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没骨气的举动也没让云扬改变主意。不但如此,他似乎还错误理解了我的道歉举动,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玩花样”三个字。
完了!我被冤枉了。
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我开始闷头喝起茶来。
“你不用埋头苦想了,不管玩什么花样我都不会上你的当。”云扬突然蹦了句话出来。
我哭!这杯茶也不知是不是用我的眼泪水泡的,怎么这么苦!
这个云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一个简单的低头喝茶动作居然会被他误会成“埋头苦想”,看来他是已经给我定了罪了,不管说什么做什么,看在他眼里听到他耳里都会被扭曲。算了,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反正跟他耗了这么儿能力也恢复了,干脆直接走人得了,管他那么多干吗。
想到这里,我就站了起来:“既然我诚心道歉你不相信,那算了,时候不早了,告辞。”说完后下意识的去掀帽子,实在是太热了。
“哼,诚心道歉,你这人有句真话么?刚才是谁说敌对双方见面要掩饰的,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吗?”云扬的话让我掀帽子的手卡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我的这个动作现场宣判我是一个不诚实的人。
为了不加深罪孽,我不得不继续戴着帽子赎罪。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随便掀帽子了,因为我记起来电视里很多火拼场面都是由这种意味不明的动作引发的。
掀帽子,也有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这个帽子让我陷入了困境。因为我从云扬的眼睛看到这次他是吸取了庆王府里的教训,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的。如果我和透明保镖们强行突围的话,估计会引起很大的动静。若会引起很大动静,那我就吃亏了,因为风青势力的“鼻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戴着帽子再次回到窗边的坐位上,无奈的和云扬慢慢磨下去。
谈话重新开始。
我开始执掌主动权:“你不觉得就因为我让你想起了刘锡之和那天我的无理举动就让你有了和我对决一场的欲望很荒唐吗?”我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云扬。
“这还不够吗?你像极了另一个刘锡之的同时又让我产生了战斗的欲望,我可以把对刘锡之的仇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如果能赢你,那我就能彻底脱离仇恨的苦海,当然……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最后这句云扬的话中含着一丝很细很细的愧疚,细到一阵清风就可以吹走。
不过这根“蚕丝”愧疚却可以压死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呀。
云扬继续说话:“正因为这对你不公平,所以,只要你能赢我,就可以得到我云扬的一个承诺,将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云扬说得非常坚决。
此刻他像个英雄。
英雄的承诺是不会变质的。
但是我对这份质量优良的承诺却是毫无兴趣:“都跟你说过我什么都不缺啦,还要你这个不能吃不能穿的承诺干什么!”我极力把尊贵无比的英雄承诺往外推。
云扬皱眉:“你怎么说得好像自己已经得到了我的承诺一样,我说的是要赢了以后才有承诺,你到底听清楚没有。”
经云扬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这个英雄承诺不是免费的,是要花力气去挣的,如此一来更是不愿意了:“对哟!你的承诺还是带条件的,不是白给的,那我更不会要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云扬被我的皮样刺激得发起火来,从夺主动权:“你这人怎么跟个油瓶子一样,怎么抓都滑,你到底比不比?”云扬声音大了很多。
哎呀!骂我!除了岳霖以外,还没人敢当面骂我,要骂也是躲心里骂。
“不比!”我喊回去。
云扬的脸彻底阴沉下来:“如果你不比,我就把这份战书下到庆王那里去,你这么担心他,该知道他接到这份战书后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吓死了的反应!
无耻的云扬无招可想之后居然不玩阴的玩阳的。庆祯要是吓到了,就会鸡飞狗跳,就会没安宁日子过,岳霖就会骂死我这个闯祸精去。
最重要的是:会让快乐的庆王变得不快乐。
“说吧!比什么?”我恨声说。
云扬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
“很简单,我们就以青国天下为棋盘,以陈文臣为棋子,下一盘关乎陈文臣结局的棋。”
我心一动:“你要我阻挡陈文臣称霸?”
“对!”
“好,我答应。”我答应得很干脆,与先前的回避态度截然两样。
原来云扬要比这个,陈文臣这个垃圾股也就他相得中,不知道风柬石这个大庄家买陈文臣跌么?他还买陈文臣升,到时候非跌得他破产不可。
“你似乎很有信心?”云扬有点奇怪我突然而来的爽快态度。
“那是当然,总不能长你的志气,灭我的威风吧。”我自信无比说着。再一看到将来云扬要输白了的那张脸,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云扬看见我这个样子,不由得“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该是不介意我说出失败之后要你付出的代价吧?”
“说吧,说吧”我毫不在意。
云扬忍不住又“哼”了一声:“失败以后……我要你!”
“嗯,嗯,你要我怎样?”我依然毫不在意。
“我要你!”云扬重复了最后三个字。
我脑袋“嗡”的一声,终于意识到云扬的话已经说完了。
“为什么?”我很吃惊,这个云扬该不是被我气出毛病来了吧,要我干吗,要我天天的去气他呀。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奇特,所以想把你带回去。”云扬此刻像是个猎奇者。
我瞪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云扬:“知不知道你这番话被其他的人听到会笑掉他们的大牙,每个跟我在一起的人,除了庆祯是长肉的以外,其他的都是掉肉的。你没注意到我身边有个长着一头卷发走路比猫还轻的人么?风刮得大点他都要去抱树。”
云扬脸一沉:“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个‘油瓶子’的话?我就那么好骗?”云扬似乎生气了,气我把他当傻瓜耍。
我无语,头一回诚实的自毁名声劝人,居然以失败而收场。
我大叹一声:“不相信就算了,好了,都谈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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