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可是王越已经急急地推开门,与林倩儿几人冲进了屋里,并迅速反手锁上了门,屋里的两人见到几个军人冲了进来,吓得有些失色,王越看了一眼那两人,只见两人的身上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象两个叫花子,但是,也感到很吃惊:“神鼠?怎么会是你,李小可呢?”
站在娄鼠背后的是他的妹妹娄狐!王越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可是这个地方他来过无数次,绝对不可能出错,因为这房子就是马成的祖居,王越让一班流浪儿住进了这里。
神鼠仔细看了一下王越,顿时吓得失了色:“你你你你……是虎娃,哎呀,你闯祸了,现在他们在到处捉捕你……”
王越沉声说道:“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李小可他们呢?”
说话间,只见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少年,他一边擦眼睛一边走出来,见是王越,即惊喜地叫道:“越哥,原来是你呀!”他走过来亲热地拉着王越的手,可是王越一把把李小可拉到自己的身后,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神鼠,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剑。
“别误会,别误会……”神鼠看着王越的那眼神与他手里的剑,感到心里发毛,忙不秩地说道:“我也是过来避一下风头的。”
原来,那一天王越痛揍那几个兵痞与敖贤,神鼠乘乱悄悄地走了,可是回家后却惶惶不可终日,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逃走,于是带着他的妹妹满太苍城地跑,走到哪里他都感到不安全,去哪个地方避都好象有人在看着他的样子,结果,他们想到了到乞丐窝中去躲避。所以才来到了李小可住的这个地方。
而住在这里的那一群乞丐,这几天去城南面的南庄吃大户了,只留下李小可看屋。
听了神鼠的话,王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神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我去救你我就不会打了城主的儿子,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我打伤敖贤的这事情,你也脱不了关系!你还废话什么?你先帮我挡一下!”他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神鼠连忙按动了墙壁上的那一盏灯,露出了一个地窖口,让王越几个下去后,九尾神狐马上戴好了自己的那些面具与手套,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嘭嘭嘭嘭!”门外的敲门声一声紧过一声,同时传来了军人那粗鲁的吼叫:“开门!他妈的快点开门!”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慢吞吞地从娄狐的口中传出。
……
王越几人此时正蹲在地窖里,他们都已经把武器握在手中,大气也不敢出。
其实捉捕逃犯入屋搜索这事情对于普通军人来说是个美差,因为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乘机抢掠一番。
“老太婆,你他妈的窝藏逃犯……”一个伍长先是狂骂一番,然后叫了一声:“搜!”
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老太婆的哭叫声也随之传出:“哎呀,儿啊,娘命苦呀,我们孤儿寡母的命苦呀……娘对不起你呀,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呀……”
“娘,娘!呜呜呜……”神鼠那巨大的叫哭声也随之响起!
地窖下的林倩儿心里一紧,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了王越的手□越知道这姐弟俩又开始演戏了,心里不禁暗暗想笑。
这时,屋上面又传来了声音:“报告伍长,这破烂屋里是个叫花子窝!什么都没有!”
“妈的!倒霉!一个铜板都没有?”那伍长叫了一声,咣的一声把桌上的一只粗陶碗给打破了,同时看向了墙壁上的那盏灯:“啥都没有那会不吉利的,我看这盏灯也有些年头了,送去古董铺应该能换上几个铜板!”
“哎呀,不行啊,他爹呀,您就一盏灯留下了,如果这盏灯也保不住,我就随你去算了,天啊,我命苦呀!……”接着那老太婆唱了起来“我命苦呀主呀,我随你去呀主呀,黄泉路上有照应呀主呀,唉嗨嗨……”那曲调极其非怨哀伤,而且显出了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四起的效果。
“妈的!给我滚!”那伍长大怒,正想一把拉开那老太婆,可是神鼠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军爷,您行行好,这里有我家祖传的一对玉镯,就给您图个吉利了。”
被老太婆哭喊得心烦意乱的伍长一把夺过那对玉镯:“嗯!总好过没有,走,我们去下一家抢去。”
“大大大大……人,不,不,不是抢,是,是,是是搜逃,逃,逃,逃犯!”一个口吃的军人提醒了他。
“好,抢逃犯去!哈哈哈!!”
