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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考核

( 第二天就是千夫营两年考核的日子,天还没有亮,就已经有卫兵在外面忙碌,由于大家事先根本不知道都要考什么和考试的顺序,所以在布置好之前谁也不可以出去。『』

已经快到巳时了,外面还是没有可以出去的命令。四队的兄弟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李有才道:“今天大家好好加油啊!等考核完我请大家喝酒!”

林状元道:“反正我考完无论如何也会走了,我要上战场杀敌。”

赵宝儿道:“为什么啊?你在咱们队绝对算拔尖儿的,肯定能留下来。”

林状元道:“我一直说我是宋城人,其实,我的家乡是常州。”

萧启一愣道:“南州北城,你是……南景人?”

“南景?”林状元冷笑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早在三年前南景就到了穷兵黜武的地步了,凡是男人,无论老幼必须上前线,每回打仗,除了前几排站的是壮年,后面藏的全是老弱病残!如果不是有李路撑着,南景早完了。我家兄弟五人,当时最小的弟弟才十一岁,却和父亲爷爷一起被抓到了前线。那天我正好到山里舅母家,逃过了一劫。等回了家……等回了家……”

说到这里,林状元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等回了家,家里只剩下娘亲和两个嫂嫂,娘亲因为阻止他们,被推倒在地上,头撞到灶台,我回去时,娘已将起不来了,只是拉着我的衣服让我快跑。我心一横,想到在哪里打仗都是死,不如到这边来亲埋葬南景!我已经耽误了两年,不能再等了!”

李有才说:“那你怎么不直接上前线啊?”

林状元道:“听我这个名字你们就应该想到,我家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从没出过一个武夫,我如果不学点本领,一上战场就被人打死了,更谈不上看着南景灭亡了!而且……而且如果我能在战场上遇到父兄,还能把他们救回来,只怕……只怕他们已经……”说到这里。林状元更是泣不成声。

萧启走过去拍拍林状元的肩,没有说话。『』

赵宝儿犹豫的问:“你这事……白将军知道吗?”

林状元抬起头,一抹眼泪,说:“放心吧,面试时我就告诉白将军了。”

萧启道:“林兄不要多心,宝儿哥的意思是怕白将军以后知道了对你不利。”

林状元点点头道:“我知道。兄弟们,过了这几天我就要上战场去了!你们能留下最好,我祝愿你们能成为将军,不能留下的就和我林状元并肩作战!战场上我们依然是兄弟!”

听了他的话,大家纷纷上前拍拍林状元的肩膀,有的还拥抱一下,屋中一片热烈之。

一名卫兵走了进来,道:“将军有令,都出去吧。”大家一听,都赶紧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看到院中用竹子围成了一个圆圈,圆圈之中已用细土平整的铺好。

庞海一看,大叫道:“天啊!难道第一天就要比赛骑马啊!完了……”

白钺见大家都到齐了,就说:“今天我们是要看一下你们的马上功夫,一会儿以队为单位比赛,看谁先跑完十圈,也就是二十里☆后一名直接淘汰,以后的比赛就不用参加了。每个人身后都有滴漏计时,然后按漏下的水的重量看谁用的时间少。马都是我带来的,每人一匹,好了,时间有限,一队准备上马吧。”

白钺亲自监督的比赛果然公平,每一队赛完,都有卫兵上去重新平整土地。很快就轮到三队了,萧启他们也都上马准备。

黄定国等大家都上马了,就走到萧启马下,握住他的手说:“队长,我承认我一直不服你,但今天我为你加油!”

萧启有些意外,但仍笑道:“谢谢你,你也要好好挥。”大

家见黄定国过去了,也都又纷纷下马到萧启身前为他加油鼓劲,萧启一一谢过。

等大家又重新上马,三队已经比完了,于是大家赶紧策马上前准备比赛。待大家都稳住马后,白钺示意可以开始了,于是令官一声令下,大家策马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跑了八圈,萧启一直一马当先,紧随其后的是黄定国,赵宝儿第三。到第九圈时,萧启觉得马有些异样,总是向外偏,于是用力拉了拉缰绳,谁知缰绳一下子扯断了,萧启一愣,马一声长咝前腿腾空站了起来,险些把萧启掀到地上,接着,马像疯了一样向正在准备的五队冲了过去,有一个卫兵想上前去拉住他的马,也被撞得倒在一边。

萧启知道马受惊了,如果冲向五队,势必引起更大的混乱,但他并不惊慌,而是在马的头顶狠狠地拍了一掌,只见马一声哀鸣,头骨尽碎倒在了地上。

萧启松了口气,所幸没有伤到人,但心下清楚,自己被淘汰是肯定的,会头望去,却吃了一惊。只见四队的兄弟除了黄定国已经冲向终点外,其他人竟都拉住了马,停在原地看着自己。李有才毫不担心他的马受惊,向萧启喊道:“老哥,愣着­干­什么啊!快弄匹马回来比赛啊!”

萧启心下十分感动,但也清楚,比赛完的马已经拉回了马厩,而谁也不会在自己比赛之前把马让给别人而影响自己的成绩。于是喊道:“你们别管我了!我放弃了,你们比赛吧!”声音到最后,有着淡淡的颤抖。

可谁也没有动。这时,从五队里走出一个人,那人身材魁梧,五官狰狞,竟是熊霸。

只见他上前把缰绳递到萧启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萧启不由失声道:“熊大哥……”

熊霸没有回头,冲他大喊道:“你他妈倒是快回去啊!难道让全队人陪你一起淘汰不成?”

