自己和血魔殇的重逢。
爱变得有些遥不可及!
玉落怔怔的想着,有些心累。
快到家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来,寒知川寒大哥那里还住着一个人,那就是碧桃,如今已经不需要她了,那就放了她nAd1(
两人站在门边,鬼医正要推门的时候,却听到后面玉落的声音。
“师父,我想去一趟凤来酒店,还有一件小事得去处理好了,”玉落站在鬼医的背后,浅浅的笑着,说道。
鬼医没有多问,只是对玉落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然后在玉落的视线里,推门进去。
玉落来到凤来酒店,免不了看一眼自己的药铺,虽说是自己的药铺,可玉落却很少在药铺里出现过,这里本来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可因后来出现了很多的事情,反而来得最少。
就像现在,玉落也没有闲暇的时间进去转转。
这里几乎已经交给了芸儿和那位大叔掌管,这样也好,等自己出嫁之后,就把这药铺转到芸儿的名下,至少不能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站立片刻,玉落想好后,这才走进凤来酒店。
玉落自从离开‘济世堂’后,虽说来的次数不多,可凤来酒店的人都认识玉落,你瞧那掌柜的,一看到玉落的身影走进来,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言道:“玉落公子来了,老板就在后面,今日没有出去。”
“谢谢老伯,那我现在就进去,”玉落彬彬有礼的回到。
玉落走进这个院子,曾经自己还住在这里,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这院子里居然又种了一些的药草,看不出来寒大哥还有这样的喜好。
上了楼,玉落敲了敲门,轻声地叫道:“寒大哥,在么?”
没有人回应,难不成不在这里,心细的玉落仔细的看了看门,发现门只是虚掩着,没有关上,伸手轻轻的一推,果真,门就开了nAd2(
玉落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猫着身子走了好几步后才发觉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想怎么看自己都像一个小偷啊!自己是来找寒大哥的,用得着这般偷偷摸摸的吗?好像用不着啊!
这样一想,玉落才站直了身体,挺直着背站在客厅的中央,轻声地喊道:“寒大哥,你在么?”
只见后面有一个门帘,门帘后面响起了一阵细细梭梭的穿衣声音,随后才传来寒知川的脚步声,走了出来。
一身月白色的衣服,穿在寒知川的身上,见是玉落,本来有些严肃的脸上便笑了,问道:“玉落怎的有空过来,有事?”
“寒大哥,我……我快要出嫁了,”玉落苦笑的说道,眼眸看着寒知川,眸子深处有着隐隐的伤痛。
寒知川本来还笑着的脸,立即被震了似的给定住了,呐呐的问道:“为什么要嫁?他是你喜欢的人,还是……玉落,这也太突然了。”
玉落坐在一旁的椅上,伸手指了指一旁空着的位子,浅浅的笑到:“寒大哥,你先坐,我这不就是来告诉你的么?你也知道,前方战事节节失利,如今冷御风、小云被擒,还连带着两千士兵都被抓了起来,本以为泓萝国会趁机直接杀过来,可不知道什么愿意,他们却要求和亲,一旦紫荆国这边同意和亲后,就把御风、小云连带那两千人都给放回来,而且也同意立即退兵,这对紫荆国而言,虽说是有些屈辱,可也不失为一次机会,你也知道,紫荆国这些年来,是风调雨顺的,可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朝廷上被王家所把持着,冷帝钧也是没有办法,而那后宫则是被王皇后所把持,她需要什么样的人在身边,那就能活命,不需要的,则死,这就是紫荆国的现状,所以这次战事,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能够求和是最好的结局。”
寒知川坐下后,听完玉落简短的陈述,随后点头:“你说的,我同意,可这跟你出嫁没有多少关系吧!和亲的话,后宫里还有公主凤舞,怎么会是你呢?”
玉落摇摇头,唇角边上也只有苦笑,道:“凤舞爱的人是我,而我却当着她的面告知了实情,我是她的姐姐,我那时是真的不清楚这一点,我也没有想到凤舞倾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会那么深,真的,我不知道,我一直待她是自己的亲妹子,我……唉!实在是我的错,我那么残忍的将她心中的爱给抹杀了,是我的错,她却为了让我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出家为尼,已经剃度了,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只好替代她出嫁,这也是权宜之计nAd3(”
寒知川一时之间也没了话,恐怕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凤舞啊!凤舞!姐心里的仇恨是真的放下了,可是姐的幸福也随之失去了,这也是凤舞没有料到的吧!
玉落后来才得知凤舞并不知道那份协议的事情,若是知道,肯定会答应出嫁泓萝国的,可她定不会幸福,心已死,哪还有幸福可言呢?
“玉落,若是能找到与凤舞公主相似的女子,不行么?”寒知川想了一会儿,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寒大哥,不用了,如此短的时间里,怎么找得到这样的女子,更何况凤舞的姿容,在天下也是少有,哪有那么好的机缘碰上呢?再说了,我已经答应冷帝钧了,答应了的事,我玉落自然是不能反悔的,寒大哥,今日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碧桃,我想放了她,跟她说几句话,她现在哪里?”玉落略略的说道,双眸看着前面,有些空洞无色。
“玉落,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那剑雨他们可知道了?”寒知川还希望能够找出一个法子来,若是玉落就这么嫁过去,他寒知川第一个不答应,这不是明显的要毁了玉落的幸福么?
玉落这样的人儿,怎能是这样的结局呢?
再说了那泓萝国的皇上萧楚,寒知川也有耳闻,定不是一个好主儿!
“寒大哥,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再说,我只是答应嫁过去,等嫁过去后,会是怎样,谁也不知道,剑雨他们还不知道,我想这几日好好的陪陪他们,陪陪家人,”玉落摇头说道。
“那好,既然是你自己决定的,那我就不说了,你随我来,碧桃就在这院子里的一个厢房里住着,”寒知川站起身,走在前面,狭长的眸子里隐隐的有股怒气。
皇上真的糊涂!玉落这一出嫁,两人原本还有的一点父女之情,恐怕就会完全的消失了吧!
皇上还真是心狠啊!
玉落起身跟在寒知川的身后,也不再言语,心情万分的沉重。
寒知川也没有言语,心情似乎比那玉落还要沉重,就连踏出去的步子都显得异常的愤怒与不甘。
“好了,到了,你自己进去?”寒知川微微的提高了声音问道。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寒大哥,一直以来,对你我这里都心存感激,真的,”玉落定定的看着寒知川,手轻放在自己的心上,面色微微带笑的说道。
寒知川点头笑了,随后伸出手在玉落的头上拍了一下,很轻,害怕稍一重,就会拍痛一样,此时的玉落觉得自己也很幸福,遇上了这样一个哥哥,低头微笑着,没有看清那狭长凤目里面浓郁的爱意,却在一瞬间被寒知川抹去,隐藏在眼底。
“玉落,哥哥为妹妹做事情,不需要言谢,明白吗?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寒知川身体一跃,便飞上了院中那棵大树,坐在上面,双眼看着远方,不再看玉落。
寒知川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在面对玉落就会不小心的把自己心里的爱意流露出来,寒知川不希望给玉落添加更多的心理负担。
玉落已经很累了。
玉落仰头看了一眼显得恣意的寒知川,笑了笑,在进去之前,玉落将头上的头巾取下来,脸上的疤痕也撕下,小心的放在头巾里面包着,等会儿还有用处,只要用水打湿一下,还能再次贴上去,只是会觉得不舒服。
显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时,玉落这才推门进去。
推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女子,正诧异的望着这边,本来站着的身子,却在看到玉落的脸时,一下子就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是你!是你!你怎么会还活着?怎么可能?我看到的,你已经死了,全身是血,不可能的,不可能还活着,你是谁?你是谁?”
一开始的喃喃自语,到现在声嘶力竭的责问。
玉落面对着这个女子,已经上了年纪的女子碧桃,浅浅的一笑:“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她,我是她的女儿落心,你起来说话吧!”
玉落柔柔的声音这才让吓得不轻的碧桃觉得真实了些。
原来她不是瑾妃,她是……
正准备站起来的碧桃再一次的跌坐了下去,心里一阵恐惧,她是瑾妃的女儿,瑾妃的女儿……她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碧桃恐惧的双眸再一次的望向玉落,那张脸很像,却比那瑾妃更美艳了几分,还有那双眸子,不像瑾妃,瑾妃的眸子里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那里面都有一股柔情,而眼前的女子则少了些柔情,却多了一份犀利。
难道她是来找自己算帐的!这样一想的碧桃,浑身上下一下子就开始颤抖了起来。
声音微颤的说道:“你……你还活着,你……来是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是不是?”
碧桃在凤来酒店已经住了好长的时间,虽然不知道把自己关起来的人是谁?可每天饭菜都会准时地送来,而且也不差,都是很好的东西,一开始还惧怕的碧桃,慢慢的反而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并不知道后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玉落摇头,道:“我并不想要你的命,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天注定的,你可知道后宫的你已经死了!”玉落略显低沉的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
那碧桃张大了眼眸,满眼疑惑的说道:“死了!死了!谁死了?”
“在你被我们带出来后,我们另外安排了一个女子装成了你的模样,继续住在你的宫苑里,可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王皇后就把她给杀了,所以现实中的你,已经死了,你现在不过是偷生罢了!”玉落语气冷漠的说道。
这样的女子不值得自己同情。
“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连我都不放过,她可真毒,你可知道,就是她害了你的母亲,就是她在瑾妃的院子里种了七星海棠,那可是剧毒的啊!你可不要找错人了,我真的没有害你母亲,你母亲很好,弹得一手好琴,你没有听到,可美了,真的美,”碧桃有些戒备的看着玉落,总以为玉落会要了她的命。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不打算报仇了,所以也就不会再关住你了,从今日后,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生活,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在回去了,那里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玉落只想着放了她,所以话一说完,便打算离开。
“等等,你就打算这样放弃了?瑾妃岂不是死的很冤?那王皇后可是连你都打算杀了的,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你应该报复,你应该……”
“够了!”玉落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不就是希望能借自己之手将王皇后给杀了,能帮她报仇么!
哼!玉落可不是那么笨的人。
碧桃被玉落这么一吼,未说出来的话就立马缩进自己的嘴里,再不发声,只因她突然发现面前的女子可不是那么柔弱的。
“你觉得我应该报仇么?”玉落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碧桃。
碧桃不敢开口,只好点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那好,你听着,凤舞是我的妹妹,你当年给凤舞下的毒,你希望我也给你来一次么?”玉落一阵冷笑的看着碧桃。
碧桃这次更是瞪大了眼眸,死死的看着玉落,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怎么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碧桃,你这条命算是捡着了,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去想一些做不到的事情,你可明白,顺便说一声,我之所以不报仇,只因凤舞为了我,选择看破红尘,出家为尼,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请你既刻离开这个地方,最好是能离开京城,毕竟王皇后一家没有败,从此隐姓埋名,安稳的度过自己的后半生,自己保重!”玉落说完,起身,再不言语一声。
推门离开,出门仰起头,看着寒知川,果真还在。
寒知川听到声响,就跳了下来,静静地不说一语,看着玉落。
此时的玉落浑身沐浴在夕阳的光辉下,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越来越艳丽。
这丫头,真的很美,美的让人心醉。
玉落对着寒知川浅浅的笑了。
寒知川伸出手,向玉落招了招手,言道:“丫头,过来,让我抱抱你!”
玉落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过去,依靠在寒知川的怀里,那里是沉稳的心跳,那里是一个哥哥宽厚的胸膛。
寒知川温柔的将玉落安在自己的怀里,很轻柔,不敢太紧。
头搁在玉落的头上面:“丫头,多少年了,哥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而今你却要离开了,是真的离开!这几日我就不去找你了,待你出嫁那日,哥会去送你的。”
寒知川的身体微微的在颤抖,多少次!这样的情景有多少次是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就这样紧紧地抱着玉落,多希望能日日这样,可惜!
自己在玉落的心里,怕也只是一个哥哥!一个哥哥而已!
这份藏在心里的爱太沉重,以至于寒知川快要喘不过气来。
充满爱意的吻,很轻、很轻的落在了玉落的墨发上面,那一个吻很轻,却很重,只因一个吻里面,深藏着一个男人全部的爱。
寒知川紧紧地抱了一下玉落,随后放开,脸上恢复自然,一脸的笑意:“好了,后面的时间就给你的家人,不要再浪费了,回去吧!”
玉落忍不住双眸含泪,看着寒知川,点头:“寒大哥,谢谢你!这一生我都会记住你的,这里也会记住你的,”玉落的手再一次的放在了自己的心上,只因面前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太多太多的温暖,她玉落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她知道,都知道。
第二日,在‘普云寺’的外面来了一个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女人。
这个女人来到‘普云寺’后,一双好看的眼就开始左顾右盼,她在寻找王皇后的身影。
怎么可能让她看到,王皇后已经被皇上冷帝钧派人囚禁在了这里,寻常人等根本就看不到王皇后。
碧桃等了半日,也瞅不准一个进去的机会,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王皇后就是被关在这里。
碧桃心里有恨,她想要看看王皇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就在碧桃打算明日再来的时候,那条山路跑上来了一匹马,看那马鞍,碧桃知道那是宫里来的人,难道是来见王皇后的,碧桃便不动声色的等在外面。
来人正是皇宫内的一名太监,背上还背着一个公文袋子,碧桃一看就知道,那里面装的定是圣旨,莫不是来接王皇后的。
这‘普云寺’建在这座山的半腰上,若是马车,根本就进不来,只能下去后,才能乘马车。
碧桃在外面等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才听到里面很多的脚步声,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皇上冷帝钧真的来接这个恶毒女人了。
碧桃的心里一阵的难受,凭什么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能一辈子享受那荣华富贵,凭什么?
碧桃的脸上一阵莫名其妙的笑,那笑容显得有些恐怖。
不孝多时,那王皇后一行人便缓缓地从‘普云寺’里出来,王皇后的前后分别走着四个宫女,前后还有哟莫二十个侍卫,远远的可以看到那王皇后的脸上又是喜悦之色;随后又是焦虑之色。
眼看着一行人完全的出来后,碧桃猛地冲到前面跪下,连声喊冤。
那王皇后听到碧桃的喊冤声,总觉得有些熟悉,连忙差人把碧桃给领带前面。
碧桃低垂着头,没有抬起。
王皇后就站在路的中央,淡声地问道:“你有何冤情啊?”
碧桃这才抬起头来,言道:“王君馨,我已经是死了的人拉,自然是有冤情的,”碧桃面对这个女人阴冷的一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王君馨还能忆起那日给碧桃赐了一杯酒,那是一杯毒酒,碧桃死的时候,脸上扭曲着,特别的恐怖,王君馨是致死也不会忘记的。
颤颤的指着碧桃:“你……你是人是鬼?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何还会出现……为何?你想要什么?想要钱,我给得起!你要多少?”
王君馨的恐惧,都落在了碧桃的眼里。
碧桃一听,就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命,你可知道,瑾妃的女儿没有死,她就在京城,她要报仇,她在等你,等你回去,哈哈哈……”
王君馨一听,更是恐惧不已,一下子就跌坐在了路中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那空气已经进不去了一样。
一旁的侍卫一开始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来捣乱的,于是有两个侍卫就走了过来,驾起碧桃的身子向外面走,打算把碧桃扔到一边去。
碧桃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笑。
对着恐惧的王君馨继续说道:“哈哈哈……王君馨,你的报应到了,你可知道,你那宝贝女儿凤舞已经出家为尼了,哈哈哈……可惜啊!你还被蒙在鼓里,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你太恶毒了,就连我,碧桃!帮你做事的碧桃,你都不放过,你够狠!你真的够狠!”
王君馨本来就快要岔气,一听到碧桃说凤舞已经出家为尼,那双本来就恐惧的眼睛,翻了翻白眼,手指着碧桃的方向,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一下子慌了神。
碧桃借此机会就赶紧的钻进了一旁的树林里面,跑了。
等那些侍卫想起来应该把刚才那个女人抓住的时候,碧桃已经没了影踪。
那些宫女都年轻的很,一时间没了主意。
好在来的那个太监,年纪大一些,他刚才就认出了碧桃,只是后宫里面一个已经死去的妃子突然的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委实让人恐惧。
那时,那个太监也被吓得不轻。
所以才慌了神,如今回转过来,虽说还是对碧桃的出现诧异的紧,可目前最紧要的还是皇后的身子,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快!快把皇后抬回寺庙里去,寺里的住持懂医理,快点抬进去,若是皇后有了什么闪失,我们都会丢命的,”太监忙站到王皇后的身边,叫嚣着吼道。
那些宫女这才醒过神儿来,赶紧的七脚八手把王皇后就抬了进去。
这里的住持果真懂医理,给王皇后把脉后,却摇摇头,道:“施主醒来后,怕是会得失心疯,这种病症很难治愈的,贫僧也无能为力,各位施主,赶紧下山吧!这位施主的命数已尽!”
这住持说了一些不着边的话,就出去了,再也不进来。
这太监也是着急,皇宫内,皇上还等着回话呢?自己也不敢耽搁。
于是走出去,对外面那些侍卫说道:“皇后身体有恙,得赶紧回去让御医看看,你们看怎么把皇后抬下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总算是想了个法子,用布和寺庙里的大木块凑合着做了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把那皇后给放了进去,这才一路上抬了下去。
到了山脚,赶紧的将王皇后给抬进了马车内。
碧桃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躲在一旁,看到王君馨被气成这样,碧桃是开心不已。
虽说没能要了王君馨的命,可碧桃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也只好就此罢手。
王皇后回到后宫后,在御医的医治下,虽说醒了,却如住持所说的,得了失心疯。
整天里疯疯颠颠的。
也许冥冥中早已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吧!
十三回 哭泣
章节名:十三回 哭泣
十三回
王皇后回去后,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眼,凤舞便已经在清晨时分启程去了‘孽慈庵’。『可*乐*(』
即便王皇后及时赶到,她也没能醒来,而是在御医的帮助下,才恢复了神志,可惜的是,王皇后从此则成了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
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不记得自己还拥有谁?
凤舞已经不再贪恋尘世间所有的东西,就在走的时候,也没有和冷帝钧说一声再见,更没有去探望过一回。
也许,在她的心里,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去‘孽慈庵’的路上,玉落在剑雨的陪伴下,等在一个路口。
只看到凤舞朝着‘孽慈庵’缓缓而行。
待看到玉落的身影时,那凤舞也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向。
那一眼已经判定了两人的世界,一个看破花红尘,已经跳出三界之外;而玉落还遗留在人间,继续凡尘俗世的生活。
玉落也没有上前,只因已经不需要了。
玉落只是希望能够再见一面凤舞。
凤舞那纤细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那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尽头。
玉落那张凝重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一块干净的白色绣帕出现在玉落模糊的眼前,伴随着剑雨温柔的声音:“傻玉落,别哭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已经选择了,对于一个被关在深宫后院的公主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走吧!也该回去了,”剑雨径直牵起玉落的手,向山脚处走去nAd1(
玉落只知道有些悲伤、有些微的难过,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任由剑雨桥自己的手,反而觉得有些安慰。
两人缓缓而行,在山林中的小路上漫步。
清晨里,树叶上还残留着一些的露珠,偶尔的会被风吹落,滴落在石板路上。
‘嘀嗒!’一声便落在了地上,随后则浸入石板里面。
走在山路上,迎风而行,两人露在头巾外的发丝,则随风而舞,伴随着一声声的‘嘀嗒!’声,还有晨起的鸟儿声音。
慢慢的,玉落的心情开始变得舒畅起来。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凤舞选择了,自己也选择了。
“剑雨,若是我要离开这个国家,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玉落专注的看着路边的杂草小花,没有抬头,那些花儿没有牡丹的富贵艳丽,也没有兰草的幽香,却自在的活着,依然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路人的脚下。
让行走在人生之路上的众人可以暂时的忘却生活中出现的烦恼与忧愁。
剑雨微一锁眉,今日的玉落总让剑雨觉得有些不对劲,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悲伤的化身,一开始以为是因凤舞,可现在剑雨则觉得那并不是全部,略思了一会儿,随后便言道:“玉落,你有心事?”
“没……没有,剑雨,你会跟我一起走么?”玉落还是那一句问。
剑雨快走了几步,站在玉落的面前,促狭的笑到:“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邀请我么?若是玉落的邀请,即便前面是悬崖,我剑雨也会跟着一起去的nAd2(”
剑雨那促狭的笑容,令玉落不由得笑了起来,总算是将脸上悲伤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剑雨放开玉落的手后,并没有转身前行,而是双手捧起玉落的小脸蛋,言道:“我们家的玉落,还是笑着的时候最美,哈哈哈……”
玉落也开始不停的笑。
剑雨有些恍惚,差一点就迷失在玉落的笑容里,剑雨不想玉落发觉。
手落下,眸子里的爱意藏了起来,一个转身,便将玉落一眼就明白的那份感情给躲避了起来。
“玉落,别多想了,我们是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剑雨都不会放任你不管的,”剑雨退至玉落的旁边,毫无犹豫的说道,两人又恢复了刚才漫步的情景。
“剑雨,你可有意中人,我总是忙一些不紧要的事情,反倒是将你和小云的婚事给忘了,”玉落略显忧心的说道。
剑雨诧异的看了一眼玉落的侧面,很明显的忧虑之情。
随后摇摇头,这个玉落总是想着别人的事情,她自己呢?还不是一直拖着。
“没有!怎么,不想要我这个管家了?还是我不够称职?”剑雨打趣地说道。
玉落一听,还以为剑雨是生气了,赶紧的连连摆手,澄清的说道:“剑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你们,不过小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个冷御风会对他好的,反倒是你,一直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啊!”
剑雨眉头一紧,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玉落,你这是何意?”怎么说道小云的时候,会牵扯上冷御风呢?
剑雨的表情,玉落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毕竟剑雨到现在还不清楚小云和冷御风之间的关系呢?
“剑雨,你不知道,小云和冷御风已经相爱了,虽说那冷御风觉悟的比较晚,可好在他还是明白了自己的真心,这世上也只有小云最适合他了,也许那次冷御风的选择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他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凭着自己身体的需要,他选择了小云,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反正小云是不用我操心了,目前就剩下你了,若是决定和我一起,也好,”玉落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有家人的感觉真好nAd3(
“原来如此!”剑雨的眼前飘过那一日小云的表情,确实很开心的样子,那样快乐的小云,剑雨也很少见到的,若真是这样,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吧!
只是他冷御风可是皇子殿下,小云的未来能够一帆风顺么?
能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剑雨,你再担心小云?呵呵!不用的,若是冷御风的话,只要他能明白自己的心,小云肯定会被他宠着的,你大可放心,”玉落明媚的笑道。
剑雨轻点了一下头。
两人漫步着下了山,这才坐上马车回京城。
北方边界之地,冷御邪已经和萧楚达成了协议,十日之后,便要举行大婚,两国之间的和亲政策正在等着玉落。
冷御邪也和萧楚商议过了,即刻就开始撤兵,萧楚已经将那两千人放了回来,只留下冷御风和小云两人作人质。
紫荆国这边也开始退兵,只留下冷御邪与部下将领约五百人,等候凤舞公主的前来。
那血魔殇找到冷御邪的时候。
便是他们退兵之日,血魔殇目前还不清楚事态的发展。
待和冷御邪见个面后,才得知两国之间已经准备用和亲政策来避免战争。
血魔殇一听到此消息,竟然是万分的高兴,毕竟没了战争,那玉落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双宿双飞了,岂不是一件美事!
只是觉得诧异的是,这么好的事情,也不见那玉落派古月前来通知自己,就不需要还走这么多的弯路,直接启程回京城,带走玉落不是更好。
这期间难道出了什么事情?还是玉落的女子身份已经被知晓了?
这血魔殇是越想越担心。
硬是要回京城,那冷御邪虽不知道血魔殇的来历,可玉落说了是自己人,那冷御邪便不会有任何的猜测!
听血魔殇的口气是一定要回去,冷御邪也不便强留。
血魔殇只在冷御邪那里待了半日,就开始启程回京城了。
一路上是担心不已。
玉落做事一向沉稳冷静,她应该知道这件事才对,可为何不来信呢?
实在是好生奇怪。
血魔殇所带去的那五百人都被血魔殇给解散了,他们原本也是生活在紫荆国不同的地方,一旦血魔殇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一起出现,聚集在一起。
而今也没有任何任务,当然就回去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了。
留在血魔殇身边的不过百人,他们都和血魔殇住在一起,就在那所庄园里面。
回京城即便血魔殇再怎么赶路,也需要近三日的时间。
这三日中,玉落哪里也没有去,就呆在家里,陪着剑雨和师父鬼医。
不是陪着剑雨一起漫步在街上,就是陪着师父鬼医在他的屋里,做一些小实验。
这样的生活才显得有趣并真实。
玉落觉得有些遗憾,自己以前花了太多的时间在一些无聊的事情上,如今这世上,玉落最看重的也许就是这份亲情了,玉落需要这种家人的感觉。
这些天来,玉落都不敢去想血魔殇,一点不都不敢。
她在害怕,只要一想起血魔殇的身影,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那爱撒娇的模样,还有那张妖精般的面孔,玉落的心就在痛,很痛很痛……
所以她不敢去想,也不敢给血魔殇去信,更不敢让他知道,虽然这是迟早的事情。
可玉落却希望能够隐瞒一世。
但那是不可能的。
冷帝钧已经悄悄地派人来送信给玉落,十日后就正式举行大婚仪式,让玉落做好准备。
难得休息了两日后,第三日的清晨玉落去找了芸儿一家,也把小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并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小云的决定,若是想要小云与他们相认,就要理解两人之间的感情。
芸儿虽说不是第一次听说男人喜欢男人的事情,可一旦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玉落再三的保证下,他们才愿意尽力去理解小云的选择。
玉落也把自己药铺的一些有关房契也转到了芸儿一家人的名下,不管以后小云似乎能够与自己的家人相认,至少芸儿和那冯木匠能够安度晚年了。
玉落和剑雨从芸儿的住处出来后,两人漫步在街上,缓缓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玉落,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们的,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这些天来,你的表现很奇怪,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定是在隐瞒什么吧!”剑雨放慢脚步走在玉落的身边,俊美的脸上微微的扬了扬唇角,轻声地问道。
玉落心里一震,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剑雨他们就不会知道,至少在自己离开之前不会知道,可现在很明显的,剑雨和师父应该是已经察觉了。
回想这些日子,玉落的表现就像是在料理后事一般。
而且待在家里的时间很长,几乎没有出去。
这与以前的玉落是截然不一样。
任谁也会发觉这期间玉落的不一样,剑雨和鬼医只是不想逼玉落,至少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们两人都不会去逼迫玉落。
可现在几天过去了,玉落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而且也已经打算什么也不说。
剑雨和鬼医确实有些担心。
今日见玉落的心情不错,剑雨便试探性的问一问。
玉落震惊之后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剑雨和鬼医是自己的家人,一生的亲人。
亲热之间总是有着很多的羁绊,想悄声的逃开也是不可能的。
“剑雨,我……呵呵!我只是要做一件自己必须做的事情,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皇上冷帝钧,我必须做到,还有几日,你们便会明白的,不过,你可以选择的,若是愿意,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玉落低垂着头,故作轻松的说道。
“还有几日啊!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和师父已经商议好了,你去哪里?我们就跟去哪里,倒是不用担心会分开这件事,好了,不问了,走吧!该回家了,”剑雨微微的锁眉,心里在叹道,原来还有几天啊!
看来不到那一天,玉落是不准备说出来了。
也罢!那就等着吧!
玉落那双秀气的剑眉也微锁着,自己并不是有意要隐瞒什么,只是若让剑雨和鬼医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是替代凤舞公主远嫁到泓萝国的话,他们定会想办法阻止自己的。
他们会的,所以玉落只好隐瞒。
就连全国上下几乎没有人知道凤舞公主已经出家为尼这件事,都被冷帝钧想办法封住了知情人的口。
谁都不清楚这场战争是怎么结束的!
所有的秘密都在大婚当日揭晓。
回到家里的玉落,很快就被鬼医给拉走了,剑雨只好自己亲自下厨,给玉落做一些她最喜欢的饭菜。
鬼医又在研制一种新药,这不,玉落一回来就被拉走了。
这几日,玉落都笑口常开,对谁都是一张眉开眼笑的模样,谁也说不上来玉落到底怎么了?谁也没有发现玉落笑弯的月牙里面沉淀着深深的痛苦。
每次到了晚上,玉落的房间里就会亮起烛光,一直到很晚,而玉落的身影就站在窗户前,仰头看着上面那明亮的月色,一双本是明媚的眸子里盛满了悲伤。
那悲伤侵满了全身,剑雨每次都是隐藏在暗处,久久的望着玉落单薄的身影,那悲伤的身影早已住进了剑雨的心里,只是一直不知道玉落为何会那么的悲伤,为何?
似乎自己在玉落那沉重的悲伤面前也是无能为力呢?剑雨只能每晚的守候在玉落的身边。
这是剑雨唯一能为玉落所做的事情。
今晚也一样,剑雨在夜色的掩护下,静静地站在院里一角落里,凝望着玉落的房间,凝望着那单薄的身影。
这丫头,今晚不知道会站到什么时候,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子!
唉!总是这么让人操心啊!
就在剑雨凝望玉落身影的时候,猛然的,一个黑影从外面跃了进来,直直就要冲向玉落的房间,朦胧之中剑雨仿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却只有一声,很快便消失了,剑雨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剑雨本想冲上前去抵挡住,也想要知道来人是谁?竟然如此大胆。
“殇!是你吗?”一声颤抖的充满惊喜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别人,正是玉落。
玉落的声音将剑雨的脚步硬生生的给停了下来。
剑雨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玉落和来人认识,来人名叫‘殇!’
是一个男人么?剑雨不得不感到好奇,这玉落何时认识了一个男人,而自己却毫无所知?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还有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玉落的声音里一点惊吓都没有,反而是惊喜!对,就是惊喜!
难道玉落的悲伤是因为这个男人么?
