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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调教公主汝奴 > 265 风影夜,为什么是他(2万字)

265 风影夜,为什么是他(2万字)

赫连子衿大掌微微紧了紧,一不小心便掐痛了她的下巴。

浅浅揪起眉心,一丝无辜的怨念道:“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你是不是回到那个君四海的身边?”声音低沉,话语里还透着几许寒霜,很明显有点在气闷。

她眨了眨眼,思索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他的地方,做梦的时候呼唤过君四海的名字。

当初她告诉他君四海是她的朋友,一个男­性­朋友,他当时似乎也有那么一点不高兴,但至少没有太当一回事。

抬头一不小心瞥见他森寒的目光,她吓了一跳,忙道:“我回到那个年代自然会见到他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虽然他们后来……可是,这辈子都不能相见了不是吗?见不到,还有什么后来?

心好酸,但不想让子衿生气,只能忍着。

君四海如今在哪里?那一场怪异的风把她带回了夏朝,可君四海呢?他是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那个房间,以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的出现和消失能不能被当成是一场梦,他是不是可以忘了她,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忽然真的好想他,也好想知道他被那阵风刮走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去到一个不知名的时代,她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在,还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君四海呢?他不认识人,也从来没有穿越过。

君四海或许不需要她担心,他能力那么强,不管去到哪里总能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她相信他。只是这一刻,心很酸,甚至一想到从此再不能见面,心也很疼。

早些不担心,现在却猛地担心了起来,越是想着心里越是后怕,若是君四海也穿越了……她真的好怕。

看到她脸上数不尽的牵挂和担忧的神情,赫连子衿的眉心越皱越紧,身上外溢的寒气也越来越浓烈。

直到那寒气把身边的女人给冻醒了,浅浅才猛地睁大眼眸看着他,见他一直用一种凌厉的目光瞅着自己,她讶异道:“怎么了?子衿。”

“你说怎么了?”躺在他的身边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甚至还为那男人牵肠挂肚的,想别人想到一脸痛苦的神­色­,数个月不见她对自己的那些感情真的已经淡到这地步了吗?

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上她的腕,把她拉入自己怀中,一个翻身压了下去:“有我,有东陵默,还有轩辕连城,还不够吗?”

“够……够了。”她木讷地回应着,几分后怕,后知后觉的不安:“够了,子衿真的够了,我没有在想君四海,我没有在担心他。”

这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赫连子衿的俊眉顿时更紧皱了起来:“想都别想。”

忽然低头,就这样往她的薄­唇­上咬了下去。

看来他对她是真的太温柔也太放纵了,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居然还有空闲的时间去牵挂别的男人。

如果他像轩辕连城和东陵默那样野蛮一点,现在两人早就已经做开了,哪里还让她有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炙热的气息与冰冷的寒气交集在一起,浅浅的一双手不自觉落在他身前想要把他推开,可他看起来修长,身体却如此沉重,如何能推开半分?

“子衿,我真的没想他,我……”想要说话来安抚他,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谁说她没有想君四海了?刚才便一直在想着,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再这么下去,他一旦爆发,威力可不比东陵默与轩辕连城差。

“子衿……”

“嘶”的一声,身上的睡裙已经被他一分为二,在他掌中化成碎片。

说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用做的,这次赫连子衿把两人身上的衣裳扔掉后,直接挑起她的两条腿。

浅浅吓得几乎要尖叫,她忙道:“子衿,子衿,再等一下,再……”

可话还没说完,已经感觉到他炙热的男儿气息抵向自己,她心里一慌,顿时低呼了起来:“子衿,我现在不要。”

“你说你不要我?”他的掌落在她的腰上,目光深寒:“女人,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我不是,我只是让你……别……”

话还没说完,那份炙热已经闯进了大半,她忍住尖叫的冲动,小手依然落在他身上不断推搡着。

他分明是最温柔的那个,可是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气到了,居然野蛮成那般,完全没有半点安抚,一来就直奔主题,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承受。

见他还想要推进,她咬着­唇­,死死忍受着。

都已经这样了,再拒绝也已经拒绝不来,可就在他想要猛地情深而下的时候,她忽然心口一阵翻滚,忍不住用力推了他一把。

赫连子衿垂眸看她时,只见她脸­色­怪异,五官完全纠结在一起,心下一凉,顿时气红了眼眸:“你和他们在一起时也会这样吗?”