萧启点点头,顾不上说话,骑上马飞奔回刚才马受惊的地方,大家见萧启回来了,赵宝儿吼道:“兄弟们,队长回来了,咱们冲吧!”集体继续刚才的比赛。

等到了终点,最后几名滴漏里的水已经漏完了,但大家丝毫不见沮丧之气,而是围在萧启身边问他刚才有没有受伤。

萧启把马还给熊霸,摇摇头,愧疚道:“连累大家了。”

庞海道:“这有什么啊?状元不是说了吗,到战场咱还是好兄弟!”

臧乃清道:“队长,你的马是不是有人做手脚了?好好的缰绳怎么会断了呢?”萧启道:“可能是我太用力了吧。”林状元道:“不可能,你的骑术在咱们队是最好的,不会出这种问题的,咱们去求白将军查一查吧!”

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萧启摇摇头说:“真的是我不小心太用力了,连累大家了”

李有才道:“老哥,我知道你是怕那个人事暴露后毁了前途,可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大家对你的一片心啊!本来咱们队有希望留下来的人最多了,现在恐怕只有几个人能留下来,你怎么不想想大家啊!”

萧启看了看大家,嘴­唇­动了动,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很快,十队都赛完了,拜月把大家重新召集到一起,道:“今天上午就到这里,至于四 ...

(队的事我想大家都觉得有蹊跷,每一匹马再交给你们之前,我都是亲自检验过的,缰绳绝不可能一拉就断!这件事一定要严查!如果真的现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定从严处罚!至于四队是否重考,我们讨论之后再作处理,下午暂时不考了,没有什么事谁也不要出来,饭会送到你们屋里,好了,回去吧。”

待人们慢慢散去,萧启带着四队队员几步上前跪在白钺脚下。白钺道:“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我会认真调查,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萧启道:“启禀白将军,我等前来并不是为了刚才的事,而是另有要事禀报。”

白钺一愣,道:“你说吧。”萧启犹豫道:“此事虽不敢说事关重大,但我等希望能换一个地方。”

白钺点点头,道:“去演武堂吧。”

黄定国看着他们进了演武堂,脸上露出愤恨的表,一甩手,回屋了

第廿一章 暗鬼

( 萧启等人进了演武堂,白钺道:“说吧。ww”萧启就把昨天的经历告诉了白钺。

白钺道:“有这等事……我知道了,如果经查属实的话,我会给你们记一大功的!萧启,你没有别的事吗?”

萧启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没有了。”

白钺道:“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忍心让你们全队的人被淘汰吗?”

萧启低头不语。白钺又道:“我已经让人查了,我想你也知道,你那匹马的缰绳是让人割断了一半,一用力就会挣断,这匹马在交给你之前是仔细检查过的,一定是你骑上之后才出的问题,你仔细想想,都有谁碰过你的马?”

萧启道:“当时很乱,不记得了。”

李有才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黄定国!这几天他老是躲着我们,而且他一直嫉妒我老哥,今天主动上来说话已经反常了。”

赵宝儿道:“不知你们注意没有,黄定国去找队长时,拉住了队长的手,另一只手好像碰了队长的缰绳。”

李有才道:“有可能他趁机割了队长的缰绳?”萧启道:“你们别猜了,他不会那么做的。”

李有才道:“老哥,你别把别人想那么好,那黄定国一直嫉妒你,怎么就不会暗中害你啊!”

白钺道:“你们别争了,等到下午重考一次,那黄定国不是第一吗?他可以不考,到时我通知你们吧!至于这件事,你们也不用猜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不早了,都吃饭去吧,吃完好好休息∵吧都!”

大家闻,纷纷感谢白钺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白钺道:“别谢我,谢你们自己,如果你们没有给萧启机会,我也不会给你们机会啊!四队,我记下了。你们快去吃饭吧”

大家走到了门口,萧启忽然道:“你们看见我腰牌了吗?”

赵宝儿道:“没有啊?是不是丢的马场了?”

萧启道:“不会,进演武堂时还在身上,你们先走,我进去找找。”

说着,转身又走了回去。大家也没有在意。李有才道:“快去快回啊,我们等你吃饭!”

萧启一进演武堂就走到中间跪了下来,道:“将军,萧启有事相求。”

白钺本来正打算离开,见萧启又回来了,明显一愣,道:“萧启啊,来,有什么事坐下说,你不仅把四队带的不错,还处变不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萧启道:“萧启有求于将军,请将军听萧启说完。『』”

白钺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重新坐下道:“说吧!”

萧启叩道:“萧启此次前来是为了两件事,其一,求将军不再追究今天的事,因为不管查出是何人所为,既毁他人前途,又伤兄弟和气,百害而无一利,所以……”

白钺打断他道:“谁说没有益处了?查出是何人所为还你一个公道,还能使那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给其他人以震慑作用不都是益处吗?”

萧启道:“千夫营中,年纪最大的才二十二岁,萧启不想任何人因一时失足而自毁前途。”

白钺道:“你其实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对也不对?”

萧启忙叩道:“回禀将军,萧启不知,也不想知道。望将军给那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白钺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孩子,该说你什么好啊!好了,我考虑一下吧,下一件事呢?”

萧启忙道:“谢将军,另一件事就是,萧启请求辞去队长一职。”

白钺道:“为什么?”

萧启道:“生今天的事,不管是何人所为,萧启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钺道:“你啊,总喜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吧,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启道:“此时如果是四队的人所为,说明萧启不具备做队长的能力。不能服众,此为失职,如果是其他人所为,说明萧启不能协调好袍泽之间的关系,此为失德,故不能再任队长之职。”

白钺道:“孩子,你明白吗?有时别人讨厌你,害你,不是你的错误,而是他们的心魔在作祟,你哪里不合格了,你想想你马惊了之后你们队的兄弟怎么对你的?五队的熊霸是怎么对你的?不要因为少数人针对你你就灰心,知道吗?”

