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珠的母亲才是“夫人”只因已经亡故,这位二夫人才能被“扶正”成为夫人,接收了她母亲的“迎晖阁”同时也接收了她母亲的珠宝首饰盒。
小时她是与母亲同住的,她当然清楚那“迎晖阁”的一切情况,她当然很轻易就潜入了那间花木扶疏的暖阁内,小心地避开了夫人的卧床,也避开了二名服侍夫人的丫发和两名老妈子。
她已练了“上清秘笈”的武功成就,她轻易地进入了暖阁内间密室,打开了以壁画伪装的暗门,里面并排放著两只大型的檀木珠宝盒,其中一只黑檀木雕著精致花纹的,就是她母亲的遗物,应该在她成年之後留传给她的,她幼时陪伴母亲多少次抚摸这只珠宝盒,这上面有多少她与母亲的甜美回忆!
她伸手将盒子抱了出来,打开一看,她怔住了!这里面甚麽都没有了?这只是一只空盒子了……母亲的珠宝首饰呢?母亲最喜爱又最舍不得戴的那串一百零八颗珍珠项链呢?
秦慧珠有些愤怒,是谁这麽无耻,窃取了母亲心爱的东西?她伸手将另一只珠宝盒取出,打开一看,母亲的那串珍珠项链赫然入目!
满满的一盒珠宝,灿烂夺目,耀眼生花,也分不清哪些是母亲的?哪些是现在这位夫人的?反正这位夫人偷了母亲的珠宝,罪证确凿,她不再客气,将这盒珠宝全部倒入母亲的盒中去!
倒到最後的,是一只手掌大小、白玉雕成的玉匣,那匣盖上一左、一右雕刻著两把无剑鞘长剑,剑穗相互纠结,呈一个心形,心形中间又雕有“同心剑笈”四个字。
这麽大一块白玉雕成的,本身就价值不菲,秦慧珠根本来不及看里面的内容,她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她不想教人撞见。
她倒空了这只珠宝盒,再将空盒放回暗格内时,才发觉里面还有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金砖,更有厚厚一叠的“银票”。
搬金砖实在太重,搬银票可就简单多了,她毫不客气,伸手将那叠银票全部取出,塞入怀中,再小心地关好暗格的门,放好那幅伪装用的壁画,悄悄的溜回去。
秦慧珠顺利得手,顺利溜了回来。
彩霞、明月也早已收拾好两包换洗衣服,准备出发了。
秦慧珠却发愁,道:“可是我们根本出不去呀!”
彩霞道:“为甚麽出不去?”
秦慧珠道:“秦府高薪聘请了近百名武功高强的护院武师,日夜轮班巡视,秦府外围更有上千名士兵,环环守候,外人既进不来,我们也很难溜出去!”
郑毅却笑道:“放心,这个难不倒我……”
往窗外看看天色,郑毅道:“小心些,跟我来!”
他将秦慧珠手上的珠宝盒接过来,塞入一只较大的包袱内,自己提了,彩霞就提了另外一只包袱,明月却只是扶著小姐,四人沿著墙角院落的花木浓荫处,小心翼翼,避开巡行武士,来到了後进的厨房处。
厨房的小院落里,停放著一辆采买用的大板车。
原来这九门提督秦府,眷口虽然简单,但是仆役、佣人、丫鬟众多,再加上护院武师、驻守兵士,共有千馀人要吃饭,真是“钟呜鼎食”之家!
这么多人要吃饭,每天清早天不亮就要由火夫总管老胡与一名助手小方,驾车到批发市场去买。
郑毅在秦府的身份是小厮,经常奉少爷之命,到厨房去吩咐点心、消夜之类的,所以与他们混得熟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郑毅领著她们钻进了大车,又用箩筐菜篮麻袋等物,把她们都遮掩好,吩咐道:“忍耐一点,别出声!”
