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前厅内,他小心行事,如燕子一般飞掠到花魁的房前,他的动作很轻,他的行动没留下一点声音。但他还是被一个人发现了,当他把目光投进花魁的房内时,白发青年已站到了他身后。
青年冷冷说道:你在做什么。
黑衣人知道自己被发现,突然回头,伸出手,数十只毒蜂从袖中飞出,刺尖对向青年。青年也抬起手,一股寒气从手中冒出,毒蜂迅速结冰,散落一地。
黑衣人又念动咒语,他面前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的黑色的闪着金属光泽的甲虫突然从地缝内涌了出来,它们聚到一起,竟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脸,这张脸如地狱的使者一般狰狞,可怕。这魔脸的嘴尤其大,张开时嘴角似乎要完全裂开,直到耳根。这巨口中没有獠牙,却隐藏着比獠牙还利十倍东西——毒,剧毒。白发青年若被这巨口吞下不全身中毒而死,那是奇迹。可白发青年见这魔脸扑来却偏偏连躲都不躲,待这巨口向青年吞下时,青年推出一掌,白色雾气再次散出,甲虫形成的魔脸遇上寒雾在瞬间结为冰晶,固定在黑衣人与白发青年之间,成了一座冰雕。
白发青年说: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什么目的?是否受人指使?
黑衣人又没回答,却又突然伸出手,他一纵身跃过被冻结成冰的魔脸,右手直逼青年咽喉,他手上并没有利刃,但戴着一只涂有剧毒的手套,手套的指尖如钩,白发青年见了仍没躲闪,只突然伸出手,五根手指蓦地变成五根尖冰穿出。黑衣人本是攻势,见了白发青年的手却不得不退了,他向后退去,却见白发青年飞身跟了过来,青年一只手抓住黑衣人带有手套的手,另一只手抓下了黑衣人的面纱。黑衣人的面纱落下,如云的秀发也倾泻下来,黑衣人竟是个女人,她身姿纤弱,略显消瘦,但她的样貌无疑是极为美丽诱人的,她发觉自己被擒并未露出惶恐不安之色,反倒有一抹笑容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吸引着白发青年的眼球。这一点白发青年也没想到,青年本以为她会挣扎反抗,却没想到这个笑容足以颠倒众生的女人不但没反抗,反倒倒进了青年的怀里,青年见她如此更加意外。
女人说:素闻狂翎君尧霜冰术天下无双,今日总算能得一见,能死在你手里,我算是无憾了!
话没说完,她的身子已在青年的怀里贴的更紧,青年的表情有了异样,厉声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人娇笑说道:笨蛋,我要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
青年当然看得出,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忽然笑得更美更诱人了,这样的笑的确足以颠倒众生,这女人绝不担心她魅惑不了这个青年,所以,她也绝对猜不到青年下一刻要做的是什么,青年听了她的话不但没高兴反而大怒,只见他右手抡起,竟一个巴掌抡在女人脸上,将她打飞出去,这巴掌实在不轻,女人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当她勉强坐起时脸已肿的老高,最要命的是,她这半边脸连着她这半边身子都突然不能动了,她这半边身子竟因为刚刚的那一巴掌结成了冰!她大惊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青年说:干什么?难道你想对我用美人计?
青年一步步向她逼近,手中突然化出冰剑,这剑由左至右一划,女人的胸口便多出了一条口子。
青年问:我如果猜的不错,你该是虫后吧,你是酒木染?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有人指使?
女人好像很痛苦,她没说话,不仅因为她不愿说,也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说,青年刚刚那一剑似乎已割破了她的肺,她的呼吸已开始衰竭,可就在这时,她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结成冰的半边脸仍旧保持着僵硬的表情,可另一半脸却已笑开了花,看起来诡异至极。她用低沉的语调说道:与其来审问我,倒不如去看看你要保护的人是否安在!
酒木染的话让青年的身子一震,他的心顿时凉了一半,难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刚回过神,一根毒针已飞到眼前,这是酒木染藏在自己口中的暗器,也是她全身最毒的东西,就和毒蜂的刺一样,这根刺是酒木染最利最毒的东西。精神上的分心让青年的动作缓慢了,他来不急对这支毒针做出正确的处理方法,所以他没有闪避,却突然伸手一接,将毒刺稳稳的捏在了指间。
酒木染又突然飞掠起来,倒退十步,稳稳地站在白发青年面前,她所受的伤好像在这一瞬间全好了,结成冰的脸和手臂也有了变化,坚冰慢慢破裂散落之后,她全身的皮肤也出现异样,一道道裂纹自她胸前的伤口蔓延开来,遍布全身,本来白皙的皮肤忽然变得紫青,随即一块一块的从身上脱落下来,里面露出的是一个崭新的她,一个毫发无伤的酒木染。
酒木染说:你既然知道我是虫后,就该知道我有“蜕变”的本事,你对我的伤害就只停留在皮上而已,这是你的失误。七翎君也不过如此,与我们生杀宫比起来差的还太远,我至今毫发无伤,你却着了我的道。
她仍旧诡异的笑着,笑声中流露着她的阴险与毒辣,她一步步向黑暗退去,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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