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宝是棍状物体爱好者……所以他床上到处都是双截棍、三截棒、五节锁。他献宝似的一股脑全翻腾出来,一件一件地在我面前展示。
“喏,你看这个双截棍。我能耍得呼呼生风,比起那些刀剑矛盾,帅气多了。韭菜你欢喜不欢喜,你主子是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物!”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双截棍在手里已经玩得呼呼作响。
奶奶个熊哦,差点被这小子吓死!
我暗自甩了一把冷汗,不过同时看月色下春宝兴奋得闪闪发亮的小脸,顿时又觉得他可怜。
可怜啊可怜,白白做了回男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厉害。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向我展示你的才艺,今晚我们还是早早歇息吧~”
他小脸一吧嗒,有点扫兴的样子。我是连哄带骗,总算把他招呼躺下。
重新被哄回被窝里,他眨巴着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干嘛啊?这么可怜不见地看着我。”我一边给他掖被角,一边点了下他鼻头。说实话,他这小模样还真是讨喜得紧呢!
“韭菜~”
“嗯?”
“韭菜~”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儿地叫我。
“嗯?”我还是耐心地应着。
“韭菜韭菜韭菜……”
“呵呵,干什么呀。别瞎闹了,睡觉!”
“韭菜……”
伴随着喃喃的叹息,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好浓……
望着他酣睡的容易,我恍惚间想起,若是现在还在现代,我也该当妈了。
我现在是童颜巨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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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到何时的时候,被很重很急的拍门声惊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时,身旁的春宝早没了踪影。
拍门声还在响,我磨磨蹭蹭地下了床一开门,是春娇不怀好意打量的眼。
“哟,起得这么晚,合着昨晚累够呛呗?”
我冷哼一声,没回答。
“瞅瞅,瞅瞅,这还没怎么地就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来了。怎么着小米,当了一晚上的通房丫鬟,就举得自己飞上枝头了不成?”
“我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关门了啊!”说着我就要关门,懒得理她们这群疯狗,见谁咬谁。
“老夫人找你,别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了,就住老夫人隔壁还敢睡到日上三竿?切~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别到时候咋摔死得都不知道!”
言罢,也不待我答话,某人扭着身子走了。
28、天干物燥防火防盗 ...
老夫人找我?
准没好事!
可是眼下春宝又不在,我也不能不去啊!硬着头皮还得去。
等我磨磨蹭蹭到了老夫人那边时,估计也过了半个时辰了。出乎意料的,她老人家没有给我很明显的脸色和下马威。仅仅是在我跪拜时,撩了下眼皮。
“起来吧,昨晚也挺累的。”
“呃……”
估计昨晚春宝舞双截棍的噪音,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误会了。
我红着脸,缩着脖子,在那边鸵着。
偷瞄一眼,果然老张也在。还是无甚大表情,不过在感受到我的目光时,他有淡淡地抿了下唇。
绝色啊……
我一边感叹,一边鄙夷自己。
“行了,既然老身也把你盼来了,那咱娘俩就一起去祠堂聊聊知心话吧。”
老夫人忽然起身,张某人赶紧上前扶住。
看看人家,做狗做得多到位,不卑不亢的。
我闷着头,跟着老夫人和张公公一起进了传说中的祠堂,一处分外隐秘的地儿,居然在老夫人卧室的隔间的密室里。
祠堂里光线昏暗,但是视线却还算清明。香火的正中间,供奉着韩家的列祖列宗,在两侧却还供奉着一些外姓的排位。
我瞄了一眼,好像有纪姓穆姓和徐姓。我这厢还在好奇,却见老夫人已经在一个蒲团上跪了下去,我也赶紧跟上。
蟑螂给老夫人点好了三炷香,老夫人捏在手中,紧闭双眼,表情虔诚。
“老爷,你可是还在怪我?怪我擅自做主,怪我没能按照您的遗愿安妥那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哪三个孩子?我疑惑地看着张公公,他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可是老爷啊,您即便是怪我,也断不能不保佑诺儿,不保佑老韩家啊!韩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呢,为何你还是不给诺儿一个后代?难道,您真的狠心让韩家后继无人不成?”
“老夫人,您要多给老爷一点时间。事情不是已经按照老爷的意思办了嘛,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
张继淡淡的话,没有让痛苦的老夫人稍稍好转,相反她的表情更纠结了。
“许是老爷怪罪我了,怪我用这样的方式执行他的遗愿,他怪罪我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老妖精现在看来也很是可怜。再想起昨晚春宝那副完全没长大的样子,我也忍不住一阵心酸。
“老夫人,一家人是不会生一家人的气的。老爷不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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