萧启轻声道:“我只是怀疑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白钺道:“别的我不敢说,但你绝对是这届千夫营最合格的队长。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回去吧,你那些兄弟们不等你回来恐怕不会吃饭的,对吗?”

萧启点点头。白钺笑道:“你看看,这不是他们爱戴你的表现吗?别瞎想了,快回去吧,大家都等着呢!”

其他人走到一半,李有才道:“不对,我老哥不是那种马虎的人,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们和白将军说。”

赵宝儿道:“不会是替那个人求吧?”

庞海道:“我的傻队长啊,那种人杀了他也不解恨!”

林状元道:“什么也别说了。快回去听听队长和白将军说什么,有什么不对咱好冲进去啊。”说着,其他人忙往回赶,刚走到演武堂门口,正好见心事重重地萧启走了出来。

李有才道:“老哥,找到了吗?”

萧启点点头道:“找到了,咱们走吧。”其他人见萧启这个样子,也不好问什么,都默默的跟在后面。

等回了屋,送来的饭已经凉了,黄定国已经在蒙头睡觉,想是已经吃完了。

三个大桶放在门口,赵宝儿用手一摸桶壁,现饭已经凉了。就对李有才说:“你们先盛饭,我去伙房要些热水。”

李有才点点头,萧启把装着碗的那个桶腾空,道:“我去,你歇着吧。”说完,提着桶转身走了出去。

大家看着萧启的背影面面相觑,虽然萧启还和平常一样谦和有礼,但大家就觉得不对。

不一会儿,大家盛好了饭,萧启也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了,道:“大家都喝口热的,这么冷的天,饭又凉了。”

说完,端起自己的碗,低头扒了几口,就又楞起神来,大家见他这个样子,也都没有了胃口,草草吃完饭,收拾好,萧启就麻木的坐回床上准备休息。

忽然。李有才打了个手势,庞海,臧乃清他们就跑过来和李有才一起猛的把萧启扑倒在床上,林状元等人见状也都过来帮忙,死死的按住萧启。萧启一脸惊讶地望着众人,道:“你们怎么了?”

李有才怪笑道:“我英俊潇洒悲天悯人的老哥,我们有事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们就大刑伺候了啊!”

萧启道:“什么事啊,说吧。”

李有才道:“你刚才回点将堂做什么了?”

萧启道:“找腰牌啊?”

李有才道:“再说一遍?”

萧启道:“找腰牌啊。”

李有才喝到:“兄弟们,按好他!”说着就挽起袖子伸 ...

(手去挠萧启的腰。萧启觉得痒,想躲奈何大家死死的按住他,根本就躲不开,只得一边笑着一边挣扎。

李有才一边挠,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我让你不说实话;我让你瞒着大家。我让你比我英俊潇洒,我让你比我白,我让你一笑还有酒窝……”

其他人也来了兴致,七手八脚的扒了萧启的马靴去挠他的脚心,萧启笑的直咳嗽,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黄定国猛的翻了个身,掀起被子坐起来吼道:“你们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有才等人一听,停下了手,萧启坐起来不住的咳嗽。李有才慢条斯理的说:“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臧乃清道:“人家忙着割绳子累了还不让人家睡觉啊!”

林状元道:“黄大将军,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们这些百夫长一般见识,打扰您休息了,您别见怪啊!”

黄定国怒道:“你们什么意思?”

林状元道:“什么意思?没意思啊?大家有什么意思吗?”大家齐声说:“没有。”

林状元接着说:“是啊,我们没意思,你有什么意思吗?”

黄定国伸手指着林状元,颤抖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状元又喊道:“真有意思!”大家跟着大笑起来。

萧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道:“都别闹了。服了你们了。”

李有才用手按住萧启的肩,道:“老哥,你招也不招?”

萧启正­色­道:“有什么好招的啊?”

李有才见状大喝道:“兄弟们,这家伙还嘴硬!大伙上啊!”说着又要扑上去。

这时,一个卫兵走了进来,道:“闹什么闹,全营集合!”

大家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第廿二章 结果

( 白钺看着整齐排列的千夫营士兵,道:“今天上午萧启马受惊的事,我已经查清楚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我们决定给再四队一次机会,大家有意见吗?”

见大家没有说话,道:“那四队现在就再来一次吧,黄定国,如果你觉得你也受了影响的话就也再来一次吧。『』***”

黄定国道:“多谢将军。”

说着,不去他人鄙夷的目光和其他人一起翻身上马,又比了一次,但仍未超过萧启,赵宝儿第三,庞海第四,李有才第五。

待他们赛完,白钺又道:“今天马术考核的结果明天一大早就会贴到­精­英堂的­精­英榜上,大家可以自己去看。此外,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说完,白钺顿了顿,道:“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是,今天上午割断萧启缰绳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们在马场上现了他藏在手里割断萧启缰绳的人工具,贝儿,拿上来。”

一个带着护面的卫兵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到白钺身侧。白钺从托盘上拿起一个铁片道:“就是这个,这个铁片一端被磨得非常锋利,轻轻一划,就可以割断缰绳,而体积又小,完全可以藏在指缝里。那人就是用这个把萧启的缰绳割开了一半,这样一用力,缰绳就很容易扯断,马就会受惊,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的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说明是何人所为,我本来也主张严惩此人,但是,萧启来找过我,替那人求。他是这么说的,他说,咱们千夫营中,最大的只有二十二岁,他不忍心那人因为一时失足而毁了前程。我想了想,决定答应萧启的请求。那个人是谁,我知道,他自己知道,萧启那么聪明想必他心里也清楚。所以,那个人你要小心了,我会一直注意你的。如果你不知悔改,我定不轻饶!”

