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折的功夫,身旁的大哥哥就被观音娘娘和她的黑衣相公抓上马去
等到狗杂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匹马已经跑出去老远Sg
他大声喊道:“观音大士,哥哥是好人……”
然而,那一对骏马已经跑得只剩下一路烟尘
狗杂种的心头十分压抑,隐隐为这相识不久,却让他感到十分亲切的哥哥的
他一边出神,一边左手不自觉地把烧饼送到嘴里
“啊哟!”
牙齿一阵剧痛,似乎都快崩了
狗杂种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举起烧饼一看,缺口中有个黑黑的东西
他伸手拔了出来,一看,是块方方的小铁片,黑黝黝的,上边有着花纹和字体
狗杂种正好奇地看着,耳边突然响起一支声音:“四面围住了!”
狗杂种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白衣人
这些白衣人身体粗壮,一个个面色严峻地瞪着他,狗杂种不禁感到一股股凉意直从脊梁骨往上冒
这些人手上都握着剑,朝他逼了过来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慢来慢来!”
一个黄影飞驰了过来,这群白衣人不由自主让开道来
不过他们转瞬就回过神来,又向前逼近,合围了起来
一声悲鸣响起,只见一匹黄马撞上了其中两名白衣人的剑刃,把他们带出几个趔趄,却也身首分离,马血洒得空气中都带上了一股血腥
马背上的骑士早已顺势滚下马来,只是周围其他白衣人的剑尖也招呼了上去
这人想也不想,就势使出一套刀法来,顿时场中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大作
这些人的动作都是极快,只见这帮白衣人舞剑在场中形成了一个白圈,白圈中是一个土黄色的刀圈,土黄色的刀圈中是呆呆站着的狗杂种
单薄的身形在这片刀光剑影中显得尤其可怜
“呜哇……”
这个可怜的小孩,终于再也禁受不住惊吓,大哭起来
又一次,马蹄声响了起来
是石清和闵柔夫妇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马背跃将起来,朝这边飞掠过来
人未到,声音先到:“且休动手,有话好说!”
说话的是石清,这一声中气十足,场中众人只觉得浑身一震:好洪亮的声音,好浑厚的内力!不由自主地,便同时收了刀剑
石氏夫妇轻轻落地,石清双手一拱,说道:“雪山派的众位师兄弟,安寨主,大家是好朋友,不可伤了和气!”
这双方他都认识,若是能够说和,玄素庄石清石庄主的人望无疑是更进一步,行走江湖更加便利
这位身着黄衣的安奉日安寨主,也是今日初次相识,他也不知道这人怎地和雪山派的人起了冲突,只是之前一番交手觉得这人也算一条好汉,打算为他解说一二
石清看了安奉日一眼,使了个放心的眼色,就要向雪山派众人分说,余光却瞟到了安奉日身后的小乞丐,猛然想起自己折返的真正原因——马背上那小贼说的——“玄铁令在狗杂种的手上!”
小乞丐手上还握着一枚黑黝黝的铁片——不是玄铁令,还能是什么!
石清登时心头剧震,忘了自己原来要说什么
但他也只是失神片刻,眼睛一转,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小兄弟,你手里的铁片,给我看看吧”
他并不问可不可以,也不威逼,只是和声说着,叫人不由自主就要顺着他的话去做
狗杂种得了闵柔的恩惠,对“观音娘娘”和她的黑衣相公都有了一丝好感,石清说话又是和气,不由自主就迈出半步,说道:“给你看便给你看,只是我哥哥……”
白衣人中一个尤其魁梧的忽然开口冷冷喝道:“石庄主,这是我们先发现的”
“耿师兄,你问问这位小兄弟,他身上的银子,可是我给他的?”闵柔在旁静立良久,此时也说了话
魁梧汉子是雪山派第二代弟子耿万钟,是他们这师兄弟七人中的第一把好手
耿万钟仍是冷冷说道:“石夫人,也许贵夫妇先见到的这位小兄弟,但这玄铁令,到底是我们先看见的”
“玄铁令”三字出口,石闵夫妇安奉日本来还带三分怀疑,这下心里得到佐证,对这块小铁片的必得之志更是大增
只是这一群人彼此警戒地看着,都知道只要大家有谁先动手,其他两方便要趁虚而入,陷入最不利的局面
忍得片刻,十个人忽然不约而同伸出手来,向那狗杂种说道:“小兄弟,给我!”
