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慌的将手指缩回。
我把自己的杯子举起,道:“我也要谢谢……谢谢……”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犹豫了下,“谢谢姐。”
“你叫我姐?”
贵妇望着我,本来就特别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握杯子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道:“嗯,我实在,实在找不到比这更适合的称呼。”
我这话有些奉承,我从小说里知道女人都喜欢奉承,尤其是美人迟暮上了年纪的女人,但我这话奉承得并不过多。她一直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凭她只作淡妆的脸上的肌肤,和我刚才递酒杯过去跟她手指相触时那一瞬的光滑细腻,还有之前在车里她探身为我打开副驾驶室门时碰到过我大腿的丰胸的弹性,她虽然和我妈妈仿佛年纪,却比在乡下一个人含辛茹苦受尽艰难把我拉扯大的我的妈妈看上去要年轻几分。
“可是,你可知我都快满……”她终于还是没说出自己的年纪,改口道:“那么,你要谢谢姐什么呢?”
我暗笑,她果然如小说里写的那样,明知别人是奉承却喜欢被别人奉承,还真以为自己年轻得可以和我姐弟相称了。
我道:“谢谢姐刚才在大街上虽然被我撞了……撞了……以你雍容华贵的身份,却没不可一世的责怪我。”
我忽然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胸”字来,更不好意思进一步详细到胸前的那丰满高耸的两团,只得急急的将话结束。
但我虽然把话结束了,心却砰砰的慌乱的跳得厉害。
急急的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放下杯子,有点不敢抬头看她。
但我眼睛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她。
她的脸上的表情也似乎有些微的不自然,但她也只是些微的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了刚刚飞上的红色,望着我,一边将杯中的酒慢慢干尽,一边笑,仿佛我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那样很有意思的笑。
毕竟是过来人,她比我要大胆得多。
一个人笑。
一个人慌乱的沉默。
好一会儿,我才抬起头来,望望客厅和客厅旁边那些只是无声的半掩着的门,道:“姐家里别的人呢?”
她脸上的有趣的笑容消失,道:“没有别的人。”
我惊讶的道:“这么大幢别墅楼就姐一个人住?”
她本来消失了有趣的笑容的脸,忽然黯然,道:“是啊,这么大幢别墅楼,因为大,所以空,因为一个人,所以,所以寂寞……”
话一说话,就把我身边的酒瓶拿过去,也不给我斟满,就把自己的杯子斟了满满一杯,仰头一干而尽。
放下杯子,又继续自斟自饮。
可她之前,看上去分明是不习惯喝酒至少是不习惯喝这种酒的。
也许是酒精作怪,我心有点乱,我于她“因为大,所以空,因为一个人,所以寂寞”的话中的“寂寞”两个字,忽然联想到了网络上那篇曾经红极一时的与寂寞有关的名叫《寂寞贵妇》的yy
我没有贵妇也寂寞的感叹,我只有如那样的无尽的遐想。
我没阻止她一杯杯自斟自饮,我甚至还把酒杯递过去,对她道:“姐,也为我满上。”
然后,我们就胡乱的碰杯,胡乱的一干而尽。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喝了多少杯。
我只知道我们渐渐的都开始眼神迷离,而且碰杯时已经把握不准力度和方向,酒水自杯中溅出,洒了一桌,仰头饮下时又从嘴角流出湿了下巴,湿了颈子还湿了胸前的衣服。
甚至,当我们将一瓶酒喝空,又要将第二瓶喝空时,我见又有酒水自她嘴角流出,似乎比先前流得更多,说她喝酒耍赖。
她不承认,硬着舌头口辞不清的问:“我,我……我哪有耍赖了?”
我伸过手去,摸着她胸前湿漉漉的衣服道:“还……还……还说没耍赖,都被酒打得这么湿了。”
她干脆就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的毛衣继续耍赖道:“哪有,哪有被酒打湿了啊。”
我伸手再去摸,发现毛衣果然是干的,道:“真……真……真是干的,难道……真没耍赖,是我……刚……刚才摸错了?”
我再要认真的确定一次时,便摸到了她毛衣底下鼓鼓囊囊的两团。
但我却半点也记不起自己曾想过要把她干了,以此来报复这个贫富不均让我憎恶的社会,我竟半点邪恶的心思也没有。只是那么摸着,仿佛不知道那是她的胸。
她也没有半点邪想,脸都不曾红一下,就那么让我摸着,嘴里还一个劲的道:“摸……摸清楚了吗,是……是……是不是……没有被酒水打湿,都……都说了,我是不耍……赖的。”
说完,端起刚刚放下桌上的杯子,又要和我碰杯,却发现杯里早已没有酒了,再望望酒瓶,竟然也空空如也,便站起身道:“我……我拿酒去,今晚不醉不归。”
其实,她用不着归的,这本就是她的住处。要归的是我,只是她醉了。
我也醉了,我跟着站起身,道:“拿,拿酒去,不……不醉不归。”
不想没走出几步,她踉跄的身子便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我笑:“还……还想拿……拿酒,你都……都醉了。”
她道:“我……我没醉,我……我还能……能喝。”
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我笑:“还,还是我……来拉……拉你吧。”
我伸出手去,她攥住我的手。
她和我几乎同时用力。
但没想到,我非但没能拉起她来,还被她拉得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她的身上。
我记不起我是不是第一次喝洋酒,我甚至忘记曾经和寒香还有依人也曾喝过醉过,我错误的以为我这是第一次和有钱人喝得如此烂醉如泥。所以,我疑惑不是我不胜酒力,而是洋酒跟别的酒有所不同,更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醉倒。其实,只要我有半点清醒,我都会明白,与酒精无关,是我今天的心情太坏。
她笑:“你……你……你也醉了。”
我道:“我……我……我哪有……哪有醉了?”
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就这样瘫软在她跟我一样瘫软的身上。
我们先还叽里咕噜的胡言乱语,后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只觉得脑子眩晕得厉害,好想呕吐却没有呕吐。
后来,我越来越迷糊,似乎要睡着了。
她的手似乎忽然扶上了我的后背,并且将我抱紧,我的头被她按在了隔着毛衣的双峰之间,我却没感到窒息,只有无边的温暖和醉人的芳香。
但我却没有半点邪想,我往更深的迷糊里陷,我是真的要睡着了。
她却在我的身子底下道:“瓶,我爱你,我爱你,我从第一见到你就想得到你,正因为想得到,所以我才一直怕失去。我又是那么恨你,我知道我是终于要失去你的,她是那么年青,你即使在我身边也和我同床异梦,在梦里唤的都是她的名字。曾经,二十六年前,也发生过样的事。可那时我还年青,比现在的她还年青,你那时还能听得进我的话。现在,我人老珠黄,你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别说我说什么,就是香儿的和强儿的话你也听不进去……我恨你,恨你,恨你……!”
她紧紧抱着我的手忽然松开,用力的拍打我,撕扯我,我感觉身上和脸上一种种痛,我从模糊中稍有清醒。
但我也只是稍有清醒,我单知道她把我当了另一个叫“瓶”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为别的女人负过她,现在又正为别的女人负着她,而且比曾经更甚。
我却半点也没想过,我虚岁二十六,她说的曾经,正好是妈妈怀上我那年。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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