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仪道:“不!幽冥地府真正最厉害的不是这批牧灵女,而是牧灵丹,你其实是跟著我的牧灵丹而来的!”
郑毅完全怔住,不由长叹。
阿仪笑道:“怎么了,听说不是因为我的美貌,而是因为牧灵丹,完全没有一点诗情画意,就意兴阑珊了?”
郑毅叹道:“你为甚么要这麽老实的说出来?为甚么不保留一点?说一点小小的美丽的谎言,让我们之间的爱情更甜蜜一点不好麽?”
阿仪道:“我本也想编出最最美丽的谎言,但是残酷的事实,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麽?”
郑毅道:“你说我早已知道了?”
阿仪道:“原先我还以为你的确是迷於我的美丽与气质,直到……”
郑毅道:“直到甚麽?”
阿仪道:“直到在帐棚里的第一夜,仪娘带了第一名牧灵女来,你却不肯要,而硬把仪娘强奸了!”
郑毅笑道:“你都听见了?”
阿仪道:“我就睡在棺材里,就在你的旁边,怎么会听不见?”
她好奇问道:“你为甚么要强奸她?”
郑毅笑道:“其实也没有甚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潜意识里不想百分之百的受人摆布……”
他吸口气又道:“我也在好奇,天下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这麽便宜的事,哪有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女儿,凭白无故的要送来陪我睡觉的?果然第一晚的仪娘就露出了阴谋,原来你是要她们每人陪我一夜,而换取一招同心剑法。!”
阿仪道:“第一天你知道了,那你为甚麽还肯把这麽宝贵的同心剑法传下来?”
郑毅道:“因为……不怕你笑话,我虽然知道了你的阴谋,却忍不住的对你产生了好感,我决定要再见到你,我宁愿冒险把三十六招同心剑法都传给你……”
阿仪叹了口气,又赖在他怀中道:“虽然明知道只是一句谎言,我还是很感动……”
郑毅嗤嗤笑道:“你怎麽知道这是一句谎言?”
阿仪道:“同心剑除了你,任何人都练不成,所以你根本就不怕流传出去,更何况,三十六名如花似玉的美女,供你练内丹,求之不得!”
郑毅叹道:“不错,三十六女武功高强,内息深厚,果然供我真正的练成了九阳内丹,但是我见到了你,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泄了,连本带利的全都交给了你啦!”
阿仪吻著他,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们母女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郑毅道:“是吗?”
阿仪道:“来,我带你去见我母亲……”
她只是伸手拉了床旁的一根绒绳,整个石床连同鲜花就忽然开始下沉。沉得快,沉得很快!
忽然间,他们就到了一间华丽无形的房间,金璧辉煌,雕花镶金又嵌玉,比人间王侯,帝王将相更要奢侈豪华得多。
郑毅一怔,阿仪笑道:“这是我的闺房,从今天起,就是你的房间!”
她伸手拿起床头一支纯金的小铃,轻轻的摇了一下,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叮声。
立刻走入六名年轻美貌的少女,手捧金壶,银盆,玉杯,金盏之物。
热得冒气的热水倒进盆子里,洒下栀子花瓣与玫瑰花瓣,满室都是花气!
她们过来扶起娇弱的阿仪,到盆子里去,服侍她沐浴。
阿仪习惯於享受她们的服侍,而这些少女也熟练地服侍著她。
看著阿仪赤祼,洁白的身子浸在水中,有如出水芙蓉,分外美丽。
阿仪道:“这些都是我的婢女,事实上这里面除了我母亲,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奴隶!”
她向他展齿一笑:“不过从今天起,也都是你的奴隶啦!”
阿仪又轻轻摇铃,外面又走入另外六名年轻美貌的少女,走到床前,拂开花朵,掀开绫被,伸手将郑毅扶起。
郑毅仍是赤祼,竟羞怯地退缩著,阿仪笑道:“你随她们去沐浴更衣,等下我来跟你相会……”
郑毅仍在犹豫,阿仪又笑道:“记住,她们全都是你的奴隶,要生要死,只凭你一句话,所以你不必过份拘谨!”
六名年轻美貌的少女,带他来到一间浴室,似乎就在阿仪房间的隔壁不远。
这浴室竟是一口天然温泉,水色清碧,温度适人,白玉为阶,青石为池,大得可以在里面游泳!
郑毅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也不是没有接受少女的服侍过,但是这样一次六名少女的尽心服侍还是头一遭。
温泉的热水蒸得他满头是汗……
少女们在为他涂上香夷子,为他搓腿擦背,春葱似的玉手搓揉在他赤祼的身体上,也曾引起过多少强烈反应;银铃似的窃笑声也教他实在无地自容。
重新洗头,梳洗得一丝不乱,再结上一个文土髻,银灰绣金的发带束住,还有长长的两条垂在脑後。
一袭崭新缝制的孺锦长袍,连内衣裤,鞋袜,全都是簇新的;六名少女将他打扮起来,竟是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
“哇,真不得了!”阿仪出现在门口,叹道:“我真的不敢放你出门啦!”
郑殿一怔,道:“为甚麽?”
阿仪道:“这要是教别的女人见到,害得大家你争我夺,天下大乱,岂不罪过?”
郑毅脸红,讷讷道:“你别再挖苦我啦……”
阿仪也是打扮得如天仙一般美丽,尤其是刚才得到郑毅九阳内丹的滋润,脸上一片排红,苹果一般的娇嫩,郑毅不由看得痴了。
“刚才还没有瞧够麽?傻瓜!”她娇羞地倚偎在他身上,挽起他的手臂,道:“走,带你去见见娘!”
一重重的走廊,都是打磨得光滑如镜的玉石地面,都是雕刻著古朴纹饰的玉石墙壁。
没有一盏灯或是一支火炬,也见不到顶上天窗,这里却有一股淡淡如月晕一般的光泽,照得人物柔和美丽,照得景物迷蒙而神秘!
一重又一重的门户,一间又一间的厅室,一群又一群的美丽少女,既年轻,又美丽,个个都向他二人躬身为礼,执礼甚恭。
郑毅好奇道:“这些也是你们的婢汝奴隶吗?”
阿仪道:“也是你的!”
郑毅叹道:“你们到哪里找来这麽多的年轻女子为奴?”
阿仪道:“她们都是孤儿,是我们收养来的;在我们这里有最好的食物、衣服,有最好的教育,文学武功,做人做事……满了十七,就外放出去做牧灵女,满了二十就将她们择婿嫁掉,去过她们为人ℚi为人母的幸福人生……”
郑毅惊叹:“阿仪你真了不起!”
阿仪道:“不是我,是我母亲了不起,这座都是她老人家的主意!”
郑毅不由自主地对这位即将谋面的“鬼母阴姬”充满了无限的崇敬与好奇。
炉中香烟飘渺,一名黑衣老妪盘膝坐在烟雾中。
老妪的背後是一面巨大的神仑,里面也不知道供的是甚麽神,躲在阴森,幽暗,神秘的阴影里。
黑衣老妪就静静地坐在神尽前的蒲团上,动也不动,就彷佛亘古以来就已坐在这里,又彷佛已完全没有感觉,没有感情。
所以阿仪虽已走进来,虽已在她面前跪下,这老妪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张开眼睛。
阿仪也就这样静静地跪缤,彷佛也忽然被这种亘古不散的沉静所吞没。
郑毅垂著手,站在阿仪身後;他知道这就是名震江湖的“鬼母阴姬”是自己的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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