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没带我去洞房花烛,她真带我去了后勤部的办公室。
虽然是第一次走进去,我却那么熟悉。
办公室的布局和总公司的几乎完全相同。
一样的桌椅,一样的电脑,一样的电话……一切都按一样的布局摆设,甚至一样的大办公室尽头还有间一样的小小的主管办公室。
只是除了我,人却完全不是总公司的人。
我不知道尽头那间小小的主管办公室里坐着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扇紫红的木门严严的关着。但料想他一定不会像刘主管。如果他像刘主管,那么我实在要打心里对他说声抱歉,在今后的日子里他可能要受些苦头了。但一切都不能怪我,怪只怪他的长相或性格太他妈让我不舒服。换句话吧,以前在总公司位居人下,我没少被刘主管打压排挤,现在,我升职了,虽然只是个助理,但到底是经理助理,比主管还是略微高出那么一谁像刘主管,谁就他妈不幸,我还没光明磊落得不表面清秀文弱,内心却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对刘主管那样的人睚眦必报。
在仿佛总公司藩玉的那个位置,是个男子。但却不是藩玉那样油头粉面,张扬自恋的男子。那个男子很普通,性格内殓,仿佛不太喜欢说话,看见我和藩经理都不太敢正视我们。只弱弱的微笑了下,便扭过头去对着电脑目不旁视。如果他是女人,又长得漂亮点,他那柔弱寡言的性格,甚至要让我觉得他有点像春花。我喜欢这样老老实实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让你感到厌恶感到危险。
仿佛总公司春花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个女子,和春花性格完全相反的女子。那女子眉梢眼角都充满了表现和攀上高枝的**,却又不是我希望的吴妍。她远不及吴娱漂亮。如果是吴妍,眉梢眼角流露出那样的**,只会让人觉得她阳光,有上进心,让人更加喜欢。而她,虽然不让人厌恶觉得太过做作,却也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事实上,眼前的整个后勤部,除了藩经理,就再也找不出可以稍微比得上吴妍的美女来。就是男子,也都普通之极。怪不得所有女子都要么悄悄的拿眼睛看我,要么眼神张扬却又对藩经理略有顾忌的对我暗送秋波。而姿态比胸部还高的藩经理,在这群庸脂俗粉里,就更加显得鹤立鸡群了。惹得那些可怜的男子,连奢望的胆量都不敢有。
我走向仿佛总公司我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空着。
藩经理似乎要对我说什么却没说,只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明白我的意思,她哪里知道,我对这个位置有着复杂的情感?
我甚至轻轻的坐在了空椅上。和总公司完全一样的椅子,柔柔的,暖暖的,还富有弹性,可以任意转动。我却第一次感觉到坐在这样的椅子上的舒适来。也许是职位不同了,在这办公室里再没有谁敢对我蔑视,更加之没了刘主管和藩玉那样让我厌恶的人。
办公桌上的资料有些凌乱,我甚至心情大好的伸出手去整理那些资料。我问:“藩经理,这个人没来?”
藩经理没回答,又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抬头看她,她笑,却没有了一如继往的妖媚。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暗示,一种我看不懂的暗示。
而与此同时,我发现办公司所有人都在对着我,包括那个坐在如总公司藩玉的位置上那个性格跟春花一般内向寡言的男子。
明媚的阳光在窗外暖暖的照,和煦的春风柔柔的吹,几缕暗香幽幽送来。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是一种不明不白的紧张。有人的眼神在担忧,更多的眼神在期盼。
我伸出的手没有停止,气氛越是不明不白的紧张,我越是要试探出个究竟。
我不再是怀着情有独衷的感情去整理办公桌上那些略显凌乱的资料。虽然不明不白,但我依稀感觉到一切的变化都是因我的十指细长白净如女子般的手伸向那些资料而起。
我的手很平静,我慢慢的随意的翻动并归整那些资料。其实,那些资料很平常,都是些后勤部无关紧张的东西,并没什么关系到瓶梅公司的重大秘密。事实上,在后勤部办公室也不可能有关系到瓶梅公司的重大秘密,更不要说在这样凌乱而明显的摆放于办公桌上的资料里。
在整理到最后一本文件夹的时候,我很是失望,我没有发现什么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如此莫名其妙的秘密。但愈是没有发现,我就愈是一团秘零,愈是好奇,愈是想一探究竟。
文件夹还在手里,我却表面平静内心狐疑的把脸别向了桌上的电脑。
电脑没有关,桌面正打开着,却是一幅风景画。好像是藏区的某个地方,没有污染,干净而清爽,天空很高,湛蓝湛蓝的,几缕洁白的云仿佛置身于茫茫草原的温驯的羊,又仿佛飘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的帆。蓝天下的村庄,和谐而肃穆,柔柔的炊烟袅袅而起。
我有些恍惚,或者是空白,忘记一切世俗也忘记自己的恍惚和空白。
有什么东西从我手里的文件夹里滑落,如电脑桌面上风景里蓝天上的白云一样,在我身边飘转,于触碰了几次办公桌的边沿和我的裤腿之后,最终轻轻的停在了我锃亮的皮鞋上。
我从恍惚和空白中略有清醒。
我看到,担忧、期待,兴奋……布满了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脸。气氛更加不明不白的紧张。
我低眉那还在我皮鞋上静静的躺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能如此怪异的搅动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情绪?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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