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
“说了几个小时了还是这些话。”
“烦不烦啊?”
“家里有个吃奶的小屁孩吵就够烦了,还要听你们这些人聒噪。”
曹书青赶紧陪着笑说:
“今晚让冬冬跟你睡吧。”
“之前不是一直跟你一个屋睡的嘛。”
男孩,也就是原主的侄子安崇,眉头紧皱:
“你们看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发烧了。”
“我跟他住一块被传染了怎么办?”
“我要是发烧了就没办法去上课,没办法上课就学不好学习。”
“学习不好就考不上大学,到时候你们别怪我啊。”
曹书青看看儿子,又看看冬冬:
“冬冬啊,那你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吧。”
“反正比在你爸爸那里睡楼道强,是吧?”
冬冬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对,总比睡楼道强。
安默烦躁地说:
“睡吧睡吧,都睡吧。”
“明天一早还要干活呢。”
“工作,上班,天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崇翻了个白眼,就“嘭”地一声甩上了卧室的门。
许是动静太大,吵醒了另一个卧室里的婴儿,那婴儿便咿咿呀呀哭了起来。
曹书青急忙进去哄孩子。
安默拉开房门就往外走。
曹书青吼道:
“姓安的你去哪儿?”
安默说:出去走走!再待在这个家里,我脑袋会爆炸的。
曹书青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朝安默砸了过来。
安默伸手接住,放到了一边,而后“嘭”地关上了房门。
曹书青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我当初说了不生二胎不生二胎,是你非要生的。”
“生了以后又天天抱怨吵着你了。”
“你怎么不找个妖精,给你生个哪咤啊,那你直接就当爹了。”
“冬冬,冬冬啊,蛋蛋拉了,我给他收拾一下,你快来帮我给他冲一下奶粉,他一会儿要喝。”
冬冬看着乱成一团的女人,心里闪过一丝的怜悯。
虽然她也挺不是东西的,但她也确实挺苦的。
他的妈妈,那进了深山再也没出来的妈妈,当年是不是也这么苦啊?
冬冬跟往常一样,任劳任怨地接受着女人的差遣。
女人把奶瓶拿到手里,又开始抱怨:
“有的烫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在手腕上试试温度。”
“怎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冬冬一言不发。
曹书青看的火大:
“你这孩子,跟个锯嘴的葫芦似的。”
“难怪你亲爸都把你赶到楼道里住。”
“但凡你稍微机灵点,就留下了,哪还用得着来我们家?”
“我可看到了,你那亲爸家的房子比我们大了不止一点。”
我在这里,很机灵,干了很多很多的活,不也没法留下来?
冬冬的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苦笑。
现在,我也不想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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