然後他自己也挤了进来,与秦慧珠挤在一起。
天才朦朦亮,远处开始传来鸡啼。
别人正是睡意正浓,老胡与他的一名助手却从热被窝里爬出来,匆匆地洗一把脸,却仍是惺忪睡眼,套好马车!驾车由後门而出。
此时正是守卫士兵要交班之时,老胡与助手驾采买车出来更是数十年如一日惯例,士兵时也照例往车上瞧了一眼就挥手放行,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却放走了秦家大小姐与郑毅四人……
这辆采买车是木板硬轮,辗在石板路上,颠簸震荡,颠得他们背头都快断了。
正好经过一段寂静的转弯处,郑毅叫她们都悄悄地下车,一点也没有惊动老胡与那名助手。
这里有一条窄窄的暗巷,郑毅牵著她们穿过暗巷,从另一边陌生的巷口出来,却发觉这里竟是灯光辉煌,人声吵杂,他四人都没有见过大世面,更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不免有些心惊胆跳,缩在巷口不敢出来。
仔细瞧瞧,才弄清这里是一家小客栈的前门;前来投宿的,多是长途旅客,苦力劳工之类的人物。
所谓“未晚先投店,鸡呜早看天”。他们都是赶个大清早起来,刷牙洗脸,穿衣整行李,刷马的,套车的,吃早餐的……
结了账,就可以继续赶路,或是开始一天的劳苦工作啦!
恰巧就在对街,也有一家专卖早点的小店,生意的对象当然也是这些人,所以也点起了灯火,卖起了吃食。
郑毅四人提了包袱进到店里,到最里面靠墙的角落那一桌坐下,将包袱藏到靠里面的凳子上放好。
郑毅、秦慧珠懂得一点武功,便坐在外面保护彩霞、明月。
这家店里除了动手做早点的师傅之外,就是一位徐娘半老,还有一位活泼小姑娘,十六、七岁,脸蛋红通通的像苹果,呼唤的声音像银铃,尤其对郑毅特别殷勤,眉开眼笑的趋了过来,白生生的手上拿著一块抹布,一面擦桌子一面道:“这位少爷要吃点甚麽?”
门口的柜台上明明有各种食物,郑毅却偏偏都叫不出名字;墙上明明有纸条上写了许多名字,郑毅却偏偏不知道那是指甚麽食物。
相信秦慧珠三人比自己更难得出门,当然比自己更不会回答。
不得已,只好故做内行状,向这小姑娘道:“我们是第一次到你这样的小店,有甚么好吃的,尽管拿上来吧!”
小姑娘答应一声,见他四人衣著华丽,气度大方,定是哪一家的公子、千金,立刻就拣她店里最贵的食物,送了一堆上来。
秦慧珠与彩霞、明月三人,从未见过世面,开洋荤似的吃著各种粗粝的食物,果然各有风味,赞不绝口。
郑毅悄声吩咐道:“天色还早得很,我们要慢慢吃,慢慢等!”
黎明前的黑暗其实是很短暂,不一会儿工夫,天已大明,这小店的灯火也已经撤去,那间客栈门口,该走的也都走光了,该睡的也都回去睡回龙觉去了。
那位老板娘道:“若是要投店,现在也可以去啦!”
郑毅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便应声道:“老板娘结账啦!”
小姑娘其实早已结好帐了,立刻趋前道:“一共是二十一个铜板!”
郑毅伸手往怀里一摸,不禁脸色大变。
原来他还有几个零钱的,却在秦慧珠房里换衣服,把一套小厮衣服换了下来,现在穿的虽是一套崭新的少爷衣裳,却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啦!
他急向秦慧珠道:“你身上有没有钱?”
秦慧珠笑道:“有!”
她伸手入怀,将一叠银票掏出来全部交给他,道:“你带著比较方便!”
郑毅抽出一张来交给小姑娘,道:“对不起,请你找开给我们……”
小姑娘接在手中,突然大叫一声,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老板娘也吓了一跳,急赶过来,道:“小惠怎麽啦?”
这个小惠瞪大著眼睛,指指银票,又指指他们,张口合不拢来,讷讷道:“他,他们……”
老板娘接过银票一看,也大吃一惊道:“这是黄金一佰两!”
秦慧珠道:“是呀,没有错。”
老板娘道:“你们只吃了二十一个铜钱的早餐,却拿这张黄金一佰两的钱票要我找?”
秦慧珠道:“没办法,我已经看过了,这叠银票,每一张都是黄金一佰两呀!”
老板娘道:“你,你们知不知道这张银票到底值多少钱?”
郑毅道:“值多少?”
老板娘叹了口气,道:“现在的时价,一两黄金抵三十七两白银……”
郑毅的算术倒很快,接口道:“一佰两就是三千七佰两白银?一斤十六两,共有二百三十一斤多的银子?”
他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二百三十一斤,连抬都抬不动!”
老板娘道:“二两是十钱二钱是十分,一分值十七个大钱,一个大钱值三串铜钱……你们只吃了二十一个铜钱的早餐,却用这张银票来找,我怎么找给你呀?”
