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两人这么一叫,谢烟客便停下脚步,回头看这二人
他的一双虎目只是平平常常地睁着,但那眼光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便是不在他眼光注视的余下的众人,也自感到一股不可冒犯的威严
只听他喝道:“何事?”
声音出口,众人身体又是一震他的内力浑厚无比,将走之时被人叫停,心中自是大不耐烦,无意之下那声音之中也含了些许内力,这种境界,却比石清刻意用上内力传音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楚风受到他内力震荡的同时,更感受到这谢老头的内力是多么辉煌,想起原著中狗杂种那种“炎炎功”练成之后,其浑厚程度比之谢烟客犹有胜之,心中那个愿望更加热切当下楚风便接过话茬,道:“谢先生欲走,又有谁拦得卓不过,先生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吧”
谢烟客眯缝起眼睛,看了看楚风,微微地“唔”了一声
楚风接着说道:“敢问先生,先生手中所持的,可就是那玄铁令?”
谢烟客心中微微一惊,只感觉这小鬼或有什么不良企图,但还是举起铁片,贴在眼前念道:“玄铁之令,有求必应”顺手又吸起一把剑,便往那铁片上斩去众人见此,均是“啊”地一声惊叫,只道谢烟客当面翻脸,却听“铛”的一声,那剑断作两截,一截掉在地上,而谢烟客手中的铁片丝毫未损只听谢烟客续道:“这等玄铁刀剑不损,天下少有”
一双眼却盯住楚风,道:“小子却待怎的?”
只见楚风不慌不忙,执着狗杂种的手越众而出,直到谢烟客一米之内
楚风双眼对上谢烟客,脸上无一丝惧色,缓缓说道:“本小子么,听说谢先生当年铸下三枚玄铁令,分赠三位曾经对先生有恩的朋友,说道异日如遇不顺之事,无论何人,只须持得此令前来,亲手交在谢先生手中,则可求谢先生一件事,无论如何艰难险阻,先生必为其办到,此事是也不是?”
谢烟客点了点头,道:“你这娃儿知道得着实不少……正是!谢某的两枚玄铁令已在数年前收回,武林中也因此好生闹腾了一些,好歹没引起太大的动乱”说着又颠了颠手中的玄铁令,道:“得到这片玄铁令的那位朋友,武艺高强,因此一直都无甚难办的事,这铁片于他也是无用之物只是谢某的这位朋友无妻无子,也无甚传人,因此自打二年前逝世之后这铁片便失去下落――这两年来,多少人东奔西走,只盼寻得此令,支使谢某为其做一件大事……嘿嘿,不想今日却被我自己轻轻松松收回了如此一来,江湖上的朋友少不了大失所望,可也是给你们消了一场大大的灾难――”谢烟客拖长了声音,一伸脚将吴道通的尸身踢飞
“譬如这个家伙吧,纵然得到了令牌,想见我一面却也颇难在把这玄铁令牌交到我手中之前,本人便已成了众矢之的,武林中哪一个不想杀之而后快?不想杀其人而夺玄铁令?即便贤如玄素庄石庄主夫妇吧,都未能免俗,何况他人?嘿嘿!嘿嘿!”说到后来,谢烟客的口气中已充满了讥笑不屑嘲弄之意
石清听了这话,不禁羞惭交加他虽然一向处世圆滑,与人客气,但他自武功大成之后,夫妇行走江湖中,武功既强,名气又大,说出的话一向掷地有声,无人敢于违拗,只是不料此次受到谢烟客当面讥嘲,论道理,论武力,都没有与人相争的资本一向高傲的他忽然遭受到如此挫折,心中一股气死死憋着,将整张脸都涨红了,大感无地自容而闵柔见丈夫如此,愤愤不平,跃跃欲动,只待丈夫长剑一挥,便齐齐攻上前去,刺这自大的老儿几个透明窟窿
只听谢烟客接着道:“贤伉俪均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正派人物,这玄铁令便是被两位得去了,本也无甚大碍,不过是让谢某做一件为难之事,大大奔波一番,也就是了――但若叫那一些卑鄙小人得了去,竟来叫老夫自残肢体,甚或是求我自杀――我若不想就这样去死,岂不违背了这‘有求必应’四字的诺言?天幸今日让谢某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收回,运气不坏啊不坏!嘿嘿!嘿嘿!”说罢竟仰天大笑起来,声震屋瓦
却听楚风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朗声道:“是吗?谢先生玄铁令之事就这样了结了吗?怎么我记得谢先生是从小子与小子这兄弟手中接过的玄铁令?”
说罢不待谢烟客接口,又续道:“我又听说谢先生当年有过一个毒誓,便是不依从何人手中接过这玄铁令,都必须依那人所求,办一件事,便是七世的冤家,都不能伸一指加害于他,有这么回事吧?”
谢烟客听得这话,脸上青气一闪,傲然道:“此事自是不假!不过你两个黄口小儿,乳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又怎么作得了数?哈哈!哈哈!我谢烟客要是听你两个小儿的话,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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