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雷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难道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吗?我已经不爱你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清的话,我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这话说得够狠绝,原来女人心狠起来比男人还要绝。只不过,她狠的是对自己。
雷野没办法,只好松开之惑的话:“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之惑,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短短的十天,就能让你决定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个男人。”雷野低声怒吼,声音又夹着丝丝的委屈。要知道,他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在乎她了。他受不了她刚才说和这个男人结婚的事,所以对这个男人,他妒嫉得要发狂。实事上,他确实已在发狂了。
“托付给他又怎么啦?他起码不会象你这样粗野、蛮横不讲理,无论什么事情不分青红皂白地用暴力来解决,下的手又狠,居然把人的手腕都弄骨折了,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啊?闪开……。”之惑从地上扶起曾才强,用自己小小的手臂托着他骨折了的手腕,一步一步往出口走去。围观的人群自动闪开两边让他们过去。
雷野欲追上前,雷母已拦住他,低声喝斥:“够了!再不走,你想明天上新闻头条吗?现在商场的保安就要来了。”
“妈,不行!我不能放之惑走。”
“你还想怎么闹?难道你真想逼死她不成?让她送人去医院救治要紧。”
雷野只好眼睁睁地望着那两个人消失在眼前。
曾才强强忍着痛把眉头都拧成深深的“川”字,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一张周正的脸上,挨打的脸颊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有淤青……。看到人家受伤累累,之惑的心内疚得要死,如果没有她把他拉出来做挡箭牌,他怎么可能会受到雷野的毒手?但在那种情况,在雷母的面前,她没办法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解释。只有狠绝地把雷野的一切念想和希望扼杀在这里。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虽然以最不堪最蹩脚的方式,但也是一种结束!以为见到他,自己说不出分手的话。没想到还是说了,之惑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许多往事在眼前变得模糊,一幕一幕的,曾经那么相信爱情,只要执着,只要坚持……一直那么的相信。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如何爱他?如何更好地爱他?恰好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不再执着,所以才放开,所以才无法躲藏身体肆虐的痛。
离开你,再也没办法找不到没有痛的地方。
**忧伤的分割线
等医生把曾才强的骨折和脸上的伤处理好,之惑坐在床边,深深地低下头,内疚地说:“对不起。这都怪我!对不起!”
“没关系!听到你说那些话,我觉得很开心,真的!就算知道这是为了拒绝雷科长而说的假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觉得能帮到你的忙而感到高兴。”曾才强真心实意地说出这番话。
“可这代价太高了。为了那么一句假话,手腕都被他弄得骨折了,脸还受了伤。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其实他平时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可能……可能一时急了,所以下手才重了些。”头垂得更低了。
“你不用代他向我道歉。其实我也认识他,财政局的雷野雷科长。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你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要做出分手的决定?”曾才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被人揍到医院来了,想知道原因也不为过吧?
“既然没有未来,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之惑叹了口气,垂下的眼帘被纤长的睫毛密密遮住,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没有去试过,怎么知道没有未来?”
“原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自从了解了他家的背景和对他的期望之后,我就知道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了。”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曾才强听了,内心掠过一丝惊喜,耳闻之惑叹气,又替她难过。
“那就别伤心难过了。在我家,我看你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就算是笑,眉目间也是刻着深深的忧伤。之惑,痛苦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何不快乐而过?要知道,你锁紧眉头的样子,令亲人担忧,朋友担心。这种负情绪就越滚越大,波及到周边所有关心你的人。包括我在内!”一向不懂得安慰别人的曾才强,说不出高深的话,只能浅薄地说出一些平常人的劝慰。
“对不起!”
“呵呵,你能不能不要再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我们重逢以来,我们交流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上段时间是我说对不起,现在轮到你说了。我们都不要说了,好不好?”
之惑抬起湿漉漉的水眸,望着曾长强,点了点头,因刚刚哭过,擦过鼻子,小巧的鼻尖有点红,中长的头发丝有些散开贴在脸颊上,这模样显得柔弱而楚楚动人。
曾长强望着她,心猛的感到缺氧窒息般的悸动。不是以往那种充满柔情的心动,而是强烈到令人难以呼吸的那种。
“如果真感到抱歉的话,就留下来照顾我,好吗?我爸妈在南方不肯过来,而我爷爷已出国去小叔家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手现在受伤不方便,希望你能留下来照顾我,好吗?”
“好!等会我就打电话给姑姑,说我明天不回去了。”之惑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伤是因她而受的,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医生说了这要等骨头完全长好的话,起码要三个月的时间,既然不回去。那就叫阿姨过这边来过春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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