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仙楼主口气阴森森地道:“不对,好象是七三分成,我七你三!”
王孤铜极力摇头,道:“不对,真的不对,你记错了!”
铁仙楼主不客气起来:“怎么不对?应该是你自己记错了,等你记清楚了,再答复我吧。”
王孤铜已知道铁仙楼主存心要赖自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哈哈哈……”两人的头上,又是一阵朗笑。朗笑声中,一个白袍人怀里抱着一个物事,轻轻落在地上。
“哇哇——”那物事,发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王孤铜大喝:“我的儿子!”大喝之时,他已扑身过来。
铁仙楼主制止了王孤铜的举动:“等你把七成财产付给我,再来要回你的儿子!”
“我们走吧,白袍仙!”铁仙楼主一声招呼,人已飞上天,那白袍人立刻跟着去了。
王孤铜孤零零地眺望天空。奇怪,一个弑父的凶残人,怎么会那么爱自己的儿子呢?
有时,王孤铜总在想:我毒杀了自己的亲爹,如此无情,莫非我真的不能算是人?
有时,王孤铜总在想:我非草木,也非虎狼,孰能无情?
有时,王孤铜总在想:我还有一个儿子,我一定要好好爱他。
有时,王孤铜总在想:我真的很爱儿子啊,这证明我还是很有人性的!
他是在自欺欺人!其实他不过是把自己的儿子当作摆设——因为,任何人都不应该没有亲人。
这也叫做——因为爱,所以爱。
如果儿子对他构成了威胁,那他一定会马上就扔掉这一颗棋子,像其父亲一样被狠心地除掉。
(三)
一个白发苍苍的人,站在五老之庄的会客厅里。他身着青布箭衣,一条腰带比鲜血还红,在这红腰带上,Сhā着一把刀。刀,没有鞘。
刀,看起来很锐利。
这白发人的目光象是这一把刀,刀一般地从王孤铜脸上刮过,缓缓道:“你父亲为什么还不见我?他病得再重,也不可能连人都不能见吧?要知道,我在你家里已经呆了三天。”
王孤铜沉吟不语。
白发人接着道:“我从你家的家丁口里得知,他好象已病了两个月,其实我就是听说他病了,才赶来见一见他的!“
王孤铜还是在沉默。
白发人道:“他到底怎么样了,病好些了没有?”
白发人看王孤铜的反应越来越像是个聋子,忍不住大叫:“喂!喂!我在和你说话,你都听到了?”
王孤铜终于说话:“听到了。”接着,又一字一顿地道:“我父亲已经死了,是刚刚死的。”
“什么?”白发人大惊,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他的头上响起了风声。
风声,是风吹起来的时候发出来的么?不是。
这风声,是武器发出来的。武器是剑,小蓬有剑。
小蓬的剑很快,快如电闪,一下就在白发人的手臂上划了一下。
白发人回过神来,怒喝:“什么人?”
丁小蓬笑:“我就是我,蝇仙人你好!”
这白发人,就是“蝇仙人”!五老庄老庄主王鹤的至交好友,“蝇仙人”叶鬼。
“蝇仙人”叶鬼大怒:“无耻小辈,什么你是你,别绕口令,快道上名来。”
他大怒的时候,却感到天旋地转,两眼生花。这是中了毒的现象!蝇仙人的心,陡然一凉:“没想到我纵横江湖,今日却死于此地。”
他还是很不甘心地问:“孤铜,我中毒了,怎么会中毒的?”
王孤铜笑了:“我不知道。”
蝇仙人看着他的笑,终于明白这王孤铜也并非什么善类:“原来,你刚才给我喝的茶里就有毒!”
蝇仙人大叫的同时,王孤铜已飞身给他胸膛一掌。掌中目标,蝇仙人倒在地上,看来想要活命很难了。
王鹤的开山烧云掌,并不是赖得有名的,而王孤铜已得其父的九成真传。
蝇仙人倒在地上之前,脑海里晃出了一个影象,那是一个人。
——司空摘星!偷王司空摘星是他唯一的徒弟。
“徒儿。”老迈无力的蝇仙人,很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四)
风中,黑袍如黑烟。一个黑袍人站在那里,不动,因为他的脚下摆着一堆金子。
一个人走在大路上,却猛然看见自己的脚踩在金子的上面,你说会有什么反应呢?
黑袍人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惊得呆了。
天下穿黑袍的人很多,但这个黑袍人,却正是与三须客在红龙客栈约会的那一个。
在黑袍人的面前,站着一个黄衣人。这黄衣人在做自我介绍:“我叫白小虫,我想请你在铁仙楼里帮我谋一个差事。”
白小虫,不就是那个白非么?白非,不是曾经和陆小凤他们一起在北风巷的么?
白非在用假名,他到底为什么要用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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