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至正厅坐下,陈旭恭谨地询问,“不知今日大师忽来负伤,有何指点?”
空远大师年事已高却身体硬朗,慈眉善目,眼中含着精光。
“阿弥陀佛,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请问丞相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陈相忙笑着摆手,“大师莫说请教,有何问题直说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空远大师沉思了片刻,“其实也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问丞相,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今日的流言是寺内僧人不小心透露给别人知晓的,相爷处罚他就是了,何苦要了他性命!”
陈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大师何意?”
空远大师看着陈相,“天宁寺僧人向来没有要事便不出寺,只在寺内修行。若有事出寺也必定几人一起,不会单独行动。而且需得报备何事出寺、何时回来,回来后还要对在外行程进行报备才能销案。”
“可前几日,寺内一名老僧人发明智勤的,竟一夜未归。第二日回来后,掌戒僧人对他出门的原因、行程以及经历都进行了盘问,他却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因此掌戒僧人处罚了他。”
“不料今日一早,小沙弥便发现他死在了自己的禅房内,是被人缢死的。平日里这智勤为人忠厚木讷,从不与人结怨,老衲还好奇是何人潜入寺中将其杀害。却紧接着便听到了外面的流言。”
“这时老衲才想起,相爷来访的几次,偏巧正式智勤在身前侍奉。想是听到了什么又不小心泄露了出去,恐怕正是因此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相爷放心,老衲虽久居方外,可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此事会给相爷惹来不少麻烦老衲也是清楚的。所以,之后若有人来询问,老衲一概否认便是。只希望日后相爷能慈悲为怀,怜悯天下众生。”
空远大师说完,起身合十便大步离去了。
“大师!大……”陈相紧追了几步,见空远大师已然离去便止了脚步。心下暗想,看来,此事是从天宁寺中泄露出去的?不管怎么说,空远大师愿意出面否认,这还是有好处的。之后即使明珠真被看出有凤命,那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总之,只要不让皇上起疑心,其他都好说!
流言这事情一闹,明珠和忘忧算是知道为什么绍王、秦王、康王突然间对明珠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只怕都是冲着陈相来的吧。不管得到明珠是不是真的能得到天下,能得到陈相的扶持那是肯定的,所以谁都不想放弃。
这种聚会宴请的本来明珠就不喜欢去,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更不想去。于是堂而皇之地以进来流言太过于匪夷所思,闻之气愤不已,一时怒急攻心竟病倒了,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为由拒绝了绍王和秦王的邀请。
而且这次的临阵脱逃,陈相居然没有发脾气,一点脾气也没发,真是太难得了!于是有陈相撑腰,明珠更不去地理直气壮了。
原本定下来的事情取消了,突然又多出来了大把的时间。所以忘忧决定,去将军府看看!主意已定,忘忧便准备了一大堆水果啦、蜜饯啦,准备去的时候分给众人吃。
之后挑了一个曾靖不不送陈相去茶花山庄的日子,就出门了!
到了将军府门前,忘忧反复将大门和门上的牌匾来回看了两边。看这门没错啊,是这儿啊,牌匾也是。但是为什么那两尊门神她不认识呢?
这二人凶神恶煞一般地站在那里,问他们问题也不回答。这下好了,将军府原本就不是车水马龙的景象,现在更冷清了。
“那个……麻烦两位帮忙通传一下可好?”忘忧看看两人,没反应吖……
看来此路不通了!
既然正门不能走,只好走后门咯。忘忧转了一圈,转到了将军府后门处。
才想准备敲门,却听里面有开门的动静。果然不多时,后门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嬷嬷,手里提着个大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真是稀罕了,忘忧觉得煞是奇怪,将军府里什么时候有老嬷嬷了?按理说,自从自己走了以后,府内唯一的女性应该就只有静月一人了。难道是新买来的下人么?
忘忧暂时也顾不得研究这个,嬷嬷出去了门只是虚掩这,此时是进府最好的机会了,不然等嬷嬷回来锁了门,就又进不去了!
心里还在这么想着,忘忧的手脚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四周瞅了瞅没有人,闪身到门边上将门推开一拳宽,细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这才慢慢推开门,闪了进去。
在府内住了大半年,忘忧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曾靖的房间去!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凭着这一点,忘忧在路上躲过了好几人,成功到达了曾靖的书房前!
啧啧,公子这两年在外面是发达了吗,府里一下多了好些人呢!忘忧心想。
不理论这些,忘忧只准备推门而入给曾靖一个巨大惊喜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响起一阵阵女人的哭声。忘忧觉得十分奇怪,曾靖的习惯书房一向是不让他人进去的,别提还是个女人了。
于是慢慢地将门推开一个小缝,窥了进去,之间曾靖站在桌前,手臂中间环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正哭的梨花带雨!
就这一幕看得忘忧火冒三丈,前两日才跟她说这里永远是她的家,才说他心悦她的。今日她不在,他就在府里抱着别的女人?
忘忧还没来得及想到底要不要进去质问,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喝,“谁在那里偷听!”吓得本来猫着腰往里看的忘忧赶忙直起身来回头望去。紧接着就听见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忘忧又扭头看了过去,果然站在门口的是曾靖。
曾靖看见忘忧,一脸大喜,“你怎么来了?他们也不通传一声!”
又见忘忧神色有异,便一脚跨出书房,带上房门,拉起忘忧的手,“有什么事?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歇歇?”
忘忧轻轻挣脱曾靖的手掌。指着书房门,“为什么要把门带上?”
曾靖看看忘忧,又看看书房的门。只听忘忧略带质问地问他,“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到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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