对他的抗拒,居然如此彻底!

浅浅用力咬着­唇­,只是摇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见她摇头,赫连子衿更是被气疯了,这意思是不是想说,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像现在这样去拒绝,她会顺从他们,是不是?

“女人,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些?”大掌在她腰间用力掐了一把,只掐得她失声痛呼,连眼泪都快要落下来。

他心里其实有几分不舍,可却真的是气得慌。

闭了闭眼,努力掩去自己的怒火,他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别逃避了,你本来就是我的。”

赫连子衿不悦的声音丢出来后,沉重的身躯前倾,正要一举闯入之际,浅浅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推不掉只能侧脸拼命想要往软榻外爬去。

还来不及爬到软榻边便已经小嘴一张,“哇”的一声,居然在他的身躯下吐了出来。

被他压着与他亲热的时候,她吐了!这女人……这女人根本就是有意在羞辱他!

赫连子衿这一刻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该死的吐了,吐在了和他亲热的途中,甚至吐得稀里哗啦的。

但所有的怒火在瞥见她渐渐泛起几许苍白的小脸后,便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匆匆从她纤细的身子里退了出来,他抓起锦被往她身上一盖,随意给自己披上一套衣裳,便拿来软巾给她整理着吐出来的污物。

虽然心里真的万分气愤也万分不甘,可是,人已经吐得那么难受了,难道还要继续强迫她吗?

好不容易才等到这小女人停罢下来,他也命人给他们换上一床被褥,才抱着锦被之下依然光秃秃的小身板回到软榻边,小心翼翼把她放了回去。

“怎么回事?”伸手就要去握她的腕,想给她把脉看看。

浅浅却躲了过去,抬头看着他,一脸不安:“子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夜里吃多了,对不起,子衿,真的对不起。”

刚才她吐出来的时候,这男人眼底的寒气早已经把她给吓着了,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呕吐会很伤他的自尊,但她真是无意的。

“子衿,我真的吃多了,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或许有些话她不说还好,一说,赫连子衿整张脸顿时黑了下去。

幸而他修养足够的好,不像那两只暴躁的男人,哪怕心里懊个半死,还是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呼吸,让暴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真的只是吃多了?”他问道,见她脸­色­不怎么好,还是想要给她把脉看看。

“是。”浅浅用力点头,依然一脸不安:“我吃多了会不好受,你知道我的胃一直都不好,对不起,子衿,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会再反抗了,你来吧。”

你来吧,这三个简简单单的字顿时让赫连子衿心烦意乱了起来,见她一副要赶赴刑场一般视死如归的态度,他不知道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

对她却愣是多了几分怜惜和无奈,有谁不知道这小女人在他们身边是总是委曲求全着?

才吐得那么难受,如今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就自己准备向他献身,只为了安抚他一身怒火。

他轻吐了一口气,火气消了,某些邪念也淡去了些,在她身旁躺了下去,扬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以为自己能平心静气,可却不想刚接触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身体又绷紧了起来。

可她今夜胃不舒服,他也不想太折腾她。

“这些日子是不是都吃了很多苦?”他问。

浅浅慌忙摇头,却又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说错什么话惹他不高兴。

“我不是那两个男人,你没必要在对着我的时候还那么小心翼翼的。”总是如同受惊的兔儿那般,让他分明觉得自己在她面前顿时化身成了邪恶的大灰狼。

事实上,他真的只想好好珍惜她,从未想过让她有半点不好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相守着一路走下去,既然是我的娘子,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这样,浅浅。”

一声“浅浅”,打散了浅浅心里多少考虑与不安?

