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食了。当然,她并没有绝食,并不存在对比性。能够让他欣慰的是,据营养师所讲,她能够进食了。
红润莹白的面色,已不见之间无法进食一段时间病态的苍白,就连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身形,都在慢慢偏向丰腴。只是,她的体质从一开始就太过清瘦,即使胎儿已经形成十三周,在她的身上,依旧看不出一点可寻的痕迹。
“你要出去?”
一袭茜色的洋装轻裹娇躯,柔如顺瀑的黑发及肩而下,配上名店同款茜色的系列洋帽,相较之前的纤丽娇弱,微微增加的一些莹润美感,即使无需任何珠宝的妆点,站在那里也足以美艳溢彩。
欧洲纯进口的|乳白色典雅家居,雕刻蔷薇花的简美梳妆台前,冷胤啻瞥见镜台里的她,幽邃的眸光即牢牢地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去公司吗?”见到他还在,君夕还是有点感到意外。
这几日,BB逐缓适应了她吸收的养分,她却也迷上了嗜睡。
很多个夜晚,其实,她并不太清楚他在哪里入睡。事实上,这也是他的主卧,他也享有,她没有权利赶他出去。从那一晚他在这里睡下之后,余下的那几夜,他似乎都睡在这里。从第一夜的不习惯,渐渐地,她似乎也可以把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分一半与他同享了。
她知道,她认床,如果自己不想从新适应,她可以做的,也只有习惯着去接受。而从现在看来,他昨天也是睡在这里的吗?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疑云。
“嗯,”他不动声色,话锋一转,“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因为她的某一个细小动作,冷胤啻的目光落在她纤美的指间,仿佛在寻找什么,细细找寻了一番,清冽有神的瞳光骤然紧缩,蓦地转为冰锐。
她极为敏感。
她不知道她哪里惹他生气了。她却知道他在生气。
“走吧。”他那样说时她正走过他的身旁,他望见了她的cute平底娃娃鞋,眼底的戾气已失,再开口时,音律里竟淡淡有了喜悦。
“我要回家。”
车窗外的景物在山路上连绵而下,车内狭小空间,君夕还是不懂一个人的情绪,怎么可以在一瞬间阴晴转变,在匆忙报了目径之后,才发现她的手还被他握着。不过,好在他除了握着她的手之外,没有其他举动。
君夕本不是一个随遇而安安之适之的人,敏感的体质,冷淡的性情,这样亲昵的举动于她本能地不适应。尽管是没有其他举动,不一会儿,君夕却还是如芒在背,手心里微微冒出了冷汗滋生出了滑腻腻的湿感。腻腻的湿汗仿佛要从她的手心处滴滴流淌渗漏出来,她潜意识地想要收回她的手,却不知是否适得其反,尝试了几次,反而被他握地更加紧了,微湿的汗水由此也沾在了他的手心,幂幂地湿了一大片。大片的湿汗局促地她越发显得惊颤,却不想也惊动了他。
“君夕。”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惊了一下。
慌乱之中她忘记挣脱,抬起头。
只见她香腮霞凝,娇花羞颜,有一股说不出地妩媚动人。
冷胤啻冷然的眸光似乎一下子点亮出不为人知的奇异火光,未来地及完全外露,眼中的光芒却也如快燃的烟火般被掩了下去,逼视着她的目光却依然灼热,专注,而也放肆。
君夕不敢再乱动,她只觉得他注视她的目光烁烁如冶,她像极了一条骄阳下游到陆地上的鱼,烈日当空,呼吸沉重,离开水的她,随时都有濒临炽灼而干的可能。
憧憧光影,君夕转向窗外。
之前的挣扎也在徒然中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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