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她俏然一笑,这是自她摔断腿以来笑得最真的一次,“傻丫头,明明是你傻,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你上来挨什么打!”
我扬起嘴角,哑声道,“不挨这打,我会后悔。”
我叮嘱小助理好好照顾孟月才离开,仍是陆孤城抱的我,我抓住他的袖子,“带我去孟月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医生拿了两份关于孟月伤势的报告给我,一份是她昨晚背部挨的打,多处淤伤;另一份是她腿的报告,神经损伤坏死,严重肌肉萎缩,确诊三级残疾。
看完报告我恍了很久的神,陆孤城何时送我回病房的我也不知,而他不知何时也已离开。
想了许久,我掏出手机,拨通楚至阳的电话,嘟了两声便通了。
“楚大哥,我能请您帮个忙吗?”
挂了电话,我靠在枕头上呼了一口长长的气,楚至阳答应帮我寻找全球最权威的医生来为孟月诊伤。
我知道希望渺茫,可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还能为孟月做什么。
因睡了一天,眼下我反而睡不着了,不知陆孤城去了哪,我靠在枕头上静静等他。
半个小时后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我未睡,也不觉诧异。
他走到我面前,矮下身扶着我的腰让我躺下,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哪都不去。”
他的话宛如一颗定心丸,即便我此刻毫无睡意也仍闭上了眼。
我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探手寻找手机时,声音就没了,我睁开眼睛,陆孤城拿着我的手机站在我面前,见我醒了,将手机塞进我手里。
我打开看了眼发现是一通陌生电话,我不禁有些惊讶,犹豫了片刻才回拨过去,接话的是个外国人,一腔不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我他叫约克,是楚至阳找来的权威医生,我立即告诉他孟月的病房号,挂了电话也当即冲去了隔壁。
十分钟后约克风尘仆仆赶过来。
我拿了孟月的病历给他,他面无表情看完后走到孟月跟前。
小女人虽说嘴上说着断了就断了,可当约克在她面前确诊腿伤时,仍是抑制不住的紧张。
约克检查完她的腿面色有些凝重,我的紧张不比孟月来得少,甚至不敢问他究竟怎么样。
他也没与我说话,而是掏出手机走出去打电话。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敢去打扰他。
我回过头抓着孟月紧绷的手,安慰道,“可以的,一定可以。”
她朝我苦笑。
约克再次进来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连声音都轻快了起来,“实验室那边最近新研制出一种药,虽然那款药不是用在治疗神经坏死上的,但如果那药能对坏死的神经起到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作用,她的腿就能动手术,就有康复的可能!”
消化他的这番话足足花了我十分钟的声音,我捂住嘴,霎时热泪盈眶。
孟月还处在不敢置信的状态,可她眼中的泪早已夺眶而出。
我抱住她,“有救的,有救的!”
她回抱住我,埋首在我颈窝嚎啕大哭,她语无伦次的不断重复,“谢谢……谢谢……”
我安抚下她的情绪,与约克谈完治疗的事宜后才离开病房,这才发现陆孤城不知何时离开了。
我站在走廊上张望了遍还是没发现他,正打算回病房,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我循着声音走到楼梯口,相隔一层的下一个楼梯口,我看见裴清妍和陆孤城。
裴清妍紧攥着手心,委屈巴巴,“是我没有劝住我爸爸,孤城,对不起。”
我看不见陆孤城的表情,只听见他用一道有些无奈的语气,“清妍,我没有怪你,但裴家再有任何不满冲我来,希望这次受伤我很过意不去,所以孟月,也别再动她。”
后面俩人还有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满脑子只剩下陆孤城那句‘希望这次受伤我很过意不去’。
原来那个‘为什么’的答案是‘过意不去’。
他为我做那么多的答案,原来是这样。
我还傻傻的以为是我不一样,甚至为之窃喜。
我不明白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连呼吸都觉得疼。
可算算,我和他认识到现在,仅仅一个月。
我嘲笑了自己一番,压下不愿追究的疼痛蒙头就睡。
半夜三更,楚小莫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
被吵醒的我一脸懵逼瞧着她欲泣的小脸,“打住,你怎么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我的希望,这才几天没见,你咋成这样了?”
我困得紧,扯过被子继续睡,“这还没死呢,闭上你哭爹喊娘的嘴,我要睡了,沙发在那,自个儿倒腾去。”
她‘啊’了一声,“你要我和陆总睡啊?就算我愿意,你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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