剑雨的心有一瞬间的停滞!原来玉落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早已有了别人……
剑雨有些落寞的跌坐在地上,深秋的季节里,地上已经冰凉一片,那剑雨却震惊与刚才的发现里,一点都没有发觉那股凉意。
血魔殇进入玉落的房间后,便很快地把窗户也关上了。
有些微气踹的血魔殇站在窗户的下面,一张妖精般的脸上是精致得有些过分的五官,没有一处不美到极至。
浓墨般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随着刚刚激烈的动作而起舞,有着噬人的魅惑。
一双邪魅的凤眼微微的向上挑起,那是一抹无声的诱惑。
更别提那性感的唇瓣了,还有殇那温暖的怀抱,玉落几天下来积压下的泪水顿时像是缺了堤一般,狂泄而下,脸上是幸福的笑容,那泪水却不断了落下。
猛地扑进了血魔殇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血魔殇的手抚摸着玉落的头,溺爱的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这战事一结束,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紧紧地抱着你,就像现在一样,哈哈哈哈……别哭了,傻丫头,我回来了,也不打算再离开了,明白吗?”
玉落满面泪痕的从血魔殇温暖的怀里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一脸的笑容。
小手缓缓地爬到了血魔殇的脸上,傻傻的言道:“殇,你这个样子好像一个诱惑世人的妖精,好像吃了你!”
血魔殇闻言,头向下,在玉落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傻丫头,不用你提醒,我也正有此意呢?”
玉落这才从血魔殇那张迷惑人的妖精脸上醒悟过来,可为时已经晚了,只因是自己点的火。
血魔殇已经准确无误的说过了‘谁点火谁就要负责’。
玉落盯着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一阵的懊悔,嘴里嘀咕道:“还不是怪你自己,谁让你长了一张魅惑世人的脸,我……我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血魔殇将娇小的玉落抱在怀里,眼里净是柔意的说道:“我的玉落也美艳如花呀!以后出门我也不会放心的,定会跟在你的身边,阻挡所有的视线,如何?那时的我,肯定也会情不自禁的,哈哈哈……傻丫头!”
“殇,他们已经退兵了么?”玉落坐在血魔殇的怀里,一脸自在的问道,一手握着血魔殇的大手,仔细地看着那些手纹。
“傻丫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恩!”血魔殇从见到玉落的时刻起,就觉得这丫头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那双眼睛里也满是悲伤,即便在看到自己后,惊喜多余悲伤,可还是骗不了血魔殇的眼睛。
他的玉落应该开心的活着才对,而不是这么悲伤!
玉落的唇动了动,双眼一阵惊讶的看着血魔殇,这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么?
赶紧的低垂着头,不敢与血魔殇对视,有些心虚,是自己把两人的幸福丢了,还丢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玉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丫头,是不是凤舞公主和亲这件事?”血魔殇猜测到。
“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对不起,殇,我不是故意的,可冷帝钧他……他只能活两到三年的时间,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答应,况且凤舞妹妹为了我,也已经出家为尼,我不得不如此!殇,原谅我!”玉落失声痛哭起来。
血魔殇立即被震惊得呆看着玉落有那么半刻钟的时间:“丫头,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你去牺牲呢?为什么?”
血魔殇本以为这一次就能和玉落一起的,真正的在一起。
“原谅我,殇!原谅我,殇!”玉落的哭泣声音传出很远,外面的剑雨已经听到了玉落的哭声,脚步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玉落的房间外面,静静的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的离开。
在师父鬼医的房间外,悄声听了一阵之后,确定师父已经睡下了,这才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对着师父鬼医的窗户下将一股气体吹了进去。
剑雨这才满意的离开。
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师父也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地,这么大的事情,玉落居然隐瞒至今,不愿意告知。
再次回到玉落的房间外面。
里面还是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男子沉稳略显得有些忧虑的安慰声:“傻丫头,一切有我,不要害怕,即便嫁过去又怎样?你还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的,你可明白?傻丫头,我不会放你一个痛苦的,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若是那个男人敢欺负你一下子,我定会要了他的命,丫头,不要再哭了,你的哭泣会让我心碎的,”血魔殇紧紧地抱着怀里这个柔弱却坚强活着的女人。
“殇,我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给我,好吗?”双眸含泪的玉落猛然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血魔殇,那眸子里是希望。
“孩子?孩子?我们的孩子?丫头,你一直都没有怀上么?”血魔殇这才醒过神来,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与玉落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少,可玉落她从没有怀上孩子,一次也没有。
那药果真有问题!血魔殇的心里也开始流血。
血魔殇的身体由于长期的服用药物,那种药物吃下去后,会让男人的受孕能力降低,虽然药物可以让血魔殇体内的**增加,同时由于体内太过于火热,以至于令女子受孕的机率就变得很小很小,说不定自己的生命也会受到影响呢?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可眼下血魔殇只希望能够让玉落如愿,要怎样才能让玉落正常受孕呢?
一般而言,一旦身体出现强烈的**时,自己的体内就会变得灼热起来,这样的话,怎样才能让玉落受孕呢?血魔殇也好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自己和玉落的孩子。
玉落见血魔殇的脸上一会儿燃起希望之色,可随后便又失望了起来,有些不解的问道:“殇,怎么了?你不喜欢孩子吗?”
屋外的剑雨脸上一阵暗沉之色。
孩子?
玉落想要那个男人的孩子,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深很深了。
也难怪玉落最近会这么的悲伤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呢?玉落!为什么?
这明明就是皇室负你在先,可现在你却要牺牲自己一人来挽救整个紫荆国,值得吗?
玉落的心恐怕也很累的吧!
剑雨扭头,静静的看了一眼里面还亮着的房间,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剑雨觉得自己给不了玉落想要的,倒不如给玉落和那个男人留一个安静的空间,留下一个值得美好回忆的夜晚吧!
这样一来,也许明日看到的玉落,就会少一些忧伤!
“傻丫头,我喜欢孩子,只是我现在的身体想要受孕的话,可能有些难度,”血魔殇猛然的想到一个法子,立即伏身在玉落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话。
这令玉落羞红了脸:“殇,只能这样么?”
“好了,不许哭了,明白吗?丫头,你的哭声会让我的心感到痛疼的,”血魔殇抱起玉落,打开窗户,飞身跃了出去。
在空中飞的感觉真好,玉落一直这么认为,更何况还是和自己最爱的男人殇,这种感觉就像是飞到了一个迷幻的地方,那里只有满地的鲜花。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好美!真希望能停在这一刻啊!
十四回 求子
章节名:十四回 求子
十四回求子
“殇,你带我去哪里?今晚的月色不错哦!”玉落自己虽有功夫,可若是有人愿意代劳的话,她还是蛮愿意的。『可*乐*(』
你瞧她现在,被血魔殇小心的安放在怀里,一点都不用担心其他的。
还能观看星空上那些璀璨的星辰,很美。
夜空上一轮圆月,银灿灿的。
“丫头,你不是要孩子么?我这就去找一个好地方,说不定真的可以如愿呢!”血魔殇充满期待的说道,那声音就像平日里聊天一样,一点说悄悄话的意识都没有,还很期待的神情。
玉落本来柔软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一下,这男人,怎得就不觉得害臊呢?这种事情怎能轻易的说出口,而且他……他还这么大声的说,玉落反射性的赶紧的看自己的四周,还好,没有人听到。
玉落这左顾右盼的姿势落在了血魔殇的眼里,真是可爱的紧!
还以为这丫头的脸皮比较厚呢,没想到还是这么薄!
一说就脸红,真是可爱的很。
玉落不敢再多问,害怕一不小心又从血魔殇的嘴里说出些什么,那还得了!
没人听到也就算了,要是被人听到了,这……这……真是羞人的很。
大约一个时辰后,血魔殇才停下来。
可血魔殇也没有打算放玉落下来,而是抱紧了玉落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nAd1(
“殇,放我下来吧!你可是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我下来转转,”玉落仰起头,说道。
“不行!我想抱着你,”血魔殇愣是不放开。
还把头靠在玉落的身上,低声的说道:“丫头,这个悬崖下面是一个天然温泉,不过温度不是很高,说不定可以会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只是现在还不行,等半夜的时候温度就合时了,现在让我休息一会儿,有点累了,”血魔殇的头歪倒在玉落的身上,深深地呼吸着玉落身上的那股清香,半眯着眼像是在假寐。
玉落倒是没有什么睡意,放眼看去,这里应该是在京城的南边,玉落只知道京城的南边才有许多的树林,这里应该是一片小树林,不过玉落却没有来过。
除去自己和血魔殇两个人,这里十分的安静,几乎是寂静无声,也没有风,那些树叶都静静垂落在树枝上面,没有一丝声响,想必那些鸟儿也已经休息了吧!
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只有悬崖下面的温泉还能听到一点流水声。
不管怎样,玉落都很高兴,毕竟血魔殇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出嫁之前,更高兴的是,殇能理解自己,并没有因自己的决定而责怪自己。
殇,这个男人,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只是玉落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不管如何?现在的玉落只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血魔殇的孩子,手不自觉间抚摸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幻想着有一日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与血魔殇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可一次也没有怀上过,虽说那时的玉落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可玉落身为一名医生,也对此事有所察觉,今日听血魔殇自己说起,也才明白了不能受孕的原因,不过,好在还有机会。
玉落的脸上又出现了期待的目光nAd2(
一想到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玉落的脸上就一阵的绯红。
看完四周的景色后,这才把目光转移到血魔殇的脸上,绝美的脸上还是以往的妖媚,只是却无形中多了一点倦色,看来殇这一路上都没有休息呢!
玉落一阵心痛,这个男人,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
玉落抬手抚摸上血魔殇的那双剑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男人……
好爱、好爱这个妖精般的男人……
目光温柔的看着血魔殇,纤细的手指触摸在血魔殇的脸上。
轻轻的感受着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
假寐中的血魔殇,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起来。
一滴泪水悄然的滑过,滞留在玉落柔嫩的脸上,有些微的哀伤。
幸福不就在眼前么?可自己却……却亲手把它丢了,殇,你心里定会难过的,可你却没有责怪我,一句也没有,我……我该怎么办呢?
泓萝国!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将没有一个亲人。
剑雨和师父已经商议好了,要陪着我去,可是!这样会显得我很自私,我把他们原本的生活都打乱了,殇,我……
玉落温柔的目光盯着血魔殇,那眼眸却深远看不清在想什么,只知道那双眸子里盛满了忧伤。
血魔殇不想看到玉落的眼泪。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拥着玉落娇小的身躯,不知何时,血魔殇那双美得晃眼的眼睛已经睁开,就那般深情地注视着玉落,唇角飞扬,强有力的手臂轻轻的一拉,就把玉落的头给拉了下来,唇立刻迎了上去,覆在玉落柔软的唇瓣上,低声的说道:“傻丫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会nAd3(”
玉落一听,心里的悲伤与愁闷便化了开去,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此刻的殇不就在自己的身边么?自己是幸福的。
缓缓地闭上双眸,粉嫩的唇瓣也迎上了血魔殇的。
唇齿相依,吻得深情,这一个吻已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柔情、太多太多的爱意……深入骨髓!
血魔殇对玉落的爱一点一点地侵入玉落的心扉。
玉落在闭上双眼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周围像是在飘着缤纷的花朵一般,那是幸福的感觉。
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现在一点一点地深入,唇舌纠缠在一起。
待玉落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血魔殇才轻柔的放开了玉落柔软、带着一股自然清香的身子。
映入血魔殇眼眸的是一个面色带羞的女子,眸光含情,半眯着眼眸,在月色的拂照下,就像是月光下的精灵。
此时的玉落,那头上的束缚已经不在,如墨的秀发顺着肩泄下,额间的那朵梅花似乎又红艳了些。
血魔殇情不自禁的将吻落在了玉落的脸上、落在了玉落的额间、落在了玉落细致的脖子上。
玉落的双手已经很自然的圈在了血魔殇的脖子上,双眸含羞,有些不敢睁眼,嘴角上是幸福的笑容。
月色下的玉落,那柔嫩细致的脸上闪动着柔和的光芒。
吻再次来到玉落的唇瓣上,那里是如花一般的清香,这吻来的猛烈,来得ji情,血魔殇自己都觉得有些情不自禁。
两人的体内不仅仅是**,还有浓浓的爱意。
“丫头,我要你!”血魔殇的唇已经来到玉落的耳垂下,低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诱惑,有些暧昧……
血魔殇大胆的言辞,令玉落浑身一震,随后才应到:“殇,爱我!”玉落的眼角却有泪滑出。
玉落的声音很低,略有些害羞,却是那般的坚定。
只因这是玉落想要的,这是两人的幸福,今晚的月色,玉落会将它珍藏一生。
得到了玉落肯定的回应,血魔殇便抱起玉落的身子,站起身来,走到悬崖边上,玉落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也只能任由血魔殇抱着,血魔殇将玉落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站在悬崖边上,血魔殇在玉落的额间印上一吻,笑道:“丫头,等会儿好好感受那种飞翔的感觉,”话一说完,血魔殇便带着玉落一起双双飞下了悬崖。
风急速的刮在两人的脸上,有着些微的刺痛,可那种飞翔的感觉真的很美,也很刺激,那玉落已经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啊……’
耳边是血魔殇的狂笑声。
很快两人的身体一起掉落在温泉里面,好在这温泉很深,血魔殇选择的位置很好,掉落下的位置刚好就在温泉的中央。
血魔殇和玉落两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被水打湿后的玉落,玲珑的曲线立即显现,血魔殇的大手在玉落的背后来回的游走。
玉落睁开眼,看进血魔殇的眸子里,那里已经是满满的**还有爱意。
手上灼热的温度游走在玉落的身上,点燃起一簇簇的欲火。
很快玉落身上的衣服便被血魔殇脱下,玉落的身体已经燃起了**之火,脸上的颜色有些妩媚,双眸半闭着,小手很自觉地爬上血魔殇宽阔的胸膛,带着丝丝的冰凉在血魔殇滚烫的身上洒下**的种子。
“殇!”情不自禁的玉落,唇轻启,含着柔情叫着血魔殇的名字。
血魔殇将玉落柔软的身子推向光滑的岸边,自己则很快的脱去了身上的累赘。
在玉落没有察觉的时候,玉落的身子便重新回到了那宽阔的怀抱里。
“丫头,抱紧我!”血魔殇在玉落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玉落恍惚中听到,双手便毫不犹豫地抱紧了血魔殇强壮的身体,玉落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种空虚,需要什么来填补。
不自觉间,玉落的唇很主动的吻上了血魔殇。
显得主动有些忘情的玉落令血魔殇心中一喜,也加深了这个吻。
在血魔殇的引领下,两人不自觉间来到了一处略浅的地方,在那里血魔殇可以站起身,而玉落则完全的被血魔殇抱着,娇小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血魔殇的。
害得血魔殇的下体早已昂扬。
迷蒙的玉落半眯着眼,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吸引人。
血魔殇轻声地在玉落耳边叫到:“玉落,睁开眼,看着我。”
玉落闻言,立即张开了眼,引入玉落眼帘的是一双盛满**的眼睛,那里是一簇簇火在燃烧。
“傻丫头,叫我的名字,”血魔殇下体的昂扬已经抵在了玉落的花蕊处。
醒转过来的玉落才发觉某个地方不对劲,想要扭身的时候,却看到了血魔殇脸上一丝难耐的痛苦,玉落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血魔殇,眼眸里也带有一丝**,很认真地叫了一声:“殇!”
听到玉落的呼唤,血魔殇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用力便进入了玉落的身体。
两人都同时低唤了一声。
玉落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血魔殇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叫到:“殇,爱我!爱我!”
这样的呼唤就是一种催情的猛药,刺激着血魔殇所有的感官,一边低声吼着,一边沙哑着声音叫到:“丫头,叫我的名字!”
玉落轻轻的呼唤着血魔殇的名字,连带着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声。
血魔殇猛力的冲撞着玉落的身体,是那么的用力。
两人周围的泉水水温略有些偏低,可这并不影响两人的痴爱。
随着血魔殇的动作,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还伴随着水浪声。
一阵阵的快感袭来,刺激着两人的神经,也加深了**,血魔殇猛烈而快速的律动着,带着玉落一起,**在不断的飞升、飞升……
直到最后血魔殇将灼热的种子撒在了玉落的体内。
好一会儿两人才平静了下来,血魔殇靠着岸边一个弧形的地方,刚好可以靠着休息,血魔殇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有些晕眩的玉落。
晕眩中的玉落嘴里还在低声的喃喃自语:“殇,好爱你!”
血魔殇一听,嘴角上扬,心情极好,抱着玉落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收紧了几分。
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后,血魔殇伸手在地下探了探水下面的温度,比起刚才又降了很多,这温泉的水只是温温的,一点热度都没有。
若要这丫头怀孕的话,这个温度应该比较理想。
头向下,吻上玉落的双唇,轻声地叫到:“丫头,醒醒!”
玉落卧在血魔殇的怀里,那里很温暖,很舒服,朦胧中听到血魔殇的呼唤,随后扭动了一下身子,伴随着血魔殇低吼一声,玉落张开眸子,忽闪忽闪的问道:“殇,你叫我,怎么了?要回家了吗?”
说实在的,玉落觉得这里还挺不错的,更主要的是血魔殇的怀抱很温暖,她不想离开。
看来每个人都是有贪恋的,玉落也不列外,玉落也贪恋血魔殇的温暖,贪恋血魔殇的怀抱,贪恋血魔殇温暖的胸膛,贪恋这一份爱……
“傻丫头,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血魔殇促狭的对着这有些迷糊的丫头笑道。
“啊!”玉落轻呼一声,傻傻的看着血魔殇,那刚才不是已经……嗯……已经那个了吗?
看出玉落眼里的疑惑与羞涩,血魔殇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丫头,现在的水温比较合适,这一次,我们得在水下面。”
“可是……可是在水下面怎么呼吸呢?”玉落脸涨得通红,羞涩的问道。
“这个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看,这是什么?”血魔殇扬了扬手,就在刚才血魔殇发现温泉水岸边有好多的芦苇,用芦苇根不就行了,里面是空的,寻上两根比较长的芦苇,只要人含在嘴里,就可以呼吸了。
玉落一看,立即便明白了血魔殇的用意,随后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一定要在下面么?”
血魔殇轻轻的敲了一下玉落的头,爱恋的说道:“我也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我们两人的孩子,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在水下面会让我们两人的体温尽量保持一致,即便我的体内温度稍高一些,那略高的温度也会被水吸收走。”
玉落伸手掬了一捧水,送到嘴边尝了一下,涩涩的感觉,看来这里面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在这样的温泉里面那个的话,若真的怀孕,生男孩的可能性很大。
可玉落倒很想要一个女孩呢!
女孩子,多可爱啊!男孩子很调皮的。
见玉落的眉宇间轻锁着,血魔殇忙问道:“丫头在想什么?难道不信?”
玉落一听,便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没事,殇!”。
随即便隐藏起自己的心思,心里想到,罢了,这生男生女谁也说不清楚,只要是自己和血魔殇两人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喜欢。
血魔殇桥玉落的手,两人走到温泉的中央,那里比较深,血魔殇站在上面,就只能露出一个头来,玉落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是血魔殇抱着,都看不见玉落的一点影子。
身体紧紧地相依着,血魔殇本身的**就很强烈,一碰到玉落的身体,就忍不住会有所反应。
只是可怜的玉落,经过刚才的欢爱,此时全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血魔殇看着玉落脸上的倦容,也有些不忍,言道:“丫头,相信我,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的,说不定会有一群孩子,你可喜欢?”
“一群?”玉落惊讶的看着血魔殇,不觉间吃吃的笑了起来,若真是一群孩子的话,那岂不是要累死玉落了,也亏这个男人想得出来,说什么也不要那么多。
玉落很清楚,生孩子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玉落下定决心要一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男人,还想要一群,想得美!
“丫头,我……”血魔殇故意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让玉落感觉到自己的火热肿胀。
下面传来的灼热感觉,玉落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
见血魔殇一脸痛苦忍受的模样,玉落只好含羞点了点头。
血魔殇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在玉落的耳边悄声的说道:“丫头,深呼吸!”并把手里的两根芦苇子放在玉落的手里。
玉落赶紧的深呼了一口气,并小心的拿好两根芦苇。
血魔殇和玉落的身体平躺着沉到了水底。
刚到那水的下面,在玉落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时候,血魔殇的分身已经进入了玉落的身体。
猛然的进入刺激着玉落浑身的感官。
差一点不小心的呻吟出来。
血魔殇双手抱好玉落的身体,害怕水底下面有些碎石之类的东西,血魔殇一个翻身,便将玉落放在了自己的上面。
水下面两人的脸随着水波在不断的摇晃着。
血魔殇灼热的**果真使得身体上的温度比起先前降低了好多。
在血魔殇眼神的示意下,玉落将两根芦苇子分别给血魔殇和自己含着。
玉落的身体在血魔殇的双手里不停的上上下下,这样暧昧的动作令玉落的心里一阵的羞涩。
可已经停不下来了。
玉落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真的想要。
越到后半夜的时候,这温泉里的水温就越低。
血魔殇来过这里几次,对这种变化很清楚,所以不敢让玉落在这里呆太久,毕竟女子的身体还是比较娇弱的,血魔殇不希望玉落生病。
欢爱后的两人只是略作休息。
两人打湿后的衣服放在岸边已经干了,血魔殇亲自给玉落穿好衣服,而玉落则强打起精神给血魔殇穿衣。
两人的手指轻碰之间,那里传递着丝丝爱意。
天际已经开始泛白,不过两个时辰,就天亮了,血魔殇不敢太耽搁,准备抱起玉落离开。
玉落仰头看了看上面,昨晚只记得那种飞翔的感觉,却没有留意到这悬崖有多高,如今看上去,都快望不到顶了。
玉落一阵心惊!天啊!好高的悬崖!
若是白天的话,玉落还不一定有勇气往下跳呢!
玉落扭头看着血魔殇,那张脸上是明显的倦容,玉落可不想让血魔殇太劳累了,言道:“殇,我自己上去。”
“玉落,你背后的伤?”血魔殇是在害怕,这悬崖上只有几棵小树,稍不留意可就上不去了。
玉落淡淡的笑到:“殇,你这个借口不管用了,我的伤已经好了,再说这……还难不到我,放心了!”
言毕!
玉落身子轻盈的一跃,便上了第一棵小树,随后没有任何停留的继续向上,一口气向上攀登。
一看玉落这轻盈的姿态,血魔殇就知道是自己太低估了玉落的能力。
自己也赶紧的追上玉落的步伐。
等回到家门前的时候,血魔殇在玉落的脸上印上一吻,便离开了,并悄声地说他晚上会准时来。
玉落羞涩的回以一笑,跃进了院墙内。
很快的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隐在暗处的剑雨这才走了出来,锁着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玉落进去的房间。
玉落脸上娇羞的神色落入了剑雨的眼里,想来今日的玉落不会再有悲伤了。
剑雨落寞的离开。
十五回 出嫁
章节名:十五回 出嫁
十五回出嫁
如剑雨所想,从那日后,玉落脸上的笑意明显的增加。『
悲伤的神色也渐渐的减淡。
那神情里有着淡淡的幸福,淡淡的喜悦,可悲伤依然不曾消失。
剑雨明白那是为了什么,只因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所以,剑雨已经发誓,不管自己在玉落的心里仅仅只是一个亲人,剑雨都已经决定要陪着玉落一起,不管生死,也不管玉落的将来会选择谁?
遇到血魔殇的第二日,玉落便将血魔殇的母亲悄悄地送到了血魔殇在京城外的城堡。
只是多年后的呣子相见却没有意想中的欣喜与痛苦,只因血魔殇的母亲湘云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就不认识血魔殇,哪怕这两人的容颜很相似,也没能唤醒湘云的一丝记忆,血魔殇在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恨猛然的增加。
自己的母亲没有错,可那个男人依然这样对待母亲,长年累月的被关在地牢里面,湘云的脸上以及全身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色皮肤,白得吓人。
神情木然,那眼眸里没有一丝的神采,也没有血魔殇的位置。
血魔殇发誓要亲手杀了那个男人,一定要。
每晚血魔殇都会准时地出现在玉落的房间里,房间里是述说不尽的情爱,而房间外,那里依然站着一个寂寞的男人。
剑雨总是站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他只是在担心玉落,只要那个男人敢伤害玉落一定点,他剑雨决不原谅!
站在角落里的剑雨,一颗寂寞的心守候着自己心中的女人,也许有些傻气,可他并不觉得痛苦,相反地还有着淡淡的幸福,毕竟玉落的身影近在咫尺nAd1(
白天的玉落,总是会陪在剑雨和鬼医的身边,从未有变更。
剑雨喜欢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伴随着幸福也伴随着痛苦。
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
大红的嫁衣,玉落已经试过了,很合身,也很美丽……
可玉落的心里却没有作新娘子的喜悦之情,那绝美的容颜里有的是淡淡的悲伤。
冷帝钧自己也知道亏欠了玉落太多太多,所以他只能在这场婚礼上去弥补自己的亏欠。
只可惜的是,玉落并不喜欢。
出嫁前的最后一晚,血魔殇和玉落都明白,前路渺茫。
床上的两人是抵死的纠缠,只想把自己的所有献给对方,只想留住最美的一晚。
**高涨的玉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血魔殇强壮的身体,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揉进血魔殇的体内。
玉落那深深浅浅的吟哦之声伴随着玉落不断滑落下来的泪水,一起落在了血魔殇的心里。
玉落的心里是对血魔殇深深地歉疚,这一次的决定,虽然挽回了一个国家的命运,却伤了一个男人的心,也伤了自己。
玉落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可是,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凤舞出家为尼,王皇后已经是罪有应得,如今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这比起要了她的命似乎还要严重,虽然玉落不知道王皇后生病的缘由,可玉落却觉得这也许是上天对这个作恶多端女人的惩罚吧!皇上冷帝钧病重,自己的亲弟弟冷御风和小云被擒,这些……这些……所有的一切,只需要自己出嫁一次就能薄这个国家nAd2(
玉落也是身不由己!
欢爱后的两人相依而眠,却是谁也睡不着。
玉落依在血魔殇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血魔殇也是眉头紧锁,他知道玉落之所以要牺牲自己的理由,也更知道此时的玉落比谁都痛苦,可即便是这样,血魔殇依然不想松手,不想。
看来是要搬家了。
血魔殇已经决定沿途保护玉落的安危,并住在泓萝国。
跟着血魔殇一起的近百人已经多半先去了泓萝国,先去打理好一切,就等着血魔殇的前去,血魔殇已经打算在那里住下来。
大手抚摸上玉落纤细的腰肢,濯亮的眸子里面净是温柔,淡声的说道:“傻丫头,不要再哭了,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还有幸福的未来,我已经决定和你一起搬到泓萝国去居住,反正对于一个江湖中人而言,去那里都一样的,只是那里必须有你才行,乖,睡觉了,明日的你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出嫁,就当是我俩的婚礼,明白吗?我会在你的后面跟着,也会穿上同样的红色。”
血魔殇温柔的声音给了玉落勇气,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生活的权利,玉落也有,只要能够薄这个国家,只要能够救出冷御风和小云,以后的事那就是玉落的决定了。
这样一想的时候,玉落的心稍稍的宽慰了些,纤细的手臂大胆的抱着血魔殇紧致的腰身。
“殇,谢谢你,我们的未来就在泓萝国,你放心,我已经有了主意,我们一定会生活在一起的,一定会!”
坚信彼此的心nAd3(
身旁的人儿浅浅的呼吸声,血魔殇知道,这丫头终于入睡了,可这一晚对于血魔殇而言,还是一个无眠之夜。
及其温柔的将玉落的手挪开,在玉落额间印上深深地一吻,随后给玉落盖好被子,血魔殇起身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间,径直向剑雨所站的角落里走去,隐在暗处的剑雨浑身一震,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直都知道自己。
血魔殇就站在剑雨那处阴影的前面,妖媚的脸上露出了然的一笑,开口问道:“你是剑雨?”
躲在阴影里的剑雨一听,已经没有必要再藏下去了,于是从阴影里走出来。
“你一直都知道?”剑雨站在血魔殇的对面,轻声地问道,那眉眼还向玉落的房间里瞟了一眼,只希望今晚的玉落能够安然入睡。
“你是玉落的弟弟,我一直都知道,”血魔殇简单的点明。
“不是,我……我是玉落的亲人,”不知为何,剑雨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玉落的弟弟,一点都不想,可他承认自己是玉落的一个亲人。
血魔殇妖媚的脸上笑了笑,他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也知道剑雨在玉落的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情意,仅从这几日里每晚的守候,血魔殇就已经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爱上了玉落,如同自己一样,为了玉落,甘愿做任何事情而不会后悔,血魔殇定定的看着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沉默一会儿后才言道:“我会在护送玉落的马车队伍后面,你若是能和玉落一起,希望你能守护玉落的安危,多谢了!”
说完,血魔殇便转身离开。
剑雨则怔怔的站在原地,这样一个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对自己爱着玉落这件事,肯定已经察觉,可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相反地,剑雨在刚才,心里还有一些嫉妒,嫉妒这个男人得到了玉落的心。
罢了!
他能得到玉落的心,却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玉落的身边,这也是美中不足的一点吧!而自己不是可以一直呆在玉落的身边么?想来还是自己更加幸福一些。
血魔殇离开后,剑雨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翌日,便是玉落出嫁的日子,天下百姓只知道是凤舞公主为了这个国家而出嫁泓萝国,却不知道凤舞早已离开出家为尼,更不知道这皇朝中还有一个公主,那便是玉落。
没有人知道那大红色的嫁衣里面、那红色盖头下面的容颜到底有多美?
很多人想要窥探一二,却是看不到分毫。
火红色的嫁衣里面是一颗悲伤的心。
冷帝钧派了近三百人守护在玉落出嫁的队伍里面,这已经是冷帝钧所能为玉落做的最后一件事,保护自己女儿的安危。
而剑雨也成了玉落的贴身侍卫之一,就在马车的旁边。
鬼医则作为医生随同一起。
此时的鬼医才明白玉落所做的事情,脸上是一阵的愤怒,是对冷帝钧的,这样的父亲,幸好玉落没有与他相认,实在是太逊了,那鬼医恨不得去找冷帝钧算账,可在剑雨的劝说下,这才同意跟在玉落的身边,反正玉落离开后,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倒不如随同玉落一起离开的好。
鬼医这才觉得这丫头的命运实在是让人堪忧啊!
