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松,秋云!”梅德治脸色凝重,招手唤过两个药童
“照我这个方子抓药,以武火煮上二刻,再以文火煎熬十二碗水熬作一碗,快去!”
梅德治笔走龙蛇,说话间龙飞凤舞写下一张药方,随手交付给侍立在旁的春松,挥手打发了他们
二童侧脸飞速瞄了不三不四地卧在书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的东方楚风一眼,又飞速转过脸,听得梅德治吩咐,慌忙接过药方,一溜小跑直溜进隔壁的药房
至于本来外间排队等着看病的一众病人,自打楚风进去的那一刻起便都大觉不妙,待到那一身尿骚味的秀才失魂落魄地爬出房外,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机灵些的立马掉头寻那其他大夫去了,迟钝点的打听了下消息也走了
倒是有几个陪着病人来的壮汉见此情况想去替医生撑腰,然而一向那秀才打听得清楚却是当场便萎了――锦衣卫这玩意,可还真不是普通人招惹得起的
外间的病人是早就作鸟兽散了,内间,两名药童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对主人的担忧,无精打采地煎着药;而隔壁的医室里,一道布幕垂了下来,将房间分作两半
一边是两手缠满了布条的梅德治,他正注视着一具铜人,同时嘴里时不时报出些茓道的名字,又言道几分力,出血不出血之类,似乎在指挥着什么事
另一边,可谓是春意盎然
一具玉体横陈在凉床上,隐隐散发着一丝丝的女儿香一条黑汉子打着赤膊,随着外间梅德治的一声声提示,将桌子上的金针慎重地扎入凉床上女体的一个个茓道中
原来这梅德治给少女看了老半天,望闻问切都做过了,开过了药方,却对楚风言道这女孩需要针灸,又提及什么男女有别,大防之类,要去找他的一个师妹来上针
楚风听得如此说法,不禁一阵嘿然就这小子这个鬼样子,除非他师妹是头母猪,否则还会看不出古怪?就这么样还指望他师妹给那女孩治部
楚风连忙用言语将这梅德治继续忽悠下来,只是梅德治心中关于这男女大防的这根弦绷得极紧,坚决不同意亲自给少女施针,倒是出了个主意,要让楚风为他这妹子施针,倒就不违他那男女大防了
其实在楚风来说,他对于这方面倒看得不是很重来自23世纪的他,对于许多东西都看得极开,虽然他已经将这个女孩视为禁脔,然而此时梅德治于他而言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根本引不起他吃醋的念头――再说了,可不就扎几针了么
不过梅德治一直坚持下去,楚风也就接受了
只是他之前对于医道了解不多,这针灸一途更是狗屁不通,于是这下便让梅德治当场传授施针之法,并随之在梅德治手上做试验――总算楚风悟性颇高,加之医武同源,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在将梅德治双臂扎出无数个小窟窿后总算基本掌握了这施针之法,于是马上开始给女孩施针
楚风嗅着女孩传来的一阵阵体香,努力地控制着荡漾的心神,听着外间梅德治的话语,仔细地控制着手中的金针
只是此时,他的心中可就不可抑制地浮想联翩了
女孩这伤情病情,算是得到救治了,过段时间可就该好了吧?
她醒之后,会怎么对待自己?
楚风仔细想想,发觉自己与这女孩的一切经历都是显得那般莫名其妙――从刚开始带着一丝轻薄的调戏,再到后来心念一动对她的救助,自己给她留下了什么印象?登徒子?还是救苦救难的大侠?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醒来之后,以她这一介孤女,未能联系上她亲人之前,唯一能照顾上她的可不就东方某人了么?
楚风嘴角略略扬起,脸上微微写着得意,顺手又捻起一根金针,依着梅德治的提示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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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针完毕,楚风直起身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看了看女孩那略显红润的玉体,楚风也不禁怔了怔,有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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