……
那一阵凌乱的声音终于消失了,王越几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开亮,马成祖宅四周仍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有人骑马经过那一条巷子,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象炸雷一样响了起来:“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搜出来!”正是敖天野!
不过此时他的身边已经跟上了三个面色发青的高手,昨夜与王越的短暂交手,他已经知道王越的武功竟然比上次遇到时高出了许多,现在他也没信心打赢王越。
然而,太苍城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这里亡命之徒多的是,而且不少是原来在这里流放的犯人,不多时,就开始出现打斗声与吼骂声,同时惨叫声也传来了,一个士兵匆匆走到敖天野面前叫道:“将军,将军!那边有个宰猪的和我们打起来了,已经伤了我们几个兄弟!”
“走!!”敖天野正想走过去看,可是另一个声音又传来了:“将军,将军,这边有个卖油煎饼的对我们泼滚油!”
“将军!将军!这里有个打铁的用火钳钳了一块烧红的铁对着我们!”
“将军将军,这边有个独臂的家伙全身穿着大成一品战袍,全身上下挂满了勋章!说我们要进去先跨过他的尸体!”
“将军!将军!后面有个没牙的老太婆拿块手帕,上面有几点老旧的血迹,说是当年皇上御赐的!”
“将军将军……”
……
正当敖天野被烦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四下里的各种声音也随之传来了:
“妈的,敢入屋抢老子的盐?吃额一拳!”
“知道老子当年是什么人吗?我会怕几个兵痞儿?”
“啊!将军,那家伙抢了我的钱袋子走了!”
“俺就在站这儿,你咬俺呀,你来砍俺呀,看俺怕不怕你!”
“妈的,原来是四愣子,还有你癞皮强,你们他妈的忘记我啦,老子就是坐穿牢底的癫七!”
“……”
那一区已经开始鸡飞狗走,乱做一团!
第四十章地窖
王越此时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而福伯也与他一样换上了一张面具,成了一个老头,但是却十分儒雅,象一个富商,而林倩儿则成了一个老太婆,显得更加苍老,至于寒修子,则变成了鼠眉獐目的小混混,这九尾神狐的面具制作,实在奇妙极了,薄薄的羊皮贴在脸上,让人很难看出他本来的面目。
他们都换了一身的衣服,神鼠贴在门口,从门缝处看向门外,不多时,门外的军人开始撤退,他悄悄地打开门,只见那条巷子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可以走了。”神鼠回头对着王越说道,可是王越却迟疑了一下,一种危险的感觉又涌了出来,他说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样吧,你先给我准备些食物,我们要蹲在那地窖里几天。”
神鼠惊恐地说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呀,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大哥!”那老太婆涅的九尾神狐开口了:“你还是出,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好,我。”神鼠打开门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他走了回来,脸色难看极了:“好险,好险!原来他们全部不搜了,只是把这一区给围了起来,所有出去的人都要搜身,而且要盘查,他们把我全身上下搜了个遍,差点就把我给拉去了,好险,险呀!嗯,有人来了,你们快点下去。”
让王越等人下了地窖后,那“老太婆”才慢腾腾地去打开门,这回走进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尽管他身后仍然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军人,但是那书生却满脸笑容:“老奶奶,您老身体还好吗?”
“啊?什么?天气,天气不好啊,年轻人,这天快凉啦,你要多穿点衣服呀!”
那年青人一愣,很快就说道:“哈哈!老奶奶真爱说笑,家里的人都好吗?”
“啊?什么?”
年青人对着她的耳朵大声说道:“我问你家里人都好吗?”
“织布?我老啦,不中用啦,手脚不听使唤啦,唉,这副老骨头,啥时才可以去见他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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