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同时叹了口气,忽听得街角“嘻”的一声笑,夫妻俩转脸看去,却是一对小乞丐,哥俩搂着坐在那里,石清心情正是不好,听到这笑声脸色更是大为不豫
却听闵柔说道:“师哥,看来此仇已注定是难报这几日来也真是累了你啦咱们到汴梁城中散散心,看几出戏文,听几场鼓儿书”石清心知妻子好静,所谓看戏听书,不过是在体贴自己,便道:“也好咱们到这河南,自古中州地带,总得到汴梁走走听说汴梁银匠手艺精巧,去挑几件首饰也是好的”却见闵柔凄然一笑,道:“自从坚儿死后,这一十三年里,你给我买的首饰,足够开一家珠宝铺子啦!”
说到“自从坚儿死后”时闵柔已是泫然欲泣,等到把话说完,她的泪水更是涔涔直下,不能自已石清心中怜意大起,正欲上前替妻子擦去泪珠,却见她的眼光瞄向一旁,街角的那两个小乞丐身上
闵柔见那两个小乞丐穿得破破烂烂的,污秽不堪,又正是十来岁的年龄,不禁联想起自己的爱儿,心中怜意顿生,走向前去,问道:“你们妈妈呢?怎么做叫花子了?”楚风心中有鬼,只闭住了眼不去看她,心道:“穿得破就是花子啦?你才是花子呢!到处找杀子仇人,你儿子就在我怀里呢!傻娘们!”却听狗杂种应道:“我……我……我……妈妈不见了”楚风不禁又是“嘻”的一笑
石清走上前来摇了摇头,道:“这兄弟俩也真够可怜的,看这大的……是个傻子吧”
楚风听得这话,只觉喉咙一堵……心道:“石老鬼,你他娘才是傻子呢!妈的,老子这些天白照拂你这狗杂种儿子了,这老狗!”
只听闵柔又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小锭银子,掷在楚风脚边,道:“买饼儿吃去吧!”转过身上了马,御马向前走了数步,又回头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狗杂种痴痴地看着闵柔,又看了看楚风,说道:“名字?什么是……我叫狗杂种!”
石清闵柔俱是一怔,心道:“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石清更是长叹一声:“一个傻子,一个白痴!”楚风听得这话,却是再也忍不赚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就是这一家子十三年来首次团聚所叙的话了?石老狗,亲嘴骂你儿子是白痴,真有你的!楚风心道
却说石清闵柔忽的听到楚风这莫名其妙的大笑,心中更是莫名其妙,四目相对,又看向楚风去
石清忽然叫道:“师妹,你看这个大的叫花的衣角……”
楚风连忙睁眼看去,却见衣角一片暗红色,显然是昨夜杀吴道通喷溅到的
只听刷的一声,石清长剑出鞘,直指楚风,喝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来路?老实讲来!”
楚风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乱笑的……
此时却听得四下里作一声喊:“四面围住了!”
楚风抬头一看,只见四处的屋顶上站着好几个白袍人,纷纷拿剑指着石清闵柔夫妇
石清却是一阵愕然,收剑拱手道:“耿贤弟,王贤弟,雪山派的诸位师弟请了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那几人甩都不甩他,纷纷抬剑朝他夫妇刺来
石清眉头微皱,左右格挡,道:“诸位师弟且慢动手,敢不是有什么误会?何不先分辨过后,动手不迟?”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支洪钟也似声音响起:“是雪山派的好朋友么?来到河南,恕安某未曾远迎!”却见斜刺里杀出个虬髯矮胖子,骑一头土黄色的矮马,手执一把金刀
到得近前,也不勒马,那胖子卦跳下马来,那马却绕原地兜个圆圈,跑到一旁同显然是教熟了的
那几个白袍人都停下手来,为首的一个道:“是金刀安寨主吧?幸会,幸会!”
石清也朝那胖子拱了拱手,道:“安寨主,又见面了”
胖子朝石清点了点头,走到石清一旁站定,竟是有帮手的意思
却是早些时候安胖子欠了石清夫妇一个人情,此时想要还上
那为首白袍人道:“哟,什么时候玄素庄和金刀寨竟搅到一起了,妙极,妙极,一起上吧!”说着捏个剑诀,又要攻上前去
石清忙道:“耿贤弟且慢……这位安寨主却是愚兄新结识的朋友,咱们的误会,慢慢解说不迟”
那白袍人道:“是吗?只怕解说下去,你新结识的朋友会越来越多吧?石庄主!”
石清苦笑道:“耿师弟!你我相交多年,还信不过我的为人?”
正在此时,众人忽然听得一支童声响起:“狗杂种艾你的手可同我紧紧握住了!这可是人家抢得头破血流的玄铁令呢!”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纷纷往那声音出处望去,只见早先街角那两个小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一旁的街的正中,两人双手紧紧握赚中间露出黑黝黝一块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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