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会死。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他已经是不惜性命之人,对许峰主应该还有行动,若是许峰主愿意,可以来我菩提宗修道,暂避风头。”
许风像是听到笑话,但是笑不出来,换作常人,哪怕是大修士,也应该是对方躲着自己才对,怎的是自己躲着他?
“多谢前辈好意,不过我不会去菩提宗的,我回我自己的家,老老实实就坐在那里,让他孙圣人一百个胆子,我不信他敢来,若是踏足一步。我让他一门之内无一活人,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抉择。”
许风与孙圣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这种记仇的人,定然睚眦必报。
“算计你师父之人,却是菩提宗有份,许峰主当日,也做了了断,不知这事儿可否就此揭过?老僧要与你确认一下。”
许风点头,“老前辈不必如此低三下四与晚辈这样说话,恩恩怨怨我还是能分的清的。挂月湖湖主杀我之心之盛,我探月峰之上,仍有挂月湖弟子修行,有人亲自指导。我讲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老人阿弥陀佛一声,瞬间化作一缕金色丝线,直直向南飞去。
“他去哪了?”彩鸢看着突然消失的一道金线,小声问道。
“他是菩提宗主持,相当于宗主,回去处理宗门事务了,他去的方向就是菩提宗。”许风也小声回道。
怎奈突听易君从道:“他死了。”
“谁死了?”
“老和尚死了。”
“为何会死?他完全没有受伤啊?”许风被惊骇的不得了。
“一身佛法气运已经被抽离出去一半儿,又被安插了别人的气运,他的道法退步了,一身修行空有修行,于菩提宗已经无用,他选择了一种更有意义的道路。”
“什么道路,就是死吗?”许风追问道。
“不错,他死了。不过道法给了她,能消化多少,就看她的造化。”
许风真的被吓住了,还真有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死活如此关心,以至于心甘情愿付出生命?甚至只为了做那眼前来看都算虚无缥缈的锦上添花?
人已经活了,何必再用一条命来锦上添花?
“他自己想死,你我拦不住,菩提宗也不会迁就与你,这些道友,大都只问修行。有趣的很,你若是多认识几个,对你修行还算有益。”
已经到李氏王朝中央,易君从将他二人带到了自己宫殿之中。
整个大殿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就再无其他。
许风还沉浸方才的事情之中,易陵已经笑道:“别怪我待客不周,实在是一无所有,你二人只管随便落座,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方。”
大殿空空荡荡,平时只住着他一个人,除了他的呼吸声,外面的鸟叫,其余的声音就没有了。
孤独的能让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觉得这里是刑场。
“他真的死了?”
许风点点头,揉了揉她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声安慰道:“他死了,这是他的选择,我们阻拦不了,也许对他来说,这么做是快乐的。”
“道法给我了,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道法,与你比较契合,不给你不留浪费了?他们这些人,最喜欢做舍己为人,成人之美之类的事。”
“白龙宗一半儿气运,也在她身上了。”易陵忽然说道。
许风震惊。
“不过比起你身上的气运,这算的叫什么?”易君从露出一种无奈笑容。
许风似乎无法相信,“我的气运?先不说我是道元体,我这样的琉璃命格,如何有气运一说,我听闻这种命格之人,这辈子都风雨飘摇,怎可能有确定!”
“就因为如此,才能做她活命的药引子,本来这也能活,可未必一定能行,但加上白龙宗的和菩提宗两种气运,正好组成了人神魂三种,用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
“道兄是什么时候想到的这个办法?”
“在追上你们的时候。”
“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风仅凭自己的猜测,已经猜不到缘由。
“孙圣人选择了一条路,这条路上你必须死。而菩提宗选的是另一条路,这条路你必须活。所以这两人对你的态度截然不同。”
菩提宗押注许风一定能够克服一切,活下去,但同时心境不会有太多劣根性,于天下苍生没有灾难性。
但孙圣人选择恰好相反,他判定许风必然是混乱苍生罪魁祸首,必须提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孙圣人那边,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山川崩碎,大地龟裂,方圆万里之内的灵气,早已被这几位大修士瓜分一空!
姚疯子根本一步不退,双拳撼动天地,吼声震天响,只是偶尔会重复那句已经说过很多次的话:
“我若让他活!谁能让他死!”
他嘶吼着,一身道法已再次攀至巅峰,一双毁天灭地的双拳不断捶打天地,空间轰隆隆无限破碎,付蓝川等大修士也只好避其锋芒。
孙圣人已经施展道法,打算将小天地封锁,将所有人捆在一起,谁也不能走,谁也不能再吞噬灵气丝毫。
“助我稳住姚九洲,谁也不可互相残杀,一切要等此间结束之后再作打算!”孙圣人大手一撑,天地之间多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大道,笼罩着方圆万里,将外界源源不断涌向这里的灵气全都隔绝在外。
“我若让他活!谁能让他死?”
姚九洲不断狂吼,满头白发,容貌狰狞,一张面庞之上竟有无限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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