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反差让她的心里微微一紧，双唇因为惊讶而微张。

“没想到吧，再温和的少年，也会有狠戾无情的时候……”

萧易寒抱着手臂，语气淡淡，他微微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染身上：

“他偶尔会这样情绪失控，但很快会好的，不必害怕。”

似在解释又似在宽慰。

“我不会害怕，只是一时间有点讶异罢了。”

君灵鸢此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她的眸光依旧落在苏染的身上，却似乎透过他回想起了什么。

一时无言。

“你说，我接着应该割下你的什么地方呢？”

苏染眸光流转，手中执着的短剑一下一下地拍着李道长的脸，唇角的弧度依旧。

“鼻子？手臂？还是你这个让我厌恶的脑袋？”

李道长此时已经快在崩溃的边缘了，若不是他如今被萧易寒的灵力束缚住了，只怕他此时已经身子一软跪在地上了，这个红衣的少年……真的是一个恶魔！

“苏染，解决了他，不要浪费时间。”

萧易寒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地传来，似提醒似催促。

闻言，苏染脸上的冷意似乎一瞬间散去了些，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将手中的短剑轻轻往前一送，只听扑哧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响，干脆利落地刺穿了李道长的心脏。

李道长倒下后，他周身的冷便完全散去了，霎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苏染懊恼地挠了挠头，回过身来开口道：

“老大……我方才是不是又失控了？”

“嗯……”

萧易寒低低地叹了口气，一挥袖，一道灵力飞速地打出，一下击昏了一旁目光怔怔的萧逸轩，他的手顿了顿，复又一挥，另一道灵力飞速地打出，给“昏迷”在地上的君素素也来了一下。

君灵鸢微微地低下头，眸中闪过了一抹深思。

方才的苏染一瞬间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这绝不是简单的情绪失控，更像是……他的身体里住进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她的眼皮猛地一颤，苏染如今的表现该不会是：

“难道是双重人格？”

“你说什么？”

萧易寒的眼神骤然一冷，他猛地抓住君灵鸢的肩膀，声音低冷可怖。

骤然被人抓住肩膀，君灵鸢一下从深思中猛地回过神来。

该死……她方才居然无意识地喃喃出声了，如今她该怎么向萧易寒解释所谓的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