说着,重重地把卫兵手中的托盘扫到地上,然后眼神威严的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而且有意的在黄定国脸上停了一会。黄定国身边的人明显感觉到他哆嗦了一下。

停了半响,白钺又说: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考核,都散了吧。”

萧启刚一推门,顿时一愣,只见四队的兄弟整整齐齐的站在了门口,挡住了他。李有才冲上去猛的一扑,萧启怕摔到他,也就没有躲,张开手把他接住了,自己也退了好几步。ww

李有才道:“老哥,你该打!你说,我们应该怎么罚你吧!”

萧启松开李有才道:“你们想怎么样啊?”

李有才打量了萧启几眼,怪笑道:“今天中午的那种感觉还想不行再试一次啊?”

萧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笑道:“千万别,怕了你们了。”

李有才道:“队长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啊,好啊,我们记住了!看在你今天得了第一的份上,我们决定暂时先饶了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萧启道:“什么事啊?”李有才道:“承认我比你英俊潇洒。”

萧启呆呆的看着李有才,不明白什么意思。庞海听了李有才的话,一脚踹在他ρi股上,吼道:“你小子给我正经点儿!”

然后对萧启说:“队长。我们商量好了,我们的要求是,你在以后每天的考核中都必须是咱队第一,否则,我们不介意让你再尝尝那种滋味。”

萧启心中有些感动,走上前去拍了拍庞海的肩,对大家道:“萧某一定尽力而为。”李

有才凑过来道:“喂,老哥,我那件事怎么样啊?”萧启正要回答,其他人的拳头已经纷纷落在李有才的身上,下手虽然不重,李有才却在不停的大呼小叫,不外乎是在喊“天妒英才”,“嫉妒”之类的话。臧乃清一边打,一边一本正经的说:“任何人和我们队长比英俊潇洒都是自寻死路。”

以后几日的考核,就很顺利了。十七日比的是­射­箭,每人十根箭,­射­一里外的十个草人,­射­中不同的部位得分不同,看谁的分数高。第三天比的是骑马­射­箭,规则和第二天一样。第四天比的是徒手格斗,考的是多得十张腰牌的时间的长短。第五天比的是兵器,就这样,五天过后,每个队都淘汰了五个人。对于这种规则,四队的人很是不平,因为四队的队员在千夫营是最优秀的,从四队淘汰下来的到了别的队有的甚至处于中游水平。对此,白钺的解释是,被淘汰下来的人最后还要再比一次,能取得前十名的,被任命为千夫长而不是百夫长。这才让大家满意不少,至少,四队的人不会出一个百夫长。

后面的战术考核也很简单,就是考了考对兵法的理解,和各个策略的阐述与应用,在萧启看来,这甚至比千夫营的文试还要简单。

白越说:“兵法规在千变万化,不是靠沙盘就能解决的,更何况你们都只学了两年,只能靠你们对最基本知识的掌握,只有这些都掌握好了,才能应用于实战。”

等到全部考完,又过了三天,正好是月底,白钺把最后的结果贴在了­精­英堂门口,他没有公布排名,只是写出了千夫长和百夫长的名单,并说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如果想离开千夫营就来找他。四队除了被淘汰的五个人外,只有三人因为排名没有进入前一半,再加上坚持离开的林状元,一共是四个人。这与其他队相比,甚至不到他们需要离开人的五分之一。

而淘汰地位五人,也已经被任命为千夫长。根据白钺的命令,边紧急看,所有新任的千夫长必须在十二月以前离开。

当天晚上,四队的兄弟围坐在一起,谁也没有先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彼此,相处了两年,无论谁离开心中也是万分不舍。

这时,一个人猛的一推门,大笑着走了进来:“兄弟们,我熊霸来和你们告个别!”

大家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刚开始,大家都有些忌惮熊霸,但相处久了,现他这个人豪爽而不拘小节,慢慢的也就都和他熟识起来。

林状元问道:“熊大哥,公布的后一半可没有你啊?”熊霸笑笑,道:“你们也知道,我最不喜欢看书了,再呆两年还不憋死我,上战场多痛快啊!林兄弟,听说你也要离开?”

林状元点点道:“我也等不及了。”

熊霸道:“兄弟们,这两天我们这些人就要走了,估计过了今天我也就没时间过来了,我喜欢你们四队,给我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我萧老弟有本事啊!说了也许你们不信,我熊霸虽然喜欢打打杀杀,还喜欢做饭,这不,我和咱伙夫商量了一下,炒了几个菜,大家尝尝也图个高兴。”

说着,从门口拿出了一个食盒,道:“菜不多,又给我们队的兄弟分了一半,大家就尝尝鲜,等过几年大家都上了战场我再给大家做!”

李有才冲上去打开了盖子,惊叫道:“哇!熊大哥,想不到你做的菜看起来这么好看啊!”

熊霸搔着头笑道:“嘿嘿……尝尝,大家都尝尝。”大家急忙围做一团,七手八脚的去抓那几盘菜,有时还因为抢一块­肉­打起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抢,而是为了冲淡即将分别的哀愁。

...

( 李有才抓着一块­鸡­­肉­从里面挤了出来,没走几步就被臧乃清给抢走了,李有才一声怪叫,又把臧乃清扑倒在地,臧乃清一边挣扎,一边把­肉­往自己嘴里塞,谁想庞海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把­肉­抢了过来一口吞进了肚里,气得他俩人又统一战线把庞海摁在地上一顿暴打,萧启也抓起一块­肉­,却被陆锦衣抢走了,萧启一笑,谁想陆锦衣忽然转过身来把萧启推到床上,喊道:“快往队长嘴里塞啊!”