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也不知道那泓萝国的皇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京城主街上,两边站满了的百姓,眼里只有感激,那是对凤舞公主的感激之情。
玉落所坐的马车缓缓地驶过京城那一条主街,后面跟着三百守卫队。
马车里面,红盖头下面的玉落,绝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粉嫩的唇瓣轻咬着,眸光闪动,像是在想什么对策一般。
贴身侍卫之一的剑雨紧跟在玉落马车的左边,而右边则是鬼医。
冷帝钧一人站在皇城的最高处,静静的看着那顶红色花轿缓缓地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有一种刺痛感,自己欠瑾妃母女的这一份情意只好待来生再报了。
红色花轿慢慢的消失在冷帝钧的眼前,冷帝钧一个踉跄便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愧疚。
走出京城后,玉落没有回头,沉静的坐在马车内,等待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玉落只记得在清晨时分,剑雨对自己说的话,那就是血魔殇就在自己的后面,就在自己的后面。
只要殇在,玉落彷徨的心就能得到安定。
若不是一国的安危压在玉落的身上,玉落也不会轻易的离开殇,离开那份难得的幸福。
就在玉落左思右想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了一阵笛声,这么熟悉的旋律,玉落不会忘记,这是自己唱的那一曲《笑红尘》。
一声声,倾注了某种伤感在里面,会是谁呢?
怎么也会这个曲子的旋律,太不可思议了。
荡气回肠的感觉在山峰中传唱。
玉落掀开帘子看去,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站在一座山峰的顶上,正在吹奏这一曲《笑红尘》,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他,是寒知川大哥!
他真的来送自己了!
玉落看着寒知川的身影,脸上扬起一朵美丽的笑花来。
寒大哥没有骗自己,他真的来了,玉落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可寒大哥还是来了,不是么?还吹奏了自己最喜欢的曲子。
‘寒大哥,谢谢你!谢谢你!’玉落在心里充满谢意的说道。
寒知川昨晚就已经等在了这里,一夜没有睡。
送上一曲《笑红尘》,希望玉落能够获得自己的幸福,连带自己的幸福一起。
可玉落怎么听着觉得这曲子里面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悲伤!
是啊!自己要离开了,想来寒大哥也是一个不喜欢离别的人啊!自古离别多伤情!
玉落放下帘子,在心理默默地感谢着。
玉落不知道寒知川如今的心情,多么希望能够有勇气下去,带走玉落啊!
可寒知川也知道,玉落对自己的情感,仅存留在朋友的关系上,寒知川想给玉落幸福,却不能。
也只能默默地送别玉落了。
但愿玉落能够寻得自己的幸福吧!
在玉落的后面,血魔殇带着剩下的一部分属下,不紧不慢的跟在玉落的后面,距离保持在不被那些侍卫发觉的位置上。
一行人在紫荆国的地界上很顺利的前往边界之地。
泓萝国的皇上萧楚正等在那里。
三日之后,玉落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边界之地,冷御邪的驻扎地。
冷御邪站在路口上不停的望着那条路,凤舞姐姐即将抵达这里,所以才亲自前来迎接,虽说这次和亲对紫荆国而言有些屈辱,可冷御邪还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得到幸福,哪怕对方是敌国的皇上。
渐渐的,花轿马车的影子已经慢慢的进入冷御邪的视线。
冷御邪立即驱马上前。
却看到花轿两边的人一个是玉落的弟弟剑雨;另一个则是玉落的师父鬼医,这两人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很奇怪么?
“剑雨,你们怎会出现在这里?”冷御邪掠紧缰绳,停下脚步,诧异的问道。
剑雨本想回答的,却在这时。
“是御邪么?”马车花轿内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给冷御邪一阵错觉,总觉得那里面坐的不应该是凤舞而是玉落,可是这怎么可能?父皇来信明明说的是凤舞公主,明明是凤舞的,明明是凤舞的,可是这声音实在是让冷御邪觉得,里面坐的人定是玉落。
想要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与不对,只需要见到本人就可。
冷御邪走近马车,从马上跳将下来,在马车门帘前等着,略有些慌乱的说道:“姐,该下车了。”
“御邪,后面的这群人,你就把他们带回去好了,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我到这里,不过已经完成了,我只需要剑雨和鬼医两人,另外宰相大人被押在最后面,我想现在就去萧楚那里,把御风和小云两人换过来,你看呢?”马车里的玉落并不打算下来。
这个冷御邪对自己的情意,玉落心里十分的明白,若是让冷御邪知道了实情,岂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倒不如直接离开的好,反正,这场婚礼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的,不是么?再说了婚礼也要等到了泓萝国才会重新举行不是么?自己也不必在这里停留太多的时间。
冷御邪心里一震,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手猛地伸了出去,想要掀开帘子,想要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御邪,御风和小云还在对方的手里,我看最好还是先把他们救回来的好,听说那小云身上的伤势可是很严重的,”玉落及时地将冷御邪伸出来的手又给收了回去。
冷御邪心里也明白那个叫小云的伤势很重,随即言道:“泓萝国的皇上已经等了很久,就在前面,姐不打算下来么?”冷御邪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救人要紧!”玉落简短的说道。
冷御邪也不再强求,在前面引路,心里充满了疑惑。
就在冷御邪驻扎的前方,那里一片的欢声笑语,那是萧楚的军营,只因国君的新娘子已经到了。
很快的从那里面出来一群人,分别站在两边迎接新娘子的到来,手里都拿着各种的乐器,一阵欢快的乐声响起,只是偶尔的会变调,冷御邪冷嘲一声,在马车外面说道:“他们已经练了十天,还是不精通,不成调,姐别在意,他们已经很努力了,”冷御邪愤愤地说道。
说实在的,若不是冷御风被擒,他冷御邪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屈辱。
“御邪,父皇病重,救出御风和小云后,不要停留太久,赶紧的回去,父皇有话对你说,”马车内玉落又说道,玉落害怕冷帝钧的身体会出现变故,倒不如让冷御邪赶紧的回去,这样也好举行顺利的登基仪式。
“可是……你真的就甘心嫁到泓萝国么?”冷御邪极力的抑制住自己想要掀开帘子的冲动,问道。
“甘心?御邪,这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而是没有选择,若真的还有其他选择的话,你觉得父皇会舍得让我去和亲么?”玉落冷声的说道,言语里净是不屑。
的确,玉落也不甘心,可是已经没有选择了。
若是冷帝钧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那还有可能,可即便冷帝钧不在乎冷御风的生死,玉落在乎,更何况还有小云,那就更不用说了。
冷御邪一听,沉默不语。
父皇对凤舞的宠爱程度,自己可是很清楚的,这一点不会有假。
“太子殿下,这里面坐着的就是凤舞公主吧!哈哈哈……终于来了,请下车!”萧楚亲自前来迎接,那双眼睛里面是浓浓的兴趣。
那是对美丽女人的兴趣。
萧楚的言语令玉落一阵恶心。
玉落唇紧抿,马车内一阵寂静,随后才看到一纤细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动作优雅的掀开帘子,随后是大红色的裙摆,很长,完全可以遮住玉落的两只脚,纤细的身影从马车走了出来,本以为可以看到凤舞公主有着怎样倾城的容颜,可惜了,那头上还戴有大红的红盖头,没人能够看到那张倾城的容颜。
就连萧楚都是一副睁大了双眼,想要一睹芳容的姿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全身大红的女子。
那就是他的新娘。
哈哈哈……传闻紫荆国中最美丽的女人。
转念一想才发觉,这样最好,他萧楚也不愿意谁都看到这个倾城女子,即便是自己的部下也不行。
这才从呆愣中醒转过来,走到玉落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恰玉落。
却被玉落很巧妙的一个转身,逃开了:“皇上,前面带路。”
玉落静静的站在萧楚皇上的身后,等待着。
玉落的身后紧紧地跟着剑雨和鬼医两人。
“好……好,”美人在前,那萧楚一阵的兴奋,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声地叫道:“王将军,你的父亲到了,把二皇子殿下和他的相好带下来,还给太子殿下,等一会儿,我们就即刻起程,前往泓萝国。”
这个男人倒是比玉落还心急。
王震虎两兄弟分别带着冷御风和小云两人从军营里面出来,走到冷御邪的面前,亲自交换人质。
而玉落也随着萧楚的步伐前行。
冷御邪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这个女子,他已经能够肯定这不是凤舞,若是凤舞的话,这样的场景肯定会吓得不能举步的,可是这个女子却是那般的沉静,完全没有害怕的倾向。
难道真的是玉落么?
难道真的是玉落替代凤舞前来,准备在半途逃离么?
就在冷御邪遐想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吹起了玉落的红盖头,冷御邪张大了眼睛,虽然只有一下子,可是,那额头间的那点妖红,冷御邪记得很清楚,真的是玉落,真的是玉落,虽然只有一刹那,可冷御邪还是深深地被玉落的美丽所折服。
即便现在装扮成女子的玉落,依然有让人勾魂夺魄的魅力。
冷御风的双手终于解放了,赶紧的从王震龙的手中接过小云的身子,小云还在昏迷中。
抱起小云,冷御风这才注意到冷御邪的面部表情很怪异,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不由得轻声地问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她……她不是……”冷御邪瞬间清醒过来,赶紧停口,还好没有说出来,可不能把玉落的计划打乱了,若真的是玉落,那父皇的身体肯定是病重了,那就依照玉落所言,赶紧带着冷御风回京城好了。
冷御邪一脸心思冲冲的模样,冷御风也不由得向后面看去,刚才只是与凤舞公主擦肩而过,可冷御风还是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清香,那是在玉落的身体上有的味道,冷御风虽然有所怀疑,可总觉得玉落不可能会这么做,毕竟玉落的目的是王家,不是么?
那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紫荆国的。
也就是说那个女子还是凤舞公主。
对这一点,冷御风深信不疑。
在和冷御邪一起回程的路上,冷御风才知道那女子真的就是玉落,可那是已经晚了。
听着冷御邪一行人远去的脚步声,玉落在心里默默地祝愿小云,一定要幸福。
萧楚转身的时候,见玉落的身后还跟着两人,那两人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愤怒,有些诧异的问道:“凤舞公主,你身后的两人是何人?是不是应该和太子殿下他们一起回去了?”
“皇上,这是我的侍卫和医生,陪我一起去泓萝国的,怎么,只有两人而已,难道说皇上不放心?”玉落略有些冷嘲热讽的说道。
那萧楚一听,心里不仅心生出一股怒气,面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居然一点惧怕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离开故土?
“原来是这样,那好,一起去泓萝国吧!”萧楚言道,心里却在想其他的办法,如何能够打发走这两人。
得到了凤舞公主和宰相后,萧楚立即宣布即刻起程,想来他已经等不及了吧!
除了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萧楚的传信官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目前的萧楚也不知道泓萝国的情况,也害怕会出现什么变故。
可令玉落生气的是,那萧楚非要跟自己一辆马车,说是要培养感情,这……分明就是想要窥探玉落的美色罢了!
玉落也无奈,毕竟自己是去和亲,总不能一开始就把气氛弄得很僵,也只好同意了。
马车内,玉落和萧楚对面而坐。
玉落还是没有取下那红盖头。
而萧楚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动作来,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更何况面前这个纤细的女人不是已经近在咫尺了么?何许急在这一时。
一路上都很安静,只因泓萝国的百姓早都知道这里会有一场战事,所以已经纷纷逃离了,以至于现在的这里,几乎可以用空无一人来形容。
夜晚很快的来临。
正当萧楚在做着美梦的时候,周围却被一阵嘶喊声惊醒。
当萧楚从马车内走出来的时候,围在这辆马车周围的都是些蒙面的人。
再看过去的时候,萧楚所带的那帮将士已经死了,包括王家三父子,也倒在了血泊中。
剑雨和鬼医并没有出手,只因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是针对萧楚一行人,而并没有打这辆马车的主意。
见萧楚皇帝下了马车,剑雨这才绕到马车的对面,对里面的玉落问道:“玉落,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手?”
“不用,”玉落心里自然是万分的高兴,这岂不是天助我也!
说不定还可以逃走呢?
就说遇险了,不是么?
可惜,这只是玉落的想法,事实并不如此。
剑雨和鬼医两人守在马车的两边,不让来人进犯。
可令他们奇怪的是,那些蒙面人从不对他们出手,只针对萧楚。
萧楚毕竟是一国之君,在剑术上有一定的修为,所以一时半刻竟然被萧楚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就在萧楚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却见一束亮光冲天而去,谁都知道这是信号弹。
难道说他们还有帮手?萧楚不仅开始有些担忧了,忙走向玉落的马车:“凤舞公主,该下车了!”
却在同时,剑雨站在马车的外面,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萧楚立即谨慎了起来,退后两步,神情紧张的看着剑雨。
“皇上,不要打我的主意,若你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我会在此静静的等你,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我不认识,”里面的玉落静静的说道。
萧楚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罢了!
暂且相信他们一次。
萧楚专心的对付前来的人。
不一会儿,就从那后面又出来了很多的蒙面人。
可这一次,就连萧楚都明白,这些人的身手都要比刚才要强很多倍。
可目前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
扭头看了一眼剑雨,那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无动于衷,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十六回 萧玉
章节名:十六回 萧玉
十六回
一阵撕杀之后。『可*乐*(』
那萧楚毕竟只有一人,可谓‘双拳难敌四手!’
几个时辰之后,那萧楚还是被人给围住了,好在对方没有要萧楚的一条小命,只是将萧楚给捆了起来。
“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泓萝国的皇上,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那萧楚不甘心的叫嚣道。
玉落在马车内,冷笑不已,看来还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男人。
若换作是玉落的话,这个时候,决计不会乱喊乱叫,而是等待时机。
可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太高看了自己,以为搬出自己是皇上的身份,这些人就会放了他么?
那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分明就是针对他而来。
岂不知道萧楚的身份?
真是愚蠢至极!
玉落丝毫不去担心萧楚的境遇,也不需知道这个男人是死是活,似乎这个男人的死活在玉落的眼里毫不重要,也不介意这些人会把自己带到哪里。
充其量就是泓萝国里出生了变动,也许已经有了新的君主?
不过这也是玉落的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要去了才知道。
半个时辰之后,玉落一行人又开始了行程,只是这次的速度很快,想来这些人的身手都是一流的,以至于连脚程都快了很多,玉落还真希望如自己所想,幕后之人是萧玉nAd1(
若真是萧玉的话,玉落离开泓萝国皇宫的机会毕竟大了很多。
玉落相信萧玉是一个明事理的男人,定不会禁锢自己的。
进入泓萝国后,玉落也曾悄悄地打量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这里的集市上能够看到年轻女子的身影,这是在紫荆国内看不到的。
紫荆国内在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年轻女子的身影,那些女子都不允许出家门,除非出嫁以后。
当然了,可以女扮男装出来,不过,那是在不被人知道的情况之下。
这泓萝国里面,在玉落的眼里倒还是比较开明的。
中途玉落一行人似乎没有停留的意思,也许是急着回去复命,反正那些男人没有要好好休息的打算,即便遇上集市,遇上村镇,他们也不停下。
只有中间吃饭的时间,玉落才可以休息一下。
说实在的,坐在马车上还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这马车里面是很空旷,可也不能好好的睡觉,他们在晚上也赶路,以至于不管什么时间,玉落都觉得这马车上是摇摇晃晃的,玉落这几天下来,玉落已经全身发酸,感觉在这样下去,自己这身骨头肯定会被拆散的。
可是苦了师父鬼医了,年纪那么大,还要陪着自己受这份罪,玉落真觉得心里对不住他。
好在剑雨还比较年轻,能受得住。
这样过了两日后,玉落的马车终于驶进了皇宫内。
玉落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什么了,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睡觉,好好的休息一晚。
玉落很明确的告诉了一位宫女,自己这么简单的要求,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一张床就行nAd2(
剑雨和鬼医被人领了下去,至于去了哪里,玉落也不想多问,反正明日就知道了。
玉落被人领到了一处宫苑内,戴着红盖头的玉落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应该是一处宫苑,是给自己准备的。
很快就有人前来,牵起玉落的手往里走,并言道:“公主,奴婢琴香,是凤苑宫里的大宫女,适才奴婢被皇上叫过去,说是让公主休息三日,再完婚,这些时日里,公主可以熟悉一下这后宫里的环境,公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丫头名唤琴香,这名字倒是美的很,就是不知道为人如何?是否可靠了?
玉落独自思量着,随后才缓缓言道:“既然这样,我想沐浴后休息,这里可有什么规矩?”玉落虽说是在皇宫内待过一段时间,可正儿八经有些什么规矩,她玉落可是不清楚的,问上一句,至少不会在人前犯错,好歹自己是代表着紫荆国的公主,自然要懂得分寸。
那名唤琴香的丫头,一听,就笑了,声音还比较甜,玉落直觉认为这是一个直爽的丫头,好相处。
“公主不用担心,这个已经准备好了,这凤苑宫内就有专门沐浴的温泉,这可是只有皇后才能住的地方,公主刚到这里,就被皇上安排在了这个宫苑,公主好福气,”琴香无不羡慕的说道。
红盖头下面的玉落淡声笑了笑:“琴香,既然三日后完婚,那这红盖头,我可是要取下来了,真是憋得慌,不透气,另外叫我玉……凤舞就行了,”玉落赶紧改口,差一点就露馅了。
“公主,这……这应该可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琴香扶着玉落进了后院,那里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只是被改造过,以至于就成了现在这样,专门沐浴用的浴室。
玉落一听那琴香也是不大确定的语气,也不在乎其它了,直接把头上的红盖头取了下来,天!玉落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些天来,可是憋坏了,空气一点都不流通nAd3(
那琴香稍稍仰头,看到玉落的容颜后,立即石化。
好半天才呐呐的说了一句:“公主……你……你好美,那御花园里的牡丹都比不上你!”
这丫头倒是挺直接的,玉落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那一笑更是醉人无比。
唇角处微微的扬起,是一个妩媚的微笑,还有那凤冠下的精致容颜,还有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琴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见到了仙女一样。
太美了,琴香作了这么多年的宫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
看着琴香惊呆的脸,还有那停在半空中的手势,玉落伸手在琴香的眼前晃动了两下,笑道:“回神了,琴香!”
“哦!公主,有何吩咐?”琴香不自在的饶了饶头,那双眼睛还是停留在玉落的脸上,放在现代来说,那就是花痴般的样子。
“琴香,给我取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来,有些累了,”玉落说完径直向温泉里面走去,那里是一个装修华丽的房间,把温泉完完整整地给包裹在了里面。
琴香看着那个摇曳多姿的女子,在自己眼前缓缓而行的姿态,都不由得汀了脚步,好半天才想起来要做什么?
玉落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还好,玉落本来就不喜欢被人打扰,有些困意的玉落很快的脱下身上的大红嫁衣,早知道还要举行一次婚礼,她玉落才不愿意穿这身累赘至极的衣服,还有头上的凤冠,真的很重,害得现在的玉落,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晶莹如玉的身体滑入温泉后,那种温暖的感觉令玉落舒服的呻吟出声。
一直不停的赶路,玉落都觉得自己快要忘记沐浴的舒服感觉了,现在倒好,随时都可以进来,只因这温泉就在自己的宫苑内,这倒是很不错,至少在自己还呆在皇宫的时候,心烦时与地方可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玉落就开始喜欢上了在温泉里泡着的感觉,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舒服。
闭上双眼的玉落,就靠在温泉的边上,任由自己的身体在温泉水里面泡着,而自己则是昏昏欲睡。
确实很累、很累……
当琴香手里捧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走进后院的时候,被后面的男人叫住了。
“凤舞公主可在里面?”萧玉人如其名,就像一块上好的古玉一般,只是那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有太多的情绪来,有些淡漠的迷离,看不出是一个快要大婚的男人。
他的眼里没有ji情,更没有喜悦之情。
琴香心里却在默默地笑着,这个皇上还不知道那个凤舞公主的魅力吧!若是见到了凤舞公主,奔会被凤舞公主吸引的,那样的女子天生就是被男人爱的,琴香这般嫉妒的想着。
“回皇上,凤舞公主在里面沐浴,”琴香略停了停,她猜测不了皇上的心意,只能等着。
“你进去吧!就说朕在外面等她,”萧玉回身向外面缓缓而行。
琴香走了进去,却发现玉落正恬然的睡在温泉边上,那模样比那睡美人还要美几分。
琴香略想了想,便向外面走去。
琴香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帮助这个和亲的公主,只是她已经这么做了。
回跑了一小段距离,便追上了皇上。
气喘吁吁的言道:“皇上,凤舞公主在里面睡着了,奴婢不敢叫醒她!”这是真话,琴香确实不敢上前,可又担心凤舞公主会感冒,到时就是琴香照顾的不周了,也是她琴香的错,而且还可以让皇上见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兴许一高兴,就会赏赐什么的,琴香无边无际的乱想着,等她回神的时候,那萧玉已经不见人影了,连带着手里的月白色长裙也不见了。
不需想就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定是去看凤舞公主了。
萧玉走了进去,里面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只有玉落浅浅的呼吸声。
萧玉脚步声极轻的走了过去,蹲在玉落的面前,只能看到玉落的半边脸。
那发丝不小心的挡住了玉落的容颜。
萧玉是一个君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偷窥玉落的身体,只能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玉落的肩膀。
心里却一窒,那触感分明很诱人。
几乎不近女色的萧玉已经成了后宫内所有成年女人的话题之一。
萧玉虽说是刚刚登基,而且也把太后、先前的皇后古丽给囚禁了,可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古丽原本就是萧玉的未婚妻,只是被萧楚强占了而已,原本以为萧玉登基后,会封古丽一个妃子之位。
在泓萝国里面,男女之间的感情都很现实,皇宫内也出现过皇兄的妻子被自己的弟弟占有的情况,只要女子应允就行。
当萧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皇宫里的时候,那古丽的眸子里水雾雾的,那里面盛满了对萧玉的情意,可惜的是,萧玉就是不碰古丽。
而是直接把她与太后一起,囚禁在一处冷宫内,那里日夜都有人在那里看守,想逃出来是不可能的,也许那萧楚也会被送到这个地方,终其一生。
萧玉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喜欢那种像玉落那样娇小的男人?
很多时候萧玉也在徘徊!也在犹豫!
可温泉里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萧玉会有感觉?
这种心颤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这时的萧玉是真的开始对这个凤舞公主有兴趣了,是真的。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颤着,想要挑开了些遮挡容颜的发丝。
玉落的手有些酸,有些麻,困意重重的玉落。即便这样也没有醒来,而是转了一下身子,脸向着另一面了,可这次,那恼人的发丝儿没有遮挡玉落的容颜。
萧玉起身,悄悄地转到另一边去,刚刚蹲下身子的萧玉,蓦地被玉落的容颜惊吓得跌坐在地上,这……那额间的妖红,萧玉很熟悉,虽然只见过一次,可萧玉就是认定这个女子是玉落。
心里才恍然,原来自己的喜好并没有什么特殊,他还是喜欢女人,只是他萧玉只喜欢这一个女人,那就是玉落,即便是男装的时候,他也喜欢。
还差一点误认为自己得了断袖之癖。
还好还好!
要不然,这一生,他萧玉都不敢去面对感情。
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太清楚的男人,何谈感情呢?
萧玉就那般坐在地上,久久的凝视着玉落的半张脸,那上面有熟悉的挺翘鼻子,小巧而挺得鼻子很是可爱,有那粉嫩的唇瓣,虽说是多年没有相见了,可萧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名叫玉落。
萧玉有些疑惑,这丫头,从小就女扮男装,这种时候还替别人出嫁,难道说那凤舞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还是怎么回事?那为什么会是她呢?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萧玉并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只知道来的女子是凤舞公主。
原本萧玉并不打算与紫荆国签那种协议的,可为了不让萧楚怀疑,也只好将计就计了。
玉落的脸上犹如白瓷玉瓶一般,细腻的想要伸手上去抚摸一遍。
可萧玉知道这丫头的脾气,若是让玉落醒来时发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她定不会原谅自己的,想起以前相遇时候,萧玉就忍不住开始笑,无声的笑,透出萧玉的幸福感觉。
很多年了,人前的萧玉只是一块玉,没有温情,更没有笑意,有些冰冷的感觉。
许多年过去后,萧玉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喜欢男子。
萧玉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终老,毕竟承认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他萧玉宁愿一生不娶,也不能丢了皇室的脸面,萧玉的脸上终年都是冰的,就连柳洪将军也觉得以前洒脱不羁的萧玉竟然会变得冰冷了起来,具体原因他柳洪一个大老粗的也不清楚。
如今萧玉自己才明白,原来自己也可以笑,还能笑得这么畅怀,只因这个女子,这个丫头,这个倔强的女子。
不管玉落为何要替代凤舞嫁过来,萧玉都觉得是老天在帮他。
静静的看了玉落许久,这丫头想必是真的累了,竟然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害怕玉落会因此而染上风寒什么的。
萧玉只好委屈一下玉落了,摊开手心后,才发现那宫女准备的是一条长裙,这个时候,总不能让萧玉给玉落穿衣吧!
这岂不是很难熬!萧玉只得脱下自己的衣袍,将玉落白皙的身子给包裹起来,再紧紧地抱在怀里,向前面的内室走去。
那琴香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浴室门口等着。
脸上是遐想联翩后的不自然红色。
萧玉走出去后,几乎没有看到这个宫女,直接自动忽略了。
那琴香见到皇上竟然真的亲自抱着这个公主,那总是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温柔笑意。
琴香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可擦过后,再看过去,那俊美的脸上还是笑意,虽说很淡,可这已经让琴香很是诧异了。
若是被后宫里其他人知道了这一幕,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惊讶的神色呢?
萧玉将玉落抱进了内室,放进温暖的被窝后,这才从玉落的身上解下了自己的衣袍,毫无疑问的,这样的动作总是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
比如玉落那高耸、白皙的胸脯,还有那**上的两颗红樱桃,那粉嫩的唇瓣,那平坦的小腹下面,那令人遐想的地方,实在是令人驻足。
萧玉的鼻子处竟然传来一阵湿意,抬手一抹,手上的血红色令萧玉汗颜。
自己竟然因看到了玉落的身体而流鼻血,这也太……太……
就在这时,那玉落不自在的转了一个身,弯曲着身子,腿蜷缩在自己的肚子那里,整个人成了一个椭圆形,听人说起过,这样的睡姿说明睡觉的人没有安全感,在梦里会感到害怕。
萧玉不仅有些心痛起来,玉落坚强的外表下面也只是一颗需要人疼爱的心!
萧玉赶紧的拉过被子盖好玉落浑身的美好,也盖住了自己刚才猛然生出的**,给自己擦拭过后,萧玉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铜镜,铜镜里面的萧玉,脸上已经是干干净净了。
萧玉这才敢走出这个房间,脸上重新摆出了那副冰冷的面孔。
只是不小心的多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萧玉出了这个凤苑宫后,就见那柳洪站在外面等候自己,萧玉走上前:“有事?”
“主子,是这样……啊!”柳洪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萧玉脸上的红晕,还有那双眸子里倒映出来的些许温柔,顿时心差一点都停止了,这样的颜色,几乎是在萧玉的脸上看不到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萧玉给柳洪好怪异的感觉。
萧玉也被柳洪的神情给吓了一下赶紧的收敛自己的表情,尽量冰冷下来。
“主子,别装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柳洪声音不大的问道。
萧玉与柳洪两人,单独相见的时候,很少会有君臣之分,不过柳洪不管在怎样的环境下,他都唤萧玉‘主子’。
萧玉不待柳洪追问,一把拉过柳洪,向一个幽亭走去,四顾看去,没有一个人影,那些侍卫也都很识相的站在亭外,也不敢进来。
“主子,你怎么了?”几年都见不到萧玉脸上的激动表情,今日竟然让柳洪全都看见了,还真是奇迹!
“柳洪,你还记得玉落不?”萧玉嘴角轻扬,急切地问道。
柳洪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明白这个时候的萧玉为什么要问起玉落的事情,有些傻傻的点点头。
“这次来的女子,就是凤舞公主不是别人,正是玉落!”萧玉激动的说道。
柳洪还是不明所以的看着萧玉,这凤舞、玉落分明就是两个搭不上杠的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萧玉的口中呢?
见柳洪一脸疑惑的样子,萧玉只好继续解释道:“凤舞和玉落肯定是两个人,不过这次送来的女子真的是玉落!”
之所以如此激动,只因这个泓萝国里面,知道、认识玉落的人也就只有自己和柳洪了,所以萧玉一见到柳洪,就很想告诉他。
“可是玉落不是男子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女子?”柳洪犹豫的说道,印象里面那家伙整天都是男装的打扮,而且年纪小小的就冷静非凡,怎么看就是一个男孩子。
“可她不是男子,她是女子,是真的女子,一直以来,她只是女扮男装罢了!她肯定有什么苦衷!”萧玉仰头看天,定定的说道,仿佛对自己的猜测十分肯定。
柳洪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那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多,难道说真的是那个男孩?
也难怪,留在萧玉心里的只有那个男孩了,害得柳洪都差点认同其他人的想法,他家主子喜欢男人。
十七回 洞房
章节名:十七回 洞房
十七回洞房
玉落昏昏欲睡,直到第二日的晚上才醒过来。『
玉落不知道,这期间萧玉已经来了很多次,甚至于还把御医给带了过来,在萧玉威逼的视线下,御医无奈只好惧怕的说道:“公主只是在休息!身体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萧玉才安心了些。
别说玉落了,就是剑雨和鬼医两人,也睡到第二日的中午时分才起来。
长途跋涉、还不停的赶路,确实很累人。
萧玉下朝后,就在玉落的床前坐着,这一坐便是一上午。
玉落快要醒来的时候,那萧玉却逃走了,还对琴香说,尽量不要告诉玉落,自己来过。
琴香一阵好笑,这皇上还怕这个公主不成,竟然逃走。
箫玉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很想给玉落一个惊喜,想在洞房的时候再告诉玉落,自己是谁?可箫玉忘了,那可是玉落!
