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eBye”我一说完,马上向着青玄相反的地方跑去。
真是笑话,他都不知我是谁,这狠话放出来吓唬谁呢!人家惜沅是怎么说的:如果考试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抓到作弊。就要问老师 “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老师回答“不知”,那就乘老师不备,将自己的试卷往试卷堆里一塞,人一跑,逃出升天。既然惜沅都这么教我了,我难得有次实习机会,还会不照做么!
于是我像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我跑起来真有点乘风踏月的感觉,回头看看那个什么青玄追上来没有。咦?好像没人,也不知是给我甩了,还是放弃了追捕。既然他都不追了,我也就没必要继续在屋顶上飞,转个身落到地面上。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呀,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是好玩,但也有点头晕,难道我有恐高症?
夜已深,街上没有人。我信步走在这古代的街道上,美美欣赏着。这与我们那影视基地搭建的仿古建筑就是不一样,脚下踩的可是真的青石铺就的路面呢,还有街道两旁静立在夜风中的房屋。哎呀!真是过瘾,我满心欢喜的边走边看。
很快,这股平静就被打破。街上突然冲出大批大批举着火把,拿着刀剑的官兵。口里不停喊着:“快、快、快,这边,那边,仔细的搜”。敢情刚才那个青玄追不上我,就转而回王府搬救兵去了。如此一来,我想找个藏身的地方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官兵。整个夜晚也被火光映得宛如白昼。看来那个什么靖王权势很大,才一会儿功夫,就调来这么多的官兵。
我心思一转,既然靖王派出大量的官兵在处搜捕,想来他也认为我是个半路杀出来的毛贼,也就不会认为我和他们口中的刘锡之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今晚我就去他那躲躲好了。
其实我更愿意躲回王爷府,可谁让我把人家厨房给烧了呢,这吃饭出现了问题,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他刘锡之了。否则要我整晚躲避他们,在屋顶上飞来飞去,我非累得严重脱水不可。
那个青玄不是称呼那刘锡之为左相吗,据我所知,左相可是个不小的官,那他的左相府估计也不会小,我只需照着靖王府的规模,一间宅子一间宅子的寻去,寻到个门口牌额姓刘的就停下来看看估计就能找到。老天今天终于帮了我一把,我仅仅是寻了一间宅子,就发现现在自己站的地方正是叫做刘相府。但这个认知过程有点恐怖,否则,以我刚来到这里,又没揪个人问,怎么就会知道这里是宰相府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来到这里以后,看到许多地方都已经熄灯了,毕竟现在都已经是午夜了。乌漆抹黑的一片。我正准备做点什么来确认主人的身份,就听见一间屋子传来一阵低呼:“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声音低沉而娇媚,但却饱含恐惧。再听过去,已经隐隐传来了泣音。这声音并不大,但我异于常人的听力还是让我听到了。
我大感好奇,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原来声音是从一间大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撩开片片青纱垂幔。我看到前方床上有一人正躺在那里,身上仅着白色中衣,旁边跪着一个全身赤祼的男子。刚才那声低呼就是这名男子发出的。
我、我、我要流鼻血了我,这才看完一场BL进行式,现在又来一场完成式。这里的人怎么如此喜好龙阳之风。
我禀着“非理勿视”的原则,准备离开,其实也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都感觉鼻子里要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来了。正走到门口,突然那名低泣的男子猛的从床上跌爬下来,状若疯颠的向着门口跑去。
我看到他这个架势,也吓了一跳,想都没多想,跳起来就一掌劈在他的颈后,把他打晕了过去。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老天明鉴!我、我、真的、真的是无心的,因为那人冲过来的时候,我正好轻手轻脚的移到门口,刚好碰上了这位老兄。我条件反射的就做出了刚才的举动。
接下来我头大的看着这位躺在地上的老兄。床上那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他醒来。看来是别想指望他会醒来帮我抬人了。我悄悄走回床边准备拿条丝被给地上的男子盖上,他现在是什么都没穿,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正视他横陈在地的祼体。尤其是他的身上还有那么多欢爱的痕迹。这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正轻手轻脚越过床上左相的身体,去拿那放在床里的锦被。探身伸手间无意向下看了眼,这一眼看去差点没让我三魂不见了两。只见那名被称为左相的人双眼圆睁,牙关紧闭,手脚僵硬,尽已是个已没了气的死人。
怪不得刚才那名男子会害怕,不是谁都能接受床上突然死个人的,死的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当朝宰相。明天要是被人发现宰相死了,那名侍寝的男子也活不了了,难怪他要逃。没想到这个刘锡之竟然死了!看来他今日没有找人去靖王府偷东西,并不是因为他洞悉乾坤,而是因为他死了。
吓死我了!我一把扯下头上的头罩,坐到地上,长长的吁了口气,拍拍胸口,刚才受的惊吓不小。转头看看地上的男子,同情的看了看这个今天让我第三次表示同情的人,说不定明天他也是个死人了。他看上去还很年轻,并不比我大多少,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闭眼的样子不胜瀛弱,淡淡的粉红色嘴唇像是两片花瓣一样,轻巧的点缀在小巧的瓜子脸上。
可是这个花一样的少年却很快要死去。我走过去把丝被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我坐在一旁等他醒来。他太年轻了,我不忍心他就这样死去。刚才他那样子也是要逃的,既然如此,等他醒来就问问他,若他愿意我就带他逃出这里吧。只是今后的日子就要靠他自己了。逃出去也不见得就是出路,今日他一逃,不管左相的死与他有无干系,这笔帐也是要算在他身上的,将来天涯海角,他一生都要以个逃犯的身份生活,天天都要躲避官府的追捕,这种日子,他可愿意?再说,他有家人吗?会受到牵连吗?刚才他情急之下,未做多想,下意识的选择了逃跑,等到他什么厉害关系都想清楚了,还会愿意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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