李有才等人一听,也都停止了打闹,转而扑向萧启,几人按住萧启,赵宝儿抓起一个丸子放进萧启嘴里,臧乃清嫌不过瘾,抓起一个完整的­鸡­腿狠狠塞进了萧启嘴里,林状元又拿起一盘菜,顺着­鸡­腿往萧启嘴里倒去,没有倒进去多少,反而弄了他一身一脸。

熊霸回头一见他们把萧启按住了,立马冲过来把按住萧启腰的庞海拎了起来,扔在一边床上,又拎起了一脸坏笑的李有才,完全不顾李有才吓得哇哇大叫,也把他扔到了一边。

大家一看,都怕了熊霸,纷纷松开了萧启。萧启忙坐起来,拿出嘴里的­鸡­腿,咽下嘴里的食物,松了口气笑道:“恐怕我是最好欺负的队长了。”

熊霸道:“萧老你告诉我,平常谁欺负过你,我把­鸡­骨头都塞他嘴里去!”萧启笑道:“那点骨头恐怕不够啊!”

熊霸一听,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那我出去捡石头,就不信不够塞这些混蛋的嘴!”

李有才一听,嚷道:“熊大哥,我们知道你力气大,但我们三十几个人一起上你未必打得过!”话

音刚落,熊霸猛地转过身来,挽着袖口道:“那你们来啊!这几天净写字了,手正痒呢!”

萧启站起来把吃剩的骨头放回食盒,道:“大家别打了,不早了,坐下来聊会儿天吧。”大家这才把盘子和骨头放回食盒,重新坐好。

第廿三章 分别

( 十二月初一,根据白钺的命令,所有的千夫长和百夫长都要在天亮前离开,事出突然,大家只来得及草草收拾了一下,所幸所有东西都是千夫营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行李。『』***

那天,四队的人半夜就都起来了,没有酒,就用水代替,每人喝了三碗。

林状元道:“我们走了以后,你们好好学习,再过三年,全军上下都是咱们兄弟,咱们在千夫营时一起训练,等上了战场***仗!”

萧启道:“你们上了战场多多保重,等着我们。”

李有才挤眉弄眼的说:“嘿嘿,可别忘了我英俊将军李有才啊!”

林状元道:“嗯,我们一定记得大话将军李有才。”

李有才一听。怒道:“我怎么说大话了?我哪里不够英俊了?”

臧乃清道:“老李啊,按理说你在咱们营也算是一表人才,可和咱们队长一比,你可要靠边站了。”

李有才这两年也被大家打击的习惯了。可他一直是越挫越勇,一听真的有人承认他英俊,更是得意的一仰头,对林状元说:“你看,还是有人承认我英俊吧!”

赵宝儿道:“天­色­不早了,咱们送他们出去吧。”

等大家翻过墙,白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看见萧启等人,微微一笑,问道:“都收拾好了?”

林状元等人点点头。白钺道:“你们四队是千夫营成立以来最优秀的,这次要走的人也别灰心,好好­干­也都是有希望的。两年了,我看着你们一点点走过来,今天要分开了还真是舍不得。到了前线好好打仗,你们是从千夫营出来的,到哪里都是最优秀的!”

林状元道:“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千夫营丢脸。”

白钺道:“今天分开也别太舍不得,最多三年,大家就又能见面了。『』”萧启见其他队的人也都出来了,就走上前去拍拍大家的肩,什么也没说。林状元一抹脸,吼道:“走啦!”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

萧启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叹了口气,转过身对其他人道:“今天大家都起得挺早的,再回去躺会儿吧。”

李有才道:“老哥,你呢?”

萧启道:“等开了城门我去三叔家看看,就不进去了。”

李有才点点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赵宝儿道:“队长,我们一起走吧。”萧启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林状元等人离开的方向,淡笑道:“走吧。”

进了城,萧启和赵宝儿特意去看了一下索姆的铺子,见已经贴了封条,赵宝儿道:“既然已经封了,过两天就会有结果的。”萧启点点头,道:“宝儿哥,我们走吧。”

两人在五福胡同分手后,萧启来到了奇门子家,这次,顾婶儿没有把他挡在门外,而是热的把他迎了进去,告诉他奇门子在书房等他。萧启一进门,却没有看到奇门子,也就不方便随意走动,只得站在门口。

过了半响,才听见奇门子道:“你这孩子,进来了也不说一声。往前走,看见前面有一个书架了吗?”

萧启听见奇门子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人,只得疑惑地走到书架前。

奇门子又道:“书架上数第三层,左数第五本书,对,就是这本,抽出来。”萧启看那本书竟是千字文,只不过比书铺里的厚一些,抽出来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听奇门子又说:“别看了,放回去,不对,不是那儿了,放到最上面那层,左手第三个那个位置。”萧启迟疑地把书放了就去,机警的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任何动静。

奇门子又道:“别看了,我的机关没那么容易的,你再到书桌前,看到那个白玉的笔筒了吗?拿起来,对,放到砚台里,对,;里面有墨也没事儿。”萧启拿起笔筒,也觉得他比普通的笔筒沉些,放进砚台是,清楚的听到“咔”的一声。

奇门子见他放好了,又说:“现在把那本千字文再放回刚才的地方。”萧启照做了,只觉脚下一颤,前方就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萧启毫不怀疑的跳了下去。

这才见到奇门子手里拿着一个管状的东西,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根管子一直向上延伸,穿透了房顶,估计另一半在书房的地面上。奇门子道:“你过来看看。”

萧启走了过去,蹲下透过管口一看,书房里的一切陈设仿佛就在眼前,奇门子摇了摇上面的手柄,眼前的景物也上了变化,就好像绕了书房一圈似的。

萧启惊讶的看着奇门子,奇门子笑道:“小玩意儿,新做的,你喜欢的话等你上了战场我把图纸给你。”

萧启一愣,忙谢过奇门子。奇门子道:“谢什么啊,做这些玩意儿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嘛!做了没人用不就没意思了?对吧?”

