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经理的手停下。
我本欲不再麻烦她,自己伸向裤带的手也停下。
静。
我和她都努力屏声宁息。
心却不听话的砰砰乱跳,呼吸也不听话的急促。
“砰、砰、砰。”
又是三声敲门声,不算太重,但已比先前加了些力量。
莫非,这才真是杨娜回来了?!
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我能在某张床上,最好是对门藩经理和那个与她同居的男人的那张床上,跟藩经理颠鸾倒纵横驰骋,在最猛烈最疯狂的时候,被那男人推门而入正好撞见,将那男人气得半死或状如疯狗。
没想到,到头来,要撞见我们的,却是杨娜。虽然不是杨娜的床上,却是杨娜家里的沙发上!
我慌乱的将藩经理从我身上推开,却推得柔推得轻,半点也没敢弄出声音。
我还掩了掩藩经理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藩经理没有说话,看来,她还真如她说的那样,虽然坏了点风骚了点但还没到要破坏我和杨娜的程度。
我匆匆的扫视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每个角落都可能被杨娜进来看到,都不适合她藏身。
藩经理见我如此慌张,虽然受了惊扰**却还没完全退却的娇红脸颊上浮出了轻笑。
很有趣的轻笑。
仿佛被人撞见,仿佛我如此慌乱,是件很有趣的事,半点也不能让她跟着慌乱起来。
我有点恨,有点后悔,但一切都来不及。
如果时光能够到流,如果早知杨娜会在这时回来,我一定会将藩经理阻止在进门之前。
藩经理轻笑着在我耳边用极低极柔的声音道:“看你这没主张的样子,还是个男人呢。我自有主张。”
我欲苦着脸求她说:“你该怕不是要站出来主动挑战杨娜吧,你可千万不能这样,你说过你是不会破坏我和杨娜的。”
是的,是求她,还是苦着脸求她。
发生了这种,更何况面对的是藩经理这种捉摸不透随时都可能变卦做出什么让我担惊受怕事来的人,我除了苦着脸求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我还敢如某些时候一样对她冷冷的强加阻止?
恐怕那样,即使她不站出来主动挑战杨娜,也会被激怒得主动冲出来挑战杨娜了。
但我的脸虽然苦着,我的哀求的话却还没说出口,她就自个轻轻的离开我,又轻轻的走过那边去,钻进厕所里了。
她轻轻的关门,并在门里对我得意的轻笑。
仿佛那是个多么聪明的办法。
但我半点也轻笑不起来。在我看来,那个办法确实半点也不高明。如果杨娜进来要上厕所,推门而入后还能不发现她躲在里面?难道,她在里面将厕所门反锁了不成?如果真反锁了,岂不更暴露了里面有人?除非我撒谎说锁坏了。那么也许能避得了一时,也许会更糟。要是杨娜随便打一个门外过道墙壁上和那些治疗痣疮淋病霉毒贴在一起的疏通管道兼开各种锁具的广告上的电话叫来个开锁匠,知道厕所里面藏着个女人的,就不单单只是杨娜自己,还有个外人了。如果,那个开锁匠偏偏还是个飞短流长犹如长舌妇的男人,不出几天,我和藩经理的事还不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
然而,我又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上帝身上。
本来不想信鬼神不相信上帝的我,却用了平生最虔诚的态度在心里祈祷:上帝啊,千万别让杨娜进来有要上厕所的意思!
“砰、砰、砰。”
门外的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比第二次还加大了点力气。
一个声音道:“杨娜,开门呀。”
女人的声音。
却不是杨娜。
完全陌生,我敢肯定我从来没听过。
听口气是来找杨娜的。
我稍微放松了那颗紧张乱跳的心。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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