玉落早已猜到了。
玉落醒来后,一骨碌的爬起来,被子松松的从肩上滑落,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穿衣服,惊讶得叫了一声,等在外间的琴香赶紧的走了进来,却在看到玉落的香肩时,脸上顿时升起红晕,低着头,问道:“公主醒了,要不要先吃一点粥,公主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玉落还做不到在外人的面前祼着身体,略带粉色的脸上含着淡笑,一手很快的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随即才淡定的问道:“昨晚谁抱我到床上来的?”不管是谁?玉落总要知道的好,那男人肯定是看了自己的身体了nAd1(
琴香略想了片刻才言道:“公主,是皇上抱公主出来的,只因公主在温泉边上睡着了,时间一长,会得风寒的,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去请了皇上来,望公主勿怪!”
玉落挑了一下眉,罢了!好在他也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和礼仪的事情。
“琴香,给我找一套衣服来,颜色要月白色的,”玉落背靠在后面,半眯着眼,细细的回忆着,可就是回忆不起昨晚的事,看来自己是真的睡着了,也不能怪别人。
很快那琴香就拿了一套衣服过来,是目前最流行的宫装裙,玉落一向喜欢简洁些的衣服,一看这么复杂的宫装裙,心里就不乐意,粉嫩的唇瓣微微的噘起。
琴香在后宫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这公主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对这裙装不满意,于是笑着问道:“公主可是不喜欢这样的样式?”
玉落点点头:“琴香,我喜欢简洁些的,这么复杂脱起来很困难的,要不,你给我找一套男装也行!”
琴香一下子就呆住了,忙摇手道:“公主,这可使不得,哪能让公主穿男装呢?奴婢这就去找找看,哦!对了,奴婢忘了,今天早上皇上还派人送来了一箱衣服,那里面应该有的,公主等等,奴婢这就去拿。”
玉落没有拒绝,点头,想着若是萧玉的话,定然明白自己的喜好。
很快,琴香丫头就跑了进来,脸上漾起一抹笑,甚至于有些兴高采烈的样子,问道:“公主,你看这套衣服如何?很简洁的样式,现在天气转凉了,奴婢擅作主张给公主还拿了一件中衣,你看看。”
“好的,就这套衣服吧!谢谢你琴香,”玉落伸手打算接下衣服,却不料琴香开口道:“公主,这都是奴婢该做的,来,奴婢给公主更衣!”
玉落瞪大了眼,惊诧的看着琴香,她说什么,她说更衣,天啊!自己又不是什么都不会,怎能让一个女子给自己更衣呢?想想都觉得难受,摇手道:“琴香,你去给我端一碗粥来吧!真有些饿了,这衣服,我自己能穿nAd2(”
原本还想再看一次这位公主的玲珑身体,不能怪琴香心怀不轨,只怪这公主的身子太美了。
琴香的脸上立即就显出失望的表情来。
随后行了礼,便下去准备粥去了。
顺便还要向皇上报告,公主已经醒了的事情。
见琴香离开后,玉落这才放心,赶紧的起来,快快的穿好衣服,并给自己梳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斜斜的Сhā了一支木簪子。
玉落可不喜欢自己被人当公主小姐那般的折腾。
等那琴香来的时候,玉落已经把所有该琴香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这不得不令琴香诧异。
有些微的疑惑,这真是一个公主么?
见琴香脸上顿显的疑虑之色,玉落笑了一声,道:“这么快,给我瞧瞧,什么粥?”
“公主,奴婢暂时不知道公主的口味,所以就让御膳房里做了一道清淡一点的粥,你吃吃看,看可合你的口味?”琴香脑海里的那点念头便烟消云散了,不见影踪。
玉落一边吃一边称赞道:“不错,挺好吃的,对了,琴香,我想见一见你们皇上,你去帮我问问,皇上可有空?”
这琴香一听,便抿嘴轻笑了一下,若说这皇上有没有空的话,只要这玉落睡着了,那皇上肯定有空,可现在玉落醒了,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琴香还是出去帮玉落问去了。
玉落也在思量着一件事,就是怎么向萧玉开口呢?
这泓萝国自己虽然没有来过,可玉落从萧玉的嘴里知道的也不少,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泓萝国里有几位皇子,所以玉落才能肯定这皇上定是萧玉nAd3(
没多久,那琴香就回来了,只是脸上没有欣喜之情,回到:“抱歉,公主,奴婢去的时候,皇上和几位将军正在御书房谈事情,奴婢等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想来这皇上现在应该是在忙国事!”琴香心里一阵偷笑,这些言辞只是萧玉临时教的,此时的萧玉就在御书房,不过,里面只有他一人在。
琴香也不明白皇上为何喜欢这个公主,却又不敢来见她呢?
虽然这么想,可琴香不过是一个宫女,自然不敢胡乱猜测圣上的意思。
“这样啊!那就算了,后天是不是就到大婚的日子了?”玉落的脸上有些失望,本以为会很快的回到殇的身边,现在倒好,怕是还要等几日了。
“回公主,正是,公主的嫁衣已经做好了,明日清晨就会有人送来给公主试嫁衣的,”琴香说完就退至一边,只偶尔的偷看一眼玉落那令人心荡神移的脸。
即便是身为女子的琴香,都不得不多看两眼。
玉落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等待了。
在琴香的陪同下,玉落在这座凤苑宫里随心的走了走。
那琴香还要带玉落去后面的御花园,玉落却不想出去,自己在这里只是暂时的,越少人认识越好,何必去折腾自己呢?这后宫里面是怎样一个地方,她玉落可是很清楚的,即便到了泓萝国,还是一样。
她玉落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什么都不问。
玉落不开口,那旁边的琴香也不敢胡乱说话,只是诧异于这位公主的冷静。
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这期间,玉落试穿了嫁衣,那嫁衣的后面是百蝶图,映衬在大红色的底色下,少了一些严肃,多了一些欢快的气息;那嫁衣的前面是雷打不动的一只凤凰,只因皇上箫玉直接就封了玉落为泓萝国的皇后,自然要凤冠霞披,要象征皇后的嫁衣才行。
到了婚礼的这一天,玉落在一干宫女的折腾下,穿上了这件嫁衣,戴上了凤冠。
宫女们在玉落自己叠要求下,给玉落的脸上画了一个淡妆。
精致的脸上白皙柔嫩、两腮上扫了一层淡淡的腮红,略带一些的红晕之色,更增添了玉落的妩媚之色、粉嫩的唇瓣上也加了少许的颜色,更加的娇艳欲滴,令人想入非非、俏挺得鼻梁、一双绚丽多彩的眸子,还有那额间自然而生的一朵梅花,再穿上这件大红色的嫁衣,真正是高贵的让人不敢仰视。
夺目得令在场宫女都沉醉在玉落的魅力之中。
玉落一看这些宫女都张大眼睛,看着自己,觉得那神情分外的滑稽,唇角不自觉间勾起一朵笑花来。
这淡淡的笑意更是让人看得心神荡漾。
好半天才醒神的宫女们这才发现还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还要戴上红盖头。
玉落的眸眼里立即露出不情愿的颜色,虽说只是一瞬间,也被心细的琴香给捕捉到了,忙笑着说到:“公主,这次就戴一会儿,时间不长,公主若是觉得有些气闷了,就掀开一些。”
红盖头下的玉落柔意的笑了一下,还别说自己碰到的这个丫头,倒是挺心细的,也体贴人。
泓萝国的上空响起了一阵的炮声,随后便是长笛的声音,这是将皇上大婚的消息公布于众。
不消多时,玉落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鞋子,随后玉落纤细的手便被一只大手牵起,玉落能够感觉出来,这男人的心情似乎很激动,也很紧张,只因牵起自己的那只手里全是薄薄的一层汗。
玉落本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箫玉握得更紧了些,还有意的用两个手指头捏了一下玉落纤细的手腕,似乎在安慰玉落不要担心。
大殿之上,坐着谁,玉落也一概不知,这一切都静悄悄的。
只有司仪官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一拜天地!’司仪官的声音很绵长,传了很远的地方。
箫玉拉着玉落的手一起,跪拜了下去,随后起身。
红盖头下面的玉落多希望站在身边的是血魔殇的身影啊!可惜,不是。
‘二拜高堂!’司仪官的声音还是如期到来,令玉落没有任何回绝的机会。
再次向上面跪下,再起身。
‘夫妻对拜!’司仪官的声音响起,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声音,玉落一时半会儿的也听不清,凭着猜测应该是庆贺之言吧!玉落不知道此时的剑雨和鬼医在哪里?上次偶然的问起,那琴香之说两人分别安排到了太医院和御林军里面去了。
玉落左思右想的时候,自己的头顶上响起了一句细小的声音:“玉落,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箫玉是谁?
突然而至的表白令玉落的脚步有些错乱,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为什么要说爱自己一生一世,这样的表白会让玉落难过的,也会让玉落犹豫。
玉落本就不是一个薄情的女子,这样的深情表白只会让玉落觉得汗颜,只因自己已经给不了箫玉同等的爱。
纤细的身子微斜的时候,一只大手很合时宜的握住了玉落纤细的腰肢,适时地接住了玉落倒下的姿势。
玉落抬起头来,脸上一阵火热,好在有一层红盖头遮盖着,若不然,定会看到玉落脸上的娇羞之色,还真是狼狈的很。
“小心些,半个时辰后,我去找你!”箫玉的声音就在玉落的耳边再次响起,这应该是内力专门给自己说的,两人相握的手有些微的颤抖,那是玉落的手在颤抖。
就在这时,伴随着司仪官的最后一句:“送入洞房!”
玉落的心顿时漏掉了半拍,这……自己该如何应对呢?该如何拒绝箫玉的深情,他应该是认出自己了,不是么?
在遇到血魔殇之前,自己也曾幻想过,幻想过与箫玉这样如玉一般的男子有所交集,可最后他还是离去了,而且他也没有再来找自己。
可现在,在玉落已经把心交出去的时候,箫玉却说要爱玉落一生一世。
是不是一种讽刺?
玉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已经有人来沁了玉落,送入洞房,也就是送入皇上箫玉的寝宫坤宁宫。
一路上玉落都在思量着一件事,那就是半个时辰后,箫玉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跟前,那时的自己该如何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
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刻告诉箫玉,是不是有些残忍?
猛然间的玉落很想逃走,真的很想。
在琴香搀扶下,玉落来到了那个寂静的寝宫,这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琴香将玉落搀扶到了床边坐下后,便开口道:“公主,奴婢该下去了,皇上一会儿就过来,你放心,这坤宁宫可是皇上的寝宫,这四周都有侍卫的。”
琴香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四周分明有暗卫的影子。
那些许阴冷的气息就在玉落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
琴香离开了,就剩下玉落自己一人。
端坐在床边,等待着箫玉的到来。
心在怦怦的跳动着,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对方是箫玉,是玉落曾经迷恋过得男人。
若对方是箫楚的话,玉落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自己的身子以及心都给了别人,可对方是箫玉,是箫玉!
踌躇满怀的玉落,竟是没了主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的,寂静的寝宫外面响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急切……
玉落一时之间,差一点忘记了要呼吸。
箫玉的身影站在了玉落的面前,周围一片的寂静。
玉落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箫玉站在玉落的面前,望着这个一身大红色的女子,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轻言道:“若真的是凤舞公主,我会考虑把她安全的送回去,那三座城池也已经送回了紫荆国,只是你不是凤舞,你是玉落,玉落,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箫玉没有碰过一个女子,只因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子,是像你这样的男子,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去面对自己,更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心,那次你师父把我救出来之后,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去见你,可是,我有自己的责任,我咽不下这口气,这皇位本就不是我箫玉想要的东西,可皇兄却连我的命都想拿去,我也是无奈之下才作了那样的决定,玉落,你……你能原谅我吗?”低沉的声音述说着箫玉这些年来的爱恨。
他爱玉落,只是他却年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男孩子;他恨自己的亲人,只因太后和箫玉的皇兄根本就没有把箫玉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只觉得有箫玉的存在,这皇位就多了一份危险。
他们要的是箫玉的命。
还有一个原因,箫玉没有提及,那就是箫玉害怕因为自己而给玉落带去危险,他害怕失去。
箫玉记得那次鬼医说过的话,他说过,将来的某一天,箫玉会后悔的。
现在看到身为女儿身的玉落,箫玉真的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有跟鬼医一起离开,后悔自己没有去找玉落,后悔自己错过了这么多的时间,后悔自己错过了与玉落在一起的岁月,真的很后悔。
箫玉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可他想……想挽回一切。
玉落没有言语,只是泪已经悄然滑下。
玉落以为箫玉的身影已经远离了自己的视线,以为箫玉的身影已经埋在了自己的心底,可如今他还是清晰的浮现在了玉落的眼前,如此的真实。
箫玉的手颤抖的掀开玉落的红盖头。
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令箫玉瞪大了双眼,这真的是玉落。
没有疤痕的玉落,恢复女儿身的玉落。
她的美堪比日月。
秀气的剑眉下面是一汪秋水似的眸子,那眼角处正有泪滑落。
粉嫩的唇瓣紧抿着,似有难言之隐。
额间正中的那朵梅花,正含苞待放,那份羞涩的感觉仿佛是在邀请箫玉。
亲们,给点意见哈!
情人节快到了,提醒大家注意了,傻气的送点花草;轻浮的领着乱跑;俗气的喝足吃饱;无聊的跳跳舞蹈;胆大的搂搂抱抱;疯狂的就地放倒;胆小的发个信息问好;没有的呆在家里好好思考。
十八回 迷醉
章节名:十八回 迷醉
十八回
寂静的空气里流动着丝丝的情愫。『
两人之间没有言语,就那般看着,恍如隔世。
在玉落眼里,萧玉还是那一个如玉一般的男子。
时间的岁月在萧玉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面色依然白皙如玉,似乎很少出门,那脸上是晶莹剔透的颜色,若是普通女子站在萧玉的面前,定会觉得汗颜的。
只因萧玉比起那些女子而言,更多了一些吸引人的颜色,有些许柔媚的味道。
在玉落见过的男子中间,除了小云之外,其他的男子看起来都比萧玉要强壮的多,萧玉的身影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单薄。
平日里穿着一袭白衣,倒是一个如玉如莲的男子,而如今萧玉浑身上下都是大红的颜色,再配上那双细长的凤目,晶亮魅惑的眸子里含着懵懂的情思,显得妖艳却不及血魔殇那般的纯粹。
血魔殇是玉落所见过的男子中,最妖艳的一个男人,就像是那弥散着危险气息的罂粟花一般,及妖艳又令人迷恋。
那张妖精般的容颜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比拟的。
在别人的眼里,血魔殇定是一个极坏之人,可玉落却爱他!即便飞蛾扑火也不怕,只因血魔殇的那颗心没有火,只有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心,那里对玉落的爱,是满满的。
玉落脸上有些恍惚的笑容,令萧玉迷醉,却也令萧玉不解,只因那笑容似乎不是因他而发出,那是一抹幸福的笑。
在萧玉的眼里有些遥远不可及nAd1(
萧玉迷惑的手指探上玉落白皙如玉的脸颊,那份令人迷醉的触感,玉落没有拒绝,这促使着萧玉进一步的动作,也令萧玉的心里一阵的悸动。
多年以来没有碰过女人的萧玉,如今那**就像火山爆发一般的疯狂、强烈、毫不犹豫、也不容人抵抗。
在玉落恍惚之际,萧玉温柔的唇瓣已经覆上了玉落的娇嫩。
唇瓣上传来的火热灼烫之感令玉落回神。
扭头,躲开了萧玉的碰触,却在下一秒的时间里,头被萧玉的双手捧着,萧玉的双手很强势,容不得玉落逃离自己,玉落想要再次扭头的时候,根本无效,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这才知道萧玉并不如自己所见到的那样单薄。
那瘦削的手臂上满是力量。
萧玉满含情意的覆上玉落的唇瓣,再一次的含住了玉落娇嫩的红唇。
玉落的挣扎丝毫没有效果,本就坐着的身子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萧玉的身子斜压住玉落的柔弱身躯,玉落很难反抗呢!
这吻绵长、深远、久久的没有停歇,直到两人腹腔内的空气如数耗尽的时候,萧玉才略略的退了一点出来,让一丝丝的空气滑入,而萧玉的唇舌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
待玉落呼吸了新鲜空气后,萧玉的唇舌再一次的含住了玉落的唇瓣,似乎没有放开的打算。
萧玉的神情似乎想要把这几年以来的空虚、落寞用绵长、深情的吻替代、弥补。
萧玉的吻没有放过任何地方,在玉落的口腔内,到处都留下了萧玉的痕迹,留下了属于萧玉的味道nAd2(
许久,久到玉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飞升入天、快要成仙的时候,萧玉才放开了浑身绵软的玉落。
等玉落恢复神智,想要说出自己的顾虑时,印入眼帘的是萧玉满面的羞红之色,这个男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女子了。
如今的这一吻,竟有些羞涩。
“萧玉……”怔怔然的玉落只滑出两个字,便被萧玉脸上的羞赧之色所惊讶,这个男人、这个如玉一般的男人,他的心也在振颤呢?
一时之间,那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
只见萧玉的手上握着两个小酒杯,里面正是那琼玉佳酿,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醇香。
不等玉落开口,那沉醉在与玉落相逢喜悦中的萧玉已经一仰头,喝下了一杯醇香的琼浆,随后便覆上了玉落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如数的喂了进去,玉落讶异之时,那酒已经入了肚,想要拒绝都已经不可能了。
玉落基本上属于不能饮酒之人,少许的酒也会让玉落感到醉眼昏花。
好在只有一杯,若是再来一杯的话,在萧玉面前的玉落肯定会当场昏睡过去的。
萧玉也把属于自己的那一杯喝了下去。
随后便吻上了玉落的红唇,那里还留有酒的醇香味儿。
原本神智有些回笼的玉落,又一次的迷糊起来,没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到下一刻的时候,玉落才惊觉那酒有问题,那里面含有瑃药的成分。
可玉落觉得这不可能是萧玉做的,像萧玉那般莲一样清澈干净的男人是不屑与此的,那会是谁呢?难道是琴香,还是谁?
玉落在脑子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才发觉到这酒有问题,可惜已经迟了,不仅她玉落自己喝了酒,那萧玉也喝了nAd3(
两人浑身的灼热气息越来越浓烈,已经到了不能退步的时候了。
萧玉的脸一阵的红潮,满脸的**之色,还略带着爱意。
那份爱意即便在瑃药的刺激下,也没有消退。
玉落那双令人沉醉的双眸有些醉意的半眯着,脑海里一阵的迷乱,理不清自己该做些什么?
萧玉的吻已经沿着玉落的脖颈处一点一点地啃咬下来,滑过修长精致如玉的脖颈,再到充满诱惑的锁骨,留下啃咬的痕迹。
在玉落迷醉的时候,那萧玉反而清醒地在淡笑,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诱惑人的笑容,那细长的凤眼顿时一片清明,欣赏着这个令萧玉沉迷多年的女子,这一刻,他将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属于萧玉,他会在玉落的身上留下他萧玉的痕迹,留下他萧玉的味道,嘴里低沉的言道:“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玉落。”
修长的手指轻动之间,玉落那一身繁杂的大红嫁衣在便飞离了玉落的身体。
红色肚兜下跳动的两颗红樱桃是那么的诱人,蛊惑着萧玉的心。
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滑向那背后的细长带子,解开,肚兜滑落。
露出那令所有男人都着迷的高耸,纤弱的玉落在身穿男装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微的显露,如今女装的玉落没有那长长布条的束缚后,便露出本来的颜色,那里跳动着触动男人**的颜色,萧玉淡笑的脸上这次是真的露出了红晕。
没想到纤弱的玉落,竟然会藏着这样美好的身子。
高耸的下面是纤细的腰身,很细,不堪一握,白皙如玉的肌肤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玉落在瑃药的刺激下,浑身正被一股浓烈的灼热气息所笼罩,她在扭动,扭动那美得不像话的身体,这更加激起了萧玉体内的**。
修长的手指不再犹豫,解下了玉落身上所有的束缚,再把自己也用很快的速度脱了个精光,随后便把自己滚烫的身子也覆到了玉落的身上。
坚硬如磐石的坚挺早已寻到了那花蕊之处,缓缓地挺进,在那里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萧玉的脸上微微的蹙眉,随后便不顾一切的挺进去,快速的抽动着。
丝丝呻吟从玉落的唇里溢出,细细的声音传到萧玉的耳里。
“殇!殇……”
玉落在欢*爱的时候,那呻*吟之声一向很小,只因不想让剑雨他们听到,如今这细小如蚊虫的声音以及那男人的名字已经十分清晰的传到了萧玉的耳里。
身体的动作更加快速,令玉落的**也达到了极致,玉落的神志被萧玉带着一起飞翔。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刺激着两个男女。
萧玉的眉头一阵的揪紧,随后又舒展,再后面又拧紧、舒展……
不断变换的神色在萧玉的脸上出现,可依然不能取代眸子里深深的爱意,以及脸上与玉落一样出现的共同的情*欲之色。
昏黄的烛火下面是晃动的两个人影,不断变换的姿势,还有那细细的呻吟声以及男人那低吼的声音,在这恬静的坤宁宫不断的上演。
许久过后,萧玉环手抱着玉落浑身是汗的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待呼吸平稳之后,那玉落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萧玉的双眸深邃的令人讶异,那细长的凤目紧紧地注视着玉落光滑如玉的背部,那里还存有萧玉留下的吻痕。
有几许爱意的在玉落的肩上轻吻了一下,随后便起身,离开。
寂静的后宫里,到处都是一片沉睡的痕迹。
没有人声,也没有鸟鸣,只有偶尔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身披一件厚厚的衣袍,萧玉就那般随意的站在了坤宁宫的院子里,静静的仰头,看那高悬的明月,心里有些微的酸楚,本不想承认的萧玉还是被玉落一声声的‘殇!’叫得满心的沉重,竟然在那一刹那间,萧玉的心里有了杀气。
这是萧玉不曾料到的,也没有想到那玉落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如此重的位置,他想把玉落给藏起来,不管玉落替代凤舞嫁过来有何目的?萧玉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藏起玉落,爱她一生一世,即使她心里人的名字不是他萧玉,也无所谓?
虽然这么想,可萧玉还是有那么一刻钟的激愤,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个叫‘殇!’的男人到底是谁?
萧玉凝眉想着,定要查出这个男人,并让他尽快地消失。
风吹落了很多的叶子,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庭院里,萧玉淡定的笑了一下,月色下的笑容有些迷醉。
随后双手拧紧了衣袍,走了回去。
站在床前,凝视了很久,玉落恬然的睡容是那么的单纯,犹如孩子的脸,只是在玉落的心里会有谁的影子呢?
一边想的萧玉,一边上*床,大手一把拉住了玉落纤细的腰肢,稍稍一用力,玉落那纤细的身子便躺进了萧玉温暖的怀里。
这份温暖给了睡梦中的玉落一种安定的感觉,双手不自觉间环上了萧玉,两人相拥着入睡。
这一夜对皇宫某处站着的一个男人而言,无疑是无眠的一夜。
剑雨站在门前,身后是一群鼻鼾声,这里是御林军睡觉的地方,共有五大间,剑雨很荣幸的住在了第一间里。
若是想要走出这样的地方,唯一能够改变的便是向御林军里的三大勇士挑战,只要能够赢,那么就能获得一个单间。
剑雨虽然对这种生活没有任何的兴趣,可为了能在近处保护玉落的安危,他已经打算明日便向其中之一的勇士沧逸天挑战,至于结果如何?剑雨心中有数。
自从玉落去了皇宫后,剑雨一开始是跟寒知川大哥学武的,可后来,寒知川已经教不了剑雨什么的时候,鬼医恰巧到来,而且鬼医也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来保护那个倔强的丫头,于是选中了剑雨,那小云只学了一丁点皮毛,而剑雨却是尽得鬼医的真传,除了医术之外。
在坤宁宫的上面。
那瓦片之上,还有一个人,刚才的一幕就落入了此人的眼里,心里一阵的刺痛。
待天色微亮的时候,坤宁宫上面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玉落已经醒来,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心里诧异的紧,随后昨晚的一幕幕便从脑海里飞了出来,白皙的脸上一阵的羞涩,玉落双手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自己……自己昨晚竟然把持不住,竟然和萧玉……
赶紧的从萧玉的怀里移开,尽量小心的不要吵到萧玉。
当玉落的身子挪开后,到一个安全位置时,玉落还是不敢去面对自己旁边那个赤*祼着的男人。
脸色绯红的玉落,羞赧的看着萧玉一张满足的俊脸。
在看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欢*爱后的痕迹。
自己昨晚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可玉落竟然会情不自禁,对了,那酒有问题,会是谁呢?
玉落一阵的奇怪,谁敢给皇上、皇后的酒里放瑃药呢?
怎么想玉落也不明白,更是猜不出来。
这个泓萝国的一切对玉落而言,就是陌生的。
细长的凤目在玉落眉眼一阵纠结的时候,睁开了,眸子里的杀气消失在眼底。
萧玉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玉落,身子可还酸痛?”
这一问立即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玉落给惊醒了,忙抬头,与那双细长的凤目对视,总有些不知所措。
玉落微微的点头,随后便低垂着头,悄悄地打算溜下床。
玉落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心里在怎么想?美眸飘过了自己刚才躺过的地方,那里一片的白色,这是为了验证嫔妃是否完璧之身用的,可看在玉落的眼里时,就有些刺痛的感觉,觉得那白色太过于晃眼。
有些令人窒息。
既然昨晚自己和萧玉已经那个了,那就是说此时的萧玉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实了,不是么?
那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呢?
坦白从宽还是直接求情放了自己?
玉落在思量。
就在玉落思量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血珠一晃而过,玉落追逐的看过去。
萧玉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此时萧玉的手指头上正有一个血红的口子,那里正不断的冒出血珠来。
萧玉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只是在玉落的眼里,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难过,有些凄楚,带血的手指头若无其事的在雪白的床单上擦了两下,殷红殷红的,刺痛了玉落的眼睛。
“萧玉,我……”玉落想要告诉他,顺便求他放了自己。
“落,过来,该给夫君更衣了,”萧玉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痛楚,仿佛那还在滴血的手指头不是他的一样。
萧玉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那是新婚男人所拥有的幸福笑容。
玉落的眉眼处有些纠结不清。
粉嫩的唇轻咬着,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上前,从屏风出拿了萧玉最爱穿的白色衣袍回来,给萧玉一一穿上。
说实在的,这样温馨的待遇,那血魔殇也只享受了一次。
萧玉的脸上满是溺爱的表情,细长的眸子不漏过玉落的一个动作,甚至是玉落脸上的表情。
“落,以后我只叫你落,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专称,落可有意见?”萧玉嘴角噙着笑,问道。
玉落对萧玉的笑容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
颔首不语。
玉落埋着头,正一门心思给萧玉戴好腰带。
给萧玉收拾停当后,玉落才坐在床边,神情有些恍惚。
萧玉已经含笑着离开了。
等玉落察觉的时候,萧玉已经离去多时,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血魔殇会原谅自己么?
飞快地梳洗好后,玉落便走出了坤宁宫,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便听到一声:“皇后请止步,皇上有令,准皇后在坤宁宫休息。”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能走出坤宁宫半步。
玉落顿时傻了眼,不知道这萧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在玉落恍惚中回到里面时,已经有专人进来,收走了那雪白色的床单,玉落还能清晰地看到那雪白的床单上面还有令玉落刺痛的血红色。
那是萧玉的血。
随后那琴香便被允许走了进来,顺便把早餐也带了进来,言道:“琴香给皇后娘娘请安!”
玉落恍惚中挥了一下手,并从自己的头上拨了一根簪子递给琴香,含糊的言道:“送你!”
那琴香自然是欣喜若狂,高兴得连连道谢。
玉落毫无所知,只是机械的吃着琴香带来的糕
心中一股郁结之气,没有发泄的地方。
萧玉!你这么做是想做什么呢?想要禁锢我么?
情人节快乐!
十九回 玄色
章节名:十九回 玄色
十九回
琴香一上午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帮玉落搬了一把躺椅在坤宁宫的庭院里面。『
这坤宁宫是不能让女人久待的地方。
可萧玉却将玉落给留在了这里。
那琴香在玉落吃完饭后,很快便离开了。
寂静的坤宁宫里,只有一个恍惚愣神的玉落,除此之外,便是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以及树下面草丛中的虫鸣声。
凭玉落的能耐,要出这个坤宁宫也不是一件难事,可玉落不想大动干戈,隐在暗处的人不是少数,一旦动起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自从凤舞出家后,玉落便不想再面对那些血腥的场面,更不愿意自己动手。
更何况如今的玉落对外界是一点也不清楚,更不清楚血魔殇的去向,本以为血魔殇会来找自己的,可这都过去三天了,血魔殇也没有露面。
玉落静静的躺在躺椅上,身上一件薄毯盖住了玉落半个身子。
百无聊赖的玉落仰躺着,眸光艳艳的双眼被头顶上的阳光刺得半眯着。
随后一片阴影挡住了头顶那刺眼的阳光。
玉落睁开眼眸,看过去,便看到了萧玉那双细长的凤目,那里面满是温柔的笑意,还有那张俊美的脸,薄唇上扬,勾起一抹笑来。
“落,我回来了,”箫玉的眉眼里有一种东西在流转,那是幸福的感觉,以前的箫玉从不喜欢这个空无一人的坤宁宫,可现在不同了,这里有人在等他nAd1(
“箫玉,我……”玉落本想说点有关昨晚的事情。
只见箫玉那修长的手指压在了玉落的唇上,摇头道:“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就行,”箫玉心里流过一丝的痛楚,不过是第一次而已,只要玉落能留在这后宫,陪着自己一生一世,何须在乎呢?
“可是……”玉落伸手想要掰开箫玉的手指,却是纹丝不动。
“落,听话,没有可是,你知道的,我要你,既然上天都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你说我有放走你的理由么?没有,所以留下来,陪我,”箫玉那双眼睛带有企求的神色看着玉落,那里面流转着爱意,那么的明显,有那么的深沉,让玉落感觉有些沉重,真的很沉重。
面对这个温柔的男人,面对这份表白,面对这份企求,玉落迷茫了。
这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曾经迷恋过的男人,玉落是真的迷茫了,好奇怪的感觉,心底深处竟然有些妥协。
怔怔的看着箫玉的脸,若是不说的话,殇怎么办呢?
