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遮了脸，向陈相呜呜咽咽地哭道，“相爷，妾身与相爷二十年的感情，相爷怎可听信他们一派胡言就怀疑妾身？妾身是让香草去给朝阳坞送过熏香，可那是普通的熏香吖。”

“妾身喜欢做香相爷是知道的，那做了那么多香不用放在那里多可惜。而且妾身不仅仅是给朝阳坞送香还给涵璋苑也送过香吖。相爷可查过涵璋苑的香又是否有问题呢？”

“妾身有没有什么理由非要毒害小姐，就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妾身就算要害那也应该是害夫人啊，因为只有夫人一命呜呼了妾身才有可能被扶正，而且就算不被扶正府里没了夫人就只有妾身一个人伺候相爷，那样不论是相爷的宠爱还是这府里的大权便都是妾身一人的了不是吗？”

柳氏觉得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甚至自己都快被自己说服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果然，陈相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然而本相不想跟你过多纠结于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可是你说的对，还差一个环节，就是你送出去的是不是有那梦里云烟的香。”

陈相伸手从下人处拿过之前郎中验过的朝阳坞中搜到的残香。

“这是朝阳坞中已经用过的香，这里验出了梦里云烟。不过想必你是不会承认这里面的梦里云烟是你添加进去的了。”

“所以，”陈相将目光移向了柳氏身边的香芹，这可是柳氏的贴身丫头。“你肯定知道本相想要的答案！”

早在陈相审问香草的时候，香芹就已经瑟瑟发抖了。

她只祈求陈相千万不要将视线挪在她的身上，她只是一个丫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不想帮柳姨娘的，可她没办法，谁让她是玲珑阁的侍女呢。

她想活下去，想活得好，只能迎合柳姨娘吖！

可偏偏事与愿违，柳姨娘不识抬举，陈相最终还是看到了她。

随着陈相的视线，香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想必有那香草的前车之鉴，你应该不需要本相再去教导了吧！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么？”

“是……是相爷！”

“柳氏，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本相继续再去问这丫头吗？自己直接招了不好吗？”

陈相这会儿真的惊讶于柳氏的难缠了。他在官场上各种冤家对头见的也不知凡几了，可像柳氏这种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还要厚着脸皮一直负隅顽抗的，柳氏肯定当仁不让可当第一。

柳氏这会儿便是再傻，也知道下面的结果了。香芹已经承认陈相才是她的主子了。那么接下来不论陈相再问什么，她都会据实回答了，她不会为了保护她而舍弃自己的！

“相爷，相爷，求求你放过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