郑毅也慌了手脚,急道:“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零钱呀!”
老板娘将银票还给他,叹气道:“你们几位想必是大富大责人家的公子少爷,手头不方便的时候也是有的,这顿早餐嘛,就算是我们请客……”
秦慧珠感动得不得了,将手腕上一只翠玉手镯拔了下来,递到老板娘手中,道:“你这麽的好心,我就把这只镯子送你当纪念品吧……”
这只玉镯碧绿温润,毫无瑕疵,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由得声音发抖,道:“太贵重了,太贵重了……”
秦慧珠生怕她要递还回来!用力将她的手往外推,道:“不要紧,你收下……”
老板娘只好将玉镯收下,诚恳道:“不管少爷、小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只奉劝一句话……”
郑毅道:“你说。”
老板娘道:“人心不古,世道日衰,千万要记住:“财不露白!”
郑毅立时领悟,道:“不错,书上也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多谢老板娘教训。”
终於街上热闹了起来。
长安果然是帝王之都,物阜民丰,街市繁华,车水马龙,攘来熙往。
秦慧珠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处处透著新鲜好奇,郑毅终於找到一家当铺,从珠宝盒内摸出一副珍珠耳环,进去当了一佰两银子。
人是英雄钱是胆,他们口袋中有了银子,就找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气派的“富豪大客栈”要了顶楼上层的两间相连的上房。
彩霞、明月两个丫头服侍秦慧珠住一间,郑毅自己住一间。
因为昨天大家都没有睡好,现在可以洗个澡,换个衣服好好的睡一觉了!
郑毅打开那只珠宝盒,从里面拣出几件容易脱手的珠宝,却注意到那只玉匣,拿在手上,惊异道:“我好像见过这个玉匣。我真的好眼熟……”
秦慧珠道:“是吗?可是这东西一直锁在暗格里,谁都没有见过的呀!”
郑毅打开玉匣,从里面取出二本薄薄的小册子,字迹却显然不一样,一本封面上写“同心右手剑法”是工整却刚健的男人手笔,另一本封面上写“同心左手剑法”却是工整却娟秀的女性手笔。
郑毅尚未翻阅内容,却见到玉匣之底又有一张纸条,正是那相同的娟秀字迹:“字示毅儿!”
秦慧珠道:“不错,果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再看那字条,上面写道:
字示毅儿:娘身世悲惨,汝身世更惨,男儿当自强,留同心剑笈付汝,务必找永结同心之佳偶,共练绝技,艺成之后,再访梁坤杰可也。
秦慧珠道:“梁坤杰?谁是梁坤杰?”
郑毅却道:“现在不用研究谁是梁坤杰?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这‘同心剑笈’练成功!”
秦慧珠道:“那你还不赶快去找你‘水结同心’的佳偶去?”
郑毅一把就搂祝糊,道:“何必去找,现成就在眼前!”说著就热情的吻了下去。
秦慧珠又惊又喜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共练绝技?”
郑毅道:[这就看你是不是肯跟我永结同心?”
秦慧珠又被他的热吻融化了。
郑毅将她抱到床上去,同时动手解除她的衣服。
彩霞、明月羞得满脸通红,急急退出这房间,将门带好之後,躲入隔壁房去。
郑毅却不理会那么多了,他腹内的“九阳珠”又化为一团热火,他飞快地剥光了她,也剥光了自己。
她也紧紧地抱祝蝴,全身颤抖。
那四片唇儿凑上了,这一吻,就难分难解。
那两团软绵绵的乳房,磨得他一阵心猿意马,他神志已昏,意乱情迷,粗鲁地闯进了她的禁地!
她猛地一惊,却不是陌生客,虽然很无礼,却也不能拒绝……
也是不忍拒绝,更是无法拒绝,因为郑毅已经不管她拒不拒绝,开始用蛮力在征服她!
他疯狂地顶挺著!
明明昨夜已经有过一次,应该是驾轻就熟的,这一次仍然觉得好似被一根火红的铁条Сhā入体中一般,既烫又疼!
她全身颤栗,他却毫不怜惜地疯狂顶挺著!
终於她酥痒难耐,不由自主地跟著顶挺了,哪儿酥,就往哪儿扭,哪儿痒,就往哪儿迎……
她已将他紧紧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努力地扭个不停。
汗水自她的胴体渗出,房中洋溢著“青春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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