殇会怪我的,玉落这般想着。
那箫玉已经抱起了玉落,准备进去。
“箫玉,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玉落挣扎着。
“我愿意抱你,这辈子都愿意,”那箫玉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箫玉,我已经爱上了别人,真的,所以……”玉落仰起头,故作镇定地说道,可说到此的时候,还是心虚的低垂下头,不敢看箫玉的脸,更不敢与之对视。
“所以你要离开我,对吗?”箫玉的脸上还是笑,那眉眼里面还是不变的温柔,只是那嘴角上多了一点挣扎的痕迹nAd2(
“箫玉,我……我可以告诉你一切,”玉落满脸痛苦的言道,这真的很痛苦,玉落知道,知道这对箫玉而言,是多么的残忍,可玉落不想自己沉迷在这里,也不想箫玉陷得更深。
殇肯定会来找自己的,玉落知道。
若到了那时,再告诉箫玉,箫玉会更加痛苦的。
玉落不希望自己这么残忍,真的不希望。
略站定的箫玉,突然间狂风一般的跑到了坤宁宫的内室,怒气在空气里流转,玉落能够体会到箫玉内心的挣扎。
原本可以在一起的两人,即便时间过去了多久,那份心底的悸动还是存在,不会改变,若说玉落对箫玉一点情意也没有,那是不现实的。
就连玉落自己都不会承认,只因心真的在颤动。
抵达内室后的箫玉,那狂怒的气息却瞬间消失,也许已经发泄过了,站定后的箫玉,浑身已经平静了下来,能把自己的心情控制到如此地步,就是玉落都不得不佩服箫玉的定力。
平静后的箫玉脸色的怒气已经消失,唯有平静。
如玉般晶莹剔透的面颊上,有一丝微红,将玉落放了下来,自己则转身坐在了桌旁,言道:“开始吧!我听着。”
玉落苦笑一声,纤细的手锊了锊垂落在脸上的几缕发丝,该从哪里讲起呢?
还是从决定下‘落情崖’讲起吧!
玉落没有回避任何事情,就连自己对箫玉那时的迷恋,玉落也没有漏掉,那时的玉落,若是没有背负那些仇恨的话,也许玉落真的会跟箫玉在一起,也许现在的两人真的会变得很幸福,也许就不会遇到那个妖精般的男人血魔殇,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困惑,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也许nAd3(
已经发生的事情,能回到从前吗?很难。
只因玉落的心里真的有仇恨,那时的玉落,心底已经被仇恨充满了,只想着怎么接近皇宫,只想着怎么报仇雪恨。
仇恨中的玉落已经失去了自我。
玉落也讲了自己和血魔殇的相遇、相知,到后面的相恋,讲血魔殇对玉落的理解,讲两人之间的爱恋。
还有小云对自己的依恋,以及剑雨一直以来的坚持,剑雨从没有离开家,讲到师父鬼医的到来,讲到江南一行,讲到凤舞的出家、王皇后的疯癫、冷帝钧重病,所有的一切,玉落都讲了。
“箫玉,也许你不会明白,但我和殇之间的情意是真的,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些仇恨,我只想过回原来的我,这些年来,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几乎都不认识自己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我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喜欢这种牢笼般的生活,我不喜欢,我宁愿和殇一切,逍遥的生活在天地之间,那里才是我向往的自由生活,”玉落淡定的讲着一切,只希望箫玉能够理解自己,放开自己。
玉落讲完了,那箫玉却半闭着眼,半天没有言语。
玉落只好静静的等待,等待箫玉的回答。
那箫玉却转身要离去,没有给玉落只言片语。
“箫玉,我……”
“我不会放开你,即便你爱的人不是我也没有关系,更何况在你的心里还有我,不是吗?”箫玉的步伐没有停下来,亦没有回头的说道,那言语是那样的不容质疑。
玉落呆呆的站在原地。
说了半天,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真是……
玉落跌回到床上,有些愤然。
玉落只知道等那箫玉离去后,周围那阴冷的气息是更多了,想来出去的可能性很小啊!
这男人还真是小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现在的箫玉什么都清楚了,肯定会去找殇的,而今的玉落只有后悔的份儿啦!
唉!躺在床上的玉落,长长的一声叹息。
等箫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这期间没有一人来过坤宁宫。
掀开盖住玉落的被子,印入眼帘的箫玉,这等装扮还真是把玉落给吓了一跳。
只见箫玉那一头墨色的长发没了束缚,完全的披散在肩上,有些迷离的感觉,再配上那双细长的凤目,深邃中带了一些的温柔颜色,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玉落的双眸,有些深情。
一身玄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宽大的袖子随着风飞舞,墨色的长发也在飘荡着,还确实有一种邪魅的味道,俊美白皙的脸上因玉落长时间的注视,变得有些微红,薄唇微微的上扬,那里是令人迷恋的微笑。
啧啧!这男人,这样一装束,还真有诱惑天下人的潜质呢!
玉落的脸上不自觉间露出了一抹笑意。
额间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也在悄悄地绽放着一片花瓣,略显羞涩的悄然绽放。
“这样穿喜欢么?”箫玉的脸上略带微红的问道。
实在是憋不住地玉落开始狂笑出声:“箫玉,你还真有魅惑天下的资本呢!呵呵!”
原本就躺在床上的玉落,如今又被一个箫玉给重重的压在了身底,伴随着箫玉佯装微怒的声音:“不许笑!还不都是为了你!”
“箫玉,你压着我了!”底下的玉落有些无奈的奋力挣扎着。
“别乱动,我可是洗过澡了,身上没有任何味道,只有我自己的,你闻闻,”此时的箫玉脸上,没有一贯的淡然,反而多了一份急促,多了一点希望玉落称赞的期待之色。
“箫玉,别闹了,”玉落伸手挡住正要压下来的薄唇。
只见箫玉的脸上一阵受伤的表情,哀怨的言道:“落是不喜欢么?”
玉落一向心软,看不得别人眼中的哀怨之色,随即便言道:“不是这样的,箫玉,你要真穿这样的衣服,你可只能在我跟前穿,知道吗?”玉落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嫉妒,这个男人,那一件玄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真正是一个妖孽。
若说血魔殇是妖孽,那是因为血魔殇属于黑色,还有就是那张妖精般的面孔,可这箫玉,穿上这玄色衣服后,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邪魅味道一点都不比血魔殇的差。
箫玉在玉落的面前丢弃了以往的沉稳,倾长的身子压在玉落柔软的身上,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些享受的味道,你瞧还用那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玉落的墨发,神情专注的盯着那丝丝缕缕的发丝,红唇微上扬的问道:“落,你是怕我去诱惑别人么?这些年,我可都是为了你守身如玉的,从没有去碰过任何女人,真的,你要相信我。”
玉落不得不在心底赞扬箫玉,撒谎都不脸红的,这怎么叫为我守身如玉,明明就是不清楚自己的心嘛!也不知道谁说的,说是自己喜欢男人,可又害怕去面对,这才守身如玉的。
如今这守身如玉的罪名竟然安在了玉落的身上。
“箫玉,我饿了!”玉落无奈之下,只好说出目前要解决的饥饿问题。
一天只吃了一顿,不饿才怪呢?
只见箫玉的脸上一阵羞涩,随后言道:“还是落懂我,我也饿了,”那眼神怎么不对呢?
薄唇在玉落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已经压了下来,那双眼睛底下隐藏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长吻后的玉落,一旦获得解放,便赶紧的说道:“箫玉,我是真的饿了,你这样做很过分哦!都不派人送饭过来,你想饿死我嘛!”
说完后,赶紧呼气!
真是气死玉落了,没想到这个箫玉居然也学会了这一招,耍赖!
箫玉本想大笑的,可还是忍住了,他可不想把这个丫头的倔脾气给撩拨出来,倒是吃亏的肯定是箫玉他自己。
总算是对这玉落的性情有所了解,也知道怎么降服这个倔丫头,箫玉知道这需要时间。
对现在的箫玉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除了每日清晨的上朝之外,箫玉其他的时间都可以用在和玉落的沟通上面。
这一点,箫玉很清楚,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箫玉翻身而起,给了玉落短时间的自由。
玉落立即爬起来,坐在桌旁,言道:“箫玉,我是真的……真的饿了!”
箫玉半卧在床上,脸上的笑意十足,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还有一些垂落在箫玉的前面,细长的凤目微微的上翘,有种勾魂的效果,玉落有瞬间的迟疑,呆呆的被这男人给引诱了视线,随后发觉过来的时候,玉落脸立即通红起来,赶紧转头,不再看这个邪魅的男人。
真是搞不懂,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会穿上从来不穿的玄色衣服,还把那头发都给披散下来了,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么?
想要改变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玉落不得而知,也不想去求证。
床上已经传来了箫玉的狂笑声音,这些年以来,箫玉还真是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也只有在这丫头的面前才会这般狂笑,没有任何顾虑的狂笑。
玉落一听就有些生气,这个男人竟然还笑!
“落,饭菜已经准备好,在外厅,”不知何时,那箫玉已经起来,晃到了玉落的面前,还在玉落的耳边,呼着暧昧的气息,言道。
玉落愤愤地转头,盯着箫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的咬着唇,狠狠的说道:“不早说!”
刷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箫玉也跟在玉落的后面,两人对面而坐。
此时的玉落也没有时间去和箫玉斗嘴了,主要原因还是真饿了,目前是吃饭要紧。
放眼看去,都是玉落爱吃的清淡样式,玉落有些疑虑的扫了一眼箫玉,心里思到‘箫玉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自己爱吃什么他好像全都知道。’
箫玉自然看出了玉落心里的疑虑,没有作声,安静的吃着饭。
只是总会在玉落不经意下,不时地看一眼对面的玉落,总在心里感慨,这丫头是真的很美,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男人爱着她。
这丫头也许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叫寒知川的男人,怕是已经爱上了她,只可惜这丫头一点都没有体会到那份默默的爱意,箫玉倒是很佩服那个男人。
可自己却做不到放手,这辈子他箫玉都不会放手的。
“箫玉,吃饭,不要老是东看西看的,”玉落嗔怪的说道,也不敢抬头与箫玉对视。
玉落不是不知道对面的箫玉在做什么,从一开始就在不时地看自己,真是的,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落,我已经吃过一些糕点了,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你!”箫玉满面含笑的说道。
玉落一时气急,愤愤的抬头看着箫玉,面对一张含羞带笑的脸,玉落只能说出一个字:“你……”
“落,快吃饭,我又不会动手动脚,真的,我发誓,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你就好,”箫玉赶紧言道。
玉落还能说什么呢?人家堂堂皇上,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看自己吃饭,能拒绝么?好像不能!
玉落只好埋头使劲地吃。
饭后的玉落,还是不想进去,也不想去面对这个男人,有些害怕。
昨晚发生了什么,玉落可是很清楚的,浑身的吻痕,不是他箫玉留下的就怪了。
箫玉也不动,自有宫女进来将满桌子的残羹冷饭给收拾了下去。
两人之间有短时间的沉默。
“落,要不我们到上面去看星星吧!”箫玉含笑的言道。
玉落一听,想想也是一个办法,反正自己是出不去了,只能等殇的到来。
玉落点头,道:“好啊!留在这里也有些无聊,”虽说主要是有些害怕吧!
箫玉一个旋风,就把玉落给抱了起来,玄色的衣服在风中鼓胀着,墨色的长发也在舞动着,有些醉人的味道。
玉落有些迷惑了,箫玉!箫玉!
为了自己他在试图改变!就连喜欢穿的白色衣服都舍弃了,不过,玉落也承认,这箫玉身穿玄色的衣服,确实很邪魅,倒不像一个一国之君,而是更像一个江湖中人,有些潇洒、有些逍遥,像是站在那山峰之顶,俯瞰这滚滚红尘的世外之人。
晚一点,再上传一章节。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亲们可有意见?
请留言!
二十回 衣袖
章节名:二十回 衣袖
二十回
夜色下的皇宫,所有的繁华都被掩盖在了黑色背景之中。『可*乐*(』
只有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以及那挂在半空中的圆月才露出银色的光晕,微风吹来,扬起两人丝丝缕缕的发,交缠在一起。
月色下的两人,月光下有着迷离的眸光,玉落坐在微风中,思念着殇。
箫玉躺在了房顶上,玉落则坐在一旁,如此近的距离,却总让箫玉觉得有些难过,只因两人的距离如此的近,可心似乎离得有些远。
可箫玉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放不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就是这种‘近在咫尺,却不能好好的爱你啊!’
箫玉含笑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痛楚。
玉落不曾开口,那箫玉也不曾开口,就这么沉默着,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有些无奈的情绪在两人之间缓缓地流动着。
冷风吹来,慢慢的周围被一股冷风所包裹着,玉落单薄的身子有些许的冷意,一件还带有箫玉味道的外袍落在了玉落的身上,温暖的感觉立即浸入玉落的心里。
这温暖的感觉还真是让人窝心呢!
玉落知道自己的身后是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可却不敢靠近,心在挣扎。
背脊挺得直直的。
箫玉没有勉强,就坐在玉落的后面,给他挡下了背面的寒风。
许久,玉落累了,慢慢的靠向了后面的箫玉,慢慢的闭上了一双带有困意的眼睛,箫玉一阵的落寞,这丫头,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妥协的,就像现在一样,即便困了,也不愿意躺在自己的怀里,那个叫殇的男人还真是幸福啊!
玄色的衣袍在风中摇曳,箫玉那张俊美的脸在月色下,有种惑人的气息,白皙的脸上散发着温柔的光泽,细长的凤目一直注视着怀里睡着的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抱着玉落,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坤宁宫的内室,温柔的给玉落除去身上的衣服,虽说箫玉对玉落那玲珑有致的身子没有多少的自制力,可现在的箫玉却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nAd1(
随后便脱下了脚下的那双浅藕色的绣鞋,把玉落轻柔的安顿在床上后,箫玉才离开。
转身在一旁的桌边坐了很久很久。
静静的注视着玉落绝美的容颜,多希望玉落能够对着自己开怀的笑啊!
真的希望,可惜,她的脸上很少有笑容,只有责怪的意味,箫玉自嘲的一笑,只怪自己没有听鬼医的话,只怪自己眼睁睁的失去了与玉落相爱的机会,是自己的错,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珍惜,可要真的狠下心放了玉落,他箫玉也做不到。
他不愿意!万分的不甘!
哀叹一声,这才脱下自己的衣服,钻进了玉落正酣睡的被窝里面,大手一捞,便把玉落纤细的身子给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
箫玉怀里抱着玉落,才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静静的呼吸着玉落身上淡淡的幽香,这才闭上了双眼,安稳的睡觉。
殊不知,他怀里的玉落猛地睁开了眼眸,试着挣脱,却是半分也挣脱不开,原本一双美艳的眸子里却硬是多了很多的血丝。
本想着等箫玉睡下后,玉落悄悄地起来,寻着机会离开,这玉落在被窝里是左等不行,右等也不见箫玉离开,可是把玉落给等急了nAd2(
挣脱不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闭上眼睡觉了,唉!
一夜无话。
等玉落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箫玉已经离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反正玉落是一点都没有听到,不是说这当皇上的,随时随地都有一群宫女、太监什么的伺候着么?怎的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一脸诧异的玉落这才掀开被子起来,本能的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还好那箫玉昨晚没有乱来,难道说那新婚之夜的晚上,箫玉喝的酒里也有药?要不然咋会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呢?
不管了,先起来再说。
玉落刚穿好衣服,那琴香就走了进来,对玉落笑眯眯的说道:“琴香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就让奴婢给你梳头吧!”
玉落回头看了一眼琴香,摇摇头,自己则随意的将那头秀丽的长发挽起。
不经意间问起:“琴香,皇上早朝的时候,都是谁给他更衣梳洗呀?”
问过之后,玉落才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这么问呢?真是奇怪!脸上微红了一下,忙转身做些其他的事情,以弥补刚才的羞赧。
那琴香却笑了起来,茫然不知道玉落的心思,言道:“娘娘不知道,皇上可仁德了,他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处理,早上都是他自己一人的,若不是因为你在这里,这坤宁宫是不让女子来的,这后宫里以前很热闹的,现在都安静了,现在宫女最多的时候只有二十名,就这样皇上还打算放我们中的十人回乡呢?太监呢?有三十人,这已经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以前的皇宫内,后宫是一片繁华,到处都是莺莺燕燕的,可现在倒好,太后和古丽皇后已经被囚禁在冷宫了,后宫里也没有一个妃子,现在好了,公主来了,这以后啊,后宫就不会冷清了,娘娘,你还是吩咐我去做点什么吧!”
古丽皇后!莫不是箫楚的女人?
“琴香,这古丽是不是箫楚的皇后?”玉落挑眉问道,这箫玉肯定没有箫楚的心狠,这箫楚被带回来后,也不知道现在被关押在那里,玉落倒不是关心那个**熏心的男人,只是好奇这个古丽皇后nAd3(
曾听箫玉说过,这古丽曾是他的未婚妻,只是后来被箫楚给抢过去的,玉落在猜测着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不知道在她的心里还有没有箫玉的身影呢?
琴香小声道:“娘娘,进了冷宫的女人,我们这些宫女是不能随意讲的,不过,古丽皇后确实是箫楚的结发妻子。”
“哦!琴香,你下去给我安排一下早餐吧!我想到处走走,”玉落的口气很轻松,它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宫女知不知道自己被囚禁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刚新婚,刚刚被封为皇后的女子也是这种被囚禁的现实啊!
果然那琴香一脸的为难表情,有些犹豫开不开口的时候。
只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下去,朕会亲自陪皇后在后宫走走的。”
是箫玉,那他是听出自己的试探之意了!
玉落望过去,就看到了箫玉一脸的笑意,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温柔,却没有臆想的怒火。
琴香很识相的退了下去。
留给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箫玉一改在别人面前的谨慎之色,一到玉落的面前,那嘴角上的笑意都是不自觉间扬起的,连箫玉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箫玉,今天真的没事了?我可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虽然我在这皇宫不会待太久,”玉落半歪着头言道。
确实不管何时,在玉落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殇。
所以出宫的念头,每时每刻都在玉落的心里。
“放心吧!今天专门请了假,在家陪你,再说,早朝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处理了,”箫玉走过来,直接拥玉落入怀,玉落没有挣扎,只因在箫玉的面前,挣扎无效的,倒不如若他高兴了,兴许还能有出去的机会呢!
玉落一阵苦笑,明明是在皇宫,还说什么‘家’不‘家’的,总给自己来这种温情,时间长了,会受不了的。
“那好啊!等我吃饱了,你可不能反悔!”玉落眼斜着见到琴香正端着东西进来,就知道是自己的早餐到了。
“恩,怎么会呢?娘子的请求,就是旨意,你吃饭,我去换一件衣服,”身上还是朝服的箫玉确实有王者之气,可惜,玉落就是不想多看两眼。
玉落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溺其中。
满腹心思的玉落,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让琴香给收拾了下去。
自己则坐在坤宁宫的外面等着。
那日进来的时候自己是戴着红盖头的,也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坤宁宫的外面,守卫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俗话说,要想战胜对方,就得知己知彼,不是么?曾此机会出去转转,记一下这皇宫各处的位置。
“落,改走了,”身后是熟悉的声音,玉落立即起身,瞟了一眼箫玉,只见今日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果真有那贵族的派头,华丽的散发出一种贵气!
走在箫玉的旁边,玉落忍不住轻笑出声。
“怎么了,不好看么?”箫玉盯着玉落的侧面猛看着问道。
“不是,这种华丽的风格确实很适合在这皇宫内院穿,很不错的颜色,我挺喜欢的,”玉落调笑着说道,促狭的看了一眼箫玉。
那箫玉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听到玉落的称赞,反而有些飘然的感觉,也就只有玉落能给箫玉这样轻松的感觉吧!
“箫玉,我们去哪儿?”玉落随着箫玉的旁边,略显轻松的问道,那双眼眸却无时无刻不在东张西望,使劲地将看到的那些装进自己的脑子里。
“去御花园,喜欢吗?”箫玉微扬着剑眉,言道,这御花园是最美的地方了,这是箫玉认为的,毕竟这皇宫内院,各个地方的建筑都差不多,只有御花园里还有那些女子喜欢的各种各样花草,箫玉以为玉落会喜欢的,毕竟玉落也是一个女子。
“等等!去御花园,算了吧!那种地方,我去的多了,我想去冷宫转转,可以吗?”玉落秋水般的眸子里略显着祈求的味道,就那般定定的看着箫玉,令箫玉没有回绝的勇气。
只有点头。
可后来箫玉就后悔了。
两人去了冷宫,也在那里见到了古丽和太后,此时的古丽已经怀孕了,看那高耸的肚子,怕是快生了。
趴在房顶上的两人静悄悄的看着下面。
古丽正一脸幸福的坐在树下,手上是小孩的衣服,快要做好了,而那太后则是一脸的愤怒,不知道在生气什么。
“箫玉,听闻那女子只喜欢你啊!”玉落眼看着古丽那张略带幸福的脸,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忘记其他的伤痛,这是听谁说的呢?玉落都忘了,但一看到古丽的样子,就觉得这还真是一个真理呢?
握着自己的手猛然的捏紧了些:“她喜欢那是她的事,我不喜欢就行,我只喜欢一个女子,那就是玉落。”
“唉!唉!箫玉,不要总是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再说,那次听说古丽要嫁人了,你不是很着急的么?这会儿怎么又不承认呢?”玉落扭头,脸上顿显取笑之意。
“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被人抢了,心里自然很难受了,但你可要相信我,那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男人的尊严,懂不懂,尊严问题,跟情没有任何关系,”箫玉赶紧否认道。
还顺手就把玉落抱着跃了下来,不看了。
俊美的脸上隐藏着丝丝的怒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玉落无奈的笑道:“好了,箫玉,我真的不是那意思,真的,放我下来,可好,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你是我娘子,我抱着谁敢说?”箫玉隐忍着怒气说道。
这倒也是,他可是皇上呢!皇上做的事情,谁敢说。
“箫玉,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这古丽不是快生了么?倒不如把箫楚和古丽关在一起,不是更好么?好歹人家两个是夫妻呢?你可不能拆散人家,既然对古丽,你已经没有情意了,那就让箫楚来照顾自己的娘子,不是很好的一件事么?”玉落小声地在箫玉耳边唠叨着。
箫玉的脸上慢慢的多云转晴,不生气了。
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来。
“还是笑着的时候比较俊!箫玉,我们回去吧!累了,”玉落本想通过古丽来挽救自己的,看来有落空了,白白的给了箫楚一个当爸爸的机会,唉!
玉落并不是一个好人,可这次好像真的充当了一回好人呢!
呵呵!
原来玉落的心还是柔软的。
回到坤宁宫的玉落不再想逃出去的事情了,反而让箫玉给她买了几匹最上等的衣料,一匹是月白色的;一匹是玄色的。
“落,你真好,是要给我做衣服么?”箫玉一脸兴奋的看着玉落,心里期待不已。
玉落头也没回的说道:“是啊!喜欢什么颜色?”
“玄色,我要玄色的,”箫玉看着两匹布说道。
“好,等几天就可以穿在身上了,”玉落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打发这皇宫的生活,她在等,等殇来接她,可现在也只好找点事情来做了,想来想去,还是缝制衣服比较慢,可以耗时间。
给箫玉量好了尺寸,玉落就埋头忙自己的去了,刺绣是懂一点,可玉落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没有时间做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绣出当年的风采来。
好半天,玉落抬起头来,这箫玉还在。
“你怎么还在呢?”玉落淡淡的问出声。
“我只是看你而已,不会妨碍你的,”箫玉淡笑的看着玉落手里那件已有雏形的玄色衣服。
找到事情做的玉落,倒很乖,再没有离开皇宫的念头。
箫玉上朝后就会直接到坤宁宫来。
玉落也曾问过,这箫玉不是赐给自己了一座宫苑么?怎么就是不放玉落回去呢?
那箫玉却说,把玉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最放心的,他怕玉落逃走。
一旦玉落逃走,再抓回来的机会就太小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去了近一月的时间,这期间,箫玉可是说是玉落所见过的最君子的男人了,再没有碰过玉落的身子。
只是每晚就要抱着玉落才能睡觉。
两件衣服,一件是玄色的,一件是月白色的,玉落绣制衣服很慢,可一个月后,还是基本上完成了。
箫玉的手上就是那件玄色的衣服,本就色彩张扬的玄色,以往的箫玉,身上穿的玄色衣服均是一色的,从不在上面有多余的装饰,这次倒好。
玉落还在每一个袖口上绣制了对生的两朵梅花,一朵绽放的梅花,另一朵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形,艳红色的梅花绣制在玄色衣服的袖口上,还别说,有另一种雅致的感觉,那衣服的下摆上也有几朵梅花。
箫玉自然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落,没想到你的女红竟然也这么好,以为你就会银针,会治病呢!”箫玉忍不住称赞道,不多时便穿在了身上,果真是邪魅的很。
玉落虽然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效果,却没想到会连自己都有些花痴了,还真是一个邪魅的男人呢!
这要放出去,岂不是要祸害天下的女子么?还好是皇上,啊!天啦!这要是皇上就更不得了,说不定会有很多大臣的姑娘自愿进宫来的。
“呀!肯定会祸害天下的!”不经意间,这玉落确实是很不小心说出了口。
只听箫玉答道:“那你就收了我吧!这样我就只能祸害你一个了!怎么样,岂不是功德一件?”
“不行,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妖精似的男人,够了,你去祸害其他人吧!”玉落想也没有想的回到。
结果可想而知,那箫玉直接就扑了上来。
抱歉,真的饿了,吃饭去!
亲们的意见,如烟会考虑的,谢谢你们的留言。
如烟特喜欢梅花,呵呵!
二十一回 下药
章节名:二十一回 下药
二十一回
结果可想而知,萧玉直接就扑了上去。『
玉落纤细的身影一闪,那萧玉的身子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还好有厚厚的地毯在,若不然,肯定会吃痛的。
那萧玉一双细长的凤目中盈满了怒意,怔怔的看着飘然而行的玉落,眼底净是不信,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地上,忘了爬起来。
这丫头不是连马都不敢骑的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萧玉对玉落的反应真的是诧异的很,萧玉只知道面前这女子医术上面确实很有造化,记得在落剑山庄初次预见寒君轩的时候,她也曾显露出轻功不错的身手来,可萧玉却一直都以为这孩子不过是懂点皮毛,倒不曾真的看重过玉落一身的武艺。
“萧玉,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再说,我可是有点功夫的,凭你的身手,还不能让我诚服呢!你就别来硬的拉!”玉落飘到萧玉的身旁,伸出手,准备拉萧玉起来。
玉落这样说委实是谦虚了些,试想一下,血魔殇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制服这个女子,那身手又怎么可能只是粗浅的会一点呢?
那萧玉愤愤地看了一眼笑意满满的玉落,心里不是滋味。
这女人,竟然还有这一手!是自己太大意了。
这可不能怪萧玉,只能说萧玉对玉落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些。
甩开玉落的手,萧玉自己起来。
玉落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嘴里不满的嘀咕道:“真是的,一点皇上的风范都没有!”
“你说什么?”萧玉坐在一旁气哼哼的问道nAd1(
“哦!没说什么,我是在说,还有一件衣服,你若是不喜欢,我就送别人好了,对了,我还从来没有送礼物给剑雨呢?要不然,送他好了,”这玉落装作没有看到萧玉一脸的愤懑之情,还故意当着萧玉的面,把那件月白色的衣袍拿在手上,仔细地查看着,那纤细的手指还十分轻柔的抚摸着上面那精致非凡的粉莲,美得令人心醉。
那件月白色的衣袍上面,玉落绣的是粉莲,本来在玉落的心里,这萧玉就是莲一般高洁的男人,所以了,在自己离开之前,怎么说也要感谢这个萧玉收留了自己这段时间,还给了自己最高的荣耀过了一回皇后娘娘的干瘾,虽说这皇后做的有些窝囊吧!整天被人囚禁在这个地方,哪里也不许去,可总也不至于挨冻受饿的份儿,所以总结后,玉落还是决定感谢他。
感谢萧玉。
虽然这做衣服这件事,很大成分上玉落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是为了等殇的到来,可玉落确实不是一个无情的女子,呵呵!
也确实是给萧玉做的。
“给我!这是我买的布!”萧玉立即起身,从那玉落的手里抢回来了那件在萧玉的眼里,是价值连城的衣服。
玉落故作失望的说道:“给就给了,这本来就是给你做的,真要是给了剑雨,说不定他还不稀罕呢!再说了尺寸也不合适,只能给你穿。”
那萧玉双眸紧紧地盯着手里那件即华美又不失风雅的衣裳,眸眼里净是笑意,可嘴上却是一点也不饶人的说道:“谁敢打这衣服的主意,我会灭了他全家,还有,别一口一个剑雨的,听着心烦,不就是一个弟弟么?”
好像某男真的开始吃醋了。
玉落有些无奈,这萧玉也不算是青年人啊!看他那年龄好歹也快赶上三十而不惑了吧!
怎的就这么执着呢?再说了自己提提剑雨的名字,好像也没什么啊!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剑雨是自己的弟弟,那姐姐挂念自己的弟弟,天经地义的事情,真不明白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玉落正想趁此机会问问剑雨和师父在何处呢?
于是想也没有想就开口了,更是把刚才萧玉的警告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言道:“萧玉,剑雨和我师父呢?他们在何处,他们可是我的侍卫哦!”
萧玉及其怪异的扫了一眼玉落,心情是大大的不好,空气中流转着狂怒的前兆:“你还想逃走的事?”
