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如此之兴奋急切兴奋急切着要赶去那片荒郊却没有一辆出租车为我停留非但不为我停留还急急的逃也似的从我身边飞驰而过仿佛我不是杨改之而是传说着的瘟神。
而那些车几乎都并不是因已坐满了客人车前分明都摆着空载的标示。
我现在已不是兴奋急切我是着急郁闷和不解。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那些出租车司机他们竟然都一个个的对我猛烈的挥手视而不见也不怕我看准了他们的车牌号打电话投诉他们拒载。
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辆车忽然在我身边停下。
却不是一辆出租车。
而是一辆银灰色的丰田。
驾驶室的车窗打开从里面探出张脸蛋。
女人的脸蛋。
很漂亮的女人的脸蛋。
女人对我温柔的笑白净漂亮的脸颊上便有了两个浅浅的可爱的酒窝。
她对我道:“这么着急是不是要用车?”
“嗯可是那些出租车一辆也不为我稍作停留。”
我像见了救星似的急急的道生怕她也拒绝。其实我大可不必担心她既然主动问我就应该没有要拒绝我的理由然而我经历了一次次失望变得越来越胆怯了。
她道:“那上来吧。”
脸上依然是浅浅的可爱的酒窝并随便从里面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
我当时那个惊喜和感激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干脆就差不多要上前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几个深深的亲吻了。
但我没有我头虽然有些沉有些疼我还是没有完全糊涂我一下子就意识到她不是杨娜不是春花甚至连和我有着多年隔阂的青梅都不是她只是个给人方便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个陌生女人。
我上了车坐在她身边。
我只说了声极真诚的“谢谢”又用极真诚的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目不斜视一直看着前方的路急切的盼着快点到达那片荒郊。如果不是身边的美女司机虽然漂亮温柔却毕竟陌生而且人家主动载我已是意外中的意外了估计我会催促能不能加快点再快点。
其实车已经足够快了很快就出了城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青山绿水不停的涌来又不停的倒退。却已不是前两次我见到的情景。不再是曾经那样初生的新绿而是正蓬勃生长的郁郁葱葱山更青了水也更绿了。
“给。”
美女忽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身子。
有什么东西近在我的脸侧暗香幽幽仿佛她的香和体香。
我心里有些激荡。
世间如此清幽莫非美女之所以载我就是要选择这远离城市喧嚣无人打扰的山路中“给”我?
她竟也是喜欢我的许仙般的眉清目秀柔弱如女子?
我有些不敢回头。
虽然心里也有些美妙的渴望但更多的是我要尽快赶到那片荒郊里的孤坟前的急切如果妈妈真去了那里我怕稍有耽搁赶过去时妈妈就已离开。
如果妈妈离开了我不知道还能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才能见到她。
然而美女又轻轻的碰了碰我无比香甜的柔声道:“给。”
我终于回头怯怯的慌乱的回头。
却没敢正视她只是匆匆一瞥。
我看到了近近的在我脸侧暗香幽幽的是一只白净细腻的手。
她的手。
在她手里是一张比雪还白却如梅一样香的手巾。
原来她所谓的“给”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给。”她只是要递给我一张白净幽香的手巾。
我终于敢正视她。
但我正视她的眼睛里没有感激只有不解。
她笑笑对我指指脸颊。
我依然不解别过脸去对着前面的后视镜。
在后视镜里我看到了我的脸。
不是许仙般如女子的眉清目秀而是微微浮肿还混着斑斑血迹和泥土的狼狈不堪。
就是我一向清爽的碎平头也凌乱的蒙了不少的灰尘似乎在额际的间里还有一道血迹已凝固的疤痕。
我明白了明白美女司机为什么要递给我一张白净的手巾了她是要我擦拭擦拭我这张狼狈不堪的脸和满头的尘土。
我也明白了先前为什么那么多出租司机都对我猛烈的挥手急切的神情视而不见他们是看到我这狼狈不堪的样子以为我是惹是生非被道上的混混揍过的不良青年。
我对着后视镜用白净的手巾擦拭。
先擦拭伤口血迹已干只能擦拭掉血迹上的灰尘而且还隐隐有些疼。
忽然大感不值很为自己的糊涂后悔我早应该想到妈妈即使一直在我身边的暗处关注着我今天也应该去了那片荒郊中的孤坟前祭奠那个叫秋水的女子。如果那个叫秋水的女子真是妈妈的双胞胎的姐妹我的生日又真是秋水的忌日。妈妈怎么看得到我在城里被那些人蹂躏摧残又更怎么会终于忍不住拨开人群泪流满面的向我而来?
不过庆幸的是我虽然糊涂一时却没有糊涂一世我终算从糊涂中清醒过来并坐在了去往荒郊的车上。
擦拭过伤口再一点点擦拭脸上和头上的灰尘。
渐渐的虽然脸颊依旧有些微浮肿有几处凝固着血迹的疤痕额际的间那道同样凝固着血迹的伤疤也还明明显显的存在着我却比先前干净清爽了许多后视镜里依稀又是曾经那个女子般清秀柔弱的漂亮男子。
只是我要感激的将手巾递还给身边的美女司机时却现那如梅样香比雪还白的手巾已肮脏不堪。
我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笑笑道:“放前面吧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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