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洌自与天河交好,又是师兄,其情之中,多有大哥对小弟的关照与疼爱,此刻见他自一招失了先机,处处为龙渊牵制,竟无还手之力,而龙渊飞身而起,一脚劈下,竟而电芒乱窜,情急之下,祭起仙剑,意图围魏救赵。
“混账!”子洌仙剑还未飞到擂台边缘,逍遥子脸上怒气一闪而过,那仙剑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法力虚抓之下,猛然刺回子洌脚下,喝道:“不知道这是擂台比试吗?背后伤人,你眼中可还有我苍茫山的规矩!”
笑话,龙渊为什么要弃剑不用,反而用拳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当时若是一剑斩下去,就算杀不了天河,好歹也能重伤于他,但这么一來,凭着逍遥子对天河的偏爱,自己怕也要遭殃,而且,擂台比试,讲究点到即止,不可残杀同门,要人性命。
所以,龙渊把荆棘剑Сhā在地上,那就是在说,看吧!我是在跟他比试,不是在要他命,否则不然,若是方才那一记龙渊当真拿剑砍下去,楚惊雷早就出手了。
“弟子知罪,请掌门真人责罚!”子洌慌忙跪倒,他当然知道,若是掌门真人当真追究此事,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逍遥子摆了摆手,目光锁定在擂台之上,显然无意追究。
擂台上空,龙渊将《掌心雷》化用于《梅花谭腿》之上,一记鞭腿劈下,紧接着“梅开三度”,一脚胜过一脚重重地踏在天河胸口,电芒嗤嗤啦啦乱窜。
擂台下,无数弟子睁大了眼睛,再看龙渊之时,心情却是复杂起來,任谁人都看得出來,龙渊从头到尾,用的都只是苍茫山最普通的“掌心雷”而已,可就是这最普通的“掌心雷”,到了龙渊手中,竟而衍生出这万千变化,令他们打破脑袋也想象不出來。
这也难怪,任何一个苍茫山的弟子,都会把毕生精力用在修习《御龙真诀》这样的镇山绝技之上,谁会耗费无穷心血,浪费在区区“掌心雷”之上。
天河连遭重击,身子轰然落下,砸在擂台之上,竟而生生将大理石砌成的擂台砸出坑來,碎石飞溅,灰尘漫起,生出数十道裂纹。
龙渊人在半空,左手护在胸口,右拳后拉,拳头上一张太极图亮起,两只鱼眼炙芒吞吐,神色坚毅地喝道:“见,龙,在,田!”,正是“降龙十八掌”上的一招。
但见龙渊宛如彗星般激射而下,周身仙灵法力,竟而被拉扯出一道青光,而他拳头,更是为一道道炙芒电网包裹着,看上去浑然有力,朝着天河胸口轰然砸去。
“住手!”沈逐流神念一直锁定着楚惊雷,察觉到他欲出手去救天河,竟而先他一步,爆然起身,对着龙渊大声喝道,他这么做,为的便是令楚惊雷心生犹豫,不及援手,假龙渊之手,除掉天河。
打到这份上,龙渊蓄力如此,又岂会为沈逐流一句话而收回,就算龙渊有心收回,但出拳已老,早已是有心无力了。
无论如何,天河都是天竹将來继任掌门的劲敌,因为沈逐流发现,天河跟楚惊雷不同,他绝不会像他师父那般,终其一生只为修真悟道,而不为世俗红尘权贵所迷恋。
吼啊!。
就在众人以为,龙渊这一拳肯定要重伤于天河之际,忽而间火色红芒暴涨炸裂,一条琉璃粗如脸盆的火龙,喷薄而出,直咬在龙渊右拳之上,龙身周围劲风鼓荡,龙渊大惊之下,脚步后错,试图化解火龙威势。
这一惊变,镇惊全场,反倒使得沈逐流颇为尴尬起來,但他心中,却是不怒反喜,因为如此一來,大家都还道他关心天河,根本无意杀他,而逍遥子的脸色,则也是微微缓和了几分,显然也是被他给骗到了。
只是,万千人中,沈倩儿眼看着火龙已将龙渊半只胳膊吞入口中,心中乱成一团,右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平静如水的面容。
天星最后一战的对手是天竹,两人势均力敌,均是受了重伤,靠着擂台最近,刚迈出一步,想要冲上前去,帮着龙渊化解,天雪却已然冲着龙渊大声喝道:“笨蛋,还不快认输!”
龙渊怎么会认输,何况他神念之力全都锁定在天河身上,根本听不到天雪的提醒,更何况,于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认输,又有何用。
最重要的是,龙渊根本不想认输,之前与天河的三次大战,第一次不战而逃,第二次虽依仗诡计破掉了他的《御龙真诀》,到头來却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而这第三次……他要痛痛快快地跟天河大战一场。
吼啊!。
龙渊大喝一声,后退之中,右腿猛然踏在Сhā入擂台的荆棘剑剑柄之上,身子猛然朝后顿住,借用太极之力,将这一顿之力,化入左拳之上,身子翻转着凌空飞起,左拳如铁钵一般,电芒乱窜中,轰然击中火龙咽喉。
吼,,火龙怒吼震天,但周身火光消散,隐有破裂之势,显然龙渊的这一拳让它十分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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