“呵呵!你知道的,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再说殇也不会放弃的,他肯定在想对策!”玉落很小心的饶到一个安全位置上,这才干笑两声,言道nAd2(
“这辈子,你都别想出去,这坤宁宫周围可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晾他一个人也不敢前来,你那弟弟已经打败了御林军的第一勇士,住的很好,你师父天天捣腾那些自带的瓶瓶罐罐,从没有问过你,”玉落的话很明显激怒了这个男人。
很是生气地盯着美艳得过分的玉落,萧玉还是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虽说心里是万分的不甘也不愿。
可惜,人家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再想回到从前,已是不可能了。
萧玉忍不住双拳紧握,咯吱咯吱作响,看来气得不轻。
随后便立即起身,穿着玉落做的那件玄色衣服,出去炫耀了。(烟,人家是被活活气走的!用词不当!)
玉落还能做什么呢?连日里做衣服,玉落已经够细致了,也够慢的了,却还是没能等来殇,难道说殇真的进不来么?
惆怅不已啊!
现在就连剑雨和师父都见不着了,那师父一旦专心于自己的研究中,肯定把自己这茬子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看来是不能指望了,剑雨也是,殇都进不来,剑雨肯定也进不来的,唉!这萧玉,够狠的nAd3(
他真的以为能够回到从前么?
虽然在玉落的心底还有他萧玉的身影,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玉落,满心所思念的还是只有殇一人,就是紫荆国那些朋友以及冷御风、冷御邪几人,都已经不在思念的范围了。
浑身无力的走向那张大床,直直的躺了下去,还真是舒适,底下软软的感觉。
双手枕在脑后,慢慢的回想着,来这皇宫多长时间了,有一个月了吧!说不定还要长一些。
这样一想的玉落,忍不住浑身一阵激灵,一个月了,加上在紫荆国待的时间,还有路上的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半月了,哇!已经这么久了,仔细的想想这段时间可是一直也没有见红,自己的月事一向很准时地,而今确定还没有来,算算日子,莫不是真的有了!
欣喜不已的玉落赶紧的爬起来,就坐在床上,伸出自己的右手,自己给自己把起脉来。
秀气的剑眉微微的拧在一起,随后便舒展开来,连带的还有兴奋的笑意,是真的,真的怀孕了。
那脉象绝对错不了!
殇!听到了吗?我真的怀孕了!
怀孕了!
哈哈哈哈……玉落忍不住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坤宁宫里大笑起来,看起来还真有些疯狂。
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又有事情做了,玉落已经想好了,要在这无聊的时间里给自己的孩子做几件像样的衣服。
呵呵!有了孩子啊!真好!
随后没多久,在玉落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萧玉回来了,旋起一阵玄色的风进来,拉着玉落的手道:“过来,该吃饭了!”手心里有些许汗。
玉落诧异的看着萧玉,不就是吃饭么?用得着这么紧张!
玉落现在正调整着自己的心态,无论怎样,为了孩子,就不能轻易的动怒,还要吃好,睡好,当然了,还要防备身边这个男人,呵呵!怀孕了!真好!玉落不由得再一次的感慨道,自己和殇最想要的就是一个两人的孩子,现在真的有了,不高兴都难啊!
乖乖的走近饭桌,那里已经摆满了饭菜。
玉落轻车熟路的坐在自己先前的位置上,不用别人招呼,她就开始吃了起来,还乐呵呵的。
白皙的脸上净是笑意,萧玉虽然很纳闷,可也想不出来何原因令玉落这么高兴,只记得自己出去的时间也不长阿!那时的玉落不是还生气地嘛!怎的就这么高兴呢?
“落,你这是怎么了?别光顾着笑,难不成是想男人想疯了?”萧玉的声音不大,可玉落也不是聋子阿!自然是全听到了。
只听‘啪!’的一声,玉落手里的竹筷就飞到了萧玉的面前,吓了一跳的萧玉怔怔的望向生气中的玉落:“落,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把你师父请来!”
玉落狠狠地扫了一眼有些自责的萧玉,指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鱼头豆腐汤,问道:“说,这里面放了啥?”
萧玉看了过去,有些心虚的把视线移向别处:“鱼头和豆腐阿!”
“萧玉,你……真是的,算我看走眼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作一个可以交心的君子,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还是一国之君吗?”玉落瞪着一双美眸,责问着对面的萧玉。
“我……我只是想……”萧玉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女人,每天晚上抱着睡,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这萧玉都快发疯了,每晚都在挣扎中度过的萧玉实在是想不出其它的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我什么我,说,到底放了什么药?”玉落吼道,这样子还真有些吓人,萧玉怎么看此时的玉落也就是一个凶悍的女人,可自己的心还就是被她给拽走了,她的心自己则是一点都碰不到,真是不公平。
见萧玉不说话,玉落也不再逼问他。
只见玉落的手上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即像银针又不像银针的东西,这盘菜里试一试,那盘菜里也试一试,不亦乐乎。
“好了,别试了,除了你面前那道汤之外,其它都没有下药,”萧玉无奈的说道,本以为玉落是因自己说的话在生气,谁知道这么快就发现了汤里下了药。
“萧玉,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吗?这样的小儿科真的瞒不住我,以后别来这一套了,小心我一生气给你下药,那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那可是会危及到你生命的,你不知道鬼医最擅长的是什么吗?鬼医最擅长的不是医术,而是制毒,呵呵!这一点我可以尽得他的真传,最好不要让我生气,记清楚了,”玉落给萧玉撂下了狠话,没办法,现在玉落是有身孕的女人,嘿嘿!确实有些变了,变得更加厉害了。
有些凶悍!
“那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点瑃药罢了!”萧玉小声地狡辩道。
“瑃药!好啊你个萧玉!你说,新婚之夜的时候,那药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放的?”这玉落居然唰的一下,就到了萧玉的跟前,脸上是愤恨不已的神情。
这速度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看着玉落脸上愤恨的神情,萧玉还真有些害怕,萧玉想了想,道:“那次真不是我,真的!”
“说,是谁?居然敢捉弄我!”玉落愤愤地逼问道,这要是让殇知道了,岂不是一件很难说清楚的事情,原本就不是玉落想要的。
“是……是柳洪,他说……他说怕我真的喜欢男人,不跟你洞房,所以才擅作主张放了一点药的,真的,事后,我也诧异呢!所以就私下里查过了,柳洪没有任何隐瞒就说了,他也说了那药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危害,真的,玉落,不是我,我不至于那样做,”萧玉一张俊美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色,那一晚将会留在萧玉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真的很美好,斜眼扫了一眼身旁还怒气冲冲的玉落,这丫头,那个时候可真美!
“不准乱看,萧玉!那次你没有下药,为何现在就敢了呢?”玉落大吼一声,随即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我只是忍不住了想要你而已,”萧玉尽量小声地说道。
如此暧昧的话,他萧玉说在嘴边竟然都不觉得害臊,玉落狠狠地扫了一眼,不去在意他的话,在这样交流下去,玉落怕自己会给他萧玉一顿好受的,算了,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皇上呢!给他面子好了,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玉落可不想跟他再谈及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令人脸红的话题了。
转眼间,那玉落就变成了一个淑女形象,很优雅的吃着饭菜,仿佛刚才发怒的人不是她玉落一样,令萧玉都大开了眼界。
这丫头也变得太快了吧!
桌上还有一盘是饭后吃的酸梅,却不知不觉间被玉落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令萧玉很是费解!
萧玉记得前些天,这玉落可是一点都不吃酸梅的,倒是萧玉自己偶尔的会吃上一点,这回子,怎得就变化这么多了。
还变得有些凶悍了,常说‘女人变脸比那翻书还快!’难道说是真的!萧玉不时地扫上一眼狂吃中依然保持着优雅动作的玉落,不解的摇头叹息。
这玉落难道真的是被自己给关傻了,要不,让他们两人见见,说不定就好了。
这血魔殇可是从玉落住到这坤宁宫的第一晚就来了,可惜的是,萧玉把这坤宁宫实在是保护得太好了,硬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进不去。
萧玉也从暗卫那里得知了这件事,那就是每晚上都有一个男人来坤宁宫。
所以萧玉是除了上朝的时间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坤宁宫,明是陪着玉落,暗地里分明就是监视玉落的一举一动,不让玉落有任何的机会离开皇宫。
到了晚上,玉落一向比那萧玉先上床休息,如今有了身孕,那玉落更是吃饭第一、睡觉第二,不敢有半点马虎。
“落,柳洪找我有点事,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萧玉在玉落的耳边暧昧的吹着热气,言道。
玉落恩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反正这萧玉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即便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机会,可玉落也不想去冒险了,毕竟有了身孕的玉落,如今是安全第一,呵呵!孩子是第一位的。
萧玉身穿那件玄色的衣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步履很轻的到了外面,在柳洪的耳边说了几句,那柳洪有些诧异的愣神,随后才不太情愿的飞上了坤宁宫的房顶上面,一声低低的虫鸣声响起。
在柳洪的周围立即就多了很多阴冷的气息,聚集在柳洪的身边。
也不知道柳洪说了些什么,总之,那些阴冷的气息很快的散去。
柳洪这才下来,站在萧玉的身旁,不可思议的几乎用很崇敬的眼神看着萧玉,觉得这个主子所做的事情真的是太伟大了。
明明爱的发狂,竟然还放玉落的旧情人进去,这……纯粹就是活该!到时,那两人的感情是越加好的时候,主子还只是孑然一身,岂不是很可怜。
一旁隐忍着不悦的萧玉冷冷的扫了一眼柳洪:“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朕!去凉亭!”
寒风中两个伟岸的身影隐藏在凉亭之中。
萧玉冷然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坤宁宫,心里不是滋味,就在刚才,他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仁慈。
可就在这时,从皇宫外面直直的飞来了一黑影,看不真切,可那黑影确实直直的进了坤宁宫,看来真是那个叫殇的男人。
“主子,要不,派人抓了他!”柳洪很清楚此时萧玉的情绪,只因柳洪的四周都被萧玉那股浓烈的狂怒气息所包裹。
表面上,这萧玉还装作很平静的样子,殊不知,内心在挣扎不已。
“你想要玉落一辈子恨我吗?”萧玉狠狠地言道。
柳洪自然是紧闭了口,再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呵呵!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马上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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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回 醉酒
章节名:二十二回 醉酒
二十二回醉酒
房间内,玉落已睡。『
昏黄的烛火映照在玉落半边白皙的脸上,无论谁看到此时的玉落,都会心生一股怜惜之意,也只有血魔殇知道,这丫头要是真乱来的话,谁也制服不了的。
血魔殇明知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也明知自己的行踪早在他人的眼里。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进来,进来看看自己深爱的女人。
坐在床边上,满脸疲倦之色的血魔殇,原本绝美的脸上已是胡子拉碴,怕是好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不想吵醒睡着的玉落,又很想告诉她,自己的思念。
睡梦中的玉落仿佛听到了血魔殇心底的深深叹息,白皙的脸上霎时出现了淡淡的忧伤,殊不知,睡梦中的玉落,也只有血魔殇的身影啊!
总觉得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从睡梦中醒来的玉落,睁开眼眸后,很是警戒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旁边,确定萧玉还没有回来,这才坐起身来,迎面所见之人,令玉落重新倒在了软被之中,粉嫩的唇瓣轻启,有些不可置信的呼出声音:“殇!”
一个字,千万情!
惊讶后的玉落,瞬间那脸上便是欣喜不已的神情,一下子就扑到了血魔殇的身上:“殇!你来了,我好想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我不知道萧玉竟会囚禁我在此,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血魔殇怎会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心思呢?
纵使那个叫冷帝钧的男人多么的无情,可玉落还是做不到帝王那般的无情无义,不管在什么立场下的玉落,血魔殇能肯定的是,玉落都会是一个最有情义的女儿,尽管冷帝钧伤了她的心,可她还是会替代凤舞嫁到泓萝国来,这就是玉落,一个心善的女子nAd1(
也许在血魔殇的心里就是喜欢这样的玉落吧!
不仅有着出色的容颜、不仅有着出色的医术,更有一颗善良的心,纵使自己很累,她还是不会退缩。
“丫头,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从没有怪过你,从没有,今晚怕是带不走你了,你等我,千万要等我,知道吗?”血魔殇拥着玉落纤细的身体,这个自己想念许久的女子,大手在玉落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温柔的言语解了玉落长时间以来的期待。
欣喜后的玉落,这才发现一件事,为何殇能够进来,那萧玉不是说,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么?糟了,暗叫一声‘不好!’随即仰头道:“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真的,你放心,你赶紧走,别让萧玉抓着你了,虽然他本来不坏,可一旦惹他生气了,还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唉!”
这一仰头不打紧,却让玉落看清楚了此时血魔殇的面容,那是怎样的疲惫啊!还有那乱糟糟的胡子,平日里的血魔殇肯定不会这个样子的,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玉落一阵自责,原本多美的一张脸啊!那可是能祸害天下的脸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惨不忍睹!
伸手抚摸上那乱糟糟的胡子,心疼不已的言道:“殇,对不起,等下次相见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会难过的,也不准你不睡觉,知道吗?要休息好才行!”
唠唠叨叨的玉落,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外面的萧玉已经是极力的忍住了,差一点想进去手刃了那个叫殇的男人。
“好,丫头,听你的话,”血魔殇还是不想放开刚刚感觉到有些温暖的身子,唇落在了玉落的额头上,深深地印上一吻nAd2(
玉落推开了血魔殇的身体,戒备的到处看着,感觉这四周通常那股阴冷气息确实消失了,玉落不仅开始担心了起来,这萧玉不会乱来吧!
血魔殇自己也看到了那些隐在暗处的暗卫离开,人数不下百人,可想而知,这萧玉对玉落‘保护’的程度有多大,也难怪血魔殇一直就进不来。
血魔殇最后握紧了玉落的手,道:“等我,丫头!”
若是硬闯的话,也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是,玉落不想给紫荆国造成麻烦,也是希望萧玉能够理解自己,能亲手放了自己,若等到那样的结局,岂不是一件美事!
就在血魔殇快要飞出窗口的时候,玉落才想起了一件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怀孕的事还没有告诉殇。
“殇!我忘告诉你了,我……”玉落还没有说完,血魔殇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快得惊人!
就是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手,血魔殇也不敢保证能顺利地带走玉落,玉落不用去想也就知道,这萧玉在自己的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已经走了!该睡觉了!”说话的正是一身玄色的萧玉,此时正一点也不惊讶的走了进来,一张原本白皙的脸上,铁青铁青的。
当着玉落的面,自己宽衣,随后躺在了玉落的身边,双眼一闭,睡了,再没有言语。
好奇怪的男人!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对,是说‘他已经走了!’难道自始自终,他萧玉就没有离开过,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相逢的机会,这男人还真是‘大度’的可以呢!也不怕后人说闲话么?
竟然还给自己的皇后把门,呵呵!想想一下玉落就觉得特别有意思,怎会有这样的男人?
唉!这个萧玉啊!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玉落怔怔的望着血魔殇离去时的地方,有些出神nAd3(
猛地被人在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后便是萧玉粗喘的声音:“不要再看,已经走了,再不会给你们机会了,我已经后悔放他进来,过来,”一把捞过玉落的身子,抱得紧紧的,不松手,头枕在玉落的肩窝处,贪婪的吸着玉落身上淡淡的清香,恍恍惚惚的睡了。
玉落却是睁着眼,愣是好半天才睡着。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的空气特别的好,玉落起身后,穿衣梳洗过后,便打开了四周的窗户。
这琴香现在都不过问玉落更衣这些事情了,想来是习惯了玉落的勤快,最多就是侍奉两人吃饭,其他时间,萧玉也不让琴香过来,这诺大的坤宁宫,很多时候都只有玉落一人。
也说不上什么寂寞不寂寞的。
反正打发时间的事情,多的是,活动活动身子,抑或是唱唱歌什么的。
这一天里,已经独自一人吃了两次饭了,虽说有萧玉在的时候,两人会经常地斗嘴,可一旦萧玉不见后,玉落还是会问上一句,去了哪里?
刚刚吃完饭的玉落,率先走到了院里,打算饭后,好好的活动活动身子,顺便问道:“琴香,皇上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回来吃饭?”
对玉落而言,这是很平常的一句问,却硬是让琴香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回皇后娘娘,皇上下朝后,听说就叫了柳洪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喝酒,一直没有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所以我们这些下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玉落一听,乖乖,不会是受刺激了吧!难道是因为昨晚殇的到访,恩!玉落边做动作,边点头,道,确实很有可能,这萧玉莫不是太受打击了,所以来个‘一醉解恩仇!’
还是已经有放了自己的打算,现在在做最后的挣扎!(某烟,想得美!)
像萧玉那般如莲一般高洁的男人怎么可能夺别人之爱呢?
只要一想清楚后,肯定会放了自己的。
玉落一边猜测,一边做着自己创的怀孕操,这对以后的分娩也有好处。
琴香本以为这皇后娘娘会难过的去劝劝皇上,结果倒好,好像一点担忧都没有,愣是战了半天,没动静。
只好讪讪的收拾好碗筷,自行离去,边走还边哀叹皇上可怜的爱情。
琴香这刚走了出去,就被萧玉逮着了,忙问到:“皇后可有什么反应?”
照萧玉的理解,那玉落应该在早上吃饭的时候,就该问自己的去向,结果左等没有问,右等还是没有问,不得已,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一次上面。
柳洪在旁边,忍不住想笑,这主子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唉!是碰到克星了。
琴香低垂着头,这皇上也太着急了些,那急切的神情确实也把人家一个小宫女给吓住了,有些害怕的说道:“回皇上,娘娘她问你了。”
萧玉的脸上立即升腾起一股希望之色来,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愣是将这小宫女的魂儿给勾走了。
“快说,还有呢?”这宫女只顾着看萧玉了,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被萧玉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呐呐的说道:“没了!”
“没了?她就光问了一下,就没有了?”萧玉颇受打击的挎着一张脸。
琴香也是无奈,可皇后娘娘真的没有再出声了。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萧玉不甘心的问道。
“回皇上,娘娘在做操!”琴香无奈的回到。
“啥操?”萧玉挑了一下眉,不解。
“奴婢也不没有见过,娘娘说那是出操!”琴香学着玉落的口气言道。
萧玉突然间觉得沟通交流很成问题,挥了挥手:“下去!”
他要自己。
“主子,你忘了喝酒!要不然,皇后娘娘肯定会怀疑你的!”柳洪在一旁提醒道。
刚踏出去的步子很快的又收了回来,想想也是,都喝了快一上午了,这衣服上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算了,还是去喝上几壶再说。
拉了柳洪就走,这柳洪也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
两人就在坤宁宫外面那处凉亭里,饮酒。
萧玉是一个酒量很浅的男人,结果是喝得酩酊大醉,好在柳洪的酒量不错,愣是把萧玉给扛了回去,坤宁宫那些守卫以及暗处的暗卫都清楚柳洪和当今皇上的关系,所以自然是不会出来拦着。
内室里的玉落正在吃饭,觉得十分诧异,这萧玉居然能喝上一天的酒。
正想着的时候,那柳洪走了进来,好扛着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萧玉。
玉落不由得抿嘴轻笑了起来,忙起身,道:“我就说嘛!这喝了一天的酒,不醉倒下,就怪了,来,柳洪,放到床上去,琴香,过来,给你说个小方子,解酒的,马上去备来!”
琴香走了过来:“娘娘说,奴婢能记住的。”
玉落在琴香的耳边低声的言了几句,那琴香听了竟是半信半疑的,可又不便多问,只好下去准备了。
“皇后娘娘的方子真是宝贵的很拉!”柳洪淡声的说道。
“好了,真的是醒酒的,你放心,这里有我照顾他就可以了,”玉落走到床边,坐下,先是点头,随后又是摇头,到后面是直接笑了起来。
这令还没有下去的柳洪一阵讶异:“娘娘这是?”
“没事,我是在笑他,好好的,非要喝什么酒嘛!本来酒量就比较浅,真是个怪人!”玉落淡笑着说道。
“还不都是为了你!皇后娘娘,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主子对你是真的很上心,我在主子的身边已经很长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真的,你就不能不走么?”柳洪在替这萧玉鸣不平。
“柳洪,我知道你很护主,可有些事情不是这样就可以挽回的,你下去吧!这里有我,你放心,我对你的主子没有任何坏意!”玉落的脸上浮起一些及淡的忧思。
心已经给了殇,而你,萧玉,我已经把你的身影埋在了心底,不曾望去,可也回不到从前了。
心中荡起丝丝涟漪!
这‘情’字还真是磨人啊!
柳洪出去了。
很快琴香就回来了,手里除了那碗醒酒汤之外,还有一个盆子和帕子。
“娘娘,时间不早了,这是温热的水,奴婢放在这里了,奴婢也该回去了,”琴香放下东西后,就要离去,毕竟这是坤宁宫,是不准皇后以外的女子多待的地方。
玉落了然的点了一下头,道:“琴香,谢谢你了!下去吧!”
琴香面色含笑的离去,这个皇后还真是有意思,总是这么彬彬有礼的,任是谁都会喜欢的。
房间里只有萧玉和玉落两人,昏黄的烛火映照着两个同样绝色的脸,只是一个更加的柔美,而另一个多了些硬气罢了!
玉落把帕子放到温水里,略拧了拧,才把萧玉脸上的薄汗给擦了去。
细细的动作,很是温柔。
擦了脸上,随后便是后颈处,还有两个手心的地方,那份温柔也从手心里传到了萧玉的心上。
接下来,玉落吹了吹那碗醒酒汤,不过是用桔子皮拧出来的汁液,伴着清水烧开就行,很简单的一种醒酒的办法。
玉落不过是故意不给柳洪听罢了!
他若是听到了,兴许还会质疑自己的办法呢!
待汤温温的后,玉落才扶起萧玉的头,把碗放在萧玉的嘴边,慢慢的喂进去,也不知道是萧玉故意的,还是真的醉了,总是喂不进去,这不是给玉落找麻烦么?
玉落瞄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萧玉,狠了狠心,两手指在萧玉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结果就是,萧玉大喊了一声,紧接着,那醒酒的汤如数倒了下去,一点也没有浪费。
喂完后,玉落便起身,远离了萧玉的身边。
萧玉不过八分醉,在玉落给他擦试完手心后,萧玉就醒了,原本是希望玉落用嘴喂自己的,希望给打破了!
“玉落!你……你想谋杀亲夫吗?”萧玉愠怒的言道,脸色微红。
“萧玉,你知不知道一件事?”玉落略带笑得盯着萧玉。
“什么事?”
“那就是你一旦说谎的时候,脸就会变红,”玉落走到另一边,折腾了一下,还真是累,得赶紧睡觉了,再折腾下去,宝宝都要反抗了。
萧玉一愣,随后那脸上的红晕是越来越大,这女人!眼这么尖!这都被她给发现了。
“萧玉,以后不要喝酒了,你的酒量不咋地,就不要逞强,会伤身的,”说完,玉落已经脱下了外衣,倒在床上就开始睡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萧玉只能听到玉落平稳的呼吸声。
萧玉只得叹息一声,这女人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不对!是自始自终都没有怕过自己。
你瞧那样子,明明身边会躺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也一点都不在意。
睡得照样舒坦,不舒坦的反而是坤宁宫真正的主人,萧玉。
唉!难道自己和她真的没有缘分么?
可都拜堂了,不是么?
既然已经拜堂成亲了,那就是说自己和她还是有缘份,只不过,不能常相厮守罢了!
心在挣扎着。
二十三回 暴毙
章节名:二十三回 暴毙
二十三回
几日过去了,两人之间相安无事。『可*乐*(』
箫玉下朝后,径直回到坤宁宫,却见玉落在外面的凉亭里坐着,手里正在捣鼓着什么。
走近看才知道,玉落是在磨药。
磨药?
这玉落还真会打发时间啊!可箫玉转念一想,这坤宁宫里何时有这些东西的。
倾长的身影站定在玉落的跟前,遮挡了一片阳光。
这箫玉的身上正穿着玉落缝制的那件绣制着粉莲的月白色衣袍,阳光射下来,月白色的衣袍上顿时闪现着流光溢彩的颜色来。
感觉微凉的玉落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箫玉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个地方除了琴香之外,也就是箫玉了。
“下朝了?”玉落刚抬起的眸子随即便低垂了下去,继续手上的动作,随意的问道。
“落,你这些东西哪来的?”箫玉记得很清楚,这坤宁宫里可没有这些玩意儿,眸中有些深邃的颜色。
“这些啊!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前些天一直放在凤苑宫里了,我让琴香给我送进来的,怎么,打发时间而已,你不会也要限制吧!”玉落好看的一对剑眉斜挑了挑,丝毫不在意箫玉的问。
“落,若真的是打发时间,我自然不会限制了,可若你……是在研制什么药的话,那我可就不允许了,”箫玉一手撩起衣袍,坐在了玉落的对面。
静静的看着玉落,这种感觉真的很好nAd1(
幸福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低垂着头的玉落,眉眼间净是笑,这药粉已经快完成了,也是该走的时候了,即便箫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哎呀!真的要走了!扫一眼这个自己待了近两月的地方,还真有些习惯了呢!
一旦说离开,还有些伤感!
“箫玉,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么?”玉落淡声问道,这是那次血魔殇来过之后,玉落第一次问起这个问题,箫玉本以为玉落不会再有这种念头了,可没想到……
她确实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离开。
箫玉一双细长的凤目紧紧地锁着玉落纤弱的身子,这坤宁宫自那日后,守卫的人数只有增没有减的,她怎么把离开说的这么的轻巧!
“落,你没有放弃过!”这是事实。
玉落低声轻笑片刻,道:“确实没有,不过,你身上的味道,我是真的记住了,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箫玉有些微的动容,可还是不愿意去面对。
慢慢深邃的眸子渐渐的变冷,随后竟是有些狂暴的看着玉落:“落,不要逼我,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会在你的身上加上锁链的,你信吗?”
箫玉的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他不想这样对玉落,一点都不想,可那金制的锁链不是没有,而是箫玉不想用,他想用自己的真情来打动玉落,可惜,效果不尽人意。
玉落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箫玉,若是平日里的箫玉,那是不可能的,可现在的箫玉,在狂暴边缘徘徊的箫玉,很有可能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真要那样的话,玉落离去的几率就会变小nAd2(
罢了!再等等好了,等晚上的时候离开。
玉落略作轻松的笑到:“我信,因为你真的爱我。”
玉落起身,故意将那药罐和那槌药棒留在了凉亭的石桌上,缓缓地走到箫玉的跟前:“箫玉,看样子,这东西我是留不住了,你叫人撤下去吧!我另外找点事情做。”
玉落脸上浅浅的笑容,看不出其它的目的,可箫玉还是觉得有些心慌,没来由的心慌。
难道她真的会离开自己?
箫玉不敢想象没有玉落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些东西不到一刻的时间便消失在了玉落的眼前,箫玉果真是害怕呢!
站在房间内窗口处的玉落,看着琴香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想着。
看来在情感上,不管怎样优秀、邪魅、还是像箫玉一样如莲一般的男人都不可能做到大度的让步啊!
谁都想要囚禁自己最爱的人!
自己呢?
玉落想着要真有人跟自己争血魔殇,自己肯定不会罢手的!
晚饭在沉默中度过,玉落无话可说,那萧玉也是一脸的沉闷,偶尔扫了一眼玉落,欲言又止。
玉落也不敢乱猜测箫玉是想说些什么?更害怕是有关感情的事情,那样的话,玉落本就不能给箫玉兑现什么,自然是不敢开口问了。
一直到最后,箫玉也没能说出口。
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都穿有衣服,窝在箫玉怀里的玉落却明显的感到身后箫玉的些微变化,箫玉浑身炙热的温度也把玉落的身体给捂热了nAd3(
还有玉落腰上的手,正在慢慢的收紧,有些用力,幸好离小腹还有些距离,玉落才没有挣扎,若不然,她玉落肯定会跳将起来的。
隐隐的觉得今晚的箫玉不一样,难不成他正在饱受**的折磨?
若是这样,她玉落也希望箫玉能自己解决。
慢慢的,那身上的温度是更加的热了,连带着大手上的热度都热了起来。
箫玉的手像是漫无目的的在玉落的腰际处来回的游移。
这种时刻,玉落是确定了一件事,此时的箫玉正在饱受**的折磨,若是玉落有些微的动作,那箫玉肯定会受不了的,那岂不是玉落自己遭殃。
安静的窝在那里,玉落一点动作都不敢有,甚至于呼吸都得尽量的平稳。
可身后的温度却是越来越热了,还有那个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也起了变化。
玉落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正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玉落自然知道那是箫玉的分身,又热又硬的感觉令玉落觉得不舒服,差一点都想动了。
玉落只能暗叫一声‘不妙!’
心里一阵的着急,这可怎么办是好?可又不敢乱动,只能忍着。
可这还不算,玉落最敏感的地方,耳垂那里,正被箫玉一阵粗喘的气息给侵扰着,害得玉落都差一点心猿意马了。
“落,我……我……”箫玉把头深深地埋在了玉落的肩窝处,欲言又止。
玉落不敢搭腔,装着睡着了。
“我……落,我吃了瑃药,我好难受!”箫玉在玉落的身后,轻轻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瑃药!天啦!这箫玉……他怎么会自己去吃瑃药呢?
玉落赶紧的转过身去,从指甲处抖了一点药粉出来,道:“傻箫玉,你笨呀!你怎么不早说?来,把这个吃下去就好了。”
箫玉一张白皙的脸上此时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浑身一阵的灼热,玉落递给箫玉的药粉却被箫玉伸手一扫,掉不见了。
“箫玉!你干吗不吃?你……”玉落实在是不能理解,有解药为何不吃呢?