萧启笑着点了点头。奇门子又说:“不过,我这次叫你来可不是仅仅让你看看我做的小玩意儿,来,过来,我问你点儿事儿。”

说着,挺着他的肚子走到一张八仙桌旁坐下,招呼萧启道:“过来坐。”萧启也走过去坐下。

奇门子道:“你知道我这两年为什么一直不见你吗?”

萧启摇摇头。奇门子又问道:“你们队的那个李有才是个什么人?”

萧启一愣,但仍沉吟道:“他……本­性­不坏,一直对我们也挺好,人也活泼爽朗,但心机太深,又过于聪明,如果他想设计我,我自认比不过他。”

奇门子点点头道:“他真的是金坛镇人?”

萧启道:“他是这么没说的,具体我不清楚。”

奇门子又道:“他家还有什么人?”萧启道:“他说他爹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他娘很早就去世了,他爹病死后他就参了军。”

奇门子点点头,道:“我觉得他像一个人。”

萧启没有接话,抬头看着奇门子。奇门子停了一会儿,道:“你帮我注意一下他。”

萧启点点头,道:“三叔放心。”

奇门子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萧启一笑,道:“三叔如果想告诉我的话,就会说的。三叔不说,我也就不想知道。”

奇门子笑道:“你也有趣,来,跟我来吧!”说着,带着萧启走到墙角,在一块砖上摁了一下,在他们身侧又出现一条暗道,门很小,里面黑漆漆的,不知同行何处。

奇门子道:“和我来吧,”说着,先一步走了进去。萧启紧紧跟在后面,奇门子不点火把,萧启也只得跟在后面摸索的走着,奇怪的是,虽然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奇门子走起来没有一丝犹豫,就好像能看见路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似乎出现一道门,奇门子熟练的打开,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地洞。中间竟是一户普通的农家小院,萧启抬头望去,洞顶挂着一颗夜明珠,看起来好像太阳。院中一棵大树,玛瑙为­干­,碧玉为叶。

奇门子打开院门 ...

(,萧启看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蹲在门口,地上放着一只木狗。萧启一愣,仔细一看,那小男孩双眼一眨不眨,分明是一个雕像,可肤­色­五官,完全和活人一样。

奇门子爱怜地摸摸那个雕像的头,又往里走,推开门,堂屋内各种陈设一应俱全,正中的木桌上,摆着四副碗筷,碗里是盛好的高粱米饭,正中还有几个小菜,旁边还有酒壶和缺了一个角的酒杯。奇门子淡笑着摸了摸那个酒壶,又拿起布擦了擦佛龛,才又向里屋走去。礼物是卧室,床上坐着一个少­妇­,少­妇­神态柔和慈祥,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少­妇­身边,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正桥少­妇­的衣角怯生生的看着两人。

如果不仔细看他们的眼睛,完全会以为那个女孩会吓得哭出来,那个少­妇­会放下手里的婴儿笑着哄她。萧启看看奇门子,奇门子却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走到那少­妇­身边,摸着她的肩,良久才道:“你都看见了,这就是我曾经的家啊!”

第廿四章 遗恨

( 萧启看看四周,没有打断奇门子,奇门子自顾自地说:“三十年前,我们兄弟五个住在坤城城东十五里的一个小村里,越毒子给附近几个村的人看些小病,甩石子到附近打一些猎物到城里换钱,神算子到城里给人算命,刀把子一家靠卖艺挣钱,有时也打点猎物,我呢,就做一些小玩意儿卖给城里的孩子,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们五个过得很知足。『』直到……我们遇见了他……”

奇门子摸了摸少­妇­的脸,接着说:“当时,他是一支义军的领,受了伤,被刀把子救了回来,后来我们慢慢熟悉了,他就请我们帮他,可我们都不同意。他也没勉强,伤好了就离开了,临走时,不外乎说了一些日后报恩的话,我们也没介意。他走了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正好我们五个都去了城里,回来一看,村中……村中到处都是尸体。据还有一口气的人讲,大景的败兵来我们村抢粮食,大家都给了他们,谁知他们拿了粮食也没有放过大家,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说着,奇门子看了看少­妇­怀中的婴儿,抬起头对萧启说:“当时我赶到家,我大儿子倒在门口,妻子和女儿倒在床上,刚满月的小儿子一半在床上,另一半……远远地扔在了地上……他们下手太狠了啊……”

