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抿唇讽笑,慢条斯理的掏出那宫女留下的书信,语气十分笃定:“皇后,青瑶不识字你可知道?这种纸是朕去年赏赐你的,唯有你的宫中才有,你又作何解释?”
物证在此,岂容她狡辩?
“这……”上官美夕一时语塞,吭哧半天都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玄冥一瞧,起身走近她,“你若还不肯承认,朕可以命人对对字迹。另外你取得媚药的途径,也必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若不想让朕将你拿下彻查,就从实招来吧。这后宫中出了如此丑事,朕如何能不闻不问?”
上官美夕心一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母后,此事是臣妾所为,臣妾一时糊涂,请皇上恕罪,请母后恕罪。”
一听是上官美夕所谓,太后的脸登时挂不住。她怒然起身,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被人刮了巴掌,上官美夕委屈至极,眼泪“唰”的一下就下了来:“母后,您从未打过臣妾。”
“住口!就是哀家平日里太宠爱你,才让你如今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文儿是哀家的儿子,你竟然设计害他?你认为哀家还能容你不成?”
捂着发烫的脸颊,上官美夕泪盈满面,握住她的手,不慎委屈的为自己辩解:“母后,臣妾也是看在文弟对南宫之云一片痴心,想成全了他们,臣妾的初衷是为了文弟好啊。”
“为了文儿好?”一把甩过自己的手,尖锐的护指轻轻的扫过上官美夕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红的伤痕,上官南霜无半点心疼,她怒道:“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赏你十个板子,罚你十日之内不得出清韵宫一步,在宫中反省思过,你可有怨言?”
知道她是有意手下留情,上官美夕也不敢再造次,咬牙吞下这惩罚。 玄冥冷笑,自是知道这老女人玩儿的是何把戏,却也没有戳破。他的嘴角漫开笑容,道:“母后,昨晚文弟虽未与之云发生关系,却已经与凝雪圆了房,朕的意思是何不将凝雪许配给文弟,他这个年纪也该有一两个妃子了。”说是商量,语气却是不容置喙,他等着看她如何接招。
玄文凝眉,正欲拒绝,却听这时候上官南霜忽然冷声道:“皇上这是何意思?那纪凝雪是皇上的妃子,如今许配给玄文成何体统?大臣们会如何想?这宫里的宫人又会如何看待文儿?皇帝的考虑实在有欠妥当。”
凤目轻瞟他一眼,她斜勾一抹嘲讽的笑意:“再者说,那纪凝雪酷似香菱,皇帝舍得么?”
两只手似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之上,可那微微的颤抖却掩盖不住他此刻的愤怒,玄冥努力镇定自己,抿嘴浅笑,“凝雪冰清玉洁,若是她对朕有意,朕当真不舍得成全她与文弟。怎奈那丫头对文弟一见钟情,如今已经被占了身子,自然是要成全。”
玄文怒然起身:“皇兄,婚姻大事,臣弟希望自己做主。”
玄冥不恼,撩衣站起,走近他,轻笑道:“朕自然是不会勉强于你,朕会给你些时日考虑。”说罢,他冲上官南霜微微躬身,“儿臣还有国事繁忙,就不久坐了,母后与文弟可以商量商量。”
上官南霜面色冷凝,不语的看向玄文,“你如何想的?”
玄文不耐的凝眉:“母后,您能让儿臣先静一静吗?”
“若当真娶了那纪凝雪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玄文不愿与她争论,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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