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给刘虎戴上手铐，大家一起把他扭送到青城市刑警局，刘虎在车上始终低着头，一直都不说话。他的脑袋上还戴着那顶长长的鸭舌帽，好巧不巧地把他的双眼遮住了。

老孙几个成功抓到人，心里还是有些宽慰的。

刑警局里。

开始审讯刘虎。

刘虎双手戴着手铐，坐于一张固定铁椅。对面是老孙和竺兰，桌面有那把闪着金光的刀鞘。

老孙先问：“刘虎，你刚才跑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

老孙问：“他们平时就认识吗？”

“我被他发现了，我凑得太近，把门缝拉开了一点点。他就发现了，朝门外看。我蹑手蹑脚回到王女士的卧室，打算等音乐放停再出去。结果那音乐足足播放了一刻钟，我觉得不对劲就往他卧室走。结果你猜怎么着？”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刘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然呢？”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能找到答案的。”刘虎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

“怎么着？”老孙和竺兰同时问。

“还有，这把刀鞘是你放到宋小凡家里的柜顶上的吧？”老孙举起刀鞘晃了晃。

谁知路过宋小凡的卧室，突然看见一条裂开的门缝。休息在家，无所事事的刘虎现在门缝外偷看。

“为什么没跟出去看。”

“到底谁说的？”老孙冷笑。

如果刘虎所言为真，就证明王女士对警察撒谎了。

“你在撒谎。”

“我从来没想过要陷害任何人。”

“等等！你不觉得奇怪吗？”说到这里，老孙立刻叫停。

刘虎说：“宋小凡早就不见人了，我压根没听见他关大门的声音。他故意把音乐播放量调至最高，让我误以为他一直没出门。”

“你还有什么证据？”

“有人追我，我能不跑吗？”

“不知道。”

“他冤枉吗？你们查出来他不是凶手了吗？”刘虎反问。

“不知道。但黄敏毕竟是我的前妻，我不能看着她枉死！”

“那你为什么认定宋小凡是杀害黄敏的凶手。”

“撒谎对我有什么好处？”

“根据监控显示你走后的两天，展示柜顶就出现了这把刀鞘。”

老孙笑了笑，“这件事只能证明宋小凡带刀出门，黄敏死后他又恰巧失去联系，还是不能证明他害死黄敏啊！我们应该判你污蔑罪，侵犯名誉权……”

“没什么。”刘虎打算瞒下去。

“他不——”刘虎正想说宋小凡一点都不冤枉，但一想到这样说肯定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因此，话到一半立刻改了口，“我跟他无冤无仇。”

老孙一拍桌子，大骂：“还狡辩？你算准了有人会定期到宋小凡家闹事，到时候警察肯定上门调查闹事的原因。你提前把刀鞘放在沙发对面的展示柜柜顶那么明显的地方，笃定警察肯定会看见的。”

他又犹豫了好一阵子，缓缓开口，“我如果不举报，警方岂不是要把我当做凶手抓起来？”

原来，宋小凡出发前，王女士出去买晚上煲汤的骨头了。他把卧室音响开大声，播放DJ舞曲。巨大的声响把睡了好半天的刘虎叫醒，刘虎路过客厅往卫生间走去。

刘虎看看竺兰，又看看老孙，他的一双黑眼珠转来转去，思考着利弊。半晌过后，他决定把憋了很久的事情告诉警察。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三七