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又是一月之后。
前线传来了急报,阮国皇帝当堂怒叱百官,怒焰高涨。一时间阮国境内国之大乱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百姓人人心中惶惶不可终日。一场大仗已经展开,混战是不可避免,战火已经烧到了皇都,任何人都难逃这次外强侵略魔爪。
梁宇周也在这样危及的时刻无奈“挺身”而出接的了圣旨,带旨抗敌。
所以此刻,城门之外,勃珉齐琅率领了十万大兵压境,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助威声在乾国士兵的口中传进了紧紧关闭着大门的阮国国都内。
勃珉齐琅带领着这五万的大兵在阮国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攻打进了阮国的西侧,接着一路上所向披靡,直直的攻打到了这阮国的中心。不知是因为此次的侵袭有王子压阵还是有暗中秘密的军师指点,以至这次乾国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且战绩连连。
乾国上下都是举国欢庆,却也一直保持了对外的低调,好似它们不是在吃虎,而是在吃和平时一样普通的小白菜似的。
“严将军,这次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可别让皇上和我这个都督失望啊!”梁宇周站在城墙之上,却偏偏待在了死角里,对着在一旁指令着士兵的严汝说三道四。
“梁都督,罪臣明白得紧,还请您这金贵的身子回府吧。”严汝话语里的怒意和不削十分明了,连看梁宇周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的不耐。
梁宇周也就是笑笑,“好,那本都督,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哈哈哈哈!”转身,笑着离去。
看着那个挺俊的背影,严汝冷笑,这个男人千算万算也不会算的今日,他便会倒在这烽火连篇的战场上,更不会想到,其实真正想杀了他的人是……皇上。
“严汝!你给我听着!若你此刻打开城门投降,我乾国汗上可饶你们不死!若是不服,那么别怪我勃珉齐琅不讲这多年的情分!”勃珉齐琅在城墙之下狂妄的大叫着,那双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在高墙之上的严汝。
“勃珉齐琅,我还是那句话,我佩服当年你父亲的气概!要我堂堂阮国七尺男儿向你这个外贼投降,做梦!”严汝回答的坚决,也高傲。他的这番话语更是激励了阮国的男儿们,一时间也是士气高涨。
严汝很满意此刻士兵们的反应,在看看底下那勃珉齐琅的颜色,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那个还算年轻的将领果然发起了进攻。
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血腥。
20.2
而此刻看到远处那些惨淡血色的范沐杉,胃里一阵翻滚。一个勤务兵连忙送上早在一旁准备好的盆子为范沐杉接住胃里吐出的污秽之物。
待恶心之感稍稍退却,范沐杉友好的对那个勤务兵笑笑,然后让其退下。
他有些头痛的按按自己的太阳|茓,似乎自从那次的母蛊反噬之后,他便有些不正常了。看到一些东西胃里忍不住的泛酸,坐在范木林特地为他安排的马车内更是吐的不行。范沐杉有些纳闷,仅仅是从半个月前和阮国开战开始,他便是完全的扮演了“懦弱”的少爷角色。
范木林也有给他请了大夫,大夫的回话很是一般,“小少爷只是有些气血不顺,外加以前没有好好的条理身子,现在一起堆积着,所以说病来如山倒。还望小少爷能过多多休息,且老夫会给少爷开服养血安神的药。”这个就是最后一个来给范沐杉看病的最老的一个大夫说的话。
所以就这样,范沐杉天天吃着那所谓的“养血安神”的药,还是天天的吐。
他几次和范木林提出了抗议,却到了此刻还是被逼着喝着那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药。
“来,杉儿,喝药吧。”这不,刚刚前线收了兵,范木林风尘仆仆的端着药碗来了帐篷里。“喝吧,这次把药汁熬的浓了些,效果会好点。”
范木林完全无视了范沐杉那张堆满了不愿的脸,喝了口药,便对着少年嘴吻了下去。
恩,没办法,范沐杉一直不肯配合喝药,这还是范木林费劲“千辛万苦”才想出来的“好办法”。
终于一碗药完全入了范沐杉的口后,范木林放下了碗,两人面对面开始了默默无语。
虽说现在两人都相互明白了心思,或者说是范沐杉已经接受了现实和自我,但是一直以来的接触都还是平平淡淡。没有了以前的那边激励和碰撞,两人相敬如宾,很是和睦。
可也是这样的一个现状,让范木杉觉得很纠结。
为何?
因为范木林一直在范沐杉的眼里就是个禽兽,但是现在?柔顺的像只羊。范沐杉反观自己,突然觉得,难道自己才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
思绪飘荡,飘荡,两人之间这样相看无语的情况不时要上演一番。
“今天的战事……”试着开口打破沉默,于是范沐杉捡起了战争的事。
其实,当范沐杉知道自己是在乾国之时,并没有问过范木林为什么会来这里,而是十分平静的听从了范木林的安排。不是他不想问,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他对于阮国没有多少的感情,而对乾国,也没有多少的恨意,师父的路是她自己选的,他没有权利去责备和怨恨什么。
即使到了后来两国交战,打的不可开交,他也没有询问范木林一句有关战事的事情。
而此刻提及,算是第一次了。
范木林坐到范沐杉对面的矮凳上,“今天没能够攻城,毕竟那里面都是守城的能将,那些方法也都算是我亲自教的。不过,破城也算是时间的问题。”范木林的眼里和安定,在讲及这些东西的时候,范木林的情绪永远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是为了梁宇周吗?”默了一会儿,范沐杉还是决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一路下来,范沐杉即使没有问,可是范木林所有的部署和安排都不是背着他做的,他看的懂。一直就算是在战场上伏尸百万,却始终没有对阮国的一些经济照成的威胁,还有一些农户。原本在乾国那些粗莽的大汉手中,每侵占一座城池,定是要杀烧抢劫一番的,但是一直都没有,被范木林有意无意的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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