眼角酸酸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嘟哝起红­唇­抱怨道:“你刚才很吓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难看的脸­色­,我真怕你要惩罚我。”

赫连子衿知道她活在他们身边时总是在受着委屈受着压迫,可这真的不是他们的本意,没有人想让她过得不好,更没有人希望看到她苦哈哈的脸。

如果可以,他们所有的人都希望她一辈子都笑得幸福,过得快乐。

“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大掌落在她额前,拂开她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他柔声道:“像在名剑山庄的时候,你若是不想,我不强迫你,等你自愿给我我再要,好不好?”

浅浅心里那个感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身边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唯有赫连子衿了。

可是,她分明感受得到他身上炙热的气息以及那紧绷的身体,还有两具身躯触碰在一起时,他一不小心抵向她的男儿象征……明明这么渴望这么想,却还能把这份邪念给强压了下来。

“子衿。”她低喃了一声,这次主动伸手牵上他的颈脖,这样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这一生能遇到,能与他厮守是她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子衿,我现在好了。”她幽声道。

赫连子衿挑了挑眉,­唇­角轻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开始和我做了,是吗?”

浅浅红着脸,没想到他说话竟这么直接,什么开始做,就不能装糊涂些吗?

见她的小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赫连子衿才敛去­唇­角的笑,低头在她额前吻了吻,声音在一瞬间又变得沙哑了起来:“真的可以了吗?”

他是真的很想,想得快到失控的地步。

分开了这么久,若是不想,只能说明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他不仅正常,还比一般人男子要强悍太多。

试想一下两人在一起之后他有多少机会曾经与她亲近过?

在名剑山庄那次是他们的第一次,第二日回到公主殿,在她被宣进宫里见太后时,他本想与她在倚风阁好好亲热一番的,但没想到中途又被打断。

昨夜……昨夜不管怎么说,还有东陵默和轩辕连城在场,于他来说始终是不算的,昨夜就连和她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哪里像现在这样?

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子,如今软玉温香在怀,她甚至主动牵上他,任由他在她身上肆意放纵,这时候还能忍的话一定不是个男人。

所以,他不忍了,也忍不住了。

长指从她脸上划过,沿着她细腻的脖子一路往下,迅速扣上她柔软的身子,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薄­唇­,一边纠缠一边哑声问道:“如果身子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能停下来。”

浅浅用力咬着下­唇­不说话,分明已经动情得不成丨人样了,哪里还能停下来?

尤其两人交叠在一起时,自己轻易能感受到他那份强烈的渴望,这时候若是能停,只能说她的赫连子衿真的是圣人,前无古人的高洁神圣。

赫连子衿也不想做什么圣人,随手把自己身上的那件薄薄的睡袍扔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他倾身而下,再无半点顾忌,滚烫的大掌在她身上游弋了一会后,直接把她修长的腿挑了起来。

浅浅已经做好了准备躯接纳他,可就在他抵向自己一举闯入的时候,一阵熟悉酸楚气息又从胃部涌起,这冲动来得太快,快得让她完全来不及去应对。

等赫连子衿激动地握上她的腰,低吼着用力闯入的时候,她忽然身子一阵僵硬,用力推了他一把,头一侧竟然又是“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

虽然,这次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可却还是不断在­干­呕着。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脸黑了,心快要死了,只觉得头顶上乌云密布,­阴­沉的气息浓得无论如何挥不去。

已经进去了根本不想停下来,可这女人还在不断呕吐。

他大掌落在她心口上,本是想着给她顺一顺气,让她好过些,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大掌落下的地方竟是这么柔软,落了下去便放不开了,不仅没有给她顺气,反而一把扣上用力蹂躏了起来。

这下,浅浅更是忍不住疯狂­干­呕了起来。

其实身子也在动情着,可却真的压不下那股冲动,最终身上的男人僵硬着身躯,黑着一张脸,在她纤细的身躯慢慢退了出来。

依然像刚才那样随意给自己披上一套衣裳,拿起软巾为她清理着软榻上的污物,随后拿锦被把她裹起来抱到长椅上,才又出了门命天心换一床被褥来。

这么折腾了一番后已到了后半夜的时分,虽然大家对他出现在他们皇子妃寝房的事情十分不解,可是,既然连皇子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更无话可说。

其实轩辕连城一直在不远处的营帐里呆着,想要入睡可却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那边的动静,知道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赫连子衿让人去换被褥。

他大掌紧握,心里又气又不甘。

就算两人许久不见,有必要折腾得这么激烈,连被褥也要换上两次吗?那男人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就不能熬到天亮了再让人换新的?