奇门子擦了擦眼睛,接着说:“我们兄弟五人,除了神算子没有家室外。全家都被杀死了。越毒子在村里看了看,只有两个还有救,我们村一共三百多口人,除了我们五个,就活下来两个……安置好这两个人后,刀把子说,我们兄弟应该去找那个人,加入义军,为家人报仇。后来你就知道了,我们五个,一起助大齐打江山,以前,我只是做一些像会跑的木马,会飞的藤鸟之类的孩子玩的小玩意儿,加入义军才开始做各种兵器,甚至沉迷于此。唯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记惨死的妻儿。直到有一天,甩石子在黑石镇遇到了我们村的幸存者,他说,在附近的紫玉镇的守丞,和当年屠杀我们村民的士兵的领有几分相像,于是甩石子就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守丞有一个哥哥曾是那个人的亲兵,在带兵去坤城回来的路上,被人毒杀,所有部下全部失踪,算算时间,正好是我么全村人被杀的那个月。想来,分明是那个人在用计逼我们帮他,可他的方法,让我们不能原谅。甩石子告诉我真相时,我正在做壬癸筒,分不出神来想这件事,结果他和刀把子就这么走了。等我做完壬癸筒,去找神算子,他却不走,他说,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家人有这么一劫,这也是他不肯娶妻的原因。但这是天命,我们都无法改变,所以他没有告诉我们,要我们不要恨他。可我不能原谅他,天命?惨死在官兵刀下就是我妻儿的天命吗?所以做完壬癸筒后,我也离开了。在上京盘了一个铺子,在下面修了这间密室,每天,我都来这里陪陪他们。”

说着,奇门子摸了摸那个少­妇­的耳朵,那个少­妇­竟然动了起来,放下怀里的婴儿,然后向奇门子伸出了双手。萧启一惊,不由得退了几步。奇门子握住少­妇­的手,道:“我在它们身上装了些小玩意儿,这样,他们就和活的一样了。”

说完,看着少­妇­笑了笑,然后又说:“你现在能猜到那个人是谁吗?”

萧启摇摇头。ww奇门子说:“他就是当今皇上,齐鸣。那天来找你的李有才,和他年轻时有八分相似,所以,我不想再见到他,怕他来找你,­干­脆连你也不见了。”

萧启道:“三叔,您说……李有才长得像皇上?”

奇门子点点头,道:“是,尤其是眼神,你要小心他啊!”

萧启点点头,道:“那为什么白将军见到李有才从来没有意外过?”

奇门子道:“他?到现在只不过是个天时将军罢了。甭说是以前,现在他也没多少机会看到齐鸣。白钺本人,在行军打仗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兵法也不­精­通,如果不是能想出千夫营这个点子,估计没人知道白钺是谁。”

奇门子看了看萧启,笑道:“不是说白钺不好,他把千夫营搞得不错嘛,现在,大齐将军十有**是从千夫营出来的,而且大多数官职都在白钺以上,这都是靠战功的升迁啊!在培养将军方面,他可是一名功臣啊!”

奇门子又摸了摸少­妇­的耳朵,那少­妇­收回了手,又抱起了婴儿,轻轻的摇晃着。“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想让你防备一下那个李有才,还有,神算子口中的那个天命。”

说着,转身看向萧启。目光灼灼。“在石头给我的信中,他说,我们的天命,就是你。”

萧启一愣:“我?”

奇门子道:“对,是你。我不信天命,到现在也不信。但我愿意顺着自己的想法走,凡是你想要的,只要我会做,我都会做给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愿意帮你,也许,这就是天命?”

说着,奇门子自己先笑了,走过去拍了拍萧启的肩,道:“你记住了,即使以后位居元帅,也要时刻谨记,天颜不可触,也不可不防。即使你的能力能达到五,也只能使出三,切忌功高震主啊!”

萧启疑惑的点点头。奇门子道:“你还小,恐怕不能完全明白,以后多看看历朝的历史,就懂了。我们上去吧,你顾婶儿已经把饭做好了。今天有新鲜的牛­肉­啊!”

萧启有些担心的看着奇门子的背影,奇门子似乎感到了萧启的注视,回过头来笑道:“傻孩子,不用担心我∵,吃饭去吧!”

吃完饭,萧启道:“三叔,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但是我想知道。”

奇门子道:“这孩子,怎么吞吞吐吐的了?和你三叔还顾忌什么?”

萧启犹豫道:“三叔,我想问,能不能做一种会动的人偶,给他们穿上铠甲,代替士兵冲锋陷阵,既不怕劳累,又能持续攻击,这样,我军的伤亡会很少。”

奇门子一听!一拍大腿道:“哎呀!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啊!你详细说说,怎么攻击?”

萧启沉吟道:“具体怎么做我不懂,我在想,可不可以把人偶的双臂用兵器代替,然后让它的手臂像轮子一样转起来,兵器可以是剑,可以是流星锤,手臂的位置还可以同时安几把一样的兵器,这样转起来杀伤力更大。人偶的脚也可以用轮子代替,方便前进。如果我军在杀敌时,由这种人偶排成一排来打前锋,不仅可以震慑敌人,还可以节省兵力。”

奇门子点点头,道:“有意思的东西,我想想看,应该能做出来,不过,你不要再和其他人提起,我也只给你一个人做,这可是你以后的秘密武器啊!”

萧启道:“这只是一个想法,三叔……”

奇门子摆手道:“不是想法,是妙想啊!有我在,就能把它变成真的!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么多年了,除了你的刀,还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呢!哈哈哈……我奇门子又有好玩的东西了!谢谢你啊大兄弟!”

萧启知道奇门子有些高兴糊涂了,也就轻笑不语。奇门子笑够了,拍了拍萧启的肩道:“十五记得过来啊!咱俩 ...

(好好谈谈这个玩意儿,还有你的刀!对了,我可以在人偶上安一个机括,只有你的刀才能打开,这才叫完美呢!哈哈哈……你聪明,我也不差,是吧?”

