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沈倩儿等也是不解,毕竟这本是喜气洋洋的灯会,却怎么都是厌恶起來。
这般不解中,匆匆跑过大街的人却是越來越多,然后便是听到街道西边开始传來阵阵唢呐与彩鼓鞭炮的响声,倒也与这其乐融融的气氛相得益彰。
但是,在坐无一不可高手,在听到这欢愉的唢呐声的同时,尤其是星芒三位女子,都是脸色羞红起來,也是闪过几分怒意,忍不住垂下了头。
因为,在那唢呐声中,竟然还掺杂着无数女子的放荡不羁的呻吟声与一个男子畏亵而且无耻的调戏。
“哼,竟然如此伤风败俗!”逍遥子猛然一拍桌子,盛怒之下,虽是未动用道法,却也生生把桌子给拍得咔嚓一声,一边桌腿断裂,桌上碗盏之类颠起,汤汁飞溅。
“这位员外可大声不得哇!”那卖混沌的小伙见逍遥子爆然大怒,面带几分骇然之色,左右瞧了瞧,忙忙过來,在逍遥子跟前带着几分惶恐地低声道:“那可是咱们烟花镇新來的一霸,连官府都不敢惹,可千万不要被他的鹰爪听见!”
这般说时,那吹着唢呐的队伍依然近了。
但见这队伍浩浩荡荡,竟有二三十米远,前头是吹唢呐的彩衣队伍,后面是一架架马车,约有十多架,而且每一辆车上都是沒有遮掩,一个又或者两个衣衫祼露的女子或弹琴,或跳舞,俱是带着狐媚般的笑意,惹得无数妇女指指点点,恶评无数的同时,更有一些刚刚骂完的男子便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朝着人家酥胸看个不停。
再然后,便是三排白马拉着的一辆大车,又或者说是一块长的令人发指的床板,而床板上铺着被褥,到处点着香炉,更是有三五张矮桌上盛放着无数珍馐,近乎二十个衣衫不整,甚至直接是只拿彩纱遮羞的妙龄女子,或慵懒地侧身而眠,又或是三三两两地猜拳喝酒,又或者对着下面指指点点的人群卖弄风情。
而最为离谱的是,在这床板的中间撑着一处蚊帐,蚊帐里,一个颇为干瘦的男子正与三五个妙龄女子酣战不休,而适才掺杂在唢呐声中的呻吟声,显然便是由此而來了。
而且,那蚊帐遮着,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那些女子俱是未穿衣衫,身材曼妙,更是卖弄着风情,又是被那男子弄得放声大叫,当真是“满街春色”,倒也不怪众人厌恶与指点了。
毕竟,嫖就嫖呗,却哪有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不羞的,自也难怪这些个老成持重的人们与那些子曰圣贤的读书人指指点点,满脸愤慨之意了。
然后床板便是一队放鞭炮的人,路过之后,鞭炮纸屑炸裂满地。
而整个队伍,都是有人挑着高高的大灯笼,尤其是床板两侧,更是直如白昼,更是将那些妙龄女子的身材照得一览无余,春香浓重。
“哎吆,这两位大爷倒是好俊俏呀!”床板上,两个抱着绣花枕头的香肩女子,醉醺醺地,正看到在街边吃饭的龙渊等人,登时间双眼放光地盯住了沈逐流与沈苍茫兄弟两人。
“茉莉,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人家身边可是有美女的!”另一个女子却是噙满狐媚地笑着,也是朝着沈苍茫等人望去,带着几分奚落地道。
“哼,那白头发的女子与那穿袄裙的我不消说,可那妇人,啧啧,老成持重,又是满脸霜,他家男人一定被管得严,可不定儿便会看上我这乖巧懂事,又会伺候人的小美人儿!”那茉莉眼角扫过火榕,对后者送去一个挑衅的眼光,不服气地道。
“啧啧,我倒是觉得那俩小哥儿长得不错,那像是个少爷的不消说,尤其是那黑衣服的小哥,喜怒不于形色,星目剑眉,目中含威,坐如秋风,动似猛虎,必然是个世家子,而且还恐是个爵爷的王孙,手上有权,肚里有墨,正合了我薇薇的脾味!”
另一个苏骨袭胸,把玩着手中酒杯,面带娇羞的女子朝着龙渊与沈青竹,面带痴醉地品评道,这般说着,还当真朝着龙渊抛去了几个媚眼。
古时候,一些富商大贾为了讨好官家,又或者作为一种投资,便将一些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培养起來,传授书法琴技,而这说话的女子,显然便是“瘦马”,是以说话间,显得几分文赳赳,却又有着几分做作。
“文君姐,你可别在这里发痴了,像咱们这出身,会有哪个世家子看上咱们,顶多也就是玩儿一会,不消三两天腻了,便是送人又或者是忘了的,哪像咱们这老爷,给咱们赎身,我倒是想,等拿了身契就朝南走,等走到什么人都不认识了的时候,就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一辈子安安稳稳地过!”
另一个女子把玩着手中酒杯,目光却是朝着远方,朦朦胧胧中,带着几分倔强的希冀,在众人指指点点中,望着空中落雪,轻轻嗅着淡淡的冰凉之意,醉懵懵地自语道。
“可恶,简直是亵渎神灵!”被说成是“黄脸婆”,火榕虽怒,却还是忍了下來,反倒是逍遥子与沈青竹这爷孙两人异口同声地拍案站起,暴怒中,便是飞身上了床板,要将那胆敢在这大街上如此嚣张的老,淫,棍给拉下來活活剁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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