一想到他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疯狂驰骋,甚至疯狂到把被褥弄脏的地步,他就恨不得冲过去把人从他女人身上扯下来一拳甩飞出去,这大半夜的弄来弄去究竟都在做些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实在受不了,他掀开被子套上一件外袍举步外出,正好看到天心忙活完从那边回来,见到他,天心微微怔了怔,一张脸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皇子妃和另一个男人在里头折腾着,他们的皇子却在不远处的营帐里一直在关注着那边的动静,这关系太复杂,不是她能理解的。

“皇子。”一刹那的尴尬后,她上前两步,向他倾身行礼道。

“究竟怎么回事?”轩辕连城脸上的平静再也挂不住,目光透过她往本该是属于自己的营帐望去,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烈。

天心被他的寒气吓了一跳,直言道:“皇子妃,皇子妃她……”

“她怎么了?” 不会是被那该死的男人折腾到昏过去了吧?

他差点忍不住握上她的肩头,只想摇着她,让她赶紧把话说的清楚:“皇子妃究竟怎么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天心摇了摇头,又用力点头,瞥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焦急,也在感受到他正要举步闯过去的时候,她急道:“皇子妃吐了,这夜里吐了两次。”

“吐了?”已经迈步的轩辕连城顿时停下,垂眸盯着她,一脸讶异:“吐了……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吐?难道赫连子衿竟把她折腾到吐了?

连他也舍不得折腾成那般,那男人……大掌又在不断紧握,身上的寒气更是源源不断地外溢。

“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心忙解释道,哪怕他没说话她也知道他在气些什么:“不是这样,皇子……皇子妃是身子不舒服吐了。”

“嗖”的一声,眼前哪里还有轩辕连城高大的身影?如风一般,他早就迈步闯进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营帐。

营帐里那张唯一的软榻上,浅浅躺在上头,赫连子衿坐在软榻边正执起她的腕,见他指尖搭在她手腕脉门上,轩辕连城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去,怒道:“你居然还把她折腾成这样!”

这男人实在是该死!

赫连子衿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怪异,似在震惊也似在激动,却也似有几分迷茫,没有理会他的怒火,依然专心为浅浅把脉。

轩辕连城虽然生气,气得快要疯掉,却还是没有妨碍他。

既然是在为他女人把脉,不管这病因是因何而来,现在也总得要把她的身子治好了再说。

他在软榻边坐下,大掌落在浅浅额上,拂开散落的青丝,温言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浅浅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目光落在赫连子衿身上,她轻声问:“我怎么了?”

他脸­色­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说她有什么暗疾,还是说她得了什么绝症?

绝症!一想到这两个字,顿时小脸一跨,整个人都不好了。

“子衿,我是不是有什么重病?”她不安问道,在这种医疗事业落后的年代,一个人若是得了重疾,绝对只有等死的份。

怪不得一整日里莫名其妙就想吐,闻到­肉­的腥味就要吐,和他在一起刚要行动起来也要吐,究竟怎么了?当真病得很严重么?

胃癌这两个字忽然从脑际闪过,这如同响雷一般从她头顶上炸开,顿时击得她七零八素的,几乎要陷入绝望中。

赫连子衿没理会两人的焦急,依然细心地为她把着脉,好一会他才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视线扫过轩辕连城,最终落在浅浅一脸小脸上,他哑声道:“你怀了身孕,一个月了。”

她怀了身孕,已经一个月了!

浅浅从软榻上爬了起来,不顾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裳,垂眸看着依然平坦的腹部,小手放在其上轻轻抚着。

一个月了!

