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可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锦落一把将逢晴推到湖中。”瑞香语气坚定道。
“王爷,”颖王妃忙跪倒在地,道,“锦落平日虽是任性骄横一些,但决计做不来害人性命之事。定然是误会。”
瑞香见被救上来的慕逢晴昏迷不醒,加重口气道:“王妃未免太过包庇女儿了。小殿下若是犯了错,我可是会严厉教训。王爷是知道的。”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颖王身上。颖王开口道:“本王方才瞧得真切,逢晴和锦落厮打。锦落倾身前推,逢晴就失足跌入湖中。”
“王爷,王爷莫要冤枉锦落。我也是看到那她们争执,锦落不过轻拍逢晴肩膀,那力道不会将她推入湖中。”颖王妃将慕锦落护在身后,摇头道。
未及瑞香再言,悠悠醒转的慕逢晴道:“不是锦落,而是我背后瑞香的侍女推的。”
瑞香闻言,看向慕逢晴,颇为心虚,又故作镇定,道:“你,你信口雌黄。明明是锦落推的你。你可别忘了,你娘亲是怎么死的。”
“我自然记得,”慕逢晴强自支撑站起身来,向颖王道,“王爷,我会些水,但不精通。刚刚落水之时,我发觉湖底深不可见,不似别处那般浅。可见,有人故意为之。瑞香对我说在见到娘亲鬼魂,我才过来的。”
慕锦落道:“有人对我说,母妃等在湖边,要我来寻。难不成,那仆从,是瑞姨安排的?”
瑞香仍不慌乱,道:“你们无端猜测、血口喷人,王爷怎会信?况且,锦落这些时日同那书生不清不楚,府中早已风传。”
“书生?”慕锦落一时愣住,片刻后明了,道,“我见凌寒穷困,将他接入府中师从络山大人,自是善举。”
瑞香笑道:“你们还不知罢。府中之人都说,你同那书生花前月下、两情相悦,恐怕,早已私定终身,甚至有了肌肤之亲。”
颖王妃惊得看着慕锦落,不可置信道:“锦落,你?”慕锦落用力摇头,霎时泪眼朦胧,却是语无伦次。
“王爷,此为居心叵测之人捏造谣言。凌某对锦落公主感激敬重,从未有过不轨之举。”凌寒恭敬揖道,身后则是端重的络山。慕锦落见到凌寒来到,忙止住哭声,殷切地看着他。
颖王向络山点头示意,看看目不斜视的凌寒,问道:“络老先生怎来了?”
“最近,老朽也听闻府中有此传言。今日课毕,远远听见为此争执。老朽日日教导凌寒,对他的起居也有些了解,敢说定然无此有伤风化之事。锦落公主大仁大义,恳求老朽收凌寒为学生。凌寒自是感激不尽,苦读终日。”络山神情诚挚道。
凌寒面无愧色道:“凌某承蒙公主善心,得以安心读书,不想却给公主添了麻烦。凌某在此深表歉意。”说着,又是深揖。
“瑞香,你在后宅之中,不安安分分待着,到处搬弄是非,可知错了?”颖王乜斜她,问道。
“知错了知错了,”瑞香忙跪倒道,“是我方才看错了,是我不该听风就是雨。还请王爷饶恕。”
慕锦落扶起颖王妃,道:“你还要给凌寒道歉。他堂堂正正,却为你一句话伤了清誉。若是坏了他功名,你可担待得起。”
凌寒忙道:“不可不可。凌某怎受得起侧妃夫人的道歉。事情说明白就好。”
“不过,锦落公主这般善举,却为别有用心之人编排传言。颖王府中,可是不似外面所说的和乐。凌寒白衣受辱,若非老朽作证,因此耽搁科场之事,甚是可惜。”络山似有怒气道。
颖王道:“络山老先生所言极是。本王自会好好管束家人。还望老先生在书塾中,多多教授孝悌谨信。本王也会着人多加照看凌寒的饮食起居,让他专心科举。”
“多谢父王。还是父王英明,不受宵小之辈的言语迷惑,片刻之间就明辨是非。”慕锦落看看瑟瑟发抖的瑞香道。
络山道:“老朽知王爷好心。但是,老朽深觉凌寒是资质甚佳,正想向王爷告知,将凌寒带入国子监研习。”
慕锦落和凌寒闻言,皆是惊住,相视无言。络山却是容不得半点违抗,径直将凌寒带走。
几日后,凌寒离开王府前,到翠微堂,寻到慕锦落,道:“公主,我今日便离开王府。多谢公主这些时日来的照料。我感激不尽,定不忘公主仁义,他日涌泉相报。”
慕锦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寒面前,抬首问道:“你真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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