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吹,暗香悠悠,是我熟悉的杨娜的发香和体香。
杨娜的眼里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
也不知是不是被青梅调到分公司,虽然之前自已装着不在意,其实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忽然间,我他妈也管不住自己,眼睛也热乎乎的似有东西要流出来。
杨娜忽然轻轻的伸出手来,一点点向我的脸颊慢慢靠近。像是要真如姐一般心疼的爱抚我,又像是要如情人般感动的为我拭去脸颊上那湿湿的热乎乎的泪。
我也感动的毫无顾忌的伸出手。
冲她的脸颊伸出手。
她的脸颊憔悴瘦削,也有湿湿的热乎乎的东西,让我好生怜惜。
然而,我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我没接,我从反光镜看到藩经理在那边将手机贴在耳边,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表情愤然冷若冰霜。
我挂断电话。
杨娜轻声道:“是谁?弟,你怎么不接?”
藩经理不服气,又在那边一个劲的打。
我干脆就关了机。
反光镜里藩经理更加愤然,咬牙切齿,恨恨的挥动了下握手机的手,似要将手机一下子摔得粉身碎骨,但终于还是没有甩。
我道:“姐,咱们走吧。”
我是不想见到藩经理,更担心她在杨娜面前使坏,抖出我和她那虽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深入但却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却忘了杨娜是从重庆大老远的到我这边来。我非但没让她留下,反而让她带自己走。
杨娜听话的将车发燃,载着我走了。
我默默的坐在车里,悄悄的打量反光镜里的藩经理。藩经理也很快的发燃车,发疯似的紧随我们而来。我以为她是气得脑子出了问题,要对我和杨娜打击报复,向我们重重的撞来。我紧张的欲别过脸去让杨娜小心点,没想到她却发疯的超过我们又发疯的远远而去了。
我松了口气,却不经意在反光镜里看到了已离得很远的公司楼下的广场。
广场空荡荡的,一个形单只影的女子独立广场边缘,似乎在向我们这边看。
因为她远,又是黄昏雾蒙蒙的天气,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我却认出她是春花。
多么孤独可怜的春花。
我心中泛起一阵心疼的怜惜。
“弟,和女友吵架了吧?刚才电话是她打来的?”
杨娜忽然轻声的问。
她误解了我脸上的表情。
她之前以为我有女友的。她以为我把电话挂断甚至关了机,是和女友赌气。
我心里不是滋味,藩经理怎么可能是我女友。要是我女友像藩经理那样子,我还不如跳楼自杀算了。我要找女朋友,也要找杨娜这样的。
但我却不能说出来。
她还在道:“姐是过来人,其实,其实吵吵架架赌赌气气也没什么的,俗话说得好,床头吵床尾合嘛。”
她脸忽然红了红,对我笑笑,道:“姐这张嘴真该打,你们还没结婚呢,姐就口不择言的说什么床头床尾。不过姐有句话要劝弟,既然选择了她,就要好好爱她。男子汉更要大度点,小女孩喜欢甜言蜜语被人哄,你还是抽时间给她说声对不起,逗逗她开心吧。”
我笑问道:“姐,这么说来,你以前就喜欢听甜言蜜语被人哄,每次床头吵架赌气之后姐夫一哄,你们就又床尾合了?”
“你,你……不跟你说了……”杨娜的脸更红了。
红得娇羞红得美丽,也红得让我有些吃醋。
吃那个我没见过的男人的醋。
我道:“对了,姐,我怎么从没见过姐夫,也没听你提起过呢?他是做什么的,现在又在哪里?”
杨娜脸上美丽娇羞的红色忽然消失。
她一句话也没说,将车开得飞快。
我分明看到她的那双眼睛,是那么孤寂那么怨恨!
我也沉默,我隐隐感到她和他过得并不好。
我还记起了那藏在她卧室里的秘密,她怕被任何人窥视的秘密,包括她最信任最体贴的我。
我不想去触及她不愿说的事,尤其是那些事似乎还让她很伤心。
车在车流中前行,渐渐远离壁山的县城,四面是开阔的山野,山野里的村庄,村庄上在薄暮中袅袅升起的炊烟,偶尔传来几声牛哞几声犬吠,似乎还有顽童嬉戏的声音。
我忽然惊诧的发现,这山野这路有几分熟悉,那天我坐车从重庆来壁山时似乎就是打这经过的。
我有些奇怪,从窗边回过头来,看着杨娜。
车内静静的。
暮薄的风带着雾气从窗外吹了进来,杨娜的长发在风中轻扬,脸上的表情少了些怨恨,却更多了些落寞和忧伤。
我替她将车窗摇起。
憔悴的她一定有些不堪晚风的微凉。
我轻轻的问:“姐,这是要去哪里?”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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