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文录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掌,震得盘碗离案飞起寸许,叮当坠落,汤汁溅洒。谢东阳有些不悦道:“文录!你又怎么了?”李文录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沙哑,“打蝴蝶啊!它总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惹得我好心烦。”谢东阳有些无奈,“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杨木,一会儿,你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李文录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抽出刀来,回身砍向坐在门边的周成海。事发突然,众人惊叫一声,“啊!小心!”幸好由于李文录今天一直很怪异,周成海一直在看着他。虽然被攻击得突然,周成海又没有防备,但好在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侧身躲过,站起身脚下使力,向后漂纵三尺。其他人也全部站起身,戒备地看着李文录。
李文录一刀砍空,也不追击,他附近同门都躲开了。他仍连续出招,将手中双刀使得光影烁烁,威力十足。杨木本欲上前阻止,谢东阳摇头道:“不要动他,看他要做什么。”
观察片刻后,白雨田猜道:“师父,李师弟好像是在同一个我们看不见的敌人在拼斗。”谢东阳点点头。杨木道:“掌门,今天一早,李师弟就怪怪的,他还喊过,‘什么人?’可是我们都没有发现陌生人啊。”谢东阳深吸口气,镇定道:“本座知道了,先阻止他吧。杨木你陪他回房休息,好好看着他,如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给本座。”
杨木移步上前,躲过两刀,寻了个空隙,将李文录手中双刀夺下。李文录仍不罢休,赤拳相搏,杨木闪步欺身,扬手扇了他两个耳光,这才使他恢复神智。李文录摸摸红肿的双颊,不满咕哝道:“杨师兄,你干嘛打我?”杨木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李文录不服道:“不就是打了两下蝴蝶么,也不至于得罪你吧。”
杨木双目圆睁,“又是蝴蝶?可是我们都没看到呀。我看你是病得神志不清了,竟说胡话。”李文录用力晃晃头,惊恐道:“难道是幻觉?我这是怎么了?”杨木道:“好了,掌门让我陪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再叫仆人请个郎中来给你看看,我们先走吧,别打扰掌门和众位师兄弟吃饭了。”李文录点点头。两人向谢东阳打了招呼,离开。
杨木陪着李文录回到他的居所,又派了仆人请来大夫。这名大夫是双刀门的客卿,名叫焦行书,医术很高明。焦行书来到李文录的住处,询问了症状,又为他把了脉,道:“没什么大碍,你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杨木将大夫送出院落,返回屋中,道:“李师弟你先休息吧。我就在这儿陪你。”李文录道了谢,躺到床上休息。杨木就在窗旁桌子边的椅子上盘坐调息。
子夜时分
“啊,不好了!李师兄被人杀了!”一声尖叫将睡梦中的双刀门弟子们吵醒,他们本想出门去看个究竟,但回想起昨夜之事,又觉得不像杨木的声音,便愤愤然躺回床上,不作理会。杨木睁开双眼,紧张地看看床上。李文录躺在床上没动,还在睡觉。
杨木松了口气,心道:这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同大家开玩笑,明天我一定要好好查查。他闭目欲睡。滴答……李文录床边穿出一声轻轻的水滴落地声,杨木听到声音又睁开眼,向李文录床边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片刻后,滴答……杨木皱眉,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哪处有水滴湿痕。滴答……杨木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到李文录床边弯腰向地面看去,地面很干爽。滴答……杨木很确定,声音就是从脚边发出的,再弯腰,仍然没看到任何液体。他不禁疑惑:难道我也产生幻觉了?
杨木来到桌边,点燃桌上的蜡烛,室内明亮起来。他又看看地面,见上面确实没有水渍,不禁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正疑惑中,滴答之声又传入耳中,他掐了一把大腿,感到很疼,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滴答滴答……杨木拿起蜡烛来到床边,俯下身,掀起床单,向床底看去,什么也没有。滴答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快,好像落地水滴渐渐多了,断断续续不绝于耳,杨木烦躁不已,又四处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半个时辰后,他感到自己快要疯了,明明听到声音就在耳边可就是看不到任何水滴湿痕。而且,既没有下雨,也没有洒水,怎么会有水滴声呢?
一个时辰后,声音已经连续不断了。将蜡烛放回桌面,杨木忍不住推了推李文录,想叫他起来一 远古漂流记帖吧起查找异常。李文录没动。杨木又推了推,叫道:“李师弟!醒醒,醒醒!”李文录仍然不动。杨木有些生气,将李文录拉起来,摇了摇,道:“快起来,李师弟你怎么睡得这么沉!”李文录头低耸着,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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