一个月之前,在她身边的人只有风影夜……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这件事,又或者说如何面对身边这些人。

本是该让人绝望的事情,她却薄­唇­轻扬,浅浅笑着,一直笑着,直到轩辕连城在软榻边坐下把她搂入怀中,她依然在浅笑个不停。

“我居然怀了他的孩子,我怀了他的宝宝……”她一边笑着,一边细声低喃:“他背叛了我们,可我怀了他的孩子……连城,你说这事是不是太搞笑了。”

那双如同会发亮的眸子眨巴着,水灵灵的,清透动人。

可这一瞬间,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在里头却似看到了绝望,两人不由得互视了一眼,赫连子衿紧握着她的小手,有些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轩辕连城瞥了他一眼,眼底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他依然握着浅浅的手,用力握着,低喃道:“别想那么多,你现在身子不好,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明日我送你回宫,这军营不要再来了。”

军旅生活不好过,若是让她继续呆在这里,他不知道以她这副娇弱的身躯是不是能承受得了。

听到他的话浅浅忽然抬头看着他,不满道:“这是他的计谋,我才刚刚想为兄弟们做点事,他就给我留了个宝宝在肚子里,他不想让我做出任何贡献,他想要阻止我帮你们,这都是他的­阴­谋诡计。”

用力揪着轩辕连城的大掌,她薄­唇­扬起,笑得不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不会让那个男人彻头彻尾成为罪人。”

“浅浅……”赫连子衿低唤了一声,握着她另一只空出来的小手。

她分明在笑着,可他却感受到她的凄凉和悲哀,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心情缓过来?

“别想那么多,这事东陵默还不知道,明日我回去……”

“不,不要告诉他,他会整死我的,他一定会弄死我的!”浅浅用力摇头,其实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连她也管不住她自己这张嘴,她甚至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眼角有点酸,伸手揉了揉,竟一不小心揉出来两滴泪珠。

看着手背上那晶莹的水滴,她皱眉道:“怎么回事?我就这样认输了吗?”

“浅浅……”

“真的不要告诉东陵默,我怕他……”

“他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了。”赫连子衿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吐出,柔声道:“失去过一次,我们都知道珍惜,不会再有人像过去那样强迫你了,浅浅,别怕。”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更不确定,她已经被压迫习惯了,忽然之间对她好起来,她有点承受不来,更有点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见她这般不安和慌乱的模样,轩辕连城比谁都自责,过去自己在公主殿的时候对她确实比任何人都要差劲,若他能像赫连子衿那般多几分温柔,她现在就不至于会怕成这样。

她甚至还要害怕东陵默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整死她,这女人的脑袋瓜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会想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东陵默知道这事后只会更疼你。”用力把她搂在怀中,他抿了抿­唇­,才又道:“浅浅,不要怕,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可我肚子里有了敌人的孩子,怎么办?”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举目看着赫连子衿,她柔声道:“你要不要把他留下来?”

“当然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这坚定的语气以及不约而同的话语让浅浅吓了一跳,这一吓,涣散的意识总算清醒了些。

看着两人同样森寒的俊脸,她讶异道:“做什么?我刚才说什么了?你们­干­吗这么大声说话?”

不知道她怀着宝宝吗?要是吓到宝宝怎么办?可是,她从来没有怀过宝宝……

低头,视线又往自己的腹部落去,她挣开两人的大掌,双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

这里居然有了个小生命,可却是风影夜那个混蛋的……天意弄人,怀上了也没有办法。

见两人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浅浅咬了咬­唇­,横视了两人一眼,坚定道:“你们别指望让我打掉他,他是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他,谁也不能伤害他,你们若是谁敢伤害他,我跟你们拼命。”

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互相瞅了一眼,竟有点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打掉她的孩儿?刚才还是她自己在问要不要留下孩子么?这话,把他们俩都给吓着了。

“我带她回去。”赫连子衿忽然道。

轩辕连城看着他,不确定是不是要把人交给他们:“你真的能确定东陵默会好好待她?”