“落,我是自己主动吃的瑃药,我……我想要你!真的很想,每个晚上抱着你的身体,我都睡不着,我……都在想你,想你的身体,想你的一切,落,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这样不管的,是不是?”箫玉嘴唇有些颤抖的言道,一双眸子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
玉落立即站了起来,躲在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饱受**折磨的箫玉,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落,你……不愿意么?”箫玉不信玉落会这么无情。
“你真是不可理喻!”玉落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走到床的另一边,那里藏了一个箱子,里面是玉落的一些宝贝,最近才备齐的一些药。
当然了,这里面可都是些毒药,是玉落为了离开这里,用的‘武器’。
从里面拿出一颗粉色的药粒,走到箫玉的旁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往箫玉的嘴里塞:“你笨呀!这种药是随便能吃的吗?搞不好到时候,你都不能做爸爸了,知道吗?以后不要这样乱来!还有今晚我就走了,”再不走,玉落可不敢肯定这箫玉会做出些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来。
箫玉一听,长大了嘴,那药便顺着喉咙下去了。
“落,你是说真的?”箫玉干咳了好几下,才出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玉落走到一边,拿出先前准备好的夜行衣。
“你不能走!落,我真的爱你,你知道的,咳!咳!落!求你了,别走!”箫玉一个翻身便要跃了起来。
谁成想,那玉落早已准备好了,随手一扬,一阵紫色的粉末便笼罩了箫玉全身,很快刚刚跃起的身子便重重的落在了床上。
“落!你!”刚说完便再也没了声音,就看到箫玉细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玉落。
玉落等那紫色的粉末完全消失后,才走到箫玉的身边,就坐在那床边上,并把箫玉那别扭的姿势给调整了一下,让他箫玉舒服些。
那萧玉呼吸了玉落扬过来的紫色粉末,此时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浑身发软,想要阻止玉落也阻止不了,只能干瞪着。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眸子温柔的看着箫玉,这才言道:“箫玉,你可知道,新婚那夜,我确实是中了瑃药,可我有解药,只是没有用,你也知道在血魔殇之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你的身影,我不想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只是,如今我的心里只有殇,而且我肚里的孩子也是他的,所以我不能留下来,本来要离开这个坤宁宫也不难,虽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可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即便时间很短,我也很想,毕竟我真的爱过你,真的,两个月的时间不短,箫玉。”
玉落伸手抚摸着箫玉的脸,温温的一笑:“对不起,箫玉!我真的不能留下来,虽然明知你是真心的,我也不是一点都体会不到,可我还是希望这孩子在生下来后,看到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我走后,你只需宣称皇后暴毙就行了,若是紫荆国的人问起,你也这样回就行了,另外,五天后,让师父和剑雨在城门口等我。”
箫玉的双眼一层雾气,泪缓缓地流下。
那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像是要说些什么。
玉落在箫玉的喉咙处用银针刺了一下。
那萧玉猛地说出口:“落,我不拦你了,可这房顶上的人……”
“没关系,他们已经都睡下了!”玉落笑了笑。
可是把箫玉给吓了一大跳:“你……你说什么?他们都睡下了,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这呀!白天就上去了,我知道他们藏的地方,所以在那里留下了一点药,只要人呼吸,下一刻他就能睡着,直到明日清晨时分,才会醒来,你放心了,他们不会有生命之忧的,”玉落淡笑着说道。
箫玉无奈的叹一声,本想说要出去的话,那萧玉自己亲自送玉落出去,现在倒好,她连房顶上的那批人都能解决,还真是不一般啊?
“落,那你可知道他住哪里?”箫玉那次在外面偷听可没有听那男人说住的地方。
“这个啊!你不用担心,殇给了留了地址,箫玉,我走了,明天一早,你身上就没事了,不会耽误你上朝的时间,”玉落起身,穿好夜行衣。
在箫玉脉脉含情的注视下,走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却被箫玉叫住了。
“落,能告诉我地方吗?等孩子生了,我想去庆贺,”箫玉略带请求的说道。
玉落站在门边上,背对着箫玉停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随手扔了一样东西过来,可那萧玉暂时也拿不上。
门响了一下,玉落纤细的身影便消失了。
箫玉的心里一阵的难过,玉落还是走了。
只叹两个月的时间,好短!
翌日,箫玉刚一能动的时候,便去找柳洪,让他去找一口最好的,是皇亲国戚才能用的镏金镀银的棺材,这种棺材是皇宫里的专门匠人制做的。
刚睡醒的柳洪一阵的郁闷,这大清早的竟然让他去弄棺材,说什么也邪乎了些。
“谁的?”柳洪一边起床穿衣,一边茫然的问了一句。
“皇后暴毙!”箫玉满脸悲痛的说道。
那柳洪一个趔趄,差一点倒地,惊讶的看着箫玉,不信:“主子,你可真会说笑?那皇后不是在那坤宁宫里好好的待着么?要真出事了,那些暗卫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柳洪,她……真的走了,你去准备吧!我上朝的时候会公布这件事,”箫玉一脸沉痛的表情,走了。
那柳洪还呆愣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随后便发狂似的跑到了坤宁宫的外面,一个翻身上去了,只见那些暗卫正摇摇晃晃的从隐藏之地站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洪。
都异口同声地叫道:“柳将军!早!”
“你们这是?”柳洪一看心里便有了底儿,本想多问问,可随后想想,主子都释怀了,自己何苦还去查呢?
挥了挥手,道:“以后这里只需要五人即可!你们下去休息吧!”
泓萝国皇后凤舞公主突然暴毙的消息不胫而走。
那紫荆国也知道了。
冷御风和小云一听便觉得不可能,只有那冷御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
伤痛不已!
亲们,抱歉了,今天更新的有些晚。
二十四回 桃花
章节名:二十四回 桃花
二十四回
黑暗中,玉落一身黑衣动作迅速快捷!
丝毫不像一个有身孕的女子。『
很快,到了东侧的城门,夜深人静,这里的城门早已关上了,只有五六个守卫的男子依在一旁的城墙上,头微微的晃动着,一看就知道已经睡熟了。
没有太留意城门下的地方,那里是漆黑的一片。
玉落瞅了一眼上面,感觉了一下自己到城墙上面的距离,正准备用力跃上的时候。
漆黑的城门下面,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股熟悉的味道浸入玉落的鼻里,随即便欣喜的迎了上去。
颤声叫道:“殇!”
那倾长的身影在月色下,分外的修长迷离。
血魔殇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玉落随即便扑了上去,笑意盈盈的叫道:“殇,我以为你在外面呢?”
“丫头,他……没事吧!”血魔殇淡淡的问道,漆黑的夜晚,看不出血魔殇眼里的含义。
玉落略一回头,他!箫玉!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真的过去了。
箫玉有自己的责任,而玉落也有自己向往已久的自由生活。
那种自由的生活只有血魔殇能给与,更何况玉落的心已经给了血魔殇nAd1(
“殇,从今以后就只有我和你!”玉落紧紧地握住了血魔殇的手,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眸子里是喜悦。
“好,我们回家!”血魔殇大手拦在了玉落的腰上,腾地跳了起来,脚尖便落在了城墙之上,那些守卫一点都没有惊醒。
“殇,他们?”玉落的手已经随时准备好,手心里紧捏着一包药粉,只要有人醒来,她会毫不犹豫地撒出去。
“不用担心,每晚都让他们睡得很好,”血魔殇已经带着玉落跃了下去,刚好落在一匹马背上。
玉落这才知道,殇已经在这里等了自己好久,玉落只记得那次相逢的时候,曾悄悄地在血魔殇的耳边说过,自己会找机会出去的,没想到这殇还真就听进去了,这些天来,每到夜晚时候,便到这城门前等着。
这些都是殇已经准备好的,就连马匹也是。
玉落放心的将自己娇小的身子窝在血魔殇的怀里,脸上满是幸福的滋味。
“殇,我们的家在哪里?”玉落窝在温暖的怀里,有丝遐想的问道。
“我把它叫做桃花坞,去了你就知道,”血魔殇对自己所选的地方还是挺满意的。
玉落便不作声,已经很晚了,夜空上的星星都快去睡觉了,玉落也在幸福的感觉里闭上双眼。
等玉落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身上的夜行衣也被换走了,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亵衣。
掀开被子起身,四周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很大,却只有中间的一张床,还有一个镂空的屏风,上面是很华美的图案,而其它地方都是空空的,连一张案桌都没有,还真有点殇的风格。
这是一张红木雕花大床,真的很大很大,几乎可以并排躺下十个人nAd2(
这还是玉落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床。
玉落走到屏风的后面,那里有一排的挂钩,上面是两套衣服,很明显的看到其中一套大一些,另一套则小很多,玉落自然就明白了,伸手拿过其中小号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是一件月白色的男装。
看来殇是想让自己穿这一身出去呢!
玉落已经好久没有穿男装了,还真有些想念的味道。
迅速的穿在身上,左右看了一下,这身衣服就像是两身定做的一般,十分的合身。
空旷的房间里,玉落站在一隅,此时的玉落有些沉静,只因殇的温柔。
一个倾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玉落轻柔的叫了一声:“殇!”
“丫头,可喜欢?”血魔殇走上前来,眼前一亮,还别说,穿戴好的玉落,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无论穿男装还是女装,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玉落飞快地跑了过去,拥在殇的怀里:“殇,你真好!”
“傻丫头,你是我的爱人,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走,,”血魔殇拥着玉落的身子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的玉落便被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粉色、红色所吸引,所惊讶!
印入眼帘的全是粉色的桃花,已经到了盛开的季节。
干净的地面上星星点点都是掉落在地上的桃花花瓣,感觉就像是到了一个世外桃源的感觉,不远处还传来汩汩的流水声nAd3(
玉落一时间兴奋不已,拉着殇的手,循着水声走了过去,一边欣赏着这各色缤纷的桃花:“殇,我喜欢这个地方,好美!”
血魔殇静静的站在后面,看着玉落兴奋得透着红晕的脸,不自觉间也露出了笑意,这是许久以来,血魔殇最真心的笑,丫头终于回来了。
这是血魔殇派人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的地方,虽说是贵了些,可这地方真的很美,血魔殇来了之后就觉得,这个地方,玉落肯定会喜欢的,直接就买了下来。
只见玉落踩着那条小径一直往前走,一边跑一边笑。
玉落踩着一条小径,走到了传来流水声音的地方,原以为只是一股小小的流水,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大的瀑布,走到这里的时候,那流水的声音、冲击下面石头的声音都很大。
哪里还是刚才的那一点汩汩的流水声呢?
“殇,快过来,这里竟然有一个天然的小瀑布,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的地方?”惊叹不已的玉落看着眼前的景致。
玉落一时之间竟然是忘了叫殇!
被眼前自然的美景所吸引,怔怔的看着那不断落下的水花,真美啊!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身后一股温暖包裹住了玉落,玉落没有回头,这么熟悉的味道除了殇没有别人。
“殇,我要在这里生活,一生一世都不想离去,”玉落沉静的说道,眼里是满足。
“丫头,过来,你不是爱荡秋千么?我在这里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个,很结实的,”殇桥玉落的手往左边的小径走过去。
一棵大树蓦地闯进了玉落的眼睛。
玉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那颗巨大的树,五六个人还不一定能抱过来呢?玉落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呢!
再走近一些的时候,才看到了那颗巨大的树在两人高的地方分了一个叉,就是那分叉的地方,那树枝就有两人粗,我的神啊!这要是在现代,肯定会列为一级保护植物,玉落抬头看上面,竟然都看不到头,也看不到这棵树的最顶端,真够巨的!
“丫头,别看了,这棵树可真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一棵,过来,”殇正从那棵巨树后面拿出准备好的秋千,对着有些傻眼的玉落叫道。
玉落一听,扭头看过去,还真的有一个秋千。
兴致勃勃的跑过去:“殇,好棒哦!”
“来,坐上去,”血魔殇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只要看到玉落开心的神采,他血魔殇也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快乐。
玉落听话的坐了上去,可一看到自己的前面就是那狂涌而下的瀑布还有那不知道有多高的悬崖,玉落的心里就一阵的激动,又有些害怕。
扭头对站在后面的血魔殇说道:“殇,你能和我一起吗?一个人,我怕!”
这个时候的玉落仿佛真的回到了以前,也忘了自己是一个有功夫的女子,更忘了自己还穿着男装,只想着坐在上面,和殇一起,荡在这如画的美景里。
心随着这秋千飞荡在最高处。
血魔殇摇头的笑了笑,这丫头,居然还会有害怕的时候。
从后面抱着玉落,一起坐到了秋千上面。
脚尖一用力,那秋千就渐渐的摇荡了开去。
两个神仙眷侣似的人儿飘荡在这瀑布之上,不时地能听到玉落大声地尖叫声还有血魔殇沉稳的笑声。
也许玉落自己都没有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自她穿上了女装之后,自从离开紫荆国后,渐渐的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玉落吧!
以往的玉落总是被那仇恨压得喘不过气来,许多时候,总是为了别人而活着,而今,真的可以做回自己了。
玉落沉浸在血魔殇所给与的温暖里。
“啊……啊……”窝在血魔殇怀里的玉落高声尖叫着,即便这样大的声音在瀑布的喧嚣里,还是太小了,血魔殇将这丫头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手抱着玉落,一手紧紧地抓紧了秋千的绳索,小心翼翼不让玉落掉落下去。
此时的玉落除了尖声大叫之外,便是放声大笑,这样率真性情的玉落,就连血魔殇都很少能够见到。
这样的玉落是开心的。
连带爱着她的男人血魔殇也是开心的,血魔殇的心情伴随着玉落的心情而变动着。
不多时,那飞溅起来的水花已经将两人都浑身打湿了。
终于没有力气去高声呼喊,放声大笑了。
玉落气喘吁吁的窝在血魔殇的怀里,喃喃自语:“殇,这恐怕是我最开心的一日,真好,谢谢你,殇!晚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会高兴的。”
血魔殇见玉落已经没了继续玩的兴致,便不再用力,那秋千失去了外在的力,便一点一点地荡了回去。
好一会儿,玉落和血魔殇才从秋千上下来,此时的玉落浑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刚才还真是玩得太疯了。
血魔殇看到这样的玉落,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抱起玉落纤细娇弱的身子,沿着原来那一条小径走了回去。
穿过那片桃花林,一阵风吹来,纷纷扬扬的桃花瓣就像是下雨一样落了下来,飘在血魔殇的身上,飘在玉落的身上……
阵阵幽香传进两人的鼻息之间。
在玉落的心里,这将是最美、最美的一天。
刚走至山庄里面,便有一个黑衣人前来,只是那面容看起来有些熟悉。
“瞿剑,去准备一下衣服,我们现在去温泉,”血魔殇知道这丫头最喜欢泡温泉了,所以选地方的时候,肯定得有温泉才行。
“我现在就去准备,”瞿剑立即消失在两人的面前,此时的玉落,已经有些疲倦,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血魔殇抱着玉落去了温泉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及其温柔的给玉落脱下那身衣服。
不带任何色彩的,给玉落擦洗着身子。
白皙的身子上面随着浸泡时间的加长,慢慢的变成了粉色。
看到这样的玉落,对于许久没有碰过玉落的血魔殇而言,不是没有反应,而是不想让玉落更加的疲惫,她已经累了。
洗完了玉落,再给自己清洗了一遍,温泉的旁边也有一个屏风,那后面是瞿剑已经准备好的衣服。
给自己穿好后,才把水里的玉落给抱了起来,穿好衣服,回到两人的房间,那个只有一张大床和屏风的房间里。
疲惫的玉落一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血魔殇有些许无奈的看着玉落的睡颜,也躺在了玉落的旁边,爱怜的看着玉落。
泓萝国里,正在给暴毙的皇后举行浓重的下葬仪式。
萧玉是一脸的悲痛。
虽然明知玉落没有死去,可一旦她选择离开,那已经表明了玉落的最终选择,而萧玉也没了再拥有玉落的机会。
此刻的萧玉,只能悲痛,为自己短暂的爱悲痛……
玉落就像一个如烟一般的女子,似烟似雾一般,萧玉用尽心思,可惜,却抓不住她的身影。
若真有那样的机会,拥有玉落的机会,萧玉宁愿用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柳洪站在萧玉的身后,脸上晦暗不明,只是略显得有些担忧的扫了一眼萧玉的侧面。
主子还是没有放开啊!
那样一个女子,任谁爱上后,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想来主子还真是可怜,算是被玉落那女子给抛弃了吧!
也难怪会一直拉着一张脸,自从玉落离开后,萧玉的脸上便没有出现过笑意,一丝也没有。
心伤的男人!
不知道还会不会打开的心,接受下一个女人呢?
柳洪突然间觉得很悲哀,毕竟主子是皇上,就不得不迎娶新的皇后,还记得有一次皇上说过的话,他也想到了这样的情况,那时的萧玉也是这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无奈与落寞。
而如今,只有痛!
在主子的心里,也许自始自终就只有玉落一个人的身影吧!
这样的话,主子怕是不会再接受其他的女子了!
“回宫!”萧玉简短的话说完。
便听到了一声巨响,那口装有玉落留下的衣服的棺材已经放了下去,皇陵的门也随之而关闭。
萧玉闭上眼,心里一阵的刺痛。
随即转身离开,柳洪也跟在他的后面,承受着主子无声的痛苦。
二十五回 疑虑
章节名:二十五回 疑虑
二十五回
玉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可*乐*(』
身旁还有血魔殇的味道,还有他温暖的影子,只是人已经出去了。
玉落起身,穿好衣服,还是清一色月白色的男装。
走了出去。
正在犹豫着往何处去的时候,阴暗之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以及熟悉的声音:“庄主夫人,尊者在书房。”
玉落略一细想,便得知了此人:“是瞿剑吧!你前面带路,我找殇。”
瞿剑没有多言,径直走在了玉落的前面。
本还想多问两句的,可一看人家这阵势,就明白瞿剑不想多说,玉落也就只好禁言了,悄无声息的根在了瞿剑的身后。
这殇的属下还真是少言寡语!
走了许久,那瞿剑才停下脚步,伸手一指正前方那扇紧闭的大门,言道:“这里就是了,尊者应该还在里面,这里面只允许尊者和夫人进去”。
不会吧!这么重要的地方,不知道殇在里面做些什么呢?好像许久以来,两人之间就很少长时间的相处,更是不知道血魔殇这么庞大的组织靠什么养活?
玉落满腹疑问的走了上去。
伸手轻敲了两声:“殇,是我!”
很快,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来的人正是血魔殇。
“丫头,怎么不多睡会儿,来,进来,这是我们的书房,”血魔殇牵起玉落的手走了进去nAd1(
这里面布置得很简单,却很雅致,想来应该是血魔殇所喜欢的感觉才对,只见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整齐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十分好看的笔架,里面的案桌、凳子、以及那书柜都是清一色的红木,空气中还有红木的味道,墙壁上挂有几张古画。
见玉落诧异的东看西瞧,血魔殇微微的笑了一下。
血魔殇已经坐在了案桌的后面,提笔正在写着写什么,那神情,怎么说呢?那张妖精似的脸上少了往日的俏皮与嬉笑,多了一份沉稳与干练。
玉落总觉得这样的血魔殇才是真实的他,是一个让人可以安心依靠的成熟男人!
说实在的,玉落还真不知道平日里的血魔殇是一个怎样的人?就让这个书房成为玉落了解血魔殇的第一站吧!玉落在心里暗暗的说道。
这书房确实很让玉落觉得有些微的讶异,照理说,玉落初次见到这样的房间,应该感到很惊讶的,可看到这里后,玉落却有一种熟悉感,总觉得这就应该是血魔殇所待的地方。
就在血魔殇的对面,还放着一张小一些的案桌,那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可一时之间玉落不知道这是血魔殇用来做什么的,总觉得那些瓶瓶罐罐应该是属于自己的才对,毕竟研制各种各样的药是玉落最擅长的。
打量完后,玉落才走到血魔殇的旁边,那里是一个比较大的窗户,依靠在那里,面对着血魔殇,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玉落的心里一阵幸福的感觉。
血魔殇被玉落盯着,那俊美无比的脸上慢慢的多了一些粉色,薄唇抿了抿,随后才抬起头来:“丫头,干嘛这样看我?”
“你是我的呀!不看你我看谁去?”玉落调笑的回道,眸子里还是只有血魔殇一个人的倒影nAd2(
血魔殇听到玉落这样的话后,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丫头,真够率真的,可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的落心么?
“哇,殇,你笑起来真好看!真的!以后一定要多笑笑才好,”玉落巧笑嫣然的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也足也诱惑在场的血魔殇了。
抑制住体内升腾起来的燥热,血魔殇扫了一眼案桌上还有一半没有看完的账本,今日不看完的话,瞿剑没法带下去,只好无奈的一笑,压下心头的那股欲火,言道:“丫头,对面那张桌子上那些东西可还满意?”
“咦!那是给我准备的嘛?”玉落一时之间跳了起来,走回到案桌旁,一一的看去,刚才没有细看,所以没有注意到每个瓶子后面都有标号,上面都写清楚了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材,几乎全都是粉末状的,这不都是玉落最喜欢的么?
血魔殇还真会转移人家的注意力。
玉落转身,看着殇,不可置信的问道:“殇,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布置这个书房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你我相对而坐,若是想你了,只要一抬头不就看到你了么?你觉得如何?”血魔殇略一抬头的说道。
却不知这丫头已经奔到自己的后面了,还紧紧地抱着自己,血魔殇一时之间还有些诧异,这丫头,似乎变了很多,难道是因为没了那些仇恨么?以至于到这时才显露出她的真性情来,不过,不管这丫头变成怎样的性子,他血魔殇都爱,也只爱她一个。
玉落紧紧地抱着殇的腰身,言道:“殇,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啦!而且也最了解我,殇!谢谢你!”
血魔殇有些无奈,这丫头,真是一个小笨蛋,不知道他们也对她很好么?
剑雨、寒知川、寒君轩,等等,他们对玉落的好不在自己之下,这些血魔殇都很清楚,好在这丫头只看到了自己,不知怎么的,血魔殇倒有点庆幸了,至少现在能拥有玉落的只有他一人nAd3(
这是自己的幸运吧!
“丫头,转过来,”血魔殇大手一捞,玉落纤弱的身子便到了血魔殇的怀里,坐在血魔殇的腿上,此时的玉落,脸上微微的有些粉红,两人这样温馨的时刻还很少有的。
低垂着头扫了一眼案桌上那一沓子东西,不觉间蹙起了眉:“殇,这是些什么?”玉落伸手翻了一两页,眸光一转,便知晓了,没等血魔殇回答,便开口道:“殇,是账本?”
“恩,这些是在紫荆国里的一部分生意,等会儿就给瞿剑带回去,”血魔殇左手抱着玉落的身子,右手提起毛笔在那账本上面做一些记号,或是对账。
玉落安静的坐在血魔殇的怀里,不想打扰殇。
看到那账本上,殇留下的笔迹真叫龙飞凤舞,玉落曾听人说起过,一个人的字就是一个人性格的再现,也许真的是这样呢!
龙飞凤舞的笔迹很像血魔殇的风格。
书房内静悄悄的。
玉落这才知道诺大的一个组织也是需要资金作后盾的,要不然怎么养活这么多人,只是玉落也不知道殇在紫荆国的都是些什么生意。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血魔殇才停下手中的笔,薄春印在玉落的后颈窝处,低沉的说道:“丫头,今日余下的时间都陪你。”
“殇,那这给瞿剑么?”玉落有些兴奋的指着案桌上厚厚一沓子的账本问道。
“恩,我现在就给瞿剑,”血魔殇把玉落放了下来,随手拿起那一沓子的账本,走了出去。
外面立即响起两人交谈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但玉落知道,肯定是殇在交待一些事情。
有些无聊的玉落回到了自己的案桌旁,仔细地查看着那些粉末,想着能做出些什么东西来。
不知道萧玉什么时候才把剑雨和师父送出来,若是师父来了,肯定会有好多有毒东西问世,虽说是恐怖了些,可玉落却很兴奋。
原本就对制药很兴奋的玉落,更何况还有这样一个专门的地方,自然是欣喜异常了。
看来这个书房只能自己和殇才能进来,其他人都不允许的。
要不然,怎么会连瞿剑都不让进来呢?
腰上被血魔殇的大手轻握着:“丫头,你回来了真好!”
“殇,我也想你的,对了,还没有告诉你一件事呢?”玉落很认真地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血魔殇,眸子里满是喜悦。
“什么事?”殇爱恋的抚摸着玉落的墨发。
“殇,你低下头来,”玉落兴奋得说道。
血魔殇听言,低下头去,却听到玉落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两句。
血魔殇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随后便蓦地抱起了玉落的身子,飞速的旋转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说道:“真地,丫头,真的怀孕了?那就是说我快要当父亲了!”
玉落就知道血魔殇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对着血魔殇连连点头。
“殇,最近我老想吃酸的东西,我想啊,这个孩子定是一个男孩!”玉落幸福的说道,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那孩子的蠕动一般。
“丫头,那上午还那么疯狂的玩,下次可不允许了,以后除了有我在的时候才准出去转转,其他的时间你就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知道么?不许乱转,还有尽量多吃些东西,你看你,这么瘦,孩子也会遭罪的,来,我们回房间去,让我好好听听,看孩子会动不?”那血魔殇是一个劲的述说着。
玉落呵呵直笑:“殇,要四个月后孩子才会动的,现在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动吗?”
“是吗!那也无所谓,我是他父亲,肯定会给我面子的,来,我抱你回去,我们回去听听,”也不管玉落有什么意见,直接抱着玉落就出了书房,径直向属于他们两人的爱巢走去。
床上的两人,血魔殇的头趴在了玉落的肚子上,很仔细的倾听着,血魔殇的样子没把玉落给笑死,这怎么可能会有动静嘛?
玉落的笑引起肚子上也轻颤着,白皙的肌肤是那么的耀眼。
血魔殇的唇不知不觉间,便落了下去。
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丫头,我想……要你!”
这哪是征求意见的样子?这分明就是陈述一件事实。
而且血魔殇已经开始行动了。
“殇!”玉落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心里还有丝想念的味道。
当血魔殇进入玉落的身体时,两人同时发出一种满足的声音来。
殇是渴求玉落的,而玉落也已经习惯了殇的身体,习惯了殇的重量,习惯了殇的进入,喜欢那种仿佛两人的灵魂都互相浸透的感觉。
殇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没有过去那种急切,毕竟玉落是有身孕的人了,殇自然也懂得该怎么做。
缓缓地抽*动,低魅的呻吟声从玉落的口中溢出。
玉落也感受到了血魔殇传来的温柔,是那么小心的在自己体内抽*动着,带着玉落一起飞翔在欲*望的深处。
两只大手扳正玉落的头,带着欲*望的眸子盯着玉落一脸的潮红,沙哑的声音叫到:“丫头,叫我的名字!”
“啊……殇!”玉落细细软软的叫着,此时的玉落已经浑身舒麻!
随着玉落的叫声,血魔殇一用力的挺进,直让玉落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出去了。
“殇……殇……”不停的叫,不停的抽*动,不停的用力。
即便这样的时刻,血魔殇都极其小心的不碰到玉落的小腹处,到后面,直接从让玉落背对着自己,从后面进入。
一声声的呻*吟声在房间内飘荡着。
伴随着汗水一起落在两人的心里。
整个房间内只有暧*昧的气息。
欢*爱后的两人紧紧地相拥着躺在床上,玉落幸福的闭上双眼,依在血魔殇的怀里,而血魔殇的眸子除了欢悦之外,还隐藏着一抹疑虑之色。
自己的身体,血魔殇很清楚,想要让玉落这丫头怀孕的话,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虽说那次在温泉内确实是用心了,可至于能否怀上,还很难说。
更何况在玉落和萧玉新婚的那晚,血魔殇在坤宁宫的上空,亲耳听到玉落的呻吟声,虽然那次丫头和那萧玉确实是吃了瑃药才导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血魔殇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可玉落怀孕的时间算起来也差不多,血魔殇是在怀疑,怀疑玉落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兴许是萧玉的孩子!
可不管怎样大度的男人,都希望拥有自己的孩子,拥有流着自己血缘的孩子。
血魔殇看着满脸汗水湿透的玉落,心里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人静悄悄的起来,给玉落盖上被子后,自己一人独自去了那棵巨树的地方,坐在秋千上,随风荡漾着,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也没有言语,那脸上除了忧愁之外,什么也没有。
血魔殇一人坐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没有挪动过一回。
休息一下,晚一点再传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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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回 歉意
章节名:二十六回 歉意
二十六回
自此之后,连着几天,玉落都见不到血魔殇的影子,去书房的时候,也不见殇的人影,只有到了晚上,才看到殇回来,两人一起吃晚饭,随后便是睡觉。『可*乐*(』
两人虽然相拥而眠,却总让玉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正经想的时候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看起来好像也没出什么事,自从那一下午的缠绵之后,血魔殇不知怎么的,这几日里来再没有那样的温存。
玉落也没有太在意,既然血魔殇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自己若还围在他的身边,占了他的时间,肯定也会打扰到他的,再说了,自己不是怀孕了吗?血魔殇肯定是害怕碰到孩子。
这样一想的玉落,也就放弃了去找血魔殇的打算,而是安心的在房间内缝制衣服,一开始玉落是打算给孩子缝制一些婴儿用的衣服,可一想到血魔殇的温柔,玉落便重新去要了几匹最上等的布料来,分别是黑色、紫色、月白色的衣料。
玉落想给血魔殇亲手缝制几件衣裳,这样一来,血魔殇就会一直穿着自己做的衣服,亲手缝制的衣服穿在殇的身上,那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暗自偷乐着的玉落,悄悄地在房间里缝制着,也不再去书房了。
一门心思的给殇缝制衣服。
黑色那件衣料,比较厚实一些,还有银色的蟠龙暗纹,这样的衣服要是在紫荆国,可是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穿的,也不知怎么的,反正这桃花坞里就有这样的布料,玉落也不想去问为什么庄内会有这样的布料,玉落也喜欢这种有暗纹的料子,仿佛是隐藏了锋芒却让穿的人更显成熟气息。
总觉得现在的殇就应该穿这样沉稳的衣服,更称他的气质nAd1(
玉落在上面绣制了几朵粉色的桃花,这山庄的名字就叫桃花坞,自然要应景了,所以在思虑之后,玉落决定绣制桃花。
分别在两个袖口上绣了一朵粉色的桃花,那衣摆下面共有八朵,不同的花型,有的刚刚吐露出一两片花瓣、有的则是含苞待放,只是一个好看的花骨朵、有的则是背向绽放着,只能看到四五片花瓣以及一半的花蕊、有的则是盛开的桃花,完全的流露在人的眼前,一派的喜色……
每一针一线都浸注了玉落的爱意。
黑色那套衣服缝制完后,玉落便把它挂在了屏风的后面,没有告诉殇,是想要给殇一个惊喜,也想看看殇是否喜欢。
一件衣服缝制完,需要近半月的时间,这期间,玉落怀孕后的反应比较大,总是吃不下太多的饭,嘴里只想着吃一些酸味的东西,比如那酸梅子,就是玉落最爱吃的。
每次饭后,血魔殇都会叫那厨房里送来一碟子酸梅子以及酸梅汤。
血魔殇每次一闻到那酸酸的味道,就觉得嘴里也酸涩酸涩的,可那玉落倒好,一点都不怕,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把那一碟子的酸梅子给吃的干干净净。
这日,正好缝制完了这一件黑色衣裳,玉落一时高兴便想着去书房找殇。
玉落去了很多次,自然是熟门熟路了。
径直前去,手刚触摸到门环上,就听到里面一丝声响,随后便没了一点声音,玉落有些诧异的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玉落心里暗叫不妙,莫非有人进来偷拿殇的重要东西不成,玉落小心翼翼的搜寻了房间内各个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那自己刚才听到的又是什么呢?
