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水中挣扎，呼救，可是,  没有人救他们！什么都没有！

有年迈的老人，还有稚嫩的婴孩。

“都是本王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他们……他们只是为了成全本王！若是我当了皇帝，将来,  他们都是功臣,  他们都是功臣，都是……”

好多人被淹没在水中。

“是又怎么样？他们都是功臣，都是功臣……”

有健壮的男人，有脆弱的妇人。

煜王的嘴唇颤抖得厉害，他甚至浑身都在颤抖：“不是……不是……本王……本王……”

“可他们都被你害死了,  是不是功臣还有什么意义？你把你的功臣都害死了！”

他们整个人,  也一点一点，变得僵硬。

“本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是皇上！是皇上挡了我的路！是楚江南挡了我的路！”

“父王，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就没有一点点的良心不安？你真的可以吃得下，睡得好吗？”

“所以，你就要害死那么多的村民，逼着国师退位，让蓝帆当国师，然后和蓝帆一起，逼着皇上退位吗？”

“是你害死了他们！父王！是你下令将护城河炸开，是你害死了三千多个无辜的百姓！是你！”

煜王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什么都想不起来，又好像什么都看得越来越清楚。

那些，尸体，洪水，哀嚎，绝望而凸出的眼珠子……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们都是功臣！都是功臣！将来本王当了皇帝，你们就都是功臣，你们死得其所，你们都是功臣！都是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