定国候过去的罪状不比他少,甚至比他还要多,那些强迫的戏码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无力去阻止。

刚才浅浅也说了怕他会弄死自己,虽然他不认为东陵默会小气成这样,不过,女人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确实不能让他放心。

“胡说什么?”赫连子衿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视线落在浅浅小巧的脸上,他又伸手握上她的小手,柔声道:“浅浅,跟我回去如何?让我照顾你。”

“你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我。”浅浅对他的建议一点都不敢兴趣,更何况,她还要留在军营里做事。

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不能因为怀上宝宝就把事情给耽搁下来。

“没错,不如让她随我回宫,宫里还有御医。”轩辕连城抢着道。

赫连子衿和东陵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来的­精­力去照顾他的小女人?如今人已经怀上孩儿,不再像过去那样可以随意对待了。

听到他的话,赫连子衿脸­色­沉了沉,一丝不悦:“你殿里头那些美人私下里有哪个不想对她出手?这个时候带她回去,不正是送羊入虎口吗?”

说起来,他连城皇子是最没­精­力照顾人的那个,他每日里都不在殿里,把她送回去,她的安危谁来负责?

“更何况那皇宫里还有你的劲敌,所谓的御医也不知道能不能信得过,如果让他们知道浅浅怀了身孕,背后的人对她出手,到时候你腹背受敌,又想着保护她,只怕你应付不来。”赫连子衿继续道。

“你太小瞧我了吧。”这殿里那一点点事,他会应付不来吗?殿里那些个什么美人的,全遣回去便是。

过去是懒得理会,也不想直接和背后的势力撕破脸皮,现在却不一样。

既然浅浅来了,那些女人也该滚了。

不过,赫连子衿说的也是事实,这皇宫里面条件是不错,可人心太灰暗了,也不见得有多安全,美人可以送走,宫里自己的敌人暂时却是赶不走的。

“还是跟我回去吧。”赫连子衿看着浅浅,温言问道:“浅浅,跟我回去可好?”

“我要留在这里。”浅浅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便看着身旁的轩辕连城,坚定道:“我还有事要去做。”

“你怀了身孕还能去做什么事?”那些事情提都不用提,轩辕连城自然是不乐意的,怎么说也不会答应的。

浅浅嘟哝起红­唇­,不悦道:“我当然要去做事,若是孩子够坚强,他一定会支持我。”

“若不够坚强呢?”

“命该如此,怨不得谁。”

“简直一派胡言。”轩辕连城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语气也冷了下去:“你可以回皇宫,在我的殿里呆着,也可以跟赫连子衿回冥宫,或者是去护国军的军营。”

“难道东陵默的军营比你的军营条件要好吗?”浅浅挑了挑眉,一脸不以为然。

“这倒也不是。”他也似忽然想起来,东陵默的军营和他的军营果真差不多,甚至,只会比他的条件更差。

如今这个时候,大家都缺军饷,军营里的生活总是有几分难过。

“那便随我回冥宫吧。”

“冥宫的兄弟所住的地方不也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轩辕连城瞅着他,一脸不屑:“条件不见比我的军营好多少。”

“所以,我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在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开口反驳之前,浅浅笑道:“有连城在这里,我的安全便能得到保障,而且我听说人家怀了身孕的女子得要多出去活动,这样,以后生孩子时才能少受点苦,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赫连子衿。”

她看着轩辕连城。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但她记忆应该没有出错。

轩辕连城看着赫连子衿,赫连子衿无奈,点头道:“是这个理。”

“那不就行了,明天我还要和兄弟们去后山,你们快回去歇息吧,我要睡了。”她掀开锦被,心情平复了,便又开始困了。

听闻她的话语,赫连子衿脸­色­一沉,额前顿时拉长:“你要我现在去哪里歇息?”

这里是轩辕连城的地方,根本没有他的歇息之处,她把他赶出去,这么晚要他到哪里去。

浅浅也才想起来,伸手拉上他的大掌,腼腆一笑道:“要就留下来陪我吧,不过,我现在怀了身孕,据说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我只怕你控制不住你的兽­性­,会强行想要我。”

“我是那种人吗?”额线越拉越长。

浅浅努了努­唇­,怨念道:“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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