只见窗户大开着,莫非是从这里逃出去了?
玉落跑到窗户处,外面也是一点人影也看不到,而且也看不到一丝有人踩过的痕迹nAd2(
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这桃花坞里的守卫玉落也知道,肯定是不会出事的。
玉落想着,等见了殇再问问。
对了,这殇一到白天的时候就不见人影,莫非是出去了。
玉落疑惑的走到案桌旁,却发现殇平日里喝的茶杯里还有茶水,伸手在茶杯上摸了一下,还是热的,难道说刚才的人就是殇,那他为何要避开自己呢?
玉落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
玉落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虽然自己还不能十分肯定刚才里面的就是殇。
可仔细想想,这半个月以来,殇的行为还真是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好像一直就在避开自己,每次吃饭的时候,与自己对视时总是有些欲言又止。
他不说,玉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明白殇为何要避开自己,每天晚上他不都按时回房间了吗?还拥着自己睡觉,那是为什么?
回想了很久的玉落,还是想不起来,有什么理由让殇躲避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殇亲口说出来才行。
心情有些抑郁的玉落,起身出了书房,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便径直向那片桃花林走去,漫步在这粉色的世界里,暂时可以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沿着小径一直走,一直走,不多时,便来到了那棵巨树旁,半个月没有来了。
玉落只记得殇说过,没有他的陪伴,便不允许自己来这里nAd3(
可现在,他在哪里呢?
玉落不喜欢两人之间这种隔阂的感觉,不喜欢这种让人生气的沉闷氛围。
走了许久的玉落有些累了,把放在后面的秋千拿出来,自己坐在上面,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看着那不断下落的水流,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直觉告诉玉落,殇似乎隐瞒了什么,还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
玉落还真是想不出哪里做得不对的。
当玉落进了书房后,血魔殇就从窗口处跳了出来,悄悄地回到了两人睡觉的房间。
坐在床边很久的殇自己也在恨自己。
竟然会那样想玉落,不管玉落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出生以后不都是叫自己一声父亲么?
虽然这样想,也明知道不是玉落的错,可殇一看到玉落那微微凸起的腹部,殇就会想,玉落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一想到此,殇的心里就一阵的难受!
殇觉得有些气闷!
想想玉落为了自己可是连皇后都不愿意做的,可自己呢?
却在心里责怪玉落。
血魔殇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好半天也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觉得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玉落都会起疑了,一旦让玉落知道了自己这样的想法,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离开的。
这样一想的血魔殇立即转身,出了门,去书房找玉落,却是空空的没有人影。
殇一下子就急了,这玉落对这桃花坞一点都不熟悉,这些天来,她是除了书房就是睡觉的房间,其他地方她都没有去过。
现在不在书房,也不在房间内,那她会去哪里呢?桃花林?难道在那里?
血魔殇立即向桃花林的深处走去。
那条小径上面有着一条足迹,浅浅的,直通向瀑布的地方,血魔殇沿着那条小径跑过去,果真就看到了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安静的坐在那秋千上,此时的秋千是静止的,玉落的背影也是静止的,仿佛是静止的一幅画一样。
只是从玉落斜靠着秋千的背影,血魔殇突然间觉得自己错了,真的错了。
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为何要演变成这样呢?
殇径直走了过去,站在玉落的身后,伸手将玉落的身子拉向自己,让玉落靠在自己的身前,心里深深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殇,刚才你在书房!”玉落不是在问,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血魔殇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上了似的,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血魔殇在玉落的耳边轻言到:“丫头,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两人都没有说破心里所藏的事情,血魔殇没有说,玉落也没有问。
玉落是何等七巧玲珑的一颗心呢!安静的坐在这里,静静的想着这半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玉落就是用猜的也能猜得到。
只是不想说破,毕竟两人之间的爱还在。
“殇,有些冷了,回吧!”玉落起身,拉着血魔殇的手,一起慢慢的走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血魔殇没有开口,只是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玉落的身上。
两人在桃花林里略多站了一会儿,玉落仔细的观察了那些已经绽放却不同形状的桃花,心里还想着血魔殇的另外两件衣服,刚才的心烦意乱已经消失了。
玉落已经决定了,给殇做的衣服,就该绣上这象征着这桃花坞的桃花。
而且孩子的衣服上也应该绣上这些怒放的桃花。
玉落在不断的观察着桃花的形态,而一旁默不作声的血魔殇,一双眸子里满是歉意,那是对玉落的歉意,还有对孩子的歉意……
坤宁宫内,自玉落离开后,萧玉就更加的少言了,除了上朝后,还能听到萧玉那沉稳的声音之外,其他时候,萧玉总是躲进那坤宁宫,仿佛那玉落没有离开一样。
柳洪对此也是无奈之际。
更令柳洪诧异的是,那萧玉除了上朝的时候,才穿那龙袍,而其他时候,萧玉的身上只有那两件衣服,换着穿。
一件玄色的衣袍,上面是几朵梅花。
一件月白色的衣袍,上面是朵朵粉色的桃花。
还有几章节快完结了,呵呵!
结局可能会令亲们惊讶的,如烟希望亲们能理解。
二十七回 亲人
章节名:二十七回 亲人
二十七回
那晚,相拥而睡的两人,都没有多开口。『可*乐*(』
玉落窝在血魔殇的怀里,那里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温暖,还有殇的心跳声。
两人却都睁着眼,没有睡,各自想着白天里发生的事情。
殇心里充满了歉意,双手不自觉间,收紧了些,将玉落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害怕失去;玉落岂能不明白血魔殇的心情,罢了!也许是自己的错,那一夜就不应该给箫玉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不应该的。
若不是玉落一时心软,也不会让殇产生误会的。
翌日清晨,血魔殇率先起床,而今怀孕后的玉落是更加的嗜睡了,总是要睡上好久才会醒来。
血魔殇轻手轻脚的起床,没有吵醒玉落,径直走到屏风的后面。
熟悉的挂钩上面多了一件衣服,新新的。
黑色带有银色暗纹蟠龙的绸缎可是最上等的布料了,也是前一个月才到庄上的,血魔殇还没有来得及找人缝制,可它就挂在自己的眼前,拿下来,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分毫不差。
血魔殇知道这肯定是玉落做的,早先就总是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些针线盒,原来那时的玉落就是在给自己缝制衣服呢!
血魔殇穿在身上,满脸都是幸福的笑,眸子里是对玉落的深深歉意,手抚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那都是玉落的心血,还有袖口上的桃花,栩栩如生,艳丽非凡。
走回到床边上,血魔殇静静的注视着玉落恬静的睡容,眼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爱意,心里在默默地言道‘对不起,从今以后,我会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不会在怀疑任何事情,永远都不会!’
俯身下去,在玉落的额间处留下深情的一吻,这才转身离开,穿着玉落亲手缝制的衣服离开nAd1(
血魔殇的脚步声已经走出去了好远。
玉落睁开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对着血魔殇的背影悄悄地做了一个鬼脸,随后才转身继续美梦,放心的大睡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两人之间的隔阂是没有了,即使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可玉落也没有办法完全消除血魔殇的疑虑,毕竟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那么一切皆有可能,虽然玉落一直坚信,这孩子就是血魔殇的,可谁信?
即便是已经释怀的血魔殇,恐怕也是不信的吧!时间那么相近。
那就只好等了,等孩子的出生。
日子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流淌走了。
那日的事情,玉落再没有提及过,而血魔殇更是不敢再提。
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之间又恢复到了恩爱有加的程度。
玉落也把另外两件衣服给血魔殇缝制好了。
每当上午的时候,玉落都会在书房里和血魔殇一起度过。
而一到下午的时候,玉落就会和殇一起,在桃花林里转上两圈,累了,便去那棵巨树下,坐在那秋千上面,看溅起飞落的水花。
到后面,为了便于玉落在那里休息,血魔殇还特意的在巨树下面搁放了一张石桌子,周围是石凳nAd2(
每次出去的时候,玉落都会带上一块柔软的毛垫子。
这日,血魔殇在书房处理一些当天要处理的事情,而玉落则在血魔殇的对面,研制那些药粉,玉落总是在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会看到血魔殇正爱意的看着自己,这个时候的玉落,总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温馨的感觉,很幸福。
就在书房里一片寂静的时候,书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玉落立即起身,想要是谁?只因桃花坞里的人,不管是谁都知道血魔殇的习惯,在书房内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到两人,想来是有急事。
那血魔殇却比玉落还要快一步的走了过来:“丫头,你坐着,我。”
血魔殇开门走了出去,一会儿就进来了,对玉落笑道:“丫头,猜猜看,是谁来桃花坞了?”
玉落看着血魔殇的笑脸,眸子一转,这个时候,若是殇的人,肯定是不用来请示的,看来应该是剑雨和师父来了,随即便开心起来,多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殇,是师父和剑雨么?”玉落走了过去,问道。
血魔殇点头:“丫头,走,他们现在已经到客厅了,我们去接一下,厨房那边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日中午就给两人接风洗尘。”
玉落开心的点头,恨不得立即就到客厅去见见。
血魔殇桥玉落的手,缓缓地过去,如今的玉落,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了,跑是不可能的,只好被殇桥缓缓地过去,可心情却是万分的激动。
刚至客厅的时候,玉落没有立即走上前去,而是站在外面nAd3(
心里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想那次出来,玉落是自己一人出来的,也没有和剑雨、师父说一声,想必他们肯定是生气了,说不定还真以为自己得了暴病死了呢!
客厅内,剑雨有些心神不宁的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一幅古画,可那负在背后的手,却在不停的动着,可以猜测到,此时的剑雨情绪应该波动很大吧!也不知道是在担忧呢?还是在害怕?还是在紧张?
再看师父鬼医,坐在一旁,假寐着休息,神情倒是比起剑雨自在了好多,似乎没有什么担心的。
脸上是很沉静的表情,玉落知道师父一向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
玉落略站了一会儿,便迈步上前,嘴里清润的叫了一声:“师父!”
立时,两个人的眸子都看着玉落。
剑雨听到玉落的声音,自然是欣喜万分了,至少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玉落还活着,那皇上萧玉也真是的,放了剑雨和鬼医的时候,只说去桃花坞,却硬是没有说玉落的死活,剑雨还以为玉落真的去了呢!现在倒好,玉落不是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么?只是令剑雨惊讶的是,玉落的肚子,她怀孕了!
一开始的欣喜到后面的惊讶!
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也忘了开口,就那般定定的看着玉落。
那鬼医却不一样,一看到玉落那高耸的肚子,一下子就跳将了起来,乐得赶紧跑到玉落的跟前,围着玉落转了好几圈,问道:“丫头,有四个月了吧!”
玉落笑着迎了上去,拉着鬼医的手道:“师父,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你们好久,怎么,难道是萧玉不放人?”玉落一脸不信的问道,那次,萧玉可是答应好自己的呀!
“丫头,你不是假死了嘛?那皇上萧玉也是一个痴情人,愣是把自己给关在坤宁宫里面,好多天,除了上朝,其他人与事情一概不理会,所以我和剑雨一时半刻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剑雨还以为你真的就去了呢!不过,我可不信,你是我的徒儿,你的能耐,师父都知道的很清楚,那可能这么容易就死翘翘的,哈哈哈……喂,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这孩子是不是已经四个月了,先说好,啊!等孩子生下来后,我要做他的师父!”鬼医一个人兴奋的说了好久。
血魔殇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痛苦,随后便隐藏在眸底,玉落不曾看到,玉落已经被亲人相逢的喜悦所淹没。
玉落无奈的笑了笑:“师父,你呀!已经是孩子的师公了,怎么还能做师父呢?这辈数上可不对哦!”
那鬼医一下子就拉长了脸,随即又眉开眼笑的说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收他做徒儿!哼!辈分上的事情,我可不在乎!”
“好!好!依你,这孩子已经有四个半月了,师父,坐着说话,”眸子扫了一眼还发怔的剑雨,随即叫道:“剑雨,还愣着做什么,过不了多久,你可就是他的舅舅了,来,坐下说话,以前一点事都不会有的,站多久都没事,可现在不行了,这站久了,腿酸痛酸痛的!”
血魔殇桥玉落在一旁坐下,几人分别坐下后。
只见那鬼医的眼睛一直看着血魔殇。
玉落知道师父是有疑问想要自己解释说清楚。
“师父,这是殇,我在江南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已经成亲,而且也打算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一直隐瞒你,不是其它原因,而是因为那时的我身负仇恨,我也不曾想过能和殇能这样恬静、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所以不敢说,也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所以,真的很抱歉,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师父,希望你能接受殇,”玉落缓缓地言道。
鬼医不说话,只是拍了一下桌子,只见那茶桌上的茶杯已经斜飞了出去,目标就是血魔殇。
玉落一看,不说话,这师父呀!还来这一套,他是想试探一下。
只见血魔殇嘴角上扬,微微的带着一点笑意,双手一翻,一震,那斜飞过来的茶杯便停在了半空,还慢慢的向鬼医方向移去,最后缓缓地落在茶桌上,里面一滴水也没有溢出来。
鬼医不由得双手一拍,言道:“不错!不错,好俊的功夫,丫头交给你,我倒是放心了。”
这师父呀!这么简单就放过殇了,玉落还以为会出现更加剧烈的情况呢?
剑雨也看了一眼血魔殇,眸子是羡慕。
很快,便有人前来,问血魔殇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得到血魔殇的应允后,来人迅速的离去。
不多时,一桌子的各色菜式便上齐全了。
血魔殇颇有豪情的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后是两碗、三碗。
三碗酒下肚后,这才言道:“自罚三杯,这是见亲人的酒,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丫头,我定会照顾好的!”
玉落看着血魔殇,浅浅的一笑,玉落知道,殇说的话,肯定有分寸的,这句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吧!
鬼医看到玉落得了这样一个归宿,心里自然是欣喜万分,那酒也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剑雨的酒量比较浅,可今日也喝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真的高兴呢?还是心情郁闷?
总之,这饭桌上的四人,除了玉落是清醒的外,就连很少会喝醉的血魔殇都是满身的酒气,醉得一塌糊涂,也许他是真的高兴吧!
三个人醉倒在饭桌边上。
玉落无奈的起身,走到外面,吩咐在外面候着的人去煮一些醒酒汤来,也是那个小方子,听得人半信半疑。
却碍着玉落的身份,还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下去了。
而且很快就端了三杯醒酒汤回来。
玉落自然是顾着自己的男人血魔殇了,轻柔的扶起血魔殇的头,吹了吹碗里的汤,随即喂了下去,还好,没有醉得连喝东西的反应都没有了,不多时,便喝完了。
再看剑雨和师父,那黑衣人的手更加的熟练,很快两人都喂完了。
“夫人,送他们回房间么?”黑衣人恭敬的站在玉落的面前问道。
“他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么?”玉落问了一声,毕竟他们才刚到,怎么会那么快就准备好两个房间。
“回夫人,尊者已经吩咐过了,房间也准备好了,”黑衣人回到。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把他们送过去,”玉落浅笑的说道,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血魔殇的太阳茓,希望殇能快些醒来。
黑衣人迅速的抱起剑雨就走了,不多时又回来,抱起鬼医离开。
等黑衣人再回来的时候,血魔殇已经醒来了,正在和玉落说着话。
“丫头,你用的什么法子,我这么快就醒来了,我可记得是真的喝多了,”血魔殇搂着玉落问道。
“是……不告诉你!以后啊!少喝酒,这么猛,对身子不好,”玉落纤细的手指点了一下血魔殇的额头,不满的说道。
“丫头,今儿个不是高兴嘛?再说,你师父也同意了我们的事,自然值得高兴了,你说呢?”血魔殇喜悦的说道。
“殇,回去休息么?我想去那边坐会儿,不知怎么的,只要坐在那里,心里就会很平静,”玉落站起身,打算去巨树那里。
血魔殇一听,不愿意了:“丫头,我陪你,头已经不晕了,来,我抱你,”话一说完,血魔殇就抱起了玉落,也不听玉落反对的声音。
节,就是分娩,呵呵!终于有爱的结晶了!!
二十八回 分娩
章节名:二十八回 分娩
二十八回
剑雨自己主动的找到血魔殇,要了一件差事。『
自此后,玉落很少能够见到剑雨的身影,大腹便便的玉落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过问剑雨的事情。
血魔殇还给鬼医专门准备了一套小院,里面所有那些研制药物的东西,都很齐全。
鬼医进去后,差点没把他给乐死,一门心思就钻研那些去了,说是要为徒儿,也就是玉落的孩子准备好学习的一切东西。
唉!这鬼医,看来是动真格了,玉落不由得为肚里的孩子担忧,也不知道到时会成什么样儿?
玉落的肚子越来越大之后,血魔殇出去的时间就很少了,几乎都是让瞿剑代劳。
毕竟血魔殇也不放心玉落一人在桃花坞里。
每日里陪着玉落,散散心,活动活动身体,玉落倒是一百个满意,这样的男人,要是在现代,确实是一个百年难遇到的好男人。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到了玉落分娩的时间了。
这些天里,血魔殇已经下山庄去请了好几个有名的接生婆婆回来,都住在庄上,只要玉落一有分娩的征兆,她们立马出手,做准备。
这桃花坞里面,都快急成一锅粥了,特别是那血魔殇,早已经把过去的猜疑给忘到了九霄云外,那妖精似的脸上也总是露出即将成为父亲的那种喜悦之情。
总是寸步不离的陪在玉落的身边,就怕一个疏忽给耽误了时间,听那些接生婆婆说,这生孩子就得寻最好的时机,孩子和大人都能平平安安,一旦错过了时机,大人、孩子都有危险,一听这样说后,血魔殇整天就吊着一颗心,眼睛始终注视着玉落的一切,连玉落脸上的一丝表情都不放过,这段时间以来,玉落的身子倒是被补的胖胖的,可血魔殇却硬是被担心的瘦了下来nAd1(
剑雨每出去一次,回来后,不是买小孩的衣服,就是给玉落买了一堆的补品,玉落说了好几次,可人家剑雨根本就记不住,该买的还是买,一次也没有拉下。
只有鬼医天天把自己关在小院里面,捣腾那些瓶瓶罐罐,说什么要做好一切当师父的准备,也是忙得一塌糊涂。
只有玉落一人是最轻闲,而且也一点都不担心。
每日里照样在桃花林里转转,如今这桃花林里面,到处都是青涩的桃子,也有少许最顶上的桃子已经显露出粉色来,快熟了。
一走进这桃花林后,鼻子底下便是浓郁的果子香味。
玉落最喜欢进去了。
这棵树下转转,那棵树下停停。
担心的只有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血魔殇,随时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快要落下来了。
玉落的肚子不算太大,可是却尖尖的,听那些接生的婆婆说,很有可能是个儿子。
血魔殇倒不在乎生男生女,只要是玉落生的,他都喜欢。
而且最近也把他给憋坏了,不能同玉落亲热,也着实让血魔殇最近老是欲火中烧的,每天晚上坚持洗冷水澡,也不敢泡温泉了。
过得最自在的也就是玉落了,看她总是一副不紧不忙的神态,血魔殇也曾问过,问她害不害怕?
玉落回答的很妙,道:“瓜熟蒂落,时间到了,他自然就出来了nAd2(”
听听!什么境界!
可血魔殇还是不敢大意。
这日,晴,阳光明媚。
剑雨刚出去,鬼医除了吃饭的时间能见到之外,其他时候根本就见不着他的人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玉落和血魔殇吃过饭后,便去了那棵巨树的下面,玉落坐在一个软和的厚垫子上面,风轻轻吹着,很是惬意,一旁坐着血魔殇,此时外界的风景已经入不了血魔殇的眼睛,一颗心就挂在玉落的身上,一双眼睛也密切的注视着玉落的一切。
惬意的玉落支着手,靠在石桌上,粉嫩的唇瓣越发的红润,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温柔的笑,看得血魔殇一阵心荡神移。
稍稍向下,便是玉落高耸的胸部,血魔殇总觉得这丫头的那个地方是越发的高挺了,可又不知道原因,最近都不敢抚摸玉落的身体,害怕一时欲火上来了,把持不住。
血魔殇不知道,女子在生育期间,身体的某些部位会第二次发育。
这日的玉落,身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裙,外加一件比较厚一些的披风,这是血魔殇硬加在玉落身上的,说是害怕玉落吹了风,对身体不好。
玉落也不反对,穿在了身上,此时的那件披风还在她的身上,可里面那一件却因玉落的动作,而露出里面那片白皙的肌肤来,稍稍看过去,就能见到那条引人遐想的乳沟,还真是深了些。
血魔殇的眸光有些躲闪。
玉落觉得好笑,自己的妻子,还怕看么?
“殇,我是不是更加漂亮了?”沉静的玉落猛不丁的开口,血魔殇的眸子立即飘到了另一个地方,不敢再看nAd3(
“殇,难道我变丑了?”见血魔殇那张妖精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色来,玉落就很想作弄一下自己的夫君。
“丫头,你……”
“殇,过来,抱抱我,最近你可都没有亲近我哦!看你整天担心的样子,我会怀疑你只是对我们的孩子好,而不是对我好!”玉落故作委屈的说道。
玉落的声音对血魔殇有很大的刺激效果,很快,玉落整个胖胖的身子便落在了血魔殇有力的臂弯里了。
“丫头,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永远都不会的,”血魔殇立即反驳道。
玉落一阵偷笑,瞥见血魔殇还是躲闪的眸光,便知道殇刚才又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前,难道说真的很有吸引力么?玉落自己也向下面看了看,不见得有什么不同啊!
“殇,我的胸有问题么?”玉落睁着一双很无邪的眼睛抬头问血魔殇。
血魔殇自然是没有料到玉落会问得这么的直接,只见血魔殇的脸上一下子就红透了,支支吾吾的道:“丫头,我……你自己不知道么,你那里又大了好多。”
几乎是很暗哑的声音说道。
玉落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没什么感觉,天天洗澡的时候,都看着,没觉得变大了。
玉落能感觉到血魔殇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浓重了起来。
暗叫一声不好,正想着从血魔殇的怀里起来的时候,却被血魔殇的双手更加用力的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温热的唇已经附了下来,印在玉落的脖颈处。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脖颈处慢慢的扩张了开来。
就在两人的心里都被那深沉的**所蛊惑的时候,玉落大叫了一声:“殇!”
沉迷在**中的血魔殇迷蒙这一双眼,一门心思的在玉落身上到处吻着,暗哑的问道:“丫头,怎么了?”
“殇,肚子!”玉落的脸色都变了,变得一阵的苍白。
“肚子怎么了?啊!你说什么?肚子?丫头,告诉我,怎么了?”一下子就从**的深渊里惊醒的血魔殇,不由得迭声的问道。
玉落无奈的扫了一眼肚子,已经能感觉到里面在动,而且是向下在动,唉!孩子啊!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乖乖的嘛?不知道你爹娘正在亲热的嘛?
苍白的玉落,无奈的笑了一下,显得有些无力,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已经冒了出来:“殇,孩子想见了!”
“你说什么?丫头,不怕,不怕,啊!”血魔殇立即抱起玉落飞一般的跑回到早已准备好的生产房间。
刚刚奔出桃花林的血魔殇,就高声的叫到:“来人,来人啊!快生了!”
那些接生婆婆一听到喊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倒显得很冷静,比起这个快要当父亲的血魔殇而言。
血魔殇一张脸,焦急不已。
很快,整个庄内都知道庄主夫人快要临产了。
玉落被安放在了床上,下面的亵裤已经脱去了,旁边是忙碌的接生婆。
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已经有黑衣人迅速的端了来,所有人都坐着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只有血魔殇站在门外,不停的走来走去。
鬼医也听到了喊声,终于从那小院里走了出来。
刚走到血魔殇跟前,鬼医的双手就被血魔殇给紧紧地握住了,迭声的说道:“师父,丫头不会有事吧!”
鬼医及其怪异的扫了一眼血魔殇,平静的说道:“女人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用担心,肯定会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的,我还等着收徒呢!”
都这时候了,这老头子还是一门心思的打着自己的主意。
房内一声声痛哭的叫声,直接把血魔殇的脸色叫到了最难看的时候,已经是苍白无颜色。
鬼医不由得一乐:“是丫头在生,你痛苦个啥?”
“我……只要这一个孩子就够了,不会让丫头再受苦的,”血魔殇一听到玉落的叫喊声,心里就一阵的痛苦,一点也不比玉落的少。
就在这时候,看守庄内大门的一个黑衣人及其迅速的来到血魔殇的跟前,道:“庄主,下面我们的人在发信号,说是有人要上庄来。”
“什么人?”血魔殇一阵恼怒,不知道丫头正在生孩子嘛?还真会挑选时间!
“只说是姓萧,”黑衣人回到,也发觉了今日的庄主心情十分的恼火。
“什么,他来做什么?”血魔殇一听,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心想他倒真会挑时间,刚好在丫头生产的时候,随即又想到,罢了,若是事后被玉落知道,自己不让他来的话,岂不是又是自己的错了,随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去把他接上来,不过,只能接他一人上来,其他人就安排在下面,不得上山,这里又不是什么集市,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
黑衣人得令,赶紧去办事了。
关闭许久的门打开了,血魔殇赶紧的蹿了上去,问道:“孩子生了?”
“庄主,还没呢!这孩子的胎位倒是对的,可就是有些大了,夫人会受些罪才能生下来,夫人说要你进去,”这接生婆婆一脸的不满说道。
照理说,古时候,女人生孩子是不能让男人见到的,更不能让男人见到血红色,可这夫人倒好,坚持要自己的夫君进来,她们也无奈。
只好把血魔殇叫了进去。
血魔殇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等鬼医反映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真是的,人家女人生孩子,他进去凑什么热闹?”鬼医还站在门外,继续等着自己的徒儿。
里面那张床上,已经流了好多的血,血魔殇一阵心痛,玉落一见到血魔殇进来了,心情高兴不已,忙向血魔殇招手:“殇,过来,我想要你的力量,唉!实在是太痛了,要是能剖腹产就好了。”
“丫头,你说什么?”血魔殇只停了前半句,就走了过去。
十指相扣,玉落纤细的手上慢慢的都是汗水。
脸上到处都是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冒出来。
“丫头,很痛,是不是?”血魔殇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
玉落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殇,没事的,我就是想你了,想你了。”
“不怕,丫头,不怕,我在呢!”血魔殇安慰着玉落,一手握着玉落满是汗水的手,一手忙着给玉落擦干汗水。
“快!看到头了,快!用力,用力!”一个接生婆婆兴奋得叫到。
玉落呼了一口气,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一个地方。
猛地一使劲,玉落突然间感觉到那个地方一重,随后自己的身体就变轻了,最后的意识就是血魔殇的脸上好痛苦,玉落在心里笑道,这男人,倒像是他在生孩子。
玉落晕了过去。
只听到一阵响亮地哭声,那刚出生的孩子正在炫耀自己的到来。
哭得震天动地!
“丫头,丫头!你醒醒啊!丫头!”血魔殇一看玉落昏过去了,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连孩子的哭声都给忽略了。
没把几个接生婆婆给笑死。
“庄主,别叫了,夫人很累,她没事,只是在休息,刚刚用力过猛了,来,把孩子抱出去,一个大胖儿子呢!唉!接生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壮实的小子!是庄主的福气!”接生婆已经把孩子的身上给洗净了,还穿好了旁边准备好的衣服,最后还包了一件婴儿披风,挺厚的。
血魔殇一听,还是有些不放心:“丫头真的没事?”
“你放心,晚上就能醒来,”接生婆婆言道。
血魔殇这才起身,从接生婆婆的手里接过了那个胖小子。
刚刚还在狂哭的孩子,不一会儿就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血魔殇,嘴角一咧,竟然还在笑。
一个新生的孩子,自己的孩子!
血魔殇不自觉间,心里充满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还涌出很多的爱意来。
这个孩子竟然在对着自己笑,血魔殇也乐了,两手将小孩子抱的紧紧地,还小声地逗他。
走了出去。
就被两个人给围住了。
血魔殇一抬头,便看到令他生气的男人,此时的萧玉一身的玄色衣服,袖口上两朵梅花,不是萧玉是谁?
没好气地问道:“皇上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
萧玉也不生气,只是那双细长的凤目一个劲地瞧着血魔殇手中的孩子,回到:“庄主别生气,我今日来,本以为玉落应该早生了,没想到来的倒挺巧的,给孩子取名了吗?”
“还没有,等玉落醒来再说,”血魔殇的目光被孩子给吸引了。
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自己,还一个劲地笑。
瞧那鼻子跟自己倒是很像,还有那额头的地方,确实跟自己有几分像,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血魔殇的心里一个人嘀咕道。
一旁的鬼医,凑了脸过来,双眼发亮的盯着血魔殇怀里的孩子:“哇!我喜欢,这小子,挺有活力的!”
萧玉也瞧了半日,觉得这孩子确实跟血魔殇很相像:“这孩子,有七八分都像你,倒是一点看不出来像玉落的地方。”
“谁说的,你看那双眼睛,不就跟玉落的一样么,一样的有神,还晶亮晶亮的!”一旁的鬼医Сhā嘴道。
两人这么一说,血魔殇的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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