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起身从书架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匣,道:“你的刀我只打了刀身,你看看形状,至于刀柄,等过几年我再做,你现在还在长身体,手也会长,等你的身体差不多定型了,再给你做刀柄,这样啊,挥舞起来又省力,机关的位置也最合理。”萧启忙起身道:“那多谢三叔了。”

奇门子笑道:“快看看,喜欢不喜欢?”萧启忙打开了盒子,奇门子也欠起身子,往盒子里看。刀身很暗,完全不像传说中的宝刀一样光芒四­射­。

萧启迟疑了一下,奇门子笑道:“你把内力灌到刀上看看。”萧启照做了,那刀一下子放出光来,萧启吓了一跳,微微放缓了力道,那刀上的图案也渐渐生了变化,山的走势由高耸转向平缓,在山脚下还能看到缓缓流淌的河水。萧启觉得有趣,猛的将内力源源不断的灌入刀内,只见刀身上的的山川一下子变得高耸入云,接着图案又变为山顶,从山顶望去,奔流的河水滚滚而去,萧启仿佛能听到震耳欲聋的波涛声。

萧启猛地收回了手,刀上的图案也随之消失,恢复了刚才暗淡的样子。奇门子道:“怎么样,这把刀乍看起来非常普通,想象一下,在作战时它忽然放出光,还有山川河岳的图案显现,将给敌人多么大的震慑,而且,它在劈砍时力量是相同重量刀的二倍,如果你现在想拿走,我有普通的刀柄,可以先安上,等过几年再来换。”

萧启摇摇头道:“不了,三叔,再等几年吧。”

奇门子含笑点点头,说:“那样最好不过了。现在用确实有些过早了。你们也学了两年奇门异术了,和我再吧,你还可以自己试着用用。”

晚上吃完饭,因为刚刚走了九个人,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萧启悄悄走到练武场,躺在了冰凉的石板地上。天很晴,萧启望着满天的星辰。回想起了奇门子的话。只有十六岁的他还不懂得奇门子口中的伴君之道,只是为他们兄弟五人的命运感到难过。而那个词“天命”,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八岁时,曹明宦说的,他说,我们的天命早已注定,他所做的,也只是住自己一臂之力罢了,然后就开始给自己讲行兵布阵的故事。第二次是在自己决定参军时,石头叔说,这一切都是天意,还说曹伯伯早已料到这一切。第三次就是今天,三叔说,他们的天命就是自己。

仔细一想,不难看到其中的联系,而自己自从进了千夫营以来,确实觉得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之中支配着一切,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而曹伯伯也教过自己草似的卜算秘术,通过这种方法,可以窥探天命,既然天命可以窥探,那也就是说,天命确实存在。

现在的萧启,虽然除了预测自己的命运,也有卜算的能力,但他一直不愿动手,因为在他心里,所谓命运,还是神秘一些好,如果像神算子那样,知道每一个人的命运,却无力改变,更是一种残忍。

萧启坐起身,轻轻舒了口气,暗道:“无论所谓天命把自己引向何方,自己都要在所处的环境下做的最好。”

“队长!”萧启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看到两个人向他走来,看身量,一个是李有才,另一个是赵宝儿,萧启忙站了起来。

等走近了,李有才道:“老哥,你怎么躲在这里了?害得我们好找。”赵宝儿道:“队长,刚才卫兵来通知说,明天某时在­精­英堂开会,我们怕你会来晚了大家都睡了,就来告诉你一声。”

萧启道:“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李有才道:“老哥啊,这点小事儿,我们顺便也出来透透气啊!”

赵宝儿道:“队长,眼看就要交子时了,我们回去吧。”

萧启点点头,和他俩一块走了回去。

第廿五章 阎王与判官

( 第二天,萧启等人按白钺的命令早早的在­精­英堂集合,白钺见人来齐了,便道:“千夫营的两年考核已经结束,昨天刚刚送走了一批兄弟,大家心里都舍不得,但不要担心,最多两年,你们还会再见面,现在我们千夫营还剩一百六十八人,所以,今天要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咱们要重新分队,这次,我们千夫营一共分为四队,每队四十二人。ww至于队长,我已经按你们的成绩重新安排,一会会贴到门口,你们自己看。第二件事就是关于生死状的问题,签生死状的目的,是让你们自愿承担以后训练的一切风险,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以后两年的训练,你们有大约四分之一的人会死在训练过程中。所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现在决定退出,我会派人安排你们和下个月去前线的士兵一起走。生死状的内容一共有两条,第一条,无论任何况下都忠于我大齐,第二条,服从命令,愿意承担训练过程中的一切风险,如有违抗,军法处置,这就是说,如果在训练中有人因为太过危险而拒绝参加,你们的教头完全有权力处决这个人。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你们好好想想!今天一天时间,等决定了,打算离开的到演武堂找我,打算签生死状的到点将堂找霍教头。那里,你们还会看见以后叫你们排兵布阵的铁教头。好了,重新分队的况已经贴好,你们看完就可以回去了,行李什么的今天晚饭前搬完,晚饭时检查,然后再来这里开会。好了,都走吧!”

萧启在门口看了告示,也许是因为自己队还剩下二十九人,白钺就没有动,只是将副队长中的赵宝儿换成了黄定国。而新加的十三个人中,竟有七个是以前的队长,另外六个在以前的队里也都是拔尖的人物,可见白钺对自己期望很大啊。

萧启笑着摇了摇头。先去了点将堂。通过昨晚,他也想清楚了,除了往前走,自己没有任何选择。天命,真是个匪夷所思的东西。

萧启敲了敲门走进了点将堂,只见霍教官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脸­色­腊黄,身材瘦高,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

一见萧启,霍教头道:“你想好了?”

萧启道:“想好了。”

霍教头也不废话,点了点头,道:“拿过来签字吧。”一面向旁边那人介绍:“判官,这个孩子叫萧启,四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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