狗杂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是一般的凶神恶煞,心神慌乱,忽然发现手里一松
一支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还是给我!”
十个人都有些失神,不知这场中何时又多出一人来
“撒手!”“大胆!”“放肆!”
淡青色的人影在众人不察间穿了进去,从小乞丐手里拿到那枚玄铁令,只是这帮人又不是草包,瞬间便反应过来,刀剑一齐朝那人影挥舞过去
骂声不绝,叫骂的是雪山派里两三个脾气火爆的汉子
只听得叮洱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雪山派众人和安奉日都是虎口一热,感到一股大力自兵刃上传来,不得不那对武人来说不亚于性命的兵刃撒手,待得退了几步,定眼看去,只见小乞丐身旁站着一个青衣老者,留着短短的胡子,面容清癯(也就是丑),骨架高大,昂然傲立虽然脸色古板,仍能看出一丝欢喜之色……而脚下,Сhā着一柄金刀,七把长剑
八人心中惊奇,朝石清闵柔夫妇看去,却见他二人手中黑白双剑仍在,只是脸色潮红,显然是血气上涌这老者自是形容不出的厉害,而石氏夫妇居然能够守住自己的刀剑,这八人都是禁不住生出一丝佩服,心下暗叹一声惭愧!
石清闵柔夫妇自从艺成出师,双剑合璧于江湖上未逢敌手,创下玄素庄的偌大名头,虽然知道人上有人,但那也只是不世出的高人,不想今日一合间便差点给人夺去了兵刃当时只觉得那人的手指在剑面上一弹,便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虽然勉强守赚但脚下已是脚步不稳,血气漂浮
有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在,众人对那玄铁令都是死了心
石清稳下了气息,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颤抖着上前问道:“尊驾……可就是这玄铁令的主人?”
老者点了点头,扬声道:“玄素庄黑白双剑,果然名不虚传老夫用一分气力对付他们八个,以九分气力对付贤伉俪,居然没能夺下两位手中这黑白双剑”顿了一顿,略带不甘地说道:“老夫这弹指神通,弹指是有了,神通如何说得?非得再下十年苦功不可”
老者的傲气和旁若无人展露无遗,却不由得让人不服
这就是碾压一切的实力!
石清一听,果然是传说中那个桀骜无比的老者,心下更无怀疑,脸上带上三分笑意,说道:“晚辈与贱内此次来到河南,原本是想替谢先生取得此物,亲手送上摩天崖去可惜没有这个福气,但得见谢先生一面,已是不虚此行谢先生今天亲手收回此物,当真可喜可贺!”
方才这番动手,让这老者看得上眼的,也就这石氏夫妇了石清一个马屁送上,老头儿自是受用无比,一丝笑容浮上嘴角
雪山派七人虽知老头儿厉害,但是一来向来在西域一带威风惯了,二来对自家师承也是有着极大的骄傲,却是冷着脸看这老头,对他的放肆还是大为不爽
倒是安奉日,武功平庸,人却机灵,虽然知道这个老头是万万巴结不上的,但还是消能给这老儿留个好印象,当下跟着上前拱手道:“刚才多有冒犯,在这里向谢前辈陪个不是,还望恕过不知之罪”
老头儿正是摩天崖主人谢烟客!
只听他哈哈一笑,说道:“刚才你砍我左肩一刀,按我往日的规矩,非要在你左肩也砍上一刀不可……”谢烟客眯眼看着安奉日,手里的铁片轻轻抛着,轻松地说道:“不过我今日脾气不错,这一刀就存下了”
“还有你……你……你……你……”
剩下的雪山派七个人他挨个数了一遍,把他们出刀的方位一一说了,最后说道:“也都一一记在账上,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便来一一讨回”
雪山派众人一方面被这老儿惊人的记忆力所震撼,毕竟刚才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这老儿竟然把这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另一方面却是更加愤怒起来
当下七人中的一个矮子便出口喝道:“我们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你说这些